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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娇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闪身躲了一躲。
等陈墨云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了一辆汽车擦着萧牧的大衣飞驰而过。
陈墨云愣了愣神,一张脸红成了番茄,仰头望着萧牧。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明亮动人,眉目清秀若刻,皮肤就像牛奶一样盈润。
萧牧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陈墨云在他怀里微微一挣,于是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松开那只手,轻轻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尴尬。
影院里没有多少人,坐席也空着很多。
萧牧好久没有来电影院看过电影,见到这场景,捧着手里两大桶爆米花,冲陈墨云转过头笑笑:“看来我们今天包场了。”
“今个儿挺冷的,大家都不愿意出门吧。”陈墨云这话刚说完,就被塞了一嘴的爆米花。
萧牧冲他笑笑,然后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跟仓鼠似的。”
陈墨云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给吓到了,脸上微微一红,然后就低下了头。
看完电影,俩人在街上闲逛。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凉风习习,陈墨云将脸埋在围巾底下。余光一瞥,警觉的转头看了一眼背后。
背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零零落落停了几辆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当中,车身溅满了泥点子,看起来应该是停了很久的样子。
陈墨云摇摇头,刚刚难道是错觉吗?
萧牧发现他的异样,偏了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墨云淡淡一笑,可能是他看错了。
不一会儿俩人便走出了好远,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从黑色轿车的背后闪身走出一个人,他从容的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取出内存卡,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原总,这俩人最近两天都在一起,待会儿照片我给您发到邮箱里。”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今天才反应过来这都已经三月了。。。感觉这个月平白无故少了好多天,啊啊啊啊啊。
第29章猫鼠游戏(18)
“嗯,知道了。”原时握着手机的五指,因为太过于用力,关节处都泛着白色。
他阴沉着脸,躺在转椅上,打开电脑,点击邮箱里的几张图片,然后一点点的放大。
私家侦探的设备很专业,像素2000万的照片,即使是处于偷拍的角度下,也能看得清照片中人的表情。
第一张,萧牧坐在车里俯身跟陈墨云咬耳朵,陈墨云唇角弯起,露出特别好看的弧度。
原时皱起眉头,继续往下翻。
萧牧从陈墨云怀里接过一只猫,陈墨云表情温柔得能够融化北极冰川。
原时咬紧了牙齿,手握成拳头。
还有一张,陈墨云站在大街上围着白色的围巾,露出半张小脸来,萧牧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俩人眉目传情,别提有多浓情蜜意了。
看到这张的时候,原时终于看不下去了,火气蹭的冒出来,拿起手边的手机,狠狠砸在电脑屏幕上。
就光凭这几张照片,他把萧牧给撕吃了都不觉得解气。
顾远和方沁只听见碰的一声响,手机掉到了地上,屏幕开了花。被砸中的电脑也闪了一下,迅速的黑屏了。
坐在他对面的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别人手机都是用来打电话的,你的手机是用来摔着玩的。”顾远一边帮方沁涂指甲油,一边调侃道。
原时最近换了四五个手机,可能他摔手机上瘾,一个接一个的全都摔得稀巴烂。
方沁吹了吹刚涂好的指甲盖,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了一颗钻粘在上面,语气凉凉道:“我真看不出这陈墨云有什么好,值得你跟萧牧俩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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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赶着。”
原时瞥她一眼,没搭理她这茬,反而意有所指的问道:“你跟萧牧在一起这么久,就没有来个日久生情?”
“哪儿能啊,我时时刻刻记着你给我布置的任务呢。”方沁说到“任务”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故意加重,嫣然一笑,“圆满完成。”
方沁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她这演技不当特工真是可惜了。萧牧陈墨云,程安安这一个个的,愣是都没有看出来她的真正身份。
“咦?”顾远疑惑的抬头看了二人一眼,“你俩忒不仗义,有好玩的,竟然不叫上我一个?”
“这种缺德事儿有我们兄妹俩,就够了。”原时瞥他一眼,重新躺在转椅上,长腿架在桌面上,“阿沁,陈律师怎么说的?”
“放心吧。”方沁悠闲的比了比自己的指甲,酒红色打底,白色水钻镶嵌其中,“当初我在公司的时候,这件事是我一手负责的。把萧牧那小公司告到破产,基本没跑。”
“破产哪儿能够,我要让他坐牢。”原时扶着额头,沉声道,“如果不是你突然勾搭上个程安安,这么按照计划进行下去,也能省去不少功夫。”
“别提了。”方沁突然沉下脸。
把顾远都给吓了一跳,抬起头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程安安?”
俩人没理他,依旧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按照规范签订剧本合同,已经成为这个行业的惯例。可萧牧就是蠢到把这件事交给方沁一手管理。
方沁故意遗漏了这一环节。
在签订这些合同条款的情况下,如果剧本出了什么差漏,作为第三方的影视公司,可以直接将责任转移到编剧的身上。向提供剧本的编剧方索赔。
可是,没有这些法律条款的庇佑。
出了任何意外,都直接由影视公司独自承担。
方沁目光转向原时,笑嘻嘻伸出手:“哥,我做的这么好,你就不做出点表示?”
“海南那套房子你不是想要很久了?送你了。”
*
“当初签订的合同呢?”萧牧握着手机,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太忙。这部剧,当初没有经由他手就直接开拍了,所以说具体的情况,他也是一头雾水。
听到助理说原作者已经把公司给告上法庭的时候,萧牧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有。”女助理声音弱弱的回答,生怕萧牧发飙,所以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什么?!”萧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回答,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买版权的时候竟然没有签订合同?”
女助理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开了口:“是的萧总,没有这方面的合同。”
萧牧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匆匆忙忙的搜索关于版权方面的法律知识。
还没有来得及开启搜索引擎,手机上就跳出了好几条微博消息。
他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好几个微博大v都艾特了公司的官方微博,联合在一起声讨他。
#萧然文化传媒涉嫌剧本抄袭##作家肖雨状告萧然公司抄袭##新剧《三生三世十里菊残》竟然是抄袭剧?#
这些话题迅速的占据了微博热搜话题,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萧牧沉吟片刻,很快就想到了是谁给他下的这个套。
那阵子他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尽忙着跑市场,没有过问这部剧的问题。也是他粗心大意,太过于信任方沁。
现在,他恨自己都来不及。
原作者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电话打不通,出租房内席卷一空,看来他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早早的就跑路了。
萧牧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气愤不已。
这作者明显就是跟人串通一气来坑他的,而目前看来,最有可能设局的人,除了方沁别无二人。
可是就算他跟方沁分了手,她也没必要捅自己一刀。萧牧扪心自问,他待方沁不薄。
可是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怀疑对象来,公司刚上市不久,就算是跟对手结仇,都还来不及。
谁会蓄意想要推他进火坑?
萧牧来不及多想,便打电话给了他大哥萧笙。
萧笙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在机场下了飞机,拎着行李箱。
接电话时,刚好司机打开车门,四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在车前一字排开,弯了弯腰恭敬的请他上车。
萧笙握着电话,矮身钻进了车里,声音沉沉的喂了一声道:“小牧?”
“哥,你回来了么?”
“正在路上。”萧笙摘下墨镜,那双眼睛深邃而狭长,与萧牧有七分相似。只不过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眉峰险峻,直直没入鬓角。即使是带着笑意,也散发出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你聘请的那个律师团队,能不能借我用下?”
“你有麻烦了?”萧笙抿了抿唇角,“半个小时后我俩见面详谈。”
半个小时后,萧牧坐在一间海鲜酒楼的包间。皱着眉头刷着网络上的最新动态,这个事件不停的在发酵,也不知是从哪里突然涌出来一批正义的卫道士,嚷嚷着让萧牧公司赔钱道歉。
就连原作者肖雨都出面,沉痛批判了抄袭剧本,并扬言:“法庭见。”
萧笙带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长相斯文的男人走进包间。
还没进门,萧牧就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于是他连忙起身,回头惊喜的叫了一声:“大哥。”
萧笙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他身后的三名中年男子,也就坐于萧牧的对面。
见到大哥来,他原本提起来的心现如今已经放下了一半。
于是他便把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叙述给了萧笙听。
萧笙听完,没有言语,微微侧了侧脸,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男人。
男人推了推眼镜,颇为为难的回答道:“目前这种情况,对我们不利,我只能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萧牧早就有耳闻,大哥身边的这三位律师,个个都是从未败诉过的英。听他这么说,看来事情的确是不一般的棘手。
萧牧点了点头,也只有答应了下来。
“这种低级的错误,刚入行的人都不会犯。”萧笙皱了下眉头,他这个弟弟虽然算不上商业奇才,但平时杀伐决断,所以创办公司,这一路走得也挺顺利,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犯蠢。
“我识人不清。”萧牧摇了摇头,“前女友给我下了个绊子,我心甘情愿跳进去了。”
“什么前女友?叫什么名字?”萧笙从来不过问他的感情问题,毕竟他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也没考虑过感情问题,因为他家里人挺开明,从来没有逼过他们结婚。
“方沁。”
萧牧话音刚落,就看见他大哥的眉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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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名状的抖了抖。
“方沁?原时的远房小表妹?”
萧牧听了这话,拨云见日,心中一片了然。
果然又他妈是原时在搞鬼。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阿墨就要离开了~小婊贝们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虐攻了~从来不剧透的小小,一边磨刀一边猥.琐的笑了笑(敲黑板划重点)文文马上就要入v了,请大家继续支持下去啊哈哈。ps:谢谢五峰戏约小旁友的营养液。
第30章猫鼠游戏(20)
公司出事的消息,陈墨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最近都没怎么上网,在屋里闭门造车,改了两天两夜的稿子。
他想在临走之前把剧本尽快改好,忙起来没去关心时间,昼夜颠倒,觉得困了就睡觉。
隔天终于给改的差不多了,起床一照镜子,满眼的红血丝。
下午两点的飞机票,现在才早上六点钟。
陈墨云揉了揉眼睛,拉开窗子发现外面才蒙蒙亮。
灰白色建筑物,被笼罩在雾霾之下,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穿过云层透出一丝白寥寥的光线。
这个城市永远都是灰色的,天空线和高楼连在一起,被切割成整齐的矩形。
这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城市,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再回来。
想了想,陈墨云拨通萧牧的电话,无论如何,都想要跟他好好的告个别。
电话响了几十秒,然后就被挂断了。
陈墨云呆呆的看着通话结束的那个页面,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
愣了那么几秒,他打给了陈叔。
陈叔也没接电话。
这个城市里对于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人,突然之间都没了音讯,陈墨云心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走之前,他还特意去把这十多年来存的保险给取了出来,转到了陈婶儿的那张医院缴卡上面。
拾了一下屋子,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又打了一遍陈叔的手机,仍然显示无人接听。
也不知道陈叔是去干什么了,陈墨云无奈的摇了摇头,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叔,我走了。可能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用来找我。每个月的生活我会给你打到卡上,还是那张银行.卡。”
他的行李就只有一台电脑,身上除了身份证钱包和手机,再无其他行李。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由,其他一切都丢了也好,这样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坐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陈墨云打开手机,盯着那张图片发呆。
图片上的天空蓝的好像一面刚擦过的镜子,草原一望无垠,让人觉得天地是这样的广阔。
这是他将要去往的地方。
陈墨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从此以后,他要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进入候机室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
这天气下雨还真的有点冷,陈墨云裹紧身上的大衣,起身去买了瓶矿泉水。
一点四十分。
陈墨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先去安检口等着。
他刚站起来手机就响了。
号码来源是陈叔,看到这个来电显示的时候,陈墨云立马按了接听,电话来的刚刚好,马上他就要登机了。
接了电话后陈墨云才觉出不对劲,陈叔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陈墨云还以为自己的手机坏了,把音量键开到了最大,然后又“喂”了好几声。
“死老头子,吱个声,让你侄子听听。”
安静了十几秒后,一个粗砺的男声从电话里传过来,听到这个声音陈墨云身子一僵:“你是谁?”
“债主!”
这话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很像是某种钝物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随即他就听到了陈叔尖利的嘶吼。
“啊”
吼声中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那种哭声,让人听了只觉得能够发出这种吼声的人,正经历着痛不欲生的煎熬。
“陈叔?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里?”陈墨云一只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掐着自己的手心,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究竟是什么人绑架了陈叔?
“死老头子,说话!”那人似乎将手机伸到了陈叔面前,陈墨云听见一连串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
“阿墨,别听他们的,不要过来!千万别……”
陈叔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在了陈墨云的心口上。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别动陈叔,我给你们钱……”说完这句话,陈墨云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他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想要我们放人,你现在过来城东废旧老饮料厂来一趟,来晚了。就只能见到这老头子的尸体。”
滴,一声脆响,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陈墨云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四十五分。
安检口已经亮起了红灯,通道即将关闭。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前往新疆的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170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1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机票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抄在兜里,被汗水浸湿了。
陈墨云轻轻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然后毅然决然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雨丝,废弃的饮料厂就建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因为郊外长期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工厂的周边已经杂草丛生。走近了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扇陈旧的大铁门,门上生了铁锈,一块块剥落掉在地上。
陈墨云用力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他连忙拍了两下抓住门把的那只手,于是沾在手掌上的铁锈就簌簌的往下掉。
这才刚走进门,他就闻见一股腐臭,类似于放坏了的食物发出的酸味。
陈墨云胃里一阵恶心,连忙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车间里,几缕微弱的光投进没有玻璃的空窗内,陈墨云眯起眼睛搜寻人的踪影,侧身从窗户口望去,这才看见隔壁的一处空房间内,依稀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那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逆光的地方,陈墨云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那几个男人面前的原时。
原时微扬着下巴,倨傲的坐在椅子上,撑着一只胳膊,斜靠在扶手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瞥见陈墨云的身影时,忽地一亮。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屑的说:“我早就说过,你终归是要乖乖回到我的身边来。”
陈墨云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原时的面前。
刚刚他站的地方因为被一张废




暴君和他的小娇花 分卷阅读44
弃的桌子挡着,所以西南角就成了他的视觉盲区。
走到桌子前面他才看见,原来陈叔就躺在地上,正剧烈的抽搐着,缩成一团。如同竹节般枯瘦的手指,不停抠着地面,指甲都抠破了,在地上留下鲜红色的血迹。
他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不是因为认得他身上的这件蓝布罩衫,陈墨云根本认不出来这个趴在地上嗷嗷乱叫的男人就是陈叔。
“陈叔!”陈墨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蹲下身去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陈叔的目光呆滞,眼球上翻着,身体抑制不住的抖动,就跟中邪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陈墨云慌乱的抓住他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肩膀,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才短短一个月不见,陈叔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他这是瘾头上来了。”原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二人。
陈墨云看着面前面容扭曲,头发花白的陈叔,心底一阵阵的泛酸。
抱着他不停抽搐的身子,微微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清醒一点。
可是没想到陈叔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挣开陈墨云的手,不管不顾的向桌子角撞去。
原时见此情景,立马给身边那个留着青皮头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抬起脚走到陈叔面前蹲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捂在他的鼻子上。
过了约摸一分钟,陈叔逐渐平静下来。目光也慢慢清晰起来。
陈墨云看着陈叔的眼神重新恢复了神采,欣喜的叫了一声:“陈叔?”
然后就看见他那两只如同枯井的眼睛,淌出了两行热泪。
陈叔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他的手背上,让他只觉得烫的要命,心里的悲伤突然就涌了上来。
“原总可没工夫看你俩在这儿演苦情戏。”花臂青皮头恶狠狠的瞪着爷俩看,呸出一口痰,吐在陈墨云的脚边,“父债子还,你叔叔欠了我二十万,你他妈快点一分不少的给我还了,咱们就算没事儿。”
青皮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准备吓唬一下他,就被原时一声喝令给制止了:“住手。”
原时起身走向陈墨云,半蹲下身,抬起他的小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是走还是留,你自己选择。”
他话音刚落,陈叔就爬到了他的脚边,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腿,一边流泪一边哀求道:“老板,求求你了,放过阿墨吧,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只要你能放过阿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陈叔花白的头发随风抖动,他跪在冰冷的地上,浑浊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凹陷的眼窝还是不断流出一行又一行的眼泪。
看到陈叔就像一只狗一样蜷伏在原时脚下不停的哀求时,陈墨云的心就像是被锥子狠狠的戳中一样生疼。
原时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叔,哼了一声:“老东西,你觉得自己哪里值二十万?”
说完他把目光放向了陈墨云,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加重,狠狠的捏住他小巧的下巴,垂下眼睛对着他的脸说:“你侄子倒是挺值的。”
听见这话,陈叔吓得瞪圆了眼睛,使得那本来就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的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骷髅一样可怖。
“原老板,你不要动我侄子好不好?我想办法一定把钱给你还上。这不管他的事,求求你放过他吧。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说着陈叔就跪在他的脚边,冲着地面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头,磕得头破血流。
陈墨云看着鲜血顺着陈叔的太阳穴流下来,拼命的挣脱了原时的钳制,扑过去抱住了陈叔。
陈叔抬头看了陈墨云一眼,推开他,小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
说完陈叔又扑在了原时的脚,抱着他的裤脚哭泣。
原时被他给烦的不得了,站起身,一抬脚把人给踹出了好远:“滚,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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