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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酲
宁澜回了句废话:【在外面】
隋懿只好追问:【地址】
过了好半天,宁澜发来三个字:【翡翠园】
隋懿皱眉,他脚伤还没好,去那种人挤人的旅游景点干什么?
到地方下车,艰难地穿越众多游客,在售票处前面大排长龙的队伍里找到宁澜,看到他在阳光下被晒得通红的半张小脸,隋懿一下子没了脾气,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他头上,问:“大热天的不在宿舍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宁澜被暑气蒸得摇摇欲坠,有帽檐挡着脸,才把眼睛稍微睁开,看见隋懿很惊讶似的,拉下口罩,讷讷地问:“你怎么来了?”然后往四周看,“这里不让插队的啊。”
隋懿懒得跟他多解释,拉着他离开队伍。
宁澜力气没他大,被他拉着到人烟稀少的树荫下站定,喘匀气才说话:“我妈和妹妹来了,我带他们逛逛。”
隋懿没想到是这么个缘故,愣了会儿,问:“那他们人呢?”
宁澜指远处的小亭子:“在那边等我买票。”
隋懿用手机在网上买了票,四人直接刷身份证入园。
宁澜妈挽着儿子的胳膊走在前面,宁澜脚还没完全好,一瘸一拐的,隋懿几次想上前扶他,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毕竟他的家人在。
宁澜的妹妹落在后面跟隋懿并排走,入园没多久,隋懿已经从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话中得知她的姓名、年龄、身高,甚至体重。
宁萱羞答答地把头发捋到耳后,问他:“你是我哥哥的队友吧?”
隋懿心不在焉:“嗯。”
宁萱咬咬嘴唇:“让我猜猜……你是不是隋懿呀,aow的队长。”
“嗯。”
宁萱眼睛唰地亮了:“我、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逛了半圈,中场休息,宁澜被宁萱架着去买饮料,隋懿坐在长椅上翻了翻新加的好友的朋友圈,不是自拍就是晒吃的晒用的,唯一跟宁澜搭边的一条是春节时晒的一张团圆饭照片,宁澜穿着旧棉袄的半个身体不慎入镜。
隋懿退出去,把手机揣回兜里,边上宁澜的妈妈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小伙子,可以问你个事吗?”
赵瑾珊五十不到,看着还很年轻,宁澜五官百分之八十继承自她,可见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面对这么一张脸,隋懿说不出拒绝的话,客气道:“阿姨您说。”
赵瑾珊四下望望,然后笑眯眯问:“我们家澜澜啊,是不是有个……呃,好朋友,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什么舟舟啊?”
隋懿思考片刻,他知道的舟舟只有陆啸川的弟弟陆啸舟,想到那小子,表情顿时有点绷不住,谨慎道:“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舟?”
赵瑾珊伸出手,用指头在掌心写字:“喏,就是这个舟,一叶扁舟的舟。”
隋懿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赵瑾珊忙挤眉弄眼地追问:“他是不是我们家澜澜的那个啊?就那个,你们天天住在一起,应该知道的啊?他今天一天给我们家澜澜打了好几通电话,我都看到啦。”
那个?
隋懿挡在口罩后面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
把赵瑾珊和宁萱送回酒店,回去的路上,宁澜坐在副驾上吧哒吧哒地按那台老古董,嘴里还念念有词,像在计算什么。
回到宿舍,隋懿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扔给他,宁澜接过来端详半天,才知道这是手机,忙要还给隋懿,说:“我有手机,不用这个。”
“你那东西也能算手机?电话都接不到。”
宁澜想反驳,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暂且作罢。
隋懿心中不快,又道:“还是说,陆啸舟的电话就能接到,我的就不行?”
宁澜张大嘴巴看他,随即又低下头,把新手机盒放在桌上,手指沿着包装边缘摩挲,下定决心般地问隋懿:“这个,多少钱?”
隋懿从他口中听到“钱”这个字,头都大了。他觉得几个小时前满心欢喜地买手机回来想讨他一个笑脸的自己,就是个傻`逼。
“怎么,要还钱给我?”隋懿反过来问宁澜,“刚才是在算账?算今天的花销?”
宁澜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隋懿,他只觉得很累,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打开黑白手机的计算器,尽量让自己条理清晰:“门票150一张,四个人就是600,纪念品528块,加起来1128块,明天打给你。”
隋懿冷冷道:“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斤斤计较?”
“不是斤斤计较,这不一样……”宁澜脑子里一团乱,睡眠不好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神状态,他的记忆力一天比一天差,今天隋懿意外加入进来,还付了四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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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票钱,他觉得这个应该当场结算,他怕回来睡一觉他就不记得了。
“哪里不一样?”隋懿怒极反笑,上前两步,手撑着椅背,俯下`身看着宁澜,“你跟陆啸舟也是这样?睡一次结一次账?”
宁澜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说错了吗?你出道前不就被包养了吗?这种事,也算轻车熟路了吧?”
宁澜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反驳关于陆啸舟的话题,就代表他心虚,代表确有其事。
隋懿只要想到宁澜曾经在别人身下辗转呻吟,就怒不可遏。见不到宁澜的那些日子,他努力说服自己别再去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可陆啸舟的出现,仿佛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火星,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压抑在心底的愤怒。
“我没有……没有。”
宁澜脸色煞白,嘴唇抖得厉害。
他抬起胳膊想去碰隋懿,隋懿扬手挥开,站直身体转过去要走,宁澜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我没有,真的没有。”
他耳朵里嗡嗡鸣响,自己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从前他什么都不怕,不怕被伤害,不怕被误解,倔强和自尊是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让他可以把脆弱藏起来,昂着头面对所有风雨。
可他现在变胆小了,他怕再不解释,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可以丢掉那块遮羞布,把它踩在脚底下,只要能留住眼前的人,哪怕多留一会儿,几分钟,几秒钟也好。
他太怕一个人面对黑暗了。
隋懿背对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没有?那那些黑料是凭空捏造的?把母亲弄过来也是为了演戏给我看,是不是?”
宁澜脑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他喉咙干涩,发音困难,只用力抓紧了隋懿的手:“你别走,你别走……”
隋懿等不到回答,返身猛地挥开宁澜,宁澜往后趔趄两步,紧接着,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刺耳声音钻入耳朵。
他戴在左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断了,十八颗珠子散落,在地板上弹起又落下,直至再也弹不起来,滚落在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躺着,渐渐都没了动静。
隋懿还是走了。
宁澜趴在地上,把红色的珠子一颗一颗捡起来,放在手心里数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十七颗,第十八颗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他把珠子挨个擦干净,进盒子里。关上抽屉时,他看到桌上摆着的新手机,打开包装,拿起来摸了摸冰凉的屏幕,又放回去,再次打开抽屉,把它和首饰盒放在一起。
第52章
凌晨天还没亮,宁澜就出门带母亲和妹妹去看升旗仪式。
他一晚上没睡,头疼欲裂,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司机叫了好几声才醒。
隋懿一夜未归,他攥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赵瑾珊见他魂不守舍,凑近了问:“是不是想给那个舟舟打电话啊?”
宁澜猜到陆啸舟的事是母亲告诉隋懿的,他有前科在身,隋懿想歪也不稀奇。
旁边的宁萱听到他们说话也凑过来,娇羞地问:“哥,昨天那个小哥哥怎么没来啊?”
“他忙。”宁澜淡淡地说。
宁萱小嘴一噘,很失望地揪了一下自己新做的头发。
上午十点后温度升高,两个女人扛不住晒,找了家旅游景点边上的摄影馆,一人挑了一套古风艺术照拍。
宁澜坐着给她们看包,一边揉酸痛的脚踝,一边又开始算账。
之前的保险赔偿加上《覆江山》的片酬,已经离那个数目越来越近了。上次的视频事件毕竟涉及到隋懿,他是星光娱乐未来力捧的王牌,张梵舌灿莲花,说服公司高层出面担了大部分责任,所以真正让宁澜扛上身的并不多。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让隋懿知道,张梵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宁澜掰着指头算,演唱会的入提成马上发下来,下个月出新单曲,又能拿到一波分成,到时候大概就差不离了。
思及于此,宁澜心情难得松快,赵瑾珊要求再加一套衣服,他也没有拒绝。
宁萱在棚里拍照,赵瑾珊穿着宽袍大袖的汉服在宁澜跟前转圈展示,问他好不好看,宁澜给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好看。”
赵瑾珊挤到他身边坐,说:“儿子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妈妈一起高兴高兴?”
宁澜摇头说没有,赵瑾珊也不追问,换了个话题:“对了,昨天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
宁澜没理她,径自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是不是富二代啊?你们组合富二代挺多的哦?要是没对象,介绍给宁萱得了,省得小丫头片子整天管你要钱。”
宁澜把瓶盖拧回去,道:“他有对象。”
赵瑾珊观察宁澜的表情,眼珠一转,问:“他不会才是你的……那个吧?”
“哪个?”
赵瑾珊捂住半张嘴,压低声音:“就那个啊,那个,金主。”
宁澜眼皮一跳,斩钉截铁道:“不是,别瞎猜。”
赵瑾珊捕捉到他眼睛里的慌乱紧张,立刻喜笑颜开,拍他的肩膀:“诶哟,你是我儿子,你抬抬眉毛我都知道你想干什么。”转而眉飞色舞道,“我还以为对方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呢,没想到我儿子这么本事,勾搭上一个这么年轻的,你可得抓牢了啊,趁他还喜欢你,赶紧逼着他去把证领了……”
宁澜听不下去,站起来道:“说了不是,再胡说八道我走了,钱你自己付。”
赵瑾珊忙拉他坐下:“好好好,不是就不是,生那么大气干嘛?周围人都看着呢。”
整个白天,宁澜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玩到傍晚,宁萱说要去首都某个评价很好的餐厅吃饭。地方有点偏,三人打车前往,没想到人还挺多,拿号在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
服务员领着他们进去,餐厅装修古朴,里面是一个个半开放的小隔间,宁澜第一次来这里,却顾不上四处打量,只想赶紧吃完走人。
穿过回廊绕进堂内,赵瑾珊突然拽了拽宁澜:“儿子,那个是不是你队友啊,昨天的那个?”
宁澜顺着她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可不就是隋懿么,他坐在包厢外口位置,里侧还有一个人,身体被帘子挡了一半,看不清脸。
宁萱也惊喜道:“是啊,就是他,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宁澜不予理会,跟着服务员到空桌上坐下。
赵瑾珊还恋恋不舍地往那边看,点菜的时候问服务员:“这里能不能拼桌啊?那边有熟人。”
服务员为难地说本店没有更大的包厢,赵瑾珊才悻悻作罢。
宁萱做主点了一桌子菜,却没吃上几口,眼神一直往隋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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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瞟,过一会儿又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然后搔首弄姿地继续往那边张望。
餐厅另一边,隋懿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对面坐着的老师都听见动静了,说:“看看是谁,万一有急事呢?”
隋懿今天出来是为了拿老师给他重新选的琴,既然已经答应父亲重拾音乐,总不能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之前他一直担心老师会让他回去拿琴,幸好老师主动把地点约在外面,避了他跟父亲碰面,再把气氛弄得剑拔弩张。
老师刚坐下就把琴拿出来给他看,是一把欧洲老琴,木料的纹路、油漆的质感都是上佳,老师给他把弦都安好了,他手指轻抚上去,忍不住拨了下a弦,声音醇厚悦耳,比他之前摔掉的那把琴还要出色。
他没将喜欢表现在脸上,倨傲地问老师多少钱,老师笑着说不用,他坚持要给,老师心知他自尊心强,无奈之下报了个数字,隋懿记下卡号,准备回去立刻打给他。
师徒二人许久未见,又有一个巨大的心结横在中间,关系生分不少,菜上来许久也没说上几句话。
此时隋懿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成排的消息,然后扭头往外望,看见冲他挥手的宁萱,还有坐在她对面埋头只顾吃的宁澜。
日料每样菜品分量都比较少,赵瑾珊说这甜不甜咸不咸的吃得难受,干脆撂了筷子玩手机。宁澜也吃不惯这口味,可想到这些菜动辄三位数一盘,肉疼得不行,咬牙往自己嘴里塞。
吃刺身时沾多了芥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宁澜忙捂着口鼻去洗手间。
这一切都落在隋懿眼里,他踌躇片刻,站起来跟了过去。
餐厅里异常安静,宁澜到水池前才敢放声咳嗽,拍拍咳得发疼的胸口,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
刚抬起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站着一个人。
隋懿首先注意到的是,宁澜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东西不见了。
耳边回响起珠子洒落在地的模糊声音,他突然想起昨天手串好像断了,珠子都撒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串回去。
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宁澜最后恳求他不要走,声音都带了哭腔。他或许应该听听他想说的话,哪怕都是编的,都是骗人的,也好过他一个人生闷气,开车上环城高速绕了一圈,最后在车里凑合睡了一夜。
宁澜转过来,边拽几张纸擦脸边说:“队长也在这儿吃饭啊。”
状态自然,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粉饰太平是他的惯用伎俩之一,隋懿从前觉得这样没心没肺没什么不好,今天却有些烦躁。
刚才他向老师追问琴的价格时,想到昨晚宁澜的“斤斤计较”,从另一个角度,偶然产生了新的解读宁澜会不会跟他一样,也是为了自尊,也是因为不想被小瞧?
“嗯。”隋懿应了一声,“你带伯母来吃饭?”
宁澜愣了下,似乎在思考“伯母”是谁,反应过来后点点头,用擦过脸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团成一团扔进纸篓:“那我先出去了,我妈在等我。”
隋懿也洗了个手,在洗手间逗留片刻才出去,临近座位时,先入耳的是一阵与安静淡雅的氛围十分不符的喧闹声。
“方老师是吧?咱们马上就是亲戚了,以后常走动啊,来,以茶代酒,干了干了!”
走近才发现宁澜妈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这里,正坐在老师旁边举着杯子邀他共饮。
宁澜脸色铁青,拽着她的胳膊叫她回去,赵瑾珊正在兴头上,自顾自与老师放在桌上的杯子一碰,瞧见隋懿来了,反客为主地招手叫他坐。
“小隋是吧?来来来快坐,昨天伯母不知道你和我们家澜澜的关系,那话怎么说?哦对,怠慢了,伯母自罚一杯给你赔个不是。”
眼看她就要喝,宁澜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接着把杯子重重拍在桌上。
周围一干人等都愣住了,其他桌的客人也循着这动静探出头来看热闹。
赵瑾珊现在是有些怕儿子的,当即被吓得不敢再说一个字,怂怂地站起来,拉着宁萱往自己桌跑,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宁澜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心跳的声音震得鼓膜都在砰砰作响。
他冲老师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您了。”接着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说,“我跟他,就是队友,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送老师回去的路上,隋懿目视前方,看着车辆川流不息的道路,一句话也不说。
老师主动打破沉寂:“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坐你的车呢。”
隋懿拿驾照的时候早已经不在家住了。他说:“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车。”
老师脸上笑容丝毫未褪:“怪不得,你妈一心向着你,也不怕你开这么好的车遭人惦记。”
这话分明在暗指刚才那场闹剧的出现的原因,隋懿抿抿唇,道:“我有分寸。”
老师点点头:“你父亲总是担心你闹着玩,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我跟他的想法不一样,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们只能给出建议,而非操控,不走几段弯路,都不能算一段圆满的人生。”
到地方,隋懿拒绝了老师让他回家坐坐的邀请,老师到后座打开琴盒,最后一次抚摸那把漂亮的琴,感叹说:“如果你打心眼里不喜欢,我在你四岁那年就断了继续教你的念头。如果真的喜欢呢,就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的心意。”
隋懿总觉得他的说教另有深意,不耐烦道:“我不喜欢他。”
老师噗嗤笑了,四十出头的男人,笑起来还跟年轻时一样温柔和煦。他像哄小孩一样安抚隋懿道:“好好好,不喜欢,谁都不喜欢。”
隋懿揣着一肚子闷气回宿舍,宁澜又在捧着他的古董手机按计算器,按了十几分钟,终于主动跟他说话:“今天对不起啊,我妈弄错了,我已经好好说过她了,以后不会了。”
隋懿就在等他向自己服软,顺水推舟地说“没事”,又觉得“弄错了”三个字听着别扭。
错了?不是他,难不成是陆啸舟?
他吸取昨天的教训,沉住气,转移话题道:“新手机呢?”
宁澜“啊”了一声,说:“我已经拆开了,不能退了吧?”
还想退?隋懿没好气道:“拆开了为什么不用?”
宁澜挠挠头:“没有流量了。”
这个理由简直不能更蹩脚,隋懿觉得宁澜现在说谎话的功力见长,连草稿都不打了。
转眼到十月份,隋懿左等右等,不见宁澜换上他送的手机,不声不响地给他充了一堆流量包,宁澜捧着手机到处问是谁给他充的流量,他也没站出来应声。
到了晚上,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后,隋懿终于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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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问他:“喜不喜欢?”
宁澜软绵绵的胳膊横在他腰上,累得睁不开眼:“喜欢什么?”
“手机。”
“啊……流量是你充的啊。”宁澜低声笑,说,“喜欢啊。”
上扬的尾音无端地带着一种诱人的味道,隋懿侧过身,抬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痣,让他的睫毛轻轻拂过指尖。
他不知道这种冲动是否是身体的交融后都会产生的反应,总之在理智与感情找到平衡之前,就脱口而出:“那喜不喜欢我?”
他还是对那天宁澜在餐厅里说的“没有其他任何关系”耿耿于怀。他们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宁澜的眼皮狠狠颤了几下,睁开眼睛,睡意尽数消散。
他侧过脑袋,黑润的眸子直直望着眼前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像是要把他独一无二的五官和每一寸皮肤都刻在脑海里,永远都抹不去。
他抬起手,在即将触碰到隋懿的脸时停住,紧接着在放下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躯体中暂时剥离。
宁澜扯开嘴角笑:“不喜欢啊,我不喜欢你。”
第53章
隋懿眼中的温度迅速冷却。
他翻坐而起,穿衣下床一气呵成。
起身时宁澜拉了下他的手:“去哪儿?”
隋懿觉得他假惺惺,什么依赖,什么不舍,全都是装出来的。他们俩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得到这个答案,他应该觉得轻松才对,可他心里沉甸甸的,呼吸都不太顺畅。
他爬回上铺,不想让宁澜发现他在生气,闷闷地说:“睡了。”
宁澜模糊地“嗯”了一声,没再发出动静。
初秋时节,道路边的香樟落下第一片黄叶,aow第三支单曲如约而至。
主打歌《forever》是抒情r amp;amp;b,一改先前的活力少年风,安安静静唱情歌。
粉丝们依旧买账,电子专辑刚上架便在音乐商店里销量遥遥领先。各家站子都在拼销量,高花cp站位列第二,第一是隋懿最大的个人站,aow团站只排到第七,出道一年多,人气悬殊可见一斑。
陆啸川翻了一圈没找到他跟方羽的cp站子,非常不满,准备自己着手建一个。方羽拿着他的手机继续往下划拉,翻到购买专辑数量排名的末尾,碰碰宁澜:“,你们上榜了。”
宁澜掀起眼皮,一个叫“隋波逐澜中文首站”的用户名购买专辑52份,位列第98名,头像是他和隋懿在showcase上跳双人舞时相拥的照片。宁澜笑笑,觉得这个站子能苟延残喘至今还挺不容易。
这次的单曲没出实体,所以没有签售会,公司给他们在全国几个大城市办了几场粉丝见面会。
自从《爱的初挑战》播出后,粉丝们都嚷嚷着想看隋懿拉琴,于是隋懿带着琴表演了几回。公司上下都知道这琴名贵,每次上飞机前还给琴买保险,今天去s市亦是如此,办托运时,高铭还在边上酸溜溜地感叹“人不如琴”。
下了飞机七人便坐车赶往活动场地。宁澜这阵子左脚关节疼得厉害,他自己觉得不打紧,方羽却大惊小怪,报告打到张梵那边,说宁澜没法上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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