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青龙血(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水吟
琳琅当然漂亮,风带我也喜欢。。。,不,琳琅很漂亮,风带我非常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很喜欢九翼王,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真的很喜欢九翼王;
九翼王的性格正是疏洒如轻风,唉,错过了,错过了,实在是错过了啊。。。
ps:此章陛下词不达意,人家鲲将军要误会滴(其实,路人到这种地步,鲲寒鳞压根没胆子误会==)
夺位(六)
汲月潭潭底无风,但那银色风带浸渍风神灵力,无风自动,呼之欲出,而我久久驻足其前,心头竟说不上是何滋味,想不到这许多年,九翼王对我。。。,我居然丝毫未知?
唉。。。
良久我于汲月潭潭底深思,良久竟好似魂游天外,而待我回神踏出汲月潭,不觉已是日落黄昏,我心头繁杂不知所谓,回抵锦澜半夜枯坐,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有何德何能,却叫那风灵至尊挂念这许多年。。。
唉。。。,唉。。。!
长夜漫无边,夜阑月中天,此际夜半,我好容易从恍惚中醒转过来,一念起太傅尚为我晾在枢密院,未有后文,不由得又自榻上起身,再往枢密院而去。。。
当我返抵枢密院,一众亲卫守候于议事厅外,太傅厅内长跪不起,此际他见得我现身面前,立时叩首行礼,而我心中本是有多少话欲询问于他,奈何一张口却总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片刻,我摆手示意他平身礼,一时摇首,只无奈道,“太傅,朕。。。,朕心里很乱。。。”
良久无声,终还是太傅先开口打破沉默,今时他见我颓然落座于书案旁,当下却试探道,“龙衍,昨日天牢内,我听泗水王妃提起,她说你有意相助澜亲王问鼎风灵尊位,不知可有此事?”
此际我本是神思不定,忽听得太傅此一问,当下颔首应答,实未料话音方落,太傅倒皱起眉头,直问我道,“龙衍,那澜亲王朝中无势,手无兵权,你如何助他?难不成你想以我水族之力干涉他国内政,如今五灵形势,且莫提我水族与有翼族并无接壤,单论灵兽族边境战事。。。,龙衍,你考虑清楚了么?”
人说来实在奇怪,想这许多年来,我执掌水族万里江山,大小政务难缠,内忧外患不断,他雾蛟螭身为帝王之师,更兼辅政大臣,非但朝堂上不见一毫建树,却因私情忌恨于我,甚至罔顾君臣之纲,犯下欺君叛国大罪,然而如今不过一夕间,太傅大人三思反省,这就问起我国事战事来了。。。
且道太傅既然问起,我回神不由一笑轻叹,淡淡只道,“太傅,朕为政千年,凡事轻重缓急还分得清楚,正是因为灵兽族边境战事陷入僵持,久耗无利,朕才更要相助澜亲王登临风灵尊位,只期望他能尽快断绝灵兽族南向通道,也好叫朕早一日逼服灵兽长,如此,我水族方能减少兵损,此战方能尽早终结。”
其实早年间,我所习帝王术除却父皇言传身教,大多兵法谋略则俱为太傅所授,想来太傅饱读兵书,我所想所思他早该料到,今时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大约怕我贸然举兵力相助风微澜,非但达不成目的,反而落下口实,为他人苛责。
果不其然,我方才一番言语,太傅颔首赞同后,直又问道,“龙衍,这一切我都明白,但是那风神都形势复杂,夺嫡之战决非纸上谈兵一般容易,且莫提澜亲王年少不知其中艰难,就说兵马军权,又怎会一朝一夕凭空而出?”
太傅一言我心有准备,当即只笑答道,“太傅,你所言的确不假,但朕有心相助澜亲王并非临时起意,其实早在五灵会盟初,朕即遣人风神都打探形势,筹措资饷,以备日后之用,再者今时更有天赐良机,那六皇子风燎命陨,留的身后一众兵无主,若澜亲王能此刻介入纷争,及时将这等兵将为己用,那夺嫡争位之奠基石即成,并不须我水族一兵一卒。”
言至此,太傅自是领会,他颔首以示赞同,片刻却又问我道,“不错,那风燎身后兵将虽然为数不多,但贵在良,可是,澜亲王毕竟年少,又从未涉及政权,此番他贸然而去,陛下何以肯定那一众兵将即会为其所用?再者,就算风燎部署悉数归于风微澜麾下,他难还是势单力薄,就凭此尚不足以与风风岫分庭抗礼,你下一步却又该作何打算?”
风燎跋扈,他手下部署同样心高气傲,不可一世,而风燎在世与一众皇子悉数交恶,就目前为止,他身后兵将群龙无首,既不愿为风所用,又不愿归入风岫麾下,早成了一众散兵游勇,而风微澜年少,众皇子中唯他与风燎未有过节,若此际澜亲王回抵风神都,以查出风燎命陨原委为己任,如此一来,那风燎部署既能为先主报仇雪恨,又能复入夺嫡之战,建功立业,又怎会不愿追随?
这一点不足为虑,倒是服了风燎身后兵将,下一步该如何办,实在该好生思量。。。
今时枢密院内,我将心中所思一一说与太傅听,而太傅前时因救泗水姑母,曾于风神都停留一段时日,此际他见我有心相询,一时微微皱眉,却道,“龙衍,你可知风神都形势不容乐观,虽说那三皇子四皇子为夺王位,争得你死我活,但那是因为,其时并无他人相争,若此番澜亲王加入夺嫡之战,想必他二人会有意无意联合,先将风微澜逼至死角,那风还好,为人尚算得上光明磊落,只怕那风岫,暗杀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澜亲王,他应付得了么?”
太傅担忧不无道理,当然,这也是我神为风微澜挑选辅弼之臣的重要原因,但是以而今风神都形势,后起者若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并非一点办法没有,再加上风微澜年少,以往从不参与政事,他此次回抵风神都自然也不该直接亮出夺嫡宣言,就应该打着为风燎讨回公道的旗号,因为不管是谁暗杀导致风燎命陨,俱是不光之事,以现今诸王都不能取下风神杖为契机,将王者仁义道德摆上台面,至少能借此一条逼下风抑或风岫二者其一,那往后,风微澜声势则必将大大不同。
与太傅几番探讨,他虽是基本赞同我之见,但终还有疑虑,而此际夜深至黎明,太傅最后又问我道,“龙衍,风风岫势均力敌,那风岫之母出于灵兽族,再者有翼族西北商道又为他掌控,你可是想叫澜亲王回抵风神都,联风以逼风岫,也好早日断绝灵兽族交通命脉?”
不错,我最初的确曾有此意,其实灵兽族三面环山,除却东南方向与我水族以嘉迎壅涉贯通,之所以还能与有翼族开通商道,最重要是因为有翼族族人长于御风神行,崇山峻岭如履平地,而他二族之间交通往来大半依赖于有翼族,换句话说,只要风微澜能逼退风岫,手握西北商道,我即可达到预期目的,但是若要助澜亲王登基夺位,却远非如此简单。。。
闻太傅一问,我略作思忖,不由只答道,“太傅,朕助澜亲王,固然是想他能解灵兽族之围,但是以当今风神局势,他联风对付风岫,并非上策,朕心中所思,反倒是想叫他先联风岫逼下风,不知太傅你如何看?”
我此意并非舍近求远,只道那风风岫看来势均力敌,但若仔细分辨这十数年相争,却始终是那三皇子占得上风,想来若非风神杖一议,他或许已经登上王位也说不一定,因此,若是在这般形势下,风微澜助风对付风岫,这是联强锄弱,就算风岫最终败北,到时候众望所归,也必是风登临大宝,风微澜只会愈加被动。。。
半夜长谈,太傅知我思虑后,竟是直直盯着我看,他目光复杂,不知是感慨抑或是其他,却叫我一时好生解,直待半晌,他一笑连连感叹,喃喃直道,“龙衍,你长大了,早长成了一代帝王,九五至尊。。。,实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你耽于玩乐,不学无术。。。”
他言语间不住摇首,只仿似悔恨至极,当下又朝我道,“陛下,你登基千年,千年内忧外患,我。。。,我身为帝王之师,更兼辅政大臣,非但不曾相助过你一丝一毫,甚至还勾结外族,还唆使龙溯篡位,我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陛下,我。。。”
螭声声认罪,他复跪于我面前,叩首不止,而我心道这太傅数千年冥顽不灵,可幸今朝一日总算幡然悔悟,此际我见他愧悔之态,心下竟说不上是何感觉,只道他罪大恶极,斩首已是轻判,即便是凌迟也不为过,今时这般。。。,也罢也罢。。。
虽说因泗水姑母一番哀求,又因太傅认罪悔过,我已心生赦之意,但一旦念起过往,心下难郁积,此际我不由得一声长叹,挥袖示意螭平身,冷淡只道,“太傅,尚好你叛国之罪并未提请枢密院群臣合议,今时朕自可你一死,但是无论如何,你要好自为知。。。,算了,废话朕也不想多说,你走吧。”
我话音落,当下起身只欲离去,而螭身后急声唤我,他言辞恳切,直求我道,“陛下,微臣不才,这许多年来毫无功业,但今天微臣恳请陛下,能让微臣为水族尽一己之力,陛下,求求你,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太傅虽然性格偏激,但的确不乏真才实学,按理说,他今天一番言辞,赎罪之心溢于言表,我本该惜才,善加委用,但是,若要我真留他在泱都朝内,说实话,我自问自己还没那么大肚量,权当过往诸般悉数消散。。。
一时间我心下纷繁无绪,半晌回神只叹道,“好吧,太傅若真有效劳之心,那乘此澜亲王夺嫡之机,你不妨追随其左右,有你在他身旁辅佐,朕也放心。”
我话音落,本不以为意,谁料想太傅闻听此语,却仿似且惊且喜,他一时问我,激动之际已有些语无伦次,连声直道,“陛下,你还相信微臣?泗水王妃。。。,陛下,微臣谢谢你,微臣谢谢你。。。”
螭待泗水王妃一片痴情,待风微澜则必定会尽心尽责,再者,比起龙阁长史,螭灵力谋略俱要高出数倍不止,有他悉心辅佐风微澜,说实话,的确是上乘之选,只是今时,太傅未欣喜得过早,只怕那澜亲王要不要他相助,还未可知。。。
一夜至清晨,太傅退下后,我不过是倚在枢密院内偏厅略作休憩,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沉中忽而转醒,一念起浣风山泗水王妃与澜亲王,想来姑母伤心事缠身,必是哭泣不止,而小亲王经天牢一议,气结于心,又不知该如何发怒吵闹了。。。
午后再抵洗月轩,果不其然,小亲王将自己反锁于房内,闷气不已,而泗水王妃于门外不住劝哄,连声直道,“澜儿,你莫怪母妃,母妃指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父王的事,澜儿,你听见了没有?你出来,你答应母妃一声啊。。。”
泗水姑母几番问询,小亲王丝毫不为所动,而此际姑母见我前来,她本是张口欲语,然而大约又念起天牢内种种,当下好生窘迫,即是有话也无从说起,而我见她如此,再想起九翼王。。。,不由得亦是面上尴尬,一时挥袖不提过往,只轻轻敲那房门唤道,“七殿下,你开开门,表哥有话对你说。”
话音方落,只听得房内一阵急声,小亲王立时化去闩于门上的风灵箭,开门直朝我道,“表哥,你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能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一切事端皆有因果,其实太傅没错,泗水姑母更无辜,因为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太傅与姑母青梅竹马,本来就该在一起,就算是今时他二人旧情复燃,也是人之常情,若真要说有谁错了,错的也只有我,都怪我当初年少顽劣,都怪我这么多年木讷无知。。。,唉。。。
我随风微澜踏入房内,方坐下片刻,尚不及有侍婢奉茶润喉,这小亲王已然迫不及待,又是一阵连声追问,而我心中斟酌语辞,半晌踌躇,只开口道,“七殿下,其实当年,朕与你父王有过一面之缘,而你母妃之所以嫁作有翼族贵妃,的确也是因朕而起。。。,至于你母妃与螭,他二人青梅竹马,你母妃本该嫁给他的。。。”
我言辞委婉,有所保留,却未料风微澜一听更是忿然,小亲王当即怒道,“表哥,我不要听你为他们辩解,我母妃就算与螭再青梅竹马,但是她既然嫁给了我父王,就是我父王的后妃,以前是以前,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我父王!”
小亲王好大的火气,我本是有心劝解,不想今时为他一语,竟不知从何谈起,而风微澜见我苦笑无言,当即直又道,“表哥,你与我父王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当真就只有一面之缘?”
的确就只有一面之缘。。。
小亲王急声追问,而我闻于耳中,忽忆起当初风神都一行,不觉淡淡笑道,“七殿下,那时候朕还年少,本来该在太傅的督导下淮川清修苦炼,只不过有一天,太傅。。。”,我言至此,但见得小亲王竖着耳朵屏气凝听,一时好笑,连连摇首,回神只又道,“其实朕的老师,太傅大人正是螭,那时候,有一天,他因挂怀你母妃径自去了泗水郡,而我呢,因无人管束,又想求一道风带,阴差阳错之下竟去往了九天之南的翼王城。。。”
当年翼王城内繁华街市,我遍寻风带未及,差点还要上当受骗,求一道次品而归,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商铺内我与风痕初遇,他真当我年少无知,大约还曾骗我说自己是专卖风带的,真是将我当作傻瓜看了。。。
今时我忆起当初,面上止不住总有些浅浅笑意,奈何心中,亦总会泛起些淡淡哀伤,不能说有多心痛悔伤,却无来由难受的紧,此际我不觉又是神游天外,已然忘却了一旁,小亲王还在听我讲述原委,直待他开口催促,方才恍惚道,“七殿下,其实所有的错都是表哥一手铸成,你父王的眼睛。。。,当初你父王的眼睛是我所伤,而你母妃则是先帝为表歉意,赠给你父王的赔礼,其实,你母妃嫁给你父王并非她本意,她应该是为情势所迫,你明白了么?”
“什么?!我父王的眼睛是表哥所伤?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七殿下,那是一场意外,我。。。,当初是我出手不知轻重,害你父王左眼失明,所以说,这一切过错俱是因我而起,实在不怪你母妃在天牢内对我有所指责。。。”,此际闻听风微澜惊声,我当下解释,言至此还怕说不清楚,接口又道,“微澜,今天表哥之所以对你讲这么多,只希望你能理解你母妃,不要再恶语相向,还有,表哥已经决定让太傅追随你风神都夺嫡之战,不管怎么说,表哥欠你父王一只眼睛,所以今时,无论如何,表哥必定会尽最大努力,助你登上风灵尊位,你可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对风小七如此承诺,风小七你千万少说几句,不要再纠缠过往了,不要让你表哥下不来台==
太傅你悔过吧,悔过吧,说实话,你的确太不像话了==
下章夺位落下帷幕,4/30晚一定再更一章
夺位(七)
旬余后,风微澜启程回风神都,他初不愿太傅追随左右,但经由一番劝解,再者泗水姑母会暂留于浣风山,这小亲王终怀着一腔豪情,踏上了夺嫡之战的漫漫征程。。。
回抵风神都,服风燎部署虽然也经一番波折,但总体还算顺利,那之后,查出谁是暗杀风燎真凶一事提上日程,其实说句老实话,此事完全不必心查证,因为凶手不是风,即是风岫,而依他二人为人处事,又加上我族臣子在翼王城长期查探,这凶手十之**就是那四皇子风岫,只不过因夺位大计,风微澜此番回抵,却只能先一口咬定风,责其不顾手足之情,下毒手暗杀亲弟弟,如此这般不但可以将风从正统优势上拉下来,更可以避风岫一心引为敌,暗箭难防。
果不其然,今时风微澜决口不提夺嫡之意,一味追究风燎命陨原委,经几番交锋较量后,那风端的是陷入困境,左右不是,他既不可妄动武力针对风微澜,一再辩驳后又仿似越描越黑,只不过短短数年僵持,三皇子已失去初时绝佳优势,甚至连原先支持他的有翼族后族也不频生犹疑,人心不稳。
至于风岫,这四皇子大约觉得自己年少不知世事的七弟胡搅蛮缠,对自己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他非但不曾以风微澜为敌,还一再示好,当然,这示好澜亲王自有定夺,既不能答他上,亦不能回他下,待得时机成熟,这风岫却该是第一个除去。
时光如流水,不觉已是近十年过往,那风神都风起云涌,夺嫡之战因澜亲王加入,形势变得愈加诡谲不可测,而如今,澜亲王也早不是十年前朝中无势,年少幼稚的七殿下,如今他广求贤才,身侧一众能人异士,兵良将,掌控军力几近有翼族全





青龙血(NP) 分节阅读59
数之三成,早可以与其两位兄长一争高下。。。
而这近十年来,我水族与灵兽族依然于嘉迎关僵持,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来回不过寸土之争,互不相让,今时且莫提两族戍边将士倦怠疲乏,纵连我于泱都,三五月批复军报,亦不叹息连连,心生疲乏,实在可恨灵兽长,到现在仍不见一丝低头,这厮莫非真想将事情弄到不可拾,僵耗到死么?
简直不可思议。。。
十年泱都岁月平静,直至忽有一日,风神都传来讯息,竟道风微澜与风起了冲突,双方起兵相争,澜亲王正是得胜之际,却不想那风岫乘此机会先行派兵占领风神都宗庙宫殿,匆匆称王,哦?莫非那风岫狗急跳墙了?
风岫称王并不足为惧,事态危急处亦非在此,其实最大不妥在于风微澜争功冒进,翼王城与风岫相争僵持,却又为风自边关反扑,如今腹背受敌,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太傅来函措辞急切,看来今时形势不妙,已非一般二般,而我于泊光阁内阅毕书函,心下好几番考量后不轻叹,其实早在当初,我有意风神之乱,万般只想风微澜能借助有翼族自身之力登临王位,奈何如今,只怕还得相助外力。。。
却说那风早年戍守边关,驻地恰是有翼族与羽族接壤之处,今时他与风微澜相争,以其驻地为据,几番反扑,实在叫人头疼,而风微澜京师与风岫相争尚未果,这般下去,澜亲王纵能避开锋芒,保存实力,只怕夺嫡一战又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更不妙的是,那风岫已然占得先机,控制宗庙。。。,不妙,实在不妙,若长此以往,保不准有翼族真能分崩离析,割据不成大局。。。
既然事已至此,也该下定决心放手一搏,此际我不由闭目几番沉思,最后唤来枢密院左丞,命其拟书发往九天,看来那风神之乱,大约是要羽帝相助一臂之力了。。。
羽帝接我书函,即刻发兵牵制风,而风微澜得此罅隙,一举将风岫逼下王位,至此,有翼族朝中纷争,风微澜独大之势已成,再解决风神杖一议,他即可名正言顺登临尊位,继任成为下一任有翼族族长,风灵至尊。
真是光阴似箭,算来自风微澜离开泱都,至今时澜亲王来函邀我风神都观其登基典礼,已是整整一十三年,这一十三年我虽不曾踏足有翼族方寸土地,奈何他兄弟夺嫡,倒像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今天总算落地。。。
而澜亲王此番来函,措辞得当,字里行间已不复当初年少心性,幼稚冲动,他诚恳邀我风神都观礼,对风神杖一议也实言相告,这澜亲王只道自己于风神殿几番尝试,虽说这些年来灵力大涨,却也只能勉强进入罡风阵,而那风神杖高悬于顶,无论如何也取不下。。。
这倒的确是个难题。。。
虽说争权夺位最看重实力,而如今风微澜朝中坐大,此一点已不成问题,但名不正言不顺继位,必会落人话柄,终为不美,只是这罡风阵,当年风痕既然留下这罡风阵,想必他自有考量,可是为何时至如今,他身后子嗣,竟不见一人能解?
接到书函后,我心头几番犹疑,当即命臣下备办重礼,于一月后启程,亲往风神都,我此行除却观礼,更是希望亲自去看一看罡风阵,最好能助风微澜取下风神杖,顺利登基。
数千年前翼王城一行,彼时我实在年少,化作龙身,甚至连头上一对角都不曾完全长成,而今时再临风神都,那澜亲王亲临城下相迎,此际随身侍从替我卷起车帘,我不觉举目远望,但见得眼前,风神都依旧是风息不止,依旧是屋宇出尘,一时间止不住心下感怀,只仿似怅然若失。。。
而澜亲王不知我心中所思,方才他与太傅本立于城楼之上,而今急急下得城楼,小亲王身姿挺拔,眉宇间亦早褪去十数年前稚嫩之气,此际他见我躬身下撵,竟是一步上前,直将我紧紧拥抱,口中直唤道,“表哥,你终于来了。。。,这十数年来,我天天都在想你。。。”
真是。。。,亏我方才还在心里夸他长大成人,不曾想这才不过片时,即将继承王位的亲王殿下竟还如此小孩子气,我当下无奈笑笑,不由只问道,“微澜,月余后即是你登基大典,除了风神杖,可是万事皆备?”
小亲王与我久别,大约还想扯些闲话,此际他见我一开口即问起政事,一时间面上表情复杂,竟说不上是失望抑或是其他,半晌,他点头闷闷只道,“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没用了,就连父王的半分也及不上?”
这叫什么话?
小亲王言出好生郁闷,而我见此当下摇首,不由笑道,“微澜,短短十数年,你能从年少无势直到今天这般成就,已是相当不易,再说如今你即将登临风灵尊位,又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我一语本意劝解,实未料此际,澜亲王闻听竟露出些了然笑意,他连连摇首,不觉间一叹莫名,却朝我道,“表哥,我明白,在你眼里,我本来就不能与父王相提并论,表哥。。。,我。。。,我先送你去驿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夺位至此结束,下章风小七继任典礼;
陛下会去碾风山吊唁九翼王,当然,典礼上,自然还会碰到故人。
风神(上)
说是驿馆,但抵达时我却见得四围秀壑峰峦,曲水流觞,远山薄暮下秀荷亭亭,微风轻动中竹涛阵阵,这里。。。,这里该是碾风山。。。
碾风山乃是有翼族皇家别苑,当年我与九翼王相遇,即在此处论书画,品诗酒,想不到时隔这许多年,我竟还能故地重游,而今时再见如此风姿雅韵,我不由得连声感慨,直问身侧澜亲王道,“微澜,若是我没记错,碾风滨水,这里应该还有一处竹舍,对不对?”
1...5253545556...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