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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水吟
“你。。。”,听他此话,我气的都不知该如何言语,只道明明是这厮将我折辱至此,现时却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讽刺于我,我心中愤懑羞惭,抬眼见他眉间神色阴沉,竟仿佛真是郁气结于胸中,端的是莫名其妙,我一把扯开他置于我前襟的手,咬牙恨恨道,“幽无邪,你莫要太过分,若是岐门之南龙池中真有你幽魔族什么物件,你这辈子也休想取到!”
而他听到我提及龙池宝物,面上神色一变,蓦然起身,只道,“那岐门山之物,本尊势在必得,龙帝陛下若想一辈子被我囚于此地,大可不必担心那宝物之事。”
狗屁不通,这厮到底是怎么想的?敢情我竟是如此背运,碰上这么个疯子,他既然觊觎那龙池宝物,又何苦将我折辱至如此凄惨境地,究竟是想要作甚?
我闭目理气,不想再与他多口舌,而幽无邪将我软禁于这幽魔殿中,不觉又是数日,事情到得如此地步,算来我离开泱都三月有余,离开之日却仿佛遥遥无期。。。
这幽魔殿空阔寂寥,闲来无事,我只能盯着那十八盏血魄灯冥思发呆,而幽无邪行踪不定,有时仿佛不在身边,下一刻却又突然出现于面前,几次三番,我早被他弄得神崩溃,即使是一人独处,也总觉得四围有人窥视,愈发疑神疑鬼起来。
那日,却真有人闯入幽魔殿中,非是别人,竟是太傅螭。
螭见我被幽魔索缚于床榻之上,立时露出大惊的神色来,虽说我当时衣冠尚整,他却敏感嗅出不对劲的味道来,开口一脸凝重,竟朝我道,“幽无邪果然放肆,不想竟将你折辱至此。”
我听他这话,真恨不得一掌将他立毙于此,只道他既已勾结外族,犯下欺君叛国的罪孽,何故此时还要在我面前说这不痛不痒的话,难道这螭竟至于恨我如此,此番又要再次羞辱于我?
我面色阴沉,冷冷朝他道,“太傅这是可怜我?龙衍自问从未亏待于你,不知你何故如此讨厌憎恨于我,竟不惜叛国欺君,害我至今日境地,我请问太傅一句,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那族人?”
螭听我此问,面上竟还是一片平静,他不疾不徐答道,“陛下无需动怒,当日你若是乖乖将龙池机关打开,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那龙池对幽魔族毫无用处,幽无邪的确是想要取回一件幽魔族的物件,而我若是能入龙池化龙,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于你。。。”
狗屁!这雾蛟螭实在太过无耻,事到如今,他来探我,却还是作那幽无邪的说客,一番话说的实是无理,却道我落得今日境地,竟仿佛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一般,我心中郁卒,不愿见再多见他嘴脸,于是背过身去,冷声道,“螭,朕今日实话告诉你,那龙池机关若无朕九成灵力,任何人到死也打不开,你想化龙,却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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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见我说的决绝,竟不住冷笑,“龙衍,你这般说辞骗骗幽无邪倒也罢了,却莫要拿来糊弄我,若那机关真需要你九成灵力方能开启,那岂非是连玄龙帝在世,也开不了?”
我见他还是不信,甚至搬出父亲说事,真真是冥顽不灵,而他见我不语,却又道,“你们皇族素来喜欢故弄玄虚,目的无非是标榜自己独一无二的龙脉血统,实际上谁又知道龙帝先祖原是个什么虾兵蟹将,不过是沾了这龙池水,如今便横行于水天之间,摆出不可一世的架子来了。”
螭此话说的不屑又不甘,心中仿佛藏着一股极大怨气,他原先不过是单对我百般挑剔贬责,如今益发肆无忌惮,却是连整个皇族均不入他眼,竟大胆到对龙帝先祖横加微词,我听得此言,不禁怒起,不顾幽魔索束缚,转身径朝他喝道,“雾蛟螭,你父本为醴水郡王,算来亦是皇族旁支,今时如何数典忘宗,不知我水族皇族乃是太古龙神后裔,又岂是那沾的龙池水的虾兵蟹将?”
他见我怒色满面,开口骂他数典忘宗,非但无一丝愧意,却更是咬牙切齿,“皇族旁支?陛下此言慎重,微臣身上流淌着卑贱的花蟒之血,如何攀得上龙神后裔?”
他说此话时死死盯着我看,双眸中端的是恨意翻涌,阴郁至极,我看得一时心惊,反应过来,不由挥袖冷声道,“太傅何故妄自菲薄,先帝在位时,以太傅为朝野重臣,国之栋梁,何时计较过什么花蟒之血?”
他大约未料到我有此一答,半晌沉默,蓦然竟冷笑不止,“不计较?不计较为何不将泗水郡主嫁与我?我雾蛟螭哪点配不上她?就因为我不是真龙之身,就因为我头上比你们少了一对角?”
提起泗水郡主,螭面上神色激动,语调也不由自主拔高,虽说事情已过去数千年,不想时至今日,他果然还记在心上,我心中暗道他痴,开口安慰也好,指责也罢,俱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低低叹了口气,不想触动他哪条神经,他开口竟又迁怒于我,“真龙怎样?骊龙又怎样?想你青龙衍,贵为一代帝王,今时被外族君主所缚,竟至于做出这承欢身下的娈宠之姿,就算我于水族早生去心,也难觉得丢人!”
娈宠之姿?他觉得丢人?
我被螭恶言相向早非一次两次,此番他如此言语,直叫我胸口发闷,羞惭也好,愤怒也罢,出言已不知再反驳些什么,我定定看向他,咬牙只吐出一个字,“滚!”
奈何他却不滚,他知我此刻怒涛翻涌,气血难平,就待我脚下不稳,维持不住身形时,一步上前,却将掌心抵于我胸口处,我本以为这螭是要对我下毒手,不想竟是久违的水灵之息输注于我体内,瞬时四肢百骸倍感舒畅。。。
我不解看向螭,但见他露出一脸可怜我的表情,端的是可恶至极,不多时,他撤了水灵之息,转身径自离去。
我心中五味繁杂,先撇开无处可出的一肚子闷气,将那水灵之息游走于奇经八脉,虽说螭久处幽魔之境,催动水灵之力已有些不纯,且他今日所助水灵之息除却疗伤并无余裕,于我来说却是久旱逢甘霖,有远胜于无。
螭离去后,幽无邪不知何时又突然出现在身侧,他上下打量我,“龙帝陛下今日很开心?想必是与螭先生相谈甚欢。”
我此刻调息完毕,心情尚佳,不禁挑眉轻笑,“螭是你请来的说客,我与他自是话不投机,再说幽魔君主方才一直于门外观望,现时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见我挑明话端,面上神色微变,一步上前立于我面前,却道,“螭到底是你水族的旧臣,本尊原以为他对你水族皇族恨之入骨,不想今时见了龙帝陛下这般我见犹怜的姿态,这老匹夫竟生出了恻隐之心。。。”
此番受制于九幽境,我对幽无邪百般嘲讽讥笑已习以为常,现下见他言语轻佻,索性充耳不闻,奈何他却不愿放过我,仿佛非要见到我面红耳赤,声嘶力竭的失态模样方肯罢休,他蓦然亦将掌心抵于我胸口,恻恻道,“怎的,螭渡了些水灵与你,龙帝陛下就通体舒畅了?”
他语气森然,不知何意,我听得心中忐忑,不觉往后退了几步,他却欺身向前,一把将我推在那床榻之上,伸手便要解我衣带,我知他又要做那荒唐行径,胸中难堪,不觉面色发白,汗湿重衫,而幽无邪俯身贴于我耳后,不住轻笑,“又不是第一次,龙帝陛下何故还如此害羞,若是本尊真的一辈子将你囚困此处,龙帝陛下岂非要羞愤至死?”
幽无邪将我双臂反剪于身后,低头亲吻我的面颊,而我僵卧于床榻之上,勉力做到面无表情,只道他见我反应太过平静,眉间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下一刻,竟一把扯开我腰间衣袍,直将我光裸的腰臀暴露于四围森寒空气中,我咬牙强忍铺天盖地的耻意,却不愿再作无谓的挣扎,徒增笑柄。
不想幽无邪见我不似以往拼命相抵,竟一掌拍于我臀上,冷笑道,“怎么,龙帝陛下今日得了些水灵调息,心情大好,就这么躺平身体,却是要勾引本尊么?”
可恶,明明是他几次三番折辱于我,却偏偏还要恶人先告状,我听闻此言,直恨得咬牙切齿,目眦尽裂,顾不得现时窘迫境地,起身与他对视,恶狠狠道,“幽无





青龙血(NP) 分节阅读10
邪,今日所受之辱,他日我青龙衍必叫你百倍偿还!”
奈何他对我此言甚为不屑,口中不发一言,只勾唇轻笑,竟复又将我推倒于榻上,
...............(省略xx字)
他俯身舔吻我后颈,不住低声轻笑,“龙衍,你可知道现时的你像什么?”
我本陷于无边的羞耻与痛苦之中,听得他仿似**般的话语,却叫我强撑出的平静无畏一片片碎裂,止不住挪动腰身,想要脱离他的钳制,而幽无邪见此,笑得更是得色,他一口舔咬于我那发烫的耳垂,听我喉间抑制不住的吟叫声,直道,“床榻上的龙帝陛下像极了不胜娇羞的新嫁娘,欲迎还拒,欲语还休,真真是妙不可言。。。”
他说着身下动作更为激烈,而我早被他摇得头晕目眩,听得这般轻薄狎昵之语,已是出离愤怒,不知该如何反应方好,只闭目,愈加埋首于锦被之间,
...........
我浑身止不住发颤,心头一阵凄惶,只道是被困九幽境不过月余,却将我一世骄傲摧折得七零八落,若是再不能脱身逃离,我怕是早晚都要发疯了。
好容易待这酷刑结束,幽无邪仍是死死搂着我,他卧于我身侧,闲闲撩开我耳后发丝,嬉笑道,“龙衍,若你真是那新嫁娘,那本尊该是你的新婚夫君了。。。”
饶是此刻,我简直是欲哭无泪,恨不得立时凝起青芒剑,将他碎尸万段,奈何此刻,我却连挣脱他怀抱的力气也无,只能空将满腹怨怒压下,实是窝囊至极,而幽无邪于我身后不住揉捏抚弄,良久,他竟幽幽道,“那龙池光壁若真需龙帝陛下九成灵力方可开,依现时境况,这幽魔镜,本尊岂非是一辈子都取不到?”
虽不知那幽魔镜究竟何物,想必于他幽魔君主该是十分重要,此刻我听他语带惶惑,心下不由一阵快意,鼻间亦不住冷哼,“幽无邪,那龙池中若真有你幽魔族之物,你本该亲去泱都求我助你,奈何你竟勾结螭,绑我至此,千般折辱,万般凌虐,只道我青龙衍此生若不杀你,无颜立于水天之间,至于那幽魔镜,你做梦也别想取到!”
而幽无邪见我横眉立目,语气冷冽,倒未再有一丝惶惑神色,只不屑道,“幽魔族与水族世代交恶,你叫本尊到泱都求你?”他说着狠狠掐弄我一侧乳首,我躲避不及,却又牵动身下他尚埋于我体内的**,这厮面色复杂难明,一把扣过我的腰,阴恻恻道,“无妨,若是取不到幽魔镜,反正有你龙帝陛下一辈子陪在身侧,我却也不亏。。。”
该死!
我方才一逞口舌之快,却叫他变本加厉摧折于我,莫说幽无邪不可能亲去泱都求我,即便他真的来了,我听闻龙池之秘,断然也不可能出手相助,恨只恨螭卖主求荣,陷我于如斯境地,现下也不知泱都情势何如,我一时间头痛欲裂,又想若不然先低身哄骗幽无邪,就算只恢复三成灵力也远强过现在,不料只是脑中一闪念,这幽魔君主倒仿佛窥得我内心,他突然下力狠命顶弄我,张口却道,“龙衍,你莫想玩什么花招,本尊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颓然闭上双目,只恨不得将一口牙咬碎,双手指甲陷入掌心,触目惊心俱是血痕,而幽无邪周身的幽魔之息愈发浓烈,直将我紧紧缚住,我心底不住泛起阵阵绝望,却不知转机倏忽将至,祸福难当。
脱困
幽魔殿中,十八盏血魄灯血光潋滟,幽无邪几日不见身影,那殿外幽魔息时隐时现,却是看守我的右护法血殇,想我现时被幽魔索所缚,勉力也行不出三两步,却道幽无邪还不放心,竟遣这血殇寸步不离幽魔殿,直叫我时时活在他人窥视之下,的确不失为又一种折磨之法。
我百无聊赖,开口朝那血殇道,“怎么,九幽境出了什么大事,忙的幽魔君主连寝殿都无暇回了?”
那右护法半天不发一言,却道是不管我说什么,他俱是冷哼一声,他只当我是幽无邪宠幸的佞人,从未给过半分好面色,我自讨没趣,不住摇头轻笑,而这血殇见我自嘲,竟一步踏入殿内,血色双刃明晃晃置于我面前,颇有些威胁之意,他冷声道,“君上日理万机,行止又岂是你这等小小佞幸所能窥探的?”
我抬眼见他一本正经的脸,心底蓦然泛上些酸意,张口不禁讽笑道,“幽无邪日理万机,怕是又忙着去绑架掳虐吧?”
听我此言,这血殇横眉立目,那血刃立时便架于我颈上,刀锋紧逼,我抬手径将那血刃推开几分,轻笑道,“右护法大人无需动怒,也不必时时将这血刃晾于我面前,若九幽境真出了什么事,右护法为何不去助幽魔君主一臂之力,却在这儿守着我一个小小宠娈?”
大约我此言触动了他内心所思,他定定朝我看,蓦然将血刃回腰间,鼻间冷哼,“九幽境能有何事,倒是你,君上千叮万嘱莫要叫你走脱了,竟命我寸步不离。。。”他言尽于此,复又化为幽魔息时隐时现,而我见他方才所言颇有些怨懑,大约认为幽无邪命他看守深宫宠娈,实是屈才,我心下冷笑,不由开口朝那一团幽魔息试探道,“难怪幽魔君主处处倚重左护法血祸,却道五百年前血王莲盟会,右护法大人连羽族孔雀也敌不过,大约也只能留下看守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吧。”
果不其然,这右护法大人暴跳如雷,想那孔雀身份敏感尴尬,灵界无人不知他为羽帝幸臣,按说血殇灵力远在孔雀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败于孔雀之手确是奇耻大辱,此番我刺痛这右护法痛处,他大有一刀砍死我之意,现时这血殇立于我五步之远,气的双目血红,仿佛下一刻便要上前拧断我脖子,奈何幽无邪必是有所交待,他不敢轻取我性命,只恨恨盯着我看,而我正是无聊,不由更是挑衅,只微微抬起被幽魔索捆缚的双腕,淡淡道,“右护法可有胆量替我解开这幽魔索,虽说我现时落魄,只怕解了束缚,右护法说不定连我这么个以色惑人的佞幸也敌不过呢?”
血殇见我说得云淡风轻,面上更是气急,他恶狠狠看向我,傲慢道,“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我?”
我点头轻笑,“不错,我这是在挑衅,右护法大人可敢应战?”
却道血殇听我此言,怒极反笑,他移步上前,双刃于我面前血光流转,不住嗤笑道,“当我是傻瓜,想骗我替你解开禁制不成?”
这话音刚落,我心中虽起了些微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抬头轻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而实际上,就算这右护法替我除去双腕束缚,我现时也绝无可能自他手里逃脱,再说他既已识破我意图,那我便少口舌,闭目凝思。
未料我这般兴致缺缺的消极反应竟更让这右护法跳脚,血殇立于我身侧,催动灵力非但解开了我双腕束缚,甚至连双踝禁制也一并撤销,我心下大喜,本已压下的逃脱**瞬时升腾起来,我起身朝他颔首轻笑,“右护法果然了得,幽魔君主亲自加于的禁制这么轻易便能解开,在下佩服。”
血殇听我这番意味不明的话语,面上不由一愣,不及喘息时分,那血刃便直取我面门而来,我往后仰身堪堪避过,只不住寻这幽魔殿出口,且战且退,取胜虽不可能,只道幽无邪莫名离去数日,九幽境应是有些大事发生,如此契机,我若不搏,白白浪岂非对不住自己?
血殇见我只避不战,眉间鄙夷之色愈甚,十数回合下来,他知我有脱逃之意,一双血刃更是紧逼不舍,而我不住闪身往出口处移步,奈何这血殇身形极快,每每未及我行至那门旁窗边,他已堵在面前。
我心下焦躁,想来一味躲避并非良策,于是敛神静思,将体内所能调动的水灵运于臂上,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际只能一击成功,而血殇见我身形疾止,大约以为我会俯首认输,未料我侧身险避过血刃,却一掌击于他胸前,虽说这一击并无多少灵力汇聚,胜只胜在出其不意。
掌风凌厉,这右护法果然身形不稳,径自往后退了几步,而我半分亦不敢恋战,赶忙乘此机会,破窗而出,且顺着记忆中来时路,直往前去。
那血殇如何肯放我离去,立时紧随身后,穷追不舍,而前路险窄,此刻大约得血殇召唤,那路旁丝丝缕缕幽魔息俱化为人形,一路拦截,我强自提气,手中凝起青芒,艰难穿行,只道行不过几道暗桥栈道,我额上已沁出大颗汗珠,脚下疲软,只怕就要被血殇赶上。
我本不识这九幽洞府九曲连环,现时更是慌不择路,只挑那无人的绝壁前行,只道刚踏足其上,我心中便直叫不妙,既无人守卫,只怕俱是死路,这般白白绕圈子,岂不是枉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力?眼看血殇已赶上前来,我咬牙准备正面相迎,放手一搏,至于是福是祸,能否逃脱,却只能看天意了。
血殇腾身而起,直往我所处石台而来,那血刃锋利,只在距我鼻尖毫厘处堪堪掠过,夹带起的凌厉劲风,直叫我面上发凉,我本欲上前争斗,奈何气力不济,只得反身后退,却道这石台过小,几番腾挪便避无可避,而血殇步步紧逼,我想回头已太过困难,现时境地,却只能咬牙往那绝壁上退去,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看来,那绝壁也许便是我的一丝生机。。。
既是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我足尖点地,飞身愈往那峭壁而上,而血殇立于方才那石台之上,他将双刃于腰间,挑眉看我,大有坐等我支持不住,摔下自投罗网之意,却道此刻九幽洞府内廊回风转,直将我衣袖袍角吹起,作响,而我脚下不过是条突出于外的瘦窄石块,侧过双足尚立不住,真真是糟糕至极。
那血殇仍是守在近处石台,好整以暇,而我额上汗珠愈发沁出,双腿亦有些发颤,无奈只能将手中青芒死死嵌入石壁,以稳住身形。只道这石壁背侧风来阵阵,应是个与外界相通之处,我按下心绪,略作思考,蓦然便化去青芒,转身径往那背侧隐去身形,这原是个险招,若是一步不稳,依我现时灵力体力,掉下去不仅会束手就擒,保不准还会摔断胳膊腿,若是再想逃脱,必定难上加难。
现时只听得血殇在石壁之下大喝一声,他应是化作幽魔息一路往上,我不及打量四围情境,只顺着那风来处,一路往前,可恨洞内黑漆一片,我脚下凌乱,竟屡次绊倒在地,却道身后幽魔息愈发浓烈之时,不知是谁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连拖带拽,疾行于这黑暗洞府中,七拐八弯,不知通往何方。
身后幽魔息慢慢散去,大约血殇并未追上,我心中暗舒一口气,只道眼前光色渐明,不远处一人高的洞门之外,却是九幽之外了吗?我随那神秘人踏出门外,只见四围尸骸遍布,白骨森森,端的是触目惊心,那人转身看向我,竟是太傅螭?!
他见我满面讶异之色,不住皱眉,冷声道,“这里是九幽境九门之一的死门,这么多的尸骸很正常,你不必惊慌。”
又是那种鄙薄蔑视的口吻,他道我惊讶的是看不得这许多尸骸,却不知我惊讶的是他如何出现在面前,片刻沉默,螭又径自道,“死门位于九幽最北,三百里外方有活泉,你现时快走,尚有一丝逃脱的希望。”
“太傅这是在为我指明生路?”我心下疑惑,不知这螭心中到底什么心思,既是他勾结幽无邪害我至此,现时又怎会莫名伸出援手?而螭见我目光犹疑,只摇头叹息,“我与幽无邪本有约定,目的无非是那玄冥洞中之龙池,现时他贪求鱼水之欢,早生异心,只想将你囚在九幽境。。。”
他说着不住上下打量我,神色不定,而我被他看得益发尴尬,面上不由阵阵发烫,螭见我大为窘迫,竟又是不屑冷哼,“反正你落于幽无邪手中,对我已无一发好处,我今时救你,不过是不想眼见水族帝王承欢床榻,丢尽一族脸面。”
我胸口郁气聚积,却道这螭叛国欺君在先,现下竟还摆得出一副义正辞严模样,强自贬责于我,却仿佛是我不知羞耻,委身求欢一般,而他对我成见日深,我早不愿多做口舌之争,恨只恨如今灵力式微,若不然已将他斩于青芒之下,方可解得胸中一股恶气。
我挥袖直指于螭,冷声道,“雾蛟,今时你虽助朕离开九幽,日后却莫要再在朕面前出现,若是你胆敢踏入水族境内一步,定斩不饶!”
螭见我声色俱厉,面色不由一变,待我转身直往那九幽外行去,他蓦然出声,却道,“陛下,泗水郡主远嫁有翼族数千余载,山高路险,思乡情切,现时那九翼王既殁,微臣恳请陛下能将郡主接回泱都。”
回首见他跪拜于我身后,我一时脚步微顿,心道螭行事乖戾,难得竟对泗水郡主一往情深,奈何泗水郡主既有为有翼族王后,又岂是我一句话就能接回的,而现时情境急迫,我只朝他淡淡道,“此事朕暂且记下”,便移步往前,只盼快些寻处活水,方能御风径往泱都而去。
逃亡
死门既位于九幽洞府最北,我若想就近赶往泱都,必定要折返回去,想来此刻血殇定是下死力寻我,我又怎可自投罗网,如此看来,却只能先往西北方向而去,若实在寻不着活泉,便翻过那连云山,到得灵兽族地界,不怕脱不了困境。
这一路往西,山道崎岖,怪石林立,半天未见半分人影,眼看天色渐暮,我尚未寻得一眼山泉,只道我腹内焦急,脚下疲乏,又恐身后追兵将至,却不得不连夜攒行,直至那连云山脚下,方觅得空气中几丝水灵之息。
顺着那水灵之息往前,却是个边陲小镇,三三两两小爿屋宇,星星点点几处火灯,此刻夜深风冷,山道上不见人迹,我愈往前行,总算到得一处大湖,月色下湖光潋滟,烟波浩渺,比起离灯湖亦不逊色,我心中大喜,正是举步往前,蓦然间身后幽魔息愈浓,耳边破空之声忽起,瞬及竟是一柄血色利刃斜斜划破我衣角,钉于脚下,不及我闪身躲避,那血殇已腾身跃至面前,拦住去路。
却道并非这右护法单独追上前来,他身侧另有一人,来人血色长发,不见束冠,亦未见有任何兵刃在侧,此刻紧随血殇,亦一步跃至我面前,我下意识往后退,来人挑眉看我,开口却朝血殇道,“的确是个美人,难怪君上这么紧张,也难怪右护法起了怜惜之心。。。”,未及他言毕,血殇暴跳如雷,立时出言喝止,而来人并未噤声,只不住冷笑,径自又道,“怎么,我说错了不成,若不是你怜香惜玉,何至于累我夜半疾行,想不到我幽魔族左右护法,今时联手,竟只为了个深宫宠娈,他日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要丢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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