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高导演趁着休息的空歇,一遍遍的看着回访,微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他知道演绎这样的戏码对于苏哲而言确实太难,要不是因为边秋的映衬,这其中的差距或许不会如此明显。可是人就是这样,看过了顶级的,再让他去降低要求,就会更加困难。经历着内心矛盾交战的高导抬起头,在决定放弃的前一刻,看到远处的边秋正看着他,然后对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大家辛苦了,刚才那个镜头,咱们再拍一遍。”
听到导演召唤的苏哲仰起头将瓶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拖着僵尸一般的身体,再度奔赴战场。
“关佑,手机借我。”郝恬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拍了拍关佑。“我手机没电了,快点拿出来。”
“你要干嘛呀?”
“你难道没发现,苏焕哥哥已经崩溃了,上次他这副样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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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么?如果秋神这次还能大发慈悲地给苏焕哥哥一点演技指导,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我的救命新闻。”郝恬说着挤了挤眼睛,把关佑的手机调到了摄像模式。
“好,边秋,苏焕,站在你们刚才的位置,各部门就位,action!”
高导的声音刚落,边秋就如同前三十五次一样冲了过来,只是这一次,速度好像有点快……苏哲还没来及伸手去推,边秋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而那只闪电般的右手直接探到他的脑后,嘴唇上的温热触感随即而来。
脑中闪过一道惊雷之后,苏哲才反应过来,边秋在亲他,用亲娘们儿一样的姿势单手扣着他的后颈,带着无比狂野霸道的气息。
突然爆表的肾上腺素让苏哲在下一秒,将那个男人猛地推开,然后一记右勾拳打在了那张俊脸之上。苏哲大脑一片空白的连连喘着粗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边秋,却看见那双染着血色的嘴唇之间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台词。”
什么台词?还能是什么台词?导演没喊cut,就是说他还得继续演。虽然跟当下的情境完全上下不搭边,但苏哲还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了那句说了一晚上的台词,“我tm就是不想看你去送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还不赶紧去道歉!
围在监视器边看回放的时候,苏哲脑中不断回响的只有一句话,“我tm真想亲手送你去死。”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掉了那段的吻戏,然后在看到苏哲的面部特写之后不由地发出赞叹,连一直皱着眉的高导也忍不住拍起了手。
“这个表情实在太完美了,”高导口里夸的是苏哲,眼睛却望向了边秋,感谢的话刚要出口,脸色却突然一变,“边秋,你怎么了?”
随着众人的眼光望过去,即便是浓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边秋此刻苍白的脸色和额上豆大的汗珠。
“这一条ok么?因为我可能暂时没法再来一遍。”
大家都听出了边秋语气中的不同寻常,可直到下一刻,答案才真正揭晓。由于刚才那一拳太过猛烈,他在跌倒时伤到了手。随着边秋渐渐抬起的左手,大家才发现,他修长的无名指和小指此刻已经折向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安茉莉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开人群带走了边秋,最后还不忘用眼神把苏哲活剐一通。
酒店的房间里,关佑和郝恬缩在一角,目睹这苏哲的第n次发疯,“这下倒好,变成我里外不是人啦。对,他是为了拍戏,他是受了伤,那特么就能这么恶心我!我这个后悔呀,我特么当时怎么就没活活揍死他!不就断两根手指么,老子也断过,老子还断过手,断过脚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他这是性骚扰,你们知道么?我打他那是正当防卫,我还有错呀?”
乘着间隙,关佑迅速的递上一杯水,以防苏哲说话过多导致脱水,然后又乖乖的缩了回去。他知道这下他们是真的完了,因为安茉莉最后留下的那个眼神分明说的是‘我不会放过你们’,而且她绝对有说到做到的能力。然而除了可怕的安茉莉,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在看到苏哲的过激反应以及边秋的伤势之后,都果断的给这个不知好歹的新人演员判了死刑。
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那些劝苏哲去道歉,去挽回的话,关佑一个字说不出口。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边秋的行为可以说是直接戳中了苏哲的死穴。如果要问他,在这个世界上苏哲最讨厌什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三个字同性恋。
不知道到过了多久,当肾上腺素的效用渐渐消弭,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加上拍戏的劳累,终于让困倦占了上峰。关佑一早接到了通知,因为沙暴,第二天的拍摄已经全部取消。这会儿看着沉沉睡去的苏哲,和蜷缩在他床上的郝恬,他也起了性子依偎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如果事情已经注定没有转机,那么在终极噩耗传来之前,他们能做的只有好好休息。
苏哲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一片天昏地暗,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沙暴,还以为自己睡了整整一天。看着犹如蜡像一样静静守着他醒来的关佑和郝恬,苏哲低下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边秋在哪?”
苏哲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面对这双默默听他抱怨了几个小时的弟妹,他实在没法像被夺了初吻的贞洁烈女一样继续矫情下去。看着瞬间复活的二人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苏哲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绝不是二人凭借着对他的了解,而故意设下的苦肉计。
“哥,你找他不会是要……”
扭过头,努力避开关佑的夸张演技,苏哲重新调整的气息,“好吧,乘我还没改变主意,快跟我说他在哪?”
“昨天,哦不,今天凌晨安茉莉带他离开现场后先去县上的卫生所做了个简易处理,然后就开车送他去市里了,不过因为沙暴,可能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我刚才看他们还没回来,要不我再下去看一眼?”生怕苏哲反悔,郝恬神速地给出了答案。
“不用,还是我去停车场等他们吧,去给人道歉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喜欢机场封闭?
苏哲醒来的时间仿佛经过了确的计算,刚一下楼,就透过通往停车场的后门看见安茉莉那辆已经变成土黄色的沃尔沃缓缓开了进来。
没有开招摇的保姆车,没有带黑衣保镖,从车里探出身来的二人甚至还可以穿着低调的连帽衫。有那么一个瞬间,苏哲几乎觉得这一切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好像希望这场风波就此平息的想法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
苏哲迎着二人走了上去,却在边秋一米开外被安茉莉拦了下来。
“我,没有恶意,只是……我……”
“苏先生,我想我们没有……”安茉莉操着一贯的官方口吻,短短几个字,冰冷得好像在宣读死刑判书。
“molly。”
安茉莉应声转过头,脸上的冰霜也随之化为温柔。然而这一次,在接到边秋的示意后,她依然略显倔强的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先上去吧。”
“我……我把药忘在车里了……”
边秋再没说什么,只是把右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摊在了面前,只见一向强势的安茉莉居然露出了妥协的表情,从皮包来掏出车钥匙放在边秋手里,然后转身离去。
从这寥寥数语和二人的眼神之中,苏哲无法破解这个女人的强大保护欲,但却足以让他见识到二人默契。看着安茉莉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苏哲拾思绪,又把目光转回了边秋身上。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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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说声对不起。你的伤……还好吧?”
边秋用一个淡淡的笑,作为这个问题的回应。
“我知道当时我的反应有点过激,那只是因为……因为……”
就在被那个“因为”无限拉长的时间里,苏哲的脑袋两边又冒了两个小人,一个一边练着马步直拳,一边高喊着,“快点,潇洒的解决它,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一个一边玩着尾巴,一边阴阳怪气的嘟囔着,“快点呀,难道你的舌头被他亲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关系,都是为了戏。”
当边秋终于为苏哲的原因分析报告接上结尾句,那平静的八个字,却像是投入苏哲750ml装可乐脑袋之中的八粒曼妥思。
“是,都是为了戏,不过请问影帝大人,在您丰富的演绎经历之中,难道除了这么个恶心招以外,就再找不到别的办法能激发我的演技?我是说过,我愿意尽一切努力演好这部电影,对于您之前的宽宏大量和慷慨指导,我真的是感激不尽。不过现在,就算我马上被踢出剧组,我也只想对你说一句话:‘那一拳,我真特么打轻了。’”
“你不喜欢?”
不用去深究这四个字背后的一语n关,单凭字面意思就足以让苏哲完全丧失理智。下一秒,苏哲已经攥着边秋的衣服把他抵到了墙上,随着高高举起的拳头,一阵电话铃掐着绝妙的时机响起。
一通成功化解这场暴力危机的神奇电话,却在接通之后,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颤抖的声音,扭曲的表情,以及瘫坐在地上的无力,已经足够拼凑出电话的完整信息。挂断电话的苏哲只慌张了短短一秒,就马上把视线投向了边秋,“求你,把车借给我。”
从边秋手中接过车钥匙,苏哲走向停车场,十米长的走廊,他扶着墙依然走得跌跌撞撞。坐在驾驶座上,苏哲依然浑身抖个不停,他试着用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却发现,尝试了数次,他依然无法平定到将车钥匙成功□□去。
车门突然被打开,苏哲任由自己被拖出车外,然后又被一股脑地塞进副驾的位置,直到听见清脆的咔哒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连安全带都忘了扣。
“去哪?”
“去……机场。”
“因为沙暴,机场封闭了。去哪?”
“石家庄。”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说好了日更,就不会赖皮,
不过诸位gn也好歹留个只言片语来安慰一下鄙人苦苦码文的忧桑心情。。。。
难道说这文真的烂到让人无从下笔。。。。
难道说那可怜的点击也只是鄙人电脑看太久产生的幻影。。。。
☆、这场景不说点往事好闹挺
在那辆飞驰的汽车里,二人仿佛又一下回到了剧中的情境,只是没了灯光和摄影机,没了那一众围观人群。虽然开车的换成了边秋,但还是苏哲在说个不停,那一刻仿佛只有不断的诉说,才能稍稍缓解他焦急的心情。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说到底,如果我能改掉这个毛病,说不定就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
悲凉的心境,漫长的旅途,沉默的听众,仿佛一切都是为了苏哲心准备,让他完成这场倾诉。
“我和关佑同属一个四人组合,名字你应该没听过,毕竟我们没什么名气。我俩加上霍熙还有时光,我们从十四岁进入公司受训,直到十八岁出道一直在一起,他们三个曾经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还曾经发行过一张专辑,虽然没有因此一炮而红,但作为一个新人组合也算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苏哲说着,眼中泛起了异样的光,那些日子是被他珍藏的最美好的记忆。
“当时我的想法还很单纯,总觉得只要做好眼前的工作,我们的前途一定会越来越光明。但是霍熙却不一样,为了寻找尽快走红的捷径,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积极。后来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公司决定从我们几组新人里面选出一组作为主推,投入重金打造,这在霍熙看来,根本就是一步登天的梯。为了成事,他几经辗转搭上我们公司的一个大股东,起初,我还天真地以为,真的是有高层看到了我们的努力。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对于年轻男孩有着怪异的癖好。”苏哲说得很隐晦,或许直到如今,他依然无法释怀,除了无法原谅霍熙,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因为这个,我跟霍熙争吵了好几次,我说不想看着他这么作贱自己,但他总说没事,说为了咱们兄弟能出头,他什么都愿意。当时的我也被成名的渴望冲昏了头脑,居然会相信他,觉得只要他说没事,就真的无所谓。直到他把时光也扯进去,才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追悔莫及。看着躺在医院里的时光,我当时只想杀了霍熙还有那个禽兽,然后再杀了我自己。”苏哲说到这,把头转向了车窗,他知道边秋不会看,但为了守住男子汉最后的尊严,他不想被人察觉他在哭。
过了好久,苏哲才重新回复平静,刻意地换上略为轻松的语气,然后把他的故事继续,“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明我最终谁也没杀成。我只是冲到公司,打了那个禽兽一顿。虽然最后顾忌影响,这件事没有闹到警察局,可我很荣幸的被老板钦点,成了我们公司黑名单上的第一名。霍熙,我曾经的兄弟,也和我成为了仇敌。”
“三年来,除了这次电影,我几乎没有接过一次正常的工作,但对于那次冲动,说到底,我并不后悔。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时光,对不起选择跟我站在一边的关佑,还有就是对不起始终坚信自己的儿子总有一天会出名,从来对我都只有鼓励对于自己却总是报喜不报忧,明明病得很重却直到倒下了才让我知道的,我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失联之后紧接着就是大事件
说话外加感伤显然比开车更容易消耗人的气力,因为当车子终于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停在石家庄市郊的一家医院门口时,苏哲倚着舒适的真皮座位,伴着均匀的呼吸,已经睡了好一会。
感到肩膀被人轻拍了两下,苏哲渐渐睁开了眼睛,双手在脸上用力的撮了几下帮助自己尽快清醒,然后和边秋一起快步走进了医院。
“请问,有没有一位叫苏梦云的病人?昨天傍晚送来的。”
“请稍等。”急症的小护士翻着手边的纪录本,还不忘好好看了几眼这两位从天而降的帅哥。
“啊,找到了,患者昨天在外边突发急性脑溢血,是被几位好心人送来的,因为病情危急,所以院方昨晚已经给她做了紧急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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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患者正在icu。您问二位是患者的什么人呀?”
“我是她儿子,我妈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目前情况稳定,不过还要多观察一段时间,那个……因为之前送患者来的都不是家属,患者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所以手术……先生您看是不是方便先把用缴一下?”那个小护士估计从来没有对其他病人家属使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果然还要把这一切归功于帅哥效应。
“处在哪?我这就去……”苏哲说着就往上衣口袋里摸,“我的钱包……”
按住瞬间又是急火攻心的苏哲,边秋说了句,“等我。”就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跑去,没一会功夫,又跑了回来,伸手递上了一张小卡片,“密码六个零。”
从小护士那领回母亲被送医时携带的随身物品,苏哲攥着边秋给她的银行卡,又是缴,又是补办住院手续,楼上楼下的跑了小半天。好不容易都办妥了,回到母亲所在的icu房间外,才发现边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已经低着头睡着了。
母亲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苏哲才真的缓了一口气,直到这时,他的心才终于有空隙去关注这个男人。回头想想,先是拍了一个通宵的戏,接着开了一个通宵的车,边秋已经整整两天没合过眼,他确实累坏了。也是到了这会儿,苏哲才注意到边秋的伤,那只还来不及藏进口袋里的左手,打着厚厚的石膏,他居然就是用这么一只手,开了一夜的车。还有他的嘴角,胡茬掩盖了瘀青,但却盖不住那道已经结了痂的裂口。
苏哲突然觉得羞愧万分,这个男人容忍了他那么多,帮了他那么多,他却恩将仇报,只因为一个毫无意义的吻。
想要让边秋先回车里休息,可又不忍心把他叫醒,苏哲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腿上,然后一路小跑冲出了医院。
低头看了一眼塑料袋里的罐装咖啡和两个驴肉火烧,苏哲脸上不觉扯出一个笑,不知道这样的混搭合不合边秋的胃口,不过这种给他买饭的感觉却出奇得好。想到这,苏哲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苏哲的手机在接完那个重要电话之后没多久就没电了,而边秋更绝,身为信息时代的大好青年,居然出门不带手机。所以当苏哲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俩已经跟剧组失联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以安茉莉的作风,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把他当成“掳人劫车”的嫌犯,上报了公安局。
借着在小卖部充的一点电,苏哲打开了手机,当务之急,应该先给关佑打个电话报平安才是。可手机刚复活,就响起了聒噪的铃声,而打电话来的,正是关佑。
“我的亲哥啊,你总算开机啦。”
“阿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在……”
“哥,先听我说,我知道你在哪,也知道你和谁在一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原地,千万,千万别回医院,知道嘛!”
这通电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苏哲花了点时间也没能安全消化,关佑怎么会知道,他和边秋明明都没和别人联系,关佑又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回医院,医院……边秋还在医院!顾不得许多,苏哲扔掉手中的东西,撒开腿就往医院跑。
可当医院的门脸从道路的转角处慢慢出现,那震惊的画面生生定住了苏哲的脚步。无数的媒体,无数的摄影机,把那个本就不太宽敞的地方堵得水泄不通。
苏哲终于意识到了他的疏忽,如果是他和关佑出门,最多是因为长相被人家多看几眼,可这次站在他身边的是边秋,他的脑袋是被门夹得多严重,才会天真地以为那位大名鼎鼎的影帝不会被人认出来,而且还带着一身伤出现在一个叫做“不是拍摄现场”的地方。加上郝恬之前关于这位“零新闻先生”的经验分享,苏哲自然不难想象是有一股多大的力量,让所有媒体都发了疯得汇集于此。
直到看着拥挤的人群被分开,带着墨镜的边秋和黑着一张脸的安茉莉在随行人员的保护下钻进保姆车,苏哲都还不知道,在他们与世隔绝的二十个小时里所发生的事情,远比他眼前所看到的严重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安特助的最后通牒
咬着牙看完网上关于这个故事的完整版本,苏哲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反应。
《秋神临场加戏,上演男男激吻!》这条绝对有实力夺得年度最佳八卦的新闻,不仅有着劲爆的标题,还配上了那段掐头去尾的吻戏视频。而边秋日行千里,第二天一早就被无数媒体堵在医院的画面更是循环播放个不停。更绝的还有,那家医院护士们的集体大方出镜,把他们二人的关系说得神乎其神。
在这个有图有真相的时代里,当这些证据凑在一起,完全用不着再加任何文字,所有人单靠脑补就足够拼凑出全部剧情。
“苏焕哥哥,我错了,我本来以为这个视频发出来,要不了多久剧组就会出面澄清,我真的没想到还会发生后面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苏焕哥哥……”
看着郝恬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苏哲一句话也没有说,是呀,不要说郝恬,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后面的事情。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突然得犹如一颗瞬间爆炸的原子弹,任谁都来不及躲避。
“唉呀,先听我说呀,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哥,郝恬,咱们得冷静下来,赶紧商量对策才对呀。”
因为在新闻发出到现在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剧组已经率先发出声明。剧组表示那场吻戏只是来自一段拍摄花絮,并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成片里,而那段视频的外泄也绝不是剧组有意借题炒作,只是个别工作人员的别有用心。至于泄露的源头,剧组表示会尽快查明,以给公众一个交待。
边秋方面,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不回应、冷处理,私底下,安茉莉已经运用手腕基本压制了媒体的过激反应。
苏哲再看自己,公司方面完全没有要为他出面的意思,如果说有谁还想为他脱离这场危机出点力,那些人已经全在这间屋子里。然而正是因为这种低压效应,舆论已经一边倒的转成了漫骂他不择手段借边秋上位的声音。
“不过咱们还能做什么?拍摄已经被迫中止了,现在酒店外边全是蹲守的记者,就算是想把所有错都认下,估计咱们还没走出酒店大门,就被口水淹死了。”郝恬用双手托着下巴,泄气的小脸好像没了汤汁的小笼包。
“喂?”关佑接起电话,只一个字就充满了烦躁,“你说什嘛?时光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呀?……那个挨千刀的小贱人!”说完就一把把手机摔在了床上。
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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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人,已经没心情去惊讶关佑居然也会气急败坏的骂人,只是用眼神去询问。
“时光骨折住院啦,据说是因为席娜看到了哥和边秋的新闻,莫名的大发雷霆,然后一气之下推了时光一把。所以当初我就说嘛,霍熙那小子能安什么好心呀,说好听点是给时光工作,其实就是让时光去给他那个恶心姘头当小工。他不光是要踩着我们,根本是要踩死我们呀。”
母亲,时光,关佑,郝恬,看着想着那一张张脸孔,苏哲突然打从心底,涌出一股无法名状的绝望感。独自来到边秋的房门前,没了上次的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痛。
“咚咚咚……”
房门开启,眼中映出的是安茉莉冷若冰霜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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