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变态的N种方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声
程缘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白色蒸汽在雪夜路灯橘色的光下如烟雾般被扯散,消失在风里。
他继续敲门:“我要见郁先生。”
一连五分钟,无人应答。
程缘索性放弃了敲门,大声喊了起来。因为天气实在冷,他穿得少,冻得哆嗦,话也是喊一截断一截的。
“郁总,我是程缘。”
“我来找您了。”
“我知道您在里面。”
“郁总,今天您不出来,我就不走。”
一连喊了三四分钟,程缘嗓子都冻哑了,灌了一肚子冷气,浑身都冻僵了。他站在狂风里,如单薄树苗,风衣衣角被吹得老高。
门又开了。
蔡助理拿着一件厚厚的棉大衣,拎着一壶热水,臂弯搭着张毯子,一叠声地道:“程先生,这么冷的天,您就穿这么点。来来来,快喝口热水,披件衣裳,当心病着了。”
程缘问他:“这是郁总让你送的吗?”
蔡助理回头看看,哀求道:“程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程缘不接衣服:“郁总在里面对吗?”
蔡助理着急地直把衣服往程缘怀里塞:“程先生,不管怎么样,您得先管好自己的身体啊。”
程缘不接:“我要见郁总。”
蔡助理为难:“郁先生他,他……”
程缘不管,继续高声喊着:“郁总,我是小缘,我要见你。”
“今天见不到你,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郁先生,我知道您在里面。”
“郁先生……”
蔡助理唉了一声,把东西放下,进去了。
又是一个十分钟。
蔡助理再次打开门,朝程缘鞠躬,哀告着:“程先生,我求您了。这么冷的天气,您又不穿衣服,又不喝热水,当心冻坏了。”
“我求您先回去吧。”
程缘冻得牙颤,咔咔响着:“他还是不肯见我?”
蔡助理打哈哈:“这个……程先生……”
程缘盯着他身后。
门只开了半扇,蔡助理一手扶着门,半个身子侧站在门口。借着路灯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门后有个人的半边身子,若隐若现。
程缘不动声色,继续逼着蔡助理:“我要见郁总。”
蔡助理一个劲道歉:“程先生……”
程缘趁他不备,突然一把推开他,侧着身子挤过那半开的门,窜了进去。蔡助理哎哎哎叫了几声,还没反应过来,程缘人已经进来了。
程缘一转身便看见门后的郁景来。
两人对视。
程缘死死盯着郁景来,似乎要将这个人印在瞳膜上,用目光扫描出这四个月不见,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郁景来喉头滚动,低头避过程缘目光。
风更大了,呜呜地如伤心至极的人的哭泣声,在城郊广阔天地里被卷得很远,空气中飘起细小的冰晶,打在人脸上,击中般生疼。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别无他声。
沉默。
雪夜般沉默。
“郁总……”
“小缘……”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或者是同时出声。两人的话头撞在一起。郁景来怔了怔,低了头,又不说话了。
程缘首先开口,逼视着郁景来的眼睛,一字一顿:“郁总,您不要我了吗?”
郁景来沉默。
“您不肯见我”
“您躲着我”
“您还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骗我”
“所有人都知道您在做什么,除了我”
程缘的声音一出口,就被风扯开,卷在空气里,被冰晶裹挟着飘远了,温度似乎也跟着那风不见了。
郁景来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出声。
程缘嘴唇颤抖,牙齿哆嗦,喉头险些泄出哭音:“郁总,我只要您一句话。只要您一句话,我就会自己离开,保证不再骚扰您。”
他不可以哭。
他不可以露怯。
郁景来低头,雕像般静默。
程缘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只要您说一句,说您不喜欢我了。只要您在五秒中里,说一个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绝对不纠缠您。”
郁景来抬头看着程缘。
慢慢地,他又低下了头,张了张口:“我……”不喜欢你。
他说不出口。
“五秒……”
“四秒……”
程缘声音倔强,固执地用静默的压力逼迫着郁景来。
“三秒……”
郁景来打断他:“小缘,别这样……”
程缘不管不顾,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固执地倒数着:“两秒……”
“一秒……”
无人出声。
“郁总……”
程缘心仿佛被人揪着尖儿绞般,疼得直哆嗦。他眼眶一阵阵剧烈酸涩,拼命睁大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不可以哭。
他不能后退。
他竭尽全力使声音平稳:“郁总,您说不出来你不喜欢我,对不对。您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郁景来低着头,声音哽塞:“小缘……”
“您明明喜欢我……”程缘直直地盯着他,鼻尖酸涩:“为什么不要我。”
郁景来固执地沉默。
“我可以给您做饭,可以给您讲故事,可以从照顾你……”程缘终于忍不住泄出一丁点儿哭腔,立即起,“你要我什么样,我都可以做……”
他强忍着哭腔。
他不能哭。
他必须勇敢。
“郁总……只要您说一声……”程缘拼命地忍着哭,“你想要什么样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都可以给您……”
郁景来颓然地捂着头:“小缘小缘……不要这样。”
程缘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只要……”
“只要您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他哭了。
眼泪大滴大滴往下垮。
他不能没有他。
“小缘……”郁景来捂着头,颓然无助:“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程缘不管不顾扑了上去,把郁景来推到墙角,掰着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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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脸,照着他的唇用力啃咬着:“郁总,我爱你……”
郁景来身体僵硬。
他任由着程缘抱着他。
程缘又啃又咬,吻足足半分钟。他停了下来,抱着郁景来,泪水一滴滴落在郁景来的颈窝里,烫铁般砸得生疼。
“我爱你……”
郁景来闭了闭眼。
他抿着唇,双手覆上程缘的肩膀,用力,一点一点地把程缘推开,任由着程缘怎么挣扎,怎么哭喊都不松手,直到把程缘彻底推离。
“小缘,我对不起你。”
他仰头,把眼泪倒回去,道了声歉,转身离开,“你恨我吧。”
“不,我不恨你。”
程缘从背后抱住郁景来。他抽噎着:“郁总,你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好不好?是你我说过的,恋人之间要坦诚不是吗?”
“这是您教我的啊。”
“我们是恋人啊,为什么不能坦诚呢?”
“我爱你啊,郁总……”
郁景来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这个这个……”程缘打开手机,疯狂地在手机里翻着,按开这首《ihonsetlyloveyou》:“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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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这首歌吗?郁总?”程缘抱住郁景来,“你在这首歌里,要我答应,要是你会伤害到我,让我不管怎么样对您,都不要让我受伤。”
“我答应您了。”
“可是您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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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冰晶下得更急了,在铁门上打出沙沙作响。空气似乎也被低温冻僵了,风声也被音乐抚慰得宁静下来。
程缘紧紧抱着郁景来。
郁景来一动不动,僵硬地站着。
漆黑寂静夜里,只有音乐声如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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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缘慢慢开口:“郁总,我不想做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所以,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我陪着您,不管要面对什么……”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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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郁景来仰头,逼回眼泪。他转头面对程缘,嘴唇被咬出鲜红的血珠,眼里死寂地漠然,鱼死网破般决绝道,“好,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程缘睁大眼,似乎仍难以置信。
郁景来盯着他,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道:“我告诉你,我他妈的是个疯子。”
“我们全家都是疯子。”
“我们全家都是杀人的魔鬼。我妈妈,我,都是的。”
“你和我一起,你会被我杀的。”
“你想知道郁岑采的妈妈怎么死的吗?”
“她根本不是从楼上掉下去死的。而是被发病起来没有神智的妈妈当做凶手,捆了起来,从十八楼阳台扔下去的。”
“我的妈妈杀了我的姐姐。”
“呵……”
“真好笑啊。”
音乐仍在继续,雪花般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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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夜空里,一朵朵洁白晶莹的雪花飘下来,在昏黄的灯光里,在两人视野里,在两人脸上,如一滴滴眼泪。
雪,终于下了。
程缘愣在原地。
他从没想过,一切会是这个样子。
他呐呐地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打破僵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平静夜空里,男人温柔的嗓音水般流淌,配着被路灯的光染得泛起几分橘色的雪花,一切美丽得仿佛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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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蔡助理一声尖叫:“郁总”
程缘瞳孔剧烈一缩,全世界在一瞬间褪色,他张了嘴,想要尖叫,却失聪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看见……
他看见……郁总扶着墙晃了晃,朝着地栽了下去。
“医生医生”蔡助理冲过来叫着。
一大群医生护士匆忙赶过来,流水般将郁景来围成一圈,给郁景来做着急救措施,手忙脚乱。
程缘想要上去帮忙,却被一个医生推了出来。
医生礼貌地道:“程先生,您的出现会让郁先生受极大刺激。为了郁先生的病情,我想请您现在离开。”
他立刻回身熟练地给郁景来注射着药剂。
郁景来很快被众人簇拥着抬走了。
无人理会程缘。
程缘想跟上去,想起医生的话,又顿住了脚步,被钉住般站在原地,看着郁景来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没入黑暗里。
他一个人在雪地里站了许久。
久到他自己都日后都想不起那一日到底是多久。
他慢慢回头往外走。
他手机仍响着,单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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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车边,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簌簌下落的雪花,用手掌接了一片,看着洁白晶莹的雪花在手里融化成一滩水。
他扯出一个笑。
真冷啊。
第六十一章
冬日清晨,玻璃上凝着一层模糊蒸汽。
郁景来站在窗边,擦出一片亮光,往外看。
咚咚咚
有人敲门:“郁总,该吃药了。”
郁景来道:“进来。”
“郁总……”护士端着托盘,上面有七八种不同的药瓶,与已经按剂量分好的十二颗药丸,递上去,“这是您今天早上的药。”
郁景来就着水,一仰而尽。
自始至终,他头都没回,一直望着窗外。
“郁总……”护士送完药,却没走,“医生让我问问您,今天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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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给您准备了饭菜,现在已经送到了门口。您看……”
郁景来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打回去吧。”
“郁总……”护士似乎想争取一下,“这都快一个月了。程先生每天一日三餐地给您送饭,您真的不尝一下吗?”
郁景来回头瞥了她一眼。
只一眼,护士便低了头,道歉:“对不起,郁先生,我越距了。”
郁景来道:“下去吧。”
护士端着托盘,悄无声息下去了。
郁景来继续看着那个方向。
那里是个民居,小两层,是附近农户自住的。门口有一大片水塘,这个季节被冻成了镜面般的冰层。
程缘似乎在打扫卫生。
这一带风景好,但人烟少,除了这一大片庄园似的疗养院,便只剩稀稀落落的几家农户,也只老人和孩子在住。
也不知道小缘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下午,他就在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农户安家了。每日去附近农田买来食材,一日三餐定时定点地做饭送过来。
接连被拒也没停。
他给小缘经纪人打过电话,才知道这孩子把接下来半年的工作都给推了,还让经纪人别给他接片了,为此还得罪了圈里不少导演。
他看着下头脸都瘦尖了的人,叹气。
真是个傻孩子。
快到中午了。
小缘买了鲜鱼回来,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拾鱼,刚刚破腹去鳞,没来得及下锅。忽然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
连鱼都没来得及放回屋。
今天中午。
程缘头一次没有送饭过来。
郁景来站在窗边盯了三个小时,没看见程缘人,也没等到饭菜。他皱眉,找来司机:“去看看小缘回来没有。”
司机很快回来了:“听程先生的邻居说,程先生从上午十点钟出去就没回来了。”
郁景来沉吟。
不对劲。
小缘没工作,怎么会离开这么久。
他尚在思索,蔡助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郁总,程先生出事了。”
郁景来声音一沉:“出什么事了?”
“程先生又被爆出了同性恋绯闻。”
郁景来一怔。
绯闻?
自从上次小缘因为网上黑照的事后,他就和几大媒体打过招呼,有关于小缘的新闻,都要他这边审核才能发。
今儿个,怎么就又弄出一个同性绯闻了……
郁景来挑眉:“什么情况。”
蔡助理声音有些尴尬:“我打过电话问过那家媒体。他们说……他们说,以为您已经不包养程先生了,就就就把新闻发出去了。”
郁景来低低笑了一声。
空气凝滞,温度骤降。
司机低头,缩小存在感。
蔡助理也不敢再说话了。
郁景来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蔡助理战战兢兢道:“之前程先生的电影大热,挡了不少人的路。当时大家都碍于您的面子,没敢有动作。”
郁景来一言不发。
蔡助理声音更谨慎了:“现在您和程先生这种情况……再加上这一次有程先生前男友的爆料,程先生上一次同性恋绯闻的叠加。”
他艰难吐出几个字:“全网闹得沸沸扬扬的,情况十分不妙。”
郁景来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小缘……前男友?”
蔡助理嗯了一声,头都不敢抬:“上一次,程先生同性恋绯闻也是因为他。这一次,听说是他欠了上百万的赌债,为了钱,才站出来的。”
“呵……”
郁景来轻笑一声,似乎平淡至极。
旁边的司机却冷汗直冒,恨不得夺门而逃。
蔡助理也不敢再说话。
郁景来拉长声音,不急不缓道:“你们是知道小缘的重要性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这一次的事,你们必须尽快压下去。”
“还有,这一次把新闻爆出来的媒体……”
他轻描淡写道,“正好集团不是有一个购计划吗?就它吧。。”
“至于小缘那个前男友……”
郁景来唇角一勾,“我想见见他。”
蓬头垢面。
油腻。
胆小如鼠。
被抓过来后,就一直抱着头,缩在仓库角落里,瑟瑟发抖,只要有人靠近就大声叫着救命,哥哥叔叔爸爸爷爷轮着个地叫着求饶。
浑如一只落水狗。
郁景来皮鞋在地上打出轻响,围着这人绕了三圈,才不解地看向蔡助理:“你说,小缘当年怎么会看上这个人。”
蔡助理实话实说:“这个人当年还是挺不错的。”
这是实话。
这个人年轻时还算得上导演界的颜值担当呢。不过多年纵欲与放`荡的生活,已经让他彻底挥霍掉了天赐的美貌,只剩下中年的油腻和猥琐。
郁景来轻轻瞟了蔡助理一眼。
蔡助理乖乖闭嘴了。
他用鞋尖挑起这个人的下巴:“喂。”
那个人立刻举手,连连求饶:“别别别杀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他忙颤悠悠地拿出钱包,双手奉上。
郁景来嫌恶地撇撇嘴。
那人抬头看了眼,觑着郁景来脸色:“不够吗?我家里还有,您要多少都有,只要您别杀我,别杀我就行。”
“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找程缘要。他是我前男友,肯定会给我钱的。”
郁景来照着他脸踹了一脚。
那人立刻爸爸爷爷地叫着求饶,嗷嗷嗷地打滚。
郁景来弯下腰,直视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记住,你不配提小缘的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你认识程缘?”
郁景来轻轻巧巧瞥他一眼。
那人立刻自打一个嘴巴子:“我错了,我不该叫程先生的名字。”
看见这人这德行,郁景来还好奇了。
他蹲下`身,凑到那人脑袋边,慢悠悠地问:“你说,程缘是你前男友,他凭什么给你钱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
那人得意抬头,瞟见郁景来眼色,声音又弱了下去道,“程……程先生那人,比较实诚。当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只要我找他要钱,就算没钱吃饭了,他也一定会给钱我的。”
“去你妈的!”
郁景来踹了他一脚,犹觉得不解恨,见这人哀嚎的样子,又补了一脚:“小缘怎么会瞎了眼,答应和你这种人交往。”
那人在地上滚了两圈,缩在角落里,觑着郁景来脸色,小声道:“程……程先生当年生活落魄,有一次没找到工作,在路边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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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晕过去了。我我我就给他介绍了一个拍广告的机会,就这么着就……”
郁景来踩在他脸上。
狗屁。
他调查过资料,这家伙现在说得好听,当年就是把小缘当摇钱树,赚的钱全被他一个人拿了,还私底下给小缘接了很多连轴转的工作,差点把人累出病来。
郁景来蹲下`身,看他一眼:“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一愣。
郁景来抬眸:“知道江南郁家吗?”
那人立刻弹了起来:“您就是郁先生。郁先生,我是导演,我姓张,我有一个剧本……”忽然,他又想起什么,惊恐地慢慢退回去,“您您您就是后来包养程缘的……”
郁景来笑了下。
“郁先生,郁先生,我保证,我和程先生在一起时,什么都没做。”
他见郁景来不说话,唯恐被记恨了,忙道,“这程先生当年笑起来比较难看,我就不怎么喜欢他。他人又青涩,连怎么做都不知道,我就一直瞧不上他,所以就就……”
郁景来脸上还带着笑。
下一秒,他抬脚,狠狠碾着这人的脸:“去你妈的。”
“这些,是小缘向你讨回来的。”
“你们……”
郁景来瞟了眼将这人绑过来的保安队,“你们几个好好教训他一顿,记住,给他一个教训,留条命就行。”
“还有……”他冷笑,“这人不是在躲赌债吗?”
“咱们就帮他个忙。”
“把他亲自送到赌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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