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小离
与此同时,一生效忠朝廷的老臣卫也被杀害,子孙中有九人同遭毒手,只有卫等人因病不在府内才侥幸躲过这场劫难。
对,就是那个看杀卫的卫,人家真心只是因为身体弱,得不到医治才死的,才不是什么被看死的,好么。
一日之间,两辅政老臣死于非命,朝野震动。
大臣张华立即进宫要求面圣,贾南风没想离开,她是来要承诺的,当然,司马衷也是不会让她离开的就是了,她俨然成了他的救命良药,别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张华依礼见过二人,便道:“夜来楚王带兵连杀两位老臣,必是矫诏擅杀,就像谋乱一样,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为了稳定住局面,应当立即诏示各个军队,解散他们。”
司马衷看着贾南风道:“他的确有罪,当如何判定。”
“应杀之以谢天下。”
张华附言:“楚王玮拥兵作乱,罪大恶极,如贾后所言,的确应杀之以谢天下。”
司马衷点头。
贾南风屏退众人,行礼道:“老师,你既然来了,我却问问你可还记得当年答应过我什么。”
张华还礼道:“贾后客气了,当年臣便说过,会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贾南风又道:“那么请老师为三公,担任辅政一职。”
张华道:“这于礼不合,还请三思。”
贾南风道:“于我来说,于礼不合只是屁话,只是,这是老师的要求,至少同意。”
张华面色平静,于是贾南风越发尊重他。
她又道:“周天子统天下而分八百诸侯国,最后却亡于八百诸侯国,可知,这帝王不能掌权势是天下分裂的大罪啊,弟子有心,却不知从何做起,雕虫小技,徒惹人发笑。”
张华又细细谋划道:“近年来不适宜大动干戈,百姓自战火中,难得安宁,最需休养生息,各王少有出格之举,若是贸然举事,恐怕师出无名。”
贾南风点头道:“也好。”
连带的司马衷也出了一口气,无为而治也好。
张华道:“太子始终会是未来的皇帝,还请贾后与陛下悉心教导。”
贾南风道:“我并不想知道他做出什么事,我答应过我娘,只要他不来我面前,我便不会对他做什么。”
张华劝道:“你始终是他母后。”
贾南风摇头道:“不,在他心中,我不过是个欲加害于他的恶毒妇人。”
“国家兴亡,皆系于他一身。”
贾南风便道:“不打紧的,倘若现在将外患内乱拾掉,他登位之后,即便不顶事,也有众大臣辅佐,左右不会出什么茬子,待到他孩子出生,挑选好的太傅也是好的。”
张华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了,当初武帝立司马衷为皇帝便是打的这个主意,这的确是可行的。
贾南风再行礼答道:“一切有托于老师了。”
张华便询问司马衷的意见:“陛下以为如何。”
司马衷道:“小时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
张华便告辞,贾南风出去送送他。
路上。
张华看着自己身旁越发成熟的妇人,叹息道:“我曾想为我儿求娶你,可到底是我儿命薄配不上,晋朝有你,是福分。”
“我恶名昭彰,十恶不赦。”
“我是相信你的,一个人如何,我自己有眼睛,自己会看,何必去听什么风言风语,流言所说未必是真,谣言止于智者,我想,后世会为你洗清冤屈的。”
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27
并不会,她已经看到自己被后人责骂的样子,后人唯有从典籍与他人口中得知前人的事,然而这两件事都极其容易带有主观色。
换言之就是,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至于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们是无所谓的。
她心中一念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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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许多,口中却道:“老师相信我,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我也很是高兴,可说实话,我并没有那么高尚,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一心为公的人本就少有,难道我便大公无私了吗?不是的,真正大公无私的人并不存在,唯一存在的都只是些平凡人罢了,只是,要是你做的一切于家国有益,那便是好的。”
行至宫门口,她再拜了拜,道:“我便不送了,得于老师名声有损。”
时人爱惜名声如同孔雀爱惜自己的尾羽一样,不肯有丝毫折损,张华能做到这一步,证明他俩是真爱。
张华点头离去。
不日,一道诏书下,司马玮死刑难逃,一刀之下,人头落地。
另一方面,朝廷恢复了司马亮的爵位,供给他东园的温明祭器和棺材,朝服一袭,钱三百万,布绢三百匹,丧葬之礼如同过去的安平献王司马孚一样,庙内陈设钟磬之乐。
候在杨芷院外的人前来禀报,杨芷已死,贾南风前去,杨芷骨瘦如柴,地上是斑斑血迹,她十指尽皆烂完,有啃咬的痕迹,一双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司马衷随后便到,见着这一切,终于有些愤恨,他道:“你下的手!”
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她点点头。
司马衷有些悲苦道:“朕已经废了她,何至于此。”
“成王败寇罢了,我杀她并非是因为多么高尚的理由,不过是想杀她罢了,你以为他们倘若赢了,会留我们一条命不成。”
“会的。”
贾南风但笑不语,不再说什么,她向来甚少与司马衷争辩,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吧。
杨芷入敛下葬时,贾南风就站在那里。
董猛道:“皇后殿下,若是她到了阴间向武帝说您坏话该如何是好。”
贾南风冷笑道:“你这样说必是想到了主意,准备好了怎么做那便去做吧。”
董猛垂首道:“只需要让她脸朝下,然后在背上放一些能防止人说话的符咒和药物这便可以了,到了阴间,她便是有话说不出。”
“如卿所言,那余下的便由你弄吧。”
董猛称是,然后就那样愉快的做了,当然,贾南风并没有因此赏赐他什么,董猛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很是放心自在的礼物为她办事。
贾南风在殿内把玩着那枚蛋,它许久没有长过了,尽管她殿中抬出去的尸骨越发多了,其中有些骷髅隐隐可见活着时候的秀美程度。
她戳着蛋道:“你这般挑食,要几时才能成功孵化出来。”
这么久,她也该知道那些尸骨从何而来了,奇异的,她心中没有一丝躁动,她不害怕,也许是传说中的混沌亲近恶人吧,反正来来去去,她是不曾受损的。
蛋动了动,仿佛能听见她说话一样。
她皱着眉头道:“你说,会不会是跟你待久了,我变得越发残忍了呢,你吃了那么多人,我心中竟没有一点儿波澜,甚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混沌要是能说话,铁定来一句:“你本性为恶,麻烦不要什么事儿都推倒我身上好么,这个锅,本凶兽不背。”
因她和司马衷勉强算是和解了,便依次生下河东、临海、始平公主和哀献皇女。
司马衷也说到做到,此后不曾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贾南风还是中意他这点儿的。
至于太子,她从小便看郭槐如何对待李氏留下的两姐妹,她自问自己也是做到了的,只要不往眼前来,要多少钱给便是了,至于他怎么样,与她无关,他的消息,她也不想听见。
眼不见为净。
宫廷之上,她建议司马衷委派她的亲信,她生于世族,长于世族,她知道世族的存在有所弊端,但是一时之间不可改,那还不如利用的淋漓尽致。
何况,古来今往,朝堂与后、宫是息息相关的,谁当皇后,那么她那一家子都会被大加封赏,少有例外。
主要是皇帝和皇后以及世族之间存在着一种畸形的关系,能当皇后的,必定是皇帝喜欢或有利益纠葛的人,而世族中一看皇后是自家人,一旦生下孩子就是未来的皇帝,比起其他利益集团来,会更加尽心尽力的辅佐皇帝的。
所以,往往皇后的家族都能得到重用。
她的兄长堂舅等众人都被委以重任,而郭槐,更被封为广成君,贾家威名一时赫赫。
至于张华,因为贾南风,也在处理政事的中心。
前朝有了张华,也消停了些。
郭槐有时候带着贾谧来看她,那孩子清秀俊美灵巧,眼神中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很是吸引女孩子目光。
贾谧很会说好话,贾南风却听多了,只是考问他的学识,文采华美,用词雅致大气,不过,大概是因为年纪太轻,不大懂人世悲欢离合,难言之无物,总的来说还是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这日,贾谧去后,她进了宫殿,宫殿里唯有一个人,她低头把玩着那枚青蛋,口中询问眼前人的名字。
眼前人如实说了名字,即便他说假的也不要紧,反正她也不会查。
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差不多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么?”
他摇了摇头,一副柔顺的样子。
比起司马衷还无趣啊,她意兴阑珊的想到。
这世间男人该不会都是这个样子吧,这么一想,还真不如司马衷。
她心里想着,嘴上却道:“你不用知道,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他喏喏不敢言,贾南风走出去,便有宦官婢女带着他去别的房间。
贾南风戳着蛋道:“你把他弄来了,怎么不吃,难不成是讨好我?”
蛋动了动。
贾南风犹豫了一下道:“你要吃便吃了,不吃我就送走他。”
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28
于她来说,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死并不是什么难事,要是自己杀他,她便下不去手,大抵是因为他与她没有利益牵扯罢了。
蛋没有了动静,她便将它放在锦盒里,离开了去。
过得几日,那人还活着,贾南风便吩咐人送出宫门去,临走前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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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东西,贾南风也只当做没看见。
她方才明白那蛋为何不吃,只因这人大概不算是品德优秀之人。
只是,这么不好的人给她,她得有多过分,生冷不忌荤素不忌么。
随后不久便有流言说她霍乱宫廷,说的似模似样,她知道是那人说出去的,早知道还是杀了的好,得出这些幺蛾子。
司马衷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他只对她说道:“无论怎样,我都是信你的。”
她看着他半晌,方行礼道:“多谢陛下信任。”
有些事被人伤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她怕她自己会受不了的。
朝堂之上,与贾南风有故的官员不断吸势力,一时间亲族庞大。
有二十四位名士因为种种原因聚集在贾谧门下,后来人称“二十四友”。
这“二十四友”有哪些呢,有和绿珠来了段美好爱情的石崇;有“貌比潘安才比子健”的潘岳,恩,潘岳字安仁,后世莫名其妙的吃了仁字;还有导致一时洛阳纸贵的左思;此外还有一些人,在后世便没有那么出名了。
潘岳与石崇曾在为了拍马屁,在郭槐出门时,便等在路边,对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望尘而拜,不知后来怎么传成是对贾谧了,二人再怎样想做官,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至于石崇嘛,富可敌国,家财如山积,侈糜无度,他与王恺斗富,那是非常嚣张的。
总之都是些奇人怪事妙事。
亲族聚集的多了,于人来说不是件好事,张华向来中意贾南风,因此作了《女史箴》献给贾南风,以来劝阻她作讽谏。
《女史箴》中写到:茫茫造化,两仪既分;散气流形,既陶既甄;在帝庖牺,肇经天人;爱始夫妇,以及君臣;家道以正,王猷有伦。
妇德尚柔,含章贞吉;婉淑慎,正位居室;施衿结,虔恭中馈;肃慎尔仪,式瞻清懿。
樊姬感庄,不食鲜禽;卫女矫恒,耳忘和音;志励义高,而二主易心。
玄熊攀槛,冯媛趋进;夫岂无畏,知死不吝!
班婕有辞,割同辇;夫岂不怀,防微虑远。
道罔隆而不杀,物无盛而不衰;日中则昃,月满则微;崇犹尘积,替若骇机。
人咸知修其容,而莫知饰其性;性之不饰,或愆礼正;斧之藻之,克念作圣。
出其言善,千里应之,苟违斯义,同衾以疑。夫出言如微,而荣辱由兹。勿谓幽昧,灵监无象。勿谓玄漠,神听无响。
无矜尔荣,天道恶盈。无恃尔贵,隆隆者坠。鉴于小星,戒彼攸遂。比心螽斯,则繁尔类。
不可以黩,宠不可以专。专实生慢,爱极则迁。致盈必损,理有固然。美者自美,翩以取尤。冶容求好,君子所雠。
结恩而绝,职此之由。故曰:翼翼矜矜,福所以兴。靖恭自思,荣显所期。女史司箴,敢告庶姬。
大体意思就是你看看别人,你再看看自己,要和皇上团结友爱,一起玩儿丢泥巴,不然容易出事情,再说了,女子太强了,这像话吗。
贾南风接旨后,一言不合就给他加爵位为壮武群公。
这就是差距啊。
公元294年,赵王司马伦因刑法赐不公平,引致氐族、羌族反叛,于是被征召回京。不久拜为车骑将军、太子太傅,当然,这丫也是个气量小,看不清自己的人。
他要求任录尚书,张华、裴坚决不同意。
他又要求当尚书令,张华、裴又不同意。
他表示他他炸了。
而贾谧那小混蛋开启了作死之路。
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把自己给硬生生作死的。
当然,也可能是多方面因素相加。
反正吧,有些人就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可悲贾谧小朋友在太子东宫侍讲时,在与太子下围棋时,一颗子都不让的,还开了嘲讽模式。
当时成都王在,看他这样便训斥了他,他心里可委屈了,咋的,臭棋篓子还不让人说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反正在宫里,他就去找贾南风了。大概意思就是太子那小屁孩儿吧,整天说等他登基为皇帝后,他就要拾你,就像你对待武悼皇后那样对待你,还有成都王,他说以后动手他绝对第一个。
贾南风一眼识破道:“又挨训了吧。”
贾谧低头不语。
贾南风喝茶道:“平日里就叫你多读书识字,为人谦和些。”
贾谧不开心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什么事都得让着他,他是小娃娃吗?都得哄着他,惯着他。”
“他是太子。”
“我姨母还是皇后呢。”
“那你呢。”
贾谧不答。
贾南风叹气道:“成都王应该去镇守一下邺城了,恰逢兵乱,至于你,好好在家反思,你这样的性子,迟早会给你惹出大祸来。”
贾谧回家胡吃海塞,和他的小圈子看歌舞去了。
成都王镇守邺城去了。
秘密小分队私下聊天,小分队人员有贾模、裴和张华,别问中间一个人叫裴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裴什么道:“贾后这么不靠谱,要不我们废了她,拥立皇太子生母为后如何?”
这个信息有点儿猛啊,另外两个人都被吓着了,纷纷表示皇帝本人都不想废掉皇后,如果我们一意孤行,皇帝不会给盖章的吧。
而且吧,最大的问题是晋惠帝这个人有点儿柔弱文质,如果没有贾南风的恶名压着,他自己根本压不住,想一想真的是好心累哦。
而且此时藩王各拥兵镇,手握军权,朝中朋党林立,这样贾南风一有事,恐怕弄不好会引发祸端,对江山社稷无用。
裴什么的坚持不懈,他垂死挣扎道:“但贾后这人行事向来无所忌惮,如果我们趁乱立后,会怎么样?”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29
张华这人还是比较相信贾南风的,他也无意劝阻这些人,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他道:“你两人现在因为是皇后亲戚,皇后对你们还是颇为信任的,如果心中有所疑惑困苦,还是希望多在左右劝告皇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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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什么事,天下还未必会生出什么大乱,我们这些人还能善终。”
然后裴什么的和贾模走温和路线,希望郭槐能够劝诫贾南风,然而,儿大不由娘啊,贾南风她,根本不听啊。
这不这日,贾模就开始了日常劝诫模式么,不是我说,这后、宫跟自家后花园似的,想来就来。
“贾模,闭嘴。”
贾模住嘴,一直不咸不淡的人发火才让他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可是贾南风,常人为之变色的存在,他是哪儿来的自信,确定她不会对自己动手。
贾南风斥责道:“当年我便想杀了你,只是一直你还算对国尽心尽力,方才作罢,你怎么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理由来劝诫我,我看这官你是不想做了。”
“你暴虐无知,做与不做都一个样。”
贾南风不同他争吵,吩咐下去道:“来人,送他走。”
贾模在朝堂之上果真不顺心,贾南风果然还是心善,不然她早可以让司马衷杀了他,而且还是无理由的那种。
杀人需要什么理由?
仆从前来道:“陛下请皇后殿下去华林园去游玩,可要回绝。”
她似笑非笑道:“揣摩我的意思本没错,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帮我选择。”
仆从跪下,要哭不哭道:“仆错了,请皇后殿下责罚。”
“并无下次。”
“是。”仆从心里苦啊,他这是要被杀了吗?没有下次,是指他没有以后了。
瞧瞧,贾南风把人吓成啥样了。
贾南风只是道:“退下吧。”
她拾了一下,方才陪同他去。
华林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池塘荷花开满池,清香怡人,酷热的天气在树荫下清凉逼人,平白凉快了不少。
“呱呱呱呱。”有绿皮者,头顶两大眼圈儿。
司马衷知道这是什么,书中有讲,这些青蛙生于田野之间,自在蛙鸣。
他却问道:“这些乱叫的青蛙是为了当官的叫还是为了私人叫的?”
随从答:“在官家里叫的,就是官家的;若在私家里叫的,就是私人的。”
他默然不语。
贾南风道:“你们下去吧,我与陛下有话要说。”
众人退下。
贾南风问道:“你怎么了。”
他道:“没什么。”
“你怕是又想起了朝堂之事,想这些是没有用的,唯有满满谋划,才能将这朝堂弄成你想要的局面,你要耐心啊。”
他执手看着她的眼睛,眼中是满满的情谊。
他心中苦笑,这些人呐,都把他当傻子戏弄哩。
满朝文武大臣,虽在官家地里,却为私家叫呢。
南风,南风,只她一人是懂他的。
父母不喜他,不过是因为他表现在外的愚笨罢了,左右牵连不了世族,左右不了世族门阀的利益。
可有人知道,他心中困苦,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偏偏他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不曾放在心上。
唯有她,南风。
她护他,一心为他,流言蜚语中的话,他终于学会了分辨。
她是骄傲的人,别人误解,她也不会辩解,尽管她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知道,却无损于他喜欢她。
因为,他大概也是坏人吧,包庇坏人,自己本身便成了坏人,他不自禁的握紧了她的手。
贾南风抬首看着他,乳白的皮肤看着有些灼灼发光,眉后的胎记带出艳色,她已经不算小姑娘了,却别有一番美丽,仿佛时光在她身上停住了脚步一样。
他抬手**她的眉眼,温情又细致,很好,她陪了他这么久,他真的很喜欢,她是陪他最久的人了,就连父母,也不曾陪他这么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些微笑意。
他牵着她的手回殿里,磨墨写下清隽的字来,纸上是满满的字,那是百姓口中传唱的《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道:“南风知我意。”
贾南风仅是微微笑着,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自在。
因这几年蛮夷叛变,晋朝处于战争中,本就消耗大,加之一年闹灾荒,老百姓没饭吃,到处都是饿殍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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