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自以为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不欢
最终李越并没有同意严明仁的提议,不过口风已经有了松动。他既然会犹豫,便说明此事有戏。
最后,李越以客府尚待修缮为由,拒绝了严明仁的提议,只说待修缮完毕,或可考虑这个提议。
众人倒也不惊讶,赵寻就算是失宠,也毕竟是伺候过李越的人,李越不是绝情之人,会有些不舍在所难,只要李越有了别的心思,想把赵寻弄走是迟早的事。
沈府,陈子明踏雪而来,手里拎了只猫笼,里头装了一只猫。
沈喧一见之下,果然被那只猫吸引了目光,而后打量了陈子明片刻道:“哟,陈兄向来为人淡泊,竟然也会投人所好?这倒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陈子明淡淡一笑,道:“那也得是看投谁的好。”
陈子明气质本就有几分脱俗,如今站在雪地里,一袭素衣,倒有几分仙气。沈喧被对方带着笑意一打量,莫名便有些愣怔,片刻后才缓过神来。
“陈兄这话什么意思?”沈喧问。
“先看看这东西你喜不喜欢?”陈子明道。
沈喧这才把人请进厅内,而后围着那笼子看了看。那猫通体雪白,唯独耳朵尖带了点淡淡的花纹,毛发纤长透亮,而且看起来十分温顺,倒是颇为讨人喜爱。
“猫是只好猫,不过这品种一看便不是中原的,想来陈兄弄到这个应该了不少心思吧?”沈喧问道。
“旁人送给家父的,家父不喜养猫,我也没这个爱好,想着你或许会喜欢,就拿过来给你了。”陈子明从容的道。
沈喧原来养的是只普通的家猫,他虽对那只猫颇为疼爱,但终究是难以抵抗眼前诱惑,况且养猫也不是娶老婆,不用讲究从一而终那一套。
“那恭敬不如从命,这猫我便下了。”沈喧说罢打开笼子,将那猫抱在了怀中。
陈子明见沈喧下了猫,竟然没打算久留,起身便要告辞。沈喧刚了人东西,自然不能就这么把人放了,不然他这心里也不能踏实。
“那日托令尊办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感谢,加上今日陈兄的送来的这好东西,说什么也要留你喝一杯才行。”沈喧言语间颇为坚持,并非客套,陈子明原还想拒绝,但见对方神色坦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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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便有些心动,于是半推半就的留了下来。
沈喧着人弄了些小酒小菜,两人在厅内煮了酒,倒是颇为惬意。那猫趴在沈喧腿上,看起来一点也不怕生,沈喧喝了点酒,有些人来疯,非让陈子明也抱抱那猫,陈子明无奈只能勉为其难的抱着那猫胡噜了几把。
“这猫身上似乎有一种香气。”陈子明俯身闻了闻。
“我试试?”沈喧忙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种淡淡的香气。
沈喧啧啧称奇道:“果然不是一只凡品,这有体香的猫,我倒真是第一次见。”
说罢沈喧抱着那猫越发爱不释手,陈子明不由心中一荡,登时便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心跳也不由分说乱了几拍。
长宁宫,李越不知因为何事与赵寻大吵一架,而后摔门而出。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雪……”福喜在李越身后跟着,着急不已。
“去翰月宫。”李越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便冒着雪朝翰月宫行去。
福喜一路跟着也不敢多说话,想劝也无从劝起,只能暗自祈祷这小祖宗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这个叫萧芜的姑娘进宫,陛下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眼看着到了翰月宫,李越吩咐道:“你在外殿守着,朕不传谁都不许进来。”
福喜忙应声,眼见李越进了翰月宫,不多时里头伺候的宫人也都出来了。至于那小祖宗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翰月宫内,李越与那“萧芜”沉默相对,李越坐着,萧芜站着。
“你这面具老戴着,仔细伤着。”李越道。
“无妨。”萧芜开口,却是不加掩饰的少年人声音。
李越想着那易容面具,便不由想起来自己在北江与赵寻重逢之事。那时他易了容,可拒赵寻所说,他早早便穿帮了,只是赵寻没有戳穿他而已。
眼前的人是赵寻的模样,五官眉眼无一不像,可李越却觉得仔细看去实际上一点也不像,就是没有赵寻的神韵。
念及赵寻,李越又有几分烦躁。
“往后朕来的时候,你就取下来吧,朕看着别扭。”李越道。
“是。”少年应声,而后便伸手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这少年竟然是赵小五。
他原本身形便有些纤瘦,如今略一装扮,穿着又宽松,略一看还真能以假乱真,误让人以为是个女子。
“陪朕聊会儿天吧,朕心里难受。”李越开口道。
“是。”赵小五应声,却没有了下文。
“哎,你能说句别的吗?每回朕来这翰月宫,不是跟你大眼瞪小眼就是听你是啊是的,都是姓赵的,你怎么就半点也没你三哥的样子?”李越有些暴躁的道。
“陛下喜欢的是三哥,小五不管是什么样,在陛下眼里也没区别。”赵小五一板一眼的道。
李越闻言一怔,心道自己竟然还没眼前这小子通透。也怪他自己关心则乱,和赵寻弄到这一步,别人先不说,他自己倒是快要投降了。
“是朕心情不好,没有要冲你发火。”李越解释道。
“陛下是三哥的人,冲小五发火,也是应该的。”赵小五道。
李越简直要被对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气笑了,这么一闹心里的不痛快倒是减轻了几分。
“刘离这几天没来?”李越转移话题道。
赵小五眉头一拧,继而又舒展开,道:“他来了。”
“啊?”李越尚未及反应,便觉一阵冷风袭来,而后一个身影从窗口翻身而入,来人正是刘离。
“你怎么说来就来啊?”李越道。
“怎么,打扰你们了?”刘离挑眉道,说罢意味深长的冲赵小五挑了挑眉。
刘离一身寒气,身上还带着零星的雪花。但他为了行动方便,穿的极少,一眼看去便觉得有些冷。
赵小五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抱了一个炭盆过来,将其放到了刘离脚边。刘离嘴角带着笑意,却突然伸手拉住赵小五,而后嬉皮笑脸的道:“那个不管用,你给我暖暖。”
赵小五原本还要推拒,但刘离的手凉的厉害,于是他便任由刘离抓着自己的手取暖,表情倒是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异样。
李越干脆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约莫过了半刻钟左右,福喜的声音在外殿响起:“陛下,三王爷求见。”
李越闻言下意识起身,他可不舍得让赵寻在这冰天雪地里等着,且不说把人冻成啥样,他自己得先心疼死了。
不过见他起身,刘离却阻止了他。
“外头下着雪呢!”李越皱眉道。
“我知道,我刚从外头进来。”刘离道。
李越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不忍心,便冲外头道:“让他……回去吧。”
福喜片刻后又道:“三王爷说,在外头等着您。”
李越沉默了片刻,在刘离的压迫下,深吸了口气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福喜道:“是。”
外头终于没了动静,李越却开始坐立不安,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赵寻就在外头。他走到另一侧的窗口开了个缝,冷风夹杂着雪花立时便灌了进来,激的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赵寻在风雪中站着,他便无论如何也坐不住,这外头的气温滴水成冰,若是真给赵寻冻坏了怎么办?
刘离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赵寻是习武之人,又是北方长大的,这点风雪扛得住。”
李越没有做声,表情却一直凝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寻在外头整整立了一个时辰,李越便立在窗边,一言不发。
“一个时辰了!”李越道。
“心疼了?”刘离问。
李越尚未答话,福喜的声音又传来道:“陛下,三王爷还在外头候着呢。”
李越道:“你让他回去。”
福喜道:“三王爷说了,要等着陛下出来。”
李越回头看刘离,刘离道:“一炷香之后再出去吧。”
李越闻言便又等了一炷香,而后他什么也没说,连披风都忘了穿,便匆匆出去了。
外头,赵寻立在雪中身上落满了雪,已经成了个雪人。李越一眼望见,鼻子一酸,险些便冲了过去,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总不能因为他让赵寻白白挨了这一个时辰吧!
见李越出来,赵寻拱手道:“陛下。”
李越目光几经辗转,最终带着几分疏淡:“谁让你来的?”
赵寻道:“我来接陛下回寝宫。”
李越经过他身边径自朝前走,而后随口道:“走吧。”
赵寻这才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回了长宁宫。
福喜倒也识趣,待回了寝宫之后也没敢跟进去,守在了外殿。
李越一进门便拉着赵寻进去,而后将赵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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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衣一脱,将人按倒在榻上,整个人扑上去伏在了赵寻身上。
赵寻一身寒气,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了,李越心疼的俯身去亲吻他,而后扯过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
“你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李越双目通红,几乎要哭出来。
赵寻却抬头在少年唇上轻轻一啄,笑问:“心疼了?那你好好补偿补偿我……坐上来……自己动!”
说罢赵寻便将自己脱了个光,而后躺在榻上,灼热的目光一直望着李越。李越心领神会,俯身便开始亲吻赵寻,而后把自己也脱光了,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着对方……
入夜之后,雪停了。
沈喧头昏脑涨的醒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厅内酒气尚存,他迷迷糊糊依稀也还有几分未醒的醉意,不过他打眼一看,陪他喝酒的陈子明却不知去处,而那只陈子明带来的猫也不见了。
沈喧揉着脑袋试图爬起来,却骤然拧眉,发觉自己的身体某处有种异样的疼痛。
他下意识掀开身上的被子一看,便见自己赤身裸体,而床单上一片狼藉,沾满了某种不言而喻的液体和斑驳的血迹。
他扶着床起身,双腿还有些打颤,后庭处更是有种火辣辣的痛感。沈喧虽未经人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方才这屋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只是……他意识混沌,一时之间想不起事情的经过。
陈府,陈子明拎着那只猫笼一脚踹开了陈亮的房门。陈亮尚未入睡,似乎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等着自己。
陈子明双目通红,衣衫略有些凌乱,身上竟隐隐带着几分狠戾的杀气。若非眼前之人是他的父亲,恐怕性命都要不保了。
“你干的好事?”陈子明将那猫笼往地上一摔,惹得那只猫惊叫了一声。
陈亮扫了儿子一眼,道:“我看你对他有意,不过帮你一把而已,不然依你的性子,恐怕得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媚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都使上了,我可是你亲儿子!你以为你这么做,沈喧就会和我亲近?”陈子明咬牙道。
“你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要你使些手段,把人哄住不是难事。”陈亮道:“沈侍郎这个人我多多少少有几分了解,他心思单纯……”
“他是个男人!不是个玩物!”陈子明吼道。
陈亮打量儿子道:“不管他是什么,你喜欢就行了。”
陈子明呼吸急促,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目光中泛着危险的红意,看向陈亮的目光,危险而致命。
陈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子明会是这种反应,他强自镇定心神道:“子明,男人该狠的时候不能手软,况且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谁跟你是咱们?陈亮,你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陈子明冷声道。
“无所谓,陈家终究是你的,只要你能取得陛下的信任,就算我今夜暴毙,我也能瞑目。”陈亮道。
陈子明冷笑道:“你的自作聪明,只会毁了我,沈喧必然恨我入骨,你所说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发生了,你死心吧。”
陈子明说罢摔门而去。
第60章
陈子明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周身被微微发烫的热水包裹,然而他却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
药力和酒气都渐渐散去,他脑海中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慢慢恢复。而不久前那场激烈且毫无理智的性事,让他羞愧且恼怒,甚至不敢去回想。
在今夜之前,他从未正视过自己对沈喧的心思,可他没有想到,陈亮竟然会不动声色的看透他,而且自作主张的算计了他一把。
对于自己这份情愫,陈子明原本便讳莫如深,经历着今夜之事后,他越发不敢再面对沈喧。可说到底,在这件事上,沈喧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所以不管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他都必须去给沈喧一个交待。
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了陈亮的声音。
“子明,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现在你恨我怨我,我都能理解,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这么做的苦衷。”陈亮苍老的声音在寒风中,很快便被吹散了。
陈子明无力的靠在浴桶边缘,哑声道:“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苦衷,利用我伤害另一个人,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就那么笃定,沈侍郎会因此而恨你?”陈亮道。
陈子明闻言一怔,发生了这种事情,沈喧不恨自己,难道还会爱上自己不成。平心而论,同样是男人,如果自己被人做了同样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况且,以陈子明对沈喧的了解,对方从未表现出过有龙阳之好,对自己更不可能有半分别的情谊。在他看来,沈喧恐怕会因此而恨透了他。
陈子明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因为做什么都无法补救已经犯下的错误。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向陈亮表明自己的立场,否则不知道对方往后还会不会故技重施。
“我会搬出去住。”陈子明突然道。
“你……真的那么恨我?”陈亮道。
陈子明长出了一口气道:“作为你的儿子,我觉得羞愧。你从前为了利益让我去亲近他,纵然我不愿欺瞒他,却也都随了你的意。可今日之事,我无法原谅你。”
陈亮立在外头长叹了一声,而后转身走了。
片刻后,陈子明从浴房出来,打开房门便见门口摆着那个猫笼,那只猫或许是因为寒冷,正缩成一团趴在笼子里。
陈子明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俯身拎起了那个笼子。这猫原本是送给沈喧的,出了这种事儿,想必沈喧对这只猫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了。
朝中,近日也越发不平静起来。
赵寻被李越厌弃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朝中人人皆知赵寻彻底失了地位,一个个的各怀心思。
严明仁十分敬业,上回皇帝说客府破败不适宜居住,他竟连日找人修缮,这日早朝便禀了李越,说客府修缮一新,可以居住了。
李越冷哼一声,而后轻描淡写的夸了严明仁两句,随口道:“既然修缮好了,空着也是可惜,朕的寝宫偏殿也该修修了,让三王爷搬到客府吧。”
此言一出,当朝好些人都松了口气。
赵寻这个家伙,终于气数将尽了。
当日下了早朝之后,又落起了雪。
李越下朝之后便待在凝和殿没有回寝宫,福喜亲自去传的旨,赵寻当日便拾细软离开了皇宫。
李越穿了披风立在高处,眼看着赵寻被禁军的人带着朝宫门口行去。漫天大雪中,赵寻一袭黑色的披风,整个人竟丝毫不显落魄,倒有一种慷慨从容的感觉。
临近宫门口,赵寻回头朝李越立着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相隔太远,李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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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对方自然不可能看到他。
可李越却觉得赵寻的目光带着犹如实质一般的火热,一丝不落的将他看了个透彻。少年眼圈微红,暗暗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的赵寻,无论身在何处,都能一眼便让他安心无比。
“放心吧,客府那边安亲王提前做过安排,都是咱们的人。”在李越身后,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来,正是刘离,他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设了暗卫保护他,保证他不会少一根汗毛。”
李越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看着早已空空如也的雪地。
“别哭丧着脸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刘离道。
李越转头苦笑一声,而后问道:“对了,王叔有没有说过春闱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刘离道:“应该还是很顺利的,只是有几个人目前咱们还摸不透,不敢轻举妄动。”
“谁?”李越问道。
“最主要的就是那个陈子明吧,最近郑玉坤动作频频,吏部又是要命的地方,吏部尚书陈亮如今是铁了心要跟着郑玉坤一条道走到黑,那他儿子值不值得咱们拉拢,就不好说了。”刘离道。
李越思忖片刻,道:“这个还是要沈喧去办比较稳妥,他今日没有来上朝,告假了,你去看看他,顺便问问这个陈子明的情况。”
刘离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劝了几句,待李越回寝宫之后才悄悄出了宫。
沈喧正趴在床上休息,被刘离抓了个正着。他倒也不慌不忙,只抬头看了刘离一眼,便欲继续装死。
“陛下托我来看看你。”刘离走到榻边坐下,伸手便去摸沈喧的额头,被沈喧伸手推开了。
“我就是偶感风寒。”沈喧道。
“偶感风寒下不了床?”刘离意味深长的笑道。
沈喧瞪了他一眼,道:“刘离你是来探病还是来气我?”
刘离笑道:“一半一半吧。”
“我懒得应付你,你要是有话赶紧说,不然我送客了。”沈喧没好气的道。
“我是翻窗子进来的,没人知道我在你屋里。”刘离道。
沈喧被他气得够呛,干脆道:“不说是吧,那我睡了。”
刘离见他真要闭上眼继续装死,忙开口道:“陈子明。”
沈喧听到这个名字眼皮一跳,胸口不知怎么的噗通乱窜了好一会儿,心脏险些从嘴里蹦出来似得。
“这个人身份比较特殊,但又着实是个人才,所以陛下很犹豫要不要用他。你和他走得比较近,所以此事还需得听听你的意见。”刘离道。
沈喧面上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他……可用。”
“你确定?”刘离道。
“八九不离十吧,他要是不可用,那便是我瞎了眼吧。”沈喧道。
“得,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去复命了。”刘离说罢在沈喧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沈喧龇牙咧嘴的险些叫出来,而后骂了对方两句,不过刘离腿快,这会儿早已没了人影。
沈喧翻了个身,不慎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子明……不管对方做过什么,在沈喧看来他都的确是个可用之人。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恩怨,陈子明与李越而言,应是有用之人。
沈喧的直觉,陈子明似乎隐瞒了某些事情,从冬狩之时他就感觉到了,不过一直没有得到证实。否则沈喧早就拆穿对方在猎场把自己弄晕一事了。
至于沈喧判断的依据,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他就是坚信自己的判断,甚至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他都无法推翻这个判断。
沈喧自认脑子很一般,但是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反而会有超出常人的直觉,而直觉往往比有理有据的推断更真实可靠,这也是为什么李越会让刘离询问他的原因。
正在沈喧愣怔之际,管家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大人,陈公子来了。”管家道。
沈喧眉头一拧,道:“他来干什么?”
“说要见您。”管家道。
“说我死了,不见。”沈喧没好气的道。
沈喧不是矫情的人,但也恩怨分明。他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在刘离面前编排陈子明,可真到了面对陈子明的时候,他不可能当做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一个提了裤子就跑的人,还有脸回来?
“沈喧。”陈子明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竟一直在门口。
沈喧一怔,突然想到,因为陈子明经常来府中,所以管家自然都习惯了不拦人,今日竟任由对方进来了。沈喧心里有气,却也怨不得旁人,当即有些郁闷。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来不是求你原谅的,只是来看看你。”陈子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上去带着几分疲惫和沙哑,想来从昨夜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过。
沈喧闻言冷笑,心道你还有脸来看看我,那你怕是看不着了。
陈子明见沈喧不做声,便将管家打发走了,这才开口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即便你要一刀杀了我,我也认了。”
沈喧心道,老子要你狗命有何用?他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和陈子明纠缠,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十分难为情,可又怕陈子明赖着不走,于是开口道:“滚吧,老子就当瞎了眼,没认识过你。”
外头陈子明闻言沉默了片刻,当真转身走了。沈喧片刻没听到动静,便慢腾腾的下了床,从门缝里朝外一看,对方果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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