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小离
郁婕点头道:“姐姐,我又不傻,这,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觉得姐姐不一样了。”
赵飞燕笑了起来,不同于她以往刻意流露出的媚笑,这笑带了女子的天真,她道:“陛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郁婕道:“恩。”
赵飞燕还是那句话:“你放心,凡事有我在,我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好。”
公元前18年,鸿嘉三年,宫中传出消息,许后姐姐平安刚侯夫人许谒等人行巫蛊一类,诅咒后宫怀有身孕的王美人和大将军王凤等人。
闻说是赵婕妤大义灭亲告知皇太后,才使事情败露,要知道,自赵婕妤进宫一来,一直与许后相交甚好,如此一来,她说的话,便有人信。
或许,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个由头。
正文第二百六十一章掌中舞7
皇太后王政君听闻此事大怒,将这些人投入监狱严刑拷问,许谒等人被处死,许氏亲属都被遣回他们的封邑山阳。
可能有人要问了,此时的汉成帝跑哪儿去了,他还能去哪儿,自然是跑去寻欢作乐了。
汉成帝就如同青春期的少年,总是犹豫不决,反抗跟大姨妈似得,时而妥协,时而会反抗一下。
许氏凋落,是他对王氏政权妥协的结果。
同年十一月十六日,许皇后被废黜,退居昭台宫,后位空悬。
各位嫔妃便起了心思,班婕妤从此事中亦看出了在宫中,讨好皇太后才是正道,皇太后做的决定,皇帝也没有法子,便自请侍奉皇太后去了。
自然,汉成帝宠爱赵飞燕两姐妹,而对她冷淡也是原因之一。
她本来指望通过皇太后这条线而重获恩宠,至不济也能得到后位。
她却没看明白,汉成帝既然被王氏政权所辖制,他虽然不能摆脱,但在一些事上,做自己想做的,也不是难事。
她投靠了王氏政权,即便汉成帝对她有几分好感又能如何,即便她如同樊姬又能如何,即便说出“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又能如何。
汉成帝不过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孩子,他只认为这个女人投靠的是我无能为力的敌人,我虽做不了什么,却可以不搭理她。
不然怎么解释,卫婕妤却毫发无损承受恩宠多时。
说到底,都是男权政治下的牺牲品罢了。
爱也好,情也好,就连恨也是无所谓的,不爱就是不爱,哪儿有那么多缘由。
既然皇后一位空缺,各路都盯着这位置呢。
皇太后的意思是,班婕妤不错,也是个听话的,何况投靠了王家,实在不行,那卫婕妤也可以,正所谓婕妤是皇后的预备役,这两个婕妤都不错,可以随意挑。
汉成帝是那么听话的人么,明显不是的。
来,跟我一起念,刘骜,骜是什么意思,虽然也有良马的意思,但也有不乖巧傲慢的意思。
所以,汉成帝怎么可能会轻易听他妈的王政君的话。
赵飞燕与郁婕就是他一手扶持起来对抗现今局面的女子,他严词拒绝,并昏庸的表示,朕不,朕就要让这个出身卑微的女人当皇后,你们不是自觉出身高贵么,朕就要让一个出身卑微的人把你们踩在脚下,气死你们一个个的。
由他从当太子始,好色这么多年,别人不信也信了三分,仿佛,按照他为昏庸好色的性格为了两位美人做出什么都是应该的。
不论是作为皇太后的王政君,还是作为汉成帝娘的王政君,都不会允许孩子做出这种事来,多加刁难是正常的,好一出宫廷版的刁蛮婆婆乖媳妇儿的戏码。
王政君是战国田齐旧贵族的后代,算是出身显贵,又怎么会看得上任阳阿公主府宿值的两姐妹,退一步来说,这两姐妹也不过是平民罢了,何况看作为也是狐媚子,偏生狐媚能惑主,自然不喜欢。
虽说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大多数时候,平民也就那么回事,不被任何人放在心上。
王政君面对儿子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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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汉成帝想用卑贱之女来抗争,那她不答应的缘由便是出身卑贱好了。
郁婕想通这一节,便有些担心作为二人角力的赵飞燕,君不见拔河比赛如果用人为绳的话,最疼的可是中间的人。
她看着赵飞燕平静的面目道:“姐姐,你还好么。”
“好啊。”赵飞燕捏了捏她脸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等为难又不是头一次见,她能怎么样,多么腌的手段我都看过了,她身为皇太后自然不可能使出那些让人恶心的手段,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啊,就是爱胡思乱想。”
不过是,字字诛心罢了。
赵飞燕眉头微微颦了一下,宫中的手段自然不算腌,不过是将针戳在人心上罢了,字字句句细密得让人疼。
郁婕拉着她手答道:“姐姐,你放心,我陪着你呢。”
赵飞燕笑笑,便再无话。
可能是觉得她太过稚嫩,不论是赵飞燕还是汉成帝,做这些事时,从不让她掺和。
这一角力便是许久,史书上说的是前18年,又有些说的是前17年,文中采用的是18年十一月份,许皇后才被废,然而可确信的是到了前16年7月13日,汉成帝才将赵飞燕立为皇后。
历经了两年时间,这等角力令双方都极苦。
而最后的结果看似是汉成帝赢了,却也未必。
但凡争吵,若想解决,就得等一方先低头,倘若都不愿意低头,此刻就需要一管润滑油了,这次的润滑油便淳于长,他是皇太后姐姐的儿子,在王政君面前自然说得上话。
至于是谁请他充当这润滑油的,亦或是他自愿这么做,只因看到了些许好处,已未可知。
史书上是这般说的。
淳于长面见王政君道:“陛下毕竟是表姑的孩子,难道表姑想同陛下一直怄气不成?再者赵家两姐妹出身卑微,即便是立了皇后,对我王家也没什么影响,反而让陛下对我王家诸多亏欠,表姑就算退一步也没什么影响,还请表姑从大局出发。”
入情入理的分析,淳于长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人呀。
联系后面发生的事,可以想见,他们之间应当还有下面的对话。
王政君道:“他从小听话懂事,长大后却多般忤逆,就连这皇位都是哀家想尽办法给保留下来的,不然,当年他这太子之位都坐不稳当,结果现在呢,常跟哀家置气,沉迷酒色不管政事。”
淳于长只是一味的笑。
王政君很快反应过来了,倘若让她那些兄弟将权势归还,他们未必肯,既然如此,汉成帝又该怎么去管政事,与其这样束手束脚,还不如痛快些沉迷酒色。
他登基那年在她逼迫下封的五侯尽皆是王氏家族的人,平阿侯王潭、成都侯王商、红阳侯王立、曲阳侯王根、高平侯王逢,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正文第二百六十二章掌中舞8
正所谓: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想到此处,她叹了口气,态度终于软化下来道:“你叫陛下封封赵姓人家的爵位,横竖他赵家兴不起什么风浪,只是哀家毕竟不好自打脸面。”
有了王政君的首肯,汉成帝方能将领养赵飞燕的赵翁封为成阳侯,不然处处都是王家人,或是依附于王家人的狗奴才,他做个事也多是有所拘束。
事事不顺到让他以为所见之处皆是敌人。
谏大夫刘辅曾上奏道:“陛下要继承宗庙、顺应神灵,就应妙选窈窕淑女。如今陛下触情纵欲,倾心于一个卑贱女子,还想立为皇后母仪天下,真令人疑惑。俗话说:腐木不可以为柱,人婢不可以为主。若陛下仍不改弦易辙,必有祸而无福。臣冒死上谏,请陛下三思。”
就是说,你丫要听死去祖宗的话,要想以后进宗庙的话,应该挑选出身贵族的女子,结果现在想把一个贱民封为皇后,你是不是傻,玩玩儿就行了,就算许诺也是床第间的话,说说就行了,你丫还当真。
烂木头不能当房梁柱,一个当婢女仆从的怎么能母仪天下呢,你要是不听我的,肯定就要倒大霉了,另外,我说这个话是为你好,你最好听我的,多想想,所以,假把意思的说说我是冒死说这个话的,给你个面子好了。
你这么说话,汉武帝知道吗?孝武思皇后知道吗?
他都想问他一句,把你这话对汉武帝说去,你有没有胆量。
汉武帝第二位皇后卫子夫是从歌女到皇后,为没啥人反对,怎么到他这儿就困难重重,欺负他脾气好呢。
气得他想把这叨叨的老逼头子一顿胖揍,再恁死,若不是忌惮王家权势,难道刘辅真以为他能活下去,最后只是把他关了大牢而已。
汉成帝因为从小到大事事不顺他意,想做的事没有一件能做,反而激起了后来很多年后才研究出来的逆反心理,你越是不然我这么做,我越是要这么做,我不仅做,我还要让你知道,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公元前17年,许皇后便迁往甘泉宫内的长定宫,世称长定贵人。
公元前16年7月13日,汉成帝将赵飞燕立为皇后,晋赵合德为昭仪,将昭阳殿赐给赵合德一人居住,赵飞燕入住中宫椒房。
为了让王氏集团好过些,加之感谢淳于长斡旋之功,他赐淳于长关内侯,不久又封为定陵侯。
这已是后话。
皇后既立,后廷众嫔妃自然要去拜见她,层层礼仪场面过后,单留下了身为赵合德的郁婕,众嫔妃知道她们是姐妹,也就没有多加在意。
赵飞燕让宫人将东西放好之后,便摒退了众人,与郁婕聊天。
“妹妹,如今如何。”
“还好。”郁婕笑了笑道,“姐姐,你向来知道的,我对那些都不太在意,能和姐姐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傻妹妹。”赵飞燕绝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些许宠溺,她嗔道,“你要什么时候才学得会为自己打算呀。”
郁婕故作天真傻气道:“我也不知道呢,我从没和姐姐分离过很久,有什么事,都是姐姐谋划好,我只需要乖乖的等待就好了。”
“要是姐姐让你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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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话一出口,心跳便很快,不曾慢下,她在期待这个回答。
“好啊,如果姐姐能活下来。”
“傻妹妹。”她忍不住笑了笑,却感觉眼睛酸酸的,真是傻的可以,就算她妹妹说的是假话,她也心满意足了。
郁婕只是笑笑,作为一个先知先觉的人,郁婕表示她后来还真的比赵飞燕先死,厉害了,我的燕,无心之语都成真。
赵飞燕道:“这宫中有我,有陛下,你不必事事小心,合该我俩有这一世荣华,后来的事,后来再说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赵飞燕突然生了怨意,“你以为他封我为婕妤为皇后,是疼惜我?不是的,他只是在挑战一直禁锢他的东西。”
“姐姐,我都知道的。”
赵飞燕抱住她,叹息答道:“对不起。”
她想说她对不起她这个妹妹,将她拉入这宫中,掺和进来,可是,入了宫的女子与宫外家人本就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同条绳上的蚂蚱。
“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姐姐。”郁婕比较关心这种问题啊,什么也抵挡不了一颗八卦的心。
赵飞燕苦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爱许氏,他始终不肯忘许氏是他表姑姑,至于我,不重要了,他能够给我一世荣华富贵就够了,爱与不爱,谁能够提呢,只因为得不到啊。”
“你真傻。”
赵飞燕叹道:“我也觉得,我真傻,可现在有什么办法,已经被推到这一步了,不如想些开心的。”
“也是,陛下到底是宠你的。”
赵飞燕但笑不语。
汉成帝的确是更喜欢赵飞燕,同赵飞燕在一起的时候要多些,面对郁婕,他总在疑惑,他总说:“我好像认得你。”
郁婕自然摇头,她不觉得他认得她,诸如辛受一类,但凡是那个男人转世所托,她冥冥之中也有所感应,这是一种很玄的感觉,说也说不清。
倘若认得,倘若有记忆,她会认得是他,也会有那么一丝心甘情愿被他辜负。
你不能指望一个为了你而堕入无限轮回从此不记得你的人,每一生每一世都恰到好处的爱你,不辜负你只辜负别人。
她不同于为爱而生的女子,她看得极其剔透,说毫不介怀是不可能的,她却不会执着于此。
而她,对汉成帝没有丝毫感觉,她可以确信,汉成帝绝不是那个人转世。
所以汉成帝所谓的熟悉,也许是某年某月见过一个面貌的人吧,与郁婕本身并无相干。
所以,比起对他不上心也不愿意取悦他的郁婕,他同赵飞燕时时待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事。
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掌中舞9
赵飞燕为他歌,为他舞,为他歌舞。
唱一曲清越,《双凤离鸾曲》,《汉宫曲》,《阳春歌》,《摸鱼儿》,皆是她擅长的。
跳一只支舞,踽步,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掌中舞,宫女将男子手掌大小水晶盘放于地上,她踏于其上,飞舞之时,叫人心动。
成帝即便再多郁色,有她这样疏解郁气,终归是好了些。
至于历史上说的太液池中的瀛洲高榭舞,什么风一吹就要成仙了,什么留仙裙都是扯蛋,太液池在公元662年竣工,赵飞燕是穿越了还是老妖怪活了那么久。
不过,赵飞燕的《归风送远》之曲确实不错,时常成帝以文犀箸敲击玉瓯打拍子,冯无方吹笙伴奏。
凉风起兮天陨霜,
怀君子兮渺难望。
感予心兮多慨慷。
她讨他欢心,他送她礼物,琴名为凤凰宝琴,她会舞会琴,又会撒娇痴缠,不似旁人,一做了皇后,就正经得很,她深深晓得,妻妾不过是男人一念间,讨好男人至关重要。
她不是天生的尤物,她走到这一步,付出多少只有自己才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媚世烟行,最初觉得累,最后不过如此。
最初打碎自己的骄傲,同别人学习魅惑手段时,不断的挣扎犹疑,可到底,荣华富贵才是她想要的,那时她就想明白了,不去计较这些。
她柔顺低首:“陛下。”
这样的样子极大的取悦了他,他要的可不就是这样的尊重么。
他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心里。
大抵皇上都是得雨露均沾,绵延子嗣,他不能违逆,他将他能给她的,都给她了,甚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也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舍不得让她背负骂名,所以给昭阳宫做了升级,顺带给赵家人升级,得他去了之后,她平白被人欺负。
他不能再造出来一个外戚,而王氏政权也不会允许,所以赵家人空有爵位,而无任职。
另一方面,郁婕看着自己被迫升级的昭阳宫,一脸懵,这是怎么回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昭阳宫不比椒房宫,也不比其他的宫殿,甚至算得上是有些破旧了,翻新是应当的事,就是一不小心翻的有些奢侈,尽管以郁婕这样奢侈了许久的人来看,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奈何人家不这么想啊。
神出鬼没的史官记了一笔,大红色的,刷油漆,门都是铜做的,外加一层金,白玉为阶,墙壁俱黄金横带,以蓝田玉、夜明珠、翡翠羽装饰,极尽奢华,这么奢华不仅是皇宫中的第一着,而且是从有后、宫以来的第一着,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
郁婕默默想起了纣王的鹿台,所以说,要么纣王的鹿台没这个奢侈,从反面印证了,也许纣王没那么昏庸?要么就是史官故意记了恶心人的。
讲真,可能是时代不同了,鹿台在当时很奢侈,在汉朝就不同了,同理的,昭阳宫或许这下看起来奢侈了,但像郁婕这种见惯了的,丝毫不觉得是什么事,然而宫中的流言却不好听,大抵是赵氏两姐妹就是狐狸,霸占着皇上不说,还让皇上赏赐她们那么多东西。
郁婕笑了笑,乐颠颠的下棋去了,近来她爱上了这一活动。
一眼看出对方可能会走的棋路,轻易推断出对方性格,再根据此布下深坑,眼睁睁看着敌人踏入,对方还茫然不知,啧啧啧,实在是太有趣了。
郁婕表示,很难找到这么符合她恶趣味的静态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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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徐徐数年过,汉成帝并不碰她,除此之外,他就是一匹辛勤的种马,在宫中播撒他的种子,却不知道是不是消耗过多,一直没能有嫔妃怀孕。
说起来这么些年了,从他能够啪啪啪开始,也就两个人怀过孕,一个是曾经的许皇后,娃生下来不久,夭折了;一个是班婕妤,同样是娃生下来不久,夭折了。
郁婕有深刻的理由怀疑,他的子一定有问题,这要一男一女,不定谁有问题,问题是一男数女,基本上问题就出在男的身上了。
如果是在现代的话,郁婕会诚恳的建议,大哥,你该去男科医院看一看了。
可这是在古代,这就麻烦了,就算有医生知道问题是出在他身上,几个敢说,几个能看出来他具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咦嘘嘻。
郁婕叹息了一声。
后来人都说是赵氏姐妹如何恶毒,说实在的,赵氏姐妹不曾出现的那么长岁月里,汉成帝都没能留下孩子,怎么不说是当年许皇后的过错。
不过因为她们是背锅的那方,谁都来踩上两脚,不论事实真假。
有宫人来报:“陛下到了。”
“……”
她一秒装睡,倒不是她嫌弃汉成帝,尽管也有这么些许原因在。
至于真正的原因,诸位很快就会知晓了。
汉成帝已经进来,赶走通报的宫人,看着郁婕睡着,便将她抱到床上,盖着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合德呀合德,朕又来了,大抵正如你姐姐所说,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让人有什么话总想对你说,好在,你睡着了,即便朕说过什么,你都不记得。”
瞧瞧,这就是原因。
汉成帝既想疏解心理压力,又不想让外人知道,中华一向吹捧喜怒不形于色,大抵一个人再怎么伤心痛苦难过,面子上还是要冷静坚毅,仿佛这样才配得上被称为男人。
另外,郁婕估摸着是自己身上有一本隐形的光环,名为吸引奇葩光环。
汉成帝道:“一步错,步步错,最开始朕不过是厌了宫中争斗,想要离开,却被母后所止;登了皇位后,朕因受王家多番庇佑,反而不能说什么,只能醉情酒色,朕改变不了,利益牵扯,朕无能为力啊。”
“朕不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一度跟着阿放胡来,不过是希望打消让朕继承皇位的决心,是朕低估了他们对于权势的肖想。”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掌中舞10
在汉成帝从太子到登基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作为一个猪队友拉队友后腿,只因他自觉他做不好皇帝,不如早早让有能耐的人来。
他向往经书里洒脱的生活,行遍四方,朝露晚霞,春花冬雪,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不比那些龌龊手段好。
可惜,那时他是太子,他背后牵扯到太多人利益,就算他不想当,背后的人也会把他推上这位置。
他不能不当,不得不当。
有时候,有些事,完全由不得人。
至于他想不想当,能不能当好,不是背后推举他的人想的事。
他道:“是朕,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到如今地步,怨不得谁。”
他是个理智的人,如果不理智,他完全可以做一个昏君,民不聊生又如何,上位者看着手下的人如同中间隔了一条深渊,看得见却无法接近,更无法感同身受,既然如此,那么怎么糟践都是可以的。
他曾大肆修建陵墓,只因不愿,又重开一处。
可他到底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明明他是皇帝。
他叹道:“千百年后,倘若有人说朕昏庸无道,朕也认了,朕的确不算是个好皇帝。”
他突然问出一个十分大逆不道的话:“你说,倘若如此说来,史书上的昏君便是真的昏庸吗?”
郁婕没有回答,她已经睡着了,她当然是装出来的,不让你让她怎么办,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不如装睡。
汉成帝看着她,感叹道:“你啊,你啊,你姐姐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同她根本是两个样子,傻女子。”
他又叹道:“你姐姐太聪明,朕所言,闻其一已知其二,固然好,可那有什么用,你茫然不知才好,所幸这结局已经不可改,朕也用不着挣扎,顺其自然吧,横竖一身骂名。”
他**着她的唇瓣道:“这宫中,朕还能对何人说。”
郁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那该死的男人对着她,什么事都做过了,怎么换个人,仅是触碰唇瓣就让她别扭到不行,倒也不是恶心,毕竟她还没那么矫情。
汉成帝浑然不觉,只坐了一会儿,又回中宫了。
比起旁人,汉成帝来她这儿只是说说话,这等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好在,她又不傻,没必要整天像个傻瓜一样,把这些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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