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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不是放屁(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鼓手K99
说著将苦瓜疙瘩的头部放在那因为自己的恶搞忍不住些微抽搐的花穴上,很是矫情地在周围扭了扭,华泽元感觉神经嚓一声断掉,放开嗓子冲他大吼:“混蛋,你敢!”
殊不知男人抵死不从的模样更是激发了他的斗志,邪恶漫天飞涨,肖腾很是趾高气昂:“我有什麽不敢的?”
华泽元简直气得眼冒金星,恨不能在千钧一发之时隔空杀人。对方实在是面目可憎,但偏偏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自己又没反击的资本。只有逞逞口舌,做无用功的份:“你、你敢动我,我跟你没完!”
“我就是怕你和我有完哩。”肖腾拍拍他的脸,像调戏良家妇女似地和他左对一句右对一句:“亲爱的,你这副样子好可爱。”还不怕死地由衷赞叹了一声,见华泽元就要凶过来,赶快将苦瓜插进小穴里,让男人凶狠的表情猛地一下变为高调的惊喘。
虽说苦瓜进洞这个游戏让人无法接受,但男人英俊的脸也未必扭曲得太夸张了点。就是被肥硕的苦瓜头撑开的花穴也没它主人的表情那麽触目惊心。肖腾眼珠子骨碌一转,停下了手中艰难的推进,先将华泽元的两只脚一只弯曲,掰在腰侧,一只折起,压在肩上,让那小穴裹著层层深红的中心,以及交织著粉色和黝黑的边缘,以最性感的含苞待放的姿态裸露出来。而身下的那张脸扭曲得更厉害,嘴唇几乎被深陷在里面的牙齿从中切断,只是一场加了点调味剂的性爱在他那里竟然就变作像被剖腹挖肚,斩腰断足一样的不可承受之痛苦,可把肖腾郁闷到了,做个爱也能这麽脱线,真是服了。
但华泽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神经过敏,只晓得这般可怕的放浪形骸让他心里很是一番激荡,世界末日到来一般,无法形容的恐惧和令他疯狂的羞耻挫骨扬灰著他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情绪。
“拿出去!你给我拿出去!”一道严厉得几乎颤抖的声音,有些崩溃又异常坚定地响起。肖腾不得不中断前所未有的兴奋,蹙起的眉凝聚了些认真。他知道此刻愤怒的男人不像以往可以随便敷衍过去,看来这回是真的恼了,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恐怕会造成难以弥补的裂痕,到时就算亡羊补牢也无济於事。
虽然在男人面前他愿意妥协,但某些方面的主导地位万万不能失去,否则後患无穷,一旦华泽元完全摆脱对他不自知的那点依恋,两人只会渐行渐远,他无法接受这个人离开自己,连点眷恋的回头都没,让人万念俱灰的感觉,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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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在没有情根深种之前华泽元可以放弃任何一丝牵绊,毕竟大多时候在别人心中显得至关重要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就算他哪天因为寂寞忆起某个人的温暖恐怕那时也过惯了白开水一般的生活而变得恹恹,依他的性子更不会放下身段找他再续前缘。而且这还是最乐观的猜测。
想来想去,肖腾决定拒绝对方的要求,作为一个情场老手他有自信扭转男人对性爱的偏见。而且他要让他明白,自己不是不能妥协,只有在必要、有意义的情况下,他愿意甘拜下风,无条件地退避三舍。但在更多的时候不会顺从他,因为只有保持适当的强势才能让华泽元逼不得已去在意自己。想以这种方法来感化对方虽说是天方夜谭,但这是他目前能用的唯一手段。
“瞧,阿元,你的小嘴正对苦瓜狼吞虎咽著呢,比你上面那张肯吃多了。”
听见肖腾的讽刺,那小穴不仅不改过自新,反而将东西啪嗒啪嗒地吸得更欢,以至於男人将脚趾全部蜷缩起来仍是无法控制那处狂乱以及贪婪,华泽元猛地闭上双眼,全身很慢很慢地僵硬起来,剧烈的颤抖将他的皮肤覆盖。待他眼皮翻开,颤抖才化为油腻的虚汗。而朝肖腾狠狠射过去的目光,一点一点加深著怨恨,以及极力压抑著投诚,那要十分留意才感觉得出来,虽然男人的眼神有太多复杂的东西,但始终自持,一点都没软下去的趋势就算是塞在下体的苦瓜风风火火地擦拭著肉壁带来多麽忍无可忍的战栗。
纵然男人秀色可餐,足以让他抛弃身上的羊皮以饿狼的原型狠狠扑上去,但他又不肯就这麽草草解决了这顿美味,他还想多享受会面前的视觉盛宴。於是摆出一派云淡风轻的表情,眼神夹著微乎其微的戏虐,只有眼底有著浓重的欲望的阴影,视线与男人的双眼没有空隙地对接,一触便是火花四溅,烫得他想要发狂发狠。
手掌爱抚著大腿相对其他地方比较柔嫩苍白的内侧,一切私密都受尽窥视,肖腾轻轻拨开浓密的毛丛将伏在其中的生殖器挑出来,用指节缓缓摩挲,像是触到了爱人的骨髓,动作极其温柔。再看华泽元,脸上终是染上些羞愤,又嗜血地压抑了,用苍白的倔强血淋漓地抗衡著男人的戏弄。
肖腾弯了弯嘴角,饶有兴趣地观望著男人的身体像陷在沼泽里那般越是挣扎越是往深处沈溺,渐渐消失了反抗的影子。随後动作熟练地掰开他的股沟,低头凝视著那引狼入室形状哀哀的穴口,将苦瓜一下又一下推入,苦瓜连同花瓣被挤进紧致里一起被夹著,停下来休息一会,又把插在里面的硕大苦瓜头向左右扭了扭,从搅出的一点空隙隐约可见羞到极致的深红。
那里被强行入侵的不适感让华泽元十分难过,心里惦惦不安的他大气也不敢出,对男人恨得发慌的同时也怕得要命,他无法忍受也无法相信自己每次竭尽全力的反抗全都被对方邪恶地料理成不值一提的花拳绣腿,这让他很是欲哭无泪。欲望就像住在身体里的魔鬼,他无论如何拼命也只有沦为牵线木偶,变成一具淫荡的化身。
然而就在他像个躲著电闪雷鸣於黑夜中揣揣不安的孩子,突然灯光的亮度被猛然放大无数倍,照出了他身上每一处怯弱。这几乎让他震破屋顶地尖叫出声。“不要,唔,关掉它,不要……”回应他的却是双腿被狠狠拉高,自己被迫半坐起来,脑袋被一只手抓住,再往下按去,华泽元睁大的眼睛一阵热乎乎的模糊後逐渐映上那猥亵的一幕:自己被巨物涨得红通通的私处不断泄出淋漓的水,而且更多的淫液被大家夥的抽插所带出。晶亮的银丝将苦瓜缠绕,仿若瀑布从上面源源不断地流淌著,如同一只丰满的透明羽翼将其全部裹住,尔後一个猛力推进,啪的一声,淫液四溅,有几滴沾上他的脸,没几下就蜿蜒到他大大张著的嘴角。
华泽元感觉自己快被要了命。
如此直观地面对本是心高气傲的自己却是这般下作的模样,他完全受不了,怎麽也得崩溃了。
毕竟世上,人并不是只有一种,轻而易举就能志同道合,心灵相通。如果硬要拉拉扯扯,非要达到谁与谁的重合,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一如此时,
面上带著微笑的,女人铁石心肠的张开了双臂,
觉得这样对他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肖腾即便并非恶意,也让华泽元感觉被他往死里侮辱一般的心寒彻底。
待肖腾以为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时,发现身下的人头垂在胯间,竟然半睁著眼昏过去了。
当时他可以说完全无法接受。好像自己只是脱了内裤却犯了凌迟之罪一样的惊讶和哭笑不得。
他承认是因为男人的别扭,而故意将欺负加重,来得到某种愉悦和自信。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高估了他那颗冷漠坚硬的心。
一个人的脸皮可以薄到这种吹弹可破的程度,实在可以媲美外星人了。况且世上虽然人心叵测,怪癖之多,但就算是睚眦必报,爱玩以血还血的家夥也总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时候。
而华泽元就不一样了。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一视同仁的刻薄。
而且这种自虐一点都无法停歇,越演越剧,无论是稳妥点的怀柔政策还是冒险点的刺激方式,都不能在一时半刻化去他的纠结。
华泽元醒来时,并没看见自己想像中的,那人充满歉意的脸,面对的却是被充得满满的感觉以及不住摇晃的身体,咬牙切齿恨不得死了算了。
而肖腾这次考虑都没考虑,更没上次那般弄巧成拙的犹豫不决,直接就进入昏迷的男人,用阳具慢慢充实他,直到从後面把他胀醒。
被死死禁锢在对方怀里,挣扎早在付诸行动之前就被夭折在股间火热的撞击里。他满怀怒气稍稍动了动,才察觉到两人的私处连接得几乎无法撼动的紧密,那人露在外面的肉球也不断拍在他的花唇上,连那根可恶的东西也死缠烂打地揪著从中溢出的湿热蹭个不停。
肖腾早就卡在欲望里出不来了,生怕寂寞,也把对方拉了进去,就算是对牛弹琴也不妨碍快感的肆虐。像连体婴儿样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在谁的引导下满床翻滚,听著那人一声声暗哑的闷哼,肖腾追逐著那朵花儿不停躲闪的羞涩和娇嫩。华泽元更是浑身发颤,四肢发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方已进入得这么深,恨不得触得再深些玷污他的灵魂。况且他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密过,以往也没想过给自己机会。纵然他感到非常的害怕,心里十分抵触,但身体火热的程度却是离太阳近在咫尺一样的令他恐惧,甚至在心中,这样的交娈比兽交和乱伦还要更下一层楼,但仍旧无法欺骗自己在某处躲著的那点该死的骚动。
“唔……啊……啊……”被大大分开的腿彻底方便了男人不断改变力道和角度的进出,对方的肉棒几乎是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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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私处狠狠地亲热进去,再化作无数根似地狂魔乱舞地搅动。敏感的肉唇被专注於那处的凶狠击打得肿痛,体内不断被饥渴烧干又被湿液浸透,华泽元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哭出来了。
直到被男人插得一片混沌,都不知道在换了很多次体位後现在又是哪一种,只晓得不堪入目就是了。要高潮的时候他的视线艰难地清晰了一刻,看到被自己唾液和汗水打湿的枕头。腰仍是不容逃脱地箍著一只手,他趴跪在床上被肖腾从後面紧紧地靠拢,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硕大拉著他的花穴飞快地进出,甬道跟随著那根伸缩有力的肉棒时而紧时而绽放,时而柔软时而发硬,渐渐最深处一直燃烧著的那一小簇火,终於在对方游刃有余的挑逗下轰轰烈烈地燎原了。华泽元全身一阵一阵地发秫,体内的炙热不冷不淡四处游弋著,偶尔冲起来眼看就要把他底线突破,又直转而下回到酥麻得有些快活的程度。“啊……”在男人把他突然翻过来,嵌在体内的肉棒猛地一下转动,他差点就忍不住去了。而对方像明白似的停下来等他翻腾的欲火些微安静下来才继续动作,高潮的时间过了这个坎便大大延长了。接下来华泽元一直很舒服。
满头,满身都是大汗,肖腾也比他好不了哪里去。主要是男人千变万化始终煎熬的表情实在太诱惑。即使激情高涨也不忘特别留意他的感觉,便有了时而划著圈的进入,时而猛力贯穿,时而左右摇晃的加深情趣的小动作。“唔……啊……肖……肖腾……”到後来,华泽元难耐得干脆用早就自由的手攀住他的肩,抓住他的肌肉,似乎陷入令人心神荡漾的痛并快乐中,肖腾心中一动,将他的大腿折起来将他的腰抱在一起,下身狠狠地将他干著。
华泽元完全迷乱了,脑袋一片浆糊,即使如此了,仍是不肯迎合,但也并非特别被动。肖腾俯身看著男人纠结著眉,扭曲著脸,於自己怀中反反复复地呻吟著在意乱情迷极了的时候,张口叫他的名,叫他轻点,叫啊太深了。感觉离脑充血不远的自己,从来没有这麽兴奋过。於是越发往他湿润泛红,像口深井的花穴里用力地顶,顶得他仿佛离岸的鱼,失了归宿,徒劳地跳跃。
华泽元最终还是泪流满面了。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被迫只剩无耻的自己和淫乱的恶魔用可怕的方式订立著明知空洞无物自己却又欲罢不能的契约。肖腾的功夫也是了得,随便插个几下就让他的里面粘稠得一塌糊涂。渐渐他感觉自己飘起来了,快要触到云端,只差一点点距离。而就是这丁点间距最是销魂舒服,花穴慢慢蜷起,硬如磐石,泰然自若又禁不住摩擦地冲贯穿著自己的肉棒轻咬漫吸。“呵──呵──”接著男人像被什麽哽住似地,喉咙抽搐,一声比一声重地喘了起来,後面也大幅度地缩凹凸,突然变作一只发了狂的八爪鱼将阴茎纠缠住,肖腾爽得低吼一声,将几乎一瞬间射的东西迅速拔出,同时那被抽空的穴口在闭合之前排出了大量淫液。
华泽元累得睡著了。脸上泪痕未干,看上去像极了憋屈得不行的小孩。
肖腾一手把他抱过来,一手在床头扯了些卷纸,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接著擦股沟的那片湿时,觉得又是窃喜,又是怜爱。可以说现在,他们比一般的恋人还要亲密。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加深加固这样的亲密,让它达到夫妻之间的真正和谐。
能有一个人拥在怀中,再体验夜的安静,美好的滋味不言而喻。而一个人时,就算是家财万贯,长命百岁,一旦身心空空如也,还不如一贫如洗地早死。人总是需要点温暖的,总是哀求著陪伴,总是多多少少得有些心甘情愿的付出,然後才有心安理得的期盼。
由於怕打扰男人睡觉,肖腾并没头脑发热地给他清洗,没有来得及整理的床显得凌乱,却特别温馨。情欲发泄过後的味道,在空气中徘徊不去,两人身上都有点难闻的酸味,但在他舒畅的心情下一点都不恶心。他丝毫不在意地将华泽元搂过来,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也许是心跳过於激烈,未平复的声音响在耳边,男人本能地蹭开了些。肖腾盯著他看了一阵,直到眼睛疲惫得睁不起,才关了灯,过了片刻被子里的温度降到自己无法入眠时,才将男人重新抱回来,互相贴著睡去。
第二天早晨,肖腾迷糊著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向旁边伸出手,却搂了个空。
也许是昨晚做了一夜的梦,至於梦见什麽记不起,似乎乱七八糟什麽都有,印象里只有像晚礼裙样拖得长长的幸福感觉。大概是那种感觉太美好了,让他下意识地不愿醒来,结果连华泽元什麽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本来他以为经过昨天一场狠狠的折腾,那个从头到尾都紧张死了的人各方面都消耗巨大,是不可能比自己先醒的。
撑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也许是昨晚把自己的雄风展示得太过威风凛凛,一切不快都趁机发泄得一干二净的原因,今个特别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世界焕然一新,除了牵著华泽元的那个地方有些墨迹,其他都没啥问题。
那个别扭的家夥不会离家出走了吧?肖腾一边对自己开著玩笑,一边用目光搜寻著男人的身影。他有些怪自己贪睡,心想那人醒来独自面对一身暧昧的痕迹,肯定气得吐肠子,何况昨天激动之下忘了戴套子,纵然在外射,但下意识的小心比起正儿八经的注意还是有风险的。如果真戴了套子,命根子放不开,再爽也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自慰来得便宜。想来不禁责怪自己还是莽撞了些,尽管他时刻都顾著华泽元,但面面俱到这个东西不是那麽简单的概念。
草草披了件衣服,出了卧室,大厅一片清净,书房也了无人迹,浴室没发出声音,正要到阳台看看,华泽元就不知从哪转了出来,竟是西装革履,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往外走。肖腾赶快抓住他的手,一片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去哪里?”
华泽元也没挣,停下来,偏著头,言简意赅地:“上班。”
肖腾想也没想:“不许去。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饭。”说完却没松手,男人到底听还是不听他心里没底,於是像要镇住他似地补充了一句:“现在就给我回床上去,听见没?”接著转过来抓住他的领带,确定他跑不了才放了心。
华泽元没说话,全身僵硬地愣在那里,头一直偏著。肖腾知道他在怄气,既不冒然激他也不随便说好话,只一气呵成地解开他的领带,抓住西装袖子将整个剥下来,脱了一半,摸到湿透的衬衫,脸唰地一黑:“怎麽回事?”敢情他洗了澡也没把水擦干就这麽套了衣服人模人样了就往外窜?
那人还是一声不吭,闷葫芦似地漠视他的质问。直到脸被肖腾恼火地转过来,那一脸的空白才更加面无表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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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想必这家夥改变了对抗的方针,要和他打冷战?
发现自己像一高压锅似的,和对方的冷静比起来似乎难看了一点,便也换作带著点暧昧气质的淡然。把男人的上身毫不客气地拔完,拉到卧室,用干巾在他皮肤上裹了一圈,不料他正婆妈得高兴,一直不动声色的华泽元突然给了他鼻子一拳──
“啊……”等他抖著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凶手已不见踪影,空气里只留下些扎人的讽刺。肖腾气得浑身发抖,得意洋洋间被暗算的滋味可不好受,待他挽著袖子,气势汹汹地冲出去,男人已上了车。
“你给我出来!”他想只导弹一样冲出去,扑在车窗上拍得玻璃簌簌发抖,驾驶位上的华泽元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将钥匙插进孔里眼看车就要发动,肖腾赶忙跑到车前摆成个大字挡住。反正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走。好胜心理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依男人现在的状况开车多半要出事。
“你下来!”肖腾喘著粗气,手放在车盖上固执地撑著,而男人隔著挡风玻璃两眼阴鸷地和他对视,那样子还比他狠了去,仿佛下一秒就会踩下油门将他撞飞似地。肖腾倒是不怕,在自己的面前再桀骜不驯的老虎最终还不是弱弱小白兔一只。
还好,华泽元虽然生气,还没有冲动到‘谋杀亲夫’的全无理智。肖腾用无形的手拍了拍胸口,告诫自己这个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只想著如何下台阶。
一个在车外大摆造型,挤眉弄眼地挑衅,一个则分外冷静,眼里透著地地道道的不削。两人就这麽耗著,谁也不让谁,最後到底是华泽元体力不支,和他瞪著瞪著便伏在方向盘上睡了。
肖腾见男人困极偷奸耍滑地打盹去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回来拉了拉车门,象征性地撒了撒气。独角戏唱得久了,渐渐他也有点厌了,便靠在车上掏出根烟,一边吸一边偏头看他,那人一动不动的样子,很有些苍凉的,寂寞的气息。竟然把他看得难受起来,觉得自己能忍让还是该多忍让些。
就在他自作多情,试著去体会睡著的那具身体里,深深的孤寂时,靠著的车身突然一下振动,轰然一响,驾驶员像个僵尸一样坐起来飙车而去,肖腾猝不及防身体被带得转了个圈,摔了个狗啃屎,灰头土脸的他爬起来火气也跟著一蹦三尺,咬牙切齿地在原地骂骂咧咧。
还好肖腾是打不死的小强,虽然被人摆了一道很快就振作起来,发誓要将那妖孽拾得服服帖帖,最好给自己端茶认错。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华泽元当猪头踢当猴子耍,简直是奇耻大辱!同样他也明白,要他跪在面前唱征服,肯定得使出主传绝招的。
等他做好一切准备,确定不管是外表还是情绪都万无一失,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华泽元的公司去算账。
男人似乎知道他会来闹事,在他闯进办公室时没有太多的惊讶,一块冰似地坐在那头,办著自己的公事。
肖腾给自己打了打气,勇往直前丝毫不惧被秒杀的可能性。来到华泽元身边,‘砰’地一声将饭盒放下,又捞出几瓶药扔在边上,转身以王者的气势把住他的旋转座椅,还吊儿郎当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还真是有性格,今早我算见识到华总的厉害了。这出奇制胜的招数我玩了多少年也没你这麽如火纯清。要不是看到昨天你被我干成那样我才懒得管你是跑了还是去死!”
这一席不轻不重却暗暗阴损的话,还是没成功地让男人抽空看他。华泽元惘若未闻,当他是透明的,正襟危坐,思路清晰地核对著手里的数据。
碰了颗软钉子,肖腾的脸微微变色,硬著头皮维持著潇洒的造型。发现自己被当空气似乎要当到底,终於忍无可忍地,伸手‘啪嚓’一声盖住他的手提,抓住男人的领子就恶狠狠地吻过去。
没想到华泽元却像灵魂出窍似的,任他蹂躏,只是那眼里透著一股子决绝的冷,而捏得椅子扶手咯咯作响的指头还是泄露了他的恨意。肖腾似乎听见了那些细微的声音,移开嘴唇,若有所思地对上他的眼睛,手将他扭曲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声音带著轻轻的责备以及甜甜的哀求:“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宝贝?昨天是我的错,这总够意思了?你别那麽恨我,我最怕这个。”
一个大男人抱著别人的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特别无辜,偶尔还夹杂著个媚眼什麽的,外加情深意切地捉著对方的手,就差一身毛茸茸和脑袋上的两只耳朵,便与一只姿势挺有爱,模样特乞怜的大狗无异了。
其实这并不是肖腾的初衷,他打算玩的是持久,向来是输人不输皮,就算要软也要软得有骨气。但看到华泽元一副又冷又硬怎麽也戳不动的样子,像是对自己恨入骨髓万念俱灰了,就觉得难受,就算是明白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依然是忧心如焚,生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谁叫他可以吃苦挨痛就是受不了对方的闭门羹呢。於是尊严像脱裤子般一垮,嬉皮笑脸就上去了。
肖腾蹲在男人面前,上半身爬上了他的膝盖,故意将宽阔结实的胸膛蹭出半敞的衣襟,再配上慵懒的风情和迷人的微笑,玩起了美男计,不厌其烦地秀著欲让人捧腹大笑的勾引。华泽元终於把眼睛落在了他身上,脸上尽是见了鬼的神情,面前这个自恋狂加闷骚,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他鄙夷地慢慢握住了嘴,下一刻就呕地一声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白痴彻底摧毁。
肖腾扑哧笑了一声,起连自己都有点受不住的搞怪,站起来狠狠抱住男人,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十分愉快地:“好啦,别生气了,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瞧我不是一直在给你道歉嘛。”前几句还顺耳,後面的话则让人听了直想拿烙铁招呼他的嘴巴,“再说,你也不是爽到了吗,嗓子都叫哑了,不然今天怎麽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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