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arfairy
两人分坐在四方桌一边,他一手拿笔一手拿着菜单,询问她的意见:“他们家的面条劲道,要不要来一份,泡在汤里吃。”
郑尔吃过郑母烧的老鸭汤面,鲜美可口回味无穷,闻言正要点头,又有自己的顾虑:“晚上吃太多胃会不会难受……”
他想了个折中的方法:“那就点份大的,一人一半。”
这个可以,她点点头:“嗯。”
老鸭汤虽然好喝,但喝多了也会腻,他又另外点了三碟爽口去腻的小菜,单子和笔一起交给路过的服务员,除了面条需要煮,其余东西都是现成的,服务员下去没几分钟,很快把东西端送上来。
炖得黄澄澄的鸭汤暼去了油星看着就有食欲,苏淮拿碗盛汤,余光暼见她咽了咽口水,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把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碗里真的有一只鸭腿。
“快尝尝。”
她抿着唇,拿起汤勺舀汤送进口中细细品尝,整个人文静乖巧,他胳膊撑着下巴注视她:“是不是很好喝?”
她小幅度缓缓地一点头,他脸上的笑意越浓,她并拢紧双腿,别扭地催促:“你快吃吧……”
别老盯着她瞧。
他偏还在看,有理有据:“我等面条上来。”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她颇有点羞恼:“那你别看我。”
他语气浮夸:“咦,看看怎么了,不让动手动脚,现在连看都不让看了是吧。”
她踢他的小腿肚,气闷地说:“闭嘴,就是不给看。”
“行吧,怕了你了。”
他啧啧摇头,刚好面条送上来,他分一半给她:“够不够?”
“多了。”
他一点一点地夹回去,夹一筷子看一眼她的反应,后者脸越来越烫,受不了地娇嗔:“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吃。”
两道视线灼灼地射向她,想忽视都难,郑尔捂住朝着他的那边脸,提醒他:“面上来了。”
再看就挖眼睛。
他一挑眉,拿碗给自己盛汤,依言不再看她。
吃多了晚上睡觉难受,郑尔吃了五分饱就放下筷子,坐在一边等他,随口问起:“怎么没吃晚饭?”
“忙忘了。”
身为吃货她无法理解:“吃饭也可以忘的?”
他朝她一抛媚眼:“不得废寝忘食挣老婆本啊,当然,天仙是一直惦记着的,这不一忙完就赶快联系您了嘛。”
油腔滑调,郑尔撇过头不搭理他。
呵,单身狗一条还挣老婆本。
吃完宵夜从店里出来,两人原路返回不紧不慢地走动,又经过正阳路那一排生意火爆的“青州一绝猪小弟”,郑尔忽然想起之前被打断的问题,非要寻根问底:“猪小弟是什么?”
苏淮走在她身体一侧,闻言咳了咳嗓子,沉默几秒后反问她“学过生物吗?”
她斜睨他,看白痴的眼神:“废话。”
会考时她分数还比他高呢,好意思问她学没学过。
他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含蓄地跟她解释:“有一个词,叫男女有别,生物书上男女有别的两张图还记得吧。”
她微张着嘴,反应过来后脚步慢下来一点点低下头。
没听到她做声,苏淮好心继续说:“国庆出去玩,我在换衣服,你推门进来看到的那个东西,猪也分雌雄,猪小弟就是……”
他还欲解说,郑尔涨红着脸出声:“不许说了!”
边说边用胳膊肘顶撞他前胸,后者夸张地闷哼,凄惨的口吻控诉:“好狠的心肠,我给你传道授业解惑,你却恩将仇报。”
晚风吹乱她的鬓发,她支支吾吾地回:“你…你耍流氓…不要脸……”
他边走边揉她顶撞的部位,贱兮兮地坏笑:“不是你非要问的嘛?”
照顾到她脸皮子薄,都尽量言辞含蓄了,这要是别个人问他,直接jb两字送对方,简洁明了。
她小声地抱怨:“那你可以不说的……”
“哎,你问了我三次。”
重要的话说三遍,再不满足她的好奇心他都得背上孤陋寡闻的锅了。
她你的着单肩小包的背带,坚持己见:“反正是你坏。”
“行吧,我坏就我坏,你是对的。”
纵容的口吻,忽而胳膊搭上她的肩脸凑到她身前,面对面呼吸相闻,夜色里的笑容邪肆且认真,目光灼灼盯着她:“还可以更坏,要不要试一试?”
她的目光落在他一开一合粉红欲滴的薄唇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心快跳出嗓子眼,胳膊肘又一拐他捂着脸跑走了,围观这一幕的路人们纷纷失落地起哄。
“直接亲啊大兄弟!”
“瞧瞧瞧,一犹豫人就跑了吧!”
他无奈地摇头一笑,宠溺又温柔。
怕吓到她,舍不得啊。
好想你 动手动脚
她没跑出去多远,苏淮很快追上来,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这边带,避开对面走来的一辆三轮车,无奈地说:“走慢一点,小心别撞到了。”
郑尔欲抽出自己的手腕,他不让,越急越紧张,羞恼至极地说:“快点放开,好多人看呢。”
他垂眸看她红霞满布的脸蛋,笑吟吟地低语:“你先答应不跑。”
郑尔抬脚踢了他一下,鼓着脸闷声不说话,苏淮这才放开她的手,人却依然离她很近,仗着身高优势轻松就摸到她头顶:“真乖。”
她烦躁地哎呀一声,打掉他的手一脸凶相:“别动手动脚的。”
苏淮甩了甩挨打的手臂,一副被她打疼了的可怜样,哀怨的语气:“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你也动手动脚了。”
对他又踢又打。
她脸上的热烫就没下去过,吞吞吐吐地反驳:“那是,那是你活该。”
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也不嫌丢人。
郑尔回想起刚才他突然靠近时周围人的起哄声,嗔怪地又握拳捶了他一下,打完人抬腿就要跑,被他眼疾手快地捉住,这回干脆把人往身前一扯佯装生气问她:“莫名其妙又打我干嘛?”
这回可是她招惹他的。
不防整个人撞到他怀里,郑尔唔了一声赶忙后退几步,仰起脸怒瞪他:“你,你欠打。”
苏淮还抓着纤细的一截手腕,神色微怔注视着她粉红的脸蛋,后者瞪着双水润的兔子眼与他对视,鼓起腮帮气呼呼的,本来嘴巴就那么一点,抿紧后就更小了。
粉嘟嘟的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苏淮动了动唇心里暗骂声草,艰难地扭转过头不再看她,手倒是还拉着,尽量语气如常地说:“行吧,你开心就好。”
说完紧了紧抓她的手,拉着人往停车的地方走,郑尔尝试抽出来,他握得愈紧,低声严肃地训斥:“别闹,人多小心走散了。”
嗓音轻柔犹如情人间的低语,她咬了咬唇,还是歇了抽手的动作,由他牵着走出拥挤的步行街一直到停车的地方。
上车先送她回家,两人一路沉默,终于到了住的楼下,她快速地解安全带下车,也没回头,别扭小声地说句“我回家了”就匆匆上楼,小碎步带跑的。
他坐在车里侧转过身,望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眉眼带笑地叹息一声。
真得练练了。
郑尔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饮水机接了杯冰水猛灌,冰凉的玻璃杯紧贴着脸,等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后方走到沙发边,跟虚脱了似的全身无力地躺下,时不时眨一眨眼,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
躺下没三五分钟,放在饮水机上的手机响起,她不太情愿地起身去拿,看到来电人的备注下意识地捂脸低吟一声。
有完没完,思绪都绞成一团乱麻了还打过来添乱,郑尔此时只想静静,于是挂了没接。
挂断电话后刚躺到沙发上,突然梆梆的敲门声传来,她吓得从沙发上跳起光脚走到门后,听到他的声音绷紧的神经才懈下打开门,无语气闷地瞪他:“又干嘛?”
苏淮才是真松了口气,一手叉腰一手撑着门框,呼吸节奏微乱,反问道:“你才是,干嘛不开灯又不接电话?”
让他急得一口气跑上来,现在还一阵后怕。
她愣怔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灯是哪个灯后,实话实说:“那个房间的灯坏了。”
她这几天都是睡的对面房间,客厅的阳台也是朝向另一边,他都看不到。
“那怎么不换?”
“唔,忙,没时间。”
虽然是文科生但也学过几年物理,没好意思说自己不会换,打算等下回让郑父送她来青州顺带一起换灯。
她抿着嘴不停眨眼,忽然一拍脑袋:“啊呀,新买的灯放你车上了。”
今天到的快递,放在副驾的座位下忘了拿。
她的心思太好猜了,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苏淮不轻不重地一拍她的头顶,柔声低语:“笨。”
不知道找他。
好想你 上床
她等在屋里,他下楼拿快递上来顺便锁车,走进玄关又没拖鞋换,郑尔站在一边颇为郁闷:“别脱了,直接踩进来吧。”
她的拖鞋是有好几双,可他也穿不了啊。
“啧,急得给我买双鞋,44码。”
苏淮关上门跟在她后面往卧室走,打趣一样的口吻交待,有求于人,她抿着唇不吭声,心里却在吐槽。
她的房子,干嘛要放他的鞋。
进了卧室,苏淮打开手电察看电灯的位置,而后走到床边一边脱鞋把手机递给她,“拿着,等会帮我打灯。”
房间的灯在床中央的上方,必须脱鞋踩上床。
郑尔开了自己的手电没接他的,想起来又走出卧室:“等我去关个总闸。”
这个她还是会的。
他笑:“没必要。”
“要关。”
电闸就在门口,她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苏淮盘腿坐在床中央等她,手拿着灯一脸人畜无害地催促:“快上来。”
室内漆黑,只有两个人手中手电在亮,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暧昧,蹑手蹑脚地脱鞋上床。
席梦思床本就软,她又另加了海绵垫和棉被,两只脚刚踩上去还没站稳,他猛地跳起带动床面摇晃,她重心不稳轻轻地啊了一声,整个人直直摔倒在他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夜色笼罩下他无声地笑,胳膊趁势环上盈盈一握的小腰,夸张地叫唤:“嗷嗷嗷,好疼,耳朵你快把我压死了……”
郑尔撑着胳膊肘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起来,手电扔在一边,朦胧的夜色里瞪着他又羞又怒:“你……”
明明就是他故意使坏,还敢恶人先告状!
她涨红了脸四肢并用地就要爬下床,苏淮怕真把人惹毛了,赶紧拉住她认错:“唉唉唉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们赶紧换灯吧。”
她争辩:“你是故意的!”
他大方承认:“嗯,我就是故意的。”
郑尔哑口无言:“你……”
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黑夜的衬托下,他的笑容越发邪肆,一双眼睛跟头狼一样盯着她:“不是你自己说,大庭广众不能动手动脚吗?”
反过来理解,当回到家只有彼此时就可以了。
“你,你不要脸!”
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愤怒,郑尔红着眼张望四周,就近拿起旁边的枕头使劲抽他,后者佯装出害怕,在她床上滚来滚去地躲,她越发羞恼,枕头一扔气呼呼地吼:“不许睡我的床!”
苏淮快笑岔气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啧,你要打我,我当然得躲了,不服气去我家啊,我的床随便你睡。”
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两手捂耳脸红到脖子根:“谁稀罕睡你的床!”
他一派淡然地笑:“可我稀罕睡你的床啊。”
说着从床上坐起,手掌包裹住她挥来的粉拳,另一手贴上她一边脸颊,啧啧感叹:“天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清俊的脸忽然凑近她,声音压低语调带笑:“以后每天说情话给小耳朵听好不好?”
她跪坐在床面上微仰起头,上身大半依在他怀里,鼻子里全是他干燥清爽的味道,丝丝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两张脸离得太近了,近到呼吸相闻,他稍微低头就能亲上来。
她也是。
她心跳加速快不能自已,手心里急出汗水,慌张之下额头狠狠撞他胸口,同时抽出自己的手指离他远了点,尽量冷静地问他:“还…换不换灯了?”
苏淮遭她这当胸一撞心都酥了,又是失落又是无奈地扶额低笑,肯定地回:“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有的是耐心跟她磨。
他先站起,手伸出去要拉她,后者剜他一眼警告:“不许再摇床。”
“哎呀明白,都十一点多了,快点换好快点睡觉。”
暧昧的言辞,郑尔拿着手电刚站起身,忍不住狠踩他一脚,忘了彼此都没穿鞋,这一脚更像是撒娇,反应过来后她更加烦闷。
他似乎没想那么多,出声提醒道:“快给我打灯。”
郑尔仰起脸,赶忙将手电照向头顶的灯。
两人一高一矮面朝彼此站立,离得很近偏又不能推开,郑尔努力忽略心里的异样集中注意力在灯上。
很普通的灯泡,他轻轻松松地取下旧的拿给她,紧接着换上新的,一边还有心思打趣她:“耳朵,你在跟我撒娇。”
他就专挑这时候撩骚,郑尔想揍他都不行,只能干巴巴地争辩:“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他垂眸看她一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郑尔深呼吸口气:“……”
她很清楚,没有就是没有!
好想你 看他尿
三五下换好新的灯,苏淮吩咐她:“去开闸看看。”
郑尔没多想,下床穿鞋去了门口开闸,整个屋子紧接着恢复明亮,她心情好了些许,等走回卧室看到他又躺到床上,气得当即炸毛:“你快下来!”
他胳膊撑着侧脸一副你奈我何的贱样:“你上来打我啊,打赢了我就下来。”
让她上床去打他,郑尔还没笨到羊入虎口,转身去了阳台拿挂衣服的撑衣杆,苏淮还在好奇她出门做什么,几秒后就见她拿着撑衣杆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他顿觉不妙心里卧槽一声,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跳下床,举手投降连声认怂:“错了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天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苏一回。”
她哪管什么君子不君子,对付他这种小人就该用贱招,二话不说挥竿子要打他屁股,一边怒斥:“好好说话!”
他跳着躲开前两竿,可十多平米的房间就那么点大压根没处躲,撑衣杆毫不犹豫打到屁股上的瞬间他痛呼出声:“卧槽,郑耳朵你竟然家暴!快说!是不是惦记我的翘臀已久!”
越说越不靠谱,她气得连连跺脚嗔骂:“不要脸!打死你算了!”
苏淮趁她气在头上的档口,几步上前夺走她手中的撑衣杆胳膊环绕她肩,眉目含情注视着她低语:“好了,打也打骂也骂了,消消气?”
打不过吵不赢,她烦闷呜咽一声,脑门跟不会痛似的连连狠撞他,最后补上一脚推开他气冲冲走出卧室,于门外怒喊一声:“出来!”
他手抚着心口,咧嘴笑依言走出房间,她打开大门后返回来把他往门外推,他扒着门框不松手,大声叫唤:“郑耳朵你没良心啊,我帮你换灯累得要死,水都不给喝一口就赶我出门!”
深夜十一点多,对面邻居都睡下了,她捶他一拳红着脸低斥:“你小点声!吵到别人家了!”
“哦,那进屋说?”
郑尔不得已又把他拉回来关上门,大步走到饮水机边给他倒水,苏淮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试探地问:“生气了?”
“不要你管。”
她接了杯常温水转身给他:“喝完赶快走,我要睡觉了。”
说完走进卧室不再管他,苏淮拿着杯水慢悠悠地喝,斜倚着卧室的门看她东西叠被子,说话逗她:“这孤男寡女又是大晚上,你就不怕我做点什么吗?”
她站在床边抖被子,闻言剜他一眼:“你敢。”
小脸上半点不见害怕,还真不担心他做些什么。
苏淮勾唇轻笑:“哟,这么信任我?”
她没回答,另外催他:“喝完了就走。”
“哦。”
他语气平平地应了一声,仰头一饮而尽后走进房间,她顿时抱紧身前的枕头防备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呢…你猜……”
他故意放慢动作弯腰靠近她,郑尔后退半步上身往后仰,小腿肚抵着床沿退无可退,他还在不断凑过来,表情认真地与她对视,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她皱着脸暗暗捏紧了粉拳,发誓他只要敢亲就揍他,他却唇角一勾,把用过的一次性纸杯丢进她旁边的垃圾桶里,一脸的痛心疾首:“认识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说着后退一步,她站直身体松了口气,依旧抱紧怀里的枕头,丝毫没有误解他的愧疚:“谁让你老不正经。”
蔫坏蔫坏的,活该。
“让你告诉我哪不正经你又不说,想改也无从下手啊。”
他故作失望地叹气,而后说:“借卫生间用用。”
她警惕起来:“干嘛?”
“喝了水不撒尿?”
“……”
她嫌弃地撇嘴:“粗俗。”
领着他来到卫生间门口推开门,严肃地叮嘱:“好了就出来,不许乱摸乱看!”
“啧,要不别关门你看我尿好了。”
说着手摸到皮带扣要解开,郑尔受不了地尖叫一声,赶紧捂脸跑进屋里。
“流氓!”
他摇头啧啧两声,进了卫生间里。
好想你 你觊觎我的肉体
她一个人独居,屋里极少有人进来,更别说是异性,一想到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卫生间里小便,郑尔越发羞赧面红耳赤,连连甩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偏偏越是刻意忽视越在意,卧室和卫生间只隔着一道墙,若有似无的滋滋声传来,捂紧耳朵都能听到他冲水的声音。
小便完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站在门口闲闲地说:“你的沐浴露跟我的同款呢。”
她果断地否定:“胡说!味道都不一样!”
他顿时满脸兴味:“哦,你怎么知道不一样?你闻过?”
他走进卧室在她身前立定,两手环胸笑吟吟看着她:“是进我家看过沐浴露,还是闻过我身上的味道?嗯?”
“你……”
察觉到自己说漏嘴,她支支吾吾地赶紧打住。
他倾身靠近,顿时一股淡香袭来,她脸愈热,听见他肯定地说:“耳朵,你觊觎我的肉体。”
“没有!”
她指天发誓绝对没有!
她红着眼睛快臊哭了,把他往外推:“你快出去!我要睡觉了!”
苏淮没想到真把人惹急了,举起双手道歉:“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哭,你没觊觎我的肉体,是我惦记你行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越说越离谱,她悬在眼眶的泪珠子真就掉了下来,忿忿地推他到门口,声音夹着哭腔:“不许再撩我,我烦死你了。”
他目光愣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撩你。”
“明明就是,这样捉弄人玩暧昧有意思吗。”
他两手抓住她肩膀弓腰与她平视,表情虔诚再没打趣的意味,柔声低语:“耳朵,我是认真的。”
她眨了眨眼,两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僵着身体人呆住了。
苏淮哪放心就这样离开,又走进来把门关上,两手捧着她的腮指腹揩走她脸上的泪,接着又弯下腰额头抵住她的,又强调一遍:“我是很认真地在追求你。”
她不相信:“不可能……”
她个子这么小,站他旁边跟小孩一样,有什么好喜欢的,喜欢逗她还差不多。
“骗你是小狗。”
这又是什么逻辑,她瞪着双眼一眨不眨,苏淮抬手揉弄她的发顶,说:“好了,我真没骗你,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骗你干嘛?”
“还不信的话,我躺平让你拿竿子抽一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表衷心行了吧。”
回想方才挥到屁股上的一竿子,苏淮龇牙咧嘴一阵肉痛。
他追女朋友的路真是艰辛困苦。
郑尔轻推他一把,转过身背对他,鼓着脸小声嘀咕:“谁要抽你了。”
“啧,小耳朵果然还是疼我。”
“你!”
他得意地笑,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侧过脸看她:“怎么样,给个准信呗,让哥哥心里踏实点睡个好觉。”
她打掉他胳膊,咬唇红着脸避重就轻:“走开,谁是你妹妹,快出去我要睡了。”
他扒着门框抓紧说:“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胡说,我没答应!”
他叹口气,说:“那你现在拒绝我,说你讨厌我,我以后都不来烦你了。”
话虽如此,心下却暗忖,不来是不可能的,就是逼她给个名分而已。
她肃着脸又奶又凶地回:“我偏不说你管我。”
他一愣神,还没品出她话中的意思,郑尔趁机把他往外一推,哐嘡一声关上了门,耳朵终于清净了。
她疾步走回卧室,直直往床上一摔,滚了一圈卷住被子缩成一团,回想两个人今晚的对话,脸上腾腾地烧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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