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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但他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身后人捉住了手腕拽停。
“撒谎……”
弗雷德的心中因为这词掀起了巨浪!但他表面波澜不惊,犹疑了一秒后回过头,给了格里芬一个疑惑眼神,不确定对方是想让他躺下,抑或确实在指责他说谎。
格里芬坐在沙发里望着他,握紧了掌中属于弗雷德的手腕,抿了抿薄唇:“……我喝醉了,明天一觉醒来,现在所有的对话我都不会记得……你不是最会甜言蜜语?弗雷德……撒个谎,骗骗我。过了今晚,我就当你都没说过。”
他看格里芬倒是比平时还清醒。
“谁告诉的你,我最会甜言蜜语?”弗雷德问。但格里芬没回答,拽了拽他的胳膊,盯着他又喊了声他的名字。
弗雷德在心里轻叹,被格里芬扯着小臂没法走,只好又回到了沙发前。他上身俯下,双手掌着格里芬的肩。冰绿眼眸近在咫尺,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我……”
只当做随口一说?弗雷德眉间微蹙。他并不喜欢在感情上承诺自己无法做到的事。但格里芬固执又渴求地期盼,他发现面对这样的格里芬,嘴边的“不”字就是无法脱口。
“我真的很喜欢你。”格里芬看着他,捉着他撑在自己肩上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
弗雷德深吸了口气:“我不会离开你。”他一口气说完,指头穿插进格里芬的发间,注视着近前那对绿眼,又郑重地重复:“我会一直陪着你。”
抿直的嘴角微微扬起,格里芬揽着情人的脖颈拉下,将弗雷德拽倒在了自己身上。他吻着对方花瓣般娇艳的嘴唇,一个翻身将黑发男人压在了身下。
弗雷德与格里芬交换了几个吻。趁着格里芬脱去他的外套的时刻,他摁着格里芬的肩上下翻转,覆在了金发男人身上。弗雷德望着对方湿漉漉的绿眼与红肿薄唇,格里芬的舌尖划过唇缘,赤|裸|裸在向他邀吻。弗雷德毫不迟疑地吻上他,舌头探进潮湿的口腔。他一手捧着格里芬的头,另一手在腰线逡巡。格里芬松开了抱着他的腰的左手,解开腰扣拉链。弗雷德顺势探进了他的裤中。
格里芬勾着他的舌头不让走,但弗雷德仍旧撤开,嘴唇顺着金发男人的下颔向下吮吻,舌头裹住凸出的喉结舔吻啮咬,在格里芬臀部挑逗的手抽出,忙于去解开那些难缠的衬衫扣。格里芬比他更没耐心,直接动手撕开了衬衫,纽扣四处纷飞,他也毫不在乎,用了同样的手法脱去了弗雷德的衣服。
弗雷德放开了格里芬,探身倾向茶几,在抽屉里摸寻润滑剂和安全套。格里芬把自己脱了个光,四肢缠上了仍在找寻的秘书,嘴唇舌头覆在苍白脖颈黏腻地舔吻。他的手指在黑发身上煽风点火,挑情地揉捏后颈,又顺着性感脊线爱抚后背滑进了弗雷德的裤子。
弗雷德在被他摸得丧失理智前终于找到了润滑剂。他一手托着格里芬的臀,单手旋开盖子,挤了一堆膏体在掌心,用指头送进金发紧致高烫的体内。
“深一点……再深点……”格里芬双腿夹紧了抱着自己的男人,腰身配合着进出自己的手指晃动,迫不及待地要求:“进来……”
他抵在弗雷德耳畔急促低喘,小声呜咽。弗雷德忍不住吻住他的嘴唇将那些惹火声音堵上。“没找到安全套……”
“就这样进来……”
既然格里芬要求,弗雷德从善如流。
等弗雷德真正开始大开大合进出他的时候,格里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酒燃烧着他的大脑,因为不断被贯穿,他的整个身体都在被快感灼烧。
格里芬在性|爱中向来安静,就算克制不住地想呻|吟出声,也会控制自己,维护所剩不多的矜持。但今晚的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样,弗雷德从未听过他这般高亢甜腻、甚至带上了哭腔的完全不克制的叫声。如果不是他没这项功能,弗雷德会说他就快因为格里芬的呻|吟发了情。
释放时,格里芬抱紧了弗雷德的腰身,脚趾蜷缩。他大口喘息,在弗雷德吻住自己时闭起眼,迎接他的唇舌。
“你会陪着我吗……”弗雷德对着格里芬的嘴唇问。
格里芬睁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只倾首向前,在黑发男人等待的唇瓣上印了个吻。
为波西斯取回资料的行动可谓是彻底作废。
弗雷德在从马尔斯那得知不确切消息的当天,就命人将u盘送进了占领区的某个荒颓小镇,藏在一间遍布摄像头的无人屋中。希尔凡当天联系了花拉宫*,里面那位讲求效率,隔日就为他们送来了一名用以测试的死刑犯。
他们围着几台监视器坐下,在死刑犯将存储盘链接入电脑时屏住了呼吸。
事实证明,马尔斯的记忆不会出错。
u盘接入电脑时什么都没发生,但就当罪犯点下打开文件夹的提示,剧烈的爆鸣隔着屏幕都几乎震碎他们的耳膜!无人屋瞬间在爆炸波的冲击下化为灰烬!弗雷德让人架在屋子十码开外的摄像头甚至都受到了波及!
爆炸后的几分钟内久久无人发言,还是马尔斯干巴巴的鼓掌声打破了死寂:“看样子,里面存的倒真是核。”
弗雷德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只要一想到原本开启文件的人该是他,并且这颗炸|弹还是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47
格里芬亲自为他做的准备,就让他气血上涌,暴躁郁积在胸口无处发泄。他后悔太温柔地对待格里芬了。总是他先示好,又被格里芬狠狠推开。那个男人拒绝他的好意,将他推去对立面,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他要跟他作对?
弗雷德从不想与格里芬莱昂作对,他要的是支持。
弗雷德注视着怀里睡着的金发。格里芬赤条条缩在他怀中,紧紧攀附着他,一条胳膊圈紧了他的腰。如果格里芬发现他就是tenth,还会与他这样亲密无间吗?弗雷德不禁恶意地期盼。
为了兄弟的离去伤心了一整晚。等到他走的时候,格里芬会不会如此伤心?抑或勃然大怒?他抚了抚男人左侧肩头的浅色伤痕。这道疤痕不知何时会褪去,而弗雷德希望它永远都别消褪。他给格里芬留下的印迹,最好能像附骨之疽一般跟随格里芬一辈子,并且时不时地痛上一痛,彰显自己的存在。
手指滑过金发男人的修长脖颈,弗雷德全神贯注感受着颈骨的脆弱。
小坏蛋。他盯着格里芬的睡容,在心里念叨。炸死了我,你的弗雷德还回得来吗?到时候你让谁这样搂着你,拥着你,由你无理取闹,容忍你时不时的任性?
如果格里芬同意与他合作,弗雷德愿意立即抛下戈登,反过来支持格里芬。但事实总不会这样美好。格里芬一直以来的表现表明了,他不仅不会与他掺和到一块,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弗雷德捏了捏格里芬挺直的鼻子泄愤。金发男人在睡梦中皱了皱眉,额头蹭着他的肩膀,将整张脸都藏进了他的胸膛。
现在倒知道要依靠他。弗雷德又揉了揉怀里人露在发丝与薄毯外的洁白耳廓。也许他作为tenth,与格里芬之间的关系还能有转机。弗雷德思索着。戈登在一步步蚕食格里芬在希斯培鲁的势力,等到格里芬被逼急了,他兴许会考虑tenth也是个不错的合作人。
或者……弗雷德想到与花拉宫主人的几次闲谈。或者,等威廉接手了莱昂军工,他就把格里芬从锁住他的大厦带走。格里芬不是想要自由?弗雷德就带去他碰触自由。
然而,想归想,弗雷德对于这个主意仍旧抱持犹疑。格里芬愿意跟他离开吗?他又能安心将一个可以影响自己决策的人放置在身边吗?
他不确定。
tenth不能做不确定的决断。
弗雷德搂紧了格里芬,在暗金的发丝上印了一吻。
初恋是最美好的梦。梦总是不现实。总有一天,他必须得从梦里清醒。等到那时,他就与格里芬一别两宽。
“还在想威廉?”弗雷德拉开格里芬办公室的玻璃门,没进门前就望见了老板桌后金发男人阴郁的脸色。
格里芬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到电脑屏幕,没有回答,然而抿紧的薄唇却微微撅起,绿眼中闪烁的沮丧显然说明了他目前不想被用兄弟打趣。
弗雷德笑了笑,将文件随手放在桌上。他一屁股坐到桌沿,一手勾着上司的下巴抬起,转过格里芬对着电脑的脸,让他俩能够面对面。“要不要给你一个吻治愈下?”弗雷德用拇指揉了揉椅中人的嘴角。
格里芬仍然不作回答,但绿眼却灼灼盯着上方人的蓝眼,薄唇微启,稍稍含进了弗雷德的指尖。
很多时候格里芬不用说话,弗雷德就能明晓他的意图。他勾了勾嘴角,俯下头,鼻尖擦过金发的鼻尖。
格里芬在他凑近时闭上了眼,睫毛因为唇与唇的触碰轻轻颤抖。他正要揽着弗雷德的脖子加深亲吻,办公室门口却传来皮包砸落到地上的声响。
“格里……芬?”
格里芬急速与弗雷德拉开距离。他睁大眼,看见立在玻璃门边的黛博拉,瞬间站起。
弗雷德从桌上下来,同样站直了身。他的目光在上司与上司的未婚妻间来回徘徊,深知这时候自己最好别做声响。
黛博拉看了看办公室里,几秒钟前还亲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咬了咬嘴唇,目光一暗,捡起地上的手提袋,一扭头走了人。
“黛碧!”格里芬推开椅子大跨步想追上,却被弗雷德拽住了手臂止住脚步,“放手!”
omega的身影消失在角落。
弗雷德的面色因为格里芬不善的命令而阴沉:“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格里芬侧过头,神色不豫地面对弗雷德。他看了眼几乎被对方攥出一圈红印的手腕,又直视黑发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缓慢地重复:“放手。”
弗雷德望着他幽绿晦暗的眼眸,几乎咬牙切齿:“格里芬,你要我给你承诺,我就答应了不会离开你。”
“……是吗。”格里芬望着他,慢慢说,语气在弗雷德听来,甚至是可恨的毫不在意,“我昨晚喝太多了……你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今早自打我醒来,就全都不存在我的记忆里。”
弗雷德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格里芬却没撇开视线,不躲不闪,笔直地注视面前人。“放开我,弗雷德。”他冷静地命令,见弗雷德依然没有松手,便自己扯开了秘书因情绪波动已经松懈的握力。
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弗雷德最后一次叫住他:“格里芬!”
格里芬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弗雷德希望他会转身改变选择,但格里芬果断打碎了他的期望。短暂的一秒后,他继续迈腿向前,没有半点留恋地将弗雷德扔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花拉殿:khvarenahpalace,又称灵光殿。khvarenah,阿维斯塔文,意即“王者荣光(divineroyalglory)”,古波斯文作farna,波斯文又称farr或farrah。阿维斯塔神话的灵光神。
这里用来指代波西斯的国王,沙普尔,也是希尔凡的爸爸。出现在波斯少年的篇章。
*格里芬左侧肩头的疤痕是两年前,被tenth(弗雷德)的子弹划过而留下的。
“已经两周了,你要不搭理我到什么时候?”格里芬语气不善地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对方一声不吭,他只好自己继续:“先是先斩后奏飞去圣迭戈,等我说要去圣迭戈找你,你通知也不通知一下又飞去了华盛顿。从什么时候起你比我还忙碌了,弗雷德?”
“正是我们这些职员的繁忙,才能让您悠闲自得享受生活。老板,我觉得您该对此感恩戴德,而不是每天拨几通电话来念叨我。”弗雷德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更何况,是您说希望我能亲自前往圣迭戈与华盛顿,处理当地的事务,总得给我时间一个个来吧,毕竟超人也分|身乏术。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48

“但你不是超人。”格里芬说。
弗雷德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和他纠缠不休,意兴阑珊地回道:“所以,就更别指望我不用去各地出差,就可以将工作处理完。”
格里芬因为他冷淡的态度抿了抿唇。专机降落在停机坪,他在舱门开启前最后冲对方低声道:“我想你了。”
弗雷德那边沉默了一阵,随后,传出一声迟疑的“嗯”。
“两天后我回纽约,到时候大厦见?”格里芬紧接着问。
“大厦见。”弗雷德短促地说,听筒中传出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他刚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徒留格里芬怔愣地面对被静音的手机。
格里芬快速检查了一遍弗雷德的定位所在。他对着屏幕上红点闪烁的位置抿了抿嘴,不予置评,穿上专机空乘为他取来的外套,整了整着装,换上了冷静沉着的面具,踏出舱门。
“谢谢您能来参加我在伦敦的上市庆祝晚宴。”驶往怀亚特位于伦敦郊外的宅邸的轿车内,褐发年轻人坐在格里芬身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本来我计划只在纽约举办,但爸爸说他很久没见到父亲了,怪想念的,所以我想不如趁此机会,在伦敦加办一场,让他们俩好见上一面。”
格里芬转过一直面对车窗的脸,眉毛漫不经心地挑了挑:“他们不常碰面?”
“爸爸是这么说的。”怀亚特不太习惯对外人谈论家长,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垂头盯着自己的膝盖,“不过每个月他们至少都会在一起两三天,可能最近确实太忙了,所以没见上吧。”
发情期的约束?格里芬沉吟,不禁想到了弗雷德。
如果能标记弗雷德……他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发现这个念头行不通。他手边有秘书几个月前的公司体检报告,道格亲自为弗雷德做的检查,结果证实弗雷德确实如他自己所言般节了育无法被标记,身为beta,也无法标记他人。
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当初弗雷德提过的结扎原因。可遗传病?什么样的可遗传病?他有兴趣了解,却从没机会询问。也许
“格里芬先生?”
怀亚特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格里芬侧头望向他,将褐发青年从不知该不该在他眼前挥手招魂的窘境中解救了出来。
“长途飞行后,一定很累了吧?虽然午餐已经备好了,但如果到了宅邸后您想先回房休息,不用拘束,请务必提出。”
“我不累。”格里芬简单地回道。他也确实不累,从纽约飞往伦敦,永远不曾也不会是他的最长飞行旅途。上飞机前他刚刚结束一通与弗雷德不愉快的电话交谈,争吵完后他只觉得疲力竭,几乎把飞行的六个小时都用去了睡觉,现在正是力充沛的时候。他扭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打量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乡间景色:“偶尔离开纽约散散心,倒让人神志清明。”
怀亚特微笑道:“我很高兴您喜欢伦敦。”
他可没说过喜欢伦敦这种话,但格里芬并没出声反驳。他忽然想起另一个年轻人,向怀亚特问:“雅各布呢?”
“我最近总联系不上他。”谈到雅各布,怀亚特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找到人,结果他说他有私事必须尽快处理,抽不出身。”
格里芬的眸色转深。“我也联系不上他。”他在心里思索蜜金发年轻人近来的种种异常迹象,在脑袋里提醒自己,回去纽约后要记得对雅各布的小动作着手调查不,最好现在就开始。他得联系欧文。
怀亚特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抱歉地看向格里芬,年长者不介意地摇头,怀亚特于是接起,低声与另一端交谈。格里芬正好对着窗外放空思绪。
车程即将近尾。
葱郁交错的树林渐渐消失,绿意盎然的地平线外,一座被鲜花绿植包围其间的红砖大宅逐渐显现出身影,占地广阔,雅致而气派。令格里芬想到了他们家在韦斯切斯特的老宅。
他眼前忽然一花,一抹雪亮的白色从后方冲出,划过了他的视野。懒散劲被新鲜感冲散,格里芬不由自主地转动眼珠,跟上那抹疾驰而过的矫健身影。
对方勒马停在离他们稍远的距离,高头骏马懒洋洋地扫了扫雪白的尾巴。马背上的男人有一头乌黑短发,即使后背没有支撑,也坐得身姿笔挺,远远瞧着神飒爽。马靴包裹的腿看上去颀长有力,他踩着马镫,微微侧头,凉薄目光一一扫过前后三辆黑色轿车,最后落到了格里芬所在的中间这辆。
隔着一扇黑色车窗,格里芬错觉地以为对方是在盯视自己。他远望着对方端详,觉得那人瞧过去有几分眼熟。
“啊,是腓特烈勋爵!他本来说晚上才能到达的。”怀亚特也被刚才的马蹄声吸引,朝外面望了眼,发现了一身骑装安坐于马上的黑发男人。他回目光,朝格里芬笑了笑,“格里芬先生喜欢骑马吗?勋爵的马术在全英数一数二,您有兴致的话,我相信勋爵会乐意相陪。”
轿车追上了等候于前方的身影。司机放缓了时速。
腓特烈策着马,不紧不慢、悠悠然跟随在格里芬那侧的车外。他放低目光投进车内,格里芬刚巧抬眼望过去,两人的视线正正好撞上,黑发男人冷淡的眼神里慢慢浮起一层暖意。腓特烈冲他微微笑了笑,目光又瞥向他身后的怀亚特,无声致意。
格里芬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那冷漠的情人。他想到弗雷德的不告而别,又多看了两眼腓特烈矜贵却亲和的笑容,向车窗外并行的男人点了点头,对怀亚特说:“如果勋爵不吝相陪,那我自然乐意。”
他们策马并行于乡间。
十几分钟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密布起乌云,习习凉风吹走了空气中的沉闷,一场降雨似乎已在眉睫之间。但格里芬与腓特烈仍然不紧不慢、漫无目的般地驱马游荡。格里芬对于伦敦乡间小镇的道路并不熟悉,于是便任由腓特烈带路,驾着马闲散地跟在黑发男人身旁。
天际线外渐渐显现出一片广阔碧湖。腓特烈勒停了马,打住与格里芬的闲话家常,侧过身微笑着问金发男人:“虽然天色阴沉了些,但湖边景色还是足够赏心悦目,要一起过去坐会吗?”
格里芬凝视他温文尔雅的笑容,点头答应。他没理由也不想拒绝。
“伦敦的天气就是这样,早上还艳阳高照,中午可能就雷雨倾盆了。”腓特烈一边将马匹栓在棚屋内,一边安慰兴致不怎么高昂的格里芬,“天气预报说的是今天会有阵雨,看样子就快了。去木屋里坐坐,喝杯热茶。伦敦的气温应该比纽约近来的要低吧?过来度假一趟,可别感冒了。”
格里芬伫立在棚屋的门口,背对腓特烈倚着门框,目光远眺湖泊望不着的边际。“我不冷。”他心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49
不在焉地说。
腓特烈走出棚屋,盯着格里芬的脸打量了几秒,左手稍稍抬起,又顿了顿落下,像是想触碰面前人,却又碍于礼数止住了动作。“耳朵都冻红了。”他微微笑道,口吻像是在陈述事实,不带取笑的意味,“进去木屋里暖和一会吧。”他说完就,转过身带路。
格里芬跟在他身后,眉毛微皱,不由自主摸了摸耳朵。他趁腓特烈不注意,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快速检查了下自己的耳朵,发现其并未如腓特烈所言般泛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被对方戏弄了。
腓特烈推开木屋门一回头,就与格里芬面无表情的脸孔打了个照面。他面露疑惑,不明所以。格里芬一眨不眨盯着他足足过了两三秒,才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室内。这间小屋外表普通,内部却装修得致。封闭式壁炉已经燃起了火光,一阵热气迎面扑来。象牙色的大理石圆桌上摆着各色美甜品,以及一套风格素雅的浮雕瓷茶具。
“准备得挺充足。”他淡淡道。
腓特烈挑了挑嘴角,支着门请格里芬入内:“都是怀亚特的功劳。”
格里芬路过他时,这句话刚好撞进耳里,让他不由在心中比较起腓特烈与弗雷德的声音。弗雷德的声线清朗低凛,加之讲话时的冷淡语气,总给人不好接近的印象。腓特烈的嗓音则更为低沉深厚,即使口音中夹带着股矜贵的优越感,讲起话时的含笑神色与专注的聆听动作却让他显得分外亲和,但又不过分亲密。
格里芬对于这两类声音并没有特殊偏好,但却相当肯定一点他不喜欢弗雷德将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用到他的身上。这时候腓特烈的温柔就称心多了。
腓特烈待他坐下后也进了屋,却并未将门关严实,而是留了条缝。屋内太热,屋外偏凉,两相中和之下的温度倒更为怡人。他在门缝所对的位置坐下,为格里芬遮挡住了从外吹进的冷风。
格里芬偏了偏头,看了眼门又看向腓特烈,似乎注意到了对方的这份体贴。他抿了抿唇,被摆在需要被照顾的这个位置的经历对他而言算是少有。
腓特烈对他温和一笑,半掀起手边的茶壶盖遥望了眼,芬芳茶汽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看样子怀亚特还没忘记我最喜欢的红茶。来一杯吧?”他问格里芬,在等到眼前人点头后,才抬手往临近的一盏空杯中倒上茶,“这种红茶不适合搭配牛奶和糖,否则就品不到纯正茶香。但如果你更习惯配着牛奶”
格里芬一手撑腮,注视他斟茶的优雅动作。“我不喝牛奶。”他对腓特烈投过来的疑问眼神简单地解释,“乳糖不耐受。”
腓特烈怔了怔,回过神来后敛了表情,含笑将茶杯递向格里芬:“那就没有顾虑了。”
格里芬拾起茶杯,在确定杯中液体并不烫口后,无声啜了啜。
腓特烈长腿交叠,一手优雅搁于膝上,一手支头,淡褐双目凝望着眼前人,神色专注。
格里芬抬眼看了看他,轻巧地放下茶杯,低声赞叹:“确实茶味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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