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你不是放屁(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今天的男人很好说话。当握住对方的手,没有意料之中的挣扎,肖腾微微地诧异了一下。
而且和平常很不一样,简直迷人太多了。淡淡的表情,柔和的眼神,挽著弧度的嘴角,以及侧过脸时,从他周围淌过的温润,肖腾仿佛看见,他身上罩著一层朦胧的光辉。
对他的亲近很自然,从容自如,行云流水。肖腾有点受宠若惊,感觉对方的转变,是真正让他如尝所愿。毕竟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不带任何掩饰,洗去一切杂质的互相陪伴。
肖腾有点紧张,身边的人终於在这一刻触手可及。幸福丝丝缕缕,让他倾心。他不禁猜测,从今以後的日子里,他们是不是如同现在一样,可以向对方敞开胸怀。不会再有芥蒂,不会再有怀疑,只视对方为一生的伴侣。
终於守到雾散云开,他不禁高兴得笑起来。千万不要是镜花水月,更别是回光返照。他相信,这是顺其自然的心态回馈给自己的惊喜。又暗自庆幸,自己错了一次,没有再错一次。如果没有诚所至,又怎会有金石为开。
雪一片,一片,旋转著,甚是飘然。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猎光闪闪。
天空披著懒懒的黯淡。周围是一种销魂不已的悄然。他握紧对方的手,时不时搓著他微冷的指缝。心中满足,海阔天空。
渐渐与男人十指相扣,他转头看了那人一眼。他的睫毛低垂著,上面挂著小小的雪花,瞳孔轻闪,专注地看著脚下的路。
肖腾不禁停下脚步,将人掰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男人很安静地站著,却显得咄咄逼人的肆无忌惮。促使他更加大胆,撬开那紧闭的嘴唇,与他的舌轻绕痴缠。
肖腾感觉自己像脱离了这个世界,站在广袤的云端。他现在享受的一切太不真实了,面前柔顺的男人仿佛会突然不在。於是抱紧了他,往自己怀里不舍地压。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许多的滋味他都纠缠不过来。
“阿元,我要一辈子对你好。”用头抵著华泽元的额头,他有些迷蒙的喃喃。“所以……”他微微笑起来,又不好意思地敛了敛:“你不要离开。”
华泽元依然垂著眼睛,眼角有些沧桑地撅起,底下的目光千回百转,终於落到他的脸上。肖腾抬起视线,试探性地与他触了一下,很是惦惦不安,却又无法形容的坦然。
华泽元飞快地转开眼神,躲开他往前走,肖腾赶忙拉住他的手,追上去,与他齐头并进。
“这座山,我小时候经常来玩。”他迈著有力的步子,眼睛往很远的地方看。“每到夏天,这里杂草丛生,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意。有很多蜻蜓,大的小的,各种颜色,串来串去。还有蚱蜢,这麽大个。”他用手比了比,“有时候就算捉住了,也会从手心蹦出去,扇著翅膀飞很远,别想再捉它第二次。”说著拉住他的手摇了起来,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欢快,“没想到这麽多年,这里还是没有变。只是站在山顶上,再没有密密麻麻的矮房子可以看见,更没了缭绕的炊烟。我也再没来过。”突然拽住男人的手臂,上去贴住撒娇地:“阿元,等我一会,我要尿尿了。”
华泽元抿著嘴,翻了个白眼。他‘哈’了一声,在他屁股上拍了拍,走出一步又忍不住回头抱了他一把,才屁颠屁颠地闪人。
撒完尿回来,他们继续爬山。
这山很普通,只是比一般的要高一点。但有无尽的天然。
越往上走,风越大,吹得雪跌跌撞撞,两人不由自主地挨得更紧,脚步你粘著我,我粘著你。
肖腾在他耳边低低地说著话,都是小时候的趣事,旁边的男人有时哑然,有时会轻笑一声。肖腾很会讲故事,表情丰富,语气生动,惹得华泽元全神贯注地听。一路上不但不觉得冷,反而出了一身大汗。他们便越走越慢,在曲折的山路上拥抱和亲吻诸类小动作也多了起来。
“啊,终於到了。”登上山顶,肖腾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悬崖边,小孩子一样的雀跃,“阿元,你看。”
华泽元不禁莞尔,走过去,在他身後站定,越过他的肩膀往外探看。
山下的风景一览无余。比天更广漠,比海更浩瀚。
高楼大厦,争相耸立。灯火辉煌,一片灿然。长江滚滚,一去不返。大桥横贯,游船呜鸣。
完全看不出,这只是大千世界的区区一角而已。眼前的一切美得,恨不能让人长出一对羽翼
说爱你不是放屁(H) 分卷阅读59
,振翅高飞,尝尝凌驾的滋味。
“是不是很美?”背对著他的人亢奋不已地问,转过来时,华泽元看见一片雪擦著他眼睛飘过来,接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见。“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经常带你来玩。”
肖腾笑得开怀,眼里像是落入了一颗星辰,灼灼发亮,顽强地永恒。
“阿元?”见男人盯著自己,不吭声,肖腾不禁叫了他声,手摸上他的脸,同时变得深邃的眼朝他挨了过来,鼻息厮磨著他从额上搭下来的微湿发尖。
“阿元……”肖腾用两只手捧著他的脸,指头摩挲著他的发鬓和耳根,目光无限爱怜。嘴一点点地朝他靠拢,见对方慢慢闭眼睛,默许般地唇瓣微启,他几乎是谢天谢地,百感交集地扑了上去。
两人终是深吻在一起。用尽灵魂地抚慰著彼此。天往更高的地方退去,黑暗往更深的地方隐秘。远远地观望著他们来自生命,燃烧不尽的热情。
“唔……”终於被放开,华泽元狼狈地偏过头,一边擦著嘴边的水渍一边喘著气。耳根通红,眼神慌乱地飘逸。肖腾笑了声,耸了耸脖子,手圈住他的腰,将人抱过来,摁进自己起伏不定的怀里。
很久,肖腾才放手,重新转过去,停滞在空中的眼神很是优柔。
华泽元在他身後,也没开腔。都格外享受著激情的余韵。
肖腾眨了眨眼睛,不复刚才的邪气。他按著猛烈跳动的心,头摆了摆,很想转过来说什麽似的,好几次侧了脸却欲言又止。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时机,但又特不好意思,既害怕又忍不住期待。於是掩饰地搓了搓手,跺了跺脚,蠢蠢欲动,但始终突破不了心理障碍。终於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用尽全力,像是要颠倒乾坤,煞有介事,身体一转,刚转了一半,腰上便多了个触感。他的心一颤,有些神游太虚的思维还转不过来,那一刻他太紧张几乎血液逆流,因为要对男人说的话很重要,是维系他一生的转折点,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好点,在那全盘托出,孤注一掷的时刻。
但,在他终於灵光一现,正为有了一丝把握而暗自窃喜,磨刀赫赫,迟钝的大脑恢复了活力,确认对任何状况都反应得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倾斜,有点莫名其妙的漂浮感。他错愕,很是错愕,抬起眼,竟然看见男人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做梦了,这怎麽可能呢?他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当对方的身影在他眼里诡异地往高处走,越发模糊不清,他才隐隐记起,刚才男人推在他腰上的猛力。但他还是不太明白,自己似乎在往下坠去?坠入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是,在沈下去,没有理由的,没有挽回的,什麽都没有的……
他不敢相信。
真的。
剧烈的疼痛,毫不留情将他拉入,无边的黑暗,永远的静寂。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闭上眼睛。
他那麽爱那个人,多想再看他一眼的。多想一次,再一次,给他最好,最真的吻。然而他不能。横在眼前的,是死神的冰冷。
他不明白,刚才明明是拉著他手的。一辈子都不愿放开,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不久,他们才有过深深的亲吻。他很喜欢。现在嘴里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像火一样的蹿动,像血一样的蔓延。那麽温暖,那麽温暖。
他准备许他一生的温柔,一生的感情。他承诺天荒地老,他保证海枯石烂。真的。穷其一生,他深深地爱著他,不管是前一秒,或者这一秒,还是下一秒,都只有更深。也许从来都是,最深……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冷。看不见的冷。摸不著的冷。流不出泪的冷。
除了冷。便只有冷。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雪柔若无骨的凌乱。
华泽元的脸,冷酷,凝重,还带著刀刻的残忍。
他的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背後。微微地颤抖。这是刚才,推那个人下去的元凶。
他咬紧牙关,才能止住自己的身体不在寒风里剧颤。那狂乱的风,像是审判的刀锋,欲将他从中截断。
他忍耐。等在体内激烈冲撞的心脏,安静下来。
但,这似乎是遥遥无期的等待。有种坐以待毙的愚蠢感。他再次紧了紧牙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迈开脚步,走到悬崖的最边缘。
短短几步,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已经结束了,华泽元,都已经结束了。你再无需忍辱负重,再不怕被危及底线,再没人阻扰你,再没人知晓你的秘密。
所以不要害怕。没什麽害怕的。这是他应得的,难道不是?
但是心依然颤抖得厉害,随时都像要四分五裂。他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难道你忘记,那个人以前是怎麽对你的?是如何让你生不如死?他剥夺你的自由,你的尊严,你最重要的东西,都尽数失去,你正常的生活,被他残忍地终止。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不,我没有忘记。
是的,只有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才能够彻底解脱。你才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才可以找回失去已久的自我。你想这一刻几乎想疯了,现在终於成功摆脱了,还有什麽比这更令你欣喜若狂的呢?
更可恶的是,这一切明明不该发生在你身上,男人加诸於你的罪名都是莫须有的,难道你不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给自己个公道?
何况苍天无眼,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没错。
华泽元想,我没错。於是他镇定了。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上前确认,只要确定对方没有生还的可能,便可以干脆利落地转身。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不该看这一眼。真的不该看这一眼。
当他以为已死的人让他猝不及防地,突然闯进他的眼帘,他就知道,自己也没逃脱,上天的报应。
悬崖下面凸著一大块石垫,最边上,仰躺著一个人,他大睁著眼。
那双眼,正望著他。似乎正等著,看他最後一眼。
华泽元顿时一阵惊吓,全身上下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他想把视线转开,但怎麽都转不开,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抓紧了他。
他感到深深的恐慌。但是躲不开,逃不了,那双像一抹血色般诡悲绝的眼。
他最初以为他死了。就算没直接掉下深渊,但直直摔下去的高度至少五米,不可能毫发无伤的。但是他的眼睛仍有一丝光,很微弱,很微弱,与之形成恐怖对比的是,那里面太过强烈的绝望。除了深深的绝望,苍白如斯,空无一物。被这样的绝望直直地望著,华泽元有种被洪水猛兽狠狠冲击的错觉。男人没有表情,浑身瘫软,唯有绝望暴烈地绽放。
说爱你不是放屁(H) 分卷阅读60
华泽元一动也动不了,像被吸去魂魄一般的木然,溃败。他用尽力气与对方吸著自己的眼神拼命拉拽,终於让他夺回神智,退了一步,却是元气大伤。
他不知该怎麽办,他不能让他活著,更不能让他的尸体留在那里,他必须毁尸灭迹,让人找不出蛛丝马迹。然而力不能及。於是四下张望,在脚踢到一块巨石时,心陡地狠了下去,他蹲下,将它拾起,站起来举高,盘算著如何砸下去。
等他再作镇定,望下去时,男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抖了一下,表情痛苦地张了张嘴,脸一歪,有气无力地吐了口血。华泽元的手一软,石头掉下来,还好他及时闪开,不然就砸到了脚。
他有些泄气踢了踢石块,在悬崖上急得团团转。男人一向很聪明,如果找到方法求救,自己便危在旦夕。猛地转身,他恶狠狠地朝对方再次瞪去,男人恰好张开了眼睛,但这一次,里面什麽都没有,
空空的。他也不那麽害怕了,而是明地若有所思,望著对方的眼睛瞬息万变,突然之间,放大了整整一圈。
他竟然看见男人的手动了动,撑在旁边,突然向外一翻身,落入了旁边的深渊……
“……”当他从万分的震惊中醒悟过来时,发现自己蹲在地上,冲那个刚刚还躺著男人现在已空荡荡的地方,急切地伸著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次又一次地确认这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明明是他希望的结果,但最後竟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最後,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叫肖腾的男人选择了属於他的方式,终是决绝地从华泽元的生命中将自己彻底抹去……
他的目光从满满的怀疑和惶恐,终於归於死水般的平静。
华泽元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下了山,这匆忙的一路似乎还残留著他们来时的足迹、他们温暖的低语,影影绰绰,草木皆兵。
手抖得很凶,连钥匙都拿不稳,他不知道是怎麽打开车门的,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又没了适才胸有成竹的镇定。
关上车门,发动引擎,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握住方向盘的右手一直颤抖个不停,毕竟自己杀了个人,第一次怎麽都会紧张的,没事没事。他重重地安慰自己。
他试图放松心情,不要胡思乱想,但是男人绝望的目光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猛悸,几度窒息。他不得不让车走走停停,摇上车窗把不停灌进来的风连同空气统统隔离。
摊在座椅上,双头捧著额头,他颓然地长呼一口气。心脏时不时的抽搐,在他不懈努力下,终於有所缓解。但看见上面摆著一盒男人没抽完的烟时,情绪再度波动起来,头痛欲裂,他赶紧将那东西丢到脚下,踢到後面。
听点音乐也许要好些。他模模糊糊地想。
在耳边传来充满磁性,缓慢深沈的嗓音时,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蹦起来,想要将音乐关掉,但手指触到声源时眼神陡然变得迷离。
张国荣用他好听的嗓子在深夜里动情地唱著: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爱也真,我的情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不知不觉,华泽元已经泪如泉涌。
他弯下腰,抱头痛哭。
他嚎啕大哭。
他似乎听到肖腾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阿元,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但他终是逼男人对他撒了谎。
回到家,他轻轻推开门。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特意为他等门的吴萱,从亮堂堂的客厅跑出来,看见他双眼红肿,愣了一愣:“你怎麽了?”
然後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过去挽住他的手,亲切地问:“华大哥,我老哥呢?”
华泽元浑身一震,不著痕迹地挣脱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卧室走。
吴萱不依不饶地追过来,手背在手头,笑嘻嘻地绕著他走:“嗨,嗨,我哥呢,他不是和你一起的麽?”见他不理,便绕到他面前,伸出手挡住他的去路,眼睛闪著狡黠的光,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表情很是俏皮:“你走哪去?还没告诉我哥他人在哪里。对了,”她贼笑著踮起脚,凑向他木然的脸,神秘兮兮地:“今晚过得怎麽样?我哥有没有对你说什麽?还是……”她有些不安地猜测,但还是乐观地笑了:“还是他对你表白了,你接受不了?不会吧?嗯?我哥是真心的,不然哪会照顾你这麽久。”
吴萱见男人不吭声,脸变得煞白,简直是不明所以,觉得这事似乎不太顺利,便继续劝他:“我觉得没啥啊,虽然你们都是男人,但真情可贵,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哥他人这麽好,给你我还舍不得呢,毕竟这麽大个便宜……嗯,”她脸上的笑慢慢消失,眼神很认真地:“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华泽元嘴唇颤抖,脸白得透明,转开头,一句话没说,就进了门里。
回到卧室,他像断线木偶般,脱力地倒在床里。那熟悉的气味,轻轻地萦绕在鼻间,悲怆至极。
他一点一点地睁开眼。又一点一点地闭上。感觉自己像一只浮萍,颠簸在过去。
算了。都过了,一切,都没了。纠结又是何必?
他似乎想通了。他想,自己的确是对那个人有感情。但也是暂且。毕竟两人一起这麽久,他不可能对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漠不关心。
刚才也许是一时冲动。悲从中来。可现在,又觉得,一部分的悲恸和忏悔实在多余。
相信时间会让他真正做到了无痕迹。总有一天,也许是不久,他便会忘记。
他一向习惯高估自己,或许也高估了自己对他的情意。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今晚的月亮太过阴霾,而明天的阳光很灿烂也说不一定。
生活之所以是生活,那是因为,无论少了谁,都会依然继续。
而华泽元之所以是华泽元,就是自己也可舍弃,更没有什麽人是不能离开的。
天蒙蒙亮了。他洗了脸,剃了胡须,穿戴整齐,面无表情,夹著公事包,驾车使向公司。
後来,他把车好好洗了一遍。把房间的布置也换了。没住几日,干脆搬了家。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新的。
他专注工作,事业突飞猛进。一天又一天,风调雨顺的。
坐在办公室,享受著香浓的咖啡,和往常一样,心无杂念,算了算时间,再过几日,便要大婚。
西装革履的男人笑了。旁边的玻璃窗上,和他如出一辙的脸,也同样笑容满面。
窗外,有鸽子飞过。由於窗户关得紧,并且隔音,所以听不见翅膀扑腾的声音。
他站起来,将窗户拉开,久违的阳光扑面而来。照得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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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暖意。
似乎他从来没有遭遇过那个人和那些事。
都不过是一个既灰暗又璀璨的梦而已。
如今醒来,不复记忆。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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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下部
1
被激情裹紧的心脏艰难地缩。
渗进骨血里的,是似曾相识,仿又前所未有的纠缠的热度。
他们像从头到尾绞在一起的蛇,手在对方身上盲目而急切地摸索,情欲勃发的男根贴著彼此疯狂地耸动。
空气里如同燃起一把大火,整个世界都化作灰烬飘落,只剩翻滚的两人在一滴血渐渐晕开的背景中。无边无尽的抵死交融,深不可测的困兽犹斗。
仿佛处於随时会支离破碎的不堪负荷之中,体内的血液剧烈沸腾就快要融掉血肉。肆意的暴虐下,蠢蠢欲动的渴望像破了个口,化作一发不可拾的烈性冲动……
华泽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狠狠扭曲,仿佛承受著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疼痛。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刚才撼动他灵魂的一幕,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是一个梦。
每每在这个梦里,他本已死去的东西,竟然生龙活虎,迸发得如此淋漓尽致。
它情色而邪恶,偏激而叵测,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他的意识掀起浩然大波。
华泽元抓了抓头发,深深吸了口气,扯开被子,手一把捏在湿透的裆部。
掌心的潮湿好似嗜血的恶魔,除了心底深深的厌恶,便是比茫然还要茫然的无助。
又是一年了。月亮总是不计前嫌地照著物是人非的孤独。
他抬起手,挡住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感觉自己像吸附在床单上的一抹洗不去的污浊,那样可悲而可恶。
凌晨四点。锺滴滴答答,在空旷清冷的房间里走著看不见的脚步。
华泽元打开灯,下床,脱掉弄污的内裤,腿间软软垂下的分身留有发泄过的白浊。
忍著下身的不适快步来到卫生间,撕了卷纸往那擦拭,没想到湿液越擦越多,全是从後面难以启齿的小孔流出的粘稠。
他恼火地向墙壁砸了一拳头,打开花洒,任冰冷的水将他猛烈地冲刷著。闭上眼睛,他感到心中难以诉说,瑟瑟发抖的寂寞。
实在睡不著,他只有提前去公司打坐。
上班时间是九点,他呆了四个小时,才陆陆续续来人了。
除了各个部门的员工,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进来的时候,华泽元正在泡咖啡。又浓又苦那种,看上去比泥浆还要过火,他却甘之若怡甚至食髓知味地,大口大口地喝。
穿著时髦,脸蛋光鲜的来者被吓得差点连与身俱来的傲慢也维持不住,朝著那咖啡杯,赶忙去夺。
华泽元本来就看不惯她大惊小怪,更别提多讨厌她的多此一举了。放下杯子,他面无表情地开场白:“婚纱选好没有?”
面前的女人起自己不太高明的关切之情,转而伪装成对男人迫不及待的专注:“亲爱的,你说我选旗袍作婚纱可好?”
华泽元睁著眼睛说瞎话:“简单清爽,落落大方,有何不好?”
女人手捂著嘴,轻轻一笑,摇著苗条的腰身走过来,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响,咄咄逼人的刺耳。当怀里多了抹香喷喷的柔弱,华泽元屏住呼吸,仿佛身上从天而降一茅厕。
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是卓华地产执行董事的千金林雅姿。在同行中,卓华虽然独树一帜,但算不得凤毛麟角。在他眼中,一鸣惊人却不能持之以恒的,跟三教九流差不多。要不是在那次酒会中,他醉眼朦胧,满心失落,也不会恍眼看错。不过那个时候,化淡妆,穿一身毫不张扬的晚礼服,模样羞怯,懵懂无辜的女人的确吸引了他。当时他甚至觉得在场所有的女子都没她一根脚趾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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