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式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鸯君
“让你签订协议的是我,这场婚姻也该由我主导!”
白轶道,“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远也别想离开!”
“……你真是疯了。”
白轶静静地凝视他,突然扣住他的下颌,低头去吻他的唇。
楚茗侧头避开,挣扎中猛的扬起那个碗,一下砸在了白轶身上。
啪的一声碗重重落地,摔成几截。汤汁淅淅沥沥地淋了男人一身,他立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楚茗:“滚出去!”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手背筋骨暴起,显然是动了真火。
走廊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白浮星冲到门口,一见房间里的两人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过来拉住白轶,道:“哥你干什么?不是让你过来哄嫂子的吗,有你这么哄的吗!”
他连声跟楚茗道歉,又好说歹说地把白轶拉了出去。问询赶来的白母看看楚茗又看看白轶,良久不语,只有一声叹息。
这场争吵最终不了了之,楚茗在白家住了一段时间。白轶不知是不是得了白母的命令,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没过多久柏汤再次联系到了他,兴奋地告诉他剧本已经谈妥,可以筹备拍摄了。
剧本名为《双生》,是由业界一位老牌编剧编写的。《双生》讲述的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杀人犯自我堕落又自我毁灭的故事。男主沈燃自小父母双亡,饱受亲人虐待,这养成了他阴郁沉默的性格。成年那天沈燃在被亲人虐待时失手杀死了对方,受到巨大刺激的他产生了分裂的人格,从此走上一条偏激的杀人之路,最后又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我灭亡。
这是一部小成本的电影,但胜在剧情出色,是楚茗这几年接触过的最优秀的剧本之一。柏汤能请到那位老牌编剧,说明他也确实有手段。
楚茗花了几天时间研究剧本,又专门拜访了那位编剧。试镜很快开始,剧本里有个重要角色,是位与主角斗智斗勇的老警察,承载了很大一部分剧情。为此他特意请了一位老戏骨参演,那位老戏骨演过不少经典的警察角色,对此十分得心应手。
这个重要角色顺利敲定下来,很快就是主角的试镜。然而在试镜当天白家却出了意外,让楚茗不得不提前从公司赶了回去。
有个怀孕的女人找上白家,说她肚子怀了……白家的种。
第16章陷害
楚茗赶到白家时事情已经结束了,客厅里气氛低沉,不见白轶身影,只有白母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
楚茗走过去拍抚她的肩膀,道:“妈,怎么了?”
白母按着额头,闭眼道:“你自己问他!”
她指的是旁边的白浮星,他正一脸颓丧懊恼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还有点委屈。
楚茗:“发生了什么,你把人家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啊!”
白浮星皱眉道,“她本来就是干那行的,那天我不过喝多了酒,醒来之后,之后……就看见她在我旁边了……”
他越说到后面越底气不足,到最后更是抬不起头了。
楚茗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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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找上白家的女人是白浮星招惹来的陪酒女,几月前他和一群朋友出去浪,一不小心浪过头了,就和那个女人上了床。事后他不敢告诉家里,花钱把那女人给打发了,谁知她今天就找上了门,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还要他为自己负责。
这下可把白母气得不轻,白浮星也是一脸懵圈。一通混乱之后女人还是如愿留在了白家,毕竟她肚子里的的确有可能是白家子嗣。
楚茗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白浮星闷闷道:“在客房,让她留在眼皮子底下,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那真是你的孩子,你想怎么办?”
“别提了,她现在就想要我娶她!”
白浮星道,“我当然不会同意的,万一不是我的孩子那我岂不是被坑惨了?而且她本来就是个……”
白母:“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话!”
白浮星:“……”
他郁闷地抱住头,不吱声了。
楚茗无言,只能又安慰了白母几句,白母摇头表示自己头疼,一个人回房休息了。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楚茗把白浮星抱着头的手臂拉下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觉得那是我的孩子,”
白浮星道,“说实话,我当初醉成那个鬼样子,到底碰没碰她都不知道……”
他脸上满是烦躁,还有几分茫然无措。
楚茗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过几个月就知道了。”
白浮星点点头,又重重地叹口气,把头发揉乱了。
中午的时候,楚茗见到了那个名叫谢琳的女子。她果然颇具姿色,只是眉眼间有股风尘的味道,朝白母和白浮星说话时也小心翼翼的,带着明显的讨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楚茗的察觉,他发现谢琳投向自己的视线并不那么友善,甚至隐约带着几分敌意。
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挑衅楚茗并没有多理会,午饭后就回了公司,因为下午是男主角沈燃的试镜。
第一个来试镜的是个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人气小生,也是电影投资方塞进来的人选。他的演技在同期艺人中算得上出色,表演自然顺畅,只是在细节上还有些不足。
之后来试镜的几个艺人的表现都没超过他,看得一旁的老编剧直皱眉。一下午的试镜慢慢推进,期间虽然能找出几个颇有亮点的艺人,但总体都不如最开始的那个小生出色。
最后一个试镜的艺人走了进来,那时编剧正在询问楚茗意见。当提到最终人选时楚茗并没有回答,他的心里还没有做出决定。
那个艺人默默地来到屋子正中央,先是礼貌地朝几个人鞠躬。当他抬起头时,还没有翻完试镜人选资料的楚茗略微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伊志。
和其他心打扮过的艺人不同,伊志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衫和发旧的牛仔裤,头发未经梳理地落在耳侧,看起来敷衍的装束,却令楚茗微微笑了一下。
这正是《双生》里沈燃杀死亲人,彻底人格分裂时的打扮。
在伊志做完自我介绍后,楚茗鼓励似的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伊志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睁开了眼睛。
在睁眼的那一刻,他的神情猝然变了。
仿佛看见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他的瞳孔剧烈缩,脚下一软,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不……怎么回事,不是我,不是我……”
他低头,双手因为过度恐惧而颤抖,有那么几秒他的神情是茫然无助的,却又包含着深深的绝望。
楚茗坐直了脊背,无声地注视着他。
“不可能,我不就是碰了你一下,才一下而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在那里有一具尸体,一具温热的,刚刚被他杀死的亲人的尸体。
他慌里慌张地后退,一不小心跌坐在地,手碰到了什么,立刻紧紧地将它握在了手中。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拖着跌跌撞撞的步子一步步靠近了那边,嘴里吐出杂乱无章的话语,神情激动得像疯子。
“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要害我,你们所有人都要害我,尤其是你”
他的双膝重重跪倒在地,肩膀剧烈抽动着,嘴角竭力上扬,却毫无征兆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都是你们……都是因为你!!!”
他的手臂高高扬起,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地刺入人体,一下,又一下。
混乱中仿佛有鲜血飞溅,他的脸上溅到了血迹,与泪水交混着流下。他疯狂地举刀刺入,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直到耗尽所有力气,啪嗒一下,“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他愣愣地在地上跪坐了几秒,缓慢地俯下身,身体剧烈痉挛着,最初还是低低地呜咽,直到后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出来。
那哭声是如此撕心裂肺,以至于他拼命地咳嗽,几乎要咳出五脏六腑。但那哭声又是如此奇怪,奇怪得就像是扭曲了的笑声,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
突然的,他猛的抬起了头。脸上仍有泪痕残留,却再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他凑近了地上那具“尸体”,嘴角神经质地上扬,眼睛睁得死死的,透出一种极度兴奋的光。
他就这么盯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看了几秒,缓缓地,露出了一个阴冷冷的笑容。
“你,去死吧。”
那嗓音低缓轻柔,如情人的呓语,却又阴森得令人不寒而栗。
“……”
屋子里安静了一两秒,楚茗抬手,轻轻地鼓了两下掌。
他道:“伊志是吗?回去等消息吧。”
伊志吐出一口气,站起来点点头,又朝他这边鞠躬,转身走了出去。
老编剧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感慨道:“真是老天爷赏饭碗,这么好的苗子,实在难得。”
楚茗:“确实。”
他嘴上并没有明确说出,心里却已经有了人选。几天后试镜结束,角色陆续确定,电影也即将正式开拍。
这时离楚茗和白轶的离婚日期只剩不到一周,他在开拍前回了趟白家,恰巧家里没什么人,白母与白浮星都不在家,出门去了。
二楼转角,楚茗正沿着楼梯慢慢走上去,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他抬头一看,眉头微微皱起。
他住的房间门被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匆匆忙忙闪出,往楼梯这边跑了过来。
是谢琳。
两人在楼梯上碰面,谢琳吓得惊叫一声,随即脸色一变,尖锐道:“你干什么!”
“做什么?”
楚茗挑眉,“我倒想问问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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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我住的地方做了什么。”
“……有什么的,不过是随便翻翻而已!”
谢琳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稍稍挑起了下颌,“反正那房间也不是你的,我已经和妈说了,等过几天我就搬进去。”
楚茗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对白家的事情一概不知,可能还以为他只是个外人,所以才有胆气在他面前虚张声势。
“好啊,那我回去问问妈,看看我要不要把所有东西都搬出去。”
他毫不在意地笑道,“不过有些东西是白轶的,我可能搬不走,麻烦你自己和妈说了。”
谢琳瞪大了眼睛:“什么?!那是白,白总的房间?!”
楚茗的话一出,她的气势果然弱了下来,刚才还跋扈的神情也不由得一变,透出几分心虚和慌张。
他也没有多在意这个女人,抬步要和她擦肩而过,就在这时谢琳脸上划过一丝犹豫的神色,随后心一横,抓住了他的手。
“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
她硬扯着楚茗道,“白总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赖在这个家里,啊?”
楚茗按住她的手背,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轻飘飘地摆掉了。
他道:“抱歉,你还没到可以对我颐指气使的地步。”
“……”
玄关那边响起了开门声,谢琳眼看楚茗要走,突然狠狠地一咬唇。
“别过来!走开!”
她莫名尖叫了一声,楚茗诧异地看着她,被她再次抓住了手。
下一秒大门打开,白母和保姆出现在一楼,与此同时谢琳猛的甩开楚茗的手,尖叫着……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第17章亲密
医院。
“快点快点,马上进行手术!”
医院的脚步急促,女子被推入手术室,红灯亮起,白浮星从走廊那边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拉住了楚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楚茗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他拍拍白浮星手臂,在后者急切的目光下低声道:“她当着我的面,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
白浮星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楚茗回头看了眼手术室门口沉默地坐着的白母,叹了口气。
“抱歉,虽然很难理解,但这的确是事实。”
“……可是……”
白浮星道,“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干嘛还要留下他,又为什么要来找我……”
虽然不喜欢谢琳,但在知道自己有可能失去一个孩子后,他还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楚茗伸手想要扶他,他却后退几步,抱头缓缓坐下了。
“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想想……”
他喃喃道,“我自己想想……”
楚茗无言地站在走廊上,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仿佛都陷入了凝固。
谢琳出事的消息也被通知给了白轶,大概是事关白浮星,得到消息的白轶很快赶到了医院,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是季泽。
“妈。”
楚茗站在一旁,看着几天不见的男人和白母低声交谈了几句,旁边的季泽很自然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白轶听完他的话,抬头看了楚茗一眼,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
男人的话中带着质问,楚茗平静地将刚才对白浮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话音刚落,就听见季泽嗤笑一声。
“难道一位母亲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他道,“况且从楼梯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楚导这么说,是把我们所有人当傻子不成?”
“我没有害她的必要,”
楚茗冷冷道,“信不信在你,这就是事实。”
“哦,生气了?”
季泽偏头看向白轶,“白轶,你信他吗?”
“……”
白轶没有说话,只是回了落在楚茗身上的视线。
季泽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在白母身边坐下,低头温声安慰起了她。
楚茗沉默地望着那边的白轶,才几天不见,他和季泽就好像熟悉了不少。两个人单单是站在那里,就给外人一种无法涉足的感觉。
楚茗突然觉得走廊上的气氛比刚才更压抑,他沉默转身,独自去了没什么人的楼梯间。
楼梯间开着一扇小窗,风从窗口吹来,似乎能吹散几分阴霾。
“不高兴吗?”
身后有道声音突然响起,楚茗回头发现季泽竟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楼梯间,正紧紧地注视着他。
楚茗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抬步要走,却被他拦住了。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才回来几天,他的目光就不在你身上了?”
季泽慢悠悠地道,“其实白轶很喜欢把我带在身边,这几天一直都是我陪着他的。”
楚茗:“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季泽弯起嘴角:“楚导真是直接,那好吧我要说的是,白轶这几天和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看得出他已经对你很厌倦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
“为了能让他轻松一些,不那么累,你能不能主动放开他,把他还给我呢?”
“……”
狭小的楼梯间内穿过一阵呜呜的风,楚茗与季泽对视,隔了几秒才道:“是他让你和我说的?”
季泽:“没有什么区别吧,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吗?”
“有区别,”
楚茗淡漠道,“就算我真的和他离婚了,也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自己。”
“是吗,”
季泽说着,望向他的眼睛微微发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我可是……”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楼梯间外,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没有看楚茗,只是转首向季泽道:“在做什么。”
“没什么,”
季泽随口道,“随便说几句话而已。”
白轶颔首,看起来也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道:“你先回去。”
季泽微笑:“好。”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楚茗一眼,慢慢地顺着楼梯走下去了。
在他走后,楚茗绕开白轶回了手术室那边。一路上男人始终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手术最终结束,谢琳暂时性命无忧,却彻底失去了她的孩子,以后也再难怀孕了。
“孩子,我的孩子……”
病房里的女子抱着白浮星一阵阵呜咽,白浮星不断安慰她,白母则一言不发地要回白家,白轶送她回去,在经过楚茗时白母脚步微停,说了句“你也回去吧”,随后便离开了。
楚茗在病房外停留了一会,听着谢琳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白浮星的温声低语,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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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转头走了。
医院停车场还停着他的车,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摆弄着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有个来电显示,是柏汤。
楚茗:“柏汤?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来关心一下你的状态了,”
柏汤道,“后天就要正式拍摄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茗:“很好。”
“怎么听上去好像不是太好?”
柏汤道,“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怎么了?”
“没有,只是刚才在想事情。”
楚茗淡淡笑了下,“我挺好的,不必担心。”
“既然这样,行吧。”
柏汤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注意下身体,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好,那时不是有个人追了你很久,还一直给你熬汤送药来着?”
楚茗微微愣了下:“有吗?”
柏汤笑了起来:“不会吧,你忘记了?他可是追了你整整一学期啊,你们后来不是还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吗?”
“……我记不得了。”
记忆如同凝固的冰湖,怎么也无法撬动半分。楚茗回忆了一下,实在无法从高中的记忆里找出那个影子。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没准是那个人不太值得你记住。”
柏汤道,“话又说回来,你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吃顿饭吧。”
“抱歉,晚上有点事情。”
楚茗道,“我应该去不了,实在不好意思。”
他其实是没什么心情,好在柏汤也不在意,又和他聊了几句,因为要开会所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挂断后的急音在车厢里回响,楚茗又在车里坐了一会,驱车赶往另一个地方。
清冷的街道中间伫立着一栋三层小别墅,别墅大门紧闭,上面还落满灰尘,看起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楚茗用钥匙打开大门,一股尘积多年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一楼的家具都蒙上了白布,乍一看去,它们就像一个个幽幽静立的鬼魂,在黑暗中无声地窥伺着来客。
楚茗在玄关站了几秒,抬步向前走去。
二楼主卧,曾经挂在墙上的结婚照被取下并盖上白布,他掀开白布一角,与照片里的新婚夫妻对上了视线。
房间里光线昏暗,四周都是披着白布的家具,结婚照里的夫妻对他微笑,笑容是温柔而缱绻的。
他安静地看了他们一会,放下白布,转身出了房间。
一楼储藏旧物的房间里,楚茗循着记忆从旧物堆里拖出几个大箱子,那里面装满了他上学时留下的东西。
他逐一打开了箱子,半蹲在旁边耐心地把这几个箱子翻了一遍,最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箱子里装着他小学到大学的东西,却独独少了高中时期也就是说,他高中三年的东西没有一件被留存下来,哪怕是一张卷子,一份奖状。
怎么会这样?
楚茗按着额头,突然惊觉他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给丢掉的,而高中三年的很多经历对他来说也已模糊不清,他想不起自己经历过什么,更想不起柏汤说的那个人。
他竭力想要回忆起来,头却隐隐泛疼,且有不断加重的趋势,直到他终于受不了地“嘶”了一声,痛苦地蹙起了眉。
砰!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这道响声在空寂的别墅里格外清晰,楚茗第一反应是别墅里藏着其他人,立刻跑到了二楼查看。
走廊两侧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只有主卧的门被打开了。他放缓脚步慢慢靠近,本以为人就藏在那里,没想到里面其实空无一人。
风从并未关上的窗户吹来,将家具上的白布都吹开。墙角的结婚照被风刮倒,他刚才听到的,就是相框坚硬的边角砸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楚茗把结婚照扶起来,又重新盖上白布。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次他总觉得照片里的父母好像在幽幽地盯着他,但仔细一看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他最终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好暂时离开。车子开出别墅,平稳地驶上街道。
街道两侧的行道树从车窗掠过,现在临近中午,车流正拥挤。楚茗接到了白浮星的电话,说是白母让他回白家一趟。
“哥也在这里,妈的意思是让我们几个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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