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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闻笙
“当然不是。”
“这不就得了,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成功还是失败,何况你又不失败。”
顾新橙望着悬挂在车内的和田玉吊坠,认真思考他说的话。
她决心去创业,去挑战自己的天花板,其实也和傅棠舟有一点点关系。
她在他身边时,总觉得自己低微到了尘土里,她想破土而出,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而不是成为他的附庸。
她本以为创业成功能达到这个目的,可现在……她做不到了。
兜兜转转了几年,她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顾新橙,”傅棠舟说,“这两年你学到了什么?”
“很多。”从一穷二白开始创业,中间经历的苦楚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傅棠舟偏过头看她,郑重说道:“你长大了。”
顾新橙没有作声,有时候她觉得她成长了、强大了,可现实往往会给予她一记重击。
“我刚刚开车过来,在想一个问题。”傅棠舟说。
“什么问题?”
“一会儿你要是哭了,我该怎么哄你。”
顾新橙莞尔一笑,说:“为什么要哭?”
还有……他为什么要哄她呢?
当初分手的时候,她哭了整整一夜,她长那么大还没有经受过这样难过的事情,那一夜她成长得很多。
可后来,她慢慢懂得,很多事情只能打碎牙齿含着血和泪咽进肚里。
忍住不哭的那一夜,才是成长的开始。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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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第106节
夕阳逐渐西坠, 远处的地平线晕染开一抹红,大厦的玻璃外墙上倒映着夕霞。
暮色四合,这座庞大的城市笼罩在如血的残阳之下。
保时捷犹如一只白色羽箭, 在柏油马路上飞驰而过。
“你以前不是会哭么?”傅棠舟侧过头,眼底盛着温柔的波光。
“以前辞职我也没哭啊。”顾新橙碎碎地念了一句, 最多只是难过罢了。
现在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这种难受不再令她难以消化——做出辞职决定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几个月以来,她的工作处处受阻。
她不是没有试图修补过她和季成然之间的龃龉, 可是他既然下了狠心要将她放逐, 那她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
季成然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想让她离开公司, 甚至到了最后一刻还在董事会面前装好人挽回她——仿佛在说她现在提离职是不顾大局, 是她太任性。
她在校园里学习了那么多知识, 却很少有一门课告诉她如何去揣摩人心。
人心本就是善变的,这种东西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懂。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休息一阵子。”
“也好,出去旅旅游,放松放松心情。有能力在, 不怕没工作。”
傅棠舟把她送回她的小区,停车以后,顾新橙打开车门,道一声“谢谢”。
她绕到另一侧要上楼,傅棠舟却降下车窗, 叫住她。
“傅总。”顾新橙顿下脚步,等他开口。
“内心强大起来,成不成功没有那么重要。”傅棠舟说。
傅棠舟忽然给她喂了一口心灵鸡汤,兴许真是怕她想不开吧。
顾新橙“嗯”了一声,跟他摆摆手,转身上楼了。
*
顾新橙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旅游了,之前她会去各个城市出差。然而她工作忙碌,连出酒店转转的工夫都没有。
现在她彻底放空了。
她清点自己目前的资产,她在致成干了快两年,存款已经有二三十万。
她手里还有致成的股份,按照致成目前的估值,套现能套出好几千万——前提是她能将手头的股权变现。
几千万……
这个数目对她而言是一个天文数字,规规矩矩地在大公司干上一辈子,恐怕也就挣那么多了吧。
风险越大,益越大。
致成能从那么多创业公司里杀出一条血路,着实不容易。
果然,话出来都是冠冕堂皇的。
一想到自己要变成存款几千万的小富婆,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暂时没有告诉父母她离职的事,打算过年回家再说。
顾新橙在网上看了旅游攻略,现在是北半球的冬季,她决定去赤道拥抱阳光。
她订了去新马泰的旅行团,时间不长不短,正好七天,还能赶上回北京过圣诞。
难得出来旅游,顾新橙每天会挑一两张风景照放在朋友圈。
傅棠舟每次都会给她点赞,偶尔还会评论一两句。
旅游能让人忘却很多,却忘不掉中国的美食。
顾新橙的胃和东南亚菜系合不太来,马来西亚的娘惹菜吃到嘴里,简直是在问候她的天灵盖。
晚上回到酒店,傅棠舟给她发微信。
【傅棠舟:今天玩得开心吗?】
【顾新橙:还行,就是旅行团的饭不太好吃。】
【傅棠舟:你现在在吉隆坡?】
【顾新橙:嗯。】
傅棠舟给她推荐了一家吉隆坡的中餐厅,说味道和国内几无二致。
【顾新橙:在哪儿?】
【傅棠舟:双子塔。】
一听就很贵,不过现在她好像也不是吃不起。
【傅棠舟:你一个人别去。】
【顾新橙:?】
【傅棠舟:吉隆坡治安不太好。】
【顾新橙:……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傅棠舟:以后我带你去。】
ok,话题终结于此。
顾新橙没傻到要去问“以后”是什么时候,更不会问为什么他要带她去。
七天的旅行下来,顾新橙得出一个结论——旅游真是花钱买罪受。
她掉进了商家的消主义陷阱!
回家之后,她脱了鞋子站上电子秤。
她体重掉了几斤,直接跌破九十。望着那个数字,她脑门一阵眩晕。
但愿重点部位没掉肉……当初好不容易长上去的。
提到这件事,顾新橙莫名有些臊。
她二十岁时,还没长开。她那个时候太喜欢傅棠舟,在意他对她的每一点看法,包括她的身体。
有一天晚上,她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儿小?”
“二十岁,小吗?”傅棠舟不以为意。
“不是说年纪……”顾新橙的声音小了下去。
话题拐到了这里,傅棠舟怎么会不懂呢?
他笑道:“是有点儿。”
顾新橙急了:“那怎么办?”
他懒散地靠在枕头上,笑得很坏:“还能怎么办?”
顾新橙的脸红到耳根,她用胳膊挡住,不给他看了。
他直接把她抱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
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后来连着好几天,他一回家,就往沙发上一坐,拍拍腿,对她说:“过来,帮你揉揉。”
他好像只是好心在帮她,实则——哎,不提也罢。
跟他在一块儿一年多,效果的确显著,她直接跃升两个杯。
顾新橙决定不再多想,然而,傅棠舟已经来了电话。
“回国了?”
“嗯。”
“明天有空吗?帮你改善伙食。”
将手机回兜里之前,顾新橙瞥了一眼日期。
今天12月23日,明天是平安夜?
一晃眼,四年过去了,陪她在平安夜吃饭的那个男人还是他。
傅棠舟没有约她晚上吃饭,而是约在了中午。
如果在晚上,她可能会拒绝。
早晨起床对着镜子化妆的那一刻,顾新橙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化完妆,她这才拉开卧室的窗帘。
窗外天光大白,雪飘如絮,小区光秃秃的玉兰树枝上,落了一层绒绒的雪花,一夜之间仿佛开满了梨花。
北京下雪了。
这时,一辆保时捷停在楼下。
车内的人下了车,靠着车门点了一支烟,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漫天大雪。
这才九点半,他来得太早了。
顾新橙下楼,靴子踩着鹅毛被一般的路面,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
傅棠舟见了她,将指尖的烟掐灭。
他说:“这么早?”
她道:“你不是也来得很早?”
傅棠舟笑了一下,说:“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从西四环一路开到长安街,顾新橙靠着椅背,隔着棕褐色的车窗看银装素裹的北京城。
时光匆匆变迁,这座城市多了几分繁华与喧闹。一场雪,就能将它带回六百年前。
到了地方,两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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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第107节
顾新橙踏着柔软的白雪,仰头看向这座位于北京城正中央的皇家建筑。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历经沧桑的故宫,在大雪的装点下,多了几分雍容和诗意。
今天是工作日,这里人流稀少。
神龙在汉白玉华表盘旋而上,金水桥下水凝成冰。
飞檐上的龙九子威风凛凛,雪花扑上红墙青砖和琉璃瓦,一朝梦回紫禁城。
两人肩并肩,踏入朱红色的宫门。偌大的太和殿前,白雪皑皑。
冬日阳光在雪景下,透出几分素寒和轻盈。
顾新橙站在冷风中,发丝翩翩。
她蓦然回首,傅棠舟站在距她咫尺之遥的地方。
漫天飞舞的雪花下,他迎风而立,睥睨这幅雪中盛景。
顾新橙喉头微微哽咽,“你还记得。”
他牵起她冰凉的手,说:“你以为我忘了?”
她没有抽开自己的手。
“顾新橙,”傅棠舟郑重地叫她的名字,“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一片晶莹的雪花落上顾新橙纤长的睫毛,她眨了下眼,雪花抖落。
她的鼻尖儿被冻得透出一点儿粉色,问:“怎么开始?”
“我从今天开始追你,”傅棠舟说,“如果我追到你,你就和我结婚。我给你一段婚姻,一个家庭。”
这和她想象中的深情告白不太一样,她喃喃道:“没见过追人之前还要说宣言的。”
傅棠舟振振有词:“第一次,体谅一下。”
顾新橙:“……”
那以前那些又算什么呢?
“过去的事情,也许对你来说永远都过不去。”傅棠舟唇间溢出一缕白色雾气,“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忘掉那段不愉快,不是让你原谅我,我只是想看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哪天你要是想起来,不高兴了,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他顿了顿嗓,“别离开我。”
“给个机会,行吗?”傅棠舟垂眸看她,他的眼底映着洁白的雪花和她清秀的面庞。
顾新橙思绪万千。
她成功了吗?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吗?好像还没有。
她想要的生活是现在这样吗?好像也不是。
她现在能拿得起这份感情吗?她不知道。
她脑中忽然想起她辞职那天,傅棠舟对她说的话:“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成功还是失败。”
谁不爱她光鲜时的模样呢?可光鲜背后那一面的落魄,又有谁会在意呢?
顾新橙挪开视线,重新看向幽蓝的天空和苍茫的大地。她问:“为什么又是我呢?”
明明得到过一次,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
傅棠舟缄默片刻,这才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长,我得用下半生来告诉你。”
说罢,他笑了笑:“前提是你给我一个答题的机会。”
顾新橙伸出手,一片六边形的雪花落入掌心,很快又融化不见。
她将手心攥紧,说:“好。”
这一年的平安夜,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却又不是。
雪花渐渐迷了眼,她渴望一个全新的开始。
[第二卷 ·终]
第71章
今年春节比往年来得早, 顾新橙一月下旬回到北京。
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北京冬日的雾霾烟消云散,天空澄蓝得像一块易碎的玻璃。
一回到家, 她简单地拾行李,泡一杯红枣茶放到书桌上, 接着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修改自己的简历。
同学给她推荐了一个北京金融圈的微信群, 专门发布各类招聘信息。
她物色了几个不错工作岗位, 打算把简历投过去试一试。
这时,傅棠舟来了电话。
“回北京了?”
“嗯。”
“明天有事儿吗?”
顾新橙喝了一小口红枣茶,说:“我忙着找工作呢。”
“不差这两天, ”傅棠舟说, “明天带你去什刹海。”
顾新橙放下茶杯, 郑重其事道:“傅棠舟, 你现在不能这么和我说话。”
傅棠舟问:“那该怎么说?”
“你在追求我, 所以应该先征求我的意见。”她托着腮,小勺轻轻搅拌茶水,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傅棠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语气严肃了几分:“顾小姐, 我能否有荣幸邀请你明天去什刹海?”
顾新橙搅动勺子的速度慢了下来,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这样可以吗?不够正式的话,我让秘书给你送个请帖。”
“……可以了。”
去个什刹海愣是搞得像要去参加什么高端国际会议一样。
“去吗?”
“我考虑考虑。”
“什么时候考虑好?”
顾新橙快要被傅棠舟的夺命连环问逼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傅棠舟,追人不是这么追的。”
“第一次, 体谅一下。”
“……”
“我今晚再告诉你。”顾新橙挂了电话。
她望着桌面上圆圆的化妆镜,心想即使真要答应,也得先晾一晾。
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还得寸进尺了。
晚上睡觉之前,傅棠舟又发了微信过来。
【傅棠舟:去吗?[可怜]】
这个表情包,加得非常有灵性。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两个圆圆的小手,像极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他真的变了,简直像是哪里坏掉了一样,让顾新橙无所适从。
【顾新橙:去吧。】
【傅棠舟:那我明天来接你,什刹海冷,你多穿点儿。】
第二天一早,顾新橙换了一件浅草色的羊绒大衣,裸色厚打底袜配小短裙。她从衣橱里翻找出一只毛线帽和一双手套,这就是她过冬的装备了。
楼下停了一辆深蓝色宾利,这车应该是傅棠舟新买的,她以前从来没见过。
他正在驾驶座上,车窗降了下来。手随意地搭着方向盘,食指指腹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像是秒表计时一样。
顾新橙走过去,他回过头来看她,眼角眉梢间带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温情。
她穿得不多,长卷发被她剪短了一半,黑色发梢垂落肩膀,整个人看上去神了许多。
日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一侧打下阴影,他抿了抿薄唇,说:“上楼加件衣服。”
顾新橙的嘴角呵出奶白的气,伸出戴了手套的手,对他说:“我不冷啊。”
他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打量她片刻,这才说:“上车。”
顾新橙倏然间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的傅棠舟让她比较习惯。
她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将车窗升起,一道缝隙也不留,车内暖气打到最大。
开车的时候,傅棠舟同她聊了两句。
“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吗?”
“看了几家,有个投行的机会还不错。”
“投行工作比较辛苦。”
顾新橙笑笑,说:“工资高,当然辛苦了。”
在创业公司干了两年,她最不怕的就是辛苦。
“你手里致成的股份打算怎么处理?”
“找个合适的机会脱手。”这一点她过年回家时已经和爸妈聊过了。
致成目前还属于上升期,今年应当会启动b轮融资计划,那是她最好的退出时机。
b轮再往后,路会很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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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第108节
不当管理之后,顾新橙的想法也不再激进。
冷静下来思考一番,致成将来被大厂购是最好的出路——当然,如果季成然这么想的话。
傅棠舟在什刹海附近找了个停车场。
这儿四周原有十座寺庙,故而得名“什刹海”。什刹海冰场是北京最有名的露天冰场之一。
顾新橙夏天来过这儿,那时候湖水碧波荡漾,岸边杨柳依依。
而现在,前海被冻成一个巨大的冰湖,宛若一面镜子。柳树光秃秃的枝条拂过白色石栏,两岸低矮的古建筑鳞次栉比,鲜红的灯笼迎风招摇。
冰面上的游人你追我赶,喧闹声此起彼伏。
他们穿得一个比一个厚实,这么一对比,顾新橙身上的衣服确实单薄了。
可她刚从暖气充足的车上下来,并不觉得冷。
傅棠舟带着她往冰场的方向走,顾新橙刚一踏上冰面,一阵寒意从脚底蹿到心口,她打了个哆嗦。
他乜斜着眼,说:“这下觉得冷了?”
顾新橙想到刚刚他善意的提醒,有点抹不开面子,强撑着说:“我不冷,这儿还挺暖和的。”
傅棠舟忍着笑意,问她:“有多暖和?”
顾新橙见他又在逗她,胸中愤懑。她说:“跟被窝一样暖和。”
总之,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哟,”他开京腔打趣她,“你被窝里那么多人啊?”
几个小孩牵着手从他俩身边滑过,顾新橙望着这乌泱泱的人群,差点急得跳脚。
她被窝里哪有人啊?
她的眼神瞥过傅棠舟,他忍俊不禁的模样,坏得很。
他的意思是,他也在她被窝里呗……想到这儿,顾新橙绷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说这种话了,白白被他调戏了一遭。
傅棠舟指了下湖边的座椅,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点儿东西。”
顾新橙也不跟他犟了,老老实实坐下,把两只脚抬起来,不挨着冰面。
这湖上可真冷啊。
过了一阵子,傅棠舟回来了,拿了一串糖葫芦。
他把糖葫芦递给她,在她身边坐下。
顾新橙咬了一颗山楂,这山楂包着糯米,外面覆了一层冰糖,又酸又甜。
傅棠舟又从兜里拿出几个暖宝宝,说:“贴上。”
她想把糖葫芦放下来,可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放。
他撕开了一个暖宝宝,说:“把鞋脱了。”
顾新橙发现,这和她想象中的约会不太一样。哪有一上来就让女孩子脱鞋的?
她飞快地嚼着嘴里的山楂,两腮一动一动,像只花栗鼠。
还剩最后一颗山楂,她把冰糖葫芦塞给傅棠舟,然后低头脱鞋。
她扯下一只手套,将暖宝宝粘到袜子底下,重新穿上鞋。
她回头去拿冰糖葫芦,谁知傅棠舟手里只剩一根竹签了,山楂不翼而飞——他很自然地解决了她吃剩的山楂。
罢了,她又不是小孩,不馋这一口。
她侧过身,在前腹又贴一张暖宝宝。
然后是后背……她一个人好像不太好贴。
傅棠舟说:“我给你贴。”
顾新橙将大衣的衣角掀开,露出后腰。
她里面穿了一件毛衣,她说:“贴毛衣上就行了。”
傅棠舟的手抚上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这毛衣有点儿厚,贴背面。”
“什么背面?”顾新橙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傅棠舟灵活的手指已经扯开了她的毛衣,顾新橙后背顿时一凉——她毛衣下面没有穿衣服。
他的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奶白色的肌肤滑腻又温暖,两个浅浅的腰窝惹得人心痒难耐。
他挪开视线,把暖宝宝贴在了她的毛衣内侧,然后他将她的毛衣抚平,一点点塞进裙子的边缘。
他做得行云流水,毫不避讳。
顾新橙屏息好半晌,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傅棠舟,你不能这样。”
他轻轻拢着她,低声问:“不能哪样儿?”
顾新橙脸红,喃喃说:“不能直接掀我衣服……”
“知道了,下次我先征求你的意见。”
“……”他真的打算问吗?她对此持怀疑态度。
全副武装一番之后,顾新橙果然不冷了。
傅棠舟问:“你想溜冰还是玩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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