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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天空(父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衫湿透
2000年5月,他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婆,兴兴头头上银行取钱给女儿办嫁妆,刚出银行不远,就被两个混混拦住抢了手袋。他家境并不富裕,乡下老父老母都年迈多病,女婿又是游手好闲没本事的人。他老婆心疼钱哭叫着追那两个劫匪,沿途行人却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直到追进小巷里,那两个抢劫犯见四下无人,立刻凶相毕露,掉转头对她拳打脚踢。
李大军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张完全认不出来的脸,鼻梁中段像个峡谷一样深陷进去,牙齿沿着门牙两侧脱落了十一颗,左颚骨粉碎性骨折,脾脏破裂,如果不是恰巧警车在巷子外围经过,吓走了那两个暴徒,又被人及时送往医院抢救,老伴的命就交代在那儿了。
李大军事后像所有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一样,立刻到公安局报案,立案后案件侦破相当迅速,两名嫌疑犯很快被抓获,分别定罪有期徒刑20和15年。事情应该就此了结,可是,李大军边想边嗤笑,被逮捕判刑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当初打他老婆的人,但罪犯供认不讳,法院裁决迅速,他上诉过几次都被驳回。
后来才知道那两个歹徒背后有很硬的靠山,那次打劫不过是心血来潮闹着玩儿,他根本报不了仇,但老婆那张毁容的脸让他气愤难平。
后来终于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找到b市某个组织,对方介绍他认识了张汉成。张汉成相当客气,了解他的情况后,对他说只要他以后听从调派,不但能立刻报仇,而且会有相当丰厚的固定入。除非他在‘办事’过程中当场出事,否则安全绝对不成问题。
李大军是什么人?立刻明白对方口中的办事是什么性质,但复仇的烈焰和对法制社会的绝望,让他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当他第一次完成任务后,不但拿到了巨额报酬,家里老头子尿毒症的高额治疗,也被人悄悄付清,连同将来需要的款项一次打进院方帐号。女婿也由不认识的某个‘好心人’介绍到大公司工作。
而那两个伤害他老婆的小混混,完全按照李大军的要求,在第三天上午被人发现倒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脸部一团稀烂,虽然没死,也是半身瘫痪要靠轮子走路。当天报纸刻意大篇幅报道了这次恶性伤人事件,最后却因为抓不到人而不了了之。从此之后,张汉成如同李大军的再生父母,即便出事,这个血性汉子也绝对不会牵连到恩人身上。
李大军在指定商场的122号储物箱内取出一个纸袋,走进商场厕所迅速打开,里面是对方事先放置的那把微型手枪,他拿起手枪检查了一番,小心避开扳机和枪托以外没经过防指模处理的部分。
这种枪以前见过,只能近距离射击,三米之外就很难击中目标,开枪有响声,手枪口径很小,只有两毫米,子弹进入人体后立刻爆炸,入口像木制牙签头大小,出口却会留下巨大的窟窿。是故意制造恐怖枪杀案的首选枪械。
目标是下湾区养殖场保管室江明,根据对方情报这个人有午休习惯,中午1点前一般在厂房旁边的单人宿舍睡午觉。李大军看看时间将近十二点,将手枪装进衣袋离开厕所,去商场麦当劳买了个双层芝士汉堡,别吃边坐公交车去下湾养殖场。
养殖场离这里只有一站地,刚才已经看过附近地形,李大军熟门熟路地避开工人翻进养殖场围墙,走进那幢三层宿舍楼。尽管楼道里没人,他还是拉低了帽沿,来到201号房门前,细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戴上手套拿出跟手枪一起放置的钥匙,轻轻打开门锁。
床上瘦的男人发出与身体不符的巨大鼾声,李大军向窗口看了看,走到男人头部左侧拔出手枪,贴近江明耳朵附近那颗肉痔比划了一下,扣动扳机。
枪响之后,李大军扫了一眼枕头上白花花的脑浆,和对方抖动后立刻软伏的四肢,确定任务完成。很快外面走道就传来人声和脚步声,他轻轻拧开宿舍门锁拉开一道细缝,没再继续观赏墙壁上泼墨般的血迹,和男人头部右侧塌陷破裂的脸,立刻翻出窗户跳到一楼阳台,顺原路爬出围墙坐公交车离开。
回到市区后,李大军将那把手枪和钥匙,按张汉成指示,放进另一家商场的储物箱内等待销毁。他回家冲了个凉,吃完老婆留在餐桌上的午饭,安心躺到床上睡午觉,下午还要上班,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番外烈焰燃情之四
赵永烈是b市殡仪馆馆长,十年前他还是个穷困潦倒的化妆师,跟未婚妻马拉松恋爱了好几年,却因为物资局的准岳父瞧不上他,苦不能迎娶娇妻,不但如此,老东西还找人殴打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虽然老婆一门心思向着他,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艰辛,最终萌生退意。
赵永烈经此事后心灰意懒,上班也神思不属,某天将一具未经告别仪式的尸体,晕晕乎乎推进了焚化炉。事情未待上报就被家属发现,急怒攻心的家属三言两语没说完,就动手毒打赵永烈。赵永烈不堪毒打,自卫过程中鬼使神差拿起焚化炉旁的铁枝,用尽全力捅进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直到那人鼓圆了眼睛仰面跌倒,他才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又惊又怕的赵永烈当即潜逃,在他逃到临市的时候,突然被人“请”去谈事情。对方叫他继续回殡仪馆工作,不要惊慌,时间将会倒退到任何状况都未发生以前,交换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他亲自处理一些身份不明的尸体。
赵永烈将信将疑回到殡仪馆,情况果然如对方所言,在他某次烧掉十多具男尸以后,他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很快当上殡仪馆馆长,岳父也亲自登门求他与未婚妻完婚。
赵永烈是个明白人,具体情况与他无关,他也不该过问,他只需要正常‘加加班’就行。于是接到刚才那个匿名电话以后,就立刻着手安排馆里的值班日程,该放假的放假,该轮休的轮休,两天之内,傍晚之后,诺大的殡仪馆将只有他和对方指定的亲信值守。
b市武警边防总队,长塘区支队队长陈焕鸣,刚吃过午饭就接到上头电话指示,下午三点前务必撤除长塘区关卡武装检查。奶奶的,陈焕鸣边





逼仄的天空(父子) 分卷阅读63
安排工作边骂娘,下午本来可以进市区逛逛,陪陪女朋友,这下又泡汤了。上头的安排一时风一时雨,全无章法和头绪,倒霉的都是他们下面这些兵。
简蓝和灵灵在王芳和小秦的‘护送’下,顺利登上直达芝加哥的航班。她没有打电话询问简明的用意,她知道问了也白问。辛培这段时间看似正常的情绪,怎能瞒过她这个多年的枕边人?简明具体做些什么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他的‘业务’,绝对不是局限在建宇置业那幢摩天广厦中。
简蓝没有试图联系辛培,即使想联系也联系不了,那两个女人连上厕所时都贴身跟随,直到客机徐徐起飞,她才松开一直紧握的,灵灵那只娇嫩软滑的小手,这才发觉自己手心、腋下全是冷汗。简蓝理理兴高采烈趴在舷窗上的女孩儿的发辫,心情稍微松动了些,简明既然能让她继续带着灵灵,那自己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晋平安排完一系列事项后,来到新田集装箱码头公司总经理办公室。新田码头的仓库货运由辛培负责,但码头治安管理却属于晋平职权范围,谁都不能插手,辛培每次出货都必须经过他的核查,这是一种权力制约机制。
关上房门后,晋平拿出钥匙打开靠墙摆放的文件柜中层,空荡荡的柜子里只有一部普通电话座机,这是一部地址和登记人信息全部虚构的电话,十年来b市电话号码位数升了又升,却一直不曾使用过。类似的电话在市区范围内还有若干部,每一部电话只针对一个特殊号码,只会打出不会打进,现在是启动第一部的时候了。
晋平拨通脑子里刻下的号码,没多久电话接通,他没有废话,直接告诉对方简明的要求。那头沉默了一下,淡淡说:“我只听老板一个人的调遣。”
“他交代过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我只负责向你说明具体步骤。”晋平说罢放下电话,把那台死号码的座机锁进档案柜。
陆森赶到宇田机场的时候,简明已经先到了,正在机场内设的西餐厅锯着一客牛排,见他进来抬头笑了笑。陆森落座后招手叫来服务生,也点了客牛排,他是肉食动物,餐餐无荤不乐,对面简明已经放下刀叉,开始喝蘑菇鸡丝忌廉汤。
机场里播音员美好的女中音,不断广播着航班情况,陆森开口问道:“我们不用带人过去吗?”
简明放下勺子,抽出餐巾按按嘴唇:“姓曾的老谋深算,我们动他那几个人,还不至于逼得他狗急跳墙,现在又捏着我们的把柄有恃无恐,这人爱财如命,不会杀鸡取卵,放心吧。”
陆森不再说什么,塞好餐巾动手对付伺应送上来那份五成熟的小牛排。对面男人点燃一支香烟看向窗外,迷一般的俊雅眉目和修长五指,在青烟缭绕中暧昧不明。
认识简明是在大四的时候,即将离校的陆森起初并未留意这个英俊得过分的学生,简明平常话不多不惹事,态度不亢不卑,相当安分守己,学生会工作完成得不好不坏,除了相貌,这个人身上基本没有引人注目之处。
陆森是校内霸王,行事相当野蛮狠辣,从学生到老师,遇见他全都小心谨慎避冲突,直到一次校内不良少年跟校外混混的集体械斗,他才知道什么叫不动声色、一击致命,那种歹毒阴狠的作风,让他今日想起仍旧不寒而栗。
械斗起因是这样的,他手下一个弟兄看上了来学校实习的女老师,那个愣头青半夜跳进教师宿舍强奸了人家也就罢了,还因为对方反抗不从打伤了女老师的眼睛,并扬言自己是陆森的手下,让她识相点别生事。
谁知道那位女老师居然也是个狠人,通过一些关系纠结了一批混混围在学校附近,陆森的人只要出一个就被揍一个。陆森很反感手下这种莽撞作风,但那个弟兄忠心耿耿,不得不罩着他,所以也集合了校内学生,跟对方谈好某日在校外某个地点互拼解决这件事。
陆森当然不止学校这点关系,校外听他号令的人,只会比学生多不会比学生少,所以那次的械斗毫无悬念地,以女老师一方惨败告终,事后那个犯事的弟兄得意洋洋,又再次摸进女老师宿舍强奸虐待了对方一番。
陆森听说后正想警告教训一下,谁知已经不用他动手了。他那个兄弟强奸完女老师的次日傍晚,陆森在酒吧里到自己手下送进来的一个纸盒,那个小嗦说是简明孝敬自己的礼物。陆森诧异了一下,揭开纸盒,盒子里面是透明塑料袋包裹的,一根连睾丸一同切下的男性生殖器,还有只连着毛细血管的眼球。
蓦然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陆森不禁手一抖,盒子跟里面的东西同时滚落地面,差点没听到口袋里同时响起的手机铃声。不过他是见过场面的人,几秒之后就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简明不紧不慢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陆老大,你的为人我一向敬重,但我不喜欢在学校里见到强奸虐待这种龌龊事,管好你的手下。”简明说完不待陆森回答就挂了电话。
陆森立刻联系那个兄弟,对方却已经在中午被辖属派出所带走,据说在拘留期间跟里面的犯人发生口角冲突,身受重伤正在接受管制治疗。
简明经过此事后态度一成不变,照样不亢不卑,行事从不逾矩,但陆森已经明白,这是个不能碰的角色。事后他调查过,知道女老师并未去求简明帮忙,而简明使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仅仅是因为他看不顺眼。
从那以后,陆森就开始留意简明,直到他毕业后离开学校,仍旧让里面的学生注意简明的动向,直到两年之后简明突然休学,此后便失去了消息。
再见面是三年以后,简明突然找到陆森,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做事,陆森看着眼前完全褪去学生气的俊雅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此后两年间,他俩搭档做了无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最后迎来了b市那场振聋发聩的大清剿,自此,b市所有的地下渠道全盘落入了简明的掌控。
那次事件后,b市和省属政要也因此经历了大换血,两人从此再无阻滞,风调雨顺地过了十年,期间对b市周边地区也实行了硬性控制。
这些年来,无论再紧迫再危急的情况,他从未曾从简明身上看到过无措的表情,除了上次在海韵酒店咖啡厅面见穆鹞依,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简明那双风平浪静的幽深黑眸,里面翻涌起外人无法察觉的,排山倒海般剧烈的疼痛,不错,正是疼痛,这个冷酷的,没有活人气息的专权者,第一次流露出潜藏心底的深刻痛楚。
简明没有专门交代他在鉴定报告上做手脚,但一听那男人说他已经忘记旧事,陆森就明白应该怎么做了,这个男人的脑子与常人结构绝对迥异,怎么可能发生忘




逼仄的天空(父子) 分卷阅读64
怀旧事的状况?
陆森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直注意穆遥和简明的生活,也许,让一个弱点留在简明身边,会让这个冰冷的权力机器染上一点人情味吧?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因为这个弱点,简明和自己才会在这次事件中瞬间陷入劣势,不过,他扯下餐巾擦擦嘴,这个男人,向来善于在极端的劣势中迅速挽回败局,建立一种全新的对峙局面。
穆遥见yy一直情绪很差,知道他的心病和歉疚,安慰道:“yy你别多想,简明下午就过来,我们不会有事的。”
yy轻笑:“我惹了那么大的麻烦,陆森肯定会有意见的。而且,曾坤要挟的代价那么高,简明愿意接受你的价码,我的,”男孩继续苦笑:“我的陆森愿意付吗?跟他一起生活那么久,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
穆遥一阵心酸,简明为了自己安排陆森接纳yy,这事真的对yy更好吗?他搂紧yy单薄的肩膀,安慰道:“陆森对你很不错的,你是当局者迷,他那样一个冷硬的人,能这么宠爱你,如果不是对你真心实意,犯得着吗?”
yy抿唇一笑,垂落眼帘:“呵呵,不用安慰我,即使他不爱我,我也要跟着他,我爱他,就够了,这事早就想清楚了。”他回头对穆遥一笑,致的脸庞灿若朝霞:“我不贪心的。”
番外烈焰燃情之五
辛培焦急地在曾坤的客厅里踱来踱去,客厅一角巨大的座钟“当当”地敲了十四下,他仿佛没听见般,又看了眼自己的腕表。
“坐下来等吧,你急也没用,”杜仲华一边喝着茶,一边带着点嘲弄瞟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辛培:“这种时候谁都不敢打扰曾爷。”
辛培知道杜仲华所说的这种时候是什么意思,前几次来都见到曾家有些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曾坤晚上肯定回老婆家过夜,白天便在这幢别墅里接见下属,顺便玩玩小女孩,曾坤一把年纪却自诩风流,是个老花花公子,他的事迹早已远近闻名。
杜仲华是曾坤的二把手,年纪不到三十,男生女相,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骨骼匀称高挑。如果被他斯文柔美的表象蒙蔽,那就离死不远了。这个人操纵着曾坤主要的入来源,a市所有的夜总会和卖淫活动以及地下赌场的经营管理,自从半年前三把手廖凯在自己家里被暗杀后,他还接管了麻醉剂买卖。
不仅如此,这人的枪法和刺杀手段,在北部地下组织也是久负盛名。曾坤五年前与东部最大黑帮领袖方四海,在发生利益纠纷时遇刺,就是此人单枪匹马护送曾坤逃回a市,并立刻调转枪头一个月内干掉了方四海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婿,方四海的得力助手也在那次复仇中丧生,最后不得不妥协休战。杜仲华也因此坐稳了曾坤二把手的交椅。
杜仲华瞧不起叛变的辛培,对曾坤有意培养他接替帮会三把手的意向耿耿于怀,有事没事总是话里带刺。辛培初来乍到,不想与他结仇,但事情紧迫刻不容缓,见杜仲华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咬咬牙自己冲上了楼,恰巧这时曾老爷子也开了卧室门出来,见到心急火燎的辛培略显诧异,伸伸手示意他一起下楼谈。
“辛培,有急事?”曾爷坐到太师椅上正容问道。
“曾爷,我们的计划看来要改动,”辛培忙中不乱,清清嗓子说明原委:“简明应该发现不对了,我的一个手下刚刚被干掉。”
“哦?”曾爷凝神想了会儿:“我们手里还有那两小子,即使做掉了你的人,对谈判结果影响也不大,只要码头是我们的就不成问题。”
“是这样,”辛培不得不提早摊出准备将来邀功的王牌:“我原先设计里应外合,主要并不是为了立刻拿到码头控制权,”他开门见山说:“我负责管理的其实是毒品仓库,那是简明和陆森最大的金库,如果他们有所察觉,一定会着手防范。”
杜仲华插话说:“你说你的人被干掉一个,那其他两个人呢?他们就不管了?”
“肯定会动手,所以我才着急,曾爷,拿到码头控制权后,打通了水路走私渠道,还需要庞大的资金维持法律保护,”辛培条理分明地分析道:“与其自己将来慢慢运,不如现在先发制人,趁他们交接混乱的时候,把仓库里的货运来a市?反之,他们失去资金后盾,要想东山再起就遥遥无期了,曾爷您看呢?”
“嗯,这办法一举两得,仲华,你怎么看?”曾爷问道。
“我们的人昨天晚上就调过去安排好了,”杜仲华沉思道:“虽然简明和陆森答应来谈判,还是谨慎为上,辛培,码头治安是晋平一手负责的吗?”
“对。”辛培答道:“他手下的人数跟我的人差不多,再加上你的人手,要劫货肯定不成问题。”
“不吠的狗爱咬人,晋平这个人我不放心,”杜仲华捻熄烟抬起头:“曾爷,我的意思是先把这个人敲掉,才开始行动。”
“嗯,他是地头蛇,简明跟陆森离开b市前肯定会有安排,”曾爷捻着下巴:“把他先干掉,b市就是群龙无首,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仲华,这件事交给你办。”
“好。”杜仲华说完马上开始布置。
简明和陆森下午2点半抵达a市,来到曾坤指定的祥瑞酒家已经3点多。他们刚到门口就被酒店经理热情地迎进包间,陆森扫视大堂,满座的食客基本都是打手类人物,曾坤这老狐狸还真小心。
包厢两侧,也站着七、八个保镖,曾坤笑呵呵地站起来招呼:“简总,陆总,两位真是信人啊,路途遥远也能分秒不误。”
“曾爷过奖,”简明坐下来笑道:“既然来谈生意,守时是应该的。”
“不错不错,”曾坤笑眉笑眼,直切主题:“简总对曾某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算合理,如果曾爷方便,我想先见见他们两个。”简明爽快地说。
“那是当然,”不外是担心那两个小子受伤,曾坤早准备好了,对门口的汉子扬扬手:“他们两位我们一直都很尽心招待,简总看过就知道了。”
穆遥和yy下午二点多的时候被重新蒙上眼罩,由陈平押送到一个貌似酒店包间的地方,当时就想到简明可能过来了,想归想,这会儿蓦然见到那个男人近在咫尺之外,仍旧控制不住心情激荡,不由轻叫出声:“简……”
简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穆遥,确定他没受什么伤,微笑着掉头面对曾坤:“曾爷也是信人,我们这笔生意就算谈妥了。还有一个问题,”他顿了顿:“新田公司股份并不全在我一人名下,我还要回去准备准备,三天之后再正式签约,届时麻烦曾爷带上他们两人直接交易,您看怎么样?”
曾坤之前




逼仄的天空(父子) 分卷阅读65
就听辛培说过,简明的资产全都分散管理,于是很爽快地说:“当然,这个完全没问题。不过,”他捻捻下巴,狡黠地一笑:“我想简总误会了,30%只是穆先生一个人的数,还有旁边那位,咱们还没谈过吧?”
“曾爷,您的要价太高了吧。”陆森冷言道,这老狐狸有够贪得无厌的。
简明笑笑,肉在砧板上,对方即使漫天开价也无可奈何,他直接问:“那么曾爷想怎么谈呢?”
“不多,再加10%就行。”曾坤有恃无恐道。
“简……我要跟yy一起回去。”穆遥听到对方这么说,深恐简明不答应。
简明蹙眉考虑了一会儿,正待说话,陆森的手机就响了,曾坤故作大方地说:“不忙谈,陆总先接电话吧。”说罢慢条斯理端起桌上茶盏。
陆森的脸色在电话接通后便阴沉下来,挂断后随即把晋平出事的情况低声告知简明,简明的脸色也随之凝重,他理了理思路,快刀斩乱麻地说:“就照曾爷说的办,40%,还是三天后签约,具体事宜我会安排秘书跟您下属商议,曾爷觉得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先这样。”
曾坤审视两人脸色,知道b市的刺杀已经得手,谈判结果又相当理想,立刻喜笑颜开:“好好,简总真爽快,谈生意我就喜欢这样的。那不虚留了,咱们三天后再见。”说罢端茶送客。
简明和陆森站起来,客气了两句就向外走,经过穆遥身边的时候,看着男孩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惊惶不舍,简明不由促狭一笑,伸手揉揉他的头“回去再跟你算账。”说罢出了门口。
晋平是在码头遇刺的,当时他从窗口看见仓库门口停下两部货车,立刻发觉不对劲,开了门想去盘查,就在这时,被埋伏在楼梯口的杜仲华手下开了冷枪击中背部。既然能摸进办公楼,说明自己的人已经先被干掉了。晋平立刻退回办公室,忍痛推柜子顶住门,躲在墙角避开门外的猛烈扫射。
幸好对方并不恋战,晋平眼看着窗外辛培手下的人,从仓库内拖出大箱大箱货物,迅速运上那两辆大卡车,吆喝着招呼他们几十个枪手边打边退,自己外面养的那批人根本不堪一击,一摞一摞栽倒在地,蒋顺发不知道是会错意还是怎么的,连原来码头附近的巡警都撤走了,给那伙暴徒大开方便之门,前后不到十分钟,已是人走楼空,只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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