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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荷潋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作者:荷潋

啾尘癏e白玉堂x展昭短篇合集互宠各种时空下的糖甜腻腻的哟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1
漫话鼠猫
作者:荷潋
文案
展昭,蓝衫、红衣,傲气在骨。
白玉堂,华美、不羁,侠义恩仇皆在刀下。
尘世万丈,俗事绊身,得一知己相伴,天下皆在笑谈间。
一心人再旁,天上人间、烈火地狱,何惧闯荡。
这世上,大概再无人能及展昭、白玉堂。
ps:此次以“漫话”形式写鼠猫,短篇、中篇不限,情节、构架单篇成立,一为无鸭梨,二为不会坑……
这个文集暂时不再更新,渣作者想去写写其他的了,会以长篇为主,感谢留言藏看文的小天使,比心。
隔壁(鼠猫)《归思》传送门《归思》
鼠猫末日打怪文:《末日江湖》
晨起听雨声(一)
晨起听雨声
这是白玉堂的习惯。
每每下雨,白玉堂总是倚在窗前,携一壶酒,听雨声入耳,直至人间自沉睡中醒来。
雨夜里,墨蓝色的天空像极了一个人。
也是小满刚过。白玉堂缠了那人同归陷空岛,一进松江府,侯在岸边的小厮瞧见了便立刻打了声哨子,恰是众人正侯船出海,一排船只直在江面上从松江府连到陷空岛,听岸边有人传了消息,口耳相传,竟不过一刻钟,岛上的人也得知五爷带着展大人回岛了。
白福带众人侯下。聚义厅里,卢方和闵秀秀端坐正首,余下三鼠各自坐了,不禁对望一眼,均但笑不语地呷一口茶。猫进耗子窝,可不是随了老五的愿。
当先一骑进了松江府。白衣白马好不潇洒。白玉堂勒转马头,雪白的照夜玉狮子喷着响鼻,来回踱步。
临近闹市,街旁茶肆酒楼,道上行人过客。听见这飒沓马蹄,早探出了头。只见一人一马流云似的飞奔而来,正担心扰了闹市。却见那俊美若谪仙的人一拽缰绳,雪白良驹生生止了势,在原地转了个圈,便停下不动了。连带着白衣人也敛了一身风华,静静地等在城门口,仿佛山河岁月在这刹那间尽数沉默。
直到“哒哒”的马蹄声从城外传来。众人了然,可不是展大人一起来了吗。
早该想到,向来无人敢惹的白五爷今个是打心底带了笑,眉眼间俱是柔和。知他白玉堂漂亮华美,竟不知那灼灼凤目中还有如斯情绪。
恬静如见时间尽头。深情……在白玉堂眼里看到深情,如同看到展昭。
展昭催马前行,看到等在城门口的白玉堂,紧蹙的眉心立时舒展。这耗子倨傲惯了的,生怕他一时忘形扰了城中秩序。
见展昭神色,知他在担忧什么。白玉堂倒也不恼,反正只要牵扯到他人自家猫儿总是要操心的。到了近前,白玉堂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笑着凝视展昭。展昭被瞧了个脸通红,到了松江府如到白玉堂地界,还能指望他敛不成。于是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做停留的走到前方。
白玉堂暗笑,玉狮子到像知晓主子的心思。紧走两步,同红如火焰的赤兔马并行。两匹马儿凑在一起,似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白玉堂和展昭几乎肩并肩。白玉堂左手牵了缰绳,右手寻到展昭的左手,便紧紧地攥在手里,再不放开了。
展昭略惊,气恼地瞥一眼白玉堂。见他懒懒地望着前方,忽而转头看着自己,先还气定神闲的懒意消失,一张玉面上端的是坦荡与温柔。
好像岸边的一折柳条轻飘飘地扰了心池,惊起一滩涟漪。展昭顿时柔软下来,便也随他去了。
“两位公子请留步。”脆生生的童声在重回喧闹的街市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白玉堂和展昭闻声看去,就见一着鹅黄杉子的小童提着一只食盒,从岸边朝他们奔来。年纪不过五六七,脚下却是带着功夫。
正诧异的当口,一记凌厉的掌风裹挟着江水的腥气扑面而来。白玉堂略一挑眉,笑道:“猫儿。”两人互望一眼,心下了然。白玉堂扬手一挥折扇,勾着如蛇一般冲至面前的白娟,眨眼的功夫,左手便稳稳地抓住这“暗器”,早换到右手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懒懒地抬眼看去。
展昭温文一笑,抱拳道:“柳姑娘。”
丈余外,可不站着一位身姿婀娜同样穿着鹅黄衫子的女子,一手拽着白绢的另一头,微一扬手。
“猫儿,小心。”白玉堂的话刚出口,展昭已将抛来的物什接住,搭眼一看,是这猫儿的钱袋,蓝色的娟面上还绣着白色的老鼠。
“儿子,叫爹。”女子一手叉腰,吩咐站在身边的小男孩。
“哗啦啦”盘子碎了一条街,“我的天”喊声此起彼伏,均在白玉堂的一蹙眉中消了声。两旁小店的门窗口挤满了脑袋,街上的行人早避在了一旁,双目炯炯地望着停在中央的四人,一红一白两匹骏马,一蓝一白一双骄子,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审视的目光纷纷落在那小童身上,看那眉眼的确有白五爷几分神韵,但那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却有展大人的可爱之处。
得,这家务事兴许包大人都断不了。
白玉堂一急刚要反驳,却见一旁展昭微低了头,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那小孩到机灵可爱,一双大眼滴溜溜一转,无奈地看一眼自家娘,随后上前一步,嫩声嫩气的,“琰儿见过两位干爹。”
诡异的沉默瞬间消失,街市重又喧闹起来,先还站在一旁的行人与同伴打趣两句,溜溜达达地走远了。
柳依依展颜一笑,“白五爷,展大人,见面礼可不能少。”
展昭看看白玉堂,白玉堂仰脸看别处,猫儿总嫌弃他败家,向来宠猫的白五爷脑一抽,潇洒的将钱袋交给猫儿管,现在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可就这身衣服外加行不离身的折扇,银刀?那可是刀客的命,不能用银两算的。
瞧见他眼中的不舍,白玉堂合上扇子,微一侧头,小声道,“猫儿,我再陪你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就是了。”
谁说他不舍钱袋了,白耗子自作多情!展昭瞪圆了一双眼,气鼓鼓地想反驳,但见白玉堂似笑非笑的神色。展昭瞬间泄了气,哗啦啦将银子倒在手里,扬手一扔,银子贴着白绢堪堪停在柳依依面前。
柳依依笑弯了眉眼,好银子,“琰儿谢过两位干爹了,琰儿。”
琰儿将放在一旁的食盒打开,从里面抽出致的果碟,头也不抬地向后一扔。柳依依抬手接住,随后拽了拽手中的白绢,示意白玉堂,“五爷可抓紧了。”语毕,果碟便顺着手掌宽的白绢向前滑行。一个取,一个接,片刻功夫,碟子已摆满丈余的白绢,娟子料滑,而且这白绢一头高一头低,那碟子竟是纹丝不动。
鼠猫二人自是知道柳依依带着功夫,但行人瞧见了,不禁一叹,果然能与白展二人交好的也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2
非常人。
淡淡的糕点香味夹在江风里,展昭搭眼一看,那一溜碟子上摆满了果子甜点,什么雕花金橘、荔枝甘露饼,召白藕,芭蕉干,还有珑缠果子、酥胡桃,榛子、橄榄、霜蜂儿。单那品相就够赏心悦目的,更别说这香味甜而不腻,闻着就舒坦。
白玉堂想着喂猫,右手却和一只猫爪子碰了个正着,两人同时一愣,却听柳依依噗嗤笑出了声,随后一扯白绢,碟子像是被线牵引着直往食盒里落。白玉堂几乎是本能反应,手略一抖长娟,最末的碟子被掷起,一枚糕点冲着白玉堂而来,一手放了白绢,顺势接住糕点,同时掷起的糕点又落回碟子。
柳依依不屑地哼了哼,又抛出两件物什,展昭接了帖子,白玉堂看着手里的油纸包,满意地笑了。
“展大人,白五爷,我与文修的贺礼已送至陷空岛。”
柳依依这话说的明白,别说展昭,就连白玉堂也鲜少的红了脸。人家终究是好意,白玉堂刚想一谢,又见柳依依娇笑连连,“白五爷,当街投喂可小心猫儿炸了毛。”
白玉堂拿着糕点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再看那猫儿,本还满是期待的双眼染了薄怒,一拽缰绳,风也似的朝江岸而去。
青衣书生站在树下,从着鹅黄衫子的小童手中接过食盒,交给身后的侍从,牵了柳依依的手,一同望向繁华码头。
展昭和白玉堂下了马,侯在一旁的小厮牵走安顿。两人上了陷空岛的画舫,清晨的江面波光粼粼,初夏的晨风凉爽习习。
柳依依瞅着白玉堂一身白衣,风流俊逸,展昭的深蓝衫子像极他人,儒雅内敛。倏忽间想起,自家相公书房内悬挂的墨兰山涧图,隐于世外,风骨在,藏于山间,清明自在。
尘世万丈,俗事绊身,得一知己相伴,天下皆在笑谈间。一心人再旁,天上人间、烈火地狱,何惧闯荡。
“得有心人如此,夫复何求。”陆文修目光悠远,越过陷空岛画舫,看向辽阔江面,将柳依依的手攥得更紧。柳依依靠在陆文修身上,一手搭在儿子的肩头,看着展昭与白玉堂立在船头。
那一袭锦绣白衣,指着远方江面,俊逸潇洒均在抬起的衣袖间。回望展昭的侧脸好看得令人自惭形秽,似是说到好笑处,白玉堂忽而扬起唇角,连着江湖天下都比不上蓝衣人的一双眼。
这画面隐约与多年前相重叠,那个时候风流俊逸名满天下的白五爷身边忽的多了一只猫。锦鼠戏御猫的戏码被瓦子茶馆演绎了千百遍,等到柳依依第一次看到这两人并肩而来的时候,已是白展二人相识的第二个冬天了。
晨起听雨声(二)
彼时的展白二人均未弱冠,官场上未经滔天阴谋,江湖上来去潇洒。身上的锐利之气亮闪闪的,犹如刀锋剑芒,一眼瞧去,晃花人眼。
白玉堂原是要回陷空岛的,半道上听闻昔日展南侠、今日朝廷鹰犬展御猫被阻徐州,遭徐州地界的大小门派围攻。这话才一入耳,白玉堂就上了火,一旁幸灾乐祸、摇头晃脑侃侃而谈的人吓得丢了杯盏,夺门而去。
白衣白马在官道上疾行,直从天将入暮走到寒霜深夜,好在松江府离徐州不远。白玉堂勒停马头,面色阴郁,银刀一横,叫开城门,催马前行,堪堪停在“隆庆镖局”前。
隆庆镖局总镖头在睡梦中听见叩门声,尚来不及发火,就听属下在窗前小声道:“老爷,白五爷来了。”
徐州土膏地润,通江淮水运,陷空岛的船只常来常往,任谁都得留三分薄面。况且就算没有陷空岛,单锦毛鼠白玉堂也不是好惹的。李庆边拢衣衫边走向门外,来到檐下见属下面色惶恐,“老爷,白五爷脸色不善……”
李庆心里咯噔一声,白玉堂行事狠辣、性子乖张,江湖人私下里称其“玉面阎罗”,却也是光明磊落、侠义之人。此时找上门……李庆忽的心头一亮,怕是为展昭而来。
进了前厅,果见一人端坐厅前,白衣坠地,乌发垂肩,双眉斜飞入鬓,听见脚步声,忽而抬起一双凤目,灼灼目光虽波澜不惊,却令人如芒在背。李庆拱手做了个揖,白玉堂微一抬手算是回礼,李庆放松了些,下意识地抹了抹额。
“白五爷……”
“你知白爷为何而来。”白玉堂单刀直入,要不是念着猫儿那句“遇事多加忍耐”的嘱托,他早就抽刀了。
见白玉堂不耐烦,李庆忙将前因后果一带而过。白玉堂提着刀走到门前,乌沉沉的夜空不见星辰,显是要下雨。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玉堂抿唇低笑,前几月里随那猫儿来徐州办事,才一进城门,隆庆镖局的拜帖就递到了衙门,特请展大人赴宴。走镖的向来八面玲珑、人脉甚广,江湖人中与衙门交好的也当属镖局。展昭未赴宴,却回了帖,言语间客套妥帖。暗笑那猫儿心肠好,是不顾忌他人回报的好。
“白爷爷此番去寻展昭,若有半点差错,”白玉堂回身,微眯了一双眼,直叫对面的人从心里凉透了半截,“徐州地界再无镖局。”
冬夜里,忽然下起了雨。
李庆见那一袭白衣从容不惊地走进雨夜,任那雨水是密是疏,丝毫近不了白玉堂的身。他脱力地坐在椅子上,大冷天里汗湿重衣。
他摆摆手,吩咐道:“白玉堂来此不许走漏半点风声,”顿了顿,又道:“守住紫玉林,许出不许进。”
“老爷,如此一来岂不是把徐州的江湖人都得罪了。”
“展昭,白玉堂,一个是朝廷,一个是陷空岛和金华白家……”李庆摇摇头,后生可畏,“白玉堂不算前账已是万幸。”
紫玉林离徐州城不远,白玉堂甫一进林,忍不住讥诮连连。林虽不大,春夏秋三季,绿草常青,花木缤纷。而今深冬,入目荒草,许是前些日子下过一场雪,枯木间尚有残余,颤巍巍地挂在枝头,忽而簌簌地落在地面上。
紫玉林,紫气东来,玉树兰芝,此刻却是风声鹤唳。
白玉堂脚下不停,一眨眼的功夫已从林子边进了深处。
展昭立在林间,一手紧握巨阙,剑尖指着地面,“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静寂的林间格外清晰。这是血顺着剑尖落在地面上,是展昭习以为常却不喜欢的声音。
望一眼城中夜色,乌压压的,似有雨将至。展昭微蹙了眉,突然而至的掌风直袭面门。脚下向右迈进,伸左手格挡,却听那人语中含怒:“展昭你忒的目中无人。”
“展某自问问心无愧,不愿伤人。”展昭微仰了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愿伤人,那你剑上之血何来?林中尸体何来?”
“阁下不分青红皂白,连同徐州门派阻了展某三天。展昭不愿伤人,但不代表任人宰割。”长剑一指,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3
展昭朗声道:“不如现身,与展某畅快一战。”
夜风裹挟着内力包围了展昭,不凌厉却透着股悠闲。一袭白衣晃悠悠地落在展昭身后,不及回身,一柄折扇已架在展昭肩头。
“臭猫,你也太客气了。”白玉堂凑近展昭耳边,左手捏着墨玉飞蝗石,蓄势待发,只等那人有任何动作。
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在这里出现,惊讶一闪即逝,心里却似石头落地。也因了两人没少打架,玩笑的、认真的,早已熟知彼此的武功和内力,心知是白玉堂这才未回身。白耗子贴在身后,在冬夜里呆了三天的展昭觉得身上一暖,像是遇着了开封府庭院里的红泥小火炉。
展昭伸指推开白玉堂的折扇,退开一步,弯了一双猫眼,“八方位有劳白兄。”
“臭猫,使唤你白爷爷倒是顺手。”白玉堂一跃,隐入林间,心头略明,怪道展昭被缠了这许久,原来是八卦阵外加车轮战术,显是要耗得这猫儿筋疲力尽。林中初见那猫儿,白玉堂见他神色无恙,安心了些许,此刻却是又提了上来。那黑衣人不知深浅,这猫儿可别撑不住。这样想着,白玉堂的手上再不留情。
白玉堂再回到原地的时候,看见那猫儿怀抱巨阙靠在树干上,心下一松,快走两步。
展昭勉力提起神,见那耗子冷着一双俊颜,眉间却是舒展开的。离近了瞧,许是夜深寒气重,白玉堂的发梢衣角湿漉漉的。
“白爷爷才离开不过五日,你这猫儿就野到徐州来,还捅了这么大篓子。”白玉堂一展折扇,在这荒郊野地竟也风流潇洒。但那天公不作美,雨似是追着白玉堂而来,在此时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
“好在看到一只落汤水耗子,也不枉此无妄之灾。”展昭的声音越来越低,唇边的笑意苍白无力。待白玉堂察觉到不妙时,那猫儿已然晕了过去,急行一步,将那猫儿抢在怀里。手搭上展昭的脉门,如白玉堂所料,这猫儿内伤无碍却是累得虚脱了。
醉风楼掌柜整理完账簿正待安寝,“笃笃”的敲门声突地响起。忙上前一步,“店已打烊,客官请另寻他处。”
白玉堂自然知道这掌柜的做事小心,深夜访客,多半来者不善。若不是灯未熄,怕是直接装作无人了。顾不上着恼,白玉堂冷道,“白玉堂。”
门“吱呀”一声打开,掌柜忙做了个揖,“不知是五爷,请莫怪罪。”又见白玉堂抱着一人,但那人被白色大氅裹了个严实。思量再三,刚想问候一句,抬眼瞧见白玉堂的神色,硬是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本来嘛,江湖中事,莫多嘴;风流情|事,莫多看。
陷空岛在徐州常有生意来往,索性常年在醉风楼包了天字一号房。掌柜是个明眼人,白玉堂更是财神爷,忙引路直奔楼上客房。
“送些热水到房里来。”白玉堂将展昭放在床上,回首看到掌柜的侯在门边,心想是个知进退的人。
房门关闭,白玉堂这才安心的检查一番这猫儿,目光落在展昭的右边小腿上,一寸宽的刀伤未经过包扎,时间一长,伤口结了一层痂。
白玉堂小心翼翼地卷起展昭的裤腿,用打湿的温热布巾清理好伤口,幸好随身带着大嫂特制的伤药。虽未伤及筋骨,但到底是流了血破了肤。一想起这猫儿鲜少喊痛,白玉堂的心里竟有丝密密麻麻的异样,像是有把小锤,轻一下重一下地敲击着心口。疼未见血,痒及全身。
白玉堂坐在床边,握紧展昭的手腕,缓缓地输入真气。虽然这猫儿明日一定能醒,但不做些什么,总觉得放心不下。
展昭动了动手腕,察觉被人握在手里,这才睁开眼,一下瞧见趴在床边的大白耗子,右手正压着他的手腕。小心地催了催内力,察觉无碍,这才放了心。
一回神,竟听见那耗子在睡梦中不满道“臭猫、笨猫、三脚猫。”
见那耗子睡着了还不忘消遣自己,展昭望了望帐顶,左手一扯白玉堂的头发,迅速地闭上眼。本就睡得不安稳,白玉堂被这一折腾,醒了神,刚想喊一声“猫儿”,竟察觉手下的腕子没了脉息。
心顿时凉了半截,白玉堂难以置信地唤道:“猫儿,猫儿你醒醒。”
听那白耗子语带颤音,展昭有些愧疚,这耗子大老远地跑来帮自己,怎么着也得说声谢,正犹豫着如何场,一只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脸。
白玉堂颤着手指轻触展昭的脸,这猫儿眼睛大、睫毛长,俊朗的五官挂在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既好看又不显秀丽。生气的时候,脸颊鼓鼓的,不知不觉地就成了丰乐楼的蟹黄包子。此时,手底下的皮肤凉凉的,一双眼紧紧地闭着,就连唇色也是苍白的。
只觉得鼻子一酸,白玉堂整个人都敛了锋芒。双手捧住展昭的脸,微微俯身,手上用力,“臭猫,笨猫,你当白爷爷跟你一样笨。”
“痛痛痛,死耗子快放手。”展昭忙抓住扯着自己脸颊向两边扯的手,不满地微皱了眉头,“明耗子。”心跳重又平复下去,若不是白玉堂这么一闹,展昭大概要憋死了,都怪那耗子动手动脚。
白玉堂才不承认他差点当真了,是那猫儿在自己手指触上去的刹那红了脸,否则怕是真真要被他骗过去了。
天才微亮,白玉堂与展昭大眼瞪小眼,忽地咧开唇角,笑得那叫个玉树临风,“猫儿,你几天没吃东西了。”
展昭下意识地捂住“咕噜噜”直叫的肚子,狠狠地瞪一眼白玉堂,愤愤地下了床。等到展昭清洗沐浴后,白粥点心也一应上了桌。
本是因公务而来,奔波了两日后,冷不丁卷入这场是非。展昭懊恼地叹口气,整整五天五夜,现下才是得了闲。
“能被白爷爷家的猫儿看上的定是仙女下凡了。”
“咳……咳……”展昭一口粥卡在喉咙里,白玉堂早就趁势转了身,似笑非笑地盯着展昭。
展昭被盯得发毛,暗呼一口气,咬一口包子,“自然比不上万花丛中名满天下的风流白五爷的红颜知己了。”
白玉堂被绕得头晕,惊讶那猫儿没急着澄清。于是白五爷纠结了,眉目间愈加阴郁。
嘴里咬着一个包子,手上再拿一个。展昭起身,伸长腿用脚尖蹭了蹭白玉堂纤尘不染的靴子。白玉堂嫌弃地瞪过来,展昭一撇嘴,径自走向门外,尔后又折回来,脑袋探进房,见白玉堂还潇洒自在的坐在原地,微一挑眉,“去看仙女,去不去?”
“去。”白玉堂利落地起身,走到展昭身后,拽拽猫儿的发梢,“你这猫儿至于饿成这样吗,这点心包子有那么好吃?事情办完后,白爷爷带你去吃更好吃的,刚好那人也在徐州。”
展昭将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口中,听见聒噪耗子的最后一句话,转身瞪圆了




【七侠五义】漫话鼠猫 分卷阅读4
一双眼,“真的?比丰乐楼的还好吃?”
其实展大人并非吃货,除了被开封府和某只耗子养刁了胃口外,重要的是连日里风尘中来去,体力需要养外,肚子也需要安慰。
“那是自然。”白玉堂得意的一展折扇。
于是展大人边惦记着比丰乐楼更好吃的点心包子边去挑场子去了。
只是这比丰乐楼更好吃的点心包子,让展大人足足惦记了六年之久。
晨起听雨声(三)
好好的冬夜下起了雨,直到天明也没有停下的势头。
柳依依推开窗子,细细密密的雨水里,有人撑了油纸伞一前一后地走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近前。一双柳叶眉,一对杏核眼,立时就淡了愁绪,身旁伺候的丫鬟停了侍弄花草的手,顺眼望去,见那身穿白衣的公子,身姿卓越,丰神俊逸,举手投足间潇洒倜傥。可不是白五爷来了吗。
“咦?”丫鬟绿儿忙捂了嘴,只因那向来独身一人的白五爷身后还有一位公子,也是白衣油伞,那公子身穿的衣服可眼熟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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