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变态的N种方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声
天气太冷,巧克力冻得结实,他重重咬了一下,才咬开一小口,巧克力化在口腔里,甜蜜丝滑触觉过后,竟是一丝丝的苦涩。
把一整颗巧克力都吃完,程缘又小心翼翼将衣服上的碎渣拣了起来,一点点放进嘴里,很熟悉的动作。
程缘叹口气。
天冷,白巧克力都苦了。
程缘抬头望了一下。
沉沉黑云中露出些许金光,雪花渐渐稀薄,最后消失。
雪停了。
第二十五章,过年3
北方冬天白日短,在外面晃了一会,日头就只剩个梢儿了。眼看着天色擦黑,程缘摸了摸冻僵的脸,也准备开车回酒店了。
一转头,却愣住了。
“郁总,您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郁景来裹得厚厚的,帽子眉毛上一层薄雪,也不知道在后面跟了多久。
他上前摸了摸程缘的脸:“都冻僵了。这么冷的天还敢就这么在外面晃,你是嫌自己没毛病太闲了吗?”
程缘乖乖听训。
郁景来又絮絮叨叨半天。
程缘插空才问了一句:“郁总,您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郁景来理所当然地道:“要过年了。过来接你回去过年啊。”
程缘一愣。
他头也不抬:“过年了,肯定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一家人。
程缘像被人当胸捶了一拳,闷闷地半天说不出话。半晌,他才煞风景地问:“可是,可是这么大的雪,您怎么过来的。”
郁景来瞪他一眼。
都没脾气了。
郁景来用一条大围巾把程缘的头包的严严实实,见他想钻出来,瞪了他一眼:“别动。”
程缘不敢动了。
被郁景来塞进车里,开到机场,程缘才知道郁景来是怎么过来的。他直接租了一辆直升机,看型号,说不定还是军用的。
程缘:……
想想他被困在机场这么多天。
果然资本家都是万恶的。
上了直升机,程缘才想起他的行李。郁景来道:“我已经和你经纪人说过了。等这边能走了,她会帮你带过来。”
程缘结结巴巴哦了一声。
郁景来把程缘搂进怀里,这才问道:“说吧,谁惹你了,怎么生气了?”
程缘一愣:“啊?”
“你都在外面晃了半个点了。”郁景来拿了一个热毛巾,给程缘擦着脸,“回来也不怎么说话,眼睛都是红的。”
这是头一次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程缘被热毛巾热气一蒸,险些落下泪来。
程缘闷闷地不想说话。
郁景来又问了三次,还追着他嘴巴亲,总算把人嘴巴撬开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郁景来,慢吞吞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点不开心。”他用小拇指比了半个指节:“只有一点点而已。”
郁景来把他搂得更紧。
也许是怀抱太温暖,也许是积了太久的情绪想要倾吐,程缘低着头,小小声地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和郁景来说了。
郁景来握着他的手发紧。
直升机在细小雪花中穿行,雪白冰晶被扇叶打碎,晶莹颗粒在窗外飘舞,覆了一层雾气的玻璃让视线变得模糊。
在扇叶巨大嗡鸣中,程缘的声音很低。
“叔叔婶婶都是好人。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都十三岁了,孤儿院不要,爸妈也没什么遗产,要是没有他们我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叔叔家过得也艰难。叔叔只是个跑出租车的,为了养我和妹妹,叔叔跑完白班跑夜班,每天熬夜只是想多赚一点钱。”
程缘小小声道:“只是,我太笨了,不管怎么努力都考不好。辛辛苦苦了三年,高考也没考上本科。”
“叔叔婶婶总说我傻,可我知道,他们也是恨铁不成钢。”
“虽然我吃得用的都比不上妹妹,有时候我怕也很羡慕妹妹和叔叔婶婶一家人在一起的样子。但我明白,叔叔婶婶对我做的也够多了。”
郁景来在程缘头顶亲了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程缘低着头,绞着手指:“是我对不起他们。”
“从小,因为我太笨,总是害得妹妹在学校里被人笑。弄得妹妹怎么都不肯在国内呆,坚持要考了国外的学校。”
“还有……”
程缘的声音发颤:“半年前,我闹出同性恋传闻,害得他们被邻居指指点点了小半年,差点没被逼的搬家。”
“从那以后,叔叔婶婶就不让我回家了。”
“郁总,我很讨厌今天的自己。”
程缘声音颤抖:“叔叔婶婶对我那么好。可是我还是因为他们因为妹妹男朋友,说了我两句笨,就不开心。”
“我是不是特别坏。”
“就在刚才,我就因为一两句话,就把叔叔婶婶对我那么多年的恩情都忘了。”
程缘将头埋在郁景来怀里,半晌没说话,最后才闷闷地冒出一句:“郁总,我觉得自己太丑陋了。”
程缘鼻尖酸涩。
“不。”
郁景来轻轻吻着程缘的额头:“你不坏,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
全天下最可爱的。
第二十六章番外插播郁景来视角
程缘在外面逛了一天,又冷又饿,没多久就在郁景来怀里睡着了。
郁景来见他睡熟了,温柔地看着他一会儿,才撩起他的额发,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含任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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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只代表珍视的吻。
他的傻宝贝。
郁景来从未见过如此傻的人。
在他睡了程缘的第二天,按照惯例,程缘的资料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了。他当时不甚在意,只随便瞟了一眼,也记住了一点。
程缘妹妹读的是私立中学,学不菲。
程缘与妹妹成绩相差不大,读的却是家附近的普通高中。
后来,他发病以后,只亲近程缘。他身边的人更是恨不得把程缘八辈子祖宗都扒出来,摆在了他的面前,也是在这时候,他知道了更多。
比如,他年少失牯。
比如,他叔叔婶婶养了他,了他流落街头的命运。
但也仅限于此了。
程缘在叔叔婶婶家需要做家务,而他妹妹只需要学习。叔叔婶婶很少给他买东西,出去玩也从来不带他,甚至经常当着他的面,和邻居说他笨和蠢。
但如果说他叔叔婶婶真心狠也不至于。
程缘在十七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是他叔叔婶婶出了高昂的手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整整一个月。他婶婶当着邻居抹眼泪,好歹是条命,舍不得。
但程缘一出院,伤没好全又得做家务。
因为他妹妹要中考。
所有人都忘了,他正在高三,马上要高考。
多了一口人多了张嘴,叔叔婶婶一家本不富裕。时间长了,难有怨怼。
叔叔婶婶也没少在他面前埋怨,要是没他,家里得轻松多少。花这么多钱养大,却还是这么木讷,笨得要死,丢人现眼……
程缘都只默默听数落,一言不发。
家里两个孩子待遇也截然不同。
堂妹在家从来瞧不起他。
他为了堂妹和人争论,却被堂妹嫌笨,丢人一把推开,摔了后脑勺。
他在那个家就像被多出来的一个。
在同性恋绯闻爆发后,他叔叔婶婶还指着他鼻子说他怪物,让在也别回来,,给他们全家丢人。
还把他多年的东西都给扔了。
郁景来也曾咬牙切齿。
既然养了,为什么不好好养。
寄人篱下的孩子本就苦闷,更何况遇上被这样冷暴力。
郁景来叹口气。
他知道他有点太过激了。
但他只是心疼。
很心疼。
说实话,在了解过程缘身世后,郁景来是有些疑惑的,一个长期身在这样家庭里的孩子,怎么会生得这样单纯到傻气的地步的。
他一开始以为是伪装。
慢慢接触中,他发现了这是他的本性。
他有些惊喜。
这如同在深渊里找到了玫瑰。
今天,他早已从监控里看到他今天去叔叔婶婶家的一举一动,说实话,有一瞬间,他很想冲过去,帮程缘把那一桌其乐融融的饭桌掀翻。
可他忍住了。
在程缘发现他之前,他已经跟在他后面半小时了。
飞机上,他猜过程缘会和他怎么埋怨叔叔婶婶的偏心,当着他的面说他傻,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如今连他的一个房间都没有……
要是他的话,恐怕早已爆发了。
可是,等这个宝贝真正开口,他却听到了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样一个被排挤被欺负的人,却居然会为了因为自己没记住叔叔婶婶把他养大的恩情,而对叔叔婶婶的疏远和嫌弃而不开心。
他一直在说叔叔婶婶的好。
却忘记了别人的坏。
真是傻得冒了泡。
他在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转瞬后,他明白了。
不是程缘太傻了。
而是他太‘聪明’了,聪明到永远不会吃亏,永远想不到记住别人的恩情,只会因为别人的怨怼而生气,不会因为别人的好感恩。
程缘还说自己丑陋。可丑陋的分明是他啊。
这个傻子。
一个心和婴儿般透明的傻子。
他捡到了。
就这么遇见了,就好像在海边捡贝壳发现了一颗珍珠。
这样的傻子,恐怕在这个遍地聪明人的社会快要绝迹了吧。傻子容易吃亏,他这个聪明人要保护好他才行。
他的傻子。
他一个人的傻宝贝。
第二十七章过年4
两个城市隔得远,一路折腾回家时,已经是深夜。郁岑采已经睡着了。两人轻手轻脚进屋,程缘累了,郁景来倒时差,两人便一起一觉睡到大天亮。
腊月二十九。
郁岑采小朋友一向早起早睡习惯了,正在客厅里玩拼图。
程缘打着哈欠出来。
郁岑采抬头一望,眼睛都直了,当下什么拼图也不管了,小炮弹似的冲过去,一把撞到了程缘怀里,又蹦又跳,差点把程缘就着扑倒了。
“程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缘没抱紧,又怕把小家伙给摔了,只能就势退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上去,又用双臂把人圈起来,总算稳住了小家伙。
“昨天晚上才回来的。”程缘道,“太晚了,就没吵醒你。”
郁岑采吧唧在程缘脸上亲了一下。
程缘呃了一声,补充道:“岑采,你舅舅和我一起回来的。”
郁岑采脸立刻就变了。
从风和日丽到风霜雨雪,一秒切换。
程缘硬着头皮:“你也有大半个月没见你舅舅了。你舅舅一直都挺想你,昨天还和我说起你呢。你想不想你舅舅啊。”
郁岑采嘟着嘴,有点不好意思,半晌才小小声:“……有一点点想,也有一点点不想。”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郁岑采,你能和我解释一下……”
郁景来穿着一身白色居家服,靠在门框上,用两根手指拎起一件西服,笑得气度超然,温柔和煦,隐隐听得见嘎吱咬牙声。
“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吗?”
这是他最喜欢的西服,准备明天年会穿的。
全手工定制,拿钱短时间都拿不到第二件。
郁岑采眼睛都不眨:“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郁景来牙齿咔咔响:“你真的不知道?”
郁岑采眼神飘忽了一阵,又理直气壮,颇有大将之风地道:“不知道。”
郁岑采天生一张冷脸,比程缘装出的高冷要敬业许多,睁着眼睛扯谎也面不改色,让两个大人都被骗了。
程缘忍不住道:“郁总,您别老是怪孩子。岑采都说了不是他弄的。”
两个大人都不在家,所以便给郁岑采请了个保姆照顾他。昨天程缘和郁景来回来得急,都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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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通知保姆不用来了。
保姆刚买菜回来,正好看见那西装。
“哎呀,郁总,您手里拿的西装不是前几天被小郁总尿了的那一件吗?我记得我要拿去干洗的,可转眼就找不着了。”
郁岑采:……
郁景来:……
程缘:……
“……噗呲……”
郁景来看着电视,面带完美微笑,一脸严肃,不时憋不住了般发出一阵嗤笑,笑完又恢复一副严肃微笑模样。
如此几番,惹得旁边他外甥屡屡回头,尽管他看的…………只是一个早间新闻而已。
郁岑采恼羞成怒:“喂,你别笑了!”
郁景来看了眼郁岑采,一口白牙闪亮:“我在看电视,为什么不能笑!”
郁岑采指着电视,女主播正用深沉语调播报着最新新闻美国总统携第一夫人访华,两国首脑相谈甚欢:“这有什么好笑的。”
郁景来笑得英气质尽显,挑不出半分错,却看着让人牙疼:“中美友谊天长地久,我为世界和平,国泰平安而笑。……噗嗤……哈哈……”
郁岑采:……
郁景来继续笑:“外甥你看,我听说这个总统五岁还尿床呢。”
郁岑采:……
他好悬才没把遥控器砸他舅脸上。
程缘正在准备早餐,端了一碗菜出来,见沙发上一人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一人怒目而视,险些气成了河豚。
气氛剑拔弩张。
一触即发。
程缘无奈嘱咐了两句:“郁总,您别欺负岑采。他一个小孩子,脸皮儿薄。”又对郁岑采道,“岑采,别理你舅,他就是个老不正经的。”
郁景来、郁岑采两人对视一眼。
郁景来笑得优雅得体,慢悠悠看了郁岑采一眼,端的一副披着沉稳英皮的大尾巴狼模样……
郁岑采捏紧拳,瞪他舅。
哼。
老不正经!
等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程缘边摆筷子边道:“待会,我们一起包饺子吧。今天是除夕,总得一家人一起吃顿饺子。”
舅甥俩都点头。
等上桌吃饭,程缘见郁岑采嘟着嘴,瞪了眼郁景来,把他揽到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抱着舅舅的衣服睡觉啊。”
郁岑采小小声:“你们都走了,我睡不着。”
程缘和郁景来一时都愣住了。
郁景来心里一暖,心道没想到这小家伙平时嘴上不说,临到了事头上最记挂的还是他这个舅。
他有些得意,问道:“那怎么没用你程缘哥哥的?”
郁岑采缩了缩:“王阿姨说,小孩子容易尿床,让我别弄坏了衣服。我怕糟蹋了程哥哥的衣服。”
郁景来:微笑……
好气哦。
这可真是他的好外甥!
第二十八章众所期待的掉马。
除夕了,郁景来放了保姆回家过年。
程缘买来饺子皮,剁好馅,准备包饺子。
郁岑采正是什么都新鲜的年纪,在家养了半年,性格越来越开朗,见程缘包饺子,也闹着要上手。
程缘只得随他。
郁岑采年纪小,手上劲不足,捏的皮都黏不住,软塌塌地躺在桌上。
程缘抬眸看了眼,帮他把包好的几个重新返工,直摇头:“你这饺子一下锅就会散的。”
郁岑采一只手遮住嘴巴,压低了声音:“我包给舅舅吃的。”
程缘:……
这小家伙和他舅多大的仇。
不过,连程缘都看出来了,也就是在和郁景来一次又一次的玩闹里,原本沉闷而自闭的郁岑采越来越活泼,渐渐有了普通孩子似的调皮捣蛋。
也正是这样,郁总才愿意一直放下架子陪孩子胡闹吧。
郁景来处理完工作出来时,一锅饺子刚好出锅。程缘将煮熟的饺子挨个排好在盘子里,又把酱料摆好,便招呼郁景来过来吃。
郁岑采也招手:“舅舅,来吃饺子啊。我特地给你包的。”
程缘默默转过头。
郁景来半信半疑。
这个小家伙怎么会特地给他包饺子?
“饺子呢?”
郁岑采将一小碗饺子推到他面前,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一向高冷的脸上也带上一丝期待:“舅舅,快尝尝。”
郁景来狐疑地看了郁岑采一眼,仔细检查了饺子一遍。
唔。
有几个煮散了。
他看向程缘。
小缘应该不会坑他的。
程缘埋头吃饺子,见郁景来看过来,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道:“小孩子手劲小,捏饺子皮捏不紧,一下锅就容易散。”
郁景来摸着下巴。
看来这饺子倒真是那臭小子包的了。
散的不要紧。
能吃就行。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受一次他外甥的孝敬。
他夹起一筷子饺子。
郁岑采盯着他,不停地催促:“舅舅,快吃呀。不吃就要凉了。”
程缘看他一眼,又默默挪开了眼。
郁景来夹了一筷子饺子放进嘴里,看见郁岑采一瞬不错盯着他的饺子,忽然有一种野兽般危险的直觉,把临到嘴边的饺子都放下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外甥:“来,这么好的东西,舅舅先给你尝一个。”
郁岑采脸一下就僵了:“不用了……吧。”
郁景来循循善诱如大尾巴狼:“来嘛,就一个。”
郁岑采忍不住往后退:“那个,这是我给舅舅您的孝心。”话没说完,他就被他舅生生塞了一个饺子到嘴里。
郁岑采:……
郁景来亮晶晶地看他:“好吃吗?”
郁岑采一把把饺子吐出来,哇地一声哭了,扑倒程缘怀里:“哇程哥,舅舅他欺负我。饺子是苦的,苦的……”
程缘瞪了郁景来一眼:“郁总。”
郁景来笑得无比慈祥,单看表情绝对是一副关爱小辈的模样:“外甥啊,这饺子,可是你先给我吃的。”
程缘哭笑不得:“岑采还小呢,别欺负他。”
“就是就是……”郁岑采从程缘怀里钻出一个头,“我还小呢,不准欺负我。”
郁景来面上笑得风轻云淡,再次咬牙道:“……小缘说得对。”
郁岑采得意的哼了一声。
郁景来:……
急求。
熊孩子被宠坏了怎么对付。
到底是过年,郁景来也想放松一把。在程缘和郁岑采双重攻势下,他还是吃了一口那碗被郁岑采放了半碗盐的饺子,得喝了一瓶水。
郁岑采见他吃了饺子,一秒泪。
他贴在程缘耳边,小小声道:“程哥,不怕。我帮你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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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不敢欺负你了。”然后,吧唧在程缘脸上亲了一下,红着脸跑了。
程缘愣了一下,心里丝丝麻麻地痒。
“郁岑采!”
喝完水的郁景来出来,正好撞见撒丫子跑的郁岑采。
他一把拽住人,摁在沙发上,扒了他的大棉裤,举起大手,嘿嘿嘿狞笑,佯装要对着他的屁*股就要就地正法了:“小兔崽子,我忍你很久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打吧!”
小英雄拼命挣扎,嘴壳子倒是硬,一脸正义凛然,“你这个邪恶的大坏蛋,我是月亮的使者,不怕你。”
郁景来:……
这小家伙最近在看什么。
郁景来也只是逗孩子玩,这巴掌到底也没打下去。
大坏蛋没下狠手,却把小英雄惹恼了。
郁岑采一把抓住大坏蛋的裤子,往下一拽,撒丫子跑了,扑进程缘怀里,作着保护姿态:“程哥,你别怕。”
郁景来今天穿得家居服,正好是松紧带,没系绳。
……
一分钟后。
客厅里,郁景来慢慢回头,盯着郁岑采,微笑得让人胳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郁!岑!采!”
程缘把郁岑采搂紧怀里:“郁总……”他又低头在郁岑采额头上点了一下:“不准欺负你舅舅,小孩子不能太调皮。”
郁岑采笑得很甜:“我知道了。”
转头趁程缘不注意,又冲郁景来做鬼脸。
郁景来微笑着咬牙。
迟早拾了这小兔崽子。
这么闹了一通,已经是晚上。
郁岑采和郁景来都疯累了,一人占了半边沙发,如楚汉两界,泾渭分明。郁岑采瞪着他舅,态度如秋风扫落叶,半点不留情。
郁景来始终微笑,气度浑然,好一副社会英的人模狗样,时不时轻瞄他外甥一眼。
程缘干巴巴地提议:“要不,我们看春节联欢晚会。”
“不看。”郁岑采摇头,“我要看《猫和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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