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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我要走了。”
他发音艰涩像是太久没有说话,可声音却也好听。
原本笑着的美人眉眼渐渐暗淡了下来。
“谢谢你。”
她轻轻松开了握着他衣袖的手,低着头的样子看的人心上难受。
卡卢比已走出林子,听着身后渐渐慢下来的脚步声,微微皱眉。最终仍是忍不住返了回去,果然见那瞧着身体不太好的姑娘正扶着树喘/息。
吴裙面色雪白已是疼的厉害,可她见了那眉眼冷峭的男人又弯起了眼眸,像只撒娇的猫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第109章
天气炎热,吴裙静静地趴在男人背上。
她身体本就不好,这一趟颠簸后便愈差了些。雪白的面上水珠缓缓滴落,顺着细颈没入衣领里。
雪衣美人眼前模糊,侧脸贴在男人身上,过了会儿才轻声问:“你要去哪儿?”
带着雪莲微冷的气息拂过,卡卢比指尖顿了顿,低声道:“带你去医馆。”
那异族人有着深灰的发色,衬着苍白的面容冷峭幽深。吴裙见过许多人,却都没有他好看。
她疼的面色雪白,轻颤的长睫若小扇一般在睑下落下一层阴影。卡卢比听见那柔弱的姑娘轻轻笑了笑:“别去了,他们治不好我的。”
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习武之人最忌走火入魔时强行运功,她这半身修为实则已经废了。
低着头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在感受到身上那越来越轻的呼吸时眉头微皱:“你还好吗?”
林中静静地,那原本娇气柔弱的姑娘已不说话了。
卡卢比看了眼天色,脚步顿了顿,往城中客栈而去。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夕阳映着长安城中街鼓嬉戏格外繁华。
穿着锦衣的胖商人边哼着小曲儿边打算盘,胖胖的手指竟也十分灵活。
余晖映照,这客栈原本还亮堂着不知何时却被一道身影给挡住了。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柜台前的胖商人并未抬头,只是随口问。
直到眼前多了锭金子。
这年头用金子住店的人可不多,纵使有钱如藏剑山庄也没有那么奢侈。
老板打着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慢慢抬头便见门外立了一个裹着黑色披风的异族人。
那身材修长的异族男人看了眼客栈,用生疏的中原话道:
“我要包一个院子。”
男人眼神幽深锋利,老板连忙翻了翻帐簿,随即笑道:“您今日可真是赶巧了,前几日有位军爷刚退了院子。”
“要不,给您安排着?”
胖胖的男人挤出一张笑脸来问。
他目光扫过异族人怀中雪色时眸光微闪,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乌发雪肤的美人轻轻蹙着眉头,许是因为熏热,连面上也泛了层浅浅的粉色,像是一支欲燃的海棠,无端愁煞人心。
那是一种极清极软的美,男人见了她都想捧着她的发丝轻轻嗅一嗅。
这样的颜色便连阅美无数的风流浪子也要哑口无言,难怪那看起来俊美冷峭的异族人如此大手笔。
卡卢比微微点头,抱着怀中姑娘进了门。
老板心中叹息,却不敢再看第二眼。只是低着头将二人引进了后院中。
这长安城中近来并不平静,先是天策军严把城门,盘查内外人员。又有康雪烛与柳公子大闹万花谷之事。
许多门派已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坊间酒楼里:
李承恩端着酒杯喝了口,肆意英俊的眉眼看的旁边姑娘红了红脸。她眉目含情地看了男人一眼,又为他添了一杯。
“统领。”
阿古身边坐了个穿着红衣的女人,不由有些局促。
李承恩笑着扔了壶酒给他:“小子,放轻松些。”
“这温柔乡不知多少人想来,怎到你这儿便如此拘束。”
疏狂俊美的男人嗤笑一声,阿古想起统领往日在秀坊的风流债来,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酒已喝到半夜。
李承恩酒量很好,今日却有些晕晕乎乎。
阿古无奈的扶起男人:“统领去哪儿?”
年轻人捏着鼻子问。
李承恩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等了会慢吞吞道:“城东拐角处的第一家客栈。”
统领常年宿在那家客栈,阿古之前也听师兄们说过,因此也没多想,只扶了醉醺醺的男人往城东而去。
夜色迷蒙,那朱色的牌匾也有些看不清。
阿古辨认了半天才松了口气,扶着男人径直往后院而去。
趴在柜台上的老板睡的正熟,像是没有听见这粗重的脚步声一般。
“再来一杯。”
李承恩靠在阿古身上低呵,已是醉的不轻。
这漆黑的夜里静静地,那醉倒的军爷正要推门,却被一把刀拦住了。
那是一把很锋利的刀,通体乌暗,刀刃处纹路绣金。
“悲魔饥火。”
李承恩眼神依然有醉意,只是口中却清醒地叫出了这把刀的名字。
阿古慢慢抬起眼来,便见黑暗处坐着一个人,可再想仔细看清男人面容却是不能。
“离开这里。”
卡卢比淡淡地看着醉醺醺的男人,语气冰冷。
他是天生适合黑暗的人,若是不说话任谁也察觉不了。
那双暗沉冷寒的眸子微眯着,像是一把无刃的刀。
阿古藏于袖中的手指顿了顿,全身已紧绷起来。却见迷迷糊糊地李承恩忽然一把推开他搀扶着的手,径直向里走去。
那把闻名天下的凶刃果然出手了。
刀身喑哑,似有厮杀之声,自黑暗的夜里滑出一道光来。
可那醉了的军爷也不畏惧,脚下步伐微错,迷蒙间竟也避开了这一刀。
李承恩手中并无□□,可多年来自军营中练出的本事却也不差,他避过一招后脚步突然停下了。
阿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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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觉得奇怪,便听这安静的夜里忽然有人轻轻咳了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许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好听,像是江南温柔的烟雨,将这风动夜里的燥热也平息了下来。
卡卢比微微皱眉看向屋内。
她疼的厉害,入夜时好不容易睡着,没想到这时又被吵醒了。
房门外正剑拔弩张的时候,持着烛台巡夜的客栈老板终于来了。
他先是看了两人一眼,大惊之下又是苦笑:“军爷,您不是已经退房了吗,怎么又来了。”
胖老板五官堆挤到一起,李承恩辨认了半天这才想了起来。
他这时酒意已有些散了,凉凉的夜风吹的头脑清醒。
“统领?”
阿古试探地叫了声,却又被人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
“退房了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你也没说呀。’
阿古心里诽腹,嘴上却没多言一句。
胖老板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眼神微闪,随即拱手道:
“都是误会。”
“这位军爷便是之前盘了院子的人,只是今夜喝醉,忘了已经退房之事,打扰两位客官,实属误会啊。”
灰发自黑色披风中滑落,面容冷峭沉雾的异族人淡淡看了眼院中人,重新隐入了黑暗中。
客栈外的大红灯笼摇晃着坠落。
这时间街上静静地,只有打更人的锣声依稀可闻。
阿古扶了李承恩出来,却见那原本带着醉意的男人慢慢直起了身子,眼神锋利暗沉的像是一匹危险的狼。
他回头看了那客栈一眼,又忽然笑了起来。
“走吧。”
见阿古还怔愣着,李承恩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洒然而去。
他这样子哪里有半分醉意,若是在花楼中见过李承恩的都知道,这人分明就是千杯不醉。
加入天策府不过半年的小年轻这才反应过来:“统领是在装醉?”
前面走着的男人嗤笑一声:“你不是之前问我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值得万花谷与纯阳宫如此不惜代价吗?”
他语气淡淡,阿古终于记起最初的疑问来。
“这难道与方才客栈里的异族人有关?”
可这问题又没有人回答了,因为那略带痞气的男人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客栈里,吴裙轻轻推开窗户。
迎面而来的夜风吹得人心头清爽,那长久昏睡的迷蒙感也渐渐消散了些。
乌发雪肤的美人闭着双眼仰头笑了笑,唇边浅浅的梨涡甜的醉人。
月色照在那轻颤的长睫上,无端叫人心软。
隐于黑暗中的男人扣在刀刃上的手指顿了顿,便见那睁开眼的姑娘忽然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已经相处了一天一夜,可她却不知道该唤他什么。
深灰发色的俊美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吴裙也不气馁,只是靠在窗边掰着手指轻轻数着:“听说你们西域人喜欢以数字为名,我叫你阿七好不好?”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弯弯的,竟叫人想起了歌朵兰沙漠中的弯月,温柔的动人心魄。
“卡卢比。”
男人忽然道。
他声音还有些生涩,苍白幽峭的面上喑哑沉寂。
“原来你有名字呀。”
雪衣美人转身看着他,轻轻眨了眨眼:
“卡卢比,我叫阿裙。”
那姑娘除非疼痛难忍,这一天中的很多时候都是笑着的。眼眸弯着的弧度像是不知世事的孩子。
可男人知道她什么都明白,甚至明白自己活不过半年。
“你难道不害怕吗?”
他忽然问。
快天亮时慢慢下起了雨,细雨轻慢地落在窗柩上。吴裙伸手感受着凉意落在指尖,微闭着眼的面容上忽然绽出一抹笑意来,像是春日里正盛的海棠,灼灼动人:
“卡卢比。”
她又唤了声他的名字,慢慢睁开眼。
握着弯刀的男人眼神顿了顿,便听她道:
“我不怕死,我只怕疼。”
她笑得那样好看,可却要慢慢凋谢下去了。这是他遇见的第二个中原姑娘,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中无端令人惆怅。
卡卢比指尖弯了弯,将雕好的海棠花慢慢递给她。
第110章
当日谷中失窃,无人知道究竟是丢失了什么东西,竟惹得那祁进疯魔一般。
“大师兄。”
谷中弟子敲门唤道。
负手立在窗柩前的风雅青年目光淡淡,过了许久才道:“进来吧。”
自那日康雪烛大闹万花谷后这药庐便愈发清寂了,小弟子指尖顿了顿,慢慢推门而入。
“师兄,九生草要开了。”
这九生草极其珍贵,半月前师兄还叫人好生照料着,说是要给病人入药,那弟子小心抬头看了眼裴元提醒道。
立在窗边的墨衣青年并未回过头来,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门被轻轻关上,裴元看着手中染血的丝帕微微眯了眯眼。祁进已将矛头对准了恶人谷,可他却觉得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柳公子与康雪烛俱未回恶人谷,定是中途又出了什么事情。
他想到那柔弱中带着戾气的美人,指尖微微顿了顿:“这药庐中从来都没有半途而废的病人。”
“更何况浪了这么多珍贵药草。”
面容风雅清隽的男人声音温和叹了口气,那沾了血的帕子上欲燃的海棠格外动人。
天蒙蒙亮了,那细雨却依旧下着。
卡卢比自来到中原后已见了很多个这样的雨天。相比于沙漠的干涸与贫瘠,这里的确繁荣的多。
他微微了刀,准备去寻些吃食。
临走前看了那倚在窗边面色雪白的姑娘一眼,用生涩的中原口音问:“你想吃什么?”
那异族人的声音还是很冷淡,可在这样的语气下听着竟有几分温柔。
吴裙想了想,又弯着眼眸笑了起来:“想吃糖葫芦。”
雪衣美人月牙儿似的眼睛亮亮的,似已想到了那酸甜滋味。
卡卢比目光扫过她唇畔甜的醉人的梨涡时微微顿了顿,慢慢消失在了院子里。
这几日守在门外的天策军已撤了回去,商队往来又恢复正常。
披着黑色披风的异族人静静地走在街上,苍白削冷的下颌像是一柄镶了宝石的刀。
李承恩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手中酒杯慢慢放到了唇边。
“这不是昨日那个……”
旁边年轻人话未说完便被一杯酒堵住了。
那眉眼沉肆的军爷轻轻笑了笑,突然翻身跃下了房梁。
“统领。”
阿古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给身后呆愣着的老板娘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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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在天策府账上。”
虽是阴雨缠绵的天气,可长安城中的喧闹声也让这僻静的小院多了几分人气。
雪衣美人乌发披散,静静地靠在院中秋千上等着,她背对着绳子,细雨朦胧下更衬的身姿楚楚纤弱。
门外脚步声响起,吴裙原本无打采地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你回来啦。”
她轻轻回过头去,眼睛弯弯地像月牙儿一般柔软动人。
可很快,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便黯淡了下来,长长的睫羽若小扇一般在雪白的面上落下一层阴影。
“你是谁?”
门栏处斜靠着一个眉目沉肆的军爷,正叼着狗尾巴草笑看着她。
那是一个身上血腥味很重的男人,这样的杀气也只有从战场上成骨的尸堆中站起来的人才有。
院中静静地,没有人说话。
李承恩并未上前一步,他只是忽然道: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吐出狗尾巴草的男人眼中有种锋利的笑意,像是一匹无声的狼。
吴裙长睫轻轻颤了颤,慢慢抬起眼来:“在哪儿见过?”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唇边柔柔的笑意像是轻纱拂过男人心尖,带着些漫不经心地孱弱。
这江湖中的美人大多是有名的,而那些闻名天下的美人李承恩也见过,确实很美,却——不能让人心动。
男人沉肆的眸子扫过她眉间若隐若现的海棠花印,慢慢叹了口气:“梦里见过。”
他这时并未喝醉,身上的血腥与杀气看着清醒的很。
他当然看见了那白色披风下袅袅散开的碧罗,在阴雨蒙蒙中恍若翠羽轻鸣,瑰丽摄人。
这世上唯二的百鸟裙竟在这偏僻的小院中得以窥见,李承恩原本就有些怀疑,此刻更是确定:“你与李裹儿是什么关系?”
极为熟悉唐宫地势,又在刺杀了陛下后可以全身而退的又有谁呢?
他少年时曾见过那位艳冠天下的安乐公主,自然知道面前这美人并不是她。李裹儿或许和她一样美,可却没有她动人。
雪白的披风慢慢落下,露出那碧色羽裙的真容来。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李承恩沉吟轻笑,这是当年那些内廷诗人们不甘不愿写给安乐公主的,如今阴差阳错下竟也合适了。
这世上再无人比她更能衬出这百鸟裙的散漫风情。
凌厉的剑光闪过,携着萧瑟的长风在阴沉的雨幕中辟出一道瑰丽的艳色来。
李承恩指尖轻点,避开那一剑,在美人耳边笑了笑:“你受伤了。”
或许这一剑有十成威力,可如今却只发挥出了三成。
男人压迫的气息就在耳边,吴裙回眸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你要抓我?”
她眼尾上挑,雨珠顺着纤长的睫羽滑落,恍若春露打散海棠,孱弱中透着些张扬的戾气。
李承恩握着剑锋轻笑:“你并非李裹儿,我又为何要抓你?”
他语气淡淡迫人,眸光却散漫,好像之前那挑动战火的一句并非由他口中所出。
那美人赤着脚踩在被雨水打湿的青石阶上,微风拂动间雪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她看了眼男人腰间令牌,慢慢了剑。
“这裙子是我的。”
她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背过身去坐在秋千上赤脚晃着,送客之意已是很明显。
那痞子一样的男人靠在门边微微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这样就走好像不太划算。”
他语气气定神闲,显然是算准了她的心思。
卡卢比进客栈的时候那胖老板正睡醒,看见人影便笑着问了句:“客官回来了。”
他心中略有些怪异,只是面上却不显。
那个苍白幽冷的男人手中拿着糖葫芦却像是在拿着把刀一样。
大堂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院中两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承恩神色依旧懒散。
他手指叩在袖口的铁环上一下又一下,这蒙蒙烟雨也似静止了一般。
突然间,一方绣帕带着疾风袭来,李承恩侧身接过,终于看见了上面印着海棠一般婉转的字体。
“阿裙。”
他沉笑着呢喃了声,像来时一般跃墙而出。
与此同时,那院中的门慢慢被推开了。
秋千上的人像是睡着了,静静地抱着双膝蜷缩在一起。鸦羽似的鬓发微微散乱,更衬得肤色如雪。
她孱弱的就像是被雨打散的柳絮,卡卢比从未见过比她更需要细对待的姑娘。
细雨缠绵打湿眉眼,乌发贴在雪白的面上。男人捡起秋千旁随意放着的白披风刚要盖在她身上,便见吴裙长睫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刚睡醒时就像江南多情的烟雨,卡卢比指尖顿了顿,那闻到香味的姑娘却已弯起了眸子。
“我等了你好久。”
她声音轻软,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撒娇。
那姑娘冰冷的侧容静静贴在他肩上,面容冷峭的异族人目光沉了沉,慢慢伸手揉了揉她冰凉的发丝。
他并未问她为何睡在雨里,就像她从未问他到底是谁一般。分明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竟像是已相处了很久。
男人手中还拿着糖葫芦,许是拿的久了外层的糖衣也有些融化。吴裙却并不介意,拿过糖葫芦轻轻咬了口。
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乌发美人轻轻笑了笑,将另一边递给他:“你要不要也尝尝。”
这糖葫芦还有些酸涩,并不是特别好吃,吴裙却笑得欢肆,唇畔的梨涡闪闪的动人。
卡卢比犹豫了一瞬,也尝了尝那糖衣下的山楂。
“好吃么?”
碧衣美人期待地问。
卡卢比淡淡看了眼那酸涩的果子:“你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你多买些。”
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如果她喜欢可以多买。
那看着生于黑暗的异族人虽面容冷峻却也意外的温柔。
清冷华山之上:
祁进跪在地上已有三日,想起那日听洛风无意所言,穿着蓝白道袍的青年眸色渐深。
他隐于袖中的手握得紧紧的,任由血滴慢慢落下。
大殿上静静地。
李忘生抚着长髯叹了口气:“师弟可是想通了?”
当日祁进情绪过激之下一剑刺伤了洛风,如今在这思过堂已呆了三日。
“她真是谢云流的未婚妻?”
地上眉眼冷寒的青年哑声问。
李忘生指尖顿了顿:“造化弄人,确实如此。”
他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断,祁进慢慢站起身来:“我不同意。”
他可为她孤身杀到恶人谷去,可她怎能是谢云流的未婚妻!
祁进眸色深沉,一瞬间竟让李忘生想到了当年他初上纯阳时




[综武侠]美人裙下 分卷阅读152
满身戾气的样子。
第111章
纯阳宫中:
小道士将饭菜放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祁师叔?”
他轻唤了声门内却始终没有动静,只想着师叔大约是心情不好也未曾多在意。直到下午送饭时看见早上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外,这才意识到不对。
推开门进去,那清寂的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李忘生正与洛风说着话,便见门下弟子匆匆忙忙的进了殿。
“掌门。”
那弟子看了一旁还带着伤的洛风一眼,不由有些犹豫。
李忘生目光微眯:“但说无妨。”
他声音温和,小弟子松了口气,慢慢将方才所见一一道来。
“你是说祁进私自离开了思过堂?”
李忘生淡淡问。
本以为掌门会发怒的小弟子略有些忐忑,却还是点了点头:“今日清晨送饭的时候许就不见了,弟子愚钝,到方才才发现。”
那仙风道骨的道人微叹了口气:“他若想走,你又如何能拦住他。”
祁进虽在五子中排行最末,武功却也不差,他如果想走自然无人可以发觉。
小弟子低着头,便听掌门淡淡道:“此事我已知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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