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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毒(兄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杯芋泥
车载音乐连着troye sivan的《blue》。
她支着下巴,望着山前修长的身影,干净的白衬衣扎进窄腰,西服裤料随着微风摆动,衬得他细长的腿更加笔直。
“白斯佑,”白幽蔓探出车窗,朝他招招手,“过来。”
他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角,一眼惊艳,看到她打开车门,问她:“怎么了?”
白幽蔓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进车里,关上门,“我们还没有试过,在这里”
因男人的挤入,座位变得拥挤,狭小的空间里,这呼吸总要有归途,终点是她烧得发烫的脸蛋,她半垂着眼帘。
“i can't say no,though the lights are on,there's nobody home.”
这模样惹得他轻笑,他调好座位,副驾瞬间宽敞许多,手掌绕到她光滑的蝴蝶骨,拉下拉链,“想试试吗?”
“swore i'd never lose control,then i fell in love with a heart that beats so slow.”
无声的回答,她吻了上去。
“i want you,i'll colour me blue,anything it takes to make you stay,only seeing myself,when i'm looking up at you.”
白斯佑更激烈的回应她的吻,位置互换,她坐到男人的胯上,微微一动就能感受到那一团被束缚住火热。
宽大的手掌解开她的胸罩,细嫩的玉指扯开他的衬衣扣,他们的唇瓣自始至终没有分开过,死死纠缠在一起,彼此的喘气声为音乐伴奏,歌声为他们而唱。
裙子滑倒腰间,胸罩半挂在她肩头,如此凌乱之美,美过世间万物。
男人温柔的舔舐她的脖颈锁骨胸脯,软软的湿滑感舒爽的她仰起天鹅颈迎合,喘着气喊他的名字:“嗯白斯佑”
“i know you're seeing black and white,so i'll paint you a clear blue sky,without you i am colour-blind,it's raining every time i open my eyes.”
幽秘花园的最后一层屏障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扯掉,往里迈步,缓缓进入一根手指,踏入禁地,禁地的主人咬着下唇去摸索男人的巨根,将它从内裤中释放。
在袭击密园的前一秒,入侵者陡然停下,十分挫败的望着她困惑的眼睛,解释道:“没有避孕套。”
两个月前,他们的第一次,喂她吃紧急避孕药的那晚,白幽蔓趴在浴室眼泪花满面呕吐不止,全身软绵无力,把白斯佑吓坏了,慌忙找到手机百度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
做爱自觉戴套,不让女人吃药,是做男人最基本的准则。
“在我包里。”
白斯佑咬着她的耳朵解馋,“嗯?”
“兹——”手机震动的声音。
白幽蔓支着他的宽肩,胳膊伸到后座,从包里掏出两个避孕套,扔到他身上,准备拿电话。
避孕套顺着他的腹肌滑到硬邦邦的巨根上,白斯佑是只喂不饱的饿狼,看到避孕套整个人都神了,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挂断,随意一丢。
重新闯入她的私人花园,“你还随身带这个?”
这是白幽蔓出门前无意间在床头柜看到的,估计是昨晚用剩下的。
出来看星星,也不知道用不用得着,干脆就塞进包里了,万一呢,说不准还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车震。
没想到美梦成真。
白幽蔓被他大进大出的手指玩弄的尖叫连连,接电话这茬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撑着他的肩膀,启唇催促,“嗯你快点。”
闻言,白斯佑加快手里的动作。
白幽蔓无语,“我说,嗯啊快点戴套,啊进来!”干脆不等他行动,捡起避孕套,用牙咬开,给他套上。
“兹——”
“又是谁呀,啊嗯”
白斯佑看了眼驾驶座下面闪着光的手机,“曹烟祺”,貌似是那个耿新的男?女?朋友。
大晚上打来,准没好事!
白斯佑抽出手指,龟头对准张开小嘴的粉穴,压下她的臀,“诈骗电话。”一个挺身,尽根没入。
“呜呜好痛”
答应过她要温柔的,白斯佑吻吻她朦胧的泪眼,“好,我轻轻的。”
揽着她的纤腰,慢慢的,小幅度的摆动着。渐渐的,小穴适应了这根粗长,这场性爱开始由她掌控。
她咬着唇,仰起漂亮的天鹅颈,一只手撑着男人的胸肌,另一只在后撑着他的大腿,凌乱飘摇的长发落到眼前,便用五指往后梳理,这一套动作,果真是被她拿捏得风情万种。
妖。他在心里这么骂到。
山上静悄悄的,星星散落在天上,月光飞洒在人间,洒在她光滑无暇的美背上,白斯佑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拇指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凸起的奶头。
黑夜里虽看不太清,但他能想象到她此刻比画还美,比妲己还勾人的媚态。
何其幸运,能被她爱。
黑暗中相视,他宠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对世间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的小朋友,放纵她的调皮与任性,无限宠爱。
如果有烟就好了,她想,他夹着烟吞云吐雾,睨着她在自己身上翻云覆雨的样子,清冷里藏着欲火,一定会把她迷的神魂颠倒。
白幽蔓玩累了,趴在他身上大喘着气,这怎么比体测跑八百米还累啊!
戳戳他的腰,“我没力气了,你来吧。”
白斯佑觉得她有必要好好锻炼一下,这才几分钟啊他掐着女人的腰肢,开始挺身。
“兹——”手机又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噪音使她没法安心,躲掉他进攻式的舌吻,“怎么一直打呀,”她回头看了眼,“曹烟祺?呼奇怪,他怎么会打给我。”
说着就要弯腰捡手机,白斯佑强硬的把她勾回来,不让她乱动,“专心一点。”
“这么晚肯定唔,肯定有事找我,你等等。”
能有什么事,白斯佑不听。
“刚刚嗯啊,刚刚那两通电话也是,也是他打的吧?”男人的攻势弱了些,白幽蔓趁机推开他,“还骗我。”
这曹什么的跟那耿新真他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碍事!白斯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往前挪了挪,捡起手机递给她。
不等白幽蔓开口,那边便传来焦急的男声,曹烟祺心急如焚的颤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白斯佑咬着她的锁骨,听得很清楚。
他见身上的女人魂都飞了,烦得很,哪有这样的
他惩罚性的重重往上一顶,撞到了她的花心,使坏的往更深处研磨,白幽蔓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后立刻捂住嘴。
曹烟祺意识到了什么,“你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对于打扰到小情侣做爱这件事,他深表歉意,他的社交面太窄,认不得什么有权有势的人,除了白幽蔓,找不到第二个能帮耿新的人了,硬着头皮也得继续。
人命关天,他还这样闹,白幽蔓生气了,攒着劲一拳打在白斯佑的胸口。一个能把韩涵拖来拽去毫不力的人,那手劲不容小觑。
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一脸懵逼,“你打我?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电话那头切切实实的听到了这句委屈的,和白斯佑身份形象极为不匹配的话语,别说曹烟祺,就连她也怔住了。
这倒是活久见
白幽蔓无奈的抚眉,决定先安抚这个小气鬼,对着手机说了句,“你等一下,”便打开静音。
给他按着胸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刚刚也弄疼我了,你先让我接个电话好不好。”她又吻了吻他的唇,才被放过。
白斯佑是真的被打痛了,不过没有他装的那么夸张,他了解白幽蔓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若是此时跟她来硬的,肉吃不到也就罢了,还指不定要跟他吵成什么样。
白幽蔓关掉静音,没解释自己的情况,开门见山道,“你确定在他家是吗,”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放回耳边继续,“好,你先别着急,我尽量一个小时之内到。”
“不去,不许去。”
“嗯啊别闹,耿,耿新出事了,”白幽蔓推开他,急匆匆的整理衣服,“别弄了嗯呼,去御庭公馆。”
哪有做一半不做了的道理,再说了,耿新这么大一老爷们在自己家能出什么事,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她白幽蔓也帮不上忙。
况且那些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牺牲自己!白斯佑不愿意,阴茎还在她穴里抽插,“宝贝,它难受,它还硬着。”
的确,够硬够烫,这滚烫的温度从阴道传递到她心口。
白幽蔓大概已经猜到耿家发生了什么,其实早有预兆,从他们分分合合这几年起。
耿新故意凶他骂他并非是不爱他,相反他越爱他,越恨自己的无能
耿新的生命安全可比这一次车震重要的多,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最好的朋友,她赌不起。
“嗯啊我,我回家补偿你,嗯呼但现在真的,不不行啦”
她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臂,想阻止他激进的动作,殊不知,自己的哀声求饶化作成最上等的毒品,侵蚀他。
今晚,不可能放过她了,他这么想着。
抱着她一个翻身,调节好椅背,跟着她一起横直躺下,乱打的小手被禁锢在头顶,嘴唇被他堵住,更凶更重的撞击她身体最深处,毫无怜惜可言。
说好的温柔呢?
虽然如此,但不得不承认,他太有技巧,她被操得很爽,只是心里的担心和委屈盖过了生理的快乐,她没心思回味,却仍是没出息的在他眼下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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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毒(兄妹) 他的小受气包真可爱
汽车在开往御庭公馆的路上,说好的一个小时,他们已严重超时,尽管车速已飚到最高。
两个人的坏心情毫不遮掩的挂在脸上,气压很低,白幽蔓支着下巴,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秀气的眉头还紧蹙着。
江城分为叁镇,从郊山开到最近的商业街都得半个小时,更不谈从一个镇的山上开到另一个镇的富人区。一个小时,那都是白幽蔓往开飞机了速度说的。
窗外终于不再是乌漆嘛黑的大树山峦,渐渐的,有人家闯入视野,路灯也多了起来,闹市区的喧哗也没有活跃起车内低沉的气压。
白斯佑紧抿着唇,心里尤为郁闷,刚刚那个没用的男人是他?怎么能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呢!那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没错,这次车震创下了他某方面的历史创新低,他心里过不去,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车震!
这个死女人自己爽完了,见他越肏越带劲,半天不射,心生歪计,硬是的把他给夹泄了。
白斯佑当场就他妈愣在她身上,十五分钟有吗,跟他妈阳痿了一样十五分钟不到就射了,他哪次不是四十分钟起步!
他此刻阴沉着一张俊脸,可以杀人。
绚烂的霓虹把他们之间照耀的更加落寞,白斯佑注意到副驾驶安静的出奇的女人,这女人从结束到现在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微微偏头,是她圆圆的后脑勺,余光瞥见她捏手机用力到泛白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提速。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飞速变换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令白幽蔓如坐针毡。
关于耿家,她多少了解一些。
耿新的母亲在他出生时便难产去世了,他又是家里的独子,少不得耿宏林对这个独子极为溺爱,平日里犯了错也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耿新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在耿宏林的庇护下,可以说是过的顺风顺水,耿新也很听话,耿宏林以为他们耿家可以一直如此兴旺下去,做大做强意外发生在两年前。
那时耿新刚大学毕业一年,耿宏林就忙着撮合他与那些富家千金的约会,接二连叁的饭局后耿新忍无可忍,将自己与曹烟祺的恋情如实告知了耿宏林。
那是耿宏林第一次打耿新,第一次下的就是毒手,她赶到的时候,正好撞到耿宏林举着拐杖落下的瞬间,幸亏她及时赶到了,否则
白幽蔓在心里默默祈祷,这父子二人能学会沟通,心平气和的沟通。
同样的恐惧,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劳斯莱斯终于驶进富人区,随着前面越来越大的“御庭公馆”四个字,白幽蔓沉沉松下一口气。
耿家位于御庭正中间,那是御庭最豪华的欧式别墅,门口有个年轻男人握着拳来回踱步,那是曹烟祺。
大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和担心,她很愧疚,迟到了整整四十分钟,这一路她和曹烟祺心牵一线,万一那个神经病没挺住怎么办
若是因为她的迟到害他受了重伤,那她才是难辞其咎
车还没停稳,白幽蔓就着急忙慌的开门往外冲,一只脚没站稳,差点从车上摔下去,幸亏身后有只大手反应速度的勾住了她的腰。
身后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慢一点,别着急,别受伤。”男人的手并没有随之松开,而是牢牢的将她稳在座椅上。
白幽蔓也吓了一跳,离地面还有那样高的距离,她这要摔下去,膝盖胳膊铁定磕流血
还好还好,她低头看了眼紧紧掌住自己腰的手,她的手还覆在那只大手上面,那是她刚刚遇到危险时,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好暖,温度穿过薄薄的布料烫着她敏感的腰部,他方才在山上在车里,也是用这只大手抚摸的她白幽蔓沉浸那股炽热里,男人温柔的声音将她思绪唤回,“搞不定,就打给我。”
她回头,张了张嘴,又忽的想到他未被赦的“罪行”,咬了咬牙,扒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耿家走,一旁苦苦等待的曹烟祺也被她忘在脑后。
白斯佑望着她颇有骨气的背影,挑了挑眉,他的小受气包真可爱,就是不知回家后要哄多久,才能原谅他呢。他得想个对策出来。
方才的一切都被曹烟祺入眼底,他感觉这俩人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也不好多问,朝白斯佑礼貌的点了点头,跟上前面的女孩。
耿家的佣人和保镖认识白幽蔓,见来者是她,立马开了大门,嘘寒问暖的招呼着她进来,“呀!幽蔓怎么不早些跟陈妈讲你要来,陈妈好熬着莲藕排骨汤呀!”
白幽蔓笑眯眯的挽着陈妈撒娇,“陈妈~您不说倒好,一说,我又馋你的手艺了!”
这些温馨在陈妈见到疾步走来的曹烟祺的那一刹那,荡然无存,五秒前还笑颜满面的佣人跟保镖交换了个眼神,很有默契的,前者关上大门,后者对他说了声,“抱歉。”
他脚步一顿,睫毛颤了颤,好像从那避讳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
陈妈是耿家资质最老的佣人,白幽蔓本想从她嘴里打探点消息,了解一下书房目前的情况,好及时做应对。
可她忘了曹烟祺,是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耿宏林下了禁止令——禁止进入耿家,禁止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耿宏林的允许,耿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话,更别谈放他进来。
白幽蔓愿意主动与他冰释前嫌,并非她真的宽容大度,她很记仇的,和好可以,让她主动比小鸡抓老鹰还难,但因为耿新,爱屋及乌。
她心疼他们两个所经历的,本就不被世俗和家人认可的一段情,她作为他的朋友,不想让他彻底难堪。
这种孤独感,白幽蔓懂。
也许她是唯一一个真心支持他们、祝福他们的人,就像他在身后支持她一样。
爱是相互的,友谊亦是,放下一点身段去成全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有什么难的呢。
她振作起来,视线回到曹烟祺脸上,中途还不受控制的,在远处站的直挺的某个狗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安慰的讲着她方才编好的理由,“耿叔叔很严谨,耿家家规也很多,我能进入耿家是因为我哥哥的缘故,你别担心也别多心,”她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先进去了。”
曹烟祺点头,目送她的背影。
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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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毒(兄妹) 她带不走耿新,难道要主动求白斯佑吗?
“你上个月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会跟他断掉!你他妈现在又是怎么做的!老子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不是为了把你养成一个喜欢娘炮的变态!”
“砰”
整座别墅的佣人都随之一惊,这种情况实在少有。
楼下众人低着头,谨慎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不敢议论半句。
耿新盯着木地板上破碎的古董青花瓷,那是一年前,耿宏林六十大寿时,曹烟祺用光自己的积蓄,拍卖到的一个花瓶。
曹烟祺知道耿新和耿宏林关系一直不太好,想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不愉快。
他让耿新告诉耿宏林,这个花瓶是他作为儿子买来孝敬他的。
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耿宏林什么宝贝没见过,这种“廉价花瓶”根本不会看第二眼,但介于这是他亲儿子送给他的第一份寿辰礼物,还是嘴硬的下了,还摆在书房最显眼的古董架上,周围价值连城的宝贝都给它做了衬。
耿宏林至今不知道这个花瓶是曹烟祺买的,若他知道,这花瓶必然“尸骨无存”,哪还有“命”展示自己的“高雅”。
耿新被保镖带回家到现在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他早料到这将是场漫长的斗争,他和曹烟祺与耿宏林的斗争。
他敬他是父亲,所以没有开口忤逆他半句。
直到这个花瓶被摔碎。
耿新回想起那天曹烟祺兴致的教他讨好耿宏林的模样,他笑了笑,那个傻瓜还不知道他们父子闹僵是因为他呢,还单纯的以为耿宏林并不反对他们。
也不知道他这么久还没回去,那个傻瓜有没有在担心。
耿新被一群保镖带走的时候,正跟曹烟祺窝在一起看电影。
投影屏恰好放到凶手被几个警察拷走,曹烟祺哪曾想,电影里的情节会在他面前上演,紧紧追上去,却害怕的话都说不出,还是耿新先开的口。
他笑的没心没肺,似是事不关己,“我回趟家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怕个什么劲,”他握了握他的胳膊,叮嘱他,“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乖。”
这架势哪像回家,曹烟祺心里不安却也听他的话在家里等他,随着时间的推进,四十分钟过去了,没等到耿新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只好求助白幽蔓。
耿新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两年前他能活着走出耿家,是因为他提前跟白幽蔓通了气,也多亏白幽蔓卡点卡的准,晚一步他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可他终究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愿,那次毒打换来他之后一年多的自由,但他知道这些风平浪静都是假象,耿宏林不可能轻易相信他。
这叁个月便是他给他的最后期限。
综合耿新从小长大的环境,能发现自己被跟踪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没搭理,他是铁了心的要跟耿宏林死磕到底。
工作室是耿新为曹烟祺买的,曹烟祺赠他一半股份以示感激。
毕业后的这叁年,曹烟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眼见他事业蒸蒸日上,工作室越做越大,这已然成了他的心血。
岂料一夕之间,一切化为乌有。
耿宏林也不藏着掖着,在不孝子责问的那通电话里大大方方承认,“买那破工作室用的是老子的钱,老子想什么时候回还要跟你打报告?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七天之后,你还跟他纠缠不清,那他失去的就不止一个破工作室了。”
他失去的将会是他的家人。这是耿宏林没点明的话,耿新猜到了。
能混到他这种地位的资本家,完全不涉黑?那不现实。
合同出了问题,工作室被举报,他们面临了一大笔负债,耿新拿自己这些年赚的钱把这个窟窿给填上了。
可那个人被毁掉的梦想谁来赔?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了。
就在曹烟祺从创业失败的颓靡中走出来,准备重头来过时,耿新开始对他非冷暴力即恶言相向,想用这俗套的招数逼得他知难而退。
也许只有这样,真正分手的时候,他才不会那样难过。
可令耿新没想到的是,曹烟祺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中要深的多。
曹烟祺开始反思自己,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惹他不高兴了吗,为什么一切好好的会变成这样他开始学会看他的脸色,他变得小心翼翼,他都不像他了
无疑衬得他在这段感情中更加卑微。
不能在一起,不能分开,互相折磨,那段时间他比在鬼门关过一遭还要痛苦,煎熬。
就在他束手无策迷茫之际,是比他小半轮的白幽蔓点醒了他。
她在盥洗台前控诉他,“你找不到下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
在校门口劝解他,“一直分分合合,还能剩几年”。
她是唯一一个对他们不带有异样眼光,真诚祝他们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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