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嫣旨
草坪的白色椅子上渐渐坐满了宾客,仪式的开场,正是关佑为郝恬准备的特别惊喜。听到熟悉的节奏响起,郝恬看着台上的三人,不禁泪珠满溢的捂住小嘴。那首歌现在听起来,不有点傻气,可是看着台上三人完全还原当年所有舞步的卖力演出。别说郝恬,就连所有来宾也无不动容。
而聚集在角落里的媒体方阵,看着台上一个毒舌名嘴,一个情歌天王,一个国际影帝,欢脱的跳着略显复古的青春舞步,都后悔没在自己眼珠子里装上微型摄像机。
可这边音乐声刚停下,大门方向就急匆匆跑来一个保全,“关先生,麻烦您过来一下,门口有一位姓霍的先生……”
这个霍字一出口,刚从台上走下来的三人同时变了脸色,大步流星的一同朝门口走去。赶这个时候跑来添乱的霍姓先生,怕是满地球也找不出第二个。远远望去,就看见霍熙一脸闲情逸致的立在门口,一边点头一边轻轻的摇摆着身体,跳得正是那首《把我的心唱给你》。
“霍熙,我好像没发邀请函给你吧!”关佑压着火,语气却一点不客气。
“是呀,但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忘了我也不能忘呀。”霍熙笑盈盈的一脸小贱样,那话说得好像他这个兄弟当得不仅宽宏大量,而且分外体贴。
“我大喜的日子,你少在那放屁。乘我好好说的时候你麻溜给我滚犊子,不然我就吩咐厨师晚上加道硬菜,直接拿你下酒。”
霍熙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夸张的受惊样,然后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冷笑,“我好怕被你抓去下酒呀,不过如果我把今天拟好的发言稿对着门外的记者朋友们念一遍,估计有人会比我更害怕。”
霍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苏哲身上,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是为了给新人送上祝福,自打上次慈善活动上导演了那场关系破冰,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边秋。
苏哲回头看了眼已经起身往这边走的边秋,又看了一眼门外蓄势待发的媒体,一把揪着霍熙的膀子,把他拉了进来。虽然隔绝了门外的记者,但是苏哲只是在bad和reallybad之间选择杀伤力略小的那一个。他一直极力的想要避霍熙和边秋的见面,可是事到如今,一切已经在所难。
“哥,你回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联系我?”看见边秋走近,霍熙直接忽略了所有人,咧着笑迎了上去。
这是苏哲最紧张的画面,无论边秋记不记得,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边秋开口之前,苏哲就一个健步冲到了二人之间,“霍熙,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离我俩远远的,好好过日子吗?”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难道这句话不应该是,哥,既然我们都说好了,你就不能离我和苏哲远远的,好好过日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在外防美女比防贼重要
边秋,苏哲,霍熙,三个人的表情都在那一瞬凝成了冰。
看着陷入神交战的三人,关佑和时光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变得一脸凝重。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包括苏哲莫名入院,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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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熙在医院的挑衅,都因为后来边秋的突然离开而被压了下去。之后苏哲拼命工作,一心想把边秋找回来,对于当初的重重谜团再没提起,二人也默契的配合着没再追问,可是听着霍熙和苏哲信息量爆炸的对话,这个中隐情分明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能说得清。
就在二人想出面解围,又无从下手的时候,郝恬气势汹汹的拎着婚纱挤过来,一杯红酒直泼在霍熙的脸上,厉声喝道,“霍熙,你一定要挑我大婚的日子来找不痛快?”
挑起眉毛看了眼盛怒的新娘子,霍熙抹去一脸的红酒,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摊开手,耸着肩,很没诚意的说了句,“对不起。”
霍熙就这么走了,或许他本来也就是想来示个威,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如果他真的能就此善罢甘休,他就不是霍熙了。所以婚礼的后半段虽然照着程序走,但所有人脸上都蒙了一层灰,连本该交杯换盏,一醉方休的酒席,也吃得莫名压抑。
坐在回家的车上,苏哲默默攥起边秋的手,他怕边秋想起什么不跟他说,又跑到没人的地方伤害自己。
“我不记得他是谁。”感受到手掌传来的轻颤,边秋没等苏哲开口,就自己先出了声。
“反正不是个好人,咱们以后见到他就绕远点走,省得沾上一身晦气。”
“可是他叫我哥,而且他和你……”
没等边秋把话说完,苏哲就凑上去用自己嘴巴堵住了边秋的唇。边秋的前一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关于边秋和霍熙的故事,别说是他,就连安茉莉也说不出头尾。边秋的后一句话,他同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关于他和霍熙的故事,虽然一直都是霍熙在唱独角戏,但倘若说出来,那真不是一般的膈应。所以他选择用身体做出回应,他亲得分外卖力,好像是在表达自己忠贞不二的决心。
亲着亲着,这感觉怎么就变了味,坐在前排的安茉莉终于忍不住用轻咳打断了那生动的背景音。苏哲擦着口水从边秋身上爬起来,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然后狗狗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边秋蹦出了一个提议,“咱们要不也出去玩两天吧?”
这个“也”绝对是暗藏深意,因为当他们一行三人出现在机场的vip候机室,才发现有三张熟面孔早已经等在那里。
正经出去玩的是要去度蜜月的关佑和郝恬,苏哲会有此提议当然是受了他们的启发。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和边秋也算是新婚,虽然不能大张旗鼓地的嚷嚷着“人家也要honeymoon”,但是出去玩玩什么的小要求还是不难满足。另一方面,霍熙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头皮一紧,可对于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破坏分子,苏哲能做的只有处处留意小心提防,这让他更加渴望能用几天无忧无虑的假期来冲淡一下紧张的情绪。
当然,这趟甜蜜旅程还有一层考虑,想到这,苏哲和关佑交换了一下眼神,再看时光,果真毕恭毕敬的围在安茉莉身边,又是端水,又是扇风。喂,你好歹也是个当□□星,这么一副狗腿样要是被人拍到,还怕上不了头条?
下了飞机的六人纷纷换上了清爽装扮,连一向走简约路线的安茉莉也穿起了水红色的抹胸长裙,看得时光一愣一愣的。苏哲往左边扭头,是关佑和郝恬在那忙不迭的打情骂俏,往右边扭头,是时光围着安茉莉好像蜜蜂绕着真的茉莉花,再往四周瞧,不时有外国美女大方的朝边秋又是摆手又是抛媚眼。蓝天碧水的搞出这么一副场面,让苏哲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也是来享受爱情滋润的,这是什么差别待遇?想到这,苏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到边秋身边,一把挽起边秋的手,眼神幽怨的小声抱怨到,“不许被美女看,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家有边秋万事不愁
苏哲吃飞醋的功力惹来关佑和郝恬的一顿白眼,可经过了乘坐水上飞机的惊奇之旅到达w岛后,苏哲又做了一件更加惹人吐槽的事情。
安顿好行李,六个人在水房外的栈桥上汇合,关佑一脸卖弄的朝对面白帆顶的小房子一指,“别说哥们儿不仗义,绝对有福同享,下午统统spa走起。”
“spa?”关佑一听苏哲这动静,就知道他又抽了,只见他一个劲的摇头,“spa不是要给人家摸,我们可不可以不去?”
“我的亲哥哥,你这到底是纯洁,是传统,还是脑袋让驴踢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个大老爷们还怕被人摸?”
“摸我当然不怕,我是怕……”苏哲话说一半,就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了身旁的边秋。
“我去,我说你这醋吃得真是宇宙水准啊,我刚过门的老婆都不怕别人摸好不好?你要是实在怕女的会揩秋哥的油,找两个男的不就完啦。”
“男的更不行!”
此话一出,关佑当即吐血不已。
看着关佑的夸张表现,苏哲不以为然,就着抱住边秋的姿势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你想spa吗?想的话回屋我帮你弄。”
再回过头,只见地上又多了两具喷血不止的尸体,连唯一生还的安茉莉也忍不住尴尬的摸了摸额头。
最终在苏哲的坚持下,下午的活动改成了沙滩排球。话说帅哥美女六人组换上了沙滩裤比基尼,本该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可瞧那场上正在奋力厮杀的两队,怎么看怎么觉得画面凶残。
比分才打到3:1,关佑就被郝恬按在地上拳脚相加的揍了四顿,要说那赢的一分为什么也挨了打,只因为那是人家失误送的,对于只能靠这种方式得分,郝恬一肚子怨气全部凝结在了拳头上。
“我说郝恬,光打是没用的。”恢复正常的苏哲坐在场下,悠哉的等到关佑被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才出声指导到,“你俩论技战术,那是必输无疑,想翻盘只有一条路,好好想想你俩有什么是他俩没有的。”
苏哲话音刚落,几道目光一同落在了关佑微微隆起的小肚腩上。迎着关佑投来的一记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杀人眼神,苏哲立刻补充道,“不是那个,是爱呀。”
一语点醒梦中人,郝恬瞬间张开已经蓄满了力的小拳头,勾着关佑的脖子送上爱意满满的甜蜜一吻。硬件比不过,只能比软件,这小嘴一亲可是比暴打十拳还有效果。再看场上,关佑果真脚也利索了,手也利索了,跑得快,跳得高,一记记扣杀都勇猛无比。
原本占了优势的时光和安茉莉,在关佑电力满格的攻势下被打得七零八落。被人连追5分瞬间反超的时光可怜巴巴的瞄了眼安茉莉,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跑过去讨一记爱的亲亲。
实现了惊天大逆转的关佑郝恬相拥着欢呼雀跃,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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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开局的时光来不及抖掉身上的沙子,就冲到躺椅边,体贴的给安茉莉递上浴巾和饮料。稍作休息,下一场终于轮到了苏哲上场。
“不行不行,这样不公平,苏哲哥哥和秋神搭档,草割我们还不跟切菜似的。”
“那你要怎么样?”
听着苏哲松了口,郝恬转了转眼珠子,噗呲一笑,提出了她的不平等条约,“要么我们4对2,要么你们不许扣杀。”
好家伙,要是当年辛丑条约派她作为外国代表来提要求,估计国人到今天还在吃糠呢。这看似二选一的条件,一个是拆了防守的墙,一个是抢走进攻的枪,选啥都是个死呀。
“那个……安姐姐说要休息会儿,我们就不参加啦。”时光冲着场上还在做着生死抉择的苏哲挥了挥手,转脸又拿起扇子给安茉莉扇了起来。
苏哲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边秋,心里自嘲一句“玩玩而已,要不要胜负心那么强呀?”然后抡起膀子开了第一个球。
对面的小夫妻也不含糊,郝恬颠球,关佑扣杀,眼看着那球要是被扣上,绝对一分到手。转瞬间,苏哲只觉得眼前窜起一道人影,再看那颗球,已经妥妥的被拦回了对方界内。
条件反射的做出givemefive的手势,直到边秋啪的拍上来。苏哲才缓过神来,大哥,你是演过《沙鸥》吗?不对,那部片子年代有点久远。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全优全能呀,这样人家会压力很大的。
苏哲矫情的心理斗争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就被再次得分的喜悦给冲的不见了踪影。家有边秋万事不愁,你们全都上呀,我们光用拦网和吊球就能完胜你们。苏哲还在那美呢,就看见一个后场球划着弧线飘过来,连忙伸手去够。球是救回来了,可苏哲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抬头,就看见关佑一记扣杀,直奔着他过来。
其实真被排球打一下也没什么,可苏哲还是本能的抬起手想去挡。透过指缝的空隙,只看见一只手直接抓住了那颗球,而那只手的主人,在抓住球后,好像晕眩般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蜜月就干点蜜月该干的事
“边秋?”苏哲喊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断什么。
“我,有点累。”
边秋答得很隐晦,但苏哲还是立刻抓住了中心思想,抓过边秋手里的球丢给关佑,撂下句“你们接着玩。”,就拉着边秋往房间的的方向走去。
关上门,抓着边秋的双手,苏哲才开了口,“你记起什么了?”
边秋闭上眼又沉思了一会,才答道,“并不清晰,但感觉,不好。”
能让你开车冲出公路,能是什么好记忆!苏哲一想到那令人后怕的事,就忍不住用双手把边秋牢牢圈住,深怕那记忆回来了,就会把边秋带走。
轻轻摸着苏哲的脊背,边秋第一次提出了一个请求,“能告诉我吗?之前的事。”对着苏哲投来了问询眼神,边秋解释道,“你和molly之前一直希望我恢复记忆,可是现在又怕我想起,我知道你们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但有些事我想知道,那对我很重要。”
边秋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着无比坚定的光。面对这样的理由,苏哲无力抗拒,说与不说,改变的只是过程,不管他内心有多忐忑,这件事的结果一早就已成定局,边秋只不过是希望尽快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两人并排躺在水房外的私人无边泳池里,苏哲徐徐道出了他和边秋从初次见面到被迫分离的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没什么讲故事的天分,所以那些的片段到他嘴里都成了流水账,少了许多跌宕起伏。过程中他还零星的添加了一些后来安茉莉告诉他的隐情,但又巧妙的尽量避开了边秋的病。关于霍熙,他把着重点放在四人之前的兄弟感情以及闹翻后的敌对关系,而把霍熙对他的那份近乎病态的感情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但是,即便不加任何润色,霍熙还是和二人七年的分离脱不开关系。
“他如果真的是我弟弟,我为什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边秋说着,把整个身子没进泳池里,他想藉由这个动作为大脑增添一份清醒。
“可能你的记忆选择只让你记住好的东西,所以你记得我,记得molly,却记不住霍熙。”苏哲说着凑过去,在边秋挂着水滴的脖子上啃咬了两下,他想转移边秋的注意力,因为就算那些往事统统从他口中说出来,他依然希望边秋能如他所愿只记得好的东西。
可是,当苏哲停下对颈项的攻击,转而欣赏起边秋锁骨的优长曲线,突然有一样东西印入他的眼底。脑中飞转的思绪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是一排致小巧的牙印。即便随着个子的抽长,那团疤痕也有些扩张,但一眼就能认出是小孩子咬上去的。而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时光,那排牙印依然清晰分明,可见当初这一口咬下去时是有多用力。安茉莉苦心安排的除疤手术,只是抹去了边秋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但却唯独保留下了这个很早以前就留在边秋身上的印记。
“你还记得霍熙为什么要咬你吗?”
顺着苏哲的目光,边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最终还是摇摇头。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留下的标记,弟弟也不行。”
事实证明,苏哲一旦开启飞醋模式,果真无人能敌。要是安茉莉放任那些伤疤留在边秋身上,他说不定还会吃那些不知名的医生的醋。
看着苏哲一脸认真的样子,边秋终于扬起嘴角,带着满满宠溺的说了一句,“要不你也咬一口盖住它。”
“我舍不得。”语气里满是心有不甘,说出的却是大大的实话,他的秋受了太多的苦,天天亲还亲不够,那舍得上牙咬。想到这,苏哲眼珠子滴溜一转,搂上了边秋的脖子,“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蜜月?”
点头。
“那蜜月一般是不是都该干点啥?”
点头,站起身,一把把苏哲抱出了泳池。双双跌坐在眼前就是无边海景的大床上,此刻的二人再无需试探,再没有迷惘,只一记深情的眼神,只一双温热的唇。脱去第一次时那种急于确认真实的迫切与冲动,边秋又变成了那个无限温情的边秋,不厌其烦的亲吻着那片挂满汗珠的背脊,极具耐性的流连辗转与那具炙热的身体,每个动作都火热中透着怜惜。
作者有话要说:
☆、花招是什么你不来怎么知道
在那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小岛上,天天晒太阳,打屁,滚床单的日子,真是要多happy有多happy。所以当苏哲坐在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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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飞机上感受着拉升产生的压力,一张痛不欲生的脸写满了“我不想回去”。
乘着飞机降落到现实世界前的空隙,苏哲又拱进边秋怀里一顿蹭,本想靠撒娇再骗个吻,可蹭了半天也不见边秋接招。抬眼看,边秋闭着眼好像还沉浸在睡梦中,苏哲开始还脸上一红,心想是不是这几天自己把边秋给累着了,但一转念,心又掉进了无底冰洞。
“边秋?”一边小声唤着,一边轻轻的伸手摇了摇,看着那紧闭的双眼依然没有一丝变化,苏哲彻底慌了神,声音连带手上的动作都开始没了准星。
听着苏哲的喊声,安茉莉从座位上冲了过来,一看这情形,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边秋又无缘无故的昏迷了,这不是药物的作用,因为pettson教授早就停了边秋抗抑郁的药。这种情况在之前的七年间,发生过很多次,可即便每次都是全套检查上阵,依然找不出个中缘由。自打这次回国,边秋表现出的状态一直是朝着好转的方向,突然昏迷的情况也没再发生,这让安茉莉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谁也没想到,那片阴霾会偏偏挑中这个大家都放下警惕的时候,卷土重来。
飞机降落后,安茉莉即刻联系了医院。坐在摇晃的救护车里,看着监护仪上那根跳动的线条,苏哲吐了口浊气,又将头埋进里两膝之间。
自打上岛第一天晚上,边秋让苏哲把之前的事告诉他后,二人又就那些事零星的交流过几次。对于为什么会做出开车冲出公路的过激举动,边秋自己也无法解释。而且听了苏哲的描述,他也依然无法记起最后那天晚上他追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之前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一幕,据边秋回忆,那天刚拍完聂广程和张远的分手戏时,他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当他回到家,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脑中的记忆时空就好像瞬间发生了扭转。比起刚刚拍摄完的情节,七年前苏哲来到他房间里确认无果黯然离去的画面更加清晰。那感觉不光是历历在目,根本就好像是在前一刻才刚刚发生过。当所有时间,地点,人物,气氛都恰好重叠进一副定格的画面,边秋的表现几乎是顺理成章。即便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做过,但那一切举动就好像本能一样根本不需要训练。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病因又是什么?安茉莉口中的边秋始于《饕餮》,但单凭的一部电影就能颠覆一个人的天性,这种说法实在有点言过其实。安茉莉提起过pettson教授的一个猜测,她说《饕餮》本身只是催化剂,真正发生作用的东西一定还藏在边秋心里。可是连心理医生都问不出来的事,想解开哪有那么容易。
思绪游走到这里,苏哲脑中突然打了一个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霍熙。如果那段尘封的记忆和边秋锁骨上的牙印一样久远,抛开失去了记忆的边秋,可能这世界上只有霍熙才能解开这个谜。
走到医院的楼梯间,苏哲调整了一下呼吸,拨通了霍熙的号码。
“哎呦,这是谁呀?不会是按错了拨过来的吧?”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霍熙三分诧异七分嘲弄的声音。
“霍熙,是我,我找你是有件事想问你。”尽量避开所有情绪,苏哲选择了单刀直入。
“等一等,不是我听错了吧?苏影帝是有事要’求’我?”这个求字,霍熙故意拖了个长长的音。
“是,我有事要求你。我想知道你和边秋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你从来不做赔本生意,条件随你开,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咯咯咯的怪笑,“我想要你陪我一夜,这个是不是不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胡说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别生气呀,让我好好想一想,嗯……榜中榜我入围提名了,要不然你来当颁奖嘉宾,如果我得了奖,就由你来颁奖给我,怎么样?”
“就这样?”
“就这样。”
“你到底又要耍什么花招?”
“你不来怎么知道。”
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苏哲又拨通了kenn的电话。虽然苏哲明白,以霍熙的性格,你让他流一滴血,他就得让你掉一块肉,但是事到如今,也就像他说的,不去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头抽风都流行挑大场面
当苏哲出现在榜中榜颁奖典礼的后台,距离他给霍熙打去交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边秋昏迷三天后在医院醒了过来,之后又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恢复神智的边秋好像在那三天里经历了一场严峻惨烈的神战役,深邃的眼眸透着无尽的疲惫,这让苏哲更加急于想要找出边秋尘封记忆里深藏的秘密。
对着化妆镜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然后扣起了礼服的双排扣走出了休息室。对于别人而言,这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嘉宾工作,但对于苏哲而言却好像是在初冬时节踏冰过河。
信步走到舞台中央,立定,用招牌的无懈笑容划过全场,然后端起麦克风,“大家一定都会奇怪,为什么别的颁奖嘉宾都有搭档,而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嗯,怎么说呢?其实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的搭档现在还处在没有复工的状态。”
好个一语双关,苏哲你是特意来榜中榜晒幸福的吗?如果你的“搭档”复工了,是不是现在的场面就会换成你俩牵着手一起上台,然后用公然的打情骂俏作为开场白?台下观众听完,也淡定不了了,喊“秋神”的声音明显盖过了即将揭晓的任何一位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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