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碧云天
李清握着调羹,甜白瓷的瓷器隔着皮肤,有点凉凉的,她却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虽然一路上艰辛,也被人当众在朝堂上嘲讽过,但是她遇到的人……,更多的则是像夏息这般的正直的人,只要你有真才实学,都愿意真正的尊重你。
她一时有些百感交集,觉得自嘲的自己才是太小气了,真诚的朝着夏息笑了笑了,道,“多谢夏大人。”
是这一笑,明媚如清晨初升的太阳,又娇艳如夏季绚烂的花朵,朦胧如夜色中下玄月,一下子就在击中了夏息,在他心中荡起巨大的波浪来。
不止是夏息……,或者正侧头打量李清的,又或者偷瞄的,当然还有带着鄙夷审视李清的,这一刻都被她的震撼住。
坐的最近的程游甚至喃喃的说道,“北方有佳人,风姿绝世,亭亭玉立,回眸一望能倾覆城池……”
李清和夏息吃了饭回去,却有个四旬左右的,穿着红色官袍的男子,忍不住摇头,对一旁的人说道,“先帝早就说过,这女子还是应
宠妾之后 分卷阅读92
该在家中生儿育女,孝顺父母……,这新状元,委实有些不像话,那行动做派,不像是个正经人。”大家明白,就差说她像妓子了。
说话的这人也是阁老,叫王延见,是廖北那一派系的,自然和孔秀文不和,看李清不顺眼也是正常,但王延见轻视女官,极力主张取消女科举,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李清当然不知道这些,估计就算是知道了也无所谓,她早就做好准备接受这些非议了。
自从和夏息谈开之后,李清就越发认真努力了,每天都是最早一个到的,给几个人按照喜好泡好茶水,整理卷宗,就是一直对李清颇有微词的居一正也开始正视起她来。
唯有一点,李清一直都没见到赵,皇帝的病原本说拖不过三四天,后来李昌荣又研制了新药,竟然就把病情给稳定住了,但是也时好时坏的,拖的一直侍疾的太子也病了起来,又加上赵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成真,北边几个州府颗粒无,爆发出难民潮来,为了安抚这些,睿王就更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男主的第二天……,明天一定出来,嘤嘤嘤小天使们,晚安。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这一天,李清下了衙,正出宫来,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同样绿色官袍的冯婉贤站在她的前面,眉毛都挤成了一团,显得很是愤怒,怒气冲冲的说道,“李清!”
“是你?”李清打量着冯婉贤,道,“冯大人到此,是为何事?”
冯婉贤原本很是理直气壮,想着自己不顾都察院的冷清,好容易调任过去,结果李清就自己狡猾的跑来了司正,在众人艳羡的宫里当差,她简直怒火中烧,只是真正到了这里,见到李清,忽然就有些没了底。
李清见她磨磨蹭蹭的也不说话,很是厌烦,正好见到李念赶了马车来接她,甩开袖子,道,“如果冯大人是来理论状元的事情,恕清无法奉陪,这件事早就在殿试那天有了定论,冯大人要还是觉得不公,可以上折子弹劾本官。”
李清上了马车,坐在车辕赶车的李念,道,“姐姐,那个小丫头是谁?”随即看到冯婉贤身上的官袍,道,“了不得,看着不过比我大个一二岁竟然已经是官老爷了。”
李清道,“她是冯婉贤。”
“是她?”李清怕是家里人担心,从来不会把外面的事情拿回去说,特别是在殿试时候被冯婉贤爆出她曾经侍妾身份的事情,但是李念如今在外做生意,也早就把店铺开到了京城,人来人往的,很自然就听说了这件事。
恨恨的说道,“年纪小小的,倒是狠心肠。”
两个人一同往回走,李清透过窗户,看到冯婉贤虽然还是站在原地,但是背影似乎带着些许的沮丧和委屈,她忍不住摇头暗笑,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最近司正特别忙,睿王当了摄政王之后,雷厉风行,把积压了许久的折子都看了,批复,然后按此下旨意,其实廖北是内阁首辅,许多事情之前都有着他领头处理,但是很多敏感的事情,还是需要皇帝去首肯,在这一点上廖北显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性格,最是怕被人逮到错处,所以真就是积压了不少事情。
李清这个新手都开始跟着写文书了。
这一天早上,李清一大早就过来,天气已经是转凉了,寒风呼啸着吹进了这个巍峨的皇宫里,上面发了夹棉的官袍,还要披着一件毛料斗篷,才能在没有点着炭盆的屋内做事,李清握着笔,觉得寒气从铺着青石砖的地板上涌了上来,然后让她哆哆嗦嗦的都把字写歪了。
居一正见了,忍不住冷哼道,“这是今天第几张写废的御宣?”摇头把那御宣纸丢了,又道,“李大人,你知道这一张御宣是花了朝廷的银子?你知道外面现在遍地都是灾民,这一张御宣就可以供一家老小过一整年。”
御用的纸张是特质的,一张就五两银子的成本,十分的昂贵。
入冬之际,许多灾民涌入了京城,睿王吩咐顺天府在城外圈出一块地方来,搭建了临时的帐篷,还会施粥赈灾,一开始只是几千,后来则是几万人的灾民……,只是国库空虚,粮仓不满,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了,谁都不知道还能撑道什么时候,许多宫内用度也都减少了,如此往年提早就发放的银霜炭,到现在都没发下来,也怪不得还没点炭盆。
李清听了这话,很是愧疚,起身说道,“居大人,是下官错了,下次一定会小心。”
居一正看都不看李清,推开她,道,“简直不堪大用,你去那边坐着吧,这边我来写完。”
李清皱眉,呆久了她才发现居一正就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他觉得女人就是应该在家里生儿育女,孝敬父母,不应该抛头露面,很是不齿李清曾经委身为妾,还出来参加科举的做法。
但是居一正如果纯粹就是瞧不起女人就算了,他却也不是小人,总会替李清大包大揽,做掉她该做的事情,什么力气活儿也会让李清坐好,自己来做……
弄得李清真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候,夏息领着温顾源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披着斗篷,上面已经沾染了雪花,等着坐在椅子上,温顾源一边弹着衣服上的雪花,一边对着居一正说道,“居大人,李大人好歹也是摄政王钦点的状元,她写的文章你也是看过的,说是写的很出众,怎么就这般冷言冷语的?咱们以后总要在一起共事,不要伤了和气。”
居一正听了忍不住道,“温大人,你也没跟我说那是李大人的文章呀?”那意思就是他在看文章之前不知道这是一个女状元的文章。
温顾源有些不悦,道,“你还来脾气了?”温顾源说着接过李清递过来的热茶,温和的对李清,说道,“多谢李大人了,最是喜欢你泡的茶水了。”
居一正见了还要说话,却被夏息按住了手背,夏息使劲儿的朝着他使眼色,道,“温大人说的是,大家一起共事,要和和气气的,整天吵嘴像什么样子?要被人嗤笑跟市井村妇一般。”
居一正和夏息关系很好,其实应该说夏息为人和善,和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这才隐忍了下来,又低下头写起文书来,只是显然还是不服,写的又快又急。
李清发现哪里都是有派系的,温顾源和夏息是孔秀文那一派系的,而居一正就是廖北那派系的,也怪不得居一正总是不服,有胆子怼她,也敢跟温顾源这个上司顶两句,毕竟他也是廖北的门生,后台硬着呢。
温顾源喝了茶水,暖了一些,才道,“李大人,你来了也不少日子了,刚才景阳宫里睿王殿下要找人下旨,这次就由你过去
宠妾之后 分卷阅读93
吧。”
李清粗粗算了算,已经是有小半个月没见到赵了,以前不在宫里并不知道赵在忙什么,等着她在司正,每天看着那些文书,旨意流水一般颁布下去,也就知道赵的有多忙碌。
“下官可以吗?”虽然很想见赵,但是李清还是忍不住说道。
温顾源很是和蔼的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李大人这些日子做的都很好,上手非常快,本官都看在眼里,再说,这次可是睿王特意点了李大人的名字。”
所有人都知道李清这个状元是睿王拍板的,有些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说……,睿王常年单身王老五,一个鳏夫日子过久了,见到李清这样一个倾国的大美人,就搞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管是不是做过妾,就直接点了状元。
当然这不过是就是私底下不靠谱的谣言,但是也说明李清在被睿王看中,是他爱惜的官员。
能钦点李清过去写旨,也是意料之中。
出了门,外面果然已经是下起了初雪,不到片刻,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当中,李清上了轿子,从武英殿道景阳宫可是横穿整个皇宫,不坐轿子她会估摸是要走好几个小时了。
李清一路上很是忐忑,想着自己写了一上午的文书,别是脸上沾染了墨汁,又想着早知道今天要见到赵,就不应该穿这么肥大的夹棉官袍,原本衣服就偏大,还是夹棉的……,显得极为臃肿。
一路上东想西想的,很快就到了景阳宫,大赵皇家子嗣单薄,也跟没有几个后妃有关,原本是按照三宫六院定制的皇宫,其实根本就住不满人,更不要说当今皇帝只有一个皇后,许多宫殿都没有人住,自然就显得空空荡荡的,还好到了景阳宫,这才看到内侍宫女,人来人往的,带出几分鲜活劲儿来。
李清刚下了轿子,就在宫门口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蟒袍,戴着翼善冠的英挺男子威风凛凛走了过来。
那男子看到李清的时候脚步一顿。
李清觉得对方的目光灼热的有些难受,忍不住抬头,来人正是她许久没见的秦王……,说起来两个人已经是快一年多没见了。
当初分别之后重逢还是在他送给她的庄子上。
你说李清恨秦王吗,当然不是……,李清觉得秦王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了,只是毕竟是危难之际帮助过她,又是同床共枕五年,总是有些情愫。
只不过这些情愫,也都消失在了看到秦王妃的那一刻,她当时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人和自己已经是毫无关系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李清显得很是坦荡,得体的微笑,优雅的行礼说道,“下官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深深的看了眼李清……,粗陋臃肿的官袍也遮挡不住李清身上的光芒,这个女子就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她的光,比起以前在□□,打扮致,温顺可人的妾侍,现在这一身肃穆的官袍,自信飞扬的神色,似乎更适合她,耀眼的让他移不开目光。
秦王说出不来什么滋味,一时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没多少留言,我都没劲儿码字了,嘤嘤嘤。我多更点,你们也多留言好嘛?:)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和秦王的见面对李清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偶然的碰面,最多只是感叹下虽然过了一年,人还是那样的英挺,除了这些到没有别的了……,其实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睿王赵,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等着她来到了景阳宫外的偏殿,那守门的内侍进去通报,不过一会儿就回来说道“李大人,睿王殿下叫您进去呢。”
跨过门槛进去,就看到铺着金砖的厅堂,靠窗摆着一张大案桌,后面的一排靠墙的书架,显然是临时搬来的,那书架只有两排,另一边用落地罩隔开,隐约可以看到,放着一张可以睡觉的卧榻,然后是洗漱台,李清估计这里就是赵临时住处。
原本那一点点因为思念,却是见不到的埋怨,在看到赵这般的住处,立时就释然了,据说因为皇帝病情反反复复的,赵没办法离开太久,这才这里临时住在这里……,还以为只要几天,就想着凑合,谁知道皇帝反反复复的,竟然是坚持到了现在。
赵坐在大案桌的后面,前面摆着高高的卷宗,还有折子,几位内阁大人都在,廖北,还有孔秀文,皆是坐在大案桌前面的太师椅上。
几个人真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李清不敢这时候打扰,只好站在旁边,很自然的就听到了他们吵架的内容。
“湖广运来的粮食为什么还没到?那漕运是谁在管着?”赵显然很是生气,大声的说道,“城外几万的灾民,马上就没有粮食过冬了。”
廖北露出几分冷淡的神色来,道,“王爷,这件事可不是我管的,您不是吩咐了孔大人去监管?再说那个漕运总督可是孔大人的门生,要真有个什么,您还是问孔大人更清楚一点。”
孔秀文额头上立时就冒出细密的汗珠子来,显然很是紧张,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道,“王爷,微臣有罪,那粮食原本运到了临州,却是遇到了一伙儿江匪,粮食被劫走了一大半,船也被都烧掉了。”
赵皱眉,道,“你今日说有要事禀告,就是这件事?”
孔秀文羞愧的低下头来,道,“正是,微臣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微臣有罪!”
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的,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江匪,竟然连朝廷的粮食都敢劫持?难道他们眼里就没有王法?“又道,”那剩下的粮食什么时候能运过来?”
“漕运总督王克晨亲自去监督,已经换上了新船,只是因为耽误了时间……,还要半个月的时间。”孔秀文已经是说出话了,为了调集这些粮食,几乎是用尽了国库最后一点银子,这些是全部赈灾的粮食。
赵就预想到会有灾民,如果按照计划,那些粮食足以应付北边这些老百姓一个冬日的所需了。
只是谁能想到会遇到江匪来,还明目张胆的来抢朝廷的官粮,可见整个超纲已经落败道了什么地步。
赵摆了摆手,道,“孔大人,你先起来吧。”然后又补了一句,“你自然是罪该万死,只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孔大人戴罪立功。不可在轻忽。”
廖北微不可见的努了努嘴,显然是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在说什么。
一旁人有去扶孔秀文,他这才是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赵想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抢了官粮,真是怒不可遏,狠狠的拍了拍案桌,发出清脆的响声,道,“只是这些江匪可不轻饶,唯有以牙还牙!
宠妾之后 分卷阅读94
”又说道,“你们说说,朝中派谁去剿匪合适?”
李清不过站了一会儿,就看到赵连续处理了好几件事,想着当一个摄政王真是不容易,她眼睁睁的瞧着那杯茶水从刚沏,冒着热气,到了后面已经没有温度。
还是孔秀文第一个发现了李清,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李清进来了,但是因为一件事接着一件,实在是没工夫,正好趁着手头上所有急事都处理完了,这才喊道,“李大人?”
李清赶忙走了过来,行礼说道,“见过王爷,见过众位大人。”
李清看到赵朝着自己望了过来,只是很快就低下头去看桌上的折子,目光里毫无温度,就好像真的是陌生人一般。
她心里一时说出来的失落。
孔秀文朝着她笑了笑,指着一旁小一点的桌子,说道,“那上面有王爷写的的草稿,你在重新润色一番,然后起拟旨意就行了。”
李清恭敬的点头,这才走了过去,也不敢坐着,站着提笔开始写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李清已经是写了很多了,很是轻车熟路了。
李清一开始还觉得有些紧张,总觉得自从她进来开始,里面的人总是会时不时的打量着她,但是一旦开始忙碌起来,很快忘记了周朝的一切,认认真真的书写起来,这时候可没有电脑打印,错了一个字就要重新写,浪心力,浪纸张,很是劳累,所以分心不得。
等着李清写完,已经是晚上了,她忍不住舒了一口气,一回头却是发现屋内只剩下她和赵两个人,而赵正靠在椅背上,含笑的望着她……,好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十分的让他愉悦一般。
李清一时脸红,却还是娇嗔的说道,“孔大人他们呢?”
赵起身走了过来,从身后环住了李清,回答道,“早就是下衙的时间了,你还当他们是铁打的人,整天不吃不喝的?”说着那手却是慢慢的上移,来到李清的丰满的隆起,轻轻的按住。
灼热的呼吸吹佛在耳边,让她心率也快了起来。
赵道,“狠心的丫头,也不说来瞧瞧本王,到了点就下衙……,每次本王忙完想要去找去,却是只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
李清这才知道,赵竟然来找过她。
“小乖乖,你今日也看到本王有多忙。”一边亲着李清的耳垂,一面解衣,温柔动情的说着情话。“并非不是不去找你……”
李清几乎扛不住赵的痴缠,更何况她自己也想的厉害……,正在这时候,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赵脸色一沉,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稳住心神,亲自动手给李清整了整衣衫,这才说道,“何事?”
外面传来王管事的声音,道,“王爷,太子殿下说一会儿找您,有事相商。”
果然过来一会儿,太子就蔫蔫的走了进来,进来见到屋内只有两个人,颇有些诧异,但是见李清很是全神贯注的执笔,想着是司正的人,应该是给睿王拟旨,了心思,径自朝着睿王而去。
“叔爷爷,父皇这几日昏睡的越来越多了。”说道这里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的说道,“李御医说恐怕也就是这两天了。”
又道,“这次真的……,李御医新开的药也不起作用了。”
“其实原本就说,那方子乃虎狼之药,极为凶猛,治不好父皇,只是让父皇多在人间逗留几天而已。”
太子说道后面,几乎是已经是没有声音,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大赵的太子,不过就是即将失去父亲的孩子,痛苦而难耐。
赵其实并不赞同用那个方子,他觉得皇帝如今这破败的身子,强行挽留,只有痛苦,还不如就那般干脆的走了,也是个解脱……,但是对于太子等人来说,哪怕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当然这不是他说不伤心,只是因为旁观者,更为理性的看待而已,见太子哭的这般伤心,也跟着落下泪来,却还是强撑着安慰了许久。
最后谈到后事,太子说道,“叔爷爷,我想亲自写讣告。”
赵听了,对着李清说道,“你去把陛下的起居注拿来。”又对王管事说道,“你领着李大人过去吧。”
李清赶忙起身,跟着王管事一同出来,原本皇帝的起居注是史记单独保管在文史馆的,且不会给皇帝过目,只是后来不知道由哪个皇帝起了头,就坏了规矩,虽然也是起居注,但其实都是按照皇帝的意愿,只写好的,不写坏的,如果但看起居注,每一个皇帝都是贤明的君主了。
不过想要写讣告,肯定是要把一些事情记录出来的,所以需要起居注。
李清跟着到了文史馆,等着进去,那内侍却是问她,要哪一年的……,李清这才知道,起居注从每日吃什么,住什么开始,事无巨细的描写,皇帝十一年的当政,几乎好几车的起居注了。
她一时有些傻眼,那人不耐烦的说道,“你去问问清楚再来吧。”
王管事皱眉,骂道,“这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你还要耍什么滑头?”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完。。我先发,一会儿就补完。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那内侍却是傲慢的说道,“又不是不给,少拿太子殿下来压人。“又指了指东边的柜子,道,“简版的起居注在那边的柜子里,自己去拿!”说完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王管事很是有些生气,正要说话却是被李清拦住,她已经是见识过宫人的傲慢,完成差事要紧,实是没工夫吵架。
两个人一同来到了东边的柜子下,李清很快就看到放的整整齐齐的五本简版起居注,李清拿起,结果看到最下面放到的竟然是先帝孝宗皇帝的起居注,书鼓鼓的,颇有些奇怪,她打开看了下,看到一页夹着画着兰花水墨画的书签,那书签没有被放平,这才鼓出一大截来。
等着把书签拿开,李清也有些好奇,是什么内容,一定要史官特意拿着书签标记,顺手瞧了一眼,看到有一段内容用朱笔划了线,写的是天顺七年春,孝宗皇帝病危,连着三日昏迷不醒,太子赵健,就是如今的皇帝在旁侍疾,并代为处理了政务。
倒也没什么新奇的内容。
李清满心思都在皇帝的起居注上,到没有在意,用锦缎包好了书,来到那内侍跟前,写好了借条,这才出了门。
太子看到起居注,很是伤感,一边翻着一边和赵说起皇帝这些年的作为来,说几句就哽咽下,赵也少不得跟着一起叹气,想着皇帝到底也是努力过,只是想起如今败坏的朝政,连一个小小的江匪都敢劫持官粮……,就有些茫然,当初孝宗皇帝想让他继承大
宠妾之后 分卷阅读95
统,是不是应该接受?
如果是那样,皇帝虽然会有些埋怨,但不会被国事拖累,还能多活一些日子,朝政也不会变成如今……,连个赈灾的粮食都拿不出来。
不过这些想法也是短暂的,很快赵就意识到,太子要写到很晚,不想让李清也跟着熬夜,道,“李大人,今日辛劳了,就先回去吧。”
李清很是不舍,却也知道今日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恭敬的说道,“殿下,那微臣告辞了。”
李清回去的晚,准备的饭菜都已经凉了,郭氏不是唠叨的性子,却还是忍不住说道,“看来以后要把三叔找回来了,专门给你赶车。”然后说起最近灾民的事情,“总一些人有门路混入城中,前面几家已经说有窃贼偷粮食了,世道开始乱起来了,你夜里一个人回来,娘实在是不放心。”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