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平生一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乙醇烧
梁安脸上的笑意僵住,他没想到看起来乖巧的雌侍竟然一下子就爆炸,他赶忙拉住索亚,索亚走了他可找不到另外一个能陪着他的人:“多大点事,发什么脾气啊,过来过来,这次你怎么玩都行,我绝对一句话不说。”
他扯住索亚一只手,索亚硬是被他拽了回来,索亚猝不及防,人矮步子小,居然就那样跌倒在梁安怀里。
索亚很后悔刚才突然发起脾气,现在正在愧疚,一下子突然来了这么一茬,索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梁安脸上没有笑,看起来有点沉重,他扶索亚起来,索亚心虚坐在垫子上,一把抓起手柄,眼睛紧紧盯住投屏,间或偷偷瞥一眼梁安的表情。
一时间,两人竟然同时沉默。
“这次一起玩,慢慢来。”梁安道。
“好。”索亚点点头。
第10章第十章见父亲
梁安是少年期过来人,他理解这一阶段虫族人情绪多变,反复无常,也就没拿索亚刚才发脾气当一回事。倒是索亚,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这么情绪化,要控制好脾气。
索亚好歹是学霸,几个回合后成功上手,在梁安指挥下玩得也有模有样。
游戏难度不大,索亚沉迷于游戏剧情故事,一遍遍闯关玩得兴致高昂。
他们一玩儿就是一个下午,连佣人来说晚饭好了都没注意到,还是梁安先听到敲门声,这才知道晚饭好了。
“晚饭好了,走,下去吃饭。”梁安是游戏里的老油条,只用来打发无聊时间,却不至于沉迷其中,多亏了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我还想再玩一会儿,你先去,别管我了。”索亚还没玩够。
初次接触游戏的人都是一张白纸,面对游戏厂家专门针对人类弱点“追逐即时成就”设置的游戏丝毫不知危险,现在索亚就很不情愿,他的神是松懈的,在他没有发觉时,他对雄虫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再严谨遵循“是或否”,态度也轻松而随意。
梁安并没有注意到索亚这一点小变化。他的注意力都在“不能带坏孩子”上面,玩游戏可以,沉迷游戏可不成!
“现在是晚饭时间,你不吃,到时间就都撤了下去,你晚上可得饿肚子。”梁安尝试循循善诱。
索亚完全不吃这一套,眼睛都没挪开过屏幕,手指操作飞快,“晚上不吃就不吃。”
“那好,我就下去了。”
梁安也不多说,径直下楼去吃饭。如果孩子自己愿意沉迷游戏,那也不是他的过错。
佣人亚雌站在门外,一直等不到少爷出来,急得团团转,看到梁安走出来松了老大一口气。
“你别走,陪我一起吃饭。”梁安叫住小亚雌,亚雌有点慌乱,声音细细地:“少爷,我刚才吃过了。”
“吃过你就不吃,在一旁坐着就行。”梁安随口道。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总觉得像是鬼片前奏似的。
他吃完了饭,照例将果盘端走。厨房发现他每次都会端走装水果的盘子,就贴心地将水果切好,,插上小叉子,放置在更加致便携的果盘里。
一会要跟管家说说,给厨房一定要点个赞。
水果都是当季南方水果运送过来,糖分没有夏天高,但滋味是梁安最喜欢酸甜可口的那种。
他一上楼,管家就坐在沙发上,看到梁安,道,“少爷,老爷来信了,让你明天回主宅一趟。”
梁安走过来,人陷进沙发里,长腿架在矮桌上,“他有消息怎么不直接跟我说,还得你转告我?”
有哪家雄父联系自家孩子要通过别人?真是奇怪。联想到管家在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领,这管家怕不是被原身父亲派过来监视的吧?梁安决定好好敲打敲打他。
结果,管家下一句话让他熄了火。
“少爷,你忘了,上次你和老爷吵架,老爷的通讯号被你拉进了黑名单。”管家恭恭敬敬道。
“他没说是什么事?”梁安又插了一个水果,丢进嘴里。
“没有。”
“那行,我知道了。明天安排吧。”
梁安起身回到卧室。
索亚还在玩游戏,外放音效闹得梁安心里痒痒的,他又想玩游戏了。
“索亚,你还要玩的话,我让人把设备搬你屋里去,我今晚得休息。”梁安懒懒地吃完水果,把自己摔在柔软大床上。
索亚调低声音,拧到无声。“别麻烦他们搬了,我关掉声音可以吗?”
“你不麻烦他们,净麻烦我,我晚上睡觉不能有一点光,投屏光线太刺眼。”梁安道。
索亚“哦”了一声,放下手柄,关掉游戏机,将东西一件件拾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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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边。
梁安看他忙东忙西,忍不住在一边说着,
“你非得把电源线绕得那么整齐?”
“手柄放歪一点没事。”
“投屏就歪了一点,你不用把它再放下来重新卷上去……”
索亚咬嘴唇,非要把每一样都整理到无比整齐。
梁安忍不住吐槽,“我刚来第一天就看到你在叠衣服叠那样齐,你是有强迫症吗?”
“没有!”索亚道,忍不住纠正,“我就是喜欢整理东西,没有强迫症。整齐了看着舒服。”
现在的索亚又恢复了那副初见时的乖巧,和沉迷游戏会不耐烦会发脾气的样子截然相反。
梁安本来打定主意要让索亚饿一饿,体会到沉迷游戏的恶果。尤其是少年,长身体的年纪正禁不住饿。索亚一乖起来就显得很贤惠,弄得他有点不忍心欺负他。
“我让他们留了一份饭,你去问亚雌,让厨房给你热热。”
“啊?”索亚现在智商上线,很是后悔贪玩游戏错过晚饭,他不好意思承认肚子正在饿,还以为得饿到明天早上,没想到雄主还记得他,真心感谢:“谢谢雄主。”
“先别急着谢,明天我回家,你要是再像今天这么玩游戏,可没人给你留饭了。”
梁安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视线从索亚脸上挪开。
“是,知道了。”索亚说完这句话,脸上带了点笑意,退了出去,把安静留给他的雄主。
第二天,梁安一直睡到太阳高升才醒过来。早几天前他就取消了闹钟,就再也没见过清早晨光。
毕竟是老子见儿子,还是个宠坏的儿子,怎么也得由着他性子来才行。
梁安一边洗漱一边揣测修家父子的相处模式,最终在心里做下决定。
梁安草草吃了点东西,路过客厅看到索亚抱膝盖在沙发里,眼睛望着窗外街道。
“外面这么好看?”梁安心里嘀咕一句,也没在意。
等他坐上飞行器,途径一所学校,学生们鱼贯涌出校门,嘻嘻哈哈,成群结队走在路上。
梁安不知怎么的,想起出门前索亚的身影,莫名有点孤单,便发讯息让管家找个人陪陪他。
这么多天,公路上的雪已经看不见了,在各家草坪屋顶还能隐隐看到白雪,现在正是冬季步入春季,阳光一出来,雪就溶了不少,能看到房屋上滴滴答答,在不甚平整的地面还能看到一洼积水。
飞行器停在一座恢弘大气的宅邸前,素白外墙在透蓝天色映衬下格外可爱。
园丁正在修整被风挂断的枯枝,他看到梁安,挥动修枝剪,向他打招呼:“少爷,回来啦!”
一路上好几个人都打招呼,这些人看得出年纪不小,梁安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发自内心觉得轻松,眼前甚至会闪现过一些抓不住的片段,比如年幼的修平在草坪上奔跑,在园丁不注意时偷采一朵鲜花。
纵然这不是属于他的过去,也让他心情十分愉悦。
当他走入房子,暖空气扑面而来,客厅宽敞明亮,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背对着梁安,坐在沙发上阅读文件。
梁安感觉心头一凛,好像有东西沉甸甸压在胸口上,刚才的好心情顷刻间消失无踪。
老人转过头来,头发花白,但面容年轻。这是虫族即将步入老年期的特征。
刚看到他的面容,梁安胸口的窒息感更重了,这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来自于他身体的父亲,外界传言甚为疼爱自己独子的郡长,修齐岸。
第11章第十一章修平双亲
“回来了?过来坐吧。”
老者声音低沉冰冷,房间中暖气很足,梁安却打个寒颤。
梁安的身体自发地走到老者对面坐下。
“你长本事了,把我拉进黑名单,说句话还得靠管家转达?”对面雄虫不怒自威,他起资料,摘掉老花镜,手指轻捏眼角。
梁安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不敢言语,眼神不由自主向别处飘。
修齐岸宠儿名声在外,谁能想到这父子竟然是这种相处模式?
修齐岸发现了梁安的小动作,他的独子在他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平日里有事都求他雌父,对他则是能不见就不见,他也不知孩子怎么就和他不亲。
“你别指望你雌父,他去上课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修齐岸目光如炬,一语道破梁安的小动作。
梁安恍然,他的身体有许多连他也不知其含义的举动,想来都是原身以前存留的习惯。
修齐岸:“正好你雌父不在,他在这你净往他那躲,我都没法说你。”
修齐岸:“上次那个雌侍刚送走,你现在又弄回来一个。以前的那些好歹都成年了。你这次可好,玩出了新花样,玩未成年的。”
梁安听到雄父的话语心中就不舒服,给自己辩护:“我朋友都玩过,我还不能玩了?”
修齐岸:“你天天朋友、朋友挂在嘴边,也不看看结交的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你还跟他们混在一起,我成天出去都不敢提起来,掉价!”
梁安憋了一口气:“他们再怎么样也是我朋友,你凭什么这样说?!”
修齐岸:“凭什么?就凭我是你雄父!就凭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就连你被你狐朋狗友捧起来的位置,都是我给你的!我做雄父的还没资格说你两句?那我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狗还会摇摇尾巴感谢!”
梁安一时语塞,想反驳又说不出来,脸涨得通红。
修齐岸看到儿子这幅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以前你把成年雌侍玩成那个样子我说过你吗?关键这次是个未成年的。这事捅出去我这郡长都要受拖累,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呢?”
梁安居然笑了:“你的意思我就是个祸害吧,对,我就是祸害。也别忘了,你是祸害他爹。我变成今天这样也有你一份责任!我小时候高烧不止拽你衣服求你留下陪我。”
梁安说着,眼角隐隐带了泪,却强忍着,“你呢?你转身就走,去给别人家孩子贺生!不顾你亲身儿子死活,要不是雌父提前赶回来带我看大夫,我他妈的就烧成傻子了!”
梁安转身就走,只感觉身体里充满悲戚,倔强向前,跟随身体下意识动作回到卧室。
身后,修齐岸的呵止声犹在回档:“修平!你怎么就不识好歹!给我回来!”
关上房门,声音被截断,倔强从梁安身上一下子退出去,酸涩、伤感涌上来,眼泪跟着涌出眼眶。
这是属于修平的眼泪。
在面对修平雄父的时候,梁安能短暂感受到修平的存在。
修平的灵魂依然在这副身体中,只是不知何种原因让他主动退缩在身体角落,因此梁安现在才能操纵这个身体。隐隐中,修平对他操纵身体这件事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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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与感谢。
梁安的头脑混混沌沌,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修平的一生,但还没来得及看完,他就因疲惫昏睡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天已过午,阳光透过玻璃懒懒地瞧着他。
梁安伸展四肢,抻个懒腰,关节噼啪直响。
就因为和雄父吵架,就哭到睡着,对梁安称得上是件丢脸的事,他选择性无视了这个事实,手臂枕在脑后。
他心思还在回想睡前那些朦胧感受,在睡梦里走马观花看过修平的一生,但是他醒来,脑海却如打水竹篮,空空如也。
他看到了修平的一生,却又忘记了。他还感受到来自修平的感谢和善意。
明明是他梁安占据了修平的身体,可是他为什么又对他表达感谢?
逻辑上说不通,道义上也说不通。
梁安摇摇头,决定还是不去想了。自从他进入到这具身体,就隐隐感觉到,他的到来只是暂时的,时间到了自然会回到原本属于他的身体中去。
又因为他知道,照顾他的管家叔叔一定会妥善安置好他的身体,这才会使得他能够在这里安然度日。
权当作是休假。梁安这样跟自己说。
修平在主家的卧室风格走性冷淡风,色以黑白灰为主,边角细节是泛着金属冷光的装饰。全然不同于修平住所的暖色系风格,虽然梁安看不上修平只挑贵重奢华家具的习惯,但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修家主宅的硬汉风格,他还是更喜欢修平家的温馨柔和风格。
门突然被敲响,声音很轻。
梁安没有答话,随即门把手被人拧开,走进来一个亚雌,他个头娇小,穿着雍容,打扮致,浓黑如云的秀发间却掺杂了星星点点的花白。
虫族人的衰老都先从头发开始,眼前这个亚雌已经上了年纪。
亚雌看见醒来的梁安,露出一个柔柔的笑,“我寻思你就该醒了。”
说着,坐到梁安床边,手抚上梁安的头,“我听人说你一回来就又和你雄父吵架了,现在怎么样,好点没?”
梁安头一歪,躲开他的手,目光瞥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亚雌早已习惯儿子这种反应,只当他还在生他雄父的气,不甚在意,“你雄父再怎么着也是你父亲,他就是嘴笨了点,人还是挺好的。我上个月刚和他说起咱们这新开了个兴趣班,你雄父二话没说就给我报了名。你每次管我要钱,我不还是得从你雄父那里拿?要五十给一百,要五百给一千,他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怎么就和他过不去?”
梁安依旧不理他,亚雌见说不动儿子,只得叹了口气,“你和你爸一样倔脾气,人都说父子没有隔夜的仇,怎么你们父子俩偏偏就是冤家?”
“修平,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道理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再怎么说你,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想想。”
亚雌说完,感慨儿子就是顽固不化,起身离开卧室。
当门关上那一刹那,梁安直视阳光太久了,晃到眼睛不舒服。
他起身去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角通红。
室内温度突然使他燥热难耐,玻璃窗外的阳光也格外刺眼。
梁安一把推开窗,冷空气像闻着肉味的饿狼,一窝蜂地挤进卧室来。
脸上尚未擦干的皮肤受到刺激,急速缩,脸上血色很快退下去。
修平双亲的话语听在耳中就格外刺耳,也让属于修平的身体格外不舒服。
很冷,寒冷无孔不入。但他又觉得燥热,烦躁,很想呕吐。
梁安从来没有从双亲那里感受到这样的窒闷感。他的生身雌父是军雌,是雄父自小定亲的雌侍。
年幼时,由于雄父的忽视,他一直由雌父带到四岁,之后雌父死在战场上,他开始胆怯怕人,雄父和他在蓝星上的旧相好,一个人类女性,也就是云姨复合。
他被雄父带到蓝星,和云姨、云姨的儿子,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云行一起生活。
这样奇异的家庭组合并未使他反感,反而由于他们全心全意的接纳,他很快就走出了蜷缩的蜗牛壳。又因为家庭成员中平等、互相尊重,他也没遇到过不顺心的事。就算是在他十二岁那年,雄父和云姨感情破裂,雄父选择回到虫星,他的情感上依然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现在,这个家庭让他如此想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梁安的雄父是梁城,儿控属性,以下称梁父。
年轻时在蓝星留学,与人类女性云千帆相爱,那个年代的蓝星早已不流行婚姻这种东西,大家自由恋爱。
女性生子,孩子是混血雄虫,名云行,云行两岁以前由梁父亲手带大。
后来,梁父回虫星继承家业,云千帆不愿跟随,两人分手,云行跟随母亲生活。
梁父成为梁家家主,娶定亲雌侍,梁安出生。
梁父陷入漫长低落期,选择埋头事业自我放逐,梁安由军雌带到四岁。
军雌战场牺牲,梁安畏缩怯懦,梁父开始将梁安带在身边,并听从心理医生建议,为梁安换个环境。
梁父重新联系云千帆询问养育四岁孩子的注意事项,沟通来往中旧情复燃。加上心理医生的话,梁父带梁安前往蓝星与云一起生活。
这个家庭之中成员彼此尊重,互相倾听,梁父溺爱,云教导规则。
八年后,也就是梁安12岁时,梁父与云感情破裂,双方和平分手。梁安随父亲回到虫星,与虫星教育环境格格不入,遂回到蓝星,此后两星间频繁往返,直到18岁回虫星念大学。
梁父回去一年后,娶一雌君二雌侍,雌君育有一雌虫,比梁安小13岁,雌侍育有双胞胎,小梁安18岁,都是梁父在带。
梁父是虫星上著名育儿专家,出版过大量育儿书籍,坚信爱是平等,爱是尊重。
这应该是设定最复杂的主角父亲了
第12章第十二章监视器
修齐岸派了人来传话,让他晚上准备好见一见他的订婚对象,连西装礼服都是现成准备好的,完全没想过问梁安本人的意思。
如果是梁安的雄父,他必然会提前与梁安商量,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高高在上地通知一声:你负责来就行,剩下由我们来做决定。
这种越过他为他做决定的情形,让梁安感觉不舒服。但是他也不想惹是生非,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说到底是修平自己的事,而不是他梁安的事。
于是,他继续趴在床上,无所事事开终端玩游戏。修平不爱玩游戏,里面的游戏是他新近下载的手游,手游自动接入终端通讯号码,是以他打开后才发现好友列表一片空荡。
往日在一起玩的朋友都不在,梁安也没兴致退出来。
游戏不能玩,这里又没有书,真是很无聊了。
梁安点开终端投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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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光屏投放到最大尺寸,研究桌面上一个挨一个的软件。
不知道误触到哪一个,投屏瞬间全屏播放视频,视频上人物行走、走动。梁安花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这画面是修平家厨房的场景,画面上正是亚雌和厨师们里外忙碌。
通过右下角日期,梁安知道了这是修平家的监控视频。
他尝试控制视频画面,试过几次,掌握了切换空间查看的技巧。
所有监控录像设置地点都只有公共空间,像是厨房、客厅、游泳池等等,那些私人空间如卧室、客房、盥洗室一点未涉及到。
切换了几遍,梁安没发现有新奇好玩的事,正打算关掉,画面正好切换到三楼客厅,看到了沙发上的索亚。
索亚就像上午他走之前,盖着毯子,侧卧在沙发上酣睡,从监控角度只能看到毯子被熟睡的人带得一起一伏。
说不出为什么,梁安改变了退出软件的想法,双手枕在脑后,盯着眼前投屏上裹在毯子里的索亚。
就这样,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梁安眼前渐渐模糊。
突然间,他看到监控中的索亚翻个身,揉揉眼睛,掀开毯子坐了起来。
他抱着个坐垫,坐到落地窗前,似乎是感觉冷,又从垫子上站起来,从沙发上拿下毯子,走回窗前,坐在垫子上,披上毯子,眼睛直直看向窗外。
外面有什么稀奇的,值得他盯着窗外?
梁安想不出所以然来,但索亚到现在依然看向外面,拨通管家通讯,问家里那边有什么情况。
管家表示一切安好,就是通话声音有点吵。
梁安再问,得到管家回复,“现在是私立学校放学时间,难会有点吵。”
再看向依然望着窗外的索亚,电光石火间,梁安了然于心。
梁安询问管家,索亚这几日是否会准点准时坐在窗前,看向窗外。
管家回复,确实如此。
索亚还是上学的年纪,蓦然间就成为了雄虫的雌侍,终端在来到的第一天就被剥夺,没有身份证明信息,没有存款账户,甚至他没有得到雄主允许就只能困锁在家里,就像笼中的小鸟对着蓝天歌唱,渴望自由。
梁安的呼吸滞了一下,烦躁又回来了,不安驱使他在屋子中来回踱步。
“管家,你一会儿去问问索亚,问他要不要回学校上学。”
“……”梁安听到对面的管家也愣了几秒,“少爷,您的意思是送走他?”
听到管家这句话,梁安这才想起修平的怪癖玩腻的雌侍要送走。被雄虫单方面休离的雌侍,梁安抓了抓头发,对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学生来说,“成为雄虫的雌侍”和“被雄虫抛弃的雌侍”结果都是一样糟糕,不过在社会舆论上,显然前者更令人羡慕,后者使人鄙夷。
“不,不送他走。你去联系一下校方和老师,让他回去继续上课就行。”梁安猛然发觉,他竟然还不知道索亚读几年级。
“少爷,在小先生到来之前我就去了解过他的家庭背景、生活为人,他现在的学校是重点高中,学习任务很重,如果你放他回去,那么他服侍您就不是特别周到了。”管家在对面斟酌话语,将自己所知一点点透露出来,希望他的少爷能够了解全面再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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