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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lovely。”腓特烈支着脑袋,望着金发男人慢吞吞吐出这个词,口吻耐人寻味。
格里芬一愣,兀自打断与腓特烈的视线相接。他低下头,正好望进茶杯里,在看清红棕茶液中的自己后立刻偏过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望向窗外。
腓特烈瞧见他那在金发的遮掩下,泛起红色的若隐若现的耳廓,单手捂嘴,闷声低笑,内心的疑惑却挥散不去:从什么时候起,格里芬患上乳糖不耐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lovely:英式英语中可以表示perfect,thatsgreat。很棒,很好。
普遍来讲的含义是称赞人物美丽、有吸引力、好看、可爱、有魅力etc.
“下雨了。”格里芬凝视着屋外的湖泊,淡淡道。
乌云覆盖在这片天空,绵延千里,压得极低。连绵不断的雨水滴进湖中,打在窗户上,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侵袭进室内,夹带着冷风驱散了木屋里的暖气。腓特烈起身关上了门。格里芬仍然望着窗外。水汽逐渐凝聚在湖水上空,遮挡住了窥探景色的视线。森林碧湖,岸边木屋,所有一切都在蔓生的薄雾笼罩下显得飘渺朦胧,不可细赏了。
屋内因为关阖的门扉而热气袭人,格里芬的眼皮子也因为渗透皮肤的暖意而沉重起来。
“困了?”腓特烈搁下茶盏,疑惑又担忧地询问面上现出疲懒神色的金发男人,“要不要到躺椅上睡会?”
格里芬应了声,嗓音因为渐长的睡意,听起来沙哑且慵懒。
腓特烈刚刚将角落里的皮质沙发调整成卧椅,一扭头望向圆桌,却见格里芬已经趴在桌前,像是撑不住地睡着了。
几分钟前才喝了茶,没一会功夫居然就睡过去了?腓特烈无语地立起,走到格里芬后方,倾下身犹豫地轻拍了拍男人的右肩:“格里芬?”
没有回应。
腓特烈又唤了声“莱昂先生”,依旧没得到来自对方的半点反应。他轻叹出声,只好揽腰将熟睡的人一把抱起。格里芬在他怀里皱着眉调整姿势,终于找到了个舒服位置歇下后,将脸亲昵地埋进了他的胸膛。腓特烈先是因久违的对情人的触碰心感喜悦,再一看到格里芬熟稔的往他怀中蹭的举动,原本的满足欢喜一下子跌到谷底。
是不是弗雷德,对你而言恐怕根本不重要?他无意识紧了抱着格里芬的手劲。只要是个愿意关照你的人,你就可以投怀送抱,半点也不介意对方的alpha身份,调情谈情,还乐在其中?
他低着头,目光灼灼盯着格里芬的俊逸睡颜。格里芬瞧上去放松、安宁,摆脱了今天清醒时的无打采。他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呼吸绵长而均匀。腓特烈本以为这种处于安全港湾中的安详感只有“弗雷德”能给格里芬,但事实证明他或许错了。
他拒绝去猜想与黛博拉共处一室时的格里芬有多放松自我,但此时此刻,在这间木屋里,蜷在“腓特烈”怀中的格里芬表现出了与在“弗雷德”怀中时一致的亲密感。
所以格里芬从来都不曾专属于“弗雷德”。腓特烈遏制住心中泛滥的失望。甚至现在,格里芬的这份依赖也并不专属于他腓特烈。
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花心鬼?
腓特烈想把格里芬扔进躺椅里甩手走人,从此身为弗雷德也好、腓特烈也好、甚至是tenth,都与格里芬再也不相见。但他心有不甘。
凭什么你把我拽进我不想要的感情里,让我着迷失控,又扭头把我一脚蹬开?凭什么你想要的承诺就非得从我这里得到,反过来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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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句“我会陪着你”,你却连腔都不肯开?
凭什么?格里芬?凭什么!?
腓特烈抱着格里芬回到卧椅边。他最终还是没遵从内心所想,将格里芬直接摔下,而是把人温柔地、好好地放进铺了一层薄毯的柔软沙发内。
花心鬼。
他顺势半跪在地,趴在扶手边凝视格里芬埋在毯子中的睡脸。
小坏蛋。
他恨不得直接掐断格里芬的脖子,让这个撕碎他的冷静、夺去他的真心却又将之踩在脚底的男人死在自己手上。
腓特烈闭了闭眼,调整呼吸频率,提醒自己别被怨忿倾覆。他不愿将报复兄长的手段用来报复三十年来他唯一动过心的人。
大不了从此往后再也不见。腓特烈看着熟睡中的人,想。他可舍不得让格里芬在自己眼前被外人染指强|暴。事实上,他会杀了胆敢用手指嘴唇或者其它什么肮脏玩意去侵犯格里芬的任何人。
但究竟为什么他要把保护欲献给这样一个根本不会为之动容的alpha?腓特烈不能更唾弃自己。
他半蹲半跪的时间有些久了,以致于右腿开始发麻。腓特烈直立起,活动了下麻木的双腿,打算回到桌边继续用热红茶安慰自己受伤的心,但转过身的动作却被一只手拦住。他一低头,发现格里芬不知从何时起,左手一直紧攥着他腰腹的衬衫。
腓特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掰开格里芬的一根根指头,试图让他放开自己。但格里芬却像是被他的动作打扰到了,俊眉皱起,薄唇翕张,无意识地冒出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
“什么?”腓特烈好不容易揪下格里芬拽着他的手。金发男人不安地在卧椅中动了动,嘴唇重复的开合像是在来来回回念着一个名字。腓特烈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终于听清了他在说的话。然而当那个名字从格里芬嘴中吐出飘进他耳里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胡瑞德……别轴……”
梦到了……我?腓特烈一脸怔忪,像是没预料到他的名字会是格里芬的呓语。抑或,这是格里芬认识的其他同名者?
“弗雷德……”格里芬又低念了声,这回比刚才要清晰。他辗转侧身,长腿缩到胸口,高大的个头委屈地蜷在小小的卧椅中,将半张脸死死地埋在毯子里。“……不要走。”
腓特烈仍然怔愣着,回过神时,他的一只手正悬在格里芬头顶。腓特烈斟酌犹豫,最后回了手,还是没去安抚梦呓的男人。他取过挂衣架上自己的外套,盖在格里芬只穿了件单薄衬衫的身上。金发男人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那些像是挣扎的举动也终于消停。
腓特烈立在躺椅边看着格里芬,在确定对方再度安睡以后,才背过身,拾起桌上的手机踱步至门边,转开了把手,打算趁着清闲,跟赵祁沟通下希斯培鲁的事宜。
“……别走。”
身后又传来格里芬的低语。腓特烈深吸了一口气,凉风夹带着雨水吹打在他脸上,凉意瞬间让头脑清醒。
如果格里芬在那天选择他而非黛博拉,他又怎么会赌气不告而别?
他读不懂格里芬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不该以为自己能读懂他。
格里芬是被热醒的。
他仿佛置身火炉,额间后背布满了薄汗。意识逐渐回归,他睁开了双目,阳光穿过玻璃刺痛了眼睛,他立刻阖起眼睫,避开窗户的方向慢慢地重新张开眼。
雨声停歇了,窗玻璃上全是水珠刮过的痕迹,昭示之前的雨势。木屋里只有他一人,腓特烈不见踪影。门扉闭合,热气充斥房间,没有离开的出口。
格里芬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物腓特烈的外套?他抹去鼻尖细汗。木屋里什么时候多了张卧椅,他又是什么时候睡到这上面来的,他全然不知。他穿上被人褪去的马靴,走到桌边,端起应该是他之前留在桌上的茶盏。已经冷却的半杯茶水晃了晃,格里芬喝了几口,抚慰因室内过于干燥而泛起疼痛的喉咙。屋外似乎有说话声,模糊难辨的声响隔着一扇门传进了他的耳中。
格里芬放下茶杯,朝门口走了几步,他刚欲开门,金色门把就自行转动。木门敞开了条细缝,腓特烈向前迈了一步,没有防备地差点跟格里芬撞上。
格里芬堵在门口不上前也不退让,似乎仍然意识混沌,没有清醒。
腓特烈眨眨眼。“他醒了。”他对电话里说,“我们一会就回来。”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是怀亚特,问我们什么时候用晚餐呢。”他对格里芬温和地笑了笑,但金发男人没有半点反应,只直愣愣盯着他发呆。腓特烈隐去了笑容,抬手在格里芬眼前晃了晃:“格里芬先生?”
格里芬被那声呼唤一瞬间拉回了神。他看了看腓特烈,又环视了一圈门外。乌云向四周散开,但却并未全然散去,露出了一块与四周格格不入的湛蓝天空。阳光钻出那一方空隙,不吝惜地向外倾洒,两条浅色虹横贯天际。湖面平静,他与腓特烈的马正在湖边安静喝水。
“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不到。”腓特烈看了看表,“天晴了有十来分钟。我把马放出来了,晚间还有场落雨,我们最好在那之前回去。”
格里芬点点头。腓特烈对他微微一笑,擦着他的肩膀进了屋取外套。格里芬看着他将卧椅恢复成沙发,在他身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腓特烈疑惑地回头,瞧见格里芬的目光所指,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午睡这件事。“不客气。”他微笑道,站起身穿上外套,用开玩笑的口吻,语气随意地说,“不过,我倒是没猜到,你睡着后居然会说梦话,吓了我一跳呢。”
格里芬眉头微皱,试图回忆自己的梦境,但脑袋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记起。“我说了……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梦到过什么。
腓特烈走到他身旁,一边锁门,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回道:“你叫我弗雷德,还叫我别走。”他锁好门,冲绿眼大睁的金发笑了笑,用那种朋友间打探八卦、事实上却又没兴趣得知的轻闲语气问:“谁是弗雷德呀?”
格里芬愣在原地,连腓特烈走远了都没发现,还是对方回过身唤了他的名字,才把他的意识扯回了现实。他抬脚跟上腓特烈的步伐,薄唇紧抿,并未对黑发男人的问题作出回答。
腓特烈看了眼当作没听见他提问的格里芬,并未生气,言笑晏晏又换了个话题:“格里芬先生与未婚妻已经订婚两年多了吧?很少见到你携她一起出游呢,未婚妻小姐工作很忙吗?”
提到未婚妻,格里芬的表情有些暗淡:“我们最近吵架了。”腓特烈佯作讶异,同情地点了点头,但格里芬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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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华盛顿特区出差去了。”
“……哦。”腓特烈调动了所有的脸部神经,才控制住自己的神色。他强压下胸口汹涌而出的各种情绪。“那还真是……”他想了想,对格里芬扯起一抹强憋而出的感慨笑容,“矛盾需要沟通才能破解。希望你们能尽快和好如初。”
格里芬看了他一眼,又侧头望向湖面,对他客套的安慰说辞道了声谢。
格里芬表现得如同大雨后安歇下的湖泊一样平静,但腓特烈的内心却浪涛汹涌。
“他”?究竟是格里芬口误……但如果口误,为什么要提到华盛顿特区?黛博拉这两周明明留在纽约哪都没去。出差去华盛顿特区的难道不是“弗雷德”?
他?
腓特烈攥紧了手掌。
格里芬到底在暗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29和30章,进到格里芬卧室的tenth和弗雷德都是本人。
(修)
威廉在与戈登定下的时间的二十分钟后才抵达餐厅。
“警局最近工作很忙。”他解开西装外套与衬衫喉颈处的几粒纽扣,带着歉意的笑脸在戈登的对面坐下,“我是偷溜出来的,最多只能呆一个小时就必须得回去了。”
戈登饮了口酒,状似无奈地摇头:“快了,威廉。很快你就能结束这种薪资微薄、看人脸色的公务员日子了。”
威廉翻阅菜单的动作不易察觉地一顿。他冲侍者随便点了个单,端起冰水喝了口,才不慌不忙地对戈登笑道:“看样子这是对怎样快速扳倒我哥哥有了想法?”
“比起那,”戈登换了个话题,“航天局的朋友跟我透露,那个案子易了主?”他掀起眼皮,用审视的目光端详金发青年的神色,“他说,‘威廉莱昂用更优的方案、更低的投标价、蛊惑人心的口才,成功把项目从格里芬莱昂手上夺了走’。”
威廉毫不心虚地与他对视,唇角半是得意半是不羁地挑起:“真是过奖。”
他毫不扭捏地承认,反倒加深了戈登的恼怒。但年长者并未表现出不虞,询问的口吻更像是虚心求教:“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过亿的准备资金?况且这还不是一个亿十个亿的小数目,没有一百亿的流动资金,根本无法拿到竞标的入场券。威廉,你的敲门砖是哪来的?”
“噢?”威廉做了个诧异的表情,瞧上去一脸的出乎意料,“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与你商议后的决定?”他注视着戈登难看下去的面色,神情困惑,“怎么?难道他没告诉过你?”
“你说”食指沾了沾杯中水,戈登在桌布上写下五个字母,“他?”
威廉微微一笑,隐晦承认:“我想不出我们共同的朋友中,有谁比他更有野望了。”
戈登脸色青黑地冷哼了声,嘴里不知念叨了个什么词,才舒缓了表情,对威廉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我会对格里芬作为董事长不满?”
即使威廉早已从对方陆陆续续对格里芬的抱怨中猜到了答案,但此时仍然摇了摇头,耐心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
戈登低哼了声:“你爸爸提早辞职退位,你哥哥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却不知道多请教我们这些老人家的意见。望塔是艾德里安时期的构想,格里芬上位后却把我这个知情者从策划中除名。他做出的每个决定,都似乎铁了心地要与我的建议相左。看着公司一天天在他手上落败,我真替你父亲感到心痛。”
侍者端着餐品,面含笑容走进包间。威廉保持着安静,在午餐被呈上桌、侍者也离开后,才对戈登笑了一笑:“从小到大,他一直固执己见,改不了的。”
“我想确认的是,”戈登手执刀叉,慢悠悠切着半熟的牛排,意味深长地问,“我们威廉可不会像他的哥哥那样,我行我素,独断专横?”
威廉立刻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凭航天局的案子借题发挥,顺势警告。他露齿一笑:“自然不会。戈登,我没必要拿一件与他确认下就能得知真假的事来骗你。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只是问问。”戈登也放松了神色,“我当然知道你是你们家里最能听取意见的人。”
威廉给了他一个看不透的微笑。
盘中的西班牙海鲜烩饭已经见半。期间戈登只是与威廉闲话家常,问了问一些小威尔的近况。谈及儿子,威廉面上的笑容明显真实了些许,但他很快又把话题扯回了公司,深知让太多人了解自己的儿子并非一件好事。
“望计划的搜索进行得怎么样了?”戈登像是不经意地问起。
“我在大厦的主机里没有找到那份文件。”威廉实话实话,“格里芬从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兄弟。”他耸了耸肩,看着戈登的眼睛说道,“既然你已经逐步掌控了他在希斯培鲁的势力,我看不出一定得拿到原企划案的必要。不过如果那对你至关重要,我可以再回韦斯切斯特找找”
“算了。”戈登摇摇头,“你说得对。既然我已经拿走了他的肉,接下来,不如做得更直接一点……”
威廉看着他,静默了两三秒,眉梢一挑:“比如?”
“威廉,”戈登放下刀叉,十指交握,眯起了笑眼,道道皱纹在那张保养良好的脸上拉扯开,“现在我与你商量,就是足够信任你。但你呢?有将格里芬一举除去的决心吗?”
威廉怔愣住。“我……”他面露茫然,无意识转动了起左手中指的戒圈,“他间接杀害了我的爱人……”马尔斯的面容浮现在脑海。笑着的、瘪起嘴闹别扭的、横眉冷目的,还有……那张躺在停尸房中没有了呼吸甚至肢体残损的。
威廉只觉呼吸又被攫住。
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药片盒掏出一枚药片服下,过去了一分多钟,才感觉呼吸再度顺畅。威廉在对面人盯视的目光下难堪地笑了笑,语气坚决:“他让我变成了这样,我为什么要对他仁慈?孤立我,将我身边的人赶尽杀绝,做到这种地步,他应该料想的到会有回火的一天。”
“噢……威廉……”戈登以一种怜悯又满意的口吻低声说,“近来不要跟你哥哥一起外出。动手的不是我这边的人,误伤了你就不好了。也别表现得奇怪让他或者你爸爸发现不对劲。”志得意满已经快从男人眼中溢满而出,戈登抑制不住地想翘起嘴角,“我已经迫不及待期盼庆功宴了。”
威廉也挑了挑嘴角。
动手的不是戈登的人?他低头用勺子折磨盘子里的虾仁。那究竟是腓特烈的?还是,其他谁的?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弗雷德从电脑屏幕挪开视线,朝手机瞥过去一眼,意外地发现居然是条来自威廉的短信。
「你说你喜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52
欢我,现在是验明真心的时候。」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弗雷德有了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通来自戈登的电话带响了刚刚才安静下的手机。
与戈登的周旋虽不能说疲力竭,但也煞头脑。他用了一句又一句的谎来圆威廉的话,戈登在最后听上去似乎总算打消了疑虑。但弗雷德知道不能掉以轻心。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难以根除,特别是对于戈登这类总想把掌控权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他在脑袋里对自己刚刚撒的谎一一做了个记录,一边给威廉写短信:「这代不代表你终于选择了与我合作?」
威廉的回复来得很快,一个「是」字让他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继续写道:「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既然你都宣布了我才是金主,不真的给你撒些钱,这个金主我当得实在心虚理亏。最近方便见个面吗?」
两分钟后,威廉发过来了一个时间与见面地点。弗雷德一句「安全吗」正写了一半,威廉紧接着传来了消息:「朋友的餐厅,可以避开格里芬的耳目。」
弗雷德并不信服:「哪位朋友?能否先为我引见一番?我得确保这不是你跟cia设下的局。」
威廉:「你绑架过这位朋友的小儿子,还将他的大儿子诱哄得团团转。我认为还是不见最好。至于圈套?我要是有心抓你,你还能逍遥自在到现在?」
弗雷德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朋友”究竟指的是谁。他先是一愣,接着又释然一笑。确实,格里芬没本事也没必要在艾德里安的地盘设下耳目。而如果威廉有心检举他,他也的确不可能如今还安然呆在这栋大厦。他想了想,回复道:「但我身上有格里芬的追踪器。」
威廉:「我也有。你的是什么?」
弗雷德:「手表。」
威廉:「我的是上臂植入,从你那被救出来后做的手术。」
弗雷德感受到了安慰:「我会记得下次带你走之前先把你的芯片取出。」
威廉没有理他,过了十分钟才回复:「带上你的猫,我会带上we。他很开心能即将见到白天鹅。」
弗雷德:「我也很高兴能即将见到你,darling;-)」
威廉没有再搭理他。弗雷德低声哼笑,终于咽下了被威廉默不作声算计的那股气。这是个机会,能参与到美国航天局的工程项目中可是他作为格里芬的秘书不敢奢望的。腓特烈的身份不适宜与格里芬挑起这个话题,tenth就更不可行。
他可没忘记格里芬有多期盼tenth的死。
想到格里芬,弗雷德的心脏一阵揪紧。
他今天早上回到的纽约,吃过午餐就直接来了秘书室处理堆积的工作。格里芬今天不在大厦,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除了欧文,但老管家绕着圈子就是不透露格里芬的去处,弗雷德便顺从地没再多问。他毕竟只是格里芬的秘书。
但……格里芬知道航天局的项目被自己兄弟夺走了吗?几个月的心血打了水漂,他完全可以想象格里芬会有多恼怒与颓丧。
吃过晚饭洗了澡,弗雷德擦着头发踏出浴室,讶异地瞧见了仰首等待在外的白天鹅。
“好久不见,臭小子。”他蹲下身,毛巾罩在脑袋,伸手蹂|躏灰毛猫的头颈后背,“是什么让你记起了你的主人我?”
白天鹅轻轻叫了一声,尾巴一甩,扭身往房门口走了几步。“喵。”它回头冲着弗雷德叫了声,像是在催促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弗雷德扯下毛巾搭在挂衣架上,略带犹疑地迈步跟在后方。
作者有话要说:
*we:威尔埃德蒙兹莱昂。就是小威尔啦~
(修)
当他意识到白天鹅带他走在通向格里芬卧房的路时,他对小胖脸说话的语气里难得夹带了几分实在的气恼。
“小叛徒。”弗雷德双手抱胸,停在原地不肯再向前,“到底谁才是把你从车轮胎下救回来养那么大的主人?”
白天鹅端坐在地仰望他,水润的目光可怜巴巴又万分无辜。它开始在弗雷德脚边打转,用身体跟尾巴去蹭他的脚踝,同时劝服似地直叫唤。
弗雷德低叹一声:“他根本不中意我,你还”
突然之间,格里芬对“腓特烈”的那句回答闯进了脑海「他生我的气,跑到华盛顿特区出差去了」。弗雷德闭了闭眼,握紧了拳。英国一别后他们几天没见?他确实还在气格里芬选择了黛博拉,但如果要说这期间他一点也不思念那个男人,那就纯粹是气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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