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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肾还是走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城市房间
这顿饭吃到最后,花姐喝醉了,不肯回家,拉着宋宁的手不放。
“你们知道我一个女人在北京打拼,有多苦吗!?我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怎么这么难啊!”
“不难不难!”吴鸣连忙哄她,“面包会有的,男人也会有的!”
“在哪儿呢?”花姐不理吴鸣,对着宋宁哭诉道,“宋宁,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这么多年了,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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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啊!你说啊!”
宋宁无奈地向吴鸣求助,吴鸣帮他扶起花姐,劝道:“姐,你要找个知冷知热的,可别在圈子里找啊!干咱们这行的都是花心大萝卜!要不就是负心汉!”
他为了安抚花姐,把自己和宋宁都骂进去了,宋宁扶额,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但这话果然有用,花姐一个激灵跳起来:“没错,你们都特么的是负心汉!”
她跌跌撞撞就想要往外冲,被吴鸣拦腰抱住:“快,宋宁你快去叫车,赶紧送她回家!”
花姐的家他俩都去过,她独居,备用钥匙宋宁那儿也有一把。俩人好不容易把醉酒的花姐安顿好,检查一切无碍之后才离开。
回去的车上,宋宁闻了闻自己的羽绒服,一股酒气逼人,他摇摇头:“我怎么总是要照顾醉酒的人,上次是你,这次是她。”
吴鸣假装没听到,岔开话题问:“你跟花姐说清楚了吗?”
“嗯。”
“那她还这个样子……”
“我理解她,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不是这么快可以忘记的。”
明明宋宁说的是花姐,他的神情、语气却带着一丝怅然,仿佛很有感触。
吴鸣心头一跳,有一种被偷窥的心虚,又有无限的好奇。
他忍不住问:“你上次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
吴鸣小声说:“你说你喜欢男人。”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宋宁打起了太极,“真的又怎样?假的又如何?”
吴鸣最烦他这个样子:“没怎样,我就随便问问。”
宋宁道:“那你就当我是随便一说吧。”
别看宋宁这个人温文尔雅,真打起嘴炮来,吴鸣从来没赢过。只因他沉不住气,而宋宁又喜欢兜圈子。这次也不例外,等了两秒,吴鸣犹犹豫豫地问:“其实我是想知道,爱男人和爱女人有什么不同?”
“圈子里这种事儿不是很多吗?就不说真gay了,为了资源爬男人床的直男也不少吧!”
吴鸣神色一僵,虽然宋宁还不知道他和宋新仁的事儿,他却感觉被看穿了似的,坐如针毡。
“我不是说潜规则,如果是真喜欢上那种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宋宁淡淡道,“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八个字。”
“八个字?”
“患得患失欲仙欲死。”
“……”
“爱情不都是这样吗?”宋宁道,“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没什么,我在回味这八个字,太辟了!”吴鸣拍着大腿感叹,“宋宁,之前罗名扬失恋那会儿我就发现你深藏不露了。感情专家啊你!”
宋宁无语地摇了摇头:“花姐说得没错,你果然变了。”
“?”
“从前的你大大咧咧不在乎旁枝末节目标明确,而现在,你心有杂念。”
“我有个屁的杂念!”吴鸣提高声音掩饰道,“再说了,我又不是要升仙,有没有杂念有区别吗?”
“当然有。”宋宁道,“其实这样也好,演员就是要心思敏感多经历事情,心眼漏风是当不了好演员的。”
“……你他妈才心眼漏风呢!”
16
隆冬的北京,与湿冷的江南完全不同。没有雨雪,天地苍茫而干燥,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在呼啸的寒风中,呈现一种岩石般的冷灰,人们裹着厚厚的羽绒在钢铁丛林中穿行,面目模糊,态度不详,原本拥挤的都市因为这冷酷而显得辽远开阔。吴鸣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他是挺喜欢这样的北京的,宅在暖气房里望着窗外,让他想起自己的家乡,那熟悉又陌生的大西北。连绵不断的土坡,彻夜不停的寒风,还有一家人挤在窑洞里取暖的温馨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马上要过年,花姐没给他安排活儿,闲下来的吴鸣有时会陷入这样的回忆。不过今年过年他也不打算回家。自从十年前他出来打拼,过年就回去过一次,还是他姐姐结婚那会儿。父母去世后,他只剩下姐姐一个亲人,但姐姐的家早已经不是他的家。
宋宁倒是要回去,他对自己的家庭情况一直讳莫如深,吴鸣只知道他是四川人,每次从家里回来都会给他们带很多辣椒酱。
腊月二十九,该走的都走了,不管你是多大的明星多么光鲜靓丽的艺人,到了年关都要回到质朴的老家。偌大的北京城一时像被寒风席卷了似的,变得空空荡荡。吴鸣去超市打了些年货,然后回到出租屋给姐姐打电话。
除夕姐姐一家一定会聚在一起,吴鸣不想打扰他们,便选在这个时候。电话拨通之后,吴鸣的心跳很快,竟有些紧张。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姐姐联系过了。姐姐放弃了读书的机会供他上学,自己却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更别提发微信。他们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每年的这几个电话。
几声等待之后,姐姐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见那亲切的方言口音,吴鸣一下子流泪了。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压抑着情绪,告诉姐姐,自己参演了一部戏,很快就要红了。到时候有钱了,就把姐姐和侄儿侄女都接到北京来。
姐姐高兴得直哽咽:“什么红不红姐姐也不懂,来不来北京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吃饱穿暖、健康平安!”
吴鸣连连答应着,又说:“姐,如果姐夫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
姐姐轻叹了口气道:“他对我很好。不管怎样,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姐姐也希望你赶紧找个好姑娘,有个自己的家。”
吴鸣的眼眶又红了。他能读到高中,姐姐付出了很多,后来父母去世,为了姐姐能顺利嫁人,吴鸣毅然决然地出去打工。他希望姐姐能幸福,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拼命挣钱的动力。但姐姐的这个愿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了。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到那边想起了男人催促的声音,吴鸣才依依不舍地与姐姐告了别。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吴鸣百无聊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他开着那辆二手宝马,经过一个个关门的店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鳞次栉比的高楼亮起了灯光,仿佛一个个不落的梦。
马路从来没有这么通畅过,吴鸣感觉自己能开到两百码,但他没有飙车,反而开得很慢很慢。夜雾渐渐深浓,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小轿车,流星般向前蹿去,似乎在急着往家里赶。那里一定有热腾腾的年夜饭,还有热闹闹的春节联欢晚会,在等着他们。
万家灯火,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一盏真正属于他呢?
他正惆怅着,突然手机响了,竟然是周梅梅。
周梅梅现在已经是某平台的当红主播了,挣的钱估计比一般的明星还多,但吴鸣也很久没有和她联系,因为俩人早已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喂。”他还是按了通话键,并抢先说,“新年快乐!”
那边久久没人说话,吴鸣刚想开口问,却突然听见“哇”的一声,有人吐了。
?!
什么个情况?!他的声音还不至于这么恶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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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你说,吴鸣,我、我交新男友了!”周梅梅终于说话了,却是醉意朦胧,满口胡话。
原来她喝醉了。
“你没事吧?你在哪儿呢?”吴鸣有点担心。
“你别说话!我还没说完!”周梅梅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我在家呢!”
“好好好,你说,你说!”
“我男票,比你,比你有钱一百倍,不,一万倍!”周梅梅语无伦次,“很好,对我,很好,比你好。”
“好好好,比我好。”吴鸣轻声道,“都比我好。”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放弃我你就后悔去吧!”这句话周梅梅说得倒是特别顺,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吴鸣哭笑不得,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你甩的我。
不过,他倒是从这通电话里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原来不管你多有钱,有没有得到想要的,总会有一些不满足和遗憾。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古人诚不欺我。
不知怎的,接完周梅梅的电话,吴鸣原本的惆怅竟不翼而飞了。没人陪,就自娱自乐呗,他准备去东郊去看烟花。前几天刷微博,看到有人说那儿除夕会有烟花大会。
吴鸣开着车就去了东郊。
东郊有一条河,虽然水很浅了,在北京还是很稀罕。烟火大会就沿河而设。吴鸣到达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边人还挺多,大都是全家一起出动,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窝在家里看春晚嘛!
他突然想到,宋新仁会看春晚吗?他也是一个人吗?他虽然出身豪门,但似乎家庭并不和睦,这个时刻,他会觉得幸福吗?
人就是这么怪,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反复纠结。吴鸣甚至想要不要发个“新年快乐”过去,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把车停好,快步走上大桥,望向天空。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空,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
各式各样的烟花,如舞裙般层层绽放,犹如一场场绚烂的表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表演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绚烂,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被这些五颜六色的花火填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幅不断变幻的水画。在它们下方,一群年轻小孩儿不知疲倦,也不知寒冷,跳着笑着仰望着,还挥舞着手里的烟花棒。
吴鸣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也去买了几簇烟花,放了起来。他望着那一飞冲天的花火,心里暗暗许了个愿,希望明年自己的事业也能一飞冲天。
不知不觉,零点将至,沿河愈发地热闹起来,笑声、闹声、说话声、鞭炮声、烟花炸裂声此起彼伏,仿佛身处喧闹的庙会一般。吴鸣也和人群一起,激动地等待着倒数几秒的到来。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耳边响起壮阔的欢呼,一瞬间,万花齐放,响彻天空,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照亮了几步开外那个人的脸,犹在梦中。
吴鸣手中的烟花棒掉落下来,呆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吴鸣惊讶得连称呼都变成了“你”。他真是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会在这里遇见宋新仁。他几乎要怀疑是宋新仁又在戏弄他,刻意制造的“巧合”了。
但宋新仁明显也很惊讶,吴鸣还是第一次从他那总是笑里藏刀的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
不过,只有一瞬,下一秒,宋新仁又习惯性地将嘴角勾起,仿佛戴上了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具。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见那边那座房子了吗?我就住在那儿。”
吴鸣顺着宋新仁的目光望过去,果然见到河那边的一大片草地上,矗立着一座灯火通明的别墅,周围没有别的建筑,隐隐约约能看见花园和喷泉。他这才想起来,这一片是京郊富人区,很多有钱人都在这边买了别墅。之前他那个红了的兄弟,也在这儿有房子。不过在北京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宋新仁这样的独栋别墅,他还是第一次见。
既然宋新仁住在这里,那他很可能就是出来散步的了。
想明白这个事实,吴鸣突然有些心慌,他就像是一个不小心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下意识地就想逃。
一开始面对宋新仁,他总是惧怕而紧张的;后来,在紧张之外,他又有些期待宋新仁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再到后来,当宋新仁找医生帮他治伤,下小乌龟,与他试戏,对他说出“郁骨只是你的起点,而不是终点”的时候,那种期待又变成了隐隐的惊喜与感动。一切仿佛无声无息,一切又仿佛都有迹可循,最后,他会患得患失、会试探纠结,也会因为失望和欺骗而心灰意冷。
吴鸣弯腰把那根烟花棒捡了起来,再抬头时,已经调整好了呼吸和表情。
他原以为宋新仁会半真半假地调侃他:“怎么?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住在这儿?特意过来‘偶遇’我的。”
毕竟,这才符合宋新仁对他的看法。
可是,宋新仁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望着他,连嘴角的笑容都渐渐隐去了。
无数灿烂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爆炸,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无比浪漫的场景和时刻,但吴鸣却有些待不住了。
“我……”
“要不要去走走?”宋新仁突然开口。
吴鸣愣住了。
“走?去哪里?”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宋新仁转身向桥那头走去,也没有等吴鸣,似乎笃定他会追上来。
吴鸣在原地僵了三秒,魔怔似的跟了上去。
他没有与宋新仁并肩,而是一步之差跟着他,追逐着他的背影。这么寒冷的天气,宋新仁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他身高腿长,大步流星,在冰凉的夜雾中犹如一位名模在展示神秘主题的秀。他带领着吴鸣穿过沸腾的人潮,四处飞溅的火花和黑漆漆的河水,渐渐地,周围的声音小了,夜色变得更暗,更幽深,吴鸣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快走一步,赶上了宋新仁。
他们走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远离了人群,来到了宋新仁的别墅前。
吴鸣望着围栏内那一片璀璨华丽的灯光,说:“我不去你家。”
“我家一个人都没有,真的不去坐一下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总之我不会去你家。”
宋新仁挑挑眉毛,也不勉强,转身靠在围栏边,扯掉烟灰色的名牌围巾随手一挂,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
他什么话也没说,将烟点上,开始熟练地吞吐云雾。
吴鸣被那浓重的烟味狠呛了几口。
“我还以为宋总只会抽雪茄。”
“这烟也就十块钱一包吧!”宋新仁无所谓地笑笑,“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活得那么致。还有,今天不要叫我宋总,我有名字。”
吴鸣觉得今晚的宋新仁有点不一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因为宋新仁总是多变的,而现在,他这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样子竟奇迹般地让他也放松了下来。
他学着宋新仁的样子靠在围栏上,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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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空。
那里,还残留着烟花的余烬。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玩过一种电脑游戏。”宋新仁清朗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流过吴鸣的耳畔,“一块漆黑的屏幕,用鼠标点击,会出现各种颜色的烟花。那些烟花,就像流泻的颜料一样。”
“我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吴鸣说,他的童年充斥着黄沙和黄土,他直到十五岁去县城上了高中才第一次摸到电脑。
“没玩过也好,我一次次点击它们,看着它们由盛放到凋谢,其实挺无聊的。但我小时候也没有别的游戏可以玩。”
“你爸爸妈妈呢?”吴鸣话一出口就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像宋新仁这样的出身,父母可能会给他最好的,却难得有时间陪伴他。
果然,宋新仁淡淡道:“我妈早死了,老头子也没时间管我。”
吴鸣默默地想,所以你才守着这样的大别墅却在除夕之夜一个人出来散步吗?
宋新仁问:“所以你又是为什么不回家?”
“你不是也不想回去吗?”吴鸣道,“你的其他家人呢?你二十岁才回到这里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吴鸣就暗叫不好,他怎么把从陆珈奇那里听来的八卦说出口了。
果然,宋新仁的语气立刻严厉起来:“你听谁说的?”
吴鸣连忙道:“我记错了,记混了。”
宋新仁转过头来,沉沉的目光直视着吴鸣。
吴鸣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
突然,宋新仁微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让你知道也没什么,我的确是二十岁才回到宋家的。”
吴鸣脱口而出:“那你之前在哪里生活?”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我失忆了。只记得六岁之前和二十岁之后的事,中间的十四年都是一片空白。”宋新仁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目光迷茫地望着远方,吴鸣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今晚的宋新仁显得尤为脆弱,总是不经意间让他看到内里的裂痕。
“为什么会失忆?”吴鸣想起他的脑病,不由得担心起来,“是因为……病吗?”
“是因为爆炸。”宋新仁轻描淡写地说,“一场爆炸,我受了伤。”
今晚吴鸣得到的消息真可算是重磅级的,爆炸?失忆?这难道不是狗血剧里才有的情节吗?他正想问个究竟,宋新仁却突然狂笑起来。
他笑得前仰后合,那么开心,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吴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宋新仁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在吴鸣头上轻轻一拍,“这种故事你也信!”
“假的?”
“当然是假的。”宋新仁摊开双手,得意笑道,“你看我脑子这么好使,把你骗得团团转,像受过伤的样子吗?”
“……”吴鸣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戏弄,而是因为他已经完全不知道宋新仁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他也不想再分辨,提腿就走:“我要回去了。”
宋新仁道:“哎,今天是除夕呢,大家都是孤家寡人,连个红包都不互送一下吗?”
吴鸣心想你床伴无数,是个屁的孤家寡人。他越想越气,转身冲到宋新仁面前,一下子将他嘴里的烟拔了出来。然后,嗖嗖点燃了手上的烟花棒。
他把燃起来的烟花棒往宋新仁手里一塞:“送你了!”
“等一下。”宋新仁右手举着烟花棒,左手却扣住了吴鸣的肩膀,“我也有个礼物。”
说着,他缓缓倾身,那种焦灼而诱惑的气息一下子又笼罩了吴鸣,让他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就在他以为宋新仁又要给他额头一个爆栗的时候,两片柔软而冰凉的嘴唇却覆盖上来,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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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同于那晚的吻,没有强迫,也没有粗鲁,而是极尽温柔与细腻。宋新仁的唇瓣缓慢地在吴鸣的唇上揉压辗转,仿佛在品味什么美味佳肴。他前所未有地耐心,也前所未有地克制,没有使用什么高超的吻技就让面前这个男生控制不住地战栗。吴鸣轻轻发着抖,宋新仁吻得越是轻柔,他就越感觉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女生的吻,充满了来自强者的怜惜。他睫毛颤动着,感到呼吸困难,却不是因为压迫,只是因为悸动。他的心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几乎快要站立不住,宋新仁却紧紧地将他圈在怀里。他微闭着眼睛,感到那人温热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了他的齿关,卷起了他笨拙的舌头共同起舞。
世界旋转起来,吴鸣感到斑斓的星空在坠落,他也一同堕入了深渊……
宋新仁手里的烟花棒燃尽了,空气中飘浮起流萤般的火星,他放开了他,吴鸣感到身上一轻,蓦地回到了现实中。
眼前,是宋新仁那张揶揄的笑脸:“怎么样?和我接吻很享受吧?上次你还说不要?!”
吴鸣定定地望着他,抿着双唇没有说话。借着清冷的月光,宋新仁突然发现吴鸣的眼角有一颗很小很小的褐痣,哭起来一定很带感。他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男生身上总有宝藏,他喜欢看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也很期待他哭起来泪痣被润湿的模样。
宋新仁正在那里心猿意马,吴鸣却突然回目光,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宋新仁下意识地就想跟过去。
“别跟着我!”吴鸣回过头来,狠剜了宋新仁一眼。这眼神中的羞恼、愤怒和伤心,是宋新仁没有想到的。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是宋新仁捉摸不透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能够掌控全局的感觉。
“你发什么疯?!”
“我说了,别跟着我!”吴鸣再次警告他,然后头也不回,健步如飞地跑了。
宋新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冰蓝的夜雾中,拧了一下眉头,没有追上去。
他取下围巾,向别墅走去。智能大门能识别主人的到来,自动为他开启。宋新仁绕过结冰了的喷泉和干枯的树丛,走进屋内。
偌大的别墅内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所有的灯都开着,照出了一种虚幻的温馨感。宋新仁脱下大衣,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瓶牛奶,随便抿了几口。他有预感,今晚又睡不着了。贺丁丁说失眠的时候可以喝点牛奶,但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宋新仁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倒进玻璃杯里,和牛奶兑在一起。他把这杯乱七八糟的饮料一口气喝下去,才感觉心头的焦躁被压下去了一点。
今晚有些失控,他竟然又去亲了一下吴鸣。这种一再试吃的事,还从未发生过,宋新仁感到有点不安。更让他烦躁的是,吴鸣那是什么态度?而他又为什么要去在乎吴鸣的态度?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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