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千灯
他习惯性地找叶霜青讨主意。
“他那么凶,你是没看见,我都以为他是要把我吃了。”说起昨天夜里殷野白的反应,苏恒还有几分心悸,他不敢再喝酒,云朵给他调了复合果汁,他就抱着杯子和叶霜青倾诉,“我也不想惹他生气,既然他觉得我喜欢在外边,那我就回去好了。这段时间,过得挺好的,我也想永远都这么好。”
叶霜青能在别的方面给他出主意,涉及到自家亲王殿下,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苏恒才注意到他嘴角仍有一丝淤青,想起昨天殷野白打了叶霜青一耳光,叹气道:“你就是实心眼。”
叶霜青并不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感慨,诧异地抬头看他。
苏恒指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说:“他打你更不客气的。”
叶霜青低头笑了一下,并不在意这件事。如苏恒所说,殷野白打他确实不客气。因为,他原本就不是客,是殷野白的自己人,当然不必客气。殷野白打错了苏恒要给苏恒赔罪,打错了叶霜青莫说赔罪,多问一声都是给足叶霜青面子了。
苏恒一句话说完也愣住了。殷野白对叶霜青不客气,对他倒是挺客气的。可是,他怎么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客气呢?
“可是他又不同意我把工作停了。”苏恒苦恼地盯着手里的玻璃杯,“一个酒局就把他惹得这么狠,保不齐再出什么事呢。他就这么近盯着我,我也不知道哪里就会惹着他了……我就是吃饱撑的和他说要拍戏。拍拍拍,拍个蛋!拍了二十年了,有个p好拍的!”
叶霜青此时也察觉到殷野白和苏恒的关系有些不对的地方了,只是这种事不好询问。
相处几个月下来,叶霜青和苏恒也有了几分真感情,否则,昨夜他也不会冒险挨那巴掌给苏恒醒酒。何况,苏恒过得不好,殷野白显然也不会太愉快,他不看苏恒的面子,也要为殷野白的身心愉悦上心负责。
此时苏恒明显来讨主意,他不敢对涉及殷野白的事情指手画脚,只对苏恒说道:“白先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总不会错的。”
“我今天喝杯酒就成了庆贺离开云台宫逃出生天,明天在片场笑一个,不定就成了眼看功成名翅膀硬了想着能单飞了。”苏恒压低声音吐槽道。
叶霜青不禁好笑,说:“你是没挨够?”
“我就是问问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停了工作,跟白先生回云台宫去。”苏恒认真说。
叶霜青同样认真地告诉他:“白先生处事自有分数。他既然说了不会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你就相信他。我有办法让你停了工作,也有办法让你回台馆,甚至可以为你执行操作这件事。但你想过吗?白先生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苏恒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也挺难伺候的。”
第五十六章哎呀!
56.
苏恒白天睡了一整天,此时毫无睡意,出门散了会儿步,秋夜天凉,冻得够呛跑回来,老老实实在划归自己使用的客卧里看了会儿新闻,又开灯拿出剧本翻了翻。他记性虽不如殷野白那么妖孽,比一般人还是好一些的,经过多年刻意锻炼,记剧本尤其地快,不过苏恒很喜欢慢慢读剧本的感觉,没事儿就会拿出剧本多看看。
在客卧里消遣了几个小时,临近四点时,苏恒就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放下剧本决定去厨房找点吃的。有云朵在别墅里安排,厨房的冰箱和菜皿都塞得满满的,苏恒会点简单的厨艺,煮个面条炒个小菜还是不成问题的,冰箱高汤罐里有云朵熬的大骨汤,苏恒烹水煮面,煎了个蛋,洗了几片青菜叶一起烫熟,很快就煮好了一碗骨汤煎蛋面。
苏恒端了面正要坐下,突然听见外边有人走动,很自然地出门看了一眼。
是李蔚。
苏恒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他还记得夜里李蔚惨遭池鱼挨的那一顿打,他自己屁股上只挨了一下,现在都觉得行动不便,李蔚被叶霜青结结实实抽了一顿,挨得只重不轻,这小子历来小心眼,没准儿已经把自己恨上了。
李蔚早就看见厨房亮着的灯,见出来的是苏恒,他也有些意外,上前施礼:“苏先生,您这是?……”
苏恒见他神色温和,并不像是和自己记仇的样子,笑容也舒展了一些,说:“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肚子饿了,做个面条吃。诶?你饿了没有?我煮得多,你也吃点吧?来来来,进来坐。”
李蔚迟疑了一下。苏恒这么热情邀约,若是平时也还罢了,昨夜他才刚刚因为苏恒的关系挨过打,这时候若拒绝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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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恨怨望之嫌,因此,哪怕他此时根本吃不下东西,也还是跟着苏恒进了门。
苏恒忙把自己的面碗推到李蔚跟前,抽一双干净筷子递给他,说:“你先吃着。”
没有人会在半夜做宵夜时多做一份,苏恒也只下了一碗面,所幸他做事比较糙,煮面的锅打算吃完面时连锅带碗一起洗,这时候打开炉火重新下一碗面倒也方便。
李蔚挨了叶霜青的一顿皮带,原本以为没什么大碍,敷了些外伤药就歇下了。哪晓得在侍从室辗转半夜,发现伤口裂开合不拢,不得不匆忙出门找医生缝合伤口。半路遇见煮夜宵的苏恒,又惟恐苏恒多想,所以才进来吃这碗他根本不想吃的面。
见苏恒其实就做了一碗面,改口说不吃必然是不可行的,他从柜子里拿了一只小碗出来,将面三七分开,说道:“天也快亮了,苏先生不介意的话,稍微吃一点可好?”
苏恒想想也是,何况李蔚愿意跟他分食一碗面,也是亲近示好的意思,他关上炉火取了餐具过来,和李蔚一起坐了。直到此时,苏恒才借着厨房的灯光,看清楚李蔚苍白的脸色,额上还有细汗渗出。他倏地明白了,李蔚绝不是出来找东西吃的!
“你这是怎么了?”苏恒即刻从消毒皿里取了手巾递给李蔚,看着他擦去额上的冷汗。
李蔚只是笑了一下,低头吃面,赞叹道:“苏先生好手艺。”
见李蔚吃得香,苏恒也不好再问,各自闷头吃东西。李蔚三两口把分量不多的汤面吃完,笑道:“真的挺好吃呀。”没等苏恒客气两句,他已拿起碗走近洗碗槽,打开水龙头冲洗,“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苏先生慢慢吃。”
苏恒此时才看见他深灰色衬衣背上渗出的鲜血,皱眉道:“你是出来看伤的?”
李蔚已然动作利索地把碗洗了,放进烘干消毒机里,取手巾擦了手,转身说:“刚好肚子也饿了。”
看着李蔚苍白如纸的脸色,苏恒忍不住瞪他。这小子,这混账小子!分明是伤口裂了出来找医生看伤的,路上撞见自己,惟恐自己误会他因昨夜挨打的事记恨生了嫌隙,宁可熬着伤来分吃这半碗根本不想吃的面。
“衣服都染了。我陪你去看医生。”苏恒说。
李蔚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尴尬道:“我上些药就好了。耽误苏先生吃宵夜了。”
“我夜里出去转过一会儿,外边风冷,现在太阳也还没出来,你身上有伤就别出去了。若是害怕医生进来惊动了白先生,先到我那里坐一会儿,也才五点过,白先生没那么快起来。”苏恒也顾不上没吃完的那碗面了,拉着李蔚就往自己住的客卧走。
李蔚没想过他会上手扯人,被他拉着手也不好挣脱,就这么跟了进去。
苏恒给云朵打了电话,请她去找殷野白随行的医生,交代说是外伤。倒是把云朵吓了一跳,以为他被殷野白欺负了,苏恒哭笑不得地解释了两句,云朵已利索地翻下床找医生去了。不到十分钟,门禁打开,来了随行的供奉医生,苏恒直接把人接进了自己住的客卧。
直到医生过来,李蔚脱了衬衣,苏恒才发现他背上的瘀伤竟然都破皮了,一道道槽子豁开,非常直观的“皮开肉绽”四字完美呈现。难怪他自己拾不了,非要找医生。这位医生一看就皱眉,清创之后具针缝合,李蔚也只是呼吸沉重地咬着一块纱布,并没有使用麻醉剂。
过程中李蔚不住低头看自己的手表,昨夜叶霜青随侍,今夜就轮到他了,殷野白每天六点准时要起床,当然,也许今天身体虚弱不会起,但,若是他起来了呢?身边没有人服侍,就是李蔚失职。
苏恒在云台宫住了好几个月,大概知道李蔚担心什么,说道:“你别着急,慢慢弄伤口。我去服侍白先生。不会让他不高兴的。”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伤口还没缝完,一身血腥气也不好去见殷野白,李蔚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晨起时脚有些僵,烦请苏先生稍微帮殿下揉搓一下。”
苏恒独居时生物钟也很健康,跟了殷野白就总要睡到八九点才能起来,因此很少见到李蔚来服侍殷野白起床。闻言倒是多看了李蔚一眼,连这种事都告诉自己了,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初时,苏恒与李蔚互相敌视,无非是因为一个心存忌惮,一个不了解对方。相处几个月下来,苏恒做人向来是没有品质问题的,殷野白也丝毫没有带李蔚上床的意思,两人关系就缓和了不少。苏恒原本以为昨夜代主受过那回事会让李蔚再度翻脸,却不想李蔚也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份平和,深怕苏恒以为自己生了嫌隙,为此宁可忍着伤痛去接受苏恒那半碗面的好意。
苏恒有些时候也忍不住会想,以自家爱人那么挑剔的眼光,他肯定不会放很讨厌的人在身边吧?现在才领悟到果然如此。连李蔚这似乎小心眼的蠢小子,做人也真的不太讨厌。
苏恒去洗手间稍微清洗了一下,殷野白若是不起床还好,起来了总会搂搂抱抱亲热一番,若是亲了一嘴细汗,摸了一手秽物,这也是要尴尬到死。穿戴整齐之后,苏恒和李蔚打了招呼,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殷野白起居的主卧。
屋子里静悄悄的,殷野白还在熟睡,苏恒看了看时间,还差两分钟到六点。
他就站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会儿,果然没多久,殷野白的呼吸频率就有了细微的改变,随后缓缓睁开眼。此时苏恒才敢走近,见自家爱人初醒时目无表情,难得有两分呆样,忍不住就扑了上去,细细含住了殷野白的嘴唇,舔着他的舌头,根本不愿放开。
殷野白刚醒来就受到如此热切的欢迎,搂着怀里身躯温热的小情人也是心中发软,缠绵痛吻之后,苏恒气息微喘,问道:“阿白要起身么?”
这几个月里殷野白也和他亲热惯了,右手下意识地放在苏恒的胯下,揉了揉他的阴茎,左手则伸进裤子里想要摸他的屁股。殷野白忘了苏恒臀上带伤这回事,手掌才碰到苏恒的屁股,怀里小情人就是一个激灵,殷野白略微心疼,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上药没有?”
苏恒点点头,突然合拢双腿夹紧殷野白放在他胯下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扑,撒赖道:“阿白疼我。”他并拢双腿之后,软软的阴茎就顶在殷野白的手臂上。
换了旁的人做这种撒赖的姿态,殷野白早将人从床上扔下去了。然而,扑在他怀里的人是苏恒,看着小情人白皙肌肤中隐透红霞的脸颊,他纵然无法勃起也有几分欢喜情动,用久睡干涩略显沙哑的嗓音说道:“裤子脱下来。”
苏恒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道:“李蔚让我来给你揉脚。那你也给我揉一下。”
殷野白知道苏恒讨厌李蔚,闻言有些诧异,苏恒已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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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坐在他身上,俯身贴近他的小腿,双手抱住了他赤裸的双脚。殷野白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眼前拱起的屁股,本想拍打一下,想起苏恒臀上还有伤又舍不得碰了,只好亲自动手将苏恒的裤子剥下来。
所幸苏恒年轻身软,配合度极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脱下裤子也并不困难。
因苏恒是倒伏在殷野白身上,殷野白稍微从床上坐起,就能看见苏恒臀上皮带抽出的瘀伤,上过药是好了许多,那伤痕仍是深青色,浮在皮上的细口子结了细细的痂。殷野白又拨开他两瓣臀肉,察看他昨夜还肿起的肛口,这处倒是好得快一些,粉嫩一朵已然看不出什么大碍了。
正想着握着苏恒的阴茎替他揉一揉,苏恒已抱住他的双脚,轻轻捏了起来。
这毫无章法的揉搓把殷野白弄得不适又瘙痒,拿住苏恒的阴茎就捏了捏,惹得苏恒一阵轻呼,殷野白不禁气道:“快松手!再弄我的脚,打你屁股了。”
苏恒才不肯松手,扭了扭屁股,低头就含住了殷野白的右脚大拇指。
殷野白哪里受过这样不尊重的戏谑,呼吸都紧了一分,感觉到苏恒那软软的舌头时,心似乎也跟着那温热的口腔一起软了下去。他不喜欢让苏恒这么卑贱地舔他的脚,可是,当他发现苏恒可以如此甘愿做这件事时,仍旧有些欣悦之情,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小东西,快吐出来。不许舔了。”
苏恒能感觉到殷野白的激动,哪怕不能勃起,被这么挑逗时,殷野白的身体同样会有反应。他的气血会加速,呼吸会紧张,肌肉也会紧。这一切都代表着殷野白喜欢他这么做。
苏恒自己也挺喜欢的。他喜欢殷野白,只觉得自家爱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的,连流出的汗都是香喷喷的,何况,殷野白的脚被打理得干净整洁,指甲修得粉嫩干净,没有一丝剥茧死皮,除却因年纪而不可抗的衰老,这双脚完美得无话可说。
他用手缓慢抚摸着那双脚,口舌着慢慢含住殷野白的指缝,细细服侍挑逗着。
殷野白被他舔得脊背都抽紧了,他享受这种触感,享受这种心甘情愿的服侍,可是,他知道,让苏恒这么做是不对的。他喜欢苏恒,并不愿意让苏恒做这样卑贱的事:“够了小恒,你……”那湿漉漉的温热舌头恰好卷过指缝,殷野白舒服得浑身一个机灵。
“你这小东西……真是。”殷野白不愿放纵这种羞辱爱人的欲望,生生将趴在他脚上的苏恒扯了起来。
殷野白此时体虚力弱,真和年轻力壮的苏恒挣起来,苏恒妥妥的占上风。只是苏恒明知道自家爱人不比自己有力,这种时候尤其注意着不能刺伤自家年长爱人的自尊心,感觉到殷野白是真的要拖自己起身,他也不好太挣扎,乖乖爬了起来。
殷野白看着他白皙脸皮上淡淡的红潮,忍不住就将人放在床上,欺身覆了上去。
他多想将阴茎插进这个人的身体,主宰这个人的欢愉痛苦,让身下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殷野白盯着苏恒的脸,二人因贴得近,彼此的呼吸扑在对方脸上,都有些心跳加速。殷野白将手下移,摸到苏恒股间缓缓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苏恒上楼前清洗身体稍微做了一点儿润滑,此时放松身体承受,两根手指并不困难。
殷野白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手指缓缓抽送。
苏恒知道他喜欢这么玩儿,相比起各种性玩具,殷野白更喜欢亲手接触苏恒的身体,这种时候他并不在乎苏恒是否舒服,与其说这是一种边缘性交,不如说是殷野白亲昵占有苏恒的一种方式,他用手指发泄无法直接占有苏恒的欲望,满足自己的心瘾。
苏恒很坦然地将这种方式视为做爱,尽量放松身体去感受年长爱人的逗弄,哪怕殷野白并没有刻意去寻找他的敏感点,他仍旧会因为这种模拟的性交而情动。殷野白满足的是自己的心瘾,苏恒也有同样求之不得的心瘾,借此得偿。
爱人的手就在自己身体里逗弄,苏恒享受地望着自家爱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微紧。
殷野白低头吻在他的唇上,很是一番缠绵。
二人亲亲抱抱温存了许久,殷野白用手指很是玩弄了苏恒一番,直把怀里小情人揉成了一滩水,这才心满意足地抽了手指。他自然无法勃起,苏恒的阴茎也只是稍微硬了一点。然而这种亲昵与情欲无关,却大大地满足了二人的爱欲,不止殷野白心瘾得偿,苏恒也很喜欢这种表达亲昵的方式。
温存一番之后,殷野白起床预备洗漱穿衣,看着身边低头穿裤子的苏恒,忍不住又将人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
往日他起床时苏恒都沉沉睡着,他再禽兽也不好把人弄醒搓摩,今天起床时身边陪着个活色生香的苏恒,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句。只要是殷野白主动搂抱,苏恒都会很开心,此时也是满脸笑容地反手抱住殷野白的腰身,缠缠绵绵地献了一个吻。
所幸殷野白还不至于真的剥了苏恒的衣服重新躺回去,折腾了许久,苏恒终于服侍殷野白起了床。
第五十七章霜青最妥当了
57.
殷野白宿在月华别墅,他真正办公的地点则在一墙之隔的日升别墅。
这一顿饭还没吃完,他的工作秘书就敲门找了过来,陆续汇报了几件事,殷野白也不避讳苏恒,一边吃饭一边吩咐秘书,吃了两口就起身漱口更衣,转身往办公地点去了。临走时也没忘记拉过苏恒亲了两下,叮嘱他注意伤处。
苏恒的生物钟被捣得稀烂,吃过饭没多久就觉得困了,想着反正也没什么安排,干脆上楼睡觉去了。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昏沉沉地下楼找吃的喝的,云朵告诉他,剧组通知晚上开个小型碰头会。
苏恒才想起开机仪式就在明天,导演杨奕应该是已经来了,召集开会也是惯例。
不过,晚上开会?他稍微有点头疼。殷野白的作息很固定,倘若不是事出突然,晚饭之后他一般是不办公的。拍夜戏那是工作需要,晚上开会这事儿就有点让苏恒厌烦了。什么时候开会不行,非得晚上开会?不知道晚上是陪着心上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吗?
以苏恒独资制作的身份,通知换个时间开会也不算太大的问题,毕竟不管混到哪份上,出钱的永远是大爷。比较难过的是杨导那狗脾气,苏恒实在太了解杨奕了,他第一次通知开会,苏恒就闹着要改时间,必定会被他认为是下马威,就杨奕那脾气没事儿还要撸你一层皮呢,给他找了膈应他能暗地里阴死你管你是不是老板。
吃了半碗饭,啃了一个苹果的苏恒,心情不好地坐在院子里吹风。
他想和杨奕搞好关系,晚上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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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会。晚上去开会,就必然不能陪殷野白了。
没多久,叶霜青的车停在别墅门口,人就坐在车里,冲苏恒招手:“上车。”
苏恒莫名所以,还是一溜小跑地上了车,坐的仍旧是副驾的位置。才刚刚系好安全带,叶霜青就挂挡掉头把车开了出去。他奇怪地问道:“去哪儿?”
叶霜青目不斜视,认真驾驶:“杨导已经到了。去碰个头。”
苏恒哦了一声,这也是应有之义,毕竟这部电影是自己工作室投资制作,当了这么长时间甩手掌柜,眼看开机在即,总要和各部门主创都见个面。叶霜青将车开到了剧组下榻的酒店,来来往往的都是跟着杨奕一起后期进组的工作人员,各种器材也都在装卸整理,远比前两天更加忙碌。
叶霜青直接把苏恒带到了三楼的芙蓉阁套间,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穿灰色卫衣的短发年轻人,苏恒认识他,杨奕的助手小秦。小秦见苏恒还楞了一下,转眼看到跟在苏恒身边的叶霜青,连忙把门打开:“是苏哥呀!请进请进,杨哥等着您呢。叶哥,您请进。”
苏恒冲他笑了笑,说声谢谢。
客厅里烟雾缭绕,沙发上坐了好几个人,尽管坐姿都很放松随意,但很显然是把其中一个穿着驼色衬衣的瘦男人簇拥着的,那人看上去三十许四十岁,脸倒是不怎么显老,一头短发夹杂着灰白色略沧桑,手中夹着一根雪茄,深坐沙发之中,手肘撑在膝盖上,双腿叉开,姿势显得有点古怪。这个人,正是才华横溢又脾气古怪的大导演,杨奕。
黎炅斜倚在沙发的最外围,屁股蹭在靠背上,长腿舒展点地,那边几个人围着圈说事儿,他游离于外有点心不在焉,恰好看见苏恒进来,立马就从沙发上弹了出来,哈哈笑道:“小苏来了!来来来,快过来坐。”
苏恒往前走了两步,已经把在座的几个人都认清楚了,艺术总监谈鹤,主编剧燕平章,主策划东颖,主摄影陈建国,杨奕身边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上去倒是神矍铄,手里拿着个烟斗,正是国内超一流的音乐家谭不如,黎炅曾说杨奕想请这位给《大江东去》做音乐总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苏恒不认识的女孩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眉目也说不上很漂亮,那一身气派安稳又疏朗,让人看见就觉得舒服。
这几个人稀稀疏疏地把沙发都坐满了,苏恒过来,肯定是要挤一挤让个位置的。
剧组中地位最高的杨奕和年高德劭的谭老必然不会动,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主编剧燕平章有点文人酸气,并不愿意给主演让座,何况他坐的是单人沙发也没法儿让,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余几人在听见黎炅招呼之后,都纷纷起身打招呼,寒暄两句就给苏恒让了离杨奕最近的位置,至于叶霜青,在场人都知道叶霜青是制片人,那只有更客气的。
苏恒知道杨奕的狗脾气,并不在乎他的轻慢,先躬身和谭老握手打了招呼,才冲杨奕笑道:“杨导您好。我来晚了。”
杨奕拿着雪茄许久没都吸了,看见苏恒似乎有点糟心,也不抬头看苏恒的脸,就深深吸了雪茄一口,半天才说:“坐。坐啊。”突然就劈头盖脸地问黎炅,“东西呢?”
黎炅早在苏恒进门时就去拿文件夹了,这时候恰好拿回来,杨奕问一句,他立即就文件夹一个个发了下来,人手一份。苏恒拿了文件夹一看,是一个初步的摄制日程表。杨奕也不看那文件,闷头说道:“都是老人了,我也不说废话,各司其职。谭老会在剧组住一段时间,找找灵感,各部门都要配合谭老的工作。……叶先生,您是不是也说两句?”
叶霜青就坐在苏恒的对面,闻言淡淡一笑,说:“各位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做制片人,电影要怎么拍怎么制作,我也是临时抱佛脚。对于各位的专业素质,我是非常信任的。只是难有些地方是我弄不懂的,届时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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