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擦肩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木良
当千鸟羽驱车停在更纱家门口的时候,她表情默然:“老师,我有告诉过您我的现在的住址吗?”似乎没有吧!
推开门跨步下车,千鸟羽走到副驾座位边替她拉开车门,语气突然变了样:“请下车,更纱小姐。”
“更纱小姐?!”更纱目瞪口呆的望着千鸟羽。
*
二木家的客厅灯火通明,简约却不失华贵的客厅里,他和她就这样对视着面面相窥。
千鸟羽的前后变化甚大,一下子让更纱接受不了。
静静的看着对坐的千鸟羽,更纱抿唇,千鸟羽是老师的这个理念一天就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可是到了夜幕降临,他却自称是她的执事,还口口声声称呼她为‘更纱小姐’。
一道柔软的声线率先介入,随后就是一股莫名的压力朝更纱整个人袭来。
“更纱……”晴子蹦达到更纱的身边,伸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宠爱得揉着更纱的银发。
更纱嘴角抽搐:“舅妈。”眼角瞥见站在晴子身后正看着自己的二木亚槿,她消声随后将头深埋进晴子被发丝淹没的颈项中。
晴子见状脸上划过兴奋:“槿,你快看,我们家更纱对着我撒娇了耶。”或许是没有生孩子的缘故,晴子被更纱这样的举止激发出难得的母爱潜能。
千鸟羽侧首看着亚槿:“真是好久不见了,亚槿。”他和他的年纪相差甚远,可是千鸟羽并未对亚槿用敬语尊称。
“啊。”亚槿应声,视线在千鸟羽与更纱的身上徘徊不止:“应该都认识了吧?”
“嗯。”千鸟羽点头。
“咦?”晴子感到不解的看着对坐英俊的男子:“槿,他是谁?”此男子虽然帅气凛然,却敌不过亚槿给人带来的压迫感。
“千鸟羽破风。”千鸟羽自报家门:“更纱小姐的专属执事。”
闻声,晴子诧异的看了眼亚槿:“……”
亚槿出声回应晴子的茫然:“千鸟羽说得没错。”
而更纱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反驳,就算她反驳了,二木亚槿也不会采纳她的意见,她又何必浪口舌纠结于这个问题上。
反正她在这个家从来都没有尊重,没有慰问,没有关怀,就只有命令和交代,她就像样东西甚至更像是只牲畜,呼来喝去,随手丢到哪儿便是哪儿。
不过更纱知道,对付二木亚槿这种人不能以硬碰硬。
要耐着心思和他磨,总会有机会从这里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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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纱不懂二木亚槿这个人,实在不懂。
有的时候他会站在远处默然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的时候他会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摆出冷冷无温的表情。
他对她至少称得上有那么一点鲜许的关爱。
外面的天空已经悄然无息的变暗,更纱坐在回廊上,双脚悬空得荡着,视线毫无焦距的落在庭院得花花草草上。
这座院落是二木亚槿划给她的,连同还赐了大大小小数十名包括厨师在内的下人任更纱差使。
那个人总是在无声无息间赐予更纱原本很多就不需要的东西,更纱需要的东西而那个人却只字未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从住在这院落开始,她就时常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
千鸟羽闻声不响的在更纱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小心着凉。”语气恭敬温和。
“我是不是要这样过一辈子?”更纱不经意间询问:“在如此无漏风的监视下……”
闻言,千鸟羽先是一阵沉默,最后露出职业化的柔笑:“先生也是为了更纱小姐的安全。”
她不是傻子,所以她懂。
每天上学都有专车接送,若她拒绝搭车,亚槿就会让铃木司在暗地里跟着她,到了学校便换为千鸟羽继续监视,除了课余时间,更纱甚至一点喘息余力都没有。
“更纱小姐,先生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想法。”千鸟羽俯下身,微微靠触到更纱。
“想法?”更纱眉宇紧皱。
二木亚槿确实聪明,不仅没了她的手机,还安插了既是执事又是老师的千鸟羽捆绑在她的身边,更纱手上除了那张刷不光的银行卡之外什么都没有,亚槿用行动证明了,在他的世界里钱并不是万能的。
“好静。”她眯起眼睛望着围墙。
千鸟羽悄然的看着更纱的侧脸:“山里本来就静。”没有城市的嘈杂弥漫,二木本家果然适合修身养性。
“二木亚槿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更纱若有似无的询问着。
“您是亚树小姐的遗子,理所当然由先生接替继续照顾。”千鸟羽在更纱身边坐下。
目光转向千鸟羽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这里有太多的权势,二木亚槿竟然不明白。
更纱感到一丝悲哀,她的母亲竟然在这里生活过将近二十五年,实在可怜。
回廊深处,二木亚槿双手环胸朝更纱走来,千鸟羽非常识相的弓身下退。
“坐在这里不冷吗?”亚槿俯视着依然坐在回廊上的更纱。
四月末的天气不算寒冷,但迎面而来的微风却让更纱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她没有回亚槿的问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庭院的一草一木。
“尚子,替更纱准备几套晚宴礼服。”令下,便是不如拒绝的压迫力。
“是。”正在整理庭院的尚子接到二木亚槿的命令。
神谷尚子是二木亚槿派来伺候她起居的女佣,说伺候还不如说是监视,更纱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来二木家当大小姐的。
仰首,墨绿色眼瞳不解的看着站在自己旁边身材高大的亚槿:“……”
“今天有一场宴会要参加,我和你。”亚槿弯下身,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面对二木亚槿的命令,更纱最终选择乖乖听话,不多加抵抗。
*
一路向北。
车厢内很安静,更纱紧贴着左侧门,尽量的与二木亚槿保持着理所应当的距离。
就算是熬到了宴会现场,更纱也只是默默跟在亚槿背后,头垂得很低,希望前面高大的人能无视她的存在。
天不遂人愿。
亚槿伸出手,轻易将跟在自己身后的更纱揽到身边:“你给我记住,你是二木家的人!”怎么能像女佣那般跟在他的背后?
又是一股无形的压力,沉重的让她无法呼吸。
渡过用石子儿铺成的孤长弯曲林间小路,她的眼前豁然变的开朗,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映入更纱的眸中。
踏入宴会殿堂,二木亚槿就成了全场焦点。
不同于其他同龄人,他的头发被染成了暗红色,正巧搭配了鼻梁上的红框眼镜,上身米色针织衫与下身黑色皮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在满场都是西装革履的男性宾客下,他却是如此的抢眼。
“亚槿,真是好久不见。”远处,有人带着笑声朝二木亚槿走来。
“好久不见,瑛士。”亚槿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容。
更纱看着两人侃侃而谈,便想要转身离开。
“亚槿,这位是?”瑛士的视线扫向站在亚槿身旁的更纱。
“更纱。”亚槿将更纱牵到瑛士面前:“我的外甥女。”他刻意加重了‘我的’这两字。
瑛士闻言,嘴角扯过迷人的微笑:“跟亚树长的很像。”眼前的少女如同当年二木亚树的翻版。
亚槿表情一僵,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瑛士扬起手招呼自己的儿子过来:“侑士,你来一下。”
更纱目不转睛望向停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随后颜上展现出一股欣喜若狂:“侑士。”甚至还激动的握住了少年的手。
忍足侑士笑得风轻云淡:“更纱。”注意力从少女移到站在她侧后方的男人身上,笑容隐去了几分做为保留。
“原来侑士和更纱认识啊。”忍足瑛士了然。
“嗯。”忍足侑士应声,左边是被她越抓越紧的手,他略微看了眼更纱,扬起嘴角:“谦也就在那边,我带你过去。”说罢,便拉着更纱扬长而去。
亚槿看着两道离去的背影,眼眸由晴转阴。
*
再次见面,更纱二话不说的扑到忍足谦也的怀抱里,双手紧紧的环抱着他:“谦也,我好想你。”还有四天宝寺的大家。
谦也抬手抚摸着更纱银色的发丝,温柔的关西腔充斥着他与她之间:“傻瓜。”对视着她墨绿清澈的眼瞳,语气变得格外认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当更纱转学去了远在关东神奈川县的立海大附属中学时,忍足谦也的心忽然像是被榔头狠狠敲击一样,支离破碎。
这次再度相遇,他如她那样抑制不住这份兴奋的情感,深深将彼此紧密的拥抱。
或许这便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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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抚摸着谦也的脸庞,更纱扬起迷人的甜笑:“真的是谦也。”肌肤与肌肤的接触让她感到一丝温暖的真实。
忍足谦也深深的睨进更纱的澄澈眼底,在灯光的倾泻下,他的笑意越发醉人:“更纱那么久都不和我联系。”故作心疼的执起她右手贴在他自己的唇边:“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闻言,更纱笑的似乎有些勉强:“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离世的父亲与母亲之外,最重要的莫过于四天宝寺国中的同学了。
“纺风很想你。”谦也盯着更纱位于灯光下白皙的脸颊看了好久:“我也很想你。”低沉的声线从他的唇角溢出,深情无隐藏。
怦然心动
更纱别开目光,转向别处:“谦也,你在说什么呢。”一股心悸涌进。
站在谦也身旁许久未曾出声的忍足侑士脸上挂笑,伸手勾过自己的堂弟:“谦也,你吓到更纱了。”
被调侃的谦也俊美的容颜上立刻浮现出了可疑的红晕:“哪…哪有……”
环顾了四周后,更纱神色略带紧张的拉着谦也的手:“谦也。”
看着更纱举止亲密,谦也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气:“怎么了?”
“请带我走。”更纱闪烁的绿眸不偏不移的落在谦也和侑士身上。
忍足氏堂兄弟相视无言:“……”
*
谦也将更纱拉到了离窗户最近的放满餐点的长桌旁。
更纱十分不解的看着谦也:“你不肯帮我吗?谦也!”神情近似绝望。
相反与更纱的绝望表情,他拿起纹理漂亮的白色烤瓷盘将食物桌上的酒烧鹅肝酱、醋酸蟹肉、什锦寿司全部放入了其中,随后递到了她的面前:“吃饱了才有力气逃,是不是?”
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更纱不自觉的抿唇,美味餐点,让她忍不住食指大动。
只要等更纱一吃饱,她就要离开这里,看了看远处的高大男子后,那道身影的主人丝毫未察觉。
很好,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被当成空气。
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小盘子,趁没人注意,她移动脚步来到了阳台。
可更纱却一直没有发现,角落里有着一抹炙热的眼光,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举止轻柔的掀开落地的白色窗帘,她走进偌大无人的阳台,墨蓝色天空,繁星点点的闪烁着,一阵阵舒爽的微风不断的迎风拂面,吹起她银色如丝的长发。
“对不起,谦也,看来不能让你带我从正门出去了。”她的身子不断的往栏杆外试探着,望了几眼下面的地理格局,幸亏这里只是二楼,不过若是这样一跃而下,恐怕得去医院上个石膏或者什么的……
她给自己加油鼓劲,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这勇气攀爬下去,不过这似乎很难,更纱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晚宴礼服,碍手碍脚。
“即便是二楼,也会摔得粉身碎骨吧?”略微低沉的男声,在更纱的背后响起,甚至还将她抱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带。
更纱回过神,墨绿色的双瞳十分不客气的瞪着那位多事的男人。
她抬起一张甜美的娇颜,赫然失声
男人扯下头上的紫色假发,原有的银色发质暴露在空气之中,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那双藏匿在眼镜后的墨绿深瞳,锐利的无法阻挡。
惊讶之余,她想也不想的将他推开。
更纱的眼中明显有着丝丝防卫。
“仁王雅治。”仁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我们不止见过一次面了吧。”
更纱别开脸,不加以理会,视线一扫四周围,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帮助她从这个宴会中逃离。
仁王对更纱视而不见的态度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比吕士来了,一定会对你的态度很失望,毕竟他是你今晚相亲的对象。”
呆愣数秒后,更纱盯住仁王的斯文俊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别人面前,我是你今晚的相亲对象,可是我不是比吕士呢,二木小姐。”他站在她的面前,修长的身形比更纱高出了很多,但两人站在一起,看起却十分般配。
“你到底是谁?”更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依旧保持着笑颜:“如你所见,仁王雅治。”
*
不再与仁王的对视,更纱转身,这回的方向是宴会大厅,看来她暂时是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了。
左脚刚迈入厅堂,下秒便撞上了一堵厚实的胸膛:“唔。”鼻尖发酸。
“你跑到哪去了?”声音清冷附带严厉,让人从头冻到脚。
他的大手,明目张胆的箍在她的腰际上,更纱抬眼看着给她施加压力的人:“……”
“不记得我对你讲过什么吗?”二木亚槿扬起右手,拇指狠狠的捏着更纱娇小的下颚:“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随便走动。”不准离开他的视线,一秒钟都不准。
更纱挣扎,不悦的情绪显而易见:“二木亚槿,你放开我。”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他的一件东西。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努力挣扎的样子,亚槿黑眸阴沉犀利:“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冷不防的将脸凑近她:“挣扎的越厉害,我就越喜欢。”就如忍足瑛士所说的那样,她的确和当年的亚树很像,性格也如出一辙,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你……”更纱的面部表情僵硬,她死死的看着将自己禁锢在怀中的亚槿。
亦是酒的蛊惑,亚槿俯下身,用干涩的嘴唇狠狠的印刻在了更纱的唇瓣上。
“唔。”一股恶心浑然涌上,更纱拼命的捶打着亚槿的胸膛。
虽然很轻,但他依然察觉到了疼痛。
亚槿忽然一震,黑瞳眯得更加深:“别妄想逃走,更纱,你是我的。”这些话从他的喉咙深处弥散开来,说得很慢,却富有一种独特的邪狂。
二木亚槿这个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如同圣旨一般不得教人违抗。
就像此刻,他完全不顾场合与身份,将她紧紧搂于怀间,宣告对其的所有权:“你应该学着聪明一些,别想反抗我。”亚槿贴近更纱,又用用力了几分,似要将她全身骨骼捏碎:“你是我的。”他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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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央的人们,依然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中,没有人发现他对她的掠夺。
这个惩罚的吻被亚槿单方面逐渐加深,直至更纱强烈的生理抗拒反应才得以结束。
亚槿悄然松开更纱,扬起右手食指将嘴角残沾了一丝不相衬的污渍轻轻拭去,黑白分明的鹰眼不偏不移落在那一张娇嫩如花、苍白的脸上,因刚刚呕吐关系,更纱的脸上呈现出两抹红晕。
他按住更纱的腰侧,将她扳向自己:“若你还想逃走,那么这类的惩罚只是一个开始。”强抑住怒气却克制不住那粗重严厉的口吻,咬着牙。
更纱用手紧捂着自己的嘴,胃翻腾到心慌气急,她顺着亚槿的刚硬的身躯跌坐在了地上,干呕不止。
这是一股无法用语言所能描述的恶心感,她不仅被人抢走了吻,对方还是和自己有着亲密直系血缘的舅舅。
伸出手,钳制住更纱的纤细的左臂,亚槿就这样带着她离开了宴会现场。
就如同处理垃圾那样,亚槿拽着更纱回到家,就嫌恶似的将其丢到原先划给她的院落房间中,随后傲慢的离去。
望着已经远去的身影,千鸟羽轻步走到蹲坐在墙角的更纱身边:“小姐。”
“走开……”更纱将头埋于双臂之间,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千鸟羽凝视着那单薄瘦弱的背影,默默的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更纱的身上:“会着凉的。”
颤抖的肩膀停止,白皙的手抚上西装,随后用力抓着,硬生生的捏出了褶皱。
“更纱……小姐。”千鸟羽的手缓缓的落在了更纱冰冷的手上。
热度从掌心窜入她的身躯,如冰的手被他的炙热渐渐温暖:“千鸟羽。”双亲不在的世界好冷,冷到肺部,连呼吸都变得刺痛无比:“千鸟羽……”她重复着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一般。
“更纱小姐。”千鸟羽出声,示意自己一直都在。
屋外的黑夜,寂静无比,只有森林深处的猫头鹰在啼叫,凄凄惨惨戚戚。
*
自从那次宴会之后的很久,记忆已经归于淡薄。
但是
每次更纱抬手触摸自己的双唇时,亚槿吻她的画面就会立刻浮现在脑海中,生理的强烈反应让她拼命的干呕,仿佛在提醒着这是一段真实存在过的事。
舅舅竟然吻了外甥女,违背伦理。
“呕”
反胃的声音在安静无声的房间内响个不停,闷得无一丝漏风的空间充满着酸腐的气味,瘫倒在地上的更纱,一次又一次,吐得喘不过气。
‘若你还想逃走,那么这类的惩罚只是一个开始。’
二木亚槿的警告萦绕在更纱的耳边。
“恶魔。”更纱挣扎的想从地面上站起身,尝试了几次,却于事无补。
对,二木亚槿是恶魔,是更纱的噩梦,一场似乎永远都看不到结尾的噩梦。
“更纱小姐。”门外,尚子的声音捅破了幽静:“有人求见。”
皱着眉宇,撑起身子:“知道了。”脱口而出,竟然是如此惨白无力。
纸糊移门外的人影定了几秒,便告退离开。
更纱看着那渐远的人影,唇边露出一番冷笑:“……”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如一根长鞭,鞭策在她的皮肤上,疼痛强烈。
缓缓的撑起身,抿了口上午千鸟羽动身去学校前放置在茶几上的水。
食腔里腐酸的味道和水混肴,冲进喉咙深处。
*
临近六点,黄昏十分,夕阳余晖渗透在天际,将白云染成了血红。
尚子见更纱慢步走来,恭敬的为她移开客厅的纸门:“柳生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闻言,更纱停在了客厅门口,撇见坐在厅堂里的男生后,表情闪过一丝诧异:“……”末了,归于平静。
看见她脸容的那瞬间,柳生在不经意间露出惊讶,前一秒还是因贫血昏倒在他怀里的陌生女孩,后一秒却华丽转身变幻成了他的未婚妻。
柳生明白了,为何仁王会在参加完宴会回来之后对着他露出神秘的笑容。
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僵在客厅门口的更纱,柳生习惯性的推了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我们又见面了,二木小姐。”深藏在逆光眼镜背后的双眸打量着她。
二木更纱,相貌并不是特别的出众,那张容颜甚至可以说成是仁王雅治女性化后的姿态。
“仁王?”柳生微微瘪眉,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那家伙,不过话说回来,眼前的少女的确和那小子有几分相像,无论是银发还是瞳孔的颜色都和仁王如出一辙。
听见柳生口中冒出的‘仁王’两字时,更纱脸色浑然变得难看:“你是谁?”
“你名义的未婚夫,柳生比吕士。”柳生笑着,谈到婚约,他的笑不可避的变得冷然。
*
“亚槿,你真的打算与柳生家联姻结盟?”左手撑在阳台,侧身看着落入山另一端的太阳。
亚槿修长的身形无规无矩的躺坐在摇椅上,翻着中国古典文学的手也随然静止:“千鸟羽,你有什么意见吗?”虽然千鸟羽平日对他不用敬语,但千鸟羽是他看着长大的,千鸟羽与生俱来的天生才智让他更为赏识,他的意见亚槿不会置之不理。
“柳生家并不是结盟的好对象。”千鸟羽背对着亚槿。
“你什么时候心肠变得那么柔软了?或许……你根本就是同情更纱那丫头?!”亚槿满是光审视的看着千鸟羽。
千鸟羽转身凝视亚槿:“我只是就事论事。”嘴角上扬,弧度迷人:“跟柳生家联姻虽不是什么坏事,但利益效果也不是很大,而且他们主攻的是医学,相对二木财阀万能型,柳生家显然是个小角色,要联姻有更好的对象,比如东京的迹部家族。”
“迹部?”亚槿面对千鸟羽,第一次露出哑然失笑的表情:“千鸟羽,你想迹部家会看得上那卑微血统的更纱吗?再说,拉拢柳生家族对我来说也可以多增加二木氏在医学上的风采。”
“医学上的风采?”千鸟羽不仅疑惑的打量着深藏不露的亚槿:“你真的在乎这些东西吗?”
二木亚槿轻敲着椅臂:“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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