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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苏淮也留意到了那两个女生的目光,把她拉到身后挡住,冰凉的眼神朝那两人望去,后两者搭讪不成讨了个没趣,讪讪地扭头走了。
再面对着她,苏淮没忍住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好了,抱歉。”
郑尔拍掉他的手:“都说了不许动手动脚。”
像摸只小狗一样的,无端让她联想到他口中的那只“小母狗”。
“情不自禁嘛。”
“那也不许碰。”
“咦,好凶。”
郑尔抬脚就要踢他,暼见郑母一行人往这边走过来,不得已放下腿气闷地一跺脚。
然而她们却跟没看到他俩似的,直接经过二人往观景台欢呼雀跃地跑去,大喊大叫着好美好美,引来周围好多游客的注视。
郑尔跟他相视一眼,难得默契地摊手表达无奈。
郑父一路蹲下站起换姿势给她们拍照,老腰早就酸的受不了,又随意地拍了两张后冲郑尔招手:“过来替我一下,爸爸老腰不行了。”
她走过去把相机接过来,撇着嘴小声地说:“打麻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腰酸背痛……”
“嘿,死丫头现在学会打趣你爸了是吧。”
郑父戳了戳她脑门,扶着腰走去了一边休息,五个妇女背靠着护栏摆出经典的游客照姿势,身后便是红色的枫叶,遵循她们要把人拍得显瘦显高的原则,她屈腿蹲下,拿稳相机咔嚓按下快门。
接下来又拍了几张合照,各自的单人照,之后把相机交给苏淮,拍了张她跟父母同游的合影,郑母拿着相机翻了几张山顶拍的照片连连点头表示满意,然后推了把两个年轻的小辈,“过去过去,给你们俩也来一张,要不然这趟白来了。”
方才让他给拍合影时郑尔就觉得别扭,听到要跟他合影更是手足失措,赶紧摆手拒绝:“没化妆拍了不好看。”
然而苏淮已经拉着她往护栏边走,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放心放心,你这么可爱怎么拍都好看,咱们上一次合影还是高中毕业呢,一块出来玩当然要拍张留作纪念。”
他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后者不自在地缩着脖子,“你先把手拿开。”
郑尔的本意是等他手拿来后走开,那曾想郑母已经架好镜头指挥二人:“看这边看这边,一二三,茄子。”
苏淮扣着她后脑勺面对镜头,同时咧嘴露出个明亮的笑颜,郑尔完全没做好准备,只听咔嚓一声,相机定格这短暂的一瞬。
她疾步走到郑母身边夺过相机,看了眼照片里的自己一脸懵逼的表情,口红没涂眉毛没画,活脱脱跟个被吸干气血的女鬼,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删,必须删。
丑到不忍直视,尤其是在旁边人的衬托下,更丑。
苏淮趁她不注意把相机抢了过来高举过头顶,义正言辞地说:“哎,照片我也有一半,不许删。”
“不行,太丑了,必须删。”
她跳起来抢,在他身前一蹦一跳的像只兔子,却怎么都够不着。
苏淮得空看了眼合照中的她,满意地点头:“还蛮可爱的嘛。”
“你眼瞎了吧哪里可爱了。”
跳了几下都没抢到,反而差点扑到他身上,郑尔气得一跺脚,干脆妥协:“你把照片删了,我们重新拍一张。”
“真的?”
“嗯。”
她掏出随身带的口红,在唇上涂了圈后脸上有了些气色。
苏淮把不远处的郑母喊回来相机交给她,两人复又走到护栏边,中间隔着近一米的距离,郑尔很不自在地面朝镜头,表情无比僵硬。
郑母指挥他们:“凑近点凑近点,刚才那样不就挺好嘛。”
她犹豫着不动,苏淮叹了口气,靠近她的同时胳膊再次搭上她肩膀,她也忘了动弹愣愣地望着镜头,郑母抓住这一瞬间按下了快门。





好想你 下午茶
拍完照后下山,几个老阿姨终于感觉到累,买票跟着坐上了观光车,下到山脚出了景区,八个人跟赶场似的去吃了顿好的。
爬山消耗了不少体力,吃完饭后有人提议先回酒店午休再去泡温泉,两处地方离得也不远,一行人便回去了酒店休息。
恰逢生理期,加上昨晚一夜没睡好,郑尔不打算去泡温泉了,跟郑母说了这事,等再出门集合时她就没喊她,郑尔由此得了个好午觉,醒来时下午三点多,睡了近两个小时,坐在床头玩了会手机忽觉腹中空空,又不知道郑母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就决定先点一份下午茶吃着。
反正她消化得快,到了晚上又可以毫无压力再吃一顿。
想通以后,她打开外卖软件翻找正在营业的店家,看到家卖串串的店正在营业时眼睛一亮,正要点进去呢,不合时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苏淮。
郑尔滑向接听,情绪没什么起伏的“喂”了一声。
那边问她:“去不去小吃街逛一逛?”
昨晚上两个人回酒店时经过的那条小吃街。
郑尔愣了愣:“你不是在泡温泉吗?”
“泡完了,下来吧,我开车过去。”
“这么一会儿能泡什么……”
她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回他:“不去了,不想动。”
春困夏乏秋无力,她现在只想在床上躺尸。
更何况是跟他一起,就当她认怂怕了他,郑尔更不想去了。
“真的不去?”
“嗯,不去。”
他用食物诱惑她:“喝杯奶茶?”
她有气无力:“不去……”
“章鱼小丸子呢?鱿鱼串?”
她抿了下嘴唇:“没兴趣……”
“昨晚回来是不是还经过一家卖四川串串的?”
“……”
郑尔犹豫了几秒,这时五脏庙咕噜叫了一声,她闭眼叹口气,鼓着脸颇有些烦闷:“那你等我洗个脸。”
“行,我在大堂等你。”
“嗯。”
她掀被子下床洗漱,心想着反正明早旅程就结束,等回到景安下了车各回各家,两人工作上更是没什么交集,去了青州后大概率也不会再见面。
这样就挺好的。
女人说洗个脸,当然不可能只是洗个脸那么简单,其中还包含洗完脸之后的护肤化妆换衣服,等郑尔出现在一楼大厅,时间距离她挂电话已过去近四十分钟。
在郑尔的心里他这人爱聊骚不正经,可要说优点的话大概就是脾气好,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跟谁红过脸,跟谁都笑呵呵的,当年在班上瞎起哄闹得最凶班主任都下不得狠心骂,虽然也有他爸是学校副校长的缘故,但无可否认,很少有人会不喜欢脾气好还长得帅的男生吧。
她换了条姜黄色的格子裙搭米白色的短款针织衫,脚踩双同色系的休闲运动鞋缓缓走到他跟前,后者自沙发上站起身,垂眸看她声音带笑:“很漂亮。”
难得的没有打趣她,郑尔低下头抿唇,轻淡一声:“走吧。”
“好。”
经过前几次的经历,她主动坐上副驾驶,走路过去十分钟的路程,开车一脚油门就到了,反倒是找停车位多花了点时间。
停完车后两人往小吃街走,前面一个路口拐弯就到,而她早已饥肠辘辘,不由得小声说:“应该走路过来的。”
苏淮想了想,微微挑眉询问:“女生生理期不是会难受吗?”
郑尔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提起大姨妈这个话题比她个女生还坦荡,她脸烫了烫,三分气恼的口吻:“我又不乱吃冰的冷的。”
他点点头,追问:“那天的奶茶不算吗?”
说他们去吃烤肉的那天,郑尔更恼了:“一两次又没什么。”
她高中那会痛经,生理期十回有九回都疼得要命,尤其是前两天,放假躺在床上还好,上课时根本无法专心听讲,高考一结束郑母就拎着她去看中医,喝了大半年的中药调理好,耳提面命不许她乱吃冷的凉的,她着过一次道知道有多疼,除了偶尔贪嘴大部分时候都能把控住。
两人最先走到卖鱿鱼串的小摊,她一口气点了二十串,当老板问起要不要加辣时,她点头应了声好。
“不是也不能吃辣吗?”
一个男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女生的事情,她心里忽然就升腾起丝丝烦躁,不耐烦地回答:“要你管。”
她又不是他的谁。
他笑了一下,仗着身高优势轻易就碰她的头顶,跟小吃摊的老板交待:“麻烦少点辣,有味儿就行。”
“行咧!好说!”
对方热情地应声,边烫鱿鱼边跟两人闲聊:“小情侣国庆一块出来玩的吧,帅哥美女的还挺般配。”
鱿鱼串少了辣,她面露不悦,气恼地回:“我跟他才不是情侣。”
标准的情侣吵架模式,小吃摊师傅顿时朝他投去个“我都懂”的眼神,郑尔就更恼了。




好想你 那个年纪
她接过老板递来的鱿鱼串,钱忘记付就急着离开,苏淮付完钱追上来,走在她一边笑着哄道:“好了,回头我再请你吃好吃的,麻辣香锅怎么样?”
她闷声怒回:“不吃。”
话音未落,胃里跟着叫了一声,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
这不争气的肚子专门跟她作对的。
苏淮抿了抿唇压下笑弧,建议说:“先找个地方坐下吃东西吧。”
郑尔羞赧地一手捂住脸,苏淮拉住她手腕进了旁边的一家潮汕粥店。
都是小本经营的店面,老板在后厨忙活,从取餐窗口吆喝着问喝什么粥,她念书那会儿大学门口也有家潮汕粥店,不想吃饭时就买份海鲜粥喝,抱着不出错的心理今天也点了海鲜粥。
她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品尝过某种食物觉得不错就懒得换了,或许其他口味的粥更好喝吧,但她不想冒险去尝试,维持现状也不错。
苏淮跟后厨老板喊话:“麻烦来两份海鲜粥。”
“行的,稍等哈!”
她立即不满地嘀咕:“干嘛老跟我点一样的。”
之前的奶茶也是。
他先在桌上垫了张纸巾,装鱿鱼串的餐盒打开放在上面,回答:“懒得想啊,好吃难吃都一起。”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冲她抛媚眼贱贱地勾唇,递给她一根鱿鱼串:“喏,吃吧。”
郑尔没接他的,自己另外拿了一串,讨了个没趣,他也不尴尬,拿在手里自己吃起来,边吃跟她闲聊:“味道真不错,我果然机智。”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明明东西是她点的。
他另一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眉眼温柔:“笨呐,因为我选择听你的啊。”
她怔住一瞬,而后扭过头不看他,姣好秀气的面容闪过羞赧,两片唇轻轻地开合:“你别乱说话……”
总是说些暧昧的言辞引人误会,说难听点就是撩骚。
她垂下头去,喃喃低语:“作弄我很好玩吗?”
苏淮微讶:“你什么会这么想,我没作弄你。”
她掀眼皮瞧他,眼眶红润,瞳仁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时老板端着两碗粥送来,她又低下头去,生滚粥很烫,两人之间顿时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她取了把一次性勺子搅粥吹凉。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又重复一遍,她语气寡淡地回:“没什么,反正我不喜欢,希望你以后注意点。”
他扑捉到关键词“以后”,眼角眉梢飞扬,笑着点头:“行吧,我会注意的。”
说着手掌碰了碰她柔软的发顶,郑尔气结:“也不许动手动脚。”
“哦。”
他回手,也取了把勺子搅凉热粥,一边唉声叹气地控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当你的老同学我容易嘛。”
他弯腰佝偻着脖子看她,油腔滑调地说:“哎,气什么呢,大不了我也给你摸,想摸哪摸哪。”
她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又羞又恼:“不要脸,谁稀罕摸你。”
话音未落,郑尔反应过来他又开始说这说那地捉弄自己,皱着脸气急败坏地低斥:“闭嘴,不吃就走人。”
他委屈地应:“哦,吃。”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你还挺凶。”
郑尔抬起头瞪他一眼,后者愉悦地笑了声,她心里嘀咕一句神经病,加快了喝粥的速度,早吃完早摆脱这货。
苏淮也暂歇了打趣逗她,吃着自己的那份,只时不时眉眼含笑地瞧她一下。
吃完粥和鱿鱼串,郑尔也有了六七分饱,因着后面还有顿正式的晚餐,便不打算再吃其他的,
结完账两人步出粥店,并排着往停车的地方走,又经过卖鱿鱼串的小摊,老板也注意到了他们,笑呵呵地冲苏淮喊:“哎哟,可算是哄好了。”
他跟对方招了招手笑,不承认也不否认,跟个陌生人解释不清楚,郑尔烦躁地一甩头加快步伐,等坐进车里,也是看向另一边后脑勺对着他。
国庆出来玩就是人多,时不时有一两个人不遵守交通规则横穿马路,车子在繁华的街区缓缓前进,她面朝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一家人也有成群结队的朋友,眼神忽然定在两个穿校服背对着她的学生身上,他们站在一家冷饮店前排队,两个人肩膀挨得很近,男生比女生高不少,前者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甜筒给后者,正要转过身来,这时红灯变绿,车子驶了出去。
郑尔回目光,垂眸低下头忽然就有点难过,莫名其妙的难过,这些年时常有,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次数越来越频繁,也并不是多么明显,细微到可忽略不计,可她却偏察觉到了。
她有一次和胡梓雨去吃牛肉火锅,闲聊时提到这一茬,对方叹声气告诉她,这叫怅惘。
随着年纪的增长,对过往的怅然。
很正常的现象,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习惯就好了。
她阖眼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喊他:“苏淮。”
“嗯?”
“你跟陈嘉颖还联系吗?”
他想了想:“加了微信聊过几次,之后就删了。”
“为什么?”
他皱眉:“烦。”
他那会刚参加工作忙得昏天暗地,睡觉都睡不够哪有空跟别人闲聊,一开始还会应付几句,委婉地表达自己在忙,哪知道对方跟看不懂一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删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不会是她支使你来问我的吧。”
陈嘉颖跟她是高中同桌,在苏淮的印象里两人常常同进同出关系亲昵。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们分手了还联不联系。”
此言一出,苏淮满脸莫名其妙,诧异地问:“分手是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跟她交往了?”
她也一脸莫名,反问道:“没有吗,虽然只有几天,但也算交往过的吧?”
虽然她跟陈嘉颖早就不联系好多年了,但关于她的这件事还是记得一点的。
苏淮一脸懵逼丈二摸不着头脑,靠边停车转过脸看她:“谁跟你讲的这些啊,苍天可鉴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人长啥样都记不住了。”
郑尔张着唇,愣愣地跟他对视:“她自己说的啊,还写了情书跟你表白……”
当时临近高考,班上私底下都在传他们俩在交往,虽然没一个月就分了手。
苏淮皱眉一阵窝火:“什么逻辑,她跟我表白我就要接受吗?”
他抓了抓头发,少见的爆粗口:“卧槽,我得打个电话去问问这女的怎么想的。”
说着便拿起手机,要去班里微信群问陈嘉颖的号码,她恍惚地望着车前方,心里百感交集,长叹一口气:“算了,都过去很久的事了。”
苏淮换只手拿手机,不肯从:“那不行,我得问清楚怎么回事,我哪招她惹她了来造我遥,神经病吧。”
他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脾气好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辱。
“没用的,你现如今去问她,她当然不会承认了。”
问了也没用,郑尔了解对方的为人,八成是不会承认的,估计还会反咬一口说她造谣。
他正在气头上,硬生生把编辑好的文字一个个删掉放下手机,不容置疑地说:“我没跟她谈过。”
她仰脸后背贴着椅背,脑子里一团乱麻失去思考能力,谈不上开心或者其他,喉咙里不轻不重地应了声哦。
大概是因为,早过了那个年纪。




好想你 离婚
苏淮观察她的脸色,眉头一皱:“你不会还不信吧?我真打电话过去跟她对质了。”
她只是觉得累,左右摇了摇头,说:“我信。”
这点判断力她还是有的,陈嘉颖是什么人啊,撒谎传谣的功夫她是亲自领略过的。
她淡淡地说:“回去吧,我妈她们也该回酒店了。”
一些耿耿于心的事情,说开后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苏淮默不作声,启动汽车重新上主路,郑尔忽然想起一茬,问道:“明天傍晚是不是有高中同学聚会?”
她没加班上的微信群,消息是前两天一个同班同学微信上跟她说的。
车子开进酒店的地面停车场,他熄火拔钥匙,应了声“嗯”。
她解安全带下了车,两人往酒店里走,她边走边说:“我就不去了,明天不要叫我。”
她念书那会性格跟现在一样闷,在班上聊得来的没几个,高中毕业后的同学聚会一次没去过,今年也不打算去。
电梯下来,苏淮先走进去等她,同时应答:“好。”
到了七楼,两人各进各的屋子,之后的时间,一直到第二天旅行结束回了景安,苏淮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再闹她,脸上的笑也没先前多了,搞得郑母又来悄悄地问她是不是又欺负人家。
彼时她已经回到自己家中,坐在沙发上边剥橘子边看电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回答:“拜托啊,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怎么欺负他啊。”
要说欺负,也是他欺负她吧,一如既往以捉弄她为乐,郑尔剥好橘子,忽然想起橘子是他买的,忿忿地将橘皮扔进垃圾桶里,橘子瓣扔进嘴里恨恨地咀嚼,吃肉都没这么过劲儿。
“他怎么欺负你了,我们出去玩可都看着的,人家可都一直笑呵呵地让着你呢。”
“活这么大岁数我就没见过这么讨喜的男孩,脾气好还长得又高又帅。”
郑母边说边点头:“这辈子不指望你能嫁这样的女婿了,争取给我生个外孙以后差不多的就行,别又跟郑一那小兔崽子一样,除了花钱样样不行。”
“……”
郑尔面无表情,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然而,只有更过份,没有最过份。
悠闲的日子倏忽而过,国庆假要回青州的前一天,郑母往她的行李箱里塞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里面都装着她亲自烹饪能存放的吃食,让她带去青州吃一段时间。
“你少点那些没营养的外卖,有空也自己学烧菜,不是有那啥什么红书抖音的嘛,上面不是挺多视频教人炒菜的嘛。”
每回离家都这样念叨,她也知道郑母舍不得她,便好言好语地应答:“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她现在好歹也知道煮泡面要加蛋加菜了。
郑母屈指敲她脑门:“信你才有鬼,这两份螃蟹,一份自己吃,另一份拿给人家苏淮。”
郑母指着装螃蟹的两个塑料罐,她不乐意了:“啊?为什么要给他?”
金秋蟹肥,她喜欢吃螃蟹,郑母昨天特意去菜场买了六对回来,她当时还一阵窃喜,暗想这回买的还挺多,之前都是三四对的买,结果是另有安排呢。
没等郑母应声,她苦着脸又道:“妈,你就说吧,我是不是你抱来的,苏淮才是你亲儿子呢。”
“你个兔崽子想什么呢。”
郑母又敲她脑门,这次是真敲,疼得她抱头啊呀一声,前者了手教训她:“你坐人家车回来,又要坐人家车回青州,国庆又给咱们当了两天的司机陪玩,怎么都得谢谢人家,礼尚往来,占人便宜的事你妈可做不来。”
郑尔抓住了重点:“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要坐他车回青州了?”
郑母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讲了,旅游回来当天他就跟我说了,怕你东西多不好提,提议让你跟他一块回青州,我当时答应之后忘记告诉你了。”
郑尔接话:“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坐高铁回去吧,票都买好了。”
郑母想了想,摆手回答:“随便你,反正螃蟹你记得给人家就行。”
“……”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见一面。
“我还指望着你跟人打好关系,让他给你介绍男朋友呢。”
“……”
说来说去,又扯到催她找对象的话题上,什么礼尚往来都是浮云,估计这才是送螃蟹的最终目的。
郑母蹲在地上给她拾行李箱,继续念叨着:“我是听你苏阿姨说,他爸妈前几年离婚,他谁也没跟,逢年过节都自己住青州那边,有快两年没回景安了,你也别说妈向着外人啥的,妈妈就是心疼心疼人小苏。”
郑尔讶然:“离婚?什么时候的事?”
她高中时没听过这消息。
“没仔细问,好几年了吧,玉芬说他父母共同出款给他在青州买了套房就不管他了,大人离婚遭罪的还是小孩。”
郑母说到这摇头叹气,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拍她的肩膀交待:“要敢自己独吞了,小心你的腿。”
郑尔还在想他父母离婚了的事,皱眉烦闷地应了声:“哎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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