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3P小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禅狐
非天余光瞥见守在不远处的杨如碧红了脸,冷漠戏谑的轻笑,杨如碧恰好瞥见,误解了非天的笑是因为没那麽生气,心里有些飘飘然,唇角勾起。这下非天立刻换上厌恶的臭脸,撇开头。
「对了。」不找些话题聊,杨如碧担心会一直去注意非天沐浴的动静。「你叫什麽名字?」
「反正之後不往来,知道名字做什麽,无聊。」
「我说过一定会弥补你,我会想办法的,所以希望你告诉我。」
「非天。」他忽改主意,想着万一日後要讨人情债,至少让对方知道名字。
「非天?」
「字面看,就是讲不是天啦。」
杨如碧莞尔,低喃:「非天。」他觉得念起来挺顺口。「不过,有人姓非的吗?这是你本名?」
「不然你要叫我地上也可以,我无所谓。」
搓呀搓、洗呀洗,非天很认真洗澡,他其实讨厌自己身上沾东西,有时汗多了一天也要洗两次,为了这洁癖,他并不爱跟人有什麽肌肤相亲,会和原薰相处全是无可选择,会跟杨如碧发生这种意外也是迫於无奈。
杨如碧正好也想到不久前的情事,非天虽然替自己解毒,可是那模样不像没有经验,难不成是之前有过别人,思及此,杨如碧有些闷,试探道:「非天,你是做什麽的?」
「打些零工、干些散活,能混口饭吃的我都做,连替人抓鸡啦、喂猪的,有时我也做,说到猪呢,其实那是爱乾净的动物,就跟我一样,不过一般人对猪总有天大的误会。」
「嗯……」似乎没问到最想探知的核心,杨如碧心想,毕竟萍水相逢,无法了解透彻。不如想个理由将他留下来好了。「非天,你想赚些生活,要不在我杨家待些日子,银两不会少给的。」
非天古怪瞟他一眼,隐约觉得杨如碧别有用意,直觉拒绝:「要是我缺钱再上杨家找你好了。我来这里有事要办,还是不麻烦你了。」他还有些困,靠在桶缘上打了个呵欠,仗着有些稚气的容貌,这举动看来无邪可爱,杨如碧将这幕刻在心里,有些舍不得。
「那你办完事来找我吧。」
「找你做什麽?比剑?我不懂剑的。」
「非天,你那里还好吗?有没有弄伤你?」
青年涨红着脸没应声,杨如碧以为真的伤了人,紧张凑近关切道:「让我看,伤得重不重,我给你上药。」
「不要过来!我、我没受伤!」稍微红肿,但是并没受伤,杨如碧那副紧张的模样快把他吓死了。
「别怕,我不会再待你这样粗暴。」
非天觉得再住下去会很难将杨如碧打发走,所以他乾脆退了房,自个儿走。他在舒适的大马车上掀起窗幔,朝站在街上的男人微笑挥手:「杨大侠,自己保重!」
非天笑得很自然,能摆脱这婆妈的家伙真好,马车的钱也是大侠出的,不花他半毛,而且不是雇,是买下来,真爽快!
杨如碧没想到非天还肯对自己笑得这样好看,唤他的语调很亲切,也忍不住举起手挥了挥,然後目送马车走到城的中心。
「非天,你要到哪里去呢?」杨如碧自言自语。
* * *
白墙斑驳,绿色的细藤攀附生长,上面已经有不少牵牛花的小花苞,马车驶过凹凸不平的铺砖道路,然後进到一栋合院建筑。非天将马车安置好,徒步走进广场,阳光灿烂撒下,空气里有股青草香,他在广场中央环视一圈,伸着懒腰说:「都没变,只是杂草长高了。」
说着,草丛被一阵风吹过,正面那间厅里从暗处射出许多道白光,非天蹬地跃起,落到原地前转了数圈,接下那些杀人无情的飞刀,嘴巴刁了四支长针,两手截下二、三十件暗器,膝头也夹住两柄粹毒的细小短刀片。
「呸。」那些鬼东西被非天扔到地上,他拍拍手往里边喊:「臭老头,你想杀死你徒儿啊!」
里面的人清了清喉咙,用有些苍老的嗓子回应:「小天,这麽多年还是没点长进。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可就身首异处啦。」
「你才没长进,哼。」非天的发被漏接的刀片削短,话音方落,左颊变短的发就落下,看起来像长浏海掩去他半张脸,不过,那间厅堂的门窗也被刚才非天发的飞镖刺得很。
「漏了一个就是该死,进来吧。」里头的人说,非天撇撇嘴,走进里头。
灰尘是没有,但他瞥见最角落的窗有结了小蜘蛛网,他有洁癖,便朝那网吹了口气破网,反正网子上并没有住着蜘蛛。「怎麽屋里这样暗,师父你瞧,我把你的窗花全破开,是不是亮了些?」
对方不阴不阳的笑说:「是啊,多亏你,我这养老的院子越来越破烂。小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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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做什麽,为师最怕麻烦,你要是还有点儿孝心就快走,不要麻烦我这老人家。」
「噢。」非天应了声,拉过矮背的木椅一屁股坐下。
「看来我还是别指望你。」
坐在高堂上喝水的是个保养得宜的男子,外貌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右眼尾有颗小黑痣,但实际年龄无法得知,就连非天也不晓得他岁数,除了老头子跟师父这两种称呼,非天连他叫什麽名也搞不清楚。
「快别这麽说嘛。师父,我会得意忘形的。」
「哈,为师可没见你过。」
非天倒茶壶,连滴水也没有,看到师父穿着一贯的宽松衣服悠哉喝水,他哼了下暗道小气,不过有求於人,还是巴结点:「师父,我去给你买茶叶,你别喝水了。」
「不必啦。喝水也不错。」
「师父,今晚想吃啥?我给您带进来?」
「我饱了,入夜不食。」
「师父,你──」
「你就说吧,想要为师做什麽?」
「嘿……」非天搓了搓手,挑眉咧嘴笑:「师父也晓得这些年我受花毒所扰。」
「嗯嗯,你不提为师都忘光了。那花毒很厉害,你还没死也是命硬。」
「怎麽这样咒自己徒儿,师父,我就是想解花毒,所以需要花种做些研究。」
「你?你有那个能耐研究?」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原薰的贼笑在非天脑海浮现,他努力不让脸抽筋,堆满笑脸说:「是这样的,有个脾气古怪的大夫,他很厉害,我想他有办法帮我。」
「哪个大夫如此仁心仁术肯救你这个妖孽?」
「咳,师父,你是不是真的那麽讨厌我,老这样跟我斗嘴。」
「既然小天诚心诚意的问了,为师大发慈悲为你解惑,还记得大前年那次过节没有?」
「记得记得!」
「你请为师去花楼喝酒,为师替你清除那些没完没了的仇家也罢,可是怎麽连付清赊帐也算为师头上。」
「……做什麽跟徒儿计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反正我──」
「吵死了。」
师父为了钱开始闹别扭了。非天叹气,还好他有准备,从怀里拿出沉甸甸的袋子搁在桌上。
「是银两的味道。」男人的双眼都亮了,将钱袋捧在一手心上惦了惦,陶然道:「啊,多令人幸福的重量。你这小子,真是、真是让为师又爱又恨,不过这袋心意,不枉为师栽培你呀!」
非天食指蹭了蹭鼻尖,笑说:「师父,帮我嘛。只有你现在还能无所顾忌的进出那个地方了。求你帮我,我下次有好消息也不会漏了师父的!」
「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真不错,非天的师父是个十足钱鬼,住这样简陋的平房,喝着无味的水,骨子里却很贪财。
非天喜孜孜站起来就要往外跑,被男人喊住:「慢着,你去哪儿?」
「师父,徒儿最近缺乏滋润,所以去补些水份。还是,师父你也一起来?」
男人摇头,叹笑:「你去吧。为师就了。纵欲过度寿不长,你呀──」
「我哪纵欲,都说我很久没碰女人,你不要罗嗦啦。我下个月再来找师父拿花种,记着啊!」没大没小的徒弟受不了长辈唠叨,一溜烟跑掉了。
离下个月,还有六天。
* * *
迎香楼里,非天左搂一个燕儿,右抱一个柔思,软玉温香的好不快活,在这儿,非天觉得很愉快,他本来就喜欢女孩子,以前常爱来这些地方玩,但他并不过夜,毕竟有洁癖,他很怕得病。
还有种心态,是他如果不亲近女孩子的话,他害怕自己忘了这种感觉,只记得被男人碰的那些记忆。恶,他没事干嘛想那些!「来、柔思,我亲一下,你真香,这是哪儿买的水粉?改天我再送你?」
「小天,我也要你送水粉。」
「好好好,那来亲一个,哇,你的皮肤真是嫩得没话说!」
後来非天开始逗女孩子们,那些四处揽客的姑娘也纷纷凑到非天这一桌来,那是一楼里面的花园开放的空间,尽管入夜,但里面的园子还是灯火煌煌,如梦似幻,有些对歌舞没兴趣的也会到外头玩。
楼上则是厢房居多,上官瑚得知小妹做的好事,特地请杨如碧来迎香楼解释,他们正谈完,两人和气的要散场,恰好听到外头热闹异常的嘻笑声,随意往外看。
他们目光尽落在一个穿着儒衣的斯文青年,身材不高不矮,略嫌纤瘦,五官倒是清秀白净,怎麽也看不出是会来这种地方逗留的人,这勾起上官瑚一丝好奇。杨如碧则是脸色微沉,心想非天说要办的事,就是来这儿和那些姑娘们叙情?
「瞧那些姑娘们笑得这样乐,我都有些好奇,想凑过去听了。」说话的是上官瑚。
杨如碧僵硬的答:「嗯。真是人不可貌相。」
「原本我不觉得迎春楼的姑娘可爱。」上官瑚说。「可是她们笑得那样好看,我见了觉得很愉快,那是个什麽样的人,能让她们笑得这麽乐?」
「不知道。」杨如碧的眼神越来越冷。
「杨兄,你认识那人?」
杨如碧微讶,看着上官瑚问:「怎麽说?」
「在下看你一直在瞪那名男子。是不是他逗弄着你心仪的哪个姑娘了?」
「我没来过这种地方,没什麽心仪的姑娘,更不认识那个人。上官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令妹的事,我希望没有让你为难。」
「怎麽会呢。多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替我看顾她,我高兴都来不及。她其实不坏,就是脾气差,是我宠坏她了。」
几句闲聊後,两人道别,上官瑚意味深长的观望正在饮酒的非天。非天仰首饮尽杯中醇酒,心知有人在打量自己,而且光明正大,他本想佯装不知,余光瞥见那神韵有几分像上官怜,心念电转,搁下酒杯朝人绽出笑靥。
非天生得平凡,脸太白、皮太薄、声太细,到边远些的地方还曾被当作女子,但他自认很有男子气概,只是容貌太稚气,却也晓得自己怎样的笑能给人好感。他这一笑宛如月下昙花,淡辉朦胧,身边的姑娘们也比不上他那分清亮不俗的气质。
上官瑚微微扬起眉,那抹笑明显冲着自己,不上前打声招呼未失礼。那些较无名的姑娘们见是翩翩美男上官瑚,全都惊艳的看着他,羞怯又渴望亲近,只是谁也不敢亵渎了上官瑚。
「各位姐姐妹妹们,我想这位公子有话想跟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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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先去其他人那儿玩吧。」非天吃了些豆腐,小力捏了某少女的脸蛋,然後重新正视上官瑚:「这位公子,若有话要聊,不妨坐下再说。」
「多谢。」上官瑚坐了下来,不在对面,而是在非天的身边。
非天仍是在笑,但心里却不太高兴,这家伙是故意找碴?不觉得坐太近了?「还没请教阁下是哪位?」
「上官瑚。」
「噗。」非天把甫入口的酒喷到眼前的桃木醉鸡,让那只鸡更醉。真的是姓上官,他猜对了。
「你呢?」
你你你,你什麽你,我尊称你公子,你也该敬称我公子啊!非天是很想这样回呛,只是他没那个胆去主动惹麻烦得罪高手,藏起不满,表面堆笑说:「我呀,我叫什麽不重要,一介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也有个谋生的活儿,你看起来不像是干惯粗活的,做什麽的?」
「我说杀人放火你信吗?」非天还是笑,怎麽这人和杨如碧都爱管事,闲着没事干啊!
「嗯,旦信无妨。只是,如何杀人?」上官瑚的目光落到非天执酒杯的手,轻语:「很漂亮的手,既不似女子阴柔,也没有男人的阳刚。」一如青年本身。
「上官公子,你喝多了。我这手很普通啦。」非天摆摆手敷衍,蓦地被上官瑚捋住,他还在傻笑。「啊?」
「我和杨兄刚成了很好的朋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怜儿和他打过一架,我才有机会结识打败我爹的高手。他说,他中怜儿的暗器蒙一位小兄弟帮忙,但他对那位兄弟有所亏欠。我想,杨如碧能欠的多半是……」
非天听懂他暗示,却不明白这人搞什麽把戏,但他十分的不高兴,深觉被冒犯。「放手。」
「你说,杨如碧能欠人家什麽呢?」
「我怎麽知道,上官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放、放手……」
「呵,我不需要很大力,你再挣扎,不怕右手断掉?」
非天痛得开始冒汗,不再挣扎。「你想怎样,我们又不认识,无冤无仇……」
「也没什麽,就是想尝尝能让杨如碧这种男人也迷醉的滋味罢了。」
「呃嗯,不要吧!你想搞坏上官家的名声,就不怕我四处说你的作为?」
「怜儿是爱闹,众所周知,至於我,无论江湖或朝廷,说什麽就是什麽,有人信你吗?有趣的无名小卒。」
「看针!」非天左手拿针举起,右脚冷不防踢断上官瑚坐的椅脚,上官瑚没想到他施假招,稍微松了箝制便让非天抽手,非天拉开一张桌的距离,狞笑:「你想死就过来。我剑术很差,可是你想硬来,绝对占不了便宜,我会让你全身都烂掉。」
「你是用毒高手?」
「过来就知道。」
上官瑚无奈的摊手,笑说:「别这麽认真,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会螫人的子更漂亮,我很欣赏你。」
吓跑上官瑚之後,非天抹了抹鬓间的汗:「妈的。今年是犯女难还是男难!各个脑子都坏了,大侠也不例外,全走火入魔是吧。」
第4章参
非天在合院里随便一间空房住下,用薄而透气的棉纱缠裹脚踝,让系着的银片不要成天发出那些声音来,一个男人身上发出这种声音多诡异啊。
环系在足踝的银片,他试过很多方法都取不下来,看起来很普通,但也不晓得银片里含什麽材质,难搞得很,给他系这东西的家伙,却是非天这辈子不想再见的人,但唯独那人恐怕谁都无法替他松绑。
「真麻烦。诅咒你也一样,尽人亡!」最近非天很喜欢这麽诅咒他看不顺眼的对象,起因是不知道哪个铜臭鬼,仗自己有钱就将这城里所有的青楼包下一个月,害他无处寻欢作乐!
「没关系、没关系,青楼不行,我去找小倌。」去小倌馆不是打算玩,而是去兼份差,替人对帐追债。在那条街巷里,他被称作阴险的讨债鬼,阿非。所有的馆子都争相要雇阿非,不过这个阿非是打哪儿来的,没人知道,只晓得他能整治人的手段不少,所以效率很高,既能将欠款追回又不会将客人吓跑。
是夜,他替某个馆子应付一位熟客,这熟客非天也认识,是个有妇之夫,他最喜欢对付这种人,特别是有个悍妻的男人。
「这不是阿努吗?」非天搓搓下巴,笑容邪气的靠过去搭上对方的肩:「兴致这麽好,今晚来见谁呀?」
阿努遇上非天吓出满手心的汗,挤出笑容。「是非爷啊。」
非天脸一沉:「非也非也,你在笑我吗?我还非礼呢。」
「不不、不是啦。」
「我是不介意你继续赊帐,反正到时再亲自去见你家娘子就是了。你晓得做这行也挺辛苦,你这样对小倌们心不是太狠了吗?」
阿努拼命擦汗,肩膀越缩越窄,横竖都是一刀,乾脆讲开:「我并不是想这样的,我想赎他,可是我没钱啊!我、我真的喜欢他!」
非天摆出事不关己的表情:「他是谁我不清楚,不过凡事按规矩来的嘛。你欠的也不是太多,不如先还四成,其他的慢慢给好不?」
「四成……」
非天忽然变脸拍桌:「四成还嫌太多是吧!信不信我让你那里烂掉!」
阿努被吓得想见的人也没见到,拔腿开溜,一路冲出馆子在人群里钻动,非天当然追了出去,从那些花街柳巷跑到较冷清的地段再穿越热闹的夜市,然後直往越来越陌生的地段跑。
之所以阿努觉得陌生,是因为附近住的皆是大户人家,就算不是本家也有名门别苑,再更过去渡桥就是有财有势的权贵,普通人没事不会靠近的,非天停下追赶,手上多了柄极细的青丝刃,刷的射去,在阿努的大腿外侧擦过四道血口,顿时皮开肉绽,再也跑不动。
「跑嘛。我看你跑,继续呀。」非天慢慢到他身边,一手插腰,拾回青丝刃摇头叹:「何必呢?你喜欢他,他未必真心,你想赎他,他还不见得肯跟你走,还是跟家中的糟糠好好过下半辈子比较聪明。」
阿努被这话刺中心坎,趴在地上捶地痛哭,非天被闹得有些烦,乾脆伸手在阿努身上搜钱,自己找比较快,不久就搜出一袋的银子,他高兴得亮眼:「哇,这儿的可以先还六成哦!」
「那是我想存来赎他的,你、你先还我,等我存够──」
「才不要。」非天扭过身子不让,两个人幼稚的拉扯起来。
「住手!」
非天暗恼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管闲事,恶狠狠瞪过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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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杨如碧,真是阴魂不散!
「是你。」杨如碧也很惊讶,他以为是有人抢钱,这才出声制止的,不料是非天。
阿努见杨如碧身上佩剑,气宇不凡,像是看到救星,急忙抓了自己的荷包冲向杨如碧,缩在他身後说:「那是歹人,他抢我钱!大侠,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杨如碧误会更深,沉声说:「你太过份了。」
「我想你可能有误会,其实是那位老兄他欠债,我是替人讨债。」非天简单的讲,杨如碧迟疑的看阿努,阿努才心虚的点头,然後立刻跪下抱他大腿:「但是他也不能硬抢,大侠,他刚才还弄伤我!」
杨如碧点头,搀扶他起来,替非天向他赔罪:「是他不对,不如这麽办,我替你还钱,你先去找大夫包吧?」
阿努听到有人这麽帮自己,感激得连连抱拳答谢,拐着脚离开,非天也听见刚才的话,毫不客气的走过去伸手:「那麽,有钱的大侠,我要追的款项是十两银。」
「竟然为了这点钱就伤人,你实在太过份了。」对杨如碧而言是区区小钱,非天才不听他唠叨,拿了钱就要回去交差。
「非天。」
「还有事?」
「你在哪里做事?」
「自己来看不就知道了。」
这一跟去,杨如碧神情有些阴郁,他没想到这回非天会待在小倌馆做事。非天笑眯眯的跑向鸨头儿交了钱邀功,然後搭讪客人骗酒喝,杨如碧实在看不下去,扯住非天的肘往外带,非天也不忙发作,冷漠的看着他究竟想怎样。
来到一处较阴暗的胡同,非天看这男人好像气得头上快冒烟,联想起烧开的壶,差点笑出来。「喂,杨如、唔──」
非天没料到杨如碧回头就是狂吻,这吻功倒是不怎麽生涩,若是对女人可说缠绵难解,可他是个男的,非天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双手成拳拼命的抵抗,推也推不开,乾脆用近似环抱的姿态捶打杨如碧的背,不过他没有那麽深厚的功力把杨如碧打退,还是落得被吻到昏沉沉的下场。
「咳、呼呼……呼……你、你有病!」非天着红肿的唇,眸光泛雾的低斥。这儿附近也有住人,他并不想打搅住民,何况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
「嗯,遇到你之後我就病了。」杨如碧笑了,坦然又绚烂。
非天却看得毛骨悚然,讷讷道:「有病快去医,不要来烦我。」
「只有你能医。」杨如碧目光执着的盯着他猛瞧:「非天……你不要到别的地方,不要和别人这麽亲密,好不好?」
「关、关你什麽事!」
「我喜欢你。」
非天沉默,暗自苦笑,这位大侠竟然劈头就给他一剑,好狠。
「那不关我的事,我是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你懂吧?你是男人,也该找个女人喜欢的,难不成你是因为那次的事……」非天掩嘴,轻蔑的笑他:「拜托,痛是很痛没错,可忘掉就算啦。什麽责任的我才不要,你不必这麽愧疚,真的啦。」
杨如碧那双眼依旧死盯住非天,非天掩着嘴有些退缩,偷偷的往後退,乾笑着问他:「喂,你到底懂不懂?」
「你可以叫我如碧,不要叫我喂。」
「那我可以走了吗?杨大侠。拜托不要喜欢我,拜托拜托。」非天很卒仔的合掌央求,还是被杨如碧逼近,将人纳到胸前,压在胡同的墙面上。
「别怕,非天,别怕我。」
「唉。」
「我真心喜欢你,虽然相处不久,你相信我。」
「我信你,但你一旦真的认识我就会後悔,长痛不如短痛。」何况痛的都是他,不是杨如碧。啧!为什麽不现在一针刺晕杨如碧?非天,你犹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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