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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奋斗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梅花糕儿

    这些天,来到长安后,光是被他摔碎的茶碗、花瓶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三位数。

    主人在气头上,府上的仆役,自然不敢多言,可谋士却不在其列,他们天生就是给主公排忧解难的。

    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两天,就有一个谋士,小心翼翼的向李孝恭献策道:“某听闻蜀地有一卜相方面的旷古奇才,恰好在前些日子入了长安。

    传说此人善“风鉴”,即凭风声风向,可断吉凶,累验不爽,又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等。

    主公若是心有疑虑,何不找这道人算一卦”

    “汝所言之人,莫非袁天罡乎”李孝常闻言,眼前一亮。

    有关于清君侧这事,他连自己的妻妾都没有告知,只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些心腹手下。按理来说,这么机密的事,是绝对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可算卦本就是模棱两可的,他并不需要明明白白告诉袁天罡,说自己要造反,问对方能不能成功,只需含糊其词,让对方算一算自己的前程即可。

    ……

    ……

    袁天纲年少时孤苦贫寒,但他爱读书,好学问,精通技艺,对相术深有研究,唐时应友人张柬之邀赴洛阳任资官令。

    当时,杜淹、王珪、韦挺三个人来见袁天纲,请他给看相。

    袁天纲预言杜淹将以文章显贵而名扬天下;王珪不出十年将官至五品;韦挺面相如虎,将出任武官,并预言三人为官后都要遭贬谴,届时大家还会见面。

    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杜淹以侍御史入选天策学士;王珪由太子李建成举荐,当上五品太子中允,韦挺出任武官左卫率。

    正当三人仕途一帆风顺时,没想到受宫廷政变牵连,一起被贬隽州,在这里又遇到了袁天纲。

    大业末年,天下大乱,袁天纲返回故乡,以卖卦为生。

    初唐重臣窦轨曾于这段时间客游德阳,此时他还很潦倒,而袁天纲恰好也在德阳,窦轨便请托袁天纲给自己看相,袁天纲说:“你前额到发际骨骼隆起,一直连到脑后的玉枕处,你的下巴浑圆肥大,下巴右侧隆起,而且明洁光亮,必定在梁州、益州大树功业。”

    窦轨说:“如果真如所说,能成就功业,我定不忘您指点过我的大恩大德。”

    武德初年,窦轨果然发迹,他跟随唐高祖起兵反隋,因此立有战功,任为益州行台仆射。

    以上几人,都是初唐名臣,有这些人为他作保,袁天罡的名气想不大都难。

    他入长安的这几个月,找他算命的多不胜数,但大多都被他婉拒。

    可今天这人,他无法拒绝,因为此人爵位颇高,正是同样回京述职的应国公——武士彟。




第七十五章,
    

    李孝常害怕丢了手中的权利,武士彟又何尝不怕。

    

    从李世民登基之日算起,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有许多武德旧臣丢了官职。

    

    陈叔达因和萧瑀在御前争吵,被罢免官职。

    

    宇文士及同样是宰相,如今却离开了中枢,被外放到了蒲州当刺史。

    

    就连武德第一功臣,和李渊关系最铁的裴寂,也一直在被打压。

    

    武士彟身为武德旧臣,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古人迷信,担心前程时,找一位道士给自己算算命,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武士彟才会邀请袁天罡,到家中为自己算卦。

    

    许泽轩并不知道武士彟今天要接见袁天罡,他这次登门略些突兀。

    

    作为一个没大理想、没大报复的穿越者,他无法断定,自己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后,唐朝的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变。

    

    为了自己的晚年不出意外,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到应国公府走一遭,提前见一见便宜父亲的故友——武士彟,顺便看一看,能不能找机会跟还是小屁孩的武媚娘打好关系。

    

    ……

    

    ……

    

    应国公府大厅,武士彟立在厅前,随时准备出门迎接客人,却发现自己的三管家,总在自己面前晃悠。

    

    这三管家,是他最新提拔的一个年轻人,办事颇为稳重,武士彟知道,此人一直在自己跟前徘徊,必然是有事要禀告,索性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且速速道来,我没工夫跟你墨迹,过会还要接待袁道长。”

    

    “郎君,门外有客人来访,说是故人之子,还给了俺一份信,您看是见还是不见”三管家说话间,迅速把信封,递了过去。

    

    武士彟今日已经约了人,原本是不想见其他人的,可现在袁天罡还没到,他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这信,自然是许文宝留给许泽轩那封。

    

    武士彟跟许文宝,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但两人的交情还是很不错的。

    

    随着信中的叙述,武士彟回忆起往日的种种,脸上时喜时悲,看到最后,他竟是忍不住哽咽起来“若非这封信,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文宝兄居然已在数年前去世!”

    

    伤心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这位故人的儿子,还在门外等着,忙吩咐道“快,去吧泽轩叫进来。”

    

    “是!”三管家应了一声,迅速跑了出去。

    

    ……

    

    ……

    

    “阁下居然是许泽轩许道友,久仰久仰!”

    

    “不敢当,小子区区薄名,如何比得上铁口神算的袁道长”

    

    “许道友谦虚了,贫道入长安数月,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许道友的名字。

    

    先是那贞观犁,后来又是《三字经》,前两日更是听人说,道友当着众人,施展了五雷天心正法。

    

    贫道这点本事,较之许道友,便如那萤火与皓月,不值一提。”

    

    “哪里哪里,我那都是小把戏……”

    

    两人正互相吹捧见,三管家刚好跑了过来。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就傻眼了。

    

    武士彟让他请许泽轩过去,但袁天罡又是郎君早就邀请的客人,他是应该按照郎君的吩咐,把许泽轩请进去,还是应该按照先来后到,先把几天前就预约好的袁天罡迎进去。

    

    许泽轩虽然一直在和袁天罡吹牛,但他并没有忘了正事,在看到三管家进来的第一瞬间,便上前询问道“这位管家,不知应国公如何答复”

    

    “郎君请你进去,不过……”三管家看了眼许泽轩,又看了一眼袁天罡,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算命,一半靠眼力,另一半靠忽悠,袁天罡作为个中翘楚,看人眼色的本事,自然是一等一的。

    

    不等三管家开口,他便道“贫道与许道友聊得投机,又都是应国公的客人,不如便结伴,一起去见国公如何”

    

    “如此……甚好!”许泽轩没有反对,三管家闻言,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既没有违逆郎君的意思,同时又不得罪客人。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简直再好不过。

    

    “许道友请!”

    

    “袁道长请!”

    

    许泽轩和袁天罡,互相客套了几句,很快就到了武士彟的面前。

    

    ……

    

    ……

    

    “侄儿许泽轩,拜见武伯伯!”

    

    “贫道袁天罡,见过应国公!”

    

    “二位怎的一起进来了”武士彟很好奇,许泽轩怎么会跟袁天罡一起进来。

    

    “贫道和许道友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刚好国公府中管家说,国公要找许道友说话,贫道便厚着脸皮,一起跟进来了!”不得不说,袁天罡很会做人。

    

    此次拜见武士彟,许泽轩是突然造访,而袁天罡是受邀而来。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真的论起来,理亏是许泽轩。

    

    但这袁天罡,三言两句之间,就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避免了主人的尴尬。

    

    许泽轩听后,很是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暗自赞叹这家伙会做人。

    

    然而武士彟,却是没能体会到袁天罡的善意,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许道友三个字,给吸引了过去。

    

    作为注明的相师,袁天罡一向十分注重自己的身份。

    

    并非随便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都能被他称为道友的,可如今他却一口一个许道友,这是不是代表着,许泽轩出家了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许家如今就许泽轩一根独苗。

    

    若是出家了,他还怎么跟九泉下的老友交代

    

    “许道友泽轩,你出家了”想到这里,武士彟一把拉住了许泽轩的手臂,沉声问道。

    

    许泽轩并不知道,自己上次在刘姓道士面前装逼,居然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还在暗自奇怪,这武士彟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一旁的袁天罡,却是已经从武士彟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抢先帮他回答了问题“应国公稍安勿躁。

    

    许道友确实是高人子弟,可并未出家。

    

    前些日子,贫道还听说,宿国公、翼国公、琅琊郡公等几人,一起帮他张罗着,定下了一门亲事。”

    

    “没出家就好!”武士彟听罢,长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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