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正如你所见。”弗雷德将英短朝格里芬递过去,格里芬僵硬犹疑地接过。白天鹅看似高冷,却温顺躺在他的怀抱中,金光熠熠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陌生人,小小地叫了一声。“放心,小胖脸不会咬人。”弗雷德出言安抚,示意格里芬不用像端着原|子|弹|似的那么惊恐。
猫……一只……猫……!
格里芬犹疑着抬手,小心翼翼轻抚猫咪的柔软皮毛。它的毛发光泽蓬松,长短适宜,一看就知道主人有经常打理。“你从哪……”
“我养的。”弗雷德对送来白天鹅的欧文点头致谢,后者端详了一番格里芬与猫咪的和谐相处,带着满意的微笑离开了。“改变不在朝夕间,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让人们看到你也有爱心,跟他们一样热爱动物,而不只记着媒体塑造的战争贩子形象。当然,我不会天真到以为仅仅如此就能打消所有顾念,但至少,绯闻轶事与忽然转变,能把人们的目光从政治上吸引开,放过你那么一小会。”
格里芬到后来已经没注意他说了些什么,他全部的心思都被怀里温暖毛茸的小东西吸走了。白天鹅仍然警惕地盯着他,看上去不好接近,但并不排斥格里芬的抚摸。它的尾巴动了动,在金发男人又一次抚过自己背脊时,缠上了男人光裸的手臂。
格里芬的心脏为此多跳了一拍。他在弗雷德戏谑的目光中拾起表情,抱紧了怀中猫咪假咳一声。“走吧。”
他们到达了建在顶楼的玫瑰花园,弗雷德在拉开玻璃门时对格里芬轻言了一句:“记得微笑,老板,股价浮动就在您的一颦一笑之间。”
格里芬回给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无语跟郁结。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拉伯之冬:是在阿拉伯之春抗议活动后的阿拉伯世界发生的各种大规模暴力与动荡。
格里芬在他眼前,从左踱到右,又从右踱到左,往返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暗金发男人从面上看不出情绪,但他时粗时缓不稳的吐息、以及那只不停在蹂|躏自己嘴唇的手却暴露了心中的焦灼。
弗雷德放下平板,叹了声气。“老板?”格里芬没有回应,像是没有听见,仍旧沉浸在脑袋里无边无际的恐怖想象中。“老板?……格里芬!”
突然被喊到名字让格里芬吓了一跳。他赶紧回头望了眼手术室,发现大门仍然紧闭,不知道胸口提着的那口气是该吐出去还是继续屏住。
“我的天呐,请你过来坐下可以吗?”弗雷德拉住又要继续左右踱步的金发,废了好大力气才拖动格里芬,将他摁进身旁的座椅中。“在生孩子的是威廉先生,不是你,他进手术室前都比你冷静。”
“我……天……不行,”格里芬头疼地揉了揉鼻梁。“我怕……如果威廉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弗雷德翻了翻眼睛。“纽约城一天有多少孕者剖腹?威廉先生确实是alpha所以比较特殊,但您不是为他预约了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主刀医生?威廉先生和小少爷都会平安无事。而你,老板,请你好好坐在这,别自己吓自己。”
格里芬点点头,试图说服自己:“对……他们会好好的。”
弗雷德摇摇头,视线重新投回到平板电脑里暂停的新闻。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他已经成为首席秘书一月有余,算是与格里芬渡过了磨合期,两人都对彼此的行事风格熟悉了许多。弗雷德对于焦虑过度的格里芬已经见惯不怪。自从威廉的手术日期定下来后,格里芬的焦躁随着日期的接近,乘上了火箭每天都在飞升。
威廉莱昂的伴侣如果在这,也不会比格里芬更不安。
他有了封新邮件。弗雷德点开,发现来自名利场,内容是感谢格里芬莱昂对那天采访照片的授权以及发行许可。编辑还特别感谢了弗雷德对于封面照片的推荐,并附上了明天即将全球发行的电子版新刊。
弗雷德越过细品了无数次的封面,滑动屏幕直接跳到格里芬的专访。他想看看编辑从他选出的照片里挑了哪三张刊登。
基本不出所料。
他的目光停留在占据了整整两页的那一幅大图,是格里芬被摄像师请求后,坐在秋千椅中拍出的成片之一。
秋千椅由柏木全手工制成,复古的宫廷式设计让它看起来更像件不可触碰的致工艺品,镂空雕花栩栩如生。它结实地挂在花架上,能够容下三个成年人,里面堆了几只羽绒枕头。杏色玫瑰顺着枝藤爬满了花架,有些沿着锁链攀爬而下,藤蔓与花骨朵在秋千扶手美妙地缠绕。格里芬置身其中,背后竖着一整面巨大花墙。他坐姿慵懒,微微斜侧。一边的胳膊闲适搭着秋千椅的靠背,手则支腮。一条腿架于另一腿之上,黑色修身长裤很好地勾勒出了双腿的笔直与颀长。白天鹅懒洋洋趴在他的腿上。
弗雷德记得当时的情形。《名利场》的那名记者问题犀锐,即使在格里芬拍摄时也不放过他接连提问。格里芬有一搭没一搭回应他,同时还得应付另一边的摄像师。白天鹅受到了冷落,它抬头对金发男人叫了声,格里芬于是应声低头,轻揉它的小脑袋瓜。白天鹅享受完了爱抚,探出小舌尖舔了舔格里芬的手背作为答谢。
照片就出自这时。
格里芬因为首次被白天鹅舔手,在一瞬的愣怔后,少有地弯起眼笑了。普鲁士蓝的上衣将那头金发衬得比阳光更璀璨,翠绿眼珠醉人得明亮。
这副构图跟庄重半点也搭不上边。但因为格里芬的冷峻气质,让他纵使被玫瑰花海包围,也并不显轻浮。
那一抹浅笑更是透出了恰到好处的温柔,令人怦然心动。
弗雷德不自觉低笑一声,格里芬表情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黑发男人正了正色,在格里芬发现屏幕上的自己前把平板关了。“只是有预感明天您会到份不错的礼物。”
“明天……”格里芬长吁一声,仿佛疲力竭般后仰头靠上墙壁。“我现在只对一件礼物感兴趣,而我希望他马上能出来。”
他话音刚落,手术室门就打了开。格里芬一个激灵站起,弗雷德跟着起身。门里走出名戴口罩的护士,格里芬眼尖地瞧见了他怀中的襁褓。
“父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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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护士走近了通知他们,微笑道:“威廉先生一会将被送回病房监护,他没有危险。这个小男孩也是,非常健康。”他示意格里芬接过婴儿,而格里芬只是盯着那小小的新生命呆呆伫在原地。直到被弗雷德推了一把,他才醒悟过来,按照护士的指导,动作生涩地抱过婴儿。
“……他真漂亮。”格里芬摸了摸小生命软乎乎的温热脸颊,听着他有节奏的舒缓呼吸,等待时一直绷紧的嘴角终于放松翘起。
“他真漂亮……”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弗雷德真怕这alpha下一秒会哭出来。
“是个漂亮的宝宝。”护士对他展现出的激动理解地笑道:“眼珠也是美丽的银灰色,遗传自另一位父亲?”
格里芬的笑容僵硬了。
另一位父亲?一个骗子算得上什么父亲?埃德蒙兹怎么配?那个人不值得威廉为他遭受的这一切!
他忽然冷下的面孔让护士不知所措,还是弗雷德出口解围:“先把孩子带走吧。”
护士惶惶点头,手术室内一阵响动,威廉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麻醉下的他此时仍然有意识,看到格里芬等候在外,还对兄弟虚弱地笑了笑。格里芬也对他笑笑,目送护士们将他推回病房。
弗雷德等他们彻底离开后才从格里芬身后走出。他瞥了眼面色阴晴不定的老板,不解于他由晴转阴的变脸。“礼物不合心意?”
格里芬像是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不,我只是……”他揉了揉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吧……回大厦。”
威廉看上去很累了,遗嘱的事晚点格里芬会跟他谈。
作者有话要说:
莱昂家的新生命诞生在清晨,当天晚上格里芬下班后又去了趟医院。
他推开私人病房的门,电视里正播着国际新闻。威廉醒了,半坐起身,视线却不在电视上,而是漫无目的落在漆黑窗外。格里芬看到他枕旁那枚狗牌,胃里翻腾出来的刻薄讥讽刚要脱口,又被自己压下。
没必要。他告诫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不会再回来的人跟亲兄弟闹翻,更何况威廉刚进行过手术。“还是没埃德蒙兹的消息?”他让自己听上去和颜悦色,像个担忧弟弟的完美兄长。
威廉愣了下回头,见是格里芬,嘴角微勾。“兰利那边说不用担心。”这一年间,威廉一直保持着与凯尔西的联络。他知道可以要求凯尔西将他怀孕的消息传给马尔斯,但他没那么做。当一个特工执行某个任务超过了一年,他作为警务人员,大致能猜出那会是个什么类型的任务。
卧底。亦或者,当地情势危险到了马尔斯无法抽身。凯尔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他传达马尔斯的安危,却从不透露任务细节。威廉能理解。他不想用怀孕这事打乱马尔斯那边的部署节奏。是他非得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也已出生,那他就能独自承担这期间与以后的种种麻烦。比起这事的无足轻重,他更想马尔斯专心在他的任务上。成功执行,全身而退。
他让凯尔西转告过马尔斯,他会等他的,在纽约,就像承诺过的那样。如果真的三年五年马尔斯都无法回来,那么威廉会去找他。到那时他的身体素质必定已经恢复,小家伙也不会太小让他不舍离开。事实上,威廉并不愿意与小东西分开,他现在是父亲了,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自己小时候缺失爸爸的童年。威廉希望自己可以极尽所能地担起身为父亲的责任,不然他宁愿当初选择不留下他。
格里芬点点头,在威廉床边的椅中坐下,“想好孩子叫什么了吗?”
威廉因为这问题头疼地闭眼,拖长了声音哀叹,“爸爸和欧文刚来过,他提了些建议。乔治、亚历克斯……巴拉巴拉,你帮我写纸上我来抽签吧。”
乔治是曾祖父的名字,爷爷的简称叫亚历克斯……威廉也考虑过妈妈那边的长辈,就连狄伦的名字也被纳入选项。考虑越多的后果就是脑袋越痛。他已经快错乱地以为手术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抽签……格里芬眼神鄙夷。威廉不满地扬高俊眉。“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
“那就……威尔?”
威廉送了他个无语的白眼。“……你还不如爸爸。”
“这名字哪里不好?”格里芬挑眉反问。“他长得和你那么像,又是你的孩子,取你的首名有什么问题?”
长得和他像?威廉认为他哥哥需要看下眼科,或者去婴儿房逛一圈。那些新生儿除了发色肤色瞳色,几乎就跟同一条流水线批发出来似地一模一样。他懒得思考更多,随口敷衍,“好好好,算进选择范围。给,”威廉递给床边人一个本子。“把上面的名字写小纸条里,我来抽签。”
格里芬低头盯着那写满了名字的页面,不敢相信他最后还是听了威廉的主意。
等威廉从那堆折起的小纸块里捡出优胜者打开,他才体会到什么叫一秒后悔。格里芬从他分分钟想反悔的脸色中判断出哪个名字成为了幸运儿。他冲威廉得意地勾起嘴角。
“你是不是作弊了!”威廉懊丧地将纸条丢给格里芬,打开其它所有的小纸块一个个不甘心地检查。最后郁闷地发现格里芬还真没作弊。他这是什么运气!?
“上帝替你做出了选择明智、正确,不得不说。”格里芬将那写着「威尔」的字条对着威廉展开,提醒兄弟这是他自己摸出来的。
“天杀的上帝!”威廉诅咒了声,不情不愿认栽。他在心里念了遍小家伙未来的全名,加上姓氏后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别扭了。“威尔……埃德蒙兹……听上去好像还可以”
“你说什么?”格里芬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眼神在听到某个姓后骤然冷却。“你想让孩子姓什么?”
“姓马尔斯的姓。”威廉不明白他干嘛怒气高涨。“他也是马尔斯的孩子,我没打算隐瞒马尔斯在他生命中的意义。”
“什么意义?”格里芬忍耐不住地讥嘲:“他对你的欺骗诱哄?占有你的身体,让你一个alpha有了他的孩子?这算什么恶心的意义?”
威廉皱起眉。“我知道得很清楚他对我做了什么提醒你,我才是今早肚子上被切了刀的人。但这些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格里芬,一年前因为你的插手让我错过了他的道歉,现在你还想管我儿子叫什么?”
“他不值得你的原谅。”格里芬薄唇紧抿。“并且,是。必须得管。中午我刚见过律师,修改了我的遗嘱。”
一瞬的怔愣后,威廉张大眼,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你疯了?!”
“感谢上帝没有,否则遗嘱无法生效。”格里芬直视兄弟的眼睛。“一旦我因为意外身亡,我拥有的私人财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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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产、公司股份……全都会转给小威尔。你要让我未来的继承人姓埃德蒙兹?我怎么可能答应?”
他儿子什么时候成了格里芬的继承人!?他只不过生产完累得睡了一觉!世界就扭曲成了这副德行?!威廉想一口血吐在格里芬脸上。“……你真疯了!黛博拉怎么可能同意你这么做?你和她商量过吗?你们以后的孩子要怎么办?”
“你想得太远了。”格里芬说,“我们还没结婚,她的意见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他看到威廉开始拉扯身上监控体征的线,在兄弟掀被子下床前赶紧将人按住。“刀口刚缝上就乱动?躺好!我不想看到你的肠子!你想拿什么?”
“揍你!”威廉狠狠一咬牙,抬起的拳头差点真挨上格里芬的脸。格里芬向后一退躲了开,安安稳稳坐回了他的椅子里。“在我能下床之前!”威廉让拳头最终着陆在了床铺里,格里芬听到了“咚!”的巨响。“赶紧把那份见鬼的遗嘱撤销!否则到时候我揍你的场面可不会太好看!”
“我该走了。”格里芬施施然站起身,拂了拂领口不存在的灰尘,含笑俯视弟弟,语气温柔从容。“明天再来看你和小侄子,好好休息,威尔。”他出了病房,将那声愤怒的“格里芬!”关在了门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法律意义上跟他结婚了!和自己的亲哥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威廉一边抱怨,一边盯着艾德里安怀抱新生儿喂奶的手法学习。他没料想到自己从不亲近小孩的父亲对待起婴儿居然如此熟稔。
“格里芬是个成年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艾德里安听了威廉的怨念快一个小时。如果不是孙子在这,他早抬脚走人了。这对兄弟俩事可真多。“况且他转让的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我管不到他。这份遗嘱也只会在他意外死亡的情况下执行,手指交叉*祈祷他别被撞死吧。”
威廉张口结舌。这个家是不是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了?
哦,不。还有个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小奶油团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抱着奶瓶,窝在爷爷怀中安静又高兴地吞着他的早餐。
所以,让艾德里安劝阻格里芬的打算破灭了。威廉只能奔向下下策用拳头把格里芬揍醒。手指交叉,祈祷在他把兄弟揍成猪头前,格里芬会自愿撤销遗嘱吧。
艾德里安把空奶瓶放到一旁,将横抱的小生命竖起,让他搂住自己,小脑袋搁在肩头,一只手温柔轻拍软绵绵的后背。他喂到一半时,威廉也见他做过同样的举动。“喂奶的中途和结束之后,记得给小东西拍嗝,不然他可能会吐奶。”艾德里安瞥见他脸上写满的好奇,淡定解释。
“呃……”威廉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夸还是该惊讶。“你挺会带孩子的……”
“你没见过也没记忆,就真当小时候我没给格里芬和你喂过奶?”艾德里安不屑嗤笑。“再说了,我们家也只有你们兄弟俩生活能力趋近负数,真是给这个姓氏丢脸。”他依然记得这两个捣蛋鬼小时候在厨房里造成过的灾难,欧文自那些噩梦以后,明令禁止两兄弟踏进厨房一步。
威廉又摸了摸鼻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游移的目光在瞥到门口的人时迸发出怒火!“格”
“嘘”格里芬指了指好奇打量他的一天大的婴儿,假笑着不慌不忙打断威廉。“别大吼大叫,会把小威尔吓哭的。”
威廉恨恨咬牙,为了不把儿子吓到只好忍气吞声。
格里芬在艾德里安背后弯下腰,凑近了细看婴儿圆睁的浅灰大眼。“挺有神的,嗯?”他与那双灰眼对视了两秒,摸了摸侄子细软的胎发,在小额头上吻了一吻。
艾德里安看了眼墙上的钟,与约书亚金定下的会面时间就快到了。“你要抱抱孩子吗?”他问威廉,起身打算离开。
“我……可以吗?”威廉盯着那团软绵绵一阵迟疑。“他好小……细胳膊细腿的,我不会捏碎他吧?”
“你最好不会。”艾德里安挑高了眉微微抬首,用下巴俯视床上的小儿子。“拿出你造武器的学习能力,别表现得像个低能痴呆。如果你把自己儿子捏坏了,那就真成我们家永久的耻辱了。”
格里芬在弟弟黑得能滴出墨汁的面色中为他解围。“我昨天也抱过小威尔,别用上你的劲力就不会有事。威廉,别担心过多。”
艾德里安低哼了声,嫌弃溢出蓝眼。“制造麻烦和生活无能,你俩确实不相上下。”
……
弗雷德敲了敲玻璃门,在格里芬抬起头后进到了他的办公室。格里芬放下手中的笔,在他走近时弯起嘴角。弗雷德挑了挑眉毛,将老板的好心情归功于那位一天大的小鬼。“见到了威尔小少爷?”
“见到了你送我的礼物。”格里芬在平板上调出今天的公司股价,抬眼看向弗雷德。“绿色*令人高兴。”
黑发男人注视他冰绿的眼珠,认同地微笑。“我更愿称之为您送自己的礼物。”他将《名利场》送来的实体杂志推到格里芬眼下。“笑容的力量。”
格里芬看到封面图时一阵讶异,他不记得采访当天还有这样的时刻。
那是格里芬在亲吻白天鹅,或者,反过来讲更为恰当。
当时灰毛猫端坐在石桌上,仰首盯着金发男人侃侃而谈。格里芬不经意一个低头,薄唇擦过它湿漉漉的鼻尖。他兴许意识到了这个意外,看着灰猫的金色眼瞳笑了出来。白天鹅对着他俊逸的笑靥轻垫脚尖,凑上去献了个吻。
采访那天摄影师们跟打了鸡血一样对着格里芬抓拍个不停,同时还录着视频。弗雷德千里挑一,选了这张推荐给《名利场》的编辑作为封面。
温暖的笑容、溢满而出的爱意、甜蜜的亲吻,世界越混乱,人们就越需要慰藉。更别说还有格里芬莱昂这张比电影明星更英俊的帅脸。
当然,如果弗雷德将功劳全归于自己,那就是他自视甚高了。格里芬面接受采访时的能言善道让记者给他加了不少分。从最初的咄咄逼人到后来的和颜悦色,这位《名利场》的资深记者似乎完全被格里芬征服了,文章的字里行间为格里芬说了不少好话。
「我们也在游说步|枪协会,敦促联邦政府与各州政府在颁发持枪证时加强对申请者的背景调查。」这位三十二岁却已掌管军工帝国六年之久的年轻董事长不躲不闪,带着尊重直直与我对视。就连他那只不断讨宠的灰毛猫也安静了下来,四足优雅立于桌上,金瞳认真地注视我。「父亲在我刚接触枪械时就告诉过我,制造武器不等同于生产罪恶。远古时代如果不开发武器,人类如何能战胜野兽的袭击,保卫群落?他们又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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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如何生存?我们希望持枪者秉持保护自身与家人安全的初衷……当一个人拥有了枪,他想怎么使用全取决于他自身,那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枪支滥用的确是事实,但滥用武器的,说到底还是人……」
短短三十分钟的交谈,我感受到了他的肺腑真挚。褪去森严西服,坐在我面前的不是名商人,不是名莱昂,只是格里芬。
我从头到尾都在严实地打量他,注视他交谈时的习惯,观察他与宠物玩耍。直到采访结束,刚刚踏进大楼时的怀疑已经随着时间溜走。到了尾时,我认为我们更像认识了许久的伙伴。他的猫或许也有如此想法,在我们一行人离开时,陪伴至了门口。
弗雷德趁着格里芬在扫阅那篇写了自己的采访文章,从身后拿出个相框,搁在了他的电脑旁。
格里芬因为响动抬起头,发现了桌上多出的相框,与里面装着的封面照原图。“弗雷德?”他凝视那张照片,语气平静地询问。但如果听得够仔细,还是能捕捉到那份遏制的惊喜。
“您的笑容值得被珍藏。”弗雷德看着他的眼睛回道。
格里芬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注视黑发男人深邃的蓝眼,想了想,才催动了喉咙发出声:“……那你什么时候再把白天鹅带来大厦?”
弗雷德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个干净。“老板,抢别人的宠物是不道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手指交叉:fingerscrossed.祈求好运的手势语
*美股绿色代表涨。
格里芬在欧洲出差了三天,半夜时分回到大厦,被灯火通明的起居室与凌乱不堪的厨房吓了一跳。
威廉的眼神跟死了没有区别。一只手臂将一个月大的小威尔牢牢托着,另一只手带着“随它去吧”的自暴自弃,一边创造混乱一边做冲奶粉的准备。灰绿眼中布满了血丝,眼底覆盖着一片青紫。
“跟格里芬叔叔说嗨,宝贝。”威廉的语气温柔到了不正常,以致于透出了些诡异。但小奶油团子听不出来。他被爸爸的大掌握着脑袋脖子,四肢在空气中兴奋挥舞,却无法左右瞎动弹,在听到威廉的声音时高兴地咯咯笑起,露出一口还没冒出牙齿的粉嫩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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