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郝恬手里攥着直接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关佑,飞奔着下楼,一看到这犹如定格画片一般的景象,直接泻了气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死翘翘了。”
苏哲不知道他和周围的布景一起暂停了多久,只知道当终于有人开口打破沉寂的时候,自己的衣领早已被汗浸湿了。
说话的是高导演,语气中饱含着故作自然的尴尬,“苏焕啊,那个,一会儿开完会,你去找下造型组的小刘,头发,头发要染回来。”一边说还一边动作僵硬的拨着自己的头发。
之后的碰头会说了什么,苏哲一句也没听清,当他的脑子恢复正常运转的时候,镜子里的他已经变成了黑发的板寸造型。
“苏焕哥哥,你说呢?”
“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在商量怎么跟秋神道歉……”
“道歉?!”这两个字的发音根本就是暴躁版苏哲的启动开关,“凭什么给他道歉,他是影帝,是牛叉,是了不起,但他就算再厉害也用不着摆那么大的架子呀!都说劳动不分贵贱,国家主席见到环卫工人还主动握手呢,他那么晾着我是几个意思呀?他都国际巨星了,犯得着在我这个无名小卒这里找优越感么?……”
苏哲就是这样,别看平时耍起帅来惜字如金,可谁要是真的惹了他,那冲动的小脾气一上来,简直文思如泉涌,一开口就能千八百字不打顿。
以往这种时候,关佑和郝恬的角色就是帮腔作势,一捧一和,不把那倒霉孩子说得爹娘都嫌弃,那是根本停不下来。可是今天,这两个人却蹲在左右仿佛吃了哑巴药。
“你俩咋啦?”没了两个小和声,苏哲明显感觉气氛不足。
郝恬乘着这个空,递上了一杯水,“苏焕哥哥,你先喝杯水,消消气,这事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告诉你,就不会让你……”
“分明是那个边秋目中无人,关你什么……”看着郝恬饱含歉意地大眼睛,苏哲的理性终于一点点的归位,“他不会是……”
只见郝恬的脑袋重重的点了两下,“他从不参与商演,从不接受采访,从不合影,从不签名,从不和工作人员打招呼。”
从不!怪不得原本都会互相热络问候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上前,因为就算是新手中的新手,也都知道这些关于边秋的常识。所以这哪里是人家故意让他下不来台,分明是他自己往枪口上撞么。
“哥,那咱还去道歉不?”关佑对着苏哲已经有点扭曲的脸,直接提起了这不开的一壶。
“去!”这一声答透着雄浑的悲壮,紧接着又换上了泄气的腔调,“不过这次丢人丢得有点大,先让我缓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nnd这才叫演技
苏哲的这一缓,当真整整两天没有出门。在关佑看来,他这两天都在认真地研究剧本,可只有苏哲知道,他手中那本好似字典一样的厚厚剧本,是在他每每回想起那天的丢人情景,内心窘迫到无法清醒面对时,用来拍晕自己的。
就在苏哲想尽办法依然无法疏解那种丢人到想死的纠结情感之时,一旁挂断电话的关佑给出了一条早死早超生的出路,洗干净脖子,咱们向着第一场戏开路。
这一场戏是在镇上的一个派出所取景,苏哲只有两个镜头,一个是他扮演的小刑警徐简跟领导提出辞职,领导交给他押送边秋饰演的要犯刘东强的最后任务。另一个就是徐简和刘东强在警局里的第一次见面。
剧情简单,总共只有三句台词,可坐在前往拍摄地点的车上,苏哲的心一刻也没有放松,因为他知道,就在他即将到达的地方,他又会见到边秋。
这边一下车,苏哲立刻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炙热目光,这关注度仿佛回到了刚出道那会儿的人气鼎盛期。只是苏哲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一左一右跟在身后的关佑和郝恬,苏哲恨不得让两人拿块布把自己罩起来。
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员稀疏的地方坐下,苏哲抖了抖压在身上的无形铅块,低声问道,“我脑门上写着‘我是二缺’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可我怎么觉得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里除了嘲笑还饱含着各种羡慕嫉妒恨呢?”
“呵呵,那是因为,主动去跟秋神打招呼虽然超二,但却是他们想干却不敢干的事。”郝恬给出了结论性的发言,说着溜圆的大眼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冲二人向后使了一个眼色。
顺着郝恬的目光指引,只见两个面露羞赧的姑娘端着手机向着同一个方向集中。而她们移动的目的地已经围了一圈人,看到这情景,抵抗不了围观天性的三人也跟了上去。
影片是同期录音,所以虽然围了不少人,但大家都很自觉地保持安静。三人走过去,还没看到啥就先听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声。
“你是活腻歪啦,还是坐牢作上瘾了?居然还敢杀警察!”紧接着又传来几声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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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的声音。
看着前面那两个姑娘面部瞬间扭曲起来,苏哲也侧着身挤了进来,只见边秋双手铐着手铐低头跨坐在一张桌子前,头发有些零乱的耷拉着。这一刻苏哲才突然意识到,略长的头发,满脸的胡茬,原来是为了片里的人物造型刻意留的。
再看自己,居然顶着那头现代感极强的头发就来了,结果被拉着现场处理。难道这就是差距,想到这苏哲又燃起了一股想抽死自己的冲动。可想归想,真的抽显然不合时宜,于是苏哲决定暂且放过自己,继续看戏。
桌子的另一边,在片中扮演苏哲警队前辈吴组长的演员正攥着手中的一叠记录纸,一边拍着边秋的脑袋,一边吼道,“我让你杀警察!还敢不敢杀警察!……”连拍了五六下,最后将那叠纸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和着吴组长粗粗的喘气声,苏哲终于第一次听到了边秋的声音,沙哑低沉,“之前犯的罪,我已经偿还了,我没有杀他,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可我没有时间等。”
“没时间?我知道你那个贼老子要死了,你急着赶回去,可我的同事这会儿已经躺在停尸房里了,他老婆孩子问谁去要时间?你坐的那十年牢算个屁,像你这种败类就不该放出来,就应该一辈子关在牢里,就你还想着给你那个贼老子送终,做梦,你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吴组长说着,一把抓起桌上的记录纸朝着边秋脸上摔去。
就在那纷飞的纸张中,边秋轰的一声站了起来,双拳重重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在纸片落定,四周再度归于平静之时,操着极度紧绷压抑的低沉声音,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我没杀他。”
短短的两分钟,苏哲仿佛接受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第一次在拍摄现场,感受到镜头前边秋那股直扑面门的神气。直到导演喊出cut,所有嘈杂再度塞满现实,他才终于又找回自己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轻伤不下火线才是真劳模
苏哲根本来不及整理自己脑中碎了一地的表演学概论,就已经听到了导演助理催他赶紧换服装的声音。和着赶鸭子上架的时候,鸭子们应该也都怀着跟他现在一样想一头撞死的心。
可就在他赴死一般迈出步子的时候,脑袋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血!”
声音来自刚才的那堆人,与此同时,一个熟面孔的纤细身影一脸凝重的一边喊着“让开!”,一边怪力附体般扒开人群窜了进去。苏哲定睛看,认出她就是那天在机场见到的跟在边秋身边的女人。
透过疏散开的人群间隙,只见那个女人端起边秋的手,而就在那手腕与手铐接触的地方,有着明显的血迹。
后来苏哲才听别人说,原来因为道具组的疏忽,没发现那副手铐有毛刺。审讯室的那个镜头前后排了两三条,边秋的手一直用力绷着,再加上最后砸桌子的那一震,几次下来,就划了几道挺深的口子。因为这个,那女人还跑到道具组去兴师问罪。不过这事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一早就嚷嚷着叫停了,奈何咱们的影帝大人,一开拍就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只顾着演绎那种令人屏息的压迫感,连疼都没觉出来。
不过当时那会儿,苏哲只觉得那女人紧张得有点夸张,先是让随行的黑衣人拦开了围观的工作人员,又用冷冽的眼神制止了几个想要拍照的剧组小姑娘的动作,接着一把接过剧务递上的药箱,就开始处理伤口。
边秋倒是配合得很,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任她又是消毒,就是涂药膏,直到那女人拿起纱布准备包扎时,他才按住了那双麻利的小手。那女人抬起头,询问的眼神中竟然隐约带着几分温柔。
“先别,后面还有一场戏。”原来这才是边秋的声音,不同于刘东强好似西北黄沙的沙哑口音,他原本的声音更清淡些,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边秋说着接过那女人手里的纱布,直接按在了伤口上。
还有一场戏……好吧,受伤的果真不是他。痛感神经坏死也就算了,在血染片场之后他满脑子想着的居然是包扎的纱布会造成下一场戏的细节穿帮,真不愧是劳模神放光芒。
就在苏哲脑细胞异常活跃的各种yy之时,突然听见导演助理慌乱的声音,“下一场,下一场……苏焕,你怎么还没去换服装?”
‘原来下一场是我!’苏哲在意识到这个重要问题的瞬间出了一身白毛汗,脚底抹油赶紧跑,就这,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背后飞来一记眼刀。
好在这场戏无比简单容易,就是吴组长拉着刘东强从审讯室出来,徐简和二人擦肩而过之时,与刘东强对视一眼。
这个镜头只拍了一条就通过了。导演一脸赤诚的目送着边秋离去,扭过头又看了遍监视器里的回放,然后拍了拍站在一边的苏哲,称赞道,“演得不错。”
苏哲不知道这“一条通过”之中,导演想要早点放走边秋的心思有几分,可是关于所谓的演技,他心里是一清二楚。因为关于这场戏,重点就在二人对视的眼神。剧本中的要求,刘东强这一眼要透出一股内敛的狠劲。而作为一个已经下定决心要辞职的小警察,面对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重犯,眼神中只需要一种情绪,那就是萎。然而鉴于苏哲这两天来所受到的连番轰炸般的震撼教育,那根本就是真情流露,完全用不着演。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女人来头不小
回酒店的路上,关佑和郝恬打闹个没完,苏哲脑子里却是反过来调过去的想着一件事。
“你们说那个女的是不是边秋的老婆?”
“别瞎说,秋神要是结婚了,不知道要有多少姑娘要寻短见呢。”
“就是呀。”关佑也一边点头,一边凑上来,接着刻意压低了声音,“而且那么一只母老虎,谁敢娶回家?你没看见她后来跑去道具组,把那个犯错的小兄弟说的,就差没跪地上哭啦。不过,哥,你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的吗?”
苏哲其它都还好,就是关于演艺圈的那些常识性知识,直接零贮备。他自己的解释是,身在娱乐圈也不一定要关注娱乐圈。其实除了他这个人本身缺乏八卦神以外,主要是因为之前做练习生时一天忙到晚,没时间关注,后来时运不济沦为了冰棍艺人,没心思关注。所以才会发生之前握手乌龙。
被关佑这么一说,苏哲也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可是话要是到这就停住,反而更加奇怪,于是连忙搪塞,“没什么,那天我在机场也见到她了。”
就怕苏哲不接茬,因为一旁的郝恬早已按捺不住了,要知道虽然入行才一年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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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凭借着多年的追星经历,这小丫头整就一个移动的明星八卦数据库,这回可终于让她有了用武之地。
“那个女人,名叫安茉莉,对外宣称是秋神的特助。别看她叫茉莉,又长得小鸟依人,就以为她跟花一样娇弱。实际上,她在秋神身边,完全一个无敌铁金刚,从保姆到保镖的全方位无缝衔接。不过这只是其一,我之前从老编哪里听说,秋神所属的是一个一人经纪公司,就是全公司只签约他一个艺人,所有资源都围着他转的那种。而那个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安茉莉。”
郝恬看着二人脸上原来如此的惊讶表情,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再次压低了声音,“还有,还有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我之前不是跟你们提过秋神拍的第一部电影,你们还记得导演是谁么?没错,安西羽。”
听到这,苏哲的眼中闪过一轮光环,郝恬口中揭晓的谜底几乎不言而喻,“这个安茉莉就是大导安西羽的独生女。”
这娱乐圈的事真是不扒不知道,扒出来吓一跳,听完了郝恬的八卦小讲堂,苏哲二人直到回到酒店房间,还保持着下巴脱臼的造型。
不过关佑惊讶的是,仗着那么一位在圈里呼风唤雨的亲爹,这位大小姐放着导演,演员的光鲜事业不选,居然干着跟他一样的活,这根本是星二代强逼丝逃离地球。
而苏哲惊讶的是,这女人顶着个特助的头衔,真实身份根本是老婆+老妈+老板+老大一座靠山……
“没错,没错,她就是一座山,所以咱们的道歉计划想要成功,必须避开这座山。”
道歉,什么道歉,苏哲光听这两个字,汗毛就又全体立正起来。“我说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道歉什么的是不是有点矫情?”
“哥!咱们的目的哪里是简单的道歉呀,关键是要搭上边秋这条线啦。”关佑说到这,严肃的语调又软了下来,“我们也知道,不该委屈哥去做这种巴结人的事,可是……”
那个可是之后包含着什么,苏哲心里当然明白,关佑不说,是因为那些事光是想想就心酸,根本说不出来。那是曾经少不更事的四人不知愁滋味的当年,总是咧嘴笑个不停的关佑,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的小弟弟时光,还有那时还和他们穿一条裤子的霍熙。他们一起通宵练舞然后在舞房的一角睡做一团,一起挨前辈的骂然后坐在后台的木箱子上扒盒饭。那些一起吃过的苦,扛过的难,为的是有一天他们也能成为那闪耀星空中的一员,而不是现在这般永无出头天的煎熬试炼。
就像关佑说的,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翻身机会,而那个叫做边秋的人,就是他们仅存的救命稻草,是他们千叩万拜才求到的上上签。
作者有话要说:鄙人静静的写,大家也静静的看。。。
虽然更得有点慢,但可以说没有人冒泡互动一下,鄙人内心真滴很忧桑么。。。
☆、真的不是偷窥狂
就像决定要蹦极的人,总会在跳下去之前做几次无谓的垂死挣扎。此刻的苏哲,虽然已经认清了问题的严肃性,但你要让他就这么大踏步地直奔边秋的房间,怕也没那么简单。
“你们说他连招呼都不跟人打,我就这么过去,人能勒我?”
“说到底他也是人,咱们一次不行就去两次,用诚意打动他,而且我这不还给你准备了道具,”关佑一边说一边往背包里摸,“你忘了咱们去韩国受训那会儿,有个编舞的老师脸黑得吓死人,最后被咱们拉出去,两瓶烧酒下肚,不也成了兄弟,男人嘛,感情都是喝出来的。”
可是,看着关佑摆在桌上的一瓶宁夏红,苏哲的眼角不禁抽动了两下,“阿佑,这酒不是给女人喝的么?”
关佑尴尬的干咳了两下,“哥,这小地方条件有限,你先将就一下吧,赶明我再想办法给你搞两瓶茅台。”
说话间,在外面盯梢的郝恬钻进屋来,“快,快,女魔头刚刚下楼去了。”说着抓起酒和剧本塞进苏哲怀中,然后一把把人推了出去,“记住,就按咱们排练的,加油!加油!”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央,抬头看看房门上请勿打扰的大字,低头看看手里的两件极品道具,苏哲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心一横,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在经历了人生最漫长的五秒钟后,苏哲的脑袋旁飞出一个小人,“哈哈!没人。真是天助我也,兄弟,时不我待呀,还不麻溜撤!”
苏哲咬着牙,在逃跑之前,凭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再度抬起了手。咚咚,第三下居然落了个空,盯着那条奇迹一般的狭细门缝,苏哲的脑袋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蹑手蹑脚的侧身迈入房中,映入眼帘的是边秋的背影。
天哪!这幅出浴图难道是老天给他的附加题?真空脑袋在这一刻转换成了黑洞模式,把动作,语言,甚至喘气的能力都吸了进去。苏哲身上还能运转的零件只剩一对眼球,此刻它们正跟随着一颗水滴,滑过那乌黑的发丝,滑过那光洁的背脊,然后顺着紧实的腰线,滑进那块白色浴巾里……
边秋好像察觉到来的人一进屋就没了动静,也没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放桌上吧。”就又向浴室走去。
苏哲执行完指令才发现,放下东西之后不就是可以走的节奏么,这完全跟他们排练的对不上呀。他来这是假借道歉之名,跟边秋套近乎的,故事的走向应该是他一边请教演技,一边一杯接一杯的给边秋灌酒才是。
看着已经被自己摆在桌上的道具,苏哲脑中不知从哪穿过一道闪电,直觉是不对,可是哪里不对,还没来及想明白,他那付早已不受控制的肉身就做出了行动。
直到对上边秋那双在水汽之下更显通透的眼睛,苏哲才意识到他又失误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失误。
自打碰上这个叫边秋的人,苏哲的时间就老不按时钟走,总会时不时地暂停一下,而当下定格的画面,让他真心想要当即化作一缕青烟。
因为上一秒,苏哲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边秋就这么走掉,然后下一秒,凭借着这仅存的意识,苏哲冲上去就把边秋一把抓了住。不知道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苏哲那286的运算程序如何一一排除了抓头发,拽胳膊和搂腰的选项,然后,他的手在最终选择了抓住那块唯一的布。
已经石化的苏哲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边秋从他手里把浴巾拿回去重新围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名字,“徐简。”
苏哲还没来及反应,身后的一道惊雷就把他劈成了粉末状。
“你怎么会在这里?”
转头看见门口一脸怒气的安茉莉,又看了一眼面前一脸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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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秋,苏哲的双脚直接执行了逃跑的指令。刚跑出去了几步,苏哲又扭了回来,慌乱的抓起他落在桌上的两件道具,然后一面连连鞠躬,一面重复叨念着对不起,又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多,就多更点,这是做人起码的道德!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苏哲虚得好像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一回房间就一头栽到了床上。他这幅表现,闹得守在房间里焦急等候的关佑和郝恬一脑子浆糊。
“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还算顺利嘛?”关佑小心的询问。
只见苏哲快速扭动着身体拱进被子里,然后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哀嚎。
作战计划失败,到信号的二人撇着嘴对望了一眼,自动原地解散。
苏哲的蚕蛹造型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早晨,任关佑蹲在床边又是戳又是喊的,老半天,他才在一阵蠕动之后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脑袋。可焦黄的脸色和巨大的黑眼圈,吓得关佑当即一个踉跄。
“阿佑,你说咱们能不能跟导演请一天假?”
“哥,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啦?我去找郝恬来看看。”
“别,我就是想……再死一会儿……”说着,苏哲又把脑袋缩回了被子里。
一个小时后,在关佑郝恬的轮番攻势下,苏哲终于披着被子坐了起来,鼓起巨大的勇气跟二人讲述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知道之前是好奇,可知道之后,二人顿时手拉手加入了苏哲的想死队。
“完了,完了,苏焕哥哥,咱们这真是偷鸡不成赊把米,近乎没套上,还撞破了他俩的奸情……”
奸情,好吧,所以边秋才会那么轻易的开门,他那根本就是在等人。昨晚一时间命中点太多,苏哲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被郝恬这么一点破,苏哲直接一头撞进了枕头里。
“哥,我看呀,咱们干脆辞演算啦。咱们压根就没有这个攀高枝的命呀。”一向乐观的关佑也不得不在这样的严峻现实面前低下了头。
当三个人一同沉浸在心灰意冷中无法自拔之时,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关佑最先反应过来,跑去开门,一见来人,吓得打着哆嗦向后一步退,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奸情女主角嘛。
“你……你……好……请问……”杂糅的情绪让关佑原本利索的小舌头也不听使唤起来,半天没吐出一个整句。
“剧本,”反差强烈的利落干脆,安茉莉说着,视线转向了依然裹着棉被的苏哲,“苏先生,昨天你走的时候,错拿了我哥的剧本。”
“哥?”
安茉莉有些惊讶的看着屋内异口同声发出那个上扬音节的三人,星眸一转,立刻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可能是误会,我们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是,就算你们一个姓边,一个姓安,就算安大导演明摆着只有一个独生女,这都阻止不了你们俩成为兄妹,可是,哪家的哥哥会大晚上的那么一副造型在屋里等妹妹?
虽然三人都觉得安茉莉的声明各种苍白无力,但是碍于之前的过度yy以及四周弥漫的莫名低气压,三人又无一例外的换上了一脸的心虚。
安茉莉倒是对三人脸上的丰富变换并不在意,继续说道,“还麻烦你们把剧本还给我。”
听着那个命令口吻的祈使句,苏哲这才挪动了一下身子,从屁股底下摸出了那本被他碾压了一夜的剧本。然后在安茉莉千刀万剐般的眼神中,把那坨外形略有些恶心的东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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