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男神们都看上了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闻筝
可鬼使神差,他将这句话记了好多年。
上辈子,骆苏绝望的眼神,他永远也忘不了。
第七十一章
骆苏从影视城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盛世找陆北川。
在剧组三个月的时间,骆苏经常会在第二天早上,看到陆北川凌晨三四点给自己的通话记录。
他没想法再和陆北川有任何的牵扯,前几次还能让小杨问问沈放是什么事,听闻没什么事后,再看到陆北川的未接来电,骆苏淡然删除。
盛世娱乐这段时间不太好过,生存环境尤为恶劣。
骆苏在剧组时也听说过盛世集团目前的现状,外界的打压,各行业的排斥,让这位年轻的掌权人寸步难行。
虽不是家大业大,但盛世集团这些年好在还有些人脉,听说陆北川曾经亲自上纪家,算是暂时解决了盛世的燃眉之急。
但董事局对陆北川还保留着盛世娱乐这一只出不进的烂摊子甚为不满,可陆北川乾坤独断,力保盛世娱乐,以致于到现在,董事局还吵闹不休,甚至不少董事因此事而对陆北川颇为失望。
他提前和沈放打过电话,说今天会来公司。
盛世娱乐已不像从前那般人来人往,大堂只寥寥几人,前台见着他,领着他往楼上走,耳边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骆苏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大大方方往电梯那走。
来的是顶楼,陆北川的办公室。
助理推开门后便走了,骆苏往内走,远远只瞧见陆北川坐在办公桌后俯身在写着些什么。
“陆总。”
陆北川抬起头来。
骆苏霎时间呆愣在原地。
他记得,在去剧组之前,陆北川还是个意气风发的掌权人,年轻气盛,自有手腕,可如今,两颊消瘦,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眼窝深深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神萎靡不振,颓废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垂暮的老人一般。
“你来了?”
说话声音不复以往的清朗圆润,嘶哑低沉,仿若枯枝摩挲,听上去骆苏心里发毛。
陆北川起身绕过办公桌,骆苏这才发现陆北川瘦了不止一圈,从前穿西装是挺拔帅气,现在却是仿佛人在西装里晃。
“坐。”
骆苏凝眉坐在陆北川面前,毫不迟疑将准备好解约合同递给了陆北川,“陆总,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解约这件事的。”
“你还是要解约?”
也是奇怪,陆北川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可偏偏望着骆苏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倒让骆苏有些无可适从。
“是,解约,这件事之前我就提过,但是当时您没同意,我想现在您应该同意吧。”
“现在应该同意?”
“我知道您现在处境艰难,盛世娱乐的财务状况您应该比我清楚,保留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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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的公司,靠您一个人是顶不了多久的,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非得保全一个不成熟的娱乐公司,但是我觉得对于一个商人而言,您现在的做法,很不可取,更何况我是一名艺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愿意留在一个毫无未来的公司。”
陆北川仍是一瞬不瞬望着他,他从来不知道骆苏在他面前直言不讳时候,语言竟然也有这么大的伤害力。
他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可以保全他。
或者说,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连娱乐公司都无法保全的废物。
良久,喉间哽咽,陆北川艰难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骆苏礼貌笑道:“不,怎么会,您一手创立盛世,怎么可能没能力,我是觉得,眼前有些困境,其实很容易解决。”
说到这份上,骆苏觉得自己够良心了。
他将那份合同再次递给陆北川。
陆北川垂眉望着那份合同,苦涩的笑,将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我给你准备了两部电影三部电视剧四个代言,都是让人挑细选的,你、可以看看。”
骆苏脸上的抗拒看得出来,“不用了。”没兴趣。
陆北川的手顿在原地,却又既不甘心问了一句,“不打开看看吗?”
骆苏凝眉,他对陆北川当真是一脸懵逼。
起先弃之如糟粕,现在又像是对待如珍宝。
是因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纪然?
骆苏早明白,陆北川之所以对纪然好,或许是因为他将纪然认成了纪家的纪然,如果是因为那个存钱罐想报恩的话……
骆苏将目光望向了一侧书架上的存钱罐,“陆总对我这么好,因为知道了我才是纪然吗?”
陆北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存钱罐,经过他的粘合,支离破碎的存钱罐已被他黏成原型,只是外表破碎痕迹明显,仿佛一触既碎。
“陆总,其实小时候的事情,我很多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存钱罐我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对我好,大可不必。”
陆北川喉间干涩,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低声自嘲笑了两声,“连这个理由也要剥夺吗?”
骆苏没听清这话,反问他,“什么?”
“没什么,”陆北川将那些资料在骆苏面前摊开,近乎一种祈求的口吻与神情,“你看一眼,就看一眼,如果这些资源不能令你满意……”
骆苏摇头笑道:“陆总,真的不用了,我不追求男一男二,我只希望能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和剧本,这些,您还是留给别人吧。”
说着,骆苏又将解约合同推了过去,“如果您是在报答那个存钱罐的恩情,我想,没什么恩情是您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更大的了。”
文件末位留了空白的地方,乙方已经被骆苏签了字,隽秀大方的笔力,很好看的字迹。
“你就这么想走吗?”
“想走,是因为不想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陆北川一字一句,恍惚间,头脑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清明,“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再重蹈覆辙,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陆总说笑了。”
陆北川手心握着笔,攥得死紧。
他想起梦里骆苏永远对他一个的笑容,期待的眼神,又想起他绝望的目光,两者来回交替,他来回的看着,贪恋那个微笑,却又想挽救那个绝望的目光。
都是合该。
这一切,都是他合该承受的。
那绝望的目光是他给的,所有人都能拯救,唯独他不行。
他拿起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大名,最后一笔沉重有力,划破了纸背。
骆苏怕他像上次一般后悔,还不待陆北川合上笔,骆苏就攥着合同的边缘,拽了过来。
“多谢陆总,这些年的恩情,我永世难忘。”骆苏微笑着,“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祝您生活愉快,事业节节高升。”
那是最轻松的语气,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自由的气息。
陆北川想说些什么,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说什么。
“陆总,再见。”
骆苏不再看他一眼,起身,脚步轻快径直走向了门口。
陆北川就这么呆坐在沙发上,看着渐渐消失在门口的骆苏,仿佛失去了一切感知。
他想,他终于和骆苏,没有一点关系了。
胸口的钝痛传来,他紧捂着胸口,脸色越发的苍白,额上蒙了一层细汗,但依然咬紧牙关忍痛。
他跌跌撞撞起身,到书架前,将夹子上的存钱罐取下,如珍宝一般抱在怀里,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憧憬似得看着天穹。
还好,还有一点点关系。
他还有关于骆苏的东西。
他并非一无所有。
陆北川坐在地上,朝后摩挲到了一本厚重的书籍,将那书籍摊开,中间挖空了一部分,放着一个针剂。
这针剂他在梦里见到过,和打进骆苏体内的,是同一支。
他将针剂取出,衣袖捋起,抵在自己干瘦的手臂上,对准了那条暴露狰狞的青筋,刺了进去。
恍惚间,眼前的一切归于虚无,白茫茫一片。
渐渐,四周景象如雨后春笋般拔起而起,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声音,“陆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转身,呆愣的望着眼前‘骆苏’脸上少年般羞涩的笑容,注视着他期待的眼神,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他朝前走了一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温暖的体温,和真实的触觉,他在想,真好,这不是在做梦。
怀里的人身体有些僵硬,陆北川失笑,将头搁在他头顶,拍着他后背,似哄似宠,语意温柔,“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怀里的‘骆苏’抬起头来,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懵懂与喜悦,“陆总?”
“是我。”
“您、您怎么了吗?”
陆北川低头看着他,眼底柔情似水,“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一直都想和你说的话。”
‘骆苏’侧耳倾听。
“我喜欢你。”
“喜欢我?”
陆北川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是啊,我喜欢你,我找了你好多年,终于找到了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骆苏’呆愣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而兴奋的两颊绯红,他重重点头,“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好久了!”
一阵春风吹来,办公桌上的文件四处飞扬,陆北川坐在书架前,怀里抱着存钱罐,眼神迷离望着虚空的地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第七十二章
从盛世娱乐出来,骆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终于和盛世娱乐再无瓜葛。
但此刻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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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却没多少轻松的意思,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论是补救还是重来,发生过的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他记得事情的经过,记得事情的结局,也记得事情带给他的结果与伤害。
即使伪装再成功,他也无法说服自己,真的将那段黑暗时光彻底忘却。
临近傍晚,骆苏坐在车内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回骆家。
他知道,骆绎在神心理科接受治疗,至今已有三个月了,治疗结果如何,骆苏不得而知,这段时间也不曾与骆绎取得过联系,他是真的很担心骆绎的神状况。
刚来那几年,骆绎几乎不说话,也不见人,整天躲在房间角落里,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骆绎曾经自闭了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那三年的时间,他说忘就忘。
但有些事忘得了一时,却忘不了一世。
自欺欺人,逃避现实,总不是办法。
站在骆家门口,骆苏有些胆怯。
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面对房间里的人。
为了他一个人,骆家牺牲的太多了,他根本,无以为报。
能重活一世,他没有别的想法,能待在骆家照顾骆老爷子,看着骆绎结婚生子,是他最大的心愿。
至于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再去敲定未来。
深吸了口气,骆苏抬手敲了敲门。
门后有脚步声想起,坚定有力,不像是骆老先生的。
骆苏一颗心倏然七上八下砰砰直跳,忐忑又紧张,手心捏紧,脑子全是懵的。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内站着的人,是骆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纪云见。
这实在是出乎骆苏的意料,这个时候,这个时间,不像碰巧撞上,而是根本就是计划好了的,“你怎么在这?”
见骆苏站在门外不动,纪云见伸手去拉他,“什么你你你的,没大没小。”
骆苏朝后一退,避开了纪云见的手,淡淡的疏离和隔阂,似乎是真的不想和纪云见有任何关系和接触。
纪云见手停在半空,脸上不显尴尬,反而笑着倚在门口,挡住了进门的路,嬉皮笑脸,“怎么,这么讨厌我?”
这话颇有些亲昵的意味在。
骆苏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侧着身体,与纪云见擦身进了屋子。
骆老先生慈祥的声音在客厅里想起,“苏苏回来了?”
骆苏心里一暖,换鞋的空档笑道:“爷爷我回来了。”
一抬头,脚下挪不动半分。
纪老先生与骆老先生端坐沙发中间,纪少诚与纪云深坐于纪老先生身侧,骆绎坐在骆老先生身边,呈鼎立之势。
见着骆绎,骆苏眼前一亮,欣喜上前,“哥”
只一声,骆苏又梗住了,眼圈微微红,鼻尖发酸。
因为他看见客厅角落里,堆积了不少东西,其中一个行李箱尤为眼熟。是他的。
行李物品摆放整齐,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骆苏却自欺欺人,不服输一般,看见了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笑笑,“爷爷,哥。”
骆老先生笑眯眯点头,骆绎面色温和,似乎与平常无二。
骆苏站在客厅中央扫视了一圈纪家人,比之对纪云见更为疏离冷清的目光艰难微笑示意。
像是要哭。
骆老先生叹了口气,慈祥看着他,殷切问道:“苏苏啊,你还认不认得他们。”
骆苏当年离家不过三岁,小孩子记忆有限,哪里记得那么多。
可这些年纪家人的面孔在电视中时常出现,骆苏想不认识,都难。
“纪老先生您好,”他客气又疏离,“纪先生您好。”
“十几年过去,都长这么大了,”纪老先生打量着骆苏,又对骆老先生笑笑,“老同志,谢谢你们。”
骆老先生眼圈也微微泛红,颇有些动容,“说什么谢谢,当年无论是谁,都会那么做的,他们是警察,救人是他们的责任。”
骆苏听得不是滋味,心底微微泛酸。
骆家父母之事,这是骆苏第一次听骆老先生亲口说出。以往那么多年,骆老先生闭口不谈,好像从未发生过这事,也许是怕自己心底有愧,也是是不愿骆绎想起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始终是我们纪家欠你们的,老同志,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尽管来找我们,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纪老先生这话算是承诺,可骆绎不买单,礼貌微笑拒绝,“老先生不用这么客气,骆苏当年年纪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换做别人,也会不忍心把他送去孤儿院的,不过因此而弄巧成拙,让你们失散这么多年,很抱歉。”
骆绎这话看似好听,说的却没有一丝人情味,在他嘴里,似乎当初救骆苏,领养骆苏,养育骆苏,仅仅只是个任务而已。
骆苏垂眉,掩饰眼底的落寞,“我有点累,你们先聊。”
“等等!”骆绎叫住他,“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了,骆苏,你的东西我帮你整理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一并带走。”
“一并带走?”骆苏红着眼望着他,“哥,你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找到了你的家人,你当然应该和自己家人一起生活。”
骆苏眼底是深深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骆绎眼底的坚定与冷漠,像是一柄开锋不久的利剑,毫无心慈手软的意思,在他心上来回切磨。
他想起之前在剧组演戏时薛杳曾说过他痛彻心扉的一场戏,情绪永远不在点上,那场戏在薛杳的无奈妥协下过去。
那时他不明白,他明明是体会着前世的绝望来演绎的,为什么薛杳总觉得差那么一点。
现在他有些明白,不是什么经历都能被定义为痛彻心扉。
骆苏喃喃,“可是……我不是姓骆吗?”
骆绎道:“你如果想改回原来的名字也可以。”
如此的冷漠,如此的不近人情。
第七十三章
纪云见走过来,手搭在他肩膀,语气万分沉重,“跟哥回去吧。”
骆苏置若罔闻,站在原地,脚下未曾挪动分毫。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骆绎,看他淡薄的眉眼,平直的嘴角,再无任何表情的面容,骆苏真的很想问他,这么多年的相处,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
骆老先生叹了口气,脸上写着不赞同,“骆绎!”眼神略有些严厉。
骆绎随意笑了笑,很温和,“爷爷,难道您不为骆苏找到亲人而感到高兴?”
高兴?
在场的人没有谁是高兴的。
骆老先生沉声道:“骆绎,爷爷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无论如何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决定的,你就不想听听骆苏的话?”
“我想纪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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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纪先生也都是希望骆苏回去的。”
“那你问过我吗?”骆苏清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将目光望向了他。
可骆苏垂着头,没人看得见他的脸色。
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在为骆苏着想,可是却没人问过他,他怎么想。
纪少诚适时站了起来,笑着对骆老先生道:“老先生,我作为骆苏的亲生父亲,在这件事情上,我由衷的感谢你们,但到底,骆苏在你们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十几年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在这件事情上,我尊重骆苏的选择,而且,我也希望,老先生,还有这位骆先生,能和骆苏好好谈谈。”
骆老先生叹息着点头,将目光望向了偏执的骆绎身上。
骆绎却仍不松口,“以后再谈吧。”
相持不下。
骆绎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将骆苏往外赶。
骆苏揪着裤腿,嘴角尽是苦笑,眼眶发胀,鼻尖酸涩,舌苔底下尝到的尽是苦涩的味道。
他不能走。
一走了之不是有骨气。他要向骆绎问清楚。
“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今天咱们就先到这吧。”纪云深起身,说道:“骆苏,关于签约华娱的事情,我还得和你商量一下,待会有空吗?”
骆苏很感激纪云深的台阶,能让他于一时的尴尬。
可是……
他望向骆绎,沉了口气,抱着巨大的勇气,说:“哥,我想、想现在和你谈谈。”
骆绎很淡然的看向他,除了眼底没有什么温度,一切一如既往,“以后再谈吧,晚上我还有事。”
那么冷漠,那么不近人情的拒绝,彻底击垮了骆苏心底的防线。
在卸下了‘骆苏’这个名字之后,竟然都不愿面对自己了?
所以,自己除了‘骆苏’这个名字之外,其实没有什么是可以入骆绎的眼的。
眼睛酸涩肿胀感觉更甚,骆苏抬手揉了揉,用力地揉,好像这样,就能将不受控制的眼泪揉回眼眶。
可不久,手背温热潮湿一片,越擦越湿,数不尽的泪水滚落出眼眶,他却倔强的用手心去揉。
有人朝他走了过来,搭在他肩膀上,往怀里拢了拢,“爷爷,我先带骆苏去处理签约的事,先走了。”
纪老先生无声点头。
骆苏脑子里一片混沌,踉踉跄跄被纪云深带着往外走,关门的声音传来,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想要转身再进去。
纪云深却强硬的拢着他肩膀,不允许他转身,更不允许他回头,带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
骆苏挣扎,泪水糊了一脸,在被纪云深塞进车里时,几乎是在对他拳打脚踢。
“冷静一点!”纪云深扳着他的脸,令他望着自己,“骆苏,冷静下来,给他一点时间,好吗?”
“不、不行啊,我要和他解释清楚的,哥他肯定是误会了,不然不会这么对我,我要解释清楚!”
纪云深见他惶恐不安的眼睛,颤颤发抖的唇,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他明明是将自己当做依赖的稻草,可纪云深却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抓住自己。
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骆绎。
“再过一段时间好吗?给你自己一点时间,也给他一点时间,骆绎他,今天刚从医院回来,你难道想把他逼疯吗?”
骆苏的手倏然松开,怔怔地望着纪云深,“刚从医院回来?逼疯?”
纪云深点头,“是,这三个月里,骆绎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这不是普通的心理疾病,这病藏在骆绎心理已经十多年了,我曾经也去医院了解过骆绎的病情,医生说治疗过程有很大的风险……”
“风险?”
纪云深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好几次他差点疯了。”
“疯?”骆苏霎时间的迷茫,下一秒眼里啪嗒落了下来,眼睛里透着慌张,他垂下头去,手足无措以手背擦掉眼泪,“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才告诉了你,现在你知道了,如果他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给他一点时间,短时间内不要再提及这件事,好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骆苏咬紧了下唇,手心拧成拳心,哽咽着说:“我不会再打扰他,我……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了。”
骆苏全身直颤,下唇咬出了血腥的颜色。
纪云深将他拢入怀里,双手紧紧箍着他。
感受纪云深臂膀的力量,像是一艘在大海中孤立无援的小舟,在翻天覆地的巨浪里提心吊胆,终于靠到了岸,无缘由的安全感终于让骆苏崩溃痛哭出声。
听着骆苏的哭声,纪云深想起前世那个视频。
即使被那么对待,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崩溃痛哭,撕心裂肺,好似崩塌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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