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ママ,あいつはあの人?”
“ママ,カナはこのおじさんが好きです。”
寻声抬起头,看着围在尤佳腿边的两个孩子,再对上尤佳的眼睛,只听见那张小嘴操着十足的玩笑语气,“孩子们的爸爸应该比你还要紧张,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他不把边秋前辈健健康康的还给你,我就和他离婚,带着孩子们去找你。”
配合得扯出一抹苦笑,苏哲说了声谢谢,又再次把头埋低。无论赌注是什么,这注定是一个充满煎熬的不眠之夜。
两个月后
走在井上医疗大厦的屋顶草坪上,苏哲望着夕阳停下了脚步,为轮椅上的人拉了拉膝上的毛毯,然后伸出双手从后面将那个瘦削的身躯环进怀里。
“咱们看一会再下去。”
“嗯。”
其实手术结束后的那个清晨,当那扇紧闭的门再度开启,尤佳就率先跑了过去。从她和井上交谈的眼神就知道救不活就离婚的说法是句彻头彻尾的玩笑话,而当时的苏哲,面对尤佳的幸福,除了祝福,更多的是有些自私的把那一切当成了边秋会回到他身边的保证。
用井上的话说,手术很成功,但接下来是比手术还要艰难十倍,危险十倍的恢复期。两个月的时间,边秋不知道靠着什么样的意志力闯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鬼门关。虽然此时此刻边秋的身体依然十分虚弱,但各项指标都显示出一件事情,他正在慢慢的恢复。
直到夕阳落得只剩下一丝红线,苏哲依然舍不得松开双手,亲吻着边秋的耳廓,他的心中突然翻涌出一个埋藏许久的问题,“边秋,你说你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你还记得吗,七年前你跑出去追我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喊我了?我当时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
“那都不重要。”
“嗯?”
“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本文的正文就算完结了,目测还会不定期掉落少量番外,记得常回来看看。。。
☆、番外关于那部电影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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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身体渐渐稳定后,苏哲就带着他回到了上海的家,不是嫌弃井上家好吃好喝好医好药伺候得太殷勤,也不是担心待得久了影响尤佳他们小夫妻的感情,关键是井上家那两只小鬼头,丫头缠着他,小子缠着边秋,活脱脱两块浑身机灵劲儿的狗皮膏药。
交代kenn推了所有能推的工作,安心在家守着,成天啥也不干,就那么眼巴巴干看着,看边秋嘴巴动下就立马去端水,眼睛动下就立马扶床上休息,生怕有半点照顾得不够。经过了那么多,他是真的怕了,怕得连眼都不敢眨得太勤快。
一年多的功夫晃着就过了,苏哲也没觉意,这天刚起床就接了一个电话,打来的竟是消失已久的安西羽。这位大叔说不担心儿子是假,可就像安茉莉说的,他就是浑身的洒脱性格,之前在医院守儿子跟守亲老子似的,一听说过了要命的关口,就撒丫子跑去拍他的戏了。这回联系,问了一圈宝贝女儿,问了一句边秋,最后才撂下句正题《国界》要上映。
苏哲也不是没碰到过慢工出细活的导演,可是这《国界》是他从影以来拍得顶长的一部戏,虽然这中间大部分是给他和边秋耽误的,但好不容易拍完了,安大导演也不急,剪得格外细作,可见他也下了番不小的功夫。奈何这片子题材敏感,老安又不肯下狠心大剪,于是乎在国内上映的事,还真应了这部戏的名字,就这么顺理成章的黄了。不过人家安大导演到底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此处不放映自有放映处,让国内院线的一众老板看着那活生生的两块票房金字招牌就这么从嘴边溜了过去,那叫一个捶胸顿足,懊悔万分。
挂了电话往沙发上望去,看着边秋也在看他,苏哲眉眼一弯,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秋。”
“嗯?”
“看你最近神不错,要不去帮我充充场面?”
“嗯。”
苏哲自然知道,这话就算放在半年前,只要他能狠心说出口,边秋坐在轮椅上也能回他个“嗯。”所以他说之前,脑子里早把边秋半年来的检查报告,三个月来的恢复成效,以及一个月以来的神面貌做了个全盘的考量,然后得出了一个十分靠谱的结论,他的秋应该没问题。毕竟,这是部对他俩意义非凡的电影。
《国界》首映那一天,现场被各路媒体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虽说是在国外上映,但外媒和国内媒体几乎平分秋色,谁也不想错过这场盛宴。而当苏哲和边秋双双走下礼车,手挽手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山呼海啸般的声响瞬间震翻了天。小记者们都拼命睁大了眼睛,深怕看漏了这一幕够他们显摆一辈子的谈资,老记者也各个在心里暗道,亏着来了一趟,要是犯一回懒,可够悔上个小半年的。
二人的影帝头衔,二人的伴侣身份,这戏的敏感题材,安导的实力背景,哪一个单拿出来都够一台戏,更别说这一次乃是边秋隐退八年后的媒体首秀,想当年这种场合,他也是从来不出现的,足可见这戏有多特别。
闪光灯没命的闪,几乎要闪瞎人眼,可苏哲和边秋依旧大方的并排站着任他们去拍。两人挨得很近,一双挽着的手也没松开,掩在身后,扣得紧紧的。他人只当是这戏特别,再看苏哲脸上刹不住的笑,只有他心里明白,是他特别。
叫边秋出来,他是有私心的,人都有点爱炫耀的小心思,这种心思在演艺圈这行当被尤为的放大开来。虽然另一面他也想把边秋捂得严丝合缝的只给他一个人看,但在家里看着久了,越看越喜欢,就又觉得不拿出来显摆显摆好可惜。
另一份私心,是他想在媒体前吐一口气。回头想想,他和边秋出现在媒体面前,大抵只有一个模式,就是狼狈的落荒而走。虽然边秋每次都表现得英明神武,但他却回回好似落水狗,没名气时被骂被打,有名气时也理亏般不敢抬眼瞅镜头。东京电影节和郝恬安排的那次采访,算是最文明的两次,可那时边秋还不是他的,后来好不容易决定硬气一把,还想kenn抢了风头。
所以借着这部戏,借着这个场子,他越发想要昭告天下一番。前面关于影片的问题,一律推给导演,一听记者问起他和边秋的事,他就打了鸡血般抢过了话筒。
“刚才那位记者朋友问什么?”
那记者被苏哲这么一问,心想别是自己问错了话,可一圈人都盯着他,他也只得吞吞吐吐的又把话问了一遍,“我刚才是问,据说这部电影拍了八年,那么开拍时间算下来跟二位第一部合作并没有间隔太久,如果二位是因戏结缘,是不是早在那时二位就已经在一起了?”
苏哲抿嘴笑了一下,笑得那记者又有点胆寒。台下的都知道,苏影帝不但硬气,而且自打拍完这部戏也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有了边影帝的前车之鉴,要是哪句话问重了,问岔了,苏影帝也来个退出娱乐圈,他俩是逍遥自在,他们这些整天摇着笔杆子说道别人是非的人,说不定得被影迷的吐沫星子淹死。他们当然不知道,苏哲那笑是看着他问得小心,看着台下再没人敢拿他当年傍边秋的事来恶心他,在那过干瘾。
“这事怎么说呢。”苏哲故意买了个关子,然后一股脑的抖了一堆一早编好的词,“其实我从那时候就很仰慕边秋,很想跟他在一起,但就像报纸里写的,电视里播的,当时我们俩一个天,一个地,差距实在太大,我站得离他近一点,就有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想沾他的名气,所以一拖就拖了好几年。”
这个答案结结实实打了台下一帮子记者的嘴巴,这怎么往稿子里写?写二人早就情投意合,好生生被他们这些做媒体的给耽误了这么些年?这不是找着让读者骂吗?
看着台下那些记者的嘴脸,苏哲心里美得不行,转过头看着边秋,眼里一闪一闪的,却听见边秋轻声说了句,“我那时也便想和你一起。”紧接着就照着那张得意的小嘴吻了下去。
苏哲知道,边秋还是原来那个边秋,满眼的人在他那都跟路边的杂草一般不入眼,所以他自然没有什么家里外边的避讳。但边秋又好像不再是原来那个边秋,居然不用问就能说出那样让人暖心的情话。
看着台上亲得忘乎所以的二人,下面那帮老的少的哪还有功夫想什么稿子,赶紧按快门,这不比什么报道都管用。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还有。。。让鄙人再憋一憋。。。
另外提前曝光一下,真爱娱乐圈第二弹正在紧锣密鼓的存稿中,希望到时候大家也能喜欢~
☆、番外关于那些技能
电影上映的风波热了一阵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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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便没再去关注,毕竟他想要的都有了,不过此刻他又有点烦心,因为他和边秋的欢乐窝每隔一段日子总会遭一次劫。
宾客名单从来没什么变动,依然是他家那三只癞皮狗。关佑每次都苦着一张脸说什么在家受虐待,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苏哲看着他那越发明显的肚腩就想揍人。郝恬更绝,自打怀了孕,每次来都说是孩子的主意,苏哲看着她那越发隆起的肚子就想把那倒霉孩子弄出来问问。时光依然每次必备鲜花礼物,苏哲看着他那雷打不动的神头就想以死相逼求安茉莉了他这只妖。
不过更让苏哲浑身难受的,还是边秋。虽然现在已经换张妈做了主力,但是只要是体力过得去,边秋多少也要露两手。苏哲知道,边秋疼他的弟弟妹妹那也是疼他,可一想到边秋那点好不容易攒出来的神头自己都舍不得用,拿去便宜那帮狗崽子,苏哲就又觉着心口发闷。
眼不见心不烦,苏哲拿起手机看新闻,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出了更惹火的纰漏。话说自打二人亮相电影首映礼,关于边秋何时复出的传闻就不绝于耳,加上他们大方奉上的亲吻照,更是惹人遐想。所以最起初,是有个有点资历的女星爆料秋神当年如何吻技惊人。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一看就知道是这位恐将过气的半老徐娘是想借人名气搅点风浪。可关键这事一来说的是边秋,二来说的是一项他公认的优良技能,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幸和边秋搭过戏的就搭上了这趟顺风车,把陈年往事又拿出来细细品味了一番。而那些当初因为不够分量没机会以及后来因为生不逢时没机会的大小女星,也都跟着了魔似的嫉妒懊恼起来。
这事情发展到后来,形成了一场女明星们的集体大讨论。于是就出现了苏哲手机里的那么个名为《新剧只有秋神和吻戏,不问片酬你拍不拍?》的小调查。苏哲一看标题就想把手机扔了,可又忍住不想往下看。结果答案一水的yes,而且还都是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那些名气不够大的都不敢跟着回。
苏哲一边看一边敲这桌子,心里乱得也跟手上的拍子似的,往好里说,苏哲应该开心,别人想的求的得不到的都被他占全了,而且方便好用随传随到。可是看着那些女人饥渴的词藻,他又莫名的吃起了飞醋,原来是防着不让女人看,现在还得防着不让女人惦记。
不过蒙头吃了一顿饭,直到送走刮躁的狗崽子们,苏哲一刻没消停的脑袋瓜里又蹦出一个问题。他知道边秋因为生病,其实根本没有上过几天学,他的所有技能都来自于拍戏,如果这名扬天下的吻技也是拍戏练就的,那么是人就总得有个第一次。
启动脑中的影片资料库,迅速按年份加类别把边秋的所有影片做了个排序,睁开眼时,苏哲心中已经有了数。
那是边秋十五岁时和当时台湾影坛里一位影后级女星拍摄的一部名叫《蜻蜓》的悬疑片。影片里面边秋演的是一个整日痴迷于捕捉蜻蜓制作标本的名叫黎北的寡言少年。
相依为命的姐姐远嫁他乡那天,黎北没有去送行,而是选择用他一贯的方式去逃避分别的痛苦。而就在同一天,追逐着一只红蜻蜓来到村子边上的一栋小洋楼院外,他看见了刚搬到这里的一位身着红衣的美丽女人。
自此之后,黎北每天放学之后都会来到院子外痴痴的看一会儿。那女人总是穿着漂亮的衣服,画着致的妆,有时候坐在阳台上喝茶看书,有时候听着广播里的歌独自跳舞,有时候会没头没尾的弹一会儿钢琴。
黎北只是远远的看,从不靠近,更没有主动上前去说话。他心里面总是不自觉的把那个美丽的女人当作自己的姐姐,虽然他知道自家的姐姐即便嫁的是大户人家也做不出那么一副少奶奶的优雅姿态,但他却满心的希望姐姐也能过上那样无忧无虑的安稳日子。
这一副美好的画面,却因为一个男人的闯入而瞬间变了颜色。那男人脸上没有半点温情,他强迫那女人为他弹琴跳舞,然后又用及其粗鲁的方式侵犯了她。黎北折断了手上捕蜻蜓用的杆网,没命似的一路跑回了家,毁了自己满屋子的蜻蜓标本。
镜头一转,那女人已经坐在法庭的被告席,罪名为过失杀人。面对确凿证据,被告供认不讳,可偏偏在宣判前,黎北闯进法庭,说出自己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莫名的杀人动机,找不到任何证据,单凭一个半大孩子的口述,根本没有人会去理会。
最终那女人还是被定了罪,在监狱里度过了四年的时光,当她最终刑满出狱,望着夕阳下一袭瘦高的剪影,她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微笑着走了上去。
时光倒回四年前,黎北坐在屋子里,看着被自己砸的一地的标本,突然有一只红蜻蜓抓住了他的视线,那是姐姐和那女人在他生命里交错的那一天捕到的,那红色就好像那女人身上的红衣。抓着那只已经了无生气的红蜻蜓,黎北又跑回了那栋小洋楼。眼看那男人又在施暴,变不由分说的翻墙进去,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照那男人的头砸了下去。
那女人起初惊恐万分,可看着黎北浑身抖得跟打摆子似的还不忘把一边的睡衣捡起来给她披上,女人又软了心。她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因为他虽然从不靠近,但也没有半分躲闪。哪个女人被一个孩子那么痴痴的不带任何邪念的看,也不了心生好感,更别说她这么一个活在污秽世界里整日受人摆布的金丝雀。
所以当黎北为她劈开了身上的山,斩断了脚下的链,他的形象就瞬间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而就在这么一个荒唐的时刻,这个荒唐的女人又做出了一个更为荒唐的举动,她凑上去吻了那个把她救出火海的人。
苏哲看到这里,狠狠的合上了电脑,他知道后面演得什么。他只是想不明白,这片子自己看了那么多遍,以前每次看到边秋懵懂的眼神,然后生涩的回应,总觉得这个年龄差距超过二十岁的禁断之吻有说不出的艺术美感,可今天再拿出来,别说是看,连想着都觉得身上好像少了块肉。
看着边秋推门进来,苏哲直接没头没尾的哭着喊了一句,“你的初吻就这么便宜给了那个老女人!”
边秋挑着眉毛走到床边坐下,打开了电脑,画面正在上字幕,要不是看到黎北的名字,他估计都想不起是哪部戏。看着苏哲一脸委屈的样子,抬手拖住后脑勺,在额头上印了个吻,撩下句,“以后都是你的。”就起身向浴室走去。
苏哲完全是被惯的,听着这话,非但不解气,反而直接躺床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还嚷嚷,“我就要第一次,我就要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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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他知道自己根本是在无理取闹,自己的初吻早不知道被哪个丫头片子骗走了,但是这事搁到了边秋身上,就是让他心里过不去,不带用这种方式把初吻封起来时不时拿出来刺激人的,虽说是他自己上杆子找刺激,但那也不行。
喊着喊着,苏哲突然不就喊了,抽风似的弹着坐起来,因为这句话里有三个字被他喊来喊去喊出了别的意思。迅速的又把脑中的影片资料库搜索一番,然后眼珠子转了两圈,苏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想出了一个矛盾的地方。这事不便问,可一旦念头在苏哲的脑子里落了根,不弄清楚,必定终日不得安生。
所以打边秋从浴室出来坐在床上,苏哲就一直用一种试图洞察天机的眼神盯着他,要是一般人指定就给盯毛了,可苏哲摊上的这位可绝非一般。盯了半天,腰疼,眼疼,脖子疼,倒是苏哲自己先拿不住了,只得悻悻然爬这凑过去,“边秋,我问你件事,你可要老实答我。”
点头。
“你初吻给了那个老女人,那……那个呢?”
挑眉。
看着边秋一脸等他明示的表情,苏哲只想一头撞死。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事情,本来就怪得慌,苏哲当时就想,如果他是娶了个媳妇,这种事他是绝迹不会问的。可还是那句话,这事搁边秋身上,他就耍心挠肺的难受。但即便难受得想死,顶着一张已经烧起来脸,他也是在没能耐开口再问下去了,只得一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还没等苏哲把自己憋死在被子里,他就觉着后背传来一丝凉意,然后又迅速消失。被子下一只温暖的手先是懒散的搭在他的腰上,然后随着一串顺脊椎骨节而上的舔吻,又沿着他的小腹向下滑去。
苏哲被弄得浑身轻颤了一下,开口就想说,“好呀,居然学会骗人啦,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想看我笑话是吧。”可话没开口,边秋的吻已到耳边,然后酥酥麻麻的灌了一个“你”进去,只一个字差点让苏哲当即失了控制。好不容易守住关口,脑袋已经开始犯迷糊了,混乱思绪中那句“那你活儿怎么那么好?”闪了一下,就被直上云霄的快感给冲得没了踪影。
所谓技能,有后天的自然也有天生的,吻技如何好,但凭你们去传说吧,反正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没人有机会再试了,至于其他的,怕是想传说也找不到谱。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粗长一把。。。。
本文到此就算真的完结了,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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