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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受策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肆二一
凌策在心里快速组织了几遍语言,才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哈,也没啥大不了的,凌哥之前跟他有点误会,现在想通了,是凌哥做得不太厚道,可你看吧,我现在在美国哪有机会跟他解释呢?这不是想问一下他的情况嘛!”
地痞流氓氏的语气,是凌策早期的风格,祁子州只是沉默片刻,幽幽说了句:“沈锋住院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凌策想了想,叹道:“果然是凌哥做得过了,这样吧,小州我给你打一笔钱,你帮我买点东西送去慰问他,余下的自己花了吧。”
“我没有账户。”祁子州闷声道。
“那你就去开一个。”
“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
靠,不知道可以打听啊!凌策火气蹭蹭上,他觉得这人脾气像闷石头,完全不上道,怪不得当初自己没正眼瞧过他。凌策耐着性子,放缓语气:“你先去开户吧,我会让人给你打一笔钱,另外你可以跟刘子那伙人打听沈锋的消息,如果还是不知道他的情况,那笔钱也是你的。当然了,我还是希望你尽力,毕竟凌哥也不想跟沈锋见外了嘛!”
“哦,”祁子州应了声,才道,“我忘记了,我是有账户的。”
凌策气得要把电话摔出去,却还是忍下来,听他把号码道出。上一次还不受嗟来之食,这一回祁子州很爽快就接受了凌策的钱。
打完两个电话,又去银行取了钱,凌策粗算几下,现在手上的钱也不过是请那些看门狗吃一顿。他不是小气,只是不愿浪在那群人身上,但眼下除了大方散钱,没有更快拉拢他们的方法。
凌策回到校门时,那群人已等许久。这所华人学校里住的不是被美国当地管教的毒瘾子,就是像他这样从中国踢出来的纨绔子弟。毒瘾子会管得更严,但富家子身上油水太多,看门的人哪有不赚之理,于是让他们每次都缴纳一定资金,然后偷偷放行。
第一次出门,凌策自然要给他们大甜头,特地领他们去了一家高档的会所。
凌策轻车熟路地走进那灯红酒绿的环境,呼吸着里面香烟和酒气交织的空气,耳里充斥着震天响的音乐,有了片刻的恍惚他到底有多久没享受过这种放松了?五年?还是六年了?幸好他此时心智渐涨,并未彻底沉浸在这糜.烂之中。
凌策随便与人拼了几口酒,走进舞池。他既不能立即回校,也不想找人泄火,干脆跳舞算了。
凌策长相俊美,鼻梁是东方面孔中少有的挺直,让他柔和的眉眼添上一股凌厉的气势,一入舞池很快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甚至还小幅度地给他让了道。
凌策有些得意地享受着他们的注视,嘴角翘翘,一甩头发,猛地弯下腰,几乎手贴上地,然后潇洒利落地直起身,手却沿着自己身体线条慢慢上移,停在了腰腹的位置。这是个极具诱惑的动作,凌策故意使这招,不意外听到了口哨声,他享受着片刻的热烈追捧,这让他能从拯救自己未来的重压下大大地喘口气。
爵士和现代舞交杂观者眼花缭乱,但几下过后,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适,力不从心的感觉向身体袭来。凌策的动作渐渐变得停滞了。
一只手从身后绕过,轻轻巧巧地抓住了他胳膊。凌策一惊,回身就是一拳,却再次被稳稳接住。凌策不是吃素的,刚想抬脚,却在看到那人脸时惊住了。
这张脸比他印象中的年轻一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重生之渣受策反 第4章 勾搭秦二少(修文)
“秦……越?”凌策皱起眉,万万没料想到居然提前和这男人相遇了,事情似乎有点脱离原轨迹,进展得比原来的步调要快。
他隐约记得秦家和司徒家关系匪浅,更有合作的传闻,所以一向对秦家人十分戒备。
长相偏阴柔,但身材十分高大的秦越眼睛半眯起来,原本露骨而放肆的眼神敛了敛,规矩地打量他几秒:“你认识我?”
凌策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跟秦越认识是在五六岁的时候,现在的秦越估计都二十五六了,中间间隔的十几年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一见面就认出来。凌策避开他的视线,放松脸上的肌肉笑道:“怎么?秦二少爷不认得我了?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秦越讶异的皱起了眉,目光盯着他,觉得眉眼有些熟悉,但又一想,如果他见过这么极品的脸,按理来说不会忘记。秦越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吊自己的,目光渐渐又开始放肆,嘴角邪邪一笑道;“哦?那么你是?”
凌策翻了翻白眼,虽然跟上一世不太一样,但这令人生厌的语气倒是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他不着痕迹地偏身脱离秦越附在自己肩上的手,嘴角扬起傲慢的笑:“小时候,你不是借住过几天我凌家的大宅子?”
秦家虽然现在在le市权势滔天,但十几年前他们还活动在c市,刚到le的时候,是凌父接待过他们。
秦越脸色微变,脑海中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慢慢跟眼前的男人对应上来,记忆中的名字呼之欲出:“你……是凌策?”
“好久不见。”凌策伸手想跟他握一下,方才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秦越适时用手勾住了他,用力一拉,凌策就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周围人并未听见他们的对话,可眼前的景象让人不住浮想联翩,口哨声此起彼伏,又迅速被劲爆的音乐声盖过。
听见歌曲即将到尾声,dj也在用英文提醒着换曲,凌策甩甩头,一把推开他:“jazz,会不会?”
秦越似乎有些愣然,而后嘴角似乎泄出一丝嘲讽。
凌策不明所以,但那像看笑话的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不过他还没跳够,也就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
然而很快就明白为何秦越在笑他,原来方才dj报的一串英文是歌名。他正摆了架势准备动作,谁知音乐骤变,却是一曲柔和而浪漫的吟唱。
凌策伸出去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即便观众寥寥无几,他依然感到尴尬特么的谁让他听不懂英文!糗大了!
就在此时,另一只手轻握住他。
“jazz倒是不会,”秦越凑近,贴上他耳朵低声道,“陪你跳双人舞,嗯?”那语气极尽轻佻。
凌策眼里射出惊异和恼怒,这人还是秦越吗,怎么跟上一世不太一样?还有这忽悠良家妇女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哼,”凌策不甘示弱,“好啊!”
秦越刚露出笑意,就被凌策转了个角度,变成被支配的角色。
“双人舞我不擅长,只会跳男的,所以委屈你跳女方了!”凌策语必,手上猛然使劲故意叫他一个转圈。
人高马大的秦越有些困难的完成,脸色微变,眼底暗潮涌动。他似乎经历了几秒钟的挣扎,而后便想通了似的,嘴角一翘:“那么就让我看看凌大少爷的本事。”
凌策感觉到他的语气里夹杂着挑衅,他自己又是个肤浅的,当下被激起了斗志。虽然身体里隐隐开始浮现头晕目眩的感觉,但毫不迟疑地用了最有难度的几个动作可劲折腾秦越。
秦越则不慌不忙地跟随他的步伐,丝毫尴尬狼狈都不见显露,反而时不时扫过漫不经心的眼神儿,彷佛在道:“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凌策跳了半晌,不适感越来越强,最终手脚一软跌了下去。
秦越自然而然扶住他,那嘲讽达到了沸点似的遮也遮不住。凌策满脸都是细细的汗,气馁无比,他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别动,刚才我拉住你就是告诉你,你被下药了。”秦越慢悠悠道,“你第一次来他们不熟悉你,索性就由我给你带带路,以后自然也就没人敢动你了。”
“草,居然对我下药!别给我知道是谁!”凌策嗖的火气就窜上来,从来只有他自己嗑药,哪有别人敢对凌家少爷动手?当然,除了司徒锋……
凌策被搀扶的姿势刚好卡住胃部,引起了剧烈的呕吐感,他意识还算清醒,强忍着没吐到秦越身上,只是难受地“嗯”了一声。秦越被他这难耐的鼻息声弄得一顿,低头似笑非笑地打量起那张眉头紧锁的脸,明明是凌厉刻薄的相貌,此刻又夹杂着一丝脆弱,如此反差倒叫人想狠狠击垮那凌厉之气。秦越眼神飘忽到他急促呼吸着的鼻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别人孝敬他的一个玩意儿,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要试用。
凌策感觉到周围的声音突然小了,光线也骤弱,半睁眼一看,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包厢,他扫视几眼,心中警铃大作,这包厢真tm眼熟啊!
秦越把他放在长长的沙发上,盯着他眼睛紧闭的模样,退至门口,跟服务生低声道:“别放人进来。”
吩咐完又慢慢走到凌策面前,看他身子翻来覆去,想睡又睡不着的样子,便道:“你感觉怎么样?”
凌策意识还是清醒的,睁开眼想摆出无所谓的样子道:“迷幻药罢了。”
说完闭上了眼,难受地喘气。
秦越盯了他片刻,视线停留在那紧促的眉峰上。这时有侍者进门端来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包东西。
他用英文询问:“少爷,这司徒家的东西要现在试吗?”
秦越面无表情地抬起夹起那包东西,也不知想些什么,最终冷笑一声:“算了,他的东西大同小异,拿走吧。”
“是。”侍者迅速撤离现场。
秦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凌策,摸着下巴低笑:“这次就放过你。”
凌策在昏沉中仿佛感到被毒蛇盯住,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他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有人在里逼他吸毒,在他毒至深又制戒毒,骨冷意中一始是司徒的,到了最後,成了秦越……
凌策醒,自己衣服有些凌,差以自己被秦越怎了,好查一遍,只有初次那致幻和迷幻服後的眩感。秦越本人不见踪影,但凌策明白,两人这算是打过照面了。
躺了片刻便捂着发胀的脑袋慢吞吞地返回校。
此时他的钱散了许多,本以为不会很快出门,谁知几天过后秦越竟然来看他了。
“凌伯母让我好好关照你,”秦越没什么起伏地说,扔了一张卡给他,“限额度透支。”
凌策捧着卡高兴地脸都红了:“果然还是老妈好!”
“好什么,我的钱,”秦越不客气道,“人情债知道吗?”说完还扬了扬线条优美的下巴,邪肆地上下扫着他全身。
“……”
凌策睁眼瞪向他,以男人的角度来说,他这张脸可真是漂亮,但时常散发的戏谑眼神和无时无刻外泄的荷尔蒙和攻击性,让人想起条色斑斓的美丽毒蛇,欲言又止的说话方式,总让凌策感觉他下一刻能放出致命毒液,或是一口扑咬上来。凌策对他既是嫌恶,又自然带了点惧意,谁叫他不是什么阴谋家呢,铁定是玩不起的。
“走吧,陪我喝酒去。”秦越做了个优雅的请示动作,凌策撇撇嘴上了车。
一番导盲游式的兜风后两人最终选了家夜店喝酒。秦越只是安静地喝酒,却依然有不少辣妹来招惹他,通通被他婉拒。
凌策暗道暴殄天物,使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用自己蹩脚的英文搭讪了一名拉丁裔辣妹,其实他也未必要与她做些什么,纯粹是虚荣心作怪,不想在出来玩还被人看贬。辣妹看起来很迷恋东方男人的神秘感,一开始还和凌策聊得起劲。但渐渐地,凌策的脑瓜子越来越跟不上她的语速,最后只好靠手舞足蹈来沟通,这在搭讪中纯粹是作死的行为。
辣妹显然不耐烦了,正犹豫着还要不要约。秦越在这时候走上前来,也不知是否无心,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
凌策听他在用拉丁语跟那辣妹聊天,辣妹本来还是面朝自己,没几句过后,竟然垂在了秦越身上,完全把他抛弃了。更让他吐血的是,最后辣妹朝那男人眨了眨眼,直白道:“?”
秦越低笑着不知说了什么,最后辣妹失望而归,临走前还连连几个飞吻表达自己的惋惜。
而她一走,秦越立马回转身,瞄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又啧啧摇头:“这样的品色,你还不如陪我喝酒。”
煮熟的鸭子被抢走已经让凌策不爽,岂料那个抢鸭子的人还嫌弃鸭子不好而把鸭子放了,简直叫人吐血。
凌策心塞地渡过这个酒会,然后再也没有跟那自大的男人出来过。
这浑噩的二十多天后,根据他的记忆这段时间的沈锋一直在医院养伤,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出院。他让祁子州帮忙盯着沈锋,那孩子却一个消息都不曾主动传递。
没办法,凌策只好再一次联系了祁子州,足足打了四五个电话才有人接,凌策再决心忍辱负重,也不发了一通火。
“小州你他妈的消失这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好好看一下沈锋?”
祁子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淡淡说了句:“沈锋他快出院了。”




重生之渣受策反 第5章 沈锋的过去
凌策脸色蓦然一沉,又问:“那司徒家呢?”不知道司徒老爷子有没有在这段期间找过凌家的麻烦,即便是找了,以司徒老爷老奸巨猾的性子,估计凌父也有可能不知道是他们家搞的鬼。
祁子州仍然是淡淡的:“司徒家的事情我打听不了太多,不过,听说司徒家主已经预备摆酒宣布了。”
凌策脸色更沉几分,没想到沈锋的脚步比上一世快了这么多,他还想问祁子州有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沈锋面前说好话,信号却突然断了,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凌策甚至开始怀疑此时祁子州已经和沈锋扯上关系。
挂完电话后,他又给祁子州汇了一大笔钱。无论如何,对祁子州好一点总是没错的。
司徒老爷子宣布沈锋正式更名司徒锋,同时是他唯一继承人的事的确发生在出院不久,而且,摆酒会的地点就是凌家大酒店。凌策当时在国外醉生梦死,丝毫不知道酒会上的细节,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酒会上司徒家和凌家起了不大不小的冲突,不知是否是刻意制造的事故,只知道酒会过后没多久,凌父的生意就起了大麻烦。
凌策一想到当年酒会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就一刻也在美国呆不下去了。
他记得父亲说过,留学中途禁止擅自回国,所以他在脚踏上le市的地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凌父会被他气死。可他钱不够多,证件的常规办理也需要时间。
凌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秦越了。
“回国?为什么?”去老地方找人时,秦越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吐烟圈,一个清秀的男孩子乖巧地从他身上撤走,站到一旁。
凌策狠狠瞪了那个男孩一眼,双手抱拳:“一点私人小事。怎么样,你帮不帮我?”
“到底是什么事啊,把我的凌大少爷急成这样?”
“不急不急,就是想回去看看老妈。”凌策满不在乎道。
秦越斜眼瞄他,嘴角戏谑地笑了笑,他能感觉到凌策是有点着急的,不过既然对方否认,他也不想点破,否则可不招人厌了?不过看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秦越都怀疑凌策是回国见小情人了,那可不太妙啊……
“这个嘛……”秦越把烟摁在桌上熄灭,有点为难地蹙眉,慢慢开口道,“要把你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国,我可要打点不少人呢,暂且不说美国这边的,就说国内依你父亲的做法,你一回国,国内海关估计都要通告天下了,你怎么瞒你父亲?可不是要被他追究?”
凌策脸色不太好看,他居然没想到这层,秦越却比他还要清醒,真是通透的理解力。
“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是回去见凌伯母,说吧,到底急着回去见谁呢?”秦越不紧不慢道。
凌策皱眉,暂时不打算把自己和沈锋的事说出,只道:“不是多大的事,以后再告诉你,这次先帮我办好,以后你的聚会,我还不是随时帮你撑场。”
秦越慢慢起了笑,用一种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地逡巡了一遍凌策,垂下眼睛,也不说话,就在静静思考。
凌策有些不安地等他开口,自己说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向他抛橄榄枝,但秦家势力在凌家之上,他肯不肯卖自己一个人情就未必了。
两个人静默片刻,秦越终于叹了口气:“好吧。”
凌策松一口气,准备想回一些感谢之类的话,秦越突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秦越因为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眸色并非纯粹的黑,带了点蓝绿色,凌策冷不丁被这双眼珠对上,顿时被毒蛇盯住的错觉突兀冒了出来。
“凌策,你可欠我个人情呢。”秦越吐出这么一句话,又点燃一根烟,云里雾里中,倒叫人看不穿这句话的含义了。
回到le已经三天之后。
当务之急,是在凌父发现、采取行动之前去探探沈锋的消息。凌策不太信任祁子州,决定自己去看望一下沈锋。一想到那个男人,凌策就泛起了一股恐惧感,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个沈锋还未强大,目前事情都还倾向于自己这边”,这才稳定了心绪。
沈锋的病房在当地最高级的私人医院。如凌策所想,那个病房前有几名保镖守着,他一靠近,那些人就把他拦了下来。
“请问你是哪位?”拦下他的人见眼前的男人衣着上乘,气质不凡,显然非富即贵,并不敢造次,还算友好地问。
凌策一手附在身后握紧,表面镇定道:“告诉你们未来的少爷,有姓凌的老朋友想见他。”
为首的保镖谨慎地打量着他,他尊贵从容的态度更让人深信是个不能乱得罪的家伙,于是点点头:“请稍等。”说完就进病房。
凌策没等很久,保镖就从病房里出来,恭敬道:“凌先生请进。”
大门为他徐徐敞开,凌策深吸一口气,尽量调整脸部肌肉,他不想在沈锋面前露怯。他是凌家大少爷,即便是怀柔,他也要保持骄傲,断断不能在那个男人面前失了气度。尤其他还打着算盘,先是怀柔为主,如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接下司徒氏的报复。
扑鼻而来的浓重消毒水味,看来司徒家人对这间病房照顾得很谨慎。凌策越走近,心跳越快,等对上沈锋脸时,心脏的跳动到了一个极点,像被什么击中胸膛,短暂的压迫感后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沈锋躺在病床上,后背用了几个靠枕把他的上身支起。他原本低着头,听到些微动静时头慢慢抬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凌策看到他手里拿着书,然后那本书被搁在了床头柜上,定睛一看,似乎是什么管理之类的书籍。
两人的目光对上,却没有凌策意料之中的充满杀意。谁都没有说话,凌策定定看着他的脸,明明认识了十年,此时却觉得很陌生,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还是重生后的第一次交锋,凌策在脑海中把记忆里不断凌虐他时暴怒的脸抹去,想回忆起他们刚认识时,沈锋稚嫩的样子,那让他感到安心。
沈锋眼里翻腾着他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有恨意,有不甘,有像错觉一样抓不住的贪婪,但还有一种他觉得害怕的傲慢,他从未想过比自己还小两岁、翅膀都没硬的沈锋眼里有这种东西。
他想扼杀沈锋眼里的一切。
“凌策。”沈锋开口,毫无波动的嗓音,已经带着成熟男子的味道。“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不会是专程为了我吧?”
凌策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美国?顿时多种猜测浮现在脑海中,祁子州的脸蹦了出来,莫非,那小子真的帮他说了不少好话?
“我来……”凌策顿了顿,本想说点慰问的软话,到嘴边又觉得别扭无比,他不能把眼前的人当成七年后的司徒锋,否则容易迷失在那段黑暗的记忆里。凌策强迫自己用年轻气盛的语调,痞里痞气道:“小锋,凌哥这次的确是做错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来看你,就是老头子不放人。这不,听说你出院了,凌哥怎么也不好意思一直孬着,拼着被老头子揍的风险赶回来给你陪个不是。等你出院,凌哥还会让兄弟好好关照你。”
沈锋静静听完,突然轻笑一声,摇头道:“凌哥的‘关照’,我可不敢再受了。”
凌策脸色骤变。
气氛瞬间紧张,他死死对上沈锋的眼睛,沈锋却投以淡然的视线,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好了,看也看了,凌大少爷请回吧。”沈锋冷冷的声音响起。
心仿佛沉入冰雪中,虽然不算意外,但凌策还是又怒又失望,微愠道:“沈锋,两年前的确是我的错,如今也是真诚想要救赎,若你还有一点情谊在,也请给我个机会!”
凌策一鼓作气说完,声音和人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出来,半天也不见回答。等了快一分钟,凌策失望透顶,准备转身离开。
沈锋嗤地一笑,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两年前,也有脸提吗?”
凌策呼吸一窒,往事如同海水,正当的,不正当的,汹涌漫上心头。
其实怎么跟沈锋初遇他是彻底没了记忆,但这人引起他的注意却是一通俗套得连八点档都不屑演出的戏码英雄救美。
凌策那时候还不到十七,正是年轻气盛,父母宠得无法无天便随意得罪人,后来终于招致报复,给人堵在巷子里殴打。凌策身手其实不错,奈何当时身边的人太少了,还全是半大孩子,眼看就要被打趴。
凌策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挺身而出让那些家伙放过自己的一众小弟,谁知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平日鲜少留意的少年人,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狠戾地把对方的头头耳朵都咬下一只。
少年人满嘴是血,呸了一声吐掉皮肉,阴冷道:“别碰凌哥。”
惨况自然不提,他的手臂和腿骨都被打得骨折,却终于换来了宝贵的支援时间。
凌策亲手为他破裂的嘴角包了个创口贴,他一改满脸全世界都欠我钱的阴鸷,竟然是羞答答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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