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我深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闻笙
林云飞懊丧地将手里仅剩的一张牌扣到桌面上,看样子是过不去了。
他拿腔拿调地说:“傅哥,你的牌打得也忒好咧。”
惹得众人一阵笑。
林云飞乐哼哼地一抬头,意外瞧见顾新橙正站在门口,眼睛顿时一亮,眉开眼笑道:“顾妹妹,你来啦!”
傅棠舟闻言立刻转头,见到顾新橙的那一瞬间,他神色微动,唇角上勾起一抹弧度,说:“等你好半天了。”
桌上其他男人噤声,纷纷打量着这个女人。
裁剪致的酒红色羊毛裙衬得身段娉婷袅娜,高跟鞋是最简约的款式,脚背露出一块娇嫩细腻的皮肤。
黑色发梢向内扣了一抹温柔的弧度,纯银星星耳饰藏在发间,脸型显得小巧又流畅。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对顾新橙的外貌报以极大的赞赏。
不愧是能套牢傅棠舟的女人,长得真是没得挑。
“我没迟到吧?”顾新橙微笑着走过来。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女学生了,来这种场子也能应付自如了。
“你什么时候来,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林云飞挪了一块儿沙发上的空地给顾新橙。
她坐了过去,两条小腿并拢斜放着,包包放在膝上,挡住裙底风光。橙红色的爱马仕纸袋被搁在脚边,她打算一会儿送给傅棠舟。
“吃了么?”傅棠舟将最后一张牌打完,下意识地想伸手搂她,可她和他之间隔了一掌左右的距离——这是在提醒他别乱来。
于是他将手又了回去。
“六点的时候点了外卖。”
“嗯,那一会儿再吃点儿蛋糕。”
林云飞喜笑颜开,让人上了个果盘给顾新橙。
他狗腿地凑上前来,说:“顾妹妹,一别经年,傅哥今年都三十了。”
顾新橙叉了一小块哈密瓜放进嘴里,说:“我知道啊。”
“哎,你年轻,难怪不着急。”林云飞一心想帮傅棠舟的忙,某些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我前两天在微信上看了个文章,说男性过了三十岁,各方面能力都会下降——”
傅棠舟神色陡然一凛,顾新橙默默嚼着哈密瓜,装聋作哑。
说到这儿,林云飞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说什么不好,非要说傅哥快不行了……
这时,顾新橙说:“微信上有很多谣言。”
她巧妙地回避了这个话题,同时给这两人找回场子。
林云飞摸摸脑袋,笑得很憨:“顾妹妹说得是,这种文章都是误人子弟!”
傅棠舟:“……别乱用成语。”
这会儿氛围被林云飞搅得有些尴尬,于是他站了起来,说:“傅哥,你今天过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其他人笑:“你小子搞得还挺正式。”
林云飞出了门,没过几分钟拿了一个盒子回来,递给傅棠舟。
他没看这是什么礼物,直接放到了一边。
林云飞怕傅棠舟生他的气,便说:“傅哥,你不打开看看吗?”
话说到这份上,傅棠舟只能卖他一个面子。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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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第114节
他冷嗤一声,说:“就这个?”
林云飞:“……这怎么了?”
傅棠舟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他本不在意这些东西,谁让刚刚林云飞嘴欠,非要说那些话,他这会儿能给好脸色么?
顾新橙又叉了一块苹果,假装无视傅棠舟的话。
这礼物她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啊……
然而,傅棠舟将盒子重新放回去的时候,已经注意到顾新橙脚边的礼盒了。
他柔和了三分嗓音,问顾新橙:“你也给我准备礼物了?”
言语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顾新橙:“……没有。”
就她这害羞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给他买礼物了。
“给我看看。”傅棠舟说。
“不要。”顾新橙把袋子藏到了身后。
林云飞:“顾妹妹,你送个狗尾巴草,傅哥都能当个宝。”
顾新橙:“……”
趁她不注意,傅棠舟已经摸到了那个纸袋。
她力气小,抢不过他,只好眼睁睁看着傅棠舟将纸袋拿了过去。
“别看。”顾新橙小声说。
“爱马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林云飞笑,“我送的也是爱马仕。”
好吧。
其实顾新橙只是怕大家尴尬。
然而,今天这场尴尬在所难了,因为那个盒子已经被打开了。
傅棠舟看着那根皮带,神情一滞。
林云飞的表情亦是纷呈。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傅哥,现世报来了!
第76章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冷凝成冰, 除了傅棠舟和顾新橙,其他人均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个皮带,一看就很特别。”傅棠舟一本正经道, “颜色大气,款式新颖。”
顾新橙一声不吭地用小叉子将盘中的香蕉切成了两段。
林云飞不怕死地追着问:“我送的皮带就不大气、不新颖吗?”
傅棠舟冷冷一瞥, 未予置评。
旁人哄笑:“你小子就别自取其辱了,你送的跟人家送的能一样吗?”
林云飞碎碎念道:“今天我可算见识了, 什么叫中国驰名双标。”
这时, 顾新橙放下小叉子,问:“蛋糕呢?”
林云飞立刻将这个话题抛诸脑后,说:“蛋糕来了!”
一只美的蛋糕被搁上桌, 表面铺了一层棕色的可可粉。
林云飞熟练地拾掇着盘子和蜡烛, 他非得让傅棠舟戴上纸王冠, 还说:“傅哥, 过生日要有仪式感。”
傅棠舟:“……不用。”
他从不戴这么幼稚的东西, 掉价。
顾新橙觉得傅棠舟这生日过得未太简单,好歹也得张罗亲朋好友吃顿饭吧。
转念一想,他向来不注重这些仪式,今年这场生日已经算是大操大办了。
林云飞插上三根蜡烛, 说:“一根蜡烛代表十岁,傅哥快许愿。”
顾新橙一看,顿时无语。
她立刻上手把那三根蜡烛拔了,说:“不能这么插……”
林云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傅棠舟对此倒是了然。
看来顾新橙还是在意他的, 想到这里,他勾了下唇,问:“那你想怎么插?”
顾新橙倏然脸红,她就不该多管闲事。
林云飞望着那三根蜡烛,恍然大悟,他居然犯了这么个常识性错误。
他在袋中翻找片刻,蛋糕店并没有送“3”和“0”的蜡烛。他只能一根一根地点蜡烛,凑满三十根,插在蛋糕上蔚为壮观。
灯被熄灭之后,整个房间内亮着一簇烛火。
林云飞从点歌机里调了一首《生日快乐歌》出来,在欢快的背景音乐中,大家起哄,让傅棠舟许愿。
傅棠舟闭上眼睛,但并未合掌。
顾新橙侧过头,注视着他。晃动的烛光映着他英俊的侧脸,剑眉斜飞入前额的黑色碎发下,睫毛根根分明。
少了那双锐利的黑眸,他的五官在橘色光芒下显得格外清隽。
忽地,傅棠舟睁开双眼,短暂得像是根本没有许愿一样。
顾新橙来不及转移视线,直愣愣地撞上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唇角翘了一下,这才将三十根蜡烛吹灭。
这家蛋糕店送了专门用来切蛋糕的线,倒是别具一格。
傅棠舟把蛋糕均匀地切好,他先盛了一块给顾新橙,然后又往自己的盘子里放了一块,接着放下铲刀,说:“你们自己拿。”
众人:“……”
看得出来,他们没那个资格享受傅棠舟的服务。
顾新橙用小叉挖了一块,入口是浓郁的可可香和清甜的酸奶味。她惊讶道:“这不是奶油啊?”
林云飞说:“傅哥说你爱吃酸奶,我就订了这个。”
顾新橙略窘,对林云飞说:“谢谢啊。”
林云飞咳嗽一声,提醒道:“谢我干嘛?要谢得谢傅哥。”
顾新橙转过头,傅棠舟眉梢轻抬,似笑非笑地看她。她只得说一句:“谢谢。”
吃完蛋糕,有人提议:“人多,玩德州丨扑克。”
傅棠舟问顾新橙:“会玩儿这个吗?”
顾新橙摇摇头。
“你坐过来,”傅棠舟说,“我教你。”
林云飞一边发牌一边吆喝着:“来来来,性感荷官,在线发牌了啊。”
顾新橙会心一笑,拿着包往傅棠舟那儿坐了过去。
她看到傅棠舟的底牌,是一对3。
傅棠舟给她讲解德州丨扑克的玩法,两张底牌加上五张公共牌,选出五张牌,牌型越大越好。
大家依次押注,可以选择跟或者不跟。若不能分出胜负,便进行摊牌,持大牌者获胜。
规则很简单,但这游戏拼的不光是运气,更是一种心理博弈。
顾新橙安静地嗑瓜子看戏,这一把公共牌里一张3都没有,傅棠舟这对3显得有些鸡肋。
傅棠舟跟了一轮,将牌扣到桌上,忽然问她:“瓜子好吃么?”
“还行。”
“给我一颗。”
她摊开掌心,他拿走一粒瓜子,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瓜子剥好,又放回她的掌心,然后重新回归牌局——又到他的轮次了。
顾新橙望着那颗尖尖的瓜子仁,简直莫名其妙。
这一轮,傅棠舟选择弃牌,他没说什么理由,可顾新橙猜他肯定有自己的判断。
她见识过他在酒吧玩吹牛,这种游戏他向来游刃有余。
果然,这把对面手里有大牌,竟然凑了三个k。
“会玩儿了么?”傅棠舟问。
顾新橙吃完最后一粒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说:“会了。”
他往旁边又挪了半个身位,说:“试试?”
“嗯。”她点点头。
林云飞再次发牌,顾新橙手里握了一张9和一张2。
她不禁唏嘘这牌也太小了,谁知公牌一翻,她发现里面竟有一对2和一张9。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牌能凑成一副3+2的葫芦牌型。
这无疑是一副超好的牌,顾新橙顿时胸有成竹。
筹码加到顾新橙这里,她果断地说:“跟。”
接下来是傅棠舟,他的神色隐在黯淡的灯光下,令人捉摸不透。
他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手里的两张牌,说:“你跟我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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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第115节
牌过三巡,场上的人渐渐弃了牌,只剩下傅棠舟和顾新橙。
顾新橙选择继续加筹码,傅棠舟淡道:“继续跟。”
场上的筹码已经很多了,顾新橙面前也堆了不少。
根据傅棠舟上一把的打法,如果他的牌不好,这时候就该扔牌了。
可他到现在还在和她加砝码,莫非他手里的牌很好?
顾新橙产生了一丝犹豫,轮到她的时候,她再度看了一眼手里的牌。
没错,是个葫芦,不至于比他小吧?
顾新橙顿了几秒,说:“跟。”
气势比之前稍微弱了一点儿。
傅棠舟这会儿却格外自信,他将一摞筹码押到面前,说得干脆利索:“跟。”
再度轮到了顾新橙,她怀疑人生。
傅棠舟适时提醒说:“来钱的。”
兴许是他怕她第一把玩,没摸清规则,愣头青一样往前冲。
这句话彻底摧毁了顾新橙的自信,她猜他手里的牌肯定很大。
押出去的砝码已经是沉没成本了,她得及时止损。
她说:“我弃了。”
傅棠舟成为本场的赢家。
两人牌一开,顾新橙的的确确是大牌,而傅棠舟一手散牌,最大牌就是公牌里的一对2。
谁敢相信他手里握着那么烂的牌,还敢和顾新橙叫板到最后?
傅棠舟将筹码捞了过来,顾新橙这才回过神来,小声埋怨一句:“你上把不是那么打的。”
他笑得很坏,说:“让你摸出规律来,我还怎么玩?”
他从自己那堆砝码里挪出一摞,摆到顾新橙面前。
她疑惑,他却说:“我不赢你的钱。”
顾新橙望着那堆砝码,推辞道:“这样不好。”
“新橙,”傅棠舟的眼眸像静谧的深潭,他不温不火地说道,“游戏玩输了,我什么时候让你掏过钱?”
只要他这么叫她的名字,她总是会沉溺于他不动声色的温柔里。
她的心跳陡然失了速度,他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玩游戏给她兜底,已经成了习惯。
她只需要享受游戏带来的乐趣,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赢了,她拿走。输了,他买单。
顾新橙没再回避这种亲昵的示好,她将那一摞筹码单独放到一边,打算游戏玩完再还给他——说不定她能把这些筹码赢回来呢?
大家玩牌玩到了十一点多,顾新橙是个新手,算上傅棠舟的那一摞,她不输也不赢。
而傅棠舟是全场最大赢家,她正好欠他一摞。
傅棠舟洗着牌,光滑的纸牌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在他指尖飞速地动着,发出悦耳的“刷刷”声。
明天是周六,大家想通宵玩个尽兴,顾新橙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点儿累了。
傅棠舟将洗到一半的牌搁下,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他把牌放到桌子中央,对其他人说:“你们玩儿,记我账上就成。”
顾新橙本想强撑着继续玩,见他这么说,倒也不坚持了。
傅棠舟拿了外套,两人走出包厢,走廊里明亮的顶灯照得顾新橙一下子又清醒了。
“我还可以跟他们玩的。”她说。
“跟他们有什么好玩儿的,”傅棠舟倏然压低声音,“跟我玩儿,不好么?”
顾新橙的脚步顿了一下,他轻笑:“逗你呢。”
她继续往台阶下走,他似叹非叹地又说了一句:“还不是时候。”
顾新橙:“……”
这三句话被他说得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她的心荡来荡去。
她决定无视。
两人走到拐角处,傅棠舟忽然拉了一下顾新橙的手,将她拽过来。
这里灯光昏昧,她的后背靠着墙,他高大的身躯整个笼罩着她。
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她的鼻尖儿都快贴上他胸前的第二颗纽扣,她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气。
说来,顾新橙并不喜欢人抽烟,她总觉得那味道很刺鼻。也许是傅棠舟抽的烟比较好,她竟有点儿沉迷于这种味道。
“新橙,”他湿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顾新橙思忖几秒,说:“我忘了给你钱。”
她指的是玩游戏时输掉的那堆筹码。
“我不要你的钱,”傅棠舟低笑,“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送我皮带?”
他将那个橙红色的纸袋拎了起来。
顾新橙想到刚刚傅棠舟的大型双标现场,顿时替两人尴尬起来。她说:“我随便买的,不喜欢的话——”
傅棠舟打断了她的话:“你送的我都喜欢。”
顾新橙:“……”
等等,这话好像是她以前说过的。
“你知道送男人皮带,说明什么吗?”傅棠舟又逼近了一小步。
顾新橙不得不贴着墙,她小声问:“……说明什么?”
他将她的手轻轻地握住,然后带到他的腰上,皮带的金属扣很凉,可他的身体却是滚烫的。
他难掩唇角的笑意,说:“说明你想脱掉我的皮带。”
顾新橙疑窦丛生,这说法是谁发明的?
冤枉啊,她真的只是逛街时随便买买而已!
顾新橙稳住自己慌乱的心跳,镇定地说:“林云飞也是这么想的吗?”
傅棠舟:“……………………”
第77章
夜色之中的三里屯, 热闹非凡。
这个点儿北京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而顾新橙和傅棠舟已经打道回府了。
北京这两天又降温了,夜间气温回归零下, 春天迟迟不来。
车窗被关得严严实实,傅棠舟将车内暖风调至最大, 又把空调风叶往上打,不让热风直对着顾新橙吹。
她冷白的肌肤在黑暗中仿佛被镀了一层极淡的光, 柔软的发梢落在肩头, 安全带从肩膀横过腰际。酒红色羊毛裙的前襟被压下一小块,胸型被勾勒得格外清晰。
傅棠舟移开目光,专心开车。
方才的对话过于尴尬, 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思和顾新橙再聊这个。
他和顾新橙谈起目前股权购的进度, 她听了几句, 便知道这事儿给傅棠舟办她可以放一百个心。
傅棠舟打着方向盘, 顾新橙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眼皮有点儿发沉。
刚来到新公司,她的工作日异常忙碌,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即使是周五这种惬意的时刻,她也匀不出更多力来玩乐。
傅棠舟换了一个话题, 试图挑起她的兴趣:“要是真到手五千万,想好怎么花了吗?”
顾新橙想起前几天傅棠舟那个缺心眼的提议,不禁有点儿愤懑。她怕他又要打她小金库的主意,便说:“早就想好了。”
傅棠舟问:“嗯?怎么花?”
顾新橙的手捋着安全带,颇有些得意地说:“我要享受作为富婆的快乐。”
“富婆的快乐?”
“我要包养一只年轻的小狼狗, 天天陪我玩。”她特地强调了“年轻”二字。
今天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傅棠舟:“……”
空气静默了几秒。
傅棠舟说:“我现在就给姜经理打个电话。”
顾新橙问:“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傅棠舟一本正经道:“购计划取消了。”
顾新橙急得要跳脚:“别呀。”
谈笑之间,车子拐上了四环路,顾新橙搁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合租的学姐打来的电话。
“你回来了没有?”学姐问。
“正在回去的路上。”顾新橙说。
学姐说:“我刚刚到家,屋里暖气停了,不知道是不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
顾新橙愣了下,问:“那怎么办?”
“我打算去朋友家借住一宿,明天找物业来看看暖气。”学姐说,“你今晚也别回来住了,屋子里冻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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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我深入 第116节
顾新橙:“……”
她还想说什么,学姐已经挂了电话。
这都半夜十二点了,她该去哪儿住啊?
傅棠舟在一旁把这通电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唇角微勾,说:“没地方住了?”
顾新橙说:“我住酒店就行了。”
她立刻去翻包,她平时会把身份证放在夹层里,可是她一摸,居然是空的。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人事部门说要给她办理入职的各项手续,把她的身份证拿走了。
完蛋了,这下真没地方住了。
顾新橙想,要不就回去凑合一宿好了。
可一想到冰窖一样的房间,她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她在南方的时候,冬天没有空调电热毯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何况这是没有暖气的北方。
顾新橙默默将包放到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傅棠舟,他正乜斜着眼看她。
她不情不愿地说:“我能不能……借你身份证用用?”
傅棠舟嘴角微扬,问:“借身份证干嘛?”
顾新橙说:“我身份证被人事部门拿走了,没法去酒店开房了。”
“那不行,”傅棠舟的口吻很严肃,“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能随便外借?”
“只是借你的身份证办个酒店入住。”顾新橙说。
傅棠舟忽然问:“咱俩是什么关系?”
顾新橙:“不是朋友吗?”
傅棠舟:“……不借。”
顾新橙的牙齿咬着下唇,软着声音说:“你把身份证借我嘛。”
言语间夹杂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傅棠舟不为所动,说:“我把身份证借你,你拿去干坏事,怎么办?”
顾新橙懵:“我能干什么坏事?”
“刚刚谁说要包养小狼狗的?”傅棠舟揶揄道,“我告诉你啊,现在北京打黄丨扫非,抓得很严。你带个不明不白的男人在酒店,到时候被警察抓了,我得跟着你倒霉。”
顾新橙无语,开个玩笑他也当真了?
傅棠舟意味深长地问:“还找不找小狼狗了?”
顾新橙垂头丧气地说:“……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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