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水吟
好容易稳住心神,抬头却见幽无邪一张阴沉至极的脸,我艰难扯出些笑意,朝他道,“幽魔君主,实话告诉你,非是朕冥顽不灵,而是若想要打开这龙池机关,至少需要朕以九成灵力催动,今时今地,以幽魔君主所见,你觉得朕的灵力还剩几成?”
他听我这话,眉峰轻耸,手下真力也似有回撤,却不料片刻未过,他复又挑眉盯着我看,竟在我那左肩伤处愈加使力,饶是此刻,我左肩处已是鲜血淋漓,仿佛连痛也痛得没有知觉了,幽无邪这才开口,只道,“龙衍,莫非你竟当我是傻子不成,若你恢复九成灵力,又怎会乖乖替我打开这龙池机关?”他语气愤愤,语毕还意犹未尽,一把将我推搡至那光壁之前,又道,“你莫要与我玩什么花招,只要你一天不打开这光壁机关,就一天别想离开此处,若是你一直不与我合作,那就一辈子别想走出这里!”
我心下郁闷,面上却不由发笑,想来我以上所言,半句虚假皆无,奈何却怪不得他不愿相信,如今之势,竟是个两难境地:若想要打开机关,我便要恢复灵力,若我真的恢复灵力,莫说螭,便是幽无邪,又如何拦得住水族至尊?
而这洞穴深幽,寒气逼人,我被幽无邪捏断肩骨,早是气短神虚,如今僵持不下,又有两日有余,我实是稳不住身形,只得半倚于某处石壁之侧,闭目缓息。而螭大约见我面色灰败,怕我真的出了什么不测,坏了整件事计划,忙近前想要渡些水灵与我,不想此刻,那幽无邪竟出手阻拦,他弯腰一把将我拽起身来,冷冷道,“龙衍,这次算你狠,不过,别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他言毕见我没什么反应,竟又俯身在我耳边恶狠狠道,“龙帝陛下,今日启程,本尊自会将你一同带回九幽境,本尊有的是时间,就不信找不到让你心甘情愿打开这龙池机关的方法来。”
他说得自信满满,我心下却忧急焦躁,此番离开泱都已是一月有余,这厮竟还要将我掳到九幽境去,无论如何,他必是不愿见我恢复灵力,那也必然无法打开龙池机关,如此说来,这幽无邪岂不是要将我一辈子困于九幽境不成?
思及此,我不禁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而幽无邪大约见我面色难堪,知我心中慌乱,竟是得意非常,他微扬起眉毛,朝我笑道,“怎么,龙帝陛下现在知道害怕了?”
九幽
九幽境于我来讲,绝不是什么好去处。
自入得幽魔族境内,一路风霜,几经颠簸,我灵力虚耗,竟连一成也维持不住,而那左肩处伤口始终不见好转,每每痛的我气喘吁吁,冷汗淋漓,却也只能暗自咬牙强忍。幽无邪虽早已撤去捆缚于我双腕的幽魔索,却仍是寸步不离我身,眼看就要到达九幽境,而我能够逃脱的希望,却早已一毫一毫,消失殆尽。
螭见我愈发虚弱,看向我的眼神不知是快意,抑或是悲悯,他时常有意想渡些水灵与我,也好略略缓解疼痛,奈何竟每每遭幽无邪所阻。这幽无邪端的是可恶至极,只道他见我愈是难受,便愈是兴奋,有时我闭目养神,蓦然睁开眼睛,总见他一双眸子冷冷打量我,甚至有时他还会用冰凉的手指将我散乱耳边的碎发理顺,这却更叫我心中发毛,不知所措。
至此之前,我从未踏足幽魔族领地,心中总以为九幽境该是遍地丛莽,一片荒蛮,不想今日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来到此地,却见这九幽之境极为隐秘,一路随幽无邪行来,两旁俱是古木参天,高门华盖,而四围却甚是静谧,徒留风声。
幽无邪牵着我的衣袖走在最前,只道这一路行来,却不见任何人出门相迎,我心中不解,难道说这幽魔君主性喜独居,竟孤僻到连半个侍从也无?而幽无邪转身看向我,他大约料到我心中所想,竟不住摇头轻笑,只道他轻挥衣袖,方才古木、屋宇之旁的幽魔之息若隐若现,一一化为人形,俱俯首跪拜于两侧路旁,口中山呼“君上万安”,直待幽无邪离得远了,复又化为幽魔之息,难觅影踪。
见此,我心中大为惊讶,我虽早知幽魔族人乃是九幽境魔气所化,不想时至今日,他们竟还能以如此纯粹的魔气之形存在,而我水族普通族人,现时大多俱是人形,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之下,方能化为本相。
幽无邪见我半晌不语,方才面上还有些笑意,此刻却不知为何,又阴沉下来,他突然一把将我扯至近前,只道,“龙帝陛下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何我幽魔族人至今还是一团魔气?你是不是以为他们不愿化作人形?”
我见他问的凄切,心中不由讶然,只摇头表示不知,他却拧过我受伤的左臂,冷笑道,“那都是因为你啊!”
这话说的甚为莫名其妙,而我因伤处吃痛,不由紧皱眉头,正想再问下去,他却扯着我径直走入一处洞府之内,那洞门并无多少气派,只门旁隐约可见扭曲细长的刻痕,仔细辨来,正是“九幽”二字。
虽说这九幽境我是第一次来,却莫名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却发现此处竟与岐门之南的玄冥洞颇多相仿,却不知我水族皇族之地竟与他幽魔君主的九幽境有何渊源?
幽无邪径将我领至一处阴暗石穴,我粗粗一看,却发觉这仿佛竟是个牢狱所在,不由停下脚步,心中怒道,这厮难道竟真是要将我囚于这狭小牢笼中不成?
幽无邪面无表情,依旧是冷冷的语气,只向我道,“龙帝陛下,请啊。”
我心中怒极,手中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上前一把便推开他,高声道,“幽无邪,你莫要欺人太甚!”
奈何我愈是愤怒,他却愈是开心,此刻面上竟露出十二分的玩味之色来,朝我轻笑道,“龙帝陛下难道以为本尊请你来做客的不成?未曾将你投入天牢,我已经算是客气,莫非你还要挑三拣四?”
这厮实在可恶,听他这般言语,我竟不知该答些什么,只道我是连番受挫,重伤不愈,现下怒极,不觉竟是一口血涌上喉间,立时口腔内充斥腥涩的铁锈味,想再咽回去却也困难,索性俱吐在他衣襟袍袖上,倒也痛快。
不想这幽无邪竟然丝毫不在意,他甩甩袖子,强自将我推进那石穴之中,又在门外加了数道禁制,临走时,更是得色朝我道,“龙帝陛下,你莫要以为周围没人,就能够顺利逃脱,本尊实话告诉你,这里四处都是我幽魔族人,只不过你看不见罢了。”
饶是此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这石穴尚不足一人之高,我便是想要站直身体,也无可能,现下若要寻个舒适的姿态,却只能半卧于那石壁之旁,即便如此,只怕双腿伸直亦是勉强,更可恶他言及这四围俱是幽魔族人,奈何我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丝丝阴寒之息,我脑中一片混乱,愈想愈是窝囊,只道有朝一日,我重回泱都,必定亲率兵马,将这九幽境踏平,寸草不留!
一连数日,俱不见幽无邪身影,而我被困囚于这狭小石穴中,除却能听到远处几许水滴石穿的寥落之声,便不见有任何动静,我心里没底,再加上左肩伤口益发恶化,一时间胸中充斥着屈辱愤恨,甚至还夹杂着不少惶恐忧急,真真是度日如年。
这幽无邪心思难明,在玄冥洞中迫不及待想要打开龙池机关,而如今将我掳至此地,却又一毫不再过问,难道他心中还认为我是故意推搪,不愿开启光壁,此番竟是要我低身相求,方才赏个机会给我去开启那机关不成?
我颓然瘫坐于这石穴之中,只道四围里虽不见一人,但那丝丝缕缕的幽魔之息若隐若现,更叫我手脚发凉,思绪紊乱,我试着凝集水灵,想要将幽无邪加于这石穴洞口的禁制损毁,奈何几次三番努力,均告失败,我心底怒愤交加,一时间端的是捶胸顿足,毫无形象可言,只恨不得寻个荒野之地,再吼上几句方好。
不料,未及我一人自怨自艾完毕,只听到身侧不住传来低低笑声,我心下一惊,不由四处张望,回头一看,却正与石穴门外的幽无邪四目相对,他面上颇带些促狭的笑意,想来定是将我方才幼稚可笑的行为尽眼底,思及此,我面上不禁发烫,开口却只能故作镇定道,“幽魔君主这是打算将我困到什么时候?”
而那幽无邪偏不回答,只直直盯着我看,只道此回不同以往的冷眼相视,竟颇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直看得我忐忑不安,实是不敢想象他到底又动了什么恶心思?奈何我现时连站直身来都做不到,在他面前真真一毫气势也提不起,为了尽量挺直脊背,我还不得不略略蜷起双腿,几番腾挪,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益发难堪,而不知所措起来。
幽无邪仍是目不转睛盯着我看,面上表情莫测高深,他俯身将石穴洞口的禁制打开,一把将我拽了出来,我离了那牢笼,好容易能够站直身体,兴奋之意尚未退去,他却突然捞过我的腰,开口竟道,“龙帝陛下方才是在挑逗我么?”
这话说得太过无理,我一时反应不及,不由瞠目结舌,而他眉间神色暧昧,置于我腰间的手也不住紧,竟真是要将我当做女子一般轻薄,只道这件事荒唐至极,我心中惊大于怒,竟不由呆愣片刻,方从他手中挣脱开去。
而幽无邪见我惊慌失措,心中大约更是得意,他一步上前,进而步步紧逼,而我脚下后退,竟至于退无可退,这厮伸出手臂,一把将我圈于怀中,俯身便要亲吻,我心中怒极,不由高声喝道“放肆!”
他听我这般高声喝止,的确倒停下手中动作,只未及我舒口气,这幽无邪竟又挑眉朝我笑道:“龙衍,你当本尊是你的臣子不成?放肆?本尊今日倒要叫你龙帝陛下见识见识,什么叫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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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背抵于石壁之上,不
青龙血(NP) 分节阅读9
过是勉强稳住身形,该死这幽无邪还不住欺身往前,阴寒之气漫溢于四围,竟叫我浑身发颤,他一手抚上我的面颊,冰凉的手指沿着我的唇线来回描画,态度实是轻薄。我难堪地偏过头去,这厮满面得色,竟吃吃笑道,“怎么,龙帝陛下这样就害羞了?”
我道他意在羞辱,现下出言反驳不过是徒增笑柄,于是勉力敛下心神,闭目不视,过耳不闻,而幽无邪见我没反应,竟一把扯起我的发丝,逼迫我不得不仰起头来,他冰凉的唇舌,顺着我的颈项,一路舔吻,直至覆上我的双唇,饶是此刻,我再努力也稳不住心神,只不住挣扎想要脱开他的禁锢,谁料这厮竟一把摁住我左肩的伤处,我因吃痛不由张口,他的舌头则乘势挤进我的口腔,横冲直撞。。。
原以为他不过是在言语上羞辱于我,竟未料他真的能做出这般孟浪行为,我实是惊吓不轻,只见他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庞近至眼前,眉如墨染,目光深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直至他一吻完毕,我抑制不住轻喘,微张的唇角亦不住溢出几许浪荡的银丝来。
幽无邪意犹未尽,他目光灼灼,直将我现下无措的狼狈模样尽眼底,开口自道,“想不到龙帝陛下不仅生的好颜色,就连青龙息亦是意料之外的甘甜芳香,真真是撩人心痒,却叫本尊停不下手了。”
他语毕,复又凑上前来,竟是一手探进了我的衣襟,我慌忙扣住他的手腕,惊道,“幽无邪,你疯了不成?”
奈何我出言阻止,却不料声音沙哑,气势荏弱,他听在耳中,不住低声嗤笑,只将我扣于他手腕的五指一一掰开,又凑在我耳边,故作温言道,“别怕,本尊自会好好疼爱你的。”
他说着手指已探入我衣内,冰凉的触感直叫我浑身不适,不想这厮竟寻至我一侧乳首,轻揉慢拧,口中还不住叹道,“龙帝陛下好个软滑身子。。。”,我受他所制,连日来屡遭他戏耍羞辱,此番实在过分!一时间我血气上涌,恶念如潮,盛怒之下也不知自哪儿提上的一口真气,手中凝起一条青光冷龙,直朝他颈上袭去。
幽无邪大约未料及我会突然发难,总算将手从我衣内抽出,去扯那冷龙,那冷龙乃是水灵所凝,此际全凭我以灵力催动,虽说现时我灵力尚余不足一成,只道杀念既生,那冷龙自有一番凌厉凶狠,他一时也是挣脱不得。
我半靠于石壁之侧,不惜唤起周身悉数水灵,全力贯注于那青光冷龙之上,只道今日九幽境与他一战,我虽处于下下之势,但既已动手,却万不可有一毫示弱,于是催动那冷龙不住紧,而幽无邪初时以为我灵力式微,并不十分当回事,只一把扯住龙尾,想要将其甩开,未料争持不下,他方唤起幽魔之息氤氲在那龙身周围,竟是要将这青光冷龙碾作数段,我一见心惊,身体脱力,竟一头载到在地,而幽无邪面上露出傲慢的笑意,他徒手将那冷龙扯于手中,只待龙身化为散乱的水灵,一步上前提起我的衣领,复又将我摁于那石壁之上,冷笑道,“龙衍,你就剩下这点能耐,却还要在我眼皮底下作乱不成?”
他挥袖将散乱的水灵随处驱赶,一手撩开我微敞的衣襟,俯身便在我胸口肆意舔吻,不住留下丝丝冰凉滑腻的水迹,我心中羞愤至极,身下僵立,却不知该有何动作,而幽无邪抬头轻笑,“龙衍,本尊素来不喜欢玩什么欲迎还拒的把戏,你若早这般乖巧,又怎会白白浪这所剩无几的灵力?”
可恶,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欲迎还拒,难道竟真当我是任人玩弄的宠娈不成?他扣住我的腰,手下则沿着我的腰线来回摩挲,这般亲昵放荡,早叫我脑中紧绷的弦一断再断,想我龙衍有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竟至于受制于人,遭此奇耻大辱,眼看他就要褪去我的外袍,我神思一片混乱,已不知是愤怒抑或是惶恐,只道今日若真被他强迫承欢于身下,却叫我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水天之间?
我强自按下思绪,不顾此时早是气短神虚,再经不起半点灵耗,径将所有一切能召唤的水灵俱拢于心脉,不待幽无邪再进一步,瞬及凝起青芒剑,直向他眉心刺去,只道我出手迅疾狠辣,料他避无可避,不死也得重伤。
奈何这幽无邪既为幽魔君主,行无所踪,身如鬼魅,青芒剑气暴涨后消散,竟不见他半点身影,而我如此逞强只怕已伤及灵脉,气力亦早难以为继,身体也跟着斜斜软倒在地,未待我坐直身来,只见眼前暗色的幽魔之息忽明忽暗,慢慢凝集成形,幽无邪满面怒色,直向我走来,他一把扯过我的发丝,逼我与他对视,口中恶狠狠道,“龙衍,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说过本尊不
喜欢欲迎还拒的把戏,你却是听不懂的吗?”
他粗暴撕开我的衣袍,而那左肩伤处,骨血与衣料早结于一体,此番剥开直叫我眼前一阵发黑,不住大口喘息,他唇角勾起一丝残虐的笑意,竟将手指探入伤口之内,哪怕是轻轻拨弄,我也是疼痛钻心,几经折腾,我额上冷汗滚滚,张口出声亦是十分艰难,谁料这幽无邪竟俯身凑于我耳边,故作柔声道,“龙帝陛下方才说些什么?”
我眉头紧皱,不住喘息,言语早是断断续续,“住手,我叫你住手啊!”
而幽无邪却仿似听了个什么天大笑话一般,只不住冷笑,偏不答话,他近前托起我的后腰,一下挑开那腰间系带,竟又伸手剥去我下身衣衫,饶是此刻,我冠带不整,衣不蔽体,胸中如擂大鼓,真真是惊惧万分,浑身亦止不住细细发抖。
幽无邪强行将我摁于地上,那颇带些情/色意味的目光流连逡巡于我身上,直叫我难堪不已,奈何方才意气用事已耗尽了我最后一丝气,现时却只能由他为所欲为,他将我整个身躯翻转过来,一掌抚于我光裸的腰臀上,肆意揉捏,而我感受到他冰凉的掌心,认清现时这般耻辱境地,脑中嗡的一声,真恨不得自断心脉,立刻死了倒也干净。
。。。。。。。此处省略xx字,请诸位脑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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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无邪径自立于一旁,慢条斯理束带整衣,好半晌,只定定盯着我看,而我现时赤身露体,.........实是凄惨难堪到极点,我努力想要扯过破损的衣物遮蔽羞处,奈何全身酸痛,有如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只是稍加移动,已叫我痛得背过气去,几番徒劳挣扎,却叫幽无邪尽眼底,他解开自己的外袍,扬手落于我身上,那丝料触感柔滑,此际覆于我敏感到尖锐的皮肤上,更叫我心下凄惶,耻辱难当。
幽无邪低身撩开我额前散乱的发丝,一双幽暗深眸直直盯着我看,面上竟不知是何表情,我难堪地别过头去,他却固执地托起我的后颈,逼我与他对视,良久,我二人俱是一言不发,四围沉寂直至诡异的地步,蓦然,他化为幽魔之息,瞬及无迹可寻,我颓然倒在地上,方才强撑的一口气也消弭殆尽,竟至于真的晕厥过去。
醒来时依旧如同一团破布瘫软在九幽境,身后依旧是那处狭小石穴,我勉力坐起身来,却道幽无邪方才大约是色/欲冲昏了头脑,竟忘了在四周加上禁制,我心中大喜,忙凝神静思,积聚气力,希望能借此时机,至少先离开这九幽洞府再说,怎料连日来,我遭逢大难,心境非惊即怒,现时根本无法静下神来,几经努力,均告失败,我心中恨得直想去死,怎奈机会难得,时间却万万耽误不得,于是只好咬牙站直身体,扶着那身侧石壁,艰难移步往前。
九幽境名为九幽,绝非虚名,只道这洞府内九曲连环,未待我走几步,就已经难辨东西,我心下焦躁,往前不是,往后不是,停在原地亦不是,正犹疑不定间,只感到不远不近的幽魔之息环绕,料想周围定是有人,于是也顾不上思考哪条路走得,只把心一横,顺着右手侧一道暗桥,便急急往前而去。
那暗桥通往何处,我原是不知,只道愈走四围愈是空阔,连续向右拐了几个弯后,面前豁然开朗,层层黑曜石所筑的阶梯笔直向下,踏足其上,只觉丝丝森冷寒意,我心中隐约觉得这必不是洞府出口,奈何身后幽魔之息愈浓,现时却是别无选择,再说我已落魄至此,纵再有何困境,又待如何?
一路下行,行至近前,才发现这竟是座气势恢弘的地下宫殿,只道这宫殿依九幽洞府地势而造,却是殿内有洞,洞内有殿,虽未见有什么华奢摆设,但见整座建筑端凝冷冽,自有一番不同的尊贵之气。
而此刻,我身后幽魔之息愈加浓重,大约早有人发现我的行踪,只不知来人为何迟迟不愿显形,我心中紧张,一咬牙胡乱推门前行,不想竟入得一处大殿,立于殿内,但见环绕四周九梁十八柱,大殿之上高悬十八盏血魄灯,结构布局,气势之华,与锦澜殿倒有三分相像,奈何殿内光影幽暗,寒意森然,直叫我心底忐忑,实不知再该往哪处行去。。。
方才扶壁疾行并不觉得什么,现时甫一停下,才发觉脚下疲软,竟是站也站不住,我半倚于殿门之内,只想稍微喘口气,不料,方才一直尾随的幽魔息竟在此刻凝集成形,却是个手持血色双刃的黑衣男子,此人身形消瘦,面色阴冷,右侧眉梢至唇角赫然可见一道深入皮肉的血色疤痕,整个人愈加显得残酷狠戾,此刻他冷冷看向我,劈口便问,“你就是君上自岐门山带回来的宝物?”
我听此一问,真真是哭笑不得,奈何现下不知此人是何身份,此处又是个什么去处,我并不答话,只暗暗调息,而来人见我没反应,一步上前,上上下下不住打量于我,饶是此刻我才发觉自己衣衫凌乱,不过是披了件幽无邪的外袍勉强蔽体,如今暴露于他人的目光之下,却叫我如何自处?
来人见我面上发红,神色窘迫,愈发上前,他一手将血刃逼于我颈侧,冷声道,“说,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能耐入得这九幽境?”
我心下发笑,他道这九幽境是个什么神仙去处不成,若不是幽无邪强行掳来,只怕我这辈子也不会踏足一步,心中所思,口中所言,听他问的无礼,我不禁摇头轻笑,“阁下问我如何入得九幽境?那我实话告诉你,是你们君上请我来的。”
他见我答得狂嚣,面上神色一凛,眉峰轻耸,手中血刃竟又往我颈上逼近一步,只道,“请即是客,既是客人,你如何行踪鬼祟,你可知此处是什么地方?”
我心下烦闷,只巴不得早离了九幽洞府,不想半路竟碰到个难缠的,且此人浑身气息肃杀,一双血刃流光四溢,灵力虽比不上幽无邪,只怕也不好对付,依我现时境地,莫说再战,就连行走也甚为勉强,如何能摆脱他纠缠,难不成这天上掉下来的脱身机会又要白白浪不成?
他只道我不语,却不知我胸中已然是百转千回,大约见我神色变了几变,来人不知哪儿来的灵光一闪,开口竟道,“我看你不是君上请来的客人,怕是君上从岐门山带回来的宠物吧?”
“住口!”
我被幽无邪所辱已是事实,奈何自旁人口中道出更叫我无法忍受,我一时气急,顾不得自己灵力式微,身体荏弱,一把径自握住那架于颈上的血刃,只想迅疾摆脱此人,好再寻别的出路,奈何这血刃纹丝不动,来人勾起唇角,轻蔑笑道,“不过是个以色惑人的娈宠,也敢如此不自量力!”
他话音未落,听在耳中直叫我萌生出滔天的杀意,正是僵持不下,身后蓦然传来人声,却是天杀的幽无邪,他好整以暇,淡淡朝这持双刃的男子道,“血殇,你先退下。”
原来这厮便是幽魔族右护法血殇,他见到幽无邪俯身行礼,瞥了我一眼后转身退下,我颓然瘫坐于地,一时间竟生出万念俱灰的念头来,而幽无邪上前一把将我拽起身来,双眸中流露出不尽促狭玩味的笑意,他贴于我耳边,轻笑道,“龙衍,想不到本尊不过一时离开,你就耐不住了,竟至于摸到本尊的寝殿来?”
幽无邪将我缚于殿内,他俯身看向我,不住摇头轻笑,“龙衍,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愚蠢呢?你以为本尊这九幽境真的无人守卫,就凭你现时模样,便能够轻易逃脱么?”
他在讥笑我自不量力,奈何所言俱是事实,我听得胸中一窒,只恨恨看他,无话可说,不想下一刻,他径自上前托起我下颚,阴沉道,“还好你走的是右暗桥,碰到的是血殇,若是走错了道,碰上血祸,今时怕是要生不如死了。”他说着又伸手将我襟口处衣衫扣牢,鼻间竟不住冷哼,“原以为龙帝陛下尊贵矜持,不想你倒是毫无顾忌,这般衣不蔽体,春情荡漾的模样也敢四处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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