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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平生一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乙醇烧
在他们家里面,也就没有什么话题是不能说开的,没有什么事是不能互相一起讨论的。
儿子怕父亲,这件事在梁家根本不可能发生。
或许是因为对云姨的温柔的太过贪恋,他对于雄父离开云姨再娶的事始终有点不能释怀。可是如今将修家父子关系一对比,他雄父的形象瞬间就高大起来,那点无法释怀就缩成了一粒微小的尘砾。
他的雄父对他一直都很好,因为他四岁雌父去世胆怯怕人,就去咨询医生查看育儿书籍,磕磕绊绊地带着他。
他直到六岁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枕头跑去挤雄父和云姨的床,雄父也天天给他留门,从没抱怨一句。
雄父尊重他的选择,同意他留在蓝星继续读书,又同意他临时变卦,要返回虫星读大学。
为了让他饮食起居处处安心,雄父把常年跟在身边的管家叔叔派遣过来照顾他。甚至无论多忙,每周都要挤出时间和他视频通话。
他仅仅因为看见雄父照顾弟弟时的贴心仔细,就赌气一样再也不接他的视频,不要和他通讯,他怎么就能只因为嫉妒弟弟,就忘记他雄父的好呢?
梁安心潮涌动,他现在万分冲动,想联系他雄父,告诉他,他是有多么爱他。
梁安这样想的,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走到没人的地方,拨通了专属于他雄父梁城的私人通讯号码,在长长“嘟”声之后,却始终无人接听。梁安这才想起来,雄父的私人号特别设定过,只会接通特定的家人号码,绑定家庭号的终端却在他本身的身体上戴着,现在修平身上的终端,对雄父来说只是个陌生号码而已。
梁安再一次拨通雄父的工作号码,这次很快就有人接听了。
“您好,这里是梁氏企业,我是梁总的私人助理,您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找梁总。”
“请问你有提前预约吗?能否说一下您的名字?”
“……”
梁安第一次觉得找他雄父是这么困难。
他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以前他能打通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打不通电话才怅然若失。
梁安叹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他的终端震动,联系人显示是他雌父,不用说,这是催他赶紧回去。
梁安无





虫族之平生一顾 分卷阅读17
法,只能走回去包间。
包间里,两对亲家笑得红光满面。
修平的雌父招呼他赶紧坐下,一边说着他们商量了一个好日子,就在今年8月10日就为他们两人举行婚礼。
修齐岸像是终于了却一桩心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儿子,心中感慨结婚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听从孩子的话,听他的话只会一味推迟婚姻,还不如他早点下了决定,管它强扭的瓜甜不甜,扭下来就成了。
柯米尔为梁安殷勤倒酒,递碗筷,修齐岸越看他越发满意,“柯米尔这么贤惠,以后一定能照顾好修平。”
一旁柯米尔的雄父还帮腔:“我就说他们俩是天生的缘分,你看这才多大功夫,两人就这么亲近了!”
柯米尔背对他雄父悄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怕挨掐,他才不会这么主动。
梁安在一旁忍俊不禁,如果是在蓝星,柯米尔一定是男人中的很受欢迎的性格。
尽管柯米尔是修平的结婚对象,梁安却并没有自我代入感,他做事一向跟随自己的心意,他很清楚这是属于修平的事情,不是他梁安的。
再加上他生长的蓝星上婚姻已经极为少见,人们相爱就在一起生活,不相爱就分开回到各自生活,梁安并不是很理解婚姻所代表的意义。
因此,他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待这场婚姻。
修齐岸十分满意于儿子今天的乖顺听话,亚雌则在一旁感慨自家儿子终于听从父母的话,任谁也没有发现其实儿子体内的灵魂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
梁安就像看一场电影,看一场表演一样,不动声色。他的声音,他的面容,都透露出的不以为人,反而让人以为这个雄虫是满意这份婚事。
柯米尔无所动容,对他而言,结婚是迟早的事,和谁结都一样。当然,如果能相处得更加愉快,那算是意外之喜。
两个年轻人的婚姻,主角却是他们的双亲,这可真是够奇怪的。
第16章第十六章少年不可信
这一场饭吃得宾主尽欢。
在分别时,柯米尔和梁安当着四位父亲的面交换了通讯号,在他们的赞许的目光中说出一句保持联系。
走出门外,夜风袭来,梁安从室内带来的温暖吹散得一干二净。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柯米尔在这时适时邀请修平一家乘坐他们家车回家,修齐岸笑容和蔼地婉拒。
修齐岸身旁的亚雌拽住梁安的衣服,让他同柯米尔一家道别,梁安一言不发,连话也不说,径直离开修父身旁。
修齐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还以为修平今天是听话了,没想到还是那副德行,只不过没有在包间里当场发作罢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反正修平的婚期都订下来了,也不怕他日后反悔。
修齐岸完全不担心修平翻脸悔婚,修平高中毕业,在家啃老待业至今,他身上花的每一分钱全都是从修齐岸兜里掏出来转过去的。他是心疼孩子,但是既然花着他的钱就得听他的话。
修齐岸在官场纵横多年,早已习惯独断专行,他丈夫又是个性格柔软的亚雌,凡事唯首是瞻,他也就习惯这样为这个家操心,为他独子的未来操心。
凡是做父亲的,哪一样不是为了孩子好呢?
修齐岸这边算着,今年7月修平结婚,好一点8月他雌君就能怀蛋,等年底生下来送到州里最好的幼崽医院最好的孵育室,等明年六月,就该破壳出来一个小虫崽软绵绵喊他爷爷。
这么一想,仿佛孙子已经在眼前挥动着白嫩的小胳膊,咿咿呀呀喊爷爷。
修齐岸不禁笑了起来。
梁安是乘坐自己的飞行器来的,但他实在不想和修父一路回去,感受那股糟心的压抑气氛,也更不想在晚上住到那间性冷淡的卧室中去。给了侍者些小,让他找人将飞行器代驾回修平的别墅。梁安则独自走在街头,在空空荡荡的道路上,等待着能路过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飞行器。
地面道路上出租车来回穿梭,但出租车的速度并不是很理想,只适合城中短途驾驶,飞行器则更加迅速。
一架银白色飞行器倏尔划过梁安身旁,浮空停下,玻璃棚顶升起,露出了主位上驾驶人员,正是柯米尔。
“嗨,你怎么没和你父亲一起回去?”柯米尔声音在冷风里带了两分烟火气。
梁安悠哉地继续向前走,“你不是也没和你家人回去?”
柯米尔听到梁安这么说,讪笑了下。他在家人跟前没提过自己有飞行器的事,因此来之前,他父亲们乘坐私家车过来,他乘坐飞行器紧随其后,面对雄父质问只说是座出粗车过来的。
买了飞行器这件事,他下意识就不想让雄父知道,生怕雄父借机要走飞行器从“柯米尔私人物品”转为“柯米尔全家用品”。
柯米尔避而不谈,“现在这么晚了,你等出租的不一定能等到,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梁安嘴里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拉开了飞行器的门把手。
柯米尔努了努嘴,对雄虫这般敷衍的推辞不屑一顾。
玻璃顶一降落,隔绝外面的冷空气,这算对梁安这个不耐寒的身体是个很友好的事情。
他报出住址,把双手放在前方空调处,给自己寒冷的手增加一点温度。
柯米尔看到雄虫这幅模样,心中嗤笑一声雄虫娇贵,递给他半盒烟,“抽两根就暖回来了。”
抽烟能取暖吗?梁安很是怀疑。
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点燃一根烟。随后,柯米尔也轻车熟路地点燃一根,叼在嘴里。
烟雾很快缭绕在飞行器中,柯米尔调低窗子,让烟雾顺冷风飞出去。
飞行器之内,开放着昏暗灯光,梁安仰头,这才看清上方的玻璃顶,有几分被烟雾熏出来的深色痕迹。
看来柯米尔经常在这里面抽烟。
梁安夹住烟,深吸一口,烟草燃烧,烟雾滚过喉咙,在肺里绕了一圈,又滚了出来。
在烟雾缭绕里,梁安看模糊了柯米尔的脸。
柯米尔无疑英俊帅气,个性不羁。
但是,这一款偏偏不是梁安喜欢的那一款。
兴许是自小常年在蓝星生活,拿自己作为一个“男性”的缘故,他对择偶的外貌标准也愈发趋近于“男性”,他喜欢个子娇小,面容柔美的对象,能被他一把抱在怀里,疼着宠着,就像小熊维|尼抱住心爱的蜂蜜罐,像他雄父将矮他一头的云姨温柔地抱住。
就是想想这个场景,心都软得要命。
他是真的无法想像,如何对一个和自己一样高,一样壮的“男人”能够心动。
没一会儿,熟悉的家就出现在眼前,梁安向柯米尔道别,走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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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眼前黑漆漆一片。
梁安皱紧眉头,他讨厌黑暗,尤其讨厌自己家中的黑暗,这两天只要在家里他会将所有灯都打开,每一处角落都亮亮堂堂。
他一边开灯,一边沿着楼梯走上三楼。
三楼大厅灯亮着,他的卧室,还有索亚的卧室,灯也都开着。
但是,这里并不寂静,耳边能捕捉到几丝调皮的游戏音效声。
梁安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索亚手中握住手柄,坐在靠垫上,倚着床尾打鼾,而投屏上的画面固定在游戏结束部分,音效还在开放。
就这样睡着,也不怕着凉。
梁安刚想把索亚抱回到原来客房,又想起了上一次抱不动的经历,双手停在半空,硬是转了方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要不就让这样睡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下一刻就被否决。
明天索亚还要上学,这么讲究一晚上,非腰酸背痛不可。
梁安又不想再次下楼去找管家,这个时间太晚,像管家那个年纪的人早就该睡着了。
梁安想想,还是选择拍拍索亚的脸,轻声是:“醒醒。”
索亚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大睁开,伸长两只手,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头一栽歪,埋在梁安怀里,下一刻又响起了小小呼吸声。
梁安被这一幕搞得哭笑不得,无奈索亚长得好看,这一连串动作像是在撒娇。
果然,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
梁安在心底吐槽了一句自己,一手环住怀中人的背,另一手抱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放在了床上。
索亚睡着的样子就像天使一样,舍不得叫醒他。
梁安看静静看他的睡颜,在返回路上那个想法又跳回脑海之中。
他未来对象,必然要和索亚一样。
他不是没对索亚动过心思,但那点念头很快就被他掐灭了。先不提索亚现在是修平的雌侍,就是他还是个少年人这一条,就足够他退避三舍。
虫族的少年人性格敏感,情绪多变,再加上感性至上,在这期间不知能做出多少让未来的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虫星有句老话说得好,宁信成年人一字,不信未成年十句。
梁安自己经历过少年期,他知道少年人太过冲动,太过莽撞,也太没有定性。成年人和少年人一头扎下爱河,等待少年人长大了反悔了,到时受伤的还是年纪大的那个。
梁安摇摇头,又笑了,转身拿出另一床崭新被子,给索亚盖上。
第17章第十七章安眠药
早上五点半,终端嗡嗡震动,索亚迷迷糊糊按停,翻个身继续睡,等到第二次终端震动,他才睁开眼睛。
眼前时陌生的床头灯,陌生的投屏……
天啊,他这是在哪里?!
索亚猛然神了。急急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趿拉上拖鞋,气还没喘均匀,第一眼看到昨晚上他玩完没好的游戏设备,连手柄、连接线都堆在墙脚。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还没顺下去,第二眼就让他瞪大了眼睛。
柔软大床上的另一边,躺着的是他的雄主!
他,他们昨晚竟然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难道在毫无知觉情况下侍寝了?!
索亚腾地站起来,脑子里一团浆糊。
软床另一边感受到震动,梁安也转醒过来,他下意识看了眼床头闹钟,昨天入睡太晚,眼睛还酸涩不已,“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索亚原本想趁雄主在睡,悄悄溜回原来卧房,没想到雄主会突然神来一句,脚底下生了钉子一样钉在原地,脑筋转得飞快,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回复。但是梁安自动给出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还要上学。”梁安打了个呵欠,眼角几滴泪缓解眼部干涩,“你拾拾去学校吧,太早了厨房应该没准备你那份饭,就去学校食堂吃一口吧。”
梁安说完,拉紧了被子,又要睡过去的架势。
索亚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没打扰他的雄主,悄悄退出卧室。
门虚掩着,他不敢关紧,生怕弄出一点响声再惊扰雄主好梦。
雄主说出话,像极了他最为奢求的那种家常式的唠叨。
他是雄父的遗腹子,出生后没几年,雌父又去世了,他被雄父的弟弟,他的叔父代为照看。叔父一家住在他父亲们的房子里,花他父亲的遗产来照看他。虽然不曾短过衣食,却从没有得到过亲人的关爱。
他是雌虫,无法继承雄父的姓氏。然后看着他雄父的侄子,他的表弟,和他叔父一家人唠起家长里短。他表弟撒娇,他叔父溺爱地唠叨两句。
这种简单的生活日常,他在去同学家做客时看过无数次,但对于他而言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及。
然而,他嫁人后却突然得到一直想要的东西。
昨晚就整好的书包,课本书籍电子板皆在其中,这样就齐了。
索亚低头检查,嘴角忍不住上扬。
敲门声响起,索亚飞快打开门,管家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索亚才想起还未洗漱,冲进盥洗室,水声哗哗传来。
等他再次出来,管家手里拎着他的书包,和他一边走一边说话。
“飞行器速度很快,你不用起这么早,刚才五点半钟少爷就叫我做好准备。”
管家语气看似抱怨,但表情上看不出端倪,他将索亚送到门口,递给索亚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你原来的东西,一件没动过。你坐飞行器走就行,校园卡充值过了,终端账户我一会转账给你,少爷嘱咐你就在学校附近吃完早饭再去上课。”
索亚接过书包,道了声谢,管家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你中午时告诉司机放学时间,还有家里自动门存过你的指纹,不用担心被锁在门外。”
索亚头也不回,奔向在前方等待的飞行器,说道:“知道了”
坐上飞行器后座,索亚缩在靠窗位置,紧紧盯着下面越变越小的房子,鼻子一酸,眼泪突然掉下来。
他有家了。

梁安沉在睡梦中,他模糊感到自己正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这种情形对他而言是早已熟悉的。
从年幼时起,他就经常会在睡梦中看到奇奇怪怪的场景。随着逐渐长大,情绪越发稳定,他的自控能力越强,就很少在做梦了。
梁安打量周围,这里还是“修平”的卧室,修平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白色药瓶。不同于以往那些真实细腻的景致,这个场景中每一样事物却虚幻得近乎透明,几乎是漂浮在此处。
在这个梦里的地方,他没有身体,也不需要身体,场景中的人物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语他都能看见听见。这个场景就是他的全部的感觉。
修平转动药瓶,似乎是在犹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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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药瓶,打开终端,拨通号码。
修平:“……是我,对,我上次说的东西……就是那个,还有吗?”
“少爷啊……可是犯法的啊!”
修平:“……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给我搞到……”
“现在路子很难的,可不只是钱,上面抓得狠,被逮住要判刑……”
“算了,你闭嘴吧。”
修平挂断通讯,抱臂坐在床沿,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抽动,猛然倒在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修平若无所觉,他手紧紧捂住脸,喉咙中发出困兽般的哀鸣。
泪水砸在地面上。
修平哀嚎,痛哭,却没有发出再大的声音。
良久,他站起身来,如同行尸走肉,木然捡起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一大把白色药丸,就着威士忌,一口一口咽进去。
他一边咽,一边又恶心想吐,但又逼迫自己下咽。
半晌之后,修平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瓶子从他手中跌落,骨碌碌滚到床下。
不知过了多久,修平身体抽搐,他挣扎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又晕倒在地。
这个地方,梁安莫名地熟悉。
“修平的卧室”场景瞬间龟裂,碎片剥落,露出一片广袤无垠的原野。
原野上方堆满浓密厚重的乌云,挤挤挨挨,一片接着一片,一丝光与风都无法透过。
一株瘦弱树苗孤零零地竖立在原野中央,树干细瘦,一只手就能折断。叶片凋零,半死不活地挂在树枝上。
这里太安静了。
梁安这样想着,他的身体在半空显现,降落在原野上。无数光芒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争先恐后地簇拥着他。
梁安走了不知多久,就地坐下来,光也随着他的停留而停留。
这个空间,没有一丝风,没有一束光。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片树叶从小树上脱落,飞落在梁安掌心,亲昵地蹭着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初见修齐岸后,感受到的来自修平的亲昵,
梁安飞快将手心贴在大地上,大地震动,天地摇晃,梁安感受到无比汹涌又澎湃的力量,仿佛是生命的力量。
原野再一次龟裂,梁安仿佛陷入无底深渊,当他睁开眼,眼前还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环境。
原来是一场梦啊。
梁安再度翻个身,却感受到身上一片黏腻,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睡意全无。
梁安掀开被子,起身去冲澡,又换一身衣服。
再次坐在床沿,看向右边的崭新被褥已经叠放整齐。
梁安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索亚一定是在早起后又偷溜回来叠了被子,也只有他,折叠东西每次都要一丝不苟。
梁安拿起柜子上放的水杯,手突然一抖,杯子滑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杯子却完好无损地在地上打了个转,滚到床底下去。
梁安无法,只好蹲下身,从床下勾出水杯。
在水杯之后半米远,还有一个白色小药瓶,安安静静伫立。
就像他在梦里看到的瓶子。
梁安又将药瓶带出来,转动瓶身,看清上面字迹:安眠药。
第18章第十八章返回校园
早上索亚急于去教室,刷完校园卡,走在路上,三口两口解决早餐,迫不及待地跑上楼梯。现在还没到七点钟正式上课,他的奔跑就显得十分奇怪。
他从前门走进教室,现在差十分钟六点,来的人都是住宿生,还有几个家远的。
同学看到索亚,纷纷惊讶地向他打招呼:“索亚,你回来了?!”
还有班里的活宝尼卡:“离班出走的索亚浪子回头,重新3班怀抱,大家热烈欢迎。”
尼卡边说边啪啪鼓掌,寥寥几人的教室只有他一个人鼓掌,没人搭理他,很快讪讪放下手。
索亚这边和同学打完招呼,见那边没人理会尼卡,几步窜到他身侧,一胳膊肘挂在他脖颈,狞笑道:“好家伙,才几天没见就不欢迎你爸爸了~”
索亚和班里同学关系混得好,平时不止称兄道弟,还称爹道爷。
索亚的手劲尼卡时领教过的,他的脊背瞬间被索亚的力道压弯,佝偻如虾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哎呦,好爸爸,别使那么大劲!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
那笑容油腻又谄媚。
索亚飞速松开他,抱着肩膀,假装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尼卡你真恶心坏我了。”
尼卡那边迅速直起腰,讨好表情得干干净净,扬起一抹风轻云淡的笑,“知道什么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不下点猛药,你还以为我尼卡是个好欺负的?”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尼卡幽幽叹道:“索亚同学,你还需要继续学习呀!”
这边,索亚和另外几个同学已经哈哈哈笑成一团。
在索亚走的这近十天里,班级里并没有进来新同学,他的座位也就没有变动,依然和他的同桌,奥萝拉。
昨晚刚到新的终端,这期间的讯息就一股脑都涌进来了。
开始好几个同学问他怎么没来,在三四天之后,就只有奥萝拉坚持每天询问一句,看得他心中很是温暖。
快要早自习,同学陆续多了起来,除了和索亚打招呼,他们更多就是偷偷和索亚传话,询问他新终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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