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变态的N种方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声
蔡助理抿了抿唇。
程缘笑笑,看着不远处在草地上玩的郁景来:“我想过了,我喜欢演戏,可能只是我喜欢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无论是在电影里,还是在电视剧里。只要是角色就有用,就有人在乎,哪怕是反派,也不会被忽视,有自己的人生。”
“我想要的,应该就是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现在,在郁总身上,我已经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虽然没有拿到影帝有些遗憾,不能继续拍戏,但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吗?”
蔡助理笑笑:“程先生是个很睿智的人。”
两人说话的功夫,前头传来郁景来的尖叫:“小缘救命,救命……”
蔡助理与程缘都看了过去。就见郁景来飞奔过来,边跑边哭,哇哇地嚎叫着,“啊啊啊啊,小缘救命啊。鹅鹅鹅,鹅要咬我啊。”
他身后,跟着两只半人高的大白鹅。
两人对视一眼,忙上去帮忙。
啊啊啊
嘎嘎嘎
羽毛与尖叫声齐飞。
人与鹅的作战正式打响。
半个小时后。
郁景来、程缘、蔡助理并排着趴在床上,让护士给上药,疼得嗷嗷嗷地叫。
人鹅大战,他们以一人屁*股上被咄了两下而大败。
程缘伤口碰到酒,疼得一哆嗦,扭头;“郁总,您是怎么招惹上那两只鹅的啊?”
这附近大部分是农田,还有一条小河,一到夏天就长满了翠绿芦苇。有农户家里就散养了鹅看家,但平常不招惹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郁景来大概是知道错了,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小小声道:“我看见它们下了个蛋,就想捡回来给小缘吃。”
这熊孩子。
程缘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事情并没完。
鹅记仇。
特别那三只大鹅,认准了三人就叨,弄得程缘和蔡助理回回都得绕道走,唯恐被盯上。
偏偏郁五岁这熊孩子撩鸡逗狗的,还喜欢招惹它们。每次见到它们,就闹着和它们决斗,然后被叨得哇哇叫地回来。
屡次不改,和这鹅杠上了。
夏去秋来。
郁景来与鹅的战争也持续了小半年了。
这一天,郁景来因为偷藏着药,不肯吃,在中午又犯了病。几个医生护士按他都没按住,愣是让他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这时候病人攻击性极强,毫无理智。
一群人唯恐出事,赶紧追了出去。
众人跟着郁景来了一路跑到河边。
几只大鹅以为他又要来捣乱,上来就照着他屁*股叨叨。郁景来眼睛赤红,六亲不认的,见鹅攻击他,立刻就反扑过去。
他捡起个砖头就追着鹅跑:“我要杀了你……”
鹅当即吓呆了,愣了三秒,嘎嘎嘎扑腾着翅膀,转头就跑。
郁景来见鹅跑了,那还得了,于是又卖力地追。
你追我赶,一人三鹅,愣是围着小河跑了三圈,郁景来累趴下了,也睡着了,鹅也累瘫了,连连吐白沫。
一众人哭笑不得,赶紧把郁景来拖回去。
第二天,郁景来清醒了,拖着程缘出来散步。
在河边,他们与那群鹅狭路相逢。郁景来终于被叨怕了,吓得哇哇大叫,拉着程缘转头就跑。
那群鹅也嘎地尖叫一声,扑闪着翅膀拼命往回跑。
程缘差点被笑抽过去。
郁先生小时候一定是个超级熊孩子。
疗养院的日子宁静而平和。
程缘不理世事,一心只照顾郁景来。
只是半个月后一天。
他忽然接到李利一个电话:“程缘,快一年了,和郁总的二人世界过得怎么样?还想不想拿影帝了?”
程缘一愣。
李利大声笑道:“你当初和李导一起拍的那部片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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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了金酒杯最佳影片奖,你也得了最佳男演员的提名了。目前网上民意票选,你的票数最高。”
“程缘,说不定这影帝,兜兜转转,还真该你拿了。”
在机场再次见到李利,程缘几乎认不出了。
她烫着大波浪卷发,化着淡妆,穿着漂亮的大红连衣裙,蹬着细高跟,如画报上的摩登女郎。
一路上回头率爆表。
李利却摆了摆头,浑不在意。
程缘三两步跑上来,给了李利一个大大拥抱:“利利姐,你好漂亮,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你小子还不是。”李利抱了一下他,笑道,“你现在笑得那么好看,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最开始认识的程缘了。”
程缘摸摸头:“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我的笑就好了。”
两人对视一笑。
“好啦好啦……”李利领着他,把他往车里一摁,“服装造型,还有化妆师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赶紧去化个妆,待会还有记者采访你呢。”
程缘犹豫着:“利利姐,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钱吗?”
他和公司解约了,公司不会给他准备这些。现在一切这么齐备,只可能是利利姐自己的人脉和积蓄。
李利把他推进去:“放心吧,你利利姐这么多年,这点钱还是有的。再说了,你这可是金酒杯奖,我可是带出了一个金酒杯影帝啊。这牛逼够我吹一辈子了。”
程缘笑了笑。
李利看向巴黎城最高的铁塔,感慨道:“二十四年了,终于终于有中国人再上这个舞台了。”
程缘跟着望去,目光坚毅:“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
“嗯。”
“一定会有更多的。”
颁奖现场,灯光通明。
金酒杯奖最佳影片已经颁布了,得奖的是李导的片子《芜青》。现在正在颁布最佳男演员奖。
主持人在台上故弄玄虚,吊人胃口,环视着四周:“第70届金酒杯电影节,最佳演员奖,得奖人是……”
她拉长了声音。
全场寂静,所有人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程缘紧张地握起拳。
郁景来握住他的手:“别担心。”
“是来自亚洲的程缘程先生,大家恭喜他。”
程缘被奖砸懵了,愣了半晌,才被人推了一把,上台领奖。他临上台,仍犹如在梦中,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引来全场善意的笑声。
程缘握着奖杯,也自嘲地笑了笑,才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拿这个奖。但既然这个奖项到了我手里,我就认为它是实至名归。”
大家笑了一下。
程缘继续道:“首先,我能拿到这个奖,必须要感谢李导。是他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参加这个电影的制作。现在他就在台下。”
大家都看向李导。
李导害羞地捂住脸。
程缘笑了下,继续道:“最重要的,我还要感谢我的先生。当初这部电影筹备投资资金不足,是他为了我,投了这部电影投资。直到现在这部投资也没回来。”
“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程缘亲了一下奖杯。
“我爱你,我的郁先生。”
颁奖礼结束。
程缘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庆功宴与圈里举行的party,也拒绝了一众俊男美女等名演员泡吧的邀请。
他想见郁总。
很想。
李利和他讲着国内动向:“你这可是国内第二个金棕榈大奖,上面觉得面上有光,也松了口。现在国内一些大影院都在商量着引进这部片子。”
“也有导演朝你投了橄榄枝,虽然都是香港的。不过上头松口了,国内的导演邀约也少不了的。”
“国外一些导演也说想要影片里多一些东方面孔,和我接洽过。”
“我打算给你成立一个个人工作室,我还当你经纪人,你要不要?”
程缘拥抱她:“荣幸之至。”
李利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小缘,你又可以演戏啦。我现在可是戛纳影帝的经纪人了,啊啊啊,太激动了。”
程缘笑容安定:“利利姐,谢谢你。”
李利看着他:“不,是我要谢谢你。”
奖杯是酒杯型的,上口一圈缀满了细密橄榄枝。这取自希腊神话里的狄俄尼索斯,用葡萄酒让人们欢乐的戏剧之神。
程缘拣了一张他手持奖杯微笑的照片,po到了微博上同性恋敬自由与自我。
毕竟是国内第二个金酒杯大奖,国内一直实时直播着。不知多少人期待着程缘尘封一年的微博复活。
他的一条微博点燃了全网。
唐堂最先转发,配照是一张他站着被毁容的自己海报的合影。
整容怪敬自由和自我。
蒋捷捷接着唐堂转发,配了一张她背着背包,和新男朋友在沙漠探险的照片。
女权癌敬自由和自我。
李利手机叮了一下,翻着程缘那条微博,心意一动,当场照了张自拍,po了上去。
女强人敬自由和自我。
蔡助理正在国内处理文件,被女朋友q了一下,让他看网上的微博转发接龙。他翻了翻,犹豫了一下,发了一张他和女朋友穿裙子的自拍照片。
娘炮男敬自由和自我。
郁景来在车内,被特别提醒的声音提醒,打开了了微博,犹豫了一下,跟着蔡助理转发,po了一张他看着奖台上程缘的照片。
神病敬自由和自我。
“郁总……”
程缘匆匆跑过来,打开了车门,随手把奖杯放在车后座,兴奋地问着:“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到这里都快半个月了,我还是吃不惯这里的伙食。今天我下厨,你想吃什么?”
郁景来把手机放好,顺手扭开电台。
电台里正在《我》,音乐声起。
iamwhati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
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我想吃饺子。”
“那就饺子,什么馅的?”
“岑采喜欢香菇的,我喜欢鲜肉的。”
“那就一样来一点。”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两人对视,微笑着接了个吻。
“真好。”
“真好。”
全文完。
后记:开始这篇文是在一个气愤的时刻。我又一次被妈妈唠叨了。我是个内向性格,善于独处,不习惯交际。这在妈妈眼里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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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处处不如别人的证据。
我也承认,外向的性格要比内向的性格吃得开。
可这就是衡量性格的唯一标准吗?
更准确地说,性格有好坏之分吗?
社会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准则,男人就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也有许多陈旧认知,比如一提起整容就是怪物,男人不能弱,女人不能强,神病都是作,同性恋就是原罪。
社会偏见似乎容不下少数种群。
没有人是从模具里倒印出来的,世界上有几十亿人,就有几十亿个鲜明的自我,也许我们都会在某时某刻为社会偏见而不满。
唐堂、蔡助理、蒋捷捷、李利,包括程缘和郁景来,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中伤,议论,受伤过。我希望在文里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这就是我写作这篇文的目的。
最后,祝愿独特的你们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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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了平衡奖项,国际上很少将最佳影片和影帝同时颁给一部影片,这里算是给程懵懵开的金手指。颁奖礼上主持人的话,大家自动翻译成法语,谢谢。
pss:这是作者第一本长耽美,想留个纪念,正好有小天使提出要买个志。我就在微博上做个印量调查,如果数量够的话,就联系工作室。
微博@写文的上声,置顶微博就是。
如果数量不够,大家当没这回事哈。
番外一:
程缘睁眼在一个小屋里。
他愣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他没和郁总在一起时租的房子。奇怪,他昨晚分明和郁总在卧室睡得,怎么莫名其妙回了这里。
他头疼得不得了。
电话铃响,程缘挣扎着去接电话。那头原经纪人咋呼着:“程缘,你干嘛呢。还在偷懒,你看看几点了都,还不来片场,就你那点配角戏份,还指望导演等你不成。”
程缘嗯啊应着,忽地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接了配角戏?
在床上躺过十分钟,程缘也没想清事情究竟,只得起身,顺着原经纪人的话,去片场看看。
稀里糊涂演过一出戏,他才明白。
半年前,他让经纪人找金主。经纪人给他找了个快五十的将军肚富商。程缘为了壮胆,喝了四瓶酒,愣是和晕乎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遇上郁总。
富商给了他一个配角戏。
男三号。
不上不下的待遇。
他演了一回,总算打开了门面,有导演来找上他了,依旧是男三男四男五的角。他就这么着打了两三年的转。
他睁大眼望着原经纪人。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郁总呢?还有利利姐?唐堂,蒋捷捷,还有蔡助理……郁岑采?”程缘瞪着原经纪人,茫然质问,“他们都去哪儿了?”
“我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原经纪人上下瞟了他一眼,“蒋捷捷可是从来都是女主角的咖,你和她也没合作过,嚷嚷什么呢?”
程缘呆立。
原经纪人摸了摸他脑袋,难得拍了拍他肩膀,以示亲近:“要是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正好,这里也没有你的戏了。”
程缘扭头就跑。
他要去找郁总。
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会是这样的。
他出门,拦了个的:“去郁氏大厦。”到大厦底下,他却被拦了下来。前台小姐拿目光斜斜杵他一眼,懒声懒气道:“对不起,找郁总需要预约,先生。”
程缘被赶了出来。
临出门还有前台小姐嘁的一声。
他在停车场守了一天,总算等到了蔡助理的车。他扒着窗户过去,边追边跑:“蔡助理,我知道郁总的病,我可以帮忙治郁总的病。我还会做郁总爱吃的菜……”
蔡助理降下车窗,却是叫了声:“保安。”
保安一人一边把他驾走了。
蔡助理升上车窗,车离弦似的走了。
程缘一连在郁氏楼下蹲了一个月,直到保安一见他就把他当流浪汉般驱赶,待遇形同街边人见都退三射的花皮大耳癞皮狗。
一个半月后,程缘离开了。
他钱不够。混了这么多年,他也只三线,片酬只够糊口,各种访谈活动衣服支出就堪堪去一半,妹妹学、房贷、车贷、助理,杂七杂八一除,钱眼见着到了底。
程缘只得接新戏。
生存压力如一把黑黝黝生着利齿的大滚轮,在程缘背后不疾不徐跟着。若是他慢了半步,便只剩被碾得血肉模糊,肢体不见的份。
他会在拍戏间隙打听郁总。
他会腆脸低腰找人帮忙进郁总的酒会。
他会跟着郁总出差的城市跑。
没用。
没用。
一切都没用。
人人都道,程缘这个明星是想红想疯了,可惜堂堂郁总被这么个疯子攀咬上了,真是不知道几辈子的霉气没洗干净。
程缘不管不顾。
直到一年后,他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郁氏集团董事长,江南郁家长孙郁景来与凌晨三点因病自杀而亡。
程缘来回倒去把报纸看过三遍,眼泪簇拢拢往下落。
完了。
真完了。
一切都完了。
程缘不再打听郁氏,也不再关心别的,在经纪人劝说下,接了几部戏,演着演着却总想起郁总,尖头白刃小刀一下一下戳着般疼。
又过了几年,蒋捷捷被爆私生活,被人逼得退了圈。
没过多久,王牌经纪人李利就辞了职,听说被她妈逼着回家结婚了,对象是个四十五六的离异男。那男人不让她工作,母亲帮着把她绑家里。起初大家也唏嘘过一阵,后来渐渐也没人关心了。
郁氏新总裁上任,蔡助理却走了。听说是新总裁容不下他,处处给小鞋穿,私底下传言是嫌弃他是个变态,不愿放身边恶心人。
蔡助理辞职后也再寻不到消息了。
唐堂自始至终都没踪影。
程缘觉得累极了,终于在三十岁时,他和经纪人提了退圈。正好他合约到期,公司见他年纪大,也没什么前途,一笔钱就打发了。
他拿着钱开了个咖啡店。
店里来来往往许多人,人声冗杂喧嚣,让他似乎觉得有些许热气。但一到晚上,孤枕寒衾,冻得人心都枯了。
他渐渐认了命。
上辈子也许只是南柯一梦,锦绣迷离铺陈着,完美得如一出尘归尘土归土,美人书生厮守一生的戏。
戏终究是戏。
人呐,得活得踩着实地。
他开始试着找别的人。他模样好,性子温和,倒是不少人追,可时间不久都纷纷散了,也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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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他的问题,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差了什么,就心尖上陈到发酵的一点酸。
说不出道不明。
蹉蹉跎跎又是十年。
他照镜子,鬓边竟也有了白发,藏在极深,用手拨拨拉拉许久,才寻到半黑的根,嘶了一声扯了,望着对面的人面,却似对着个陌生人。
眼角新出的皱纹里,载着细细密密的恐惧。
他竟要这样老了吗?
他又开始找人,也无甚要求,只要寂寞时回头说话,有个能应声的。一晃又是十年过,在人群里扒来拣去,也找过七八个,最长也不过八个月。
都是对方提的分手。
说他太冷。
他茫然。
他怎么会冷呢?
依稀记得,那人可是常靠在他肩上,唧唧哝哝咬耳朵,时不时笑他,说他心肠热,傻乎乎地让人担心,最怕他被人欺负被人骗了。
他笑了一声。
梦里,他还当过金酒杯影帝呢。现在说他偶尔说他演过戏,大家都只哈哈一笑,从来没放在心上。
他看了眼时间。
明天他就四十五了。
日子怎么就这么快呢。
罢了。
一个人也过得去,寂寞着寂寞着也就习惯了。
大概是这样吧。
慢慢地,他开始走不动了,出门必须拄着拐杖了,牙齿也开始松了,也彻底认了命了。在他六十岁的一天,在马路上拄着拐杖走着,被一辆逆行的车撞飞了。
医院手术室里,警察在他手机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签手术书。
他挣扎着笑了。
哪有什么家人呢。
眼前慢慢模糊,黑暗袭来,他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
“小缘,小缘……”郁景来摇着程缘,掐着他人中,急得要掉眼泪了,“小缘,你快醒醒啊。快醒醒,你不能再睡了!”
程缘用力掀开眼皮:“唔……”
“小缘,你终于醒了。”
郁景来把程缘摁进怀里,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你都睡了两天了,医生看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快吓死我了……”
程缘茫然:“这是哪儿?”
“这是我们家啊?”
郁景来摸着他额头,“小缘,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程缘扭头看郁景来。
郁总……
他还活着。
他看了自己的手,光滑的,年轻的,没有皱纹。他又找了面镜子,望着镜子愣了一分钟,才如梦初醒似的回头:“我回来了?”
“小缘,你一直在房间里,都没离开过啊。”
“不,郁总,我不是说这个……”程缘又哭又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是指……是指我的梦里……”
郁景来抓手机:“小缘,你是不是病了,我给医生打个电话。”
“不。”
程缘一把抓住郁景来的手,“不,我没有病,我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幸好,梦只是梦而已。”
他紧紧依在郁景来怀里,攥着他衬衣上领,酸涩般用力:“只是个梦而已。”
“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郁景来不明所以,也抱他入怀,“好好好,我们一直好好的。”
好好的。
那啥,你们要的异世界之旅。
play没写出来,就只有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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