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科举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两看相厌
童子将叶长青他们分成十个人一拨,依次出列面见先生,由先生们评问对答,如果有先生选中了你,之后再看名额的多少进行适当的调剂。
叶长青站在后面,就看见大部分学子都是沮丧着出来,偶有几个是含笑的,其实他一路走来有关注过几个不错的学子,却没想到也被打落了下来。
当他这一列十人走出来时,他不禁有点担心,只是这些先生却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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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很少,反而是看的却多,他不禁想到之前听说的“心说”学派的创始人,当朝直律总督、英武殿大学士周大人来书院讲学的事迹,自周大人讲学后,“心说”在潇湘书院一时兴盛非凡,很快就成立了“心说”学派,奉行“知行合一”。
所谓“心说”只不过是现代所说的心理学罢了,只是因为研究的人少,在古代才算是一门稀奇的学问。
叶长青倒是奇怪这些先生居然把这一“学说”运用到了选学子一事上,不知道他们的“心学”造诣到了何种地步,看几眼随便问几句话就算选定学生了。
叶长青微微低首回答先生们的问题,尊敬又给人一种愉悦之感,仿佛和前世莲花村的那些大儒谈天论道似的。
见叶长青对答的条理清晰,性情豁达,坐在上首的先生都微微颌首,就有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衫的,肌肤胜雪的先生,陡然一笑问道:“你还是个秀才?”
叶长青知道这个先生就是册子上所讲的极其擅长音律的萧先生,为人也最是随性潇洒。
“是,学生今年八月刚过院试。”叶长青实话实说道。
“啧,一个秀才就敢来潇湘书院挑战啊,这气魄难得……..”萧先生相当随意的又道:“我观你面相,你倒是和我类似,都是无欲无求之人,不如你就跟着我吧,诗词歌赋,游乐民间,也是一大幸事。”
叶长青想想也好,跟着这个萧先生学音律,他不擅长书法,到时候也能光明正大的去秦先生那请教书法了。
他正准备出声同意,坐在旁边的一个白胡子的先生却是瞪了萧先生一眼,率先道:“你那三脚猫的的功夫什么时候看人准过,这位学子明明是学识渊博之人,才能明显在秀才之上,这都没看出来,就不要在这里显摆了,”
“我看了他在藏书楼写的文章,是个实干之人,不如踏踏实实跟着老夫做学问来的实在。”
萧先生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场就和白胡子吵了起来道:“他旁边不是有一个差不多的吗?我看挺老实的,你就选他吧,正好跟着你下地种庄稼最合适了。”
“那个看起来倒是也不错,但是就是呆傻了点,还是不如这个好。”白胡子道。
两位先生不顾忌众人的视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争夺叶长青你来我往的争吵不休。
旁边一些举人出身的学子,即使城府再好,看到自己没有被选中,反而是一个比他们低一等的秀才成了香饽饽,纷纷妒红了眼。
被两位先生拿来和叶长青比较的那位学子,想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居然被喜欢的先生形容为呆傻,不禁燥红了脸,尤其是看看身边的罪魁祸首,还是四年前当着许多人的面在热闹的街市扇了他几十个耳刮子的人,使得他颜面尽失,被同窗好友嘲笑了很久。
又是同一个人,今日再给他同样的侮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下手狠一点,将他的手打断。
他一阵愤恨,双眼通红的看着叶长青,就出列对着先生们一拜道:“先生,这人用不得!”
萧先生和白胡子先生听到他的话,当场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位学子心胸也太狭窄了吧,幸亏当时没有选他。
他们挥挥手,童子们就立马上前来,想将他带走,罢除了他的考试资格,却被一个一身黑衣泼墨发的夫子打断了:
“潇湘书院纪律严明,德行不好的学子不,既然这位考子说他用不得,何不听他说完,我们在做定夺。”
萧先生和白胡子先生纷纷都住了口,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黑衣先生最是笃信法学,为人也最是古板正直,他认定的事情就没人能改变的了。
已被童子请出的考子立马回过头来,激动的对着黑衣先生鞠躬道:“多谢诸位先生。”
众先生们点点头都等着他往下讲,叶长青在他走到身侧时,看见他熟悉的身影,自他出列时心中的那份担心越发笃实了,三年前原身的那些事情终究要被抖落出来,那个曾经被原身当着许三娘的面被扇了无数个耳刮子的学子,也是将他打了一记黑棍的学子,出来揭发他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只是冤家路窄,上帝给他开的那扇窗似乎也要关上了。
没有人能逃避自己的过去,不管对错,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曾经的过错买单,虽然不是他干的,但是他得到了别人的生命,他就必须为他买单。
想到这里,他不禁平复了心中隐隐的担忧,反而沉静了下来,听那学子慷慨激昂道:
“先生,学生与这位叶学子实乃同乡,无奈这位学子品行实在不佳,好好的四代相传的书香门第被他败了个光,连祖宅都输给了别人,落到母子几人无家可归的地步。”
他刚说到这里,那萧先生就是打断他一阵惊讶道:
“不像啊,我观他面相。不是败家之相,反而是宜室宜家的相貌…….”
“对啊,这次你倒是没看错,他这相貌怎么也和败家子粘不到边,应是个实干兴家之相才对。”白胡子先生也是添了把料道。
那位学子并没有被白胡子先生的话吓到,反而更是豁出了跟着加了一把火道:“先生,学生所说句句属实,这位叶学子不仅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为了还赌债逼死了自己的亲爹,试问先生,这种不忠不孝的人凭什么能成为潇湘书院的学子?”
场面一时安静,空气中是淡淡的凝气声,众先生包括下首的学子都被他最后一句“逼死了亲爹”这句话给震惊到了,逼死亲爹这事可严重了,不说入潇湘书院,科举是肯定不成的,可能还会受到刑责的。
滋事体大,掌管戒律堂的先生最先开口道:“这位学子你可知肆意抹黑别人在潇湘书院是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只要我们上报礼部,甚至可以剥夺你参加会试的资格,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先生,学生所说之事是否属实,何不问下在场的叶学子,毕竟其中的内幕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曾先生听他说完后,就转过视线看着叶长青,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似是在等他自辩,众先生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叶长青的心早已沉到了谷底,那一句逼死了父亲是将他推进了万丈悬崖。原本以为只有败家这一条,至多只是品行有磁,却没想到这个和他只见过一次面的学子直接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是如何知道的?当时的叶家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王氏和几个老仆,王氏和他不认识,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而那些老仆早已消失不见了,也许是被叶老爷身前就安排了人灭了口,也不一定。
他已经没有时间和力来想是谁动的手了,因为无数双喷火、鄙视的眼睛在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燃爆。
他左手的两根手指轻轻按了按虎口的位置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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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着,这是他紧张无可奈何时最喜欢做的动作,现在他该怎么办?即使活了三辈子的人此时也做不到潇潇洒洒的去面对。
他一阵胸闷,如果这一刻他在这个天下文人荟萃的地方承认逼死亲爹,那就意味着他要声名涂地,受天下人嗤笑,甚至还会“名留青史”,遗臭万年,然后世世代代出现在小学生的教学课本中,成为反面教育典型。
只是此刻他没得选,如果承认还可以捞个浪子回头的美名,如果撒谎,先不说被发现的后果,单说做了两辈子的文人,他做不到在这教育圣地,来撒这个弥天大谎。
他沉默了许久,终是动了动嘴,想去正式面对这样的事,还没发出身,却发现衣摆被扯了扯,他低头垂目看了看,却是之前他喂食的那条小奶狗,极其顽皮的撤着他的衣衫,想找他要荷花糕吃。
他无奈抽了抽衣摆,想要摆脱他,继续自己未开口的话,只是这个家伙却是个倔性子怎么也不撒爪子,叶长青只有偷偷丢了个荷花糕出去,才正了正袖子出列道:
“学生有罪,学生………”
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门外就远远传来一个女子凄惨的叫声:“我儿是冤枉的,我儿没有逼死他爹啊!”
大堂里的人都一阵错愕,这是怎么回事?书院里什么时候允许外人闯入了?还是一个女子?
叶长青就直接惊愕了,这是王氏的声音,她怎么突然来了?谁告诉她的?她怎么进来的?
第34章败家子16
叶长青转过头,看着急急忙忙向他奔过来的王氏,山中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早雪,她平时梳头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已经零零散散的垮了下来,雪白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就连身上的衣衫也是斜斜的披在肩上,染上层层华霜。
她走了进来,却没有看向他奔来的叶长青,而是对着在座的夫子们,陡然一跪,伤心欲绝的大声道:
“先生明鉴,我儿没有逼死他爹,是有人要害他啊,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她一改往日柔柔弱弱的形象,凶狠的盯着叶长青那边告发他的学子,仿佛想要用眼神杀死他似的。
“是有人其心可诛啊!”她又悲愤的叫道。
坐在上首的先生们,看着下面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莹白如玉的小脸因为激动微微泛红,眼睑还掉着豆大的泪珠,反而更加勾人心魄。
微微撇开眼,轻咳一声,就对着两个紧跟王氏进来的守门童子斥责道:“书院什么时候能允许陌生女子进来了?”
童子摸摸额头上的汗道:“叶夫人是拿着秦洞主的名帖进来的。”,才战战兢兢的双手把名帖递曾先生。
众先生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曾先生手上的名帖,眼神疑惑,直到得到曾先生的微微颌首,才纷纷脑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曾经的那位找过来了?”
回视线后又忍不住打量着下手的妇人,身段窈窕如弱风拂柳,倒是对了那位的味口,枉他们还一直以为他不重私欲,清心寡欲呢。
还是曾先生最先觉悟过来开口道:“既然是秦洞主的旧人,还是快快请起,你有话就快说,这里毕竟是书院,你一介妇终究于理不合。”
叶长青此时也没甚心思去想是谁通知王氏拿着名帖来书院的?他连忙举起手臂就想将跪在地上的王氏搀扶起来。
只是王氏虽然握住了他伸出的手,却没有借力起来,而是哭得更汹涌了道:“儿啊,你没有害死你爹,你爹他是自己病死的,在你回来的半个月前,大夫就诊断他只有一月的寿命了。”
叶长青听完王氏的话此时也是双手颤抖,眼睛微红,原来叶老爷早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才以自己的一死来唤回儿子的最后一丝醒悟的机会,可惜原主竟然一直活在自我放纵的逍遥中,何曾记得他还有一个父爱如山的老父亲,为他殚竭虑,就在垂死之时都没有得到他的一句关怀和问候。
“娘,你不要说了,我好悔恨,那时没有陪他老人家的最后一程,让他没有一丝欣慰的带着忧心离开了这世间,让他在最后病痛的时间里都没有一丝安心,娘,是我错了……..我该好好陪陪他的。”叶长青说到这里,脑海里想起的都是原身小的时候,叶老爷把他抱在腿间教他写字的情景,一笔一划都能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
他这一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死不瞑目的惩罚?他什么都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对他太爱了,太爱他,才会将自己伤成如此模样。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无声痛哭,在这沉闷的空气里,仿佛是深夜花儿撕裂的声音。
王氏见叶长青这个样子,更是哭得停不下来,倒在他的身上悲泣道:“你爹这一辈子没有亏待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他自己。”
之前投诉他的学子,看见叶长青母子二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一副母子情深的戏码,坐在上首的先生也都神情悲戚,似是有所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出来打断了他们,对着先生们一拜道:
“叶夫人说叶老爷是病死可有证据?空说无凭。”
倒在叶长青肩上嘤嘤啼哭的王氏一听那个声音,简直瞬间就抬起了头,炸裂般的说道:“你也知道空口无凭,你说我儿逼死了亲爹,可有证据?”
那学子被王氏气势汹汹、有恃无恐的样子问得一愣,难道要将三年前他在大街被叶长青扇耳刮子的事抖出来,再说他嫉恨在心,才派了人一直密切的关注叶府的动静,他一个读书人,将这些说出来只怕被天下读书人耻笑。
他胀红了脸,终是没有作声。
然而王氏却没有放过他,懒懒的就撇过眼鄙视道:
“还说自己读书人呢?就你说得,我就说不得了。”
叶长青已平复了内心的情绪,按了按王氏的手心,阻止她继续再说下去,本来见她前面都发挥的挺好的,只是看这后面仿佛又要跑偏了。
果然他想的没错,那学子受不得王氏的鄙夷,被激得再次站了出来道:“学生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叶夫人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这终究是一场悬案,还请各位先生定夺。”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你算哪门子的读书人,你冤枉了我们,还不许我们自辩了,简直….斯文败类。”
王氏被那书生气傻了,径直抽出了手,从衣袖的口袋了,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叠发黄的药方朝那学子甩出去。
叶长青眼疾手快,瞬间从中间截过了药方,一一看过后,再次红了眼睛,直到看到最后一张药方,什么药材都没有,只有一方“人参”,那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吧,大夫只是开了人参让他吊着命。
叶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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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走到书院里最擅长医理的蒋先生面前,双手呈上厚厚的一叠药方。
蒋先生接过后,一目十行的扫过后,就对着左右的先生道:“确实如叶夫人所说。”
众先生得到答复后,很快十几双眼睛就盯着那个罪魁祸首的学生,目光不善的道:
“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位学子在王氏拿出那堆药方时就已经吓得双腿打颤了,原来这个叶夫人是有备而来,他本想先行抢过那方子的,但是还是被叶长青捷足先登了。
看着高坐上首的先生们,一个个严厉的样子,再看看周围学子一个个鄙夷的样子,他终是忍住了心中的羞耻和愤恨,不甘不愿的对着先生门一拜道:“是学生无知了。”
说完又对着叶长青作揖一拜道:“是某之过,还请叶兄见谅。”
叶长青却很有眼力见的避开了他那一拜,摸摸右手曾经受过的伤,本来上一次他将他打了一顿黑棍,他只当大家扯平了,互不相欠。
可是他今日却因为嫉妒还是来了这一出,以他一个举人出身的学子,他不相信他的那句控诉对一个文人来说,是多么重要,他这是要兵不血刃的就将他这个竞争对手解决掉了。
他为了得到一个百分之五十入学的机会,就要毁了一个好不容易从头再来,千辛万苦才能重生的人的人生,其心之毒,恕他不能原谅。
那学子见叶长青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避开了他的一拜,不甘和嫉恨在心中翻涌,冷冷道:“叶兄竟然如此气量,不肯原谅某无心之失么?”
叶长青却是淡淡一笑,就走到他的身前,伸出纤瘦白皙的手掌在他胸口拍了拍道:“是不是无心,还请你摸着你的良心说。”
那学子被叶长青摸的一阵毛骨悚然,吓退半步后,勉强镇静下来就对着先生们再拜道:“子曰,以德报怨,既然叶兄做不到圣人所言,学生也无话可说,只求先生放我早日下山。”
众先生还没开口,萧先生就已经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远远的撇了一眼就摆了摆手道:“滚吧,快滚,快滚!”
看着那学子灰溜溜的走出了讲堂,王氏这才住了眼泪,正准备对先生们感恩戴德的感激一番,就见上头的曾先生开口道:
“叶学生你可认同圣人所言?”
叶长青站在那里,握紧了手心,他这话问的还是刚才那位学子所问的,老子所说的话“以德报怨?”,他是做不到了,刚才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只是现在这个曾先生却是问的更直接了,你到底认不认同圣人所言?
他不原谅那个学子是私事,但是他不认同圣人所言就是大事了,他转念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潇湘书院的后山云雾山上是前朝开国时所建的孔庙,书院笃信儒家学说,视孔子为圣人,一言一行都是圣言,每年逢节日祭祀,都会带领学生参拜孔庙,孔庙在书院的地位可见一斑。
所以刚才那位曾先生只是在吓唬吓唬他了,其实是在考察他的应变能力和品行。
叶长青松了松握紧的拳头,缓缓对先生们拜道:“学生并不是不认同圣人所言,然孔圣人也有一句话是以德报怨,但“何以报德”?那位学子问我的那一刻,我也在心里问我自己,直到我走到他的身边,拍动着他的跳动的心脏,我才有了答案。”
“何以报德?”
从孔圣人的答案“以德报德”,我明白了做人还是要用自己的“良心”来报德。
他刚说完就对着上首的先生们作了一揖,还来不及回手,就发现自己的衣摆又被什么轻轻搅动着,他好笑的回回头,就想安慰下心绪不宁的王氏。
却发现一个身着素白道袍,身材挺拔高挑,留着美冉须的先生走了进来,气质清隽,细碎的雪花落在他保养得体的肌肤上、衣衫上,纤尘不染,远远看上去像是笼罩了一层仙气。
他弹弹衣袖上刚落下的雪花,伸出清瘦白滑的双手,没有理会大堂里每一个好奇、打量的眼神,而是走到叶长青的身边,蹲下来抱起在他脚下的小奶狗。
这小狗太不听话了,一直动个不停,他没有办法只得将他紧了紧再往怀来挪了挪,转身就走。
他想走,可是小狗却不想走,不停的往他肩上窜动,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叶长青。
这是潇湘书院,叶长青也不能造次,只能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只是他这一笑却被刚刚回头的秦洞主逮了个正着。
这个“米米”难得有第三个喜欢的人,他不禁又将叶长青多看了几眼,此人天庭饱满,眼神清明,最主要的是干净、纯粹,倒不是他常见的那些争名夺利、势力权欲的世家子弟,或许这是个机会。
“米米”是小奶狗的名字。
他站在那里没动,在场的考子都好奇起来,上首的先生更是一个个心思震撼,这个秦洞主已经五年没有出过他的“稻花苑”了,怎么那个叶夫人一来,他就出现了不会这么巧吧?
尤其是曾先生手上还拿着他的名帖,一时半会儿更是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而秦洞主完全无视了那些先生或戏谑、或疑惑、或认真的眼神,他只是看着大堂中央的叶长青,声音清冷问道:
“你刚才讲良心,不知良心是何物?”
叶长青见此人可以视若无人的闯进来,想必他的身份不简单,也不能大意,他这句话问的相当高明,问的是良心却是在考心学,观此人言行举止,想必在心学的造诣颇深。
他思索了一番才道:“汝欲向吾晰言,恐终难晓,深山雪冷,汝试解吾衣,可乎?”
这话的意思是,你这样直接问我,恐怕很难说清楚,外面已经下雪了,寒风阵阵,你需得出门,想找我借衣服,我该怎么做才算有良心呢?
秦先生听到这里便问道:“你待如何?”
“吾堪脱掉外袍,脱掉里衣,但脱至裤,愧不能脱也!”
“这就是良心!”秦洞主扶了扶米米柔顺的毛发,对着叶长青微微点头,然后才有点突兀的问道:
“你可愿意做我的学生?”
第35章败家子17
叶长青看着面前仙人似的人物,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修养颇深的感觉,他虽然很想进入书院,但总不至于连自己要拜的是何人都不知道吧
“敢问先生是?”
秦洞主只是淡笑一声,悠悠道:“鄙人姓秦。”
这一下叶长青直接不知道怎么笑了,在潇湘书院姓秦的恐怕也就只有学政大人推荐的秦先生了,这运气没人能比了,原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学生愿意拜秦先生为师。”他连忙作揖道。
叶长青刚拜师,其它的先生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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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们先看中的,一个个激动道:“洞主,你不是早不徒了?怎么突然由此想法?”
秦洞主倒是相当潇洒随意道:“想就!”
众人见没有等到他的答案,纷纷把视线挤在叶长青身边的王氏身上。
然,秦洞主同样没有给风韵犹存的王氏一个多余的眼神,悠悠然的抱着“米米”就走了。
直到快出门口时,才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三日后来我稻花苑。”
叶长青闻言,就遥遥对着他的背影,又拜了一拜道:“多谢先生。”
外面风雪越来越大,叶长青、王氏、小花三人沿着雪路往下走,山路崎岖一踩一个脚印,咯吱作响。
小花身强体壮走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倒是王氏走了一会儿就歪歪斜斜起来了,叶长青干脆蹲下来,将他背在背上,在这风雪天里缓缓蹒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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