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姜越在等不到新的信息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自己如初失败过,在权力面前,决定权从不在他们的手里,无论怎么努力,最后都不敌在位者的一句话。
孔廖死了。
一生征战最后只有一个承玄门。
沈死了。
他欠他这么多,他一样都没来得及要回,他就死了。
姜越骑在马上,忽然觉得这桩生意很赔钱,他越想越挫败,心中烦恼也不知向谁索要赔偿,到最后只是消失在山林之中。
姜越回到了徐朔的身边,这次的路途中惹到了一些人,别人不识原母身边的幕僚是谁,但姜妍识得,她觉得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是她容不下姜越了。她一边派人盯着姜越,一边想着如何下手还不让柏成君记恨。
姜越也知道自己不安全了,从京中回来身后至少跟了三条甩不掉的尾巴,他不怕死,却怕徐朔死,于是他想让徐朔离开,徐朔却说什么都不走。
姜越以前没想过在这个家里放进来其他的人,这次却想着还是找过来几个武功高强的,这样一来就是出事了徐朔也能走掉。
他这样想着低头开始在自己的人手中物色,却在十日之后再次遇到了沈。
沈穿着一身脏衣,带着姜越之前戴着的面具一动不动地坐在桥下,周围围了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他这副样子浑身血污的是从那里来的。
姜越看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心中的阴郁瞬间没了,也轻松了一些,似乎松了一口气,也能够顺利的喘/气了。
姜越注视着桥下沈半死不活的样子,抬手拿下钱袋子往前一抛,沈顺着动静看了过来,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他。
姜越问他:“十两银子,买你保护我十年你干不干?要是愿意,就跟我走,别在这里坐着了。”
沈捡起了眼前的钱袋子说:“九两,里面还少我一两银子,记得事后补上。”
姜越一笑,将身上的披风扔给沈,“穿上吧,省得一会儿被县衙的人带走了,我还要花钱去接你。”
沈接住衣袍,跟着姜越与徐朔回了家。
姜越嘴上虽是那么说的,但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其实只是看沈现在半死不活的,想让他暂住下来,有个落脚地,等他养好神之后再让他再回江北。
而在之后的相处中他与沈谁都没提那夜发生的事情,面对徐朔的存在沈也什么都没问,他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很好,知道客人应该去做什么事情,只是有时候坐在门前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让人看着心中不舒服。
沈住了有一阵子,一直都没有提过离去,也一直都是懒洋洋没有神的样子。
他不提姜越也就不提,他不去撵他,不觉得他在这里有什么问题。相交一场,沈若无处容身他总不会光看着。他是这样想着,但徐朔就不行了。徐朔自从沈出现就开始变得很奇怪,总是阴阳怪气的,一开始还比较敛后来越来越过分,总是诬陷沈一些事情,也总是对沈的存在充满意见。
姜越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两个人的相处,确认了沈一直都是忍耐,有问题的是人徐朔,而徐朔为什么有这些动作,姜越也很轻易的想得出来。所以他思考了一番,他既然选择了徐朔,就要顾及到徐朔的想法,所以他选择站在徐朔这边,并安抚徐朔,只要沈好了就让他回江北,这个家里依旧只有他们两人。
徐朔听完不再闹了。
姜越说完也万万没想到,意外会接连而至,到后来这个家里别说两人了,就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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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空了下来,里面的人都随着时间不见了。
沈在观察了徐朔一段时间之后告诉姜越说,徐朔是宁家的二公子。
沈还告诉姜越说,防着点徐朔。
从此一切都变了样子。
第78章第二个世界(完)
姜越不是没怀疑过徐朔,只是他不愿意不相信徐朔就不愿意深究那些过往。
姜越从来都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可对于徐朔这个疑点重重的人,他对着自己无数次的说了,既然选择了他就要去信他,不然对于对方而言他的不信任是一种很可悲的伤害。姜越不愿意伤徐朔,最后导致被他伤了……他在意的少年郎并没想过他会不会受伤,他拿着姜越的信任选择了践踏。
他和徐朔的开始,是由欺骗开始,也由欺骗结束。
他揣揣不安的往前靠近小心的拿出自己的心,却被对方一巴掌挥开,心掉在了地上,再也捡不起来了。
姜越与沈说完话,看着厨房中忙活的徐朔,他的表情淡然而温柔,一双眼里是对方看不懂的沧桑,他明明是这样年轻的年纪,却在此刻如同一个饱经风霜看透世俗的老人。徐朔不懂,徐朔也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这样。也许是下意识的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看了徐朔很久,在竹叶从小窗飘进的时候再次问徐朔要不要跟他一起逃,徐朔洗米的动作顿了顿,只说这就是家。
他不愿意走的。
姜越回视线,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体里有着对方一开始就喂下的蛊毒,在姜越第一次尝试相信徐朔,肯吃下经过徐朔之手拿过来的食物时,男人端给了他致命的毒,那是掌控着他的性命想要他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的蛊毒。他要姜越去死只需要一阵风,一杯水,姜越就没了。
他喝下了他对徐朔的信任,喝下了一碗□□,一碗在日后利用完他很好解决他的□□。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也不知道棋子只能生于棋盘之上,他从一开始就被人断了去路,也从没人问过他到底是怎么想,可愿意一生困于棋局上。
姜越决意要问清徐朔,可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先出了事情。
教他武功的师父突然拜访,姜越知她是渠荷的人,也知道她是谁派来教他武功的人,所以对她能找到他这点并不意外。她属于他从京中带出来的尾巴,甩不掉的尾巴。所以姜越只是看着她,看她想要怎么样,看看京中的那位是不是想要杀了他。
师父来了,她带来了一壶酒,在院内与姜越切磋了一番,师徒两人坐在地上谈论许久,在临走之前她在姜越的面前放下一颗糖果,对他说:“你小时候爱吃糖,他见不到你,只知道你喜好,便经常去做些点心糖果,却又不知道怎么下手,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像个傻子一样。还好你这孩子不挑,无论拿过去的是什么样,你都会吃下。”
姜越知道她说的是谁,她却不知道姜越知道她是渠荷的人,他以前只当那些味道忽好忽坏的点心是师父做给他,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了。姜越笑了一下,师父将糖果放在他面前,起身迎向走过来给他们送菜的徐朔。
“我以为那是你做的,再难吃我也能吃下。”
她听到这话转过身体,藏好眼中的情绪说:“我这双手只会害人,不会做饭。”她说完上前两步接住了徐朔送过来的菜,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姜越要是不吃了她的糖,徐朔可能就有危险,她们离得这么近,姜越知道自己能杀了她,她也能在死前杀了徐朔。
糖果在那里放着,旁边是半碗酒,一阵风吹过,弄乱了姜越额前的碎发,他黑眸沉沉,对着徐朔那张困惑的脸有些出神。
“徐朔。”他轻轻唤了一声。
“嗯?”徐朔歪着头看他。
姜越问他:“你有没有骗过我?”
徐朔顿了顿摇了摇头,“我没有骗过你。”
姜越垂下眼眸捡起了那颗糖果,他用侧过脸对着徐朔将糖吃下。风声似乎在这一刻小了许多,糖块在口中的感觉很不好,这糖似乎坏掉了,苦涩的味道占据了口腔,让姜越咽不下。
师父见他吃了,又走了过来,她对姜越说:“你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你现在吃下这个我们带你走,等到一切安定了你会好起来的。况且,你现在不走情况也危险,你要知道我们是不会伤你的。”
姜越闭上眼睛,“你们已经伤到我了,不过不要紧,我会要回来的。”
师父听完他的话走了,她给他的糖果已经化在了口中。
姜越站起来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遍,家里沈在房中,徐朔在厨房拾,他靠在厨房旁边这次不再问徐朔能不能搬走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再问也就没有意义了。姜越自嘲着,徐朔明知道这里不安全,他却还是要留下来。这是为什么答案很清楚了。
他刚才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护住对方吃下那□□呢?
他总笑话徐朔傻,到头来到底是谁比较傻?
姜越说不清,只好转身去了沈那里。他去的时候沈在房中擦剑,白布在锋利的剑身上走过,映出他凝重的脸色,他已经预料到了不久后会发生什么,难得的穿上了一身黑衣,拿起了他扔下许久的长剑。
“今天怎么穿黑衣服了?”姜越拿过他手中的白布。
沈说:“白衣服容易脏,弄上点痕迹就看上触目惊心的,我恐你心惊,还是换身衣服,省得你看到我的衣服,担心衣服不好洗。”
姜越懂了对方在说什么,心中的情绪很复杂,“你走吧,以你的本事,你不会有事的。”
“走?往哪走?走不了的。”沈站起身,“我欠了债总是要还的。”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姜越的手背,“徐朔绊住了你的脚步,他不走你也不会走,你不走我就不走。我这人很重承诺,我既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护着你。”
钱银似乎总被他们拿来当做帮助彼此的借口,谁也不明说,可谁心里都很清楚,钱银是不是他们出发的原因。
就像姜越,他总是说现在对沈好只是想要沈回报自己,想要借助沈的势力。可他拿着沈给他的玉佩,在沈风光的时候,无论多艰难都没有去索要过报答。今日落到这种处境不能说跟沈无关,却从未有过怨怼。他从未想过去利用他,将两人的关系弄得不在单纯。
而沈也知他,也从未想过在危险到来的时候舍弃他。
他想,姜越要是出事,大不了就陪他,左右也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离开了。
他们正说着话,杀手就闯了进来。姜妍的刺客在姜越师父走后很快出现了,姜越身体里的药发生了作用,在最不好的时候,发生了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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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沈本来与他一起也不会太吃力,可他中了毒,一下子倒成了沈的累赘。
火箭从周围射出,沈护着他一边与来人厮杀一边替他挡剑,而徐朔在厨房之中没有出得来,大火包围了那间厨房,一个人进去又拿着沾满鲜血的宝剑走了出来,姜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当时大脑轰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朔可能死了。
那他是不是完成了害到自己的任务选择离去了?
姜越不清楚,只是觉得他很难受。
姜越的院子有埋伏着的自己人,本来与这群人厮杀倒是没落下风,哪成想随后有赶来了另外的一群人,出手要比第一群人狠毒的多。
他一开始以为这都是姜妍的人,却不知道,第一批杀进来的人是长夜的人……厨房里的尸体不是徐朔,徐朔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沈带着他一路厮杀,将他拉入竹林,把他藏在大树后摸了摸他的头。他像是在哄孩童的大人,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
“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姜越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弃了我逃吧,江北沈死在这多可惜,你甘于平凡,甘于困至于此吗?沈,走吧,我的人撑不了多久了,我不想拉着你一起死在这里。”
沈却说:“江北的沈也许不甘于平凡,也许不甘于被人困住,可他却甘心于陪着你死,也甘心于被你困至于此。我以前觉得自由自在的感觉很好,后来又觉得,如果有你不是那么的自由我也是愿意的。姜越,我这辈子也许什么都会抛弃,唯独不会弃你而逃,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就算死我也会陪着你。”他对着姜越笑了一笑,坚定道:“你一直让我走是不是忘了,我欠了你很多钱的,总要还给你,不过现在我身无分文,只好以身抵债将这辈子都交给你,生死随你。你没要回本钱之前就别总赶我走了。”
他拍了拍姜越的头,让他等他,可他很久都没有回来。
姜越趴在树下,看着刀剑在他身上走过,他穿着一身黑衣,姜越也看不出他受了多少伤,受了什么样的伤。他此时的心情就如同那日在亭中等候一般,不安又无力,这种感觉让他厌恶到骨子里,也让他追问着自己为什么只能这样。为什么他没有保护住一切的能力。
他看着问着,在下一刻看到给他喂了药的师父去而复返,她骑着马,拿起武器砍向一个又一个的杀手,她推了沈一下,让沈带他先走,顶替了沈自己挡住了所有的追兵,最后被人乱刀砍死了……
沈带着他一路跑到了乐成那里,到了的时候姜越体内的半醉生就发作了,人傻了一段时间,直到吃下了乐成求来的解药,这才好了。
在他浑浑噩噩的这段时间里,有的时候能看到沈,有的时候能看到死了的徐朔,徐朔对他说让他什么都不管只做他的阿长。姜越终于等来了这一句,听得他心中酸楚,他对徐朔说好,与徐朔相处时候用的假名字被人一直唤着,阿长阿长的喊得他心里很踏实。直到清醒后,他才看到面前的徐朔从来都是沈,留他的从来也都是沈。
而徐朔只是过往中的一场梦,带着不纯的目的,从来没有如沈这样照顾过自己。而姜越也在好了之后没多久遇到了阿伊朵,知道了自己身体里的蛊毒,知道了自己随时有可能会死。他知道了所有,跟阿伊朵分开之后一个人想了很久。想想那些发生的事情,越想便觉得越不甘心。
他不甘心被人一直算计,不甘心被人掌控,不甘心只当别人眼中的棋子,不甘心自己的理想抱负永远被埋葬,更不甘心于这种随时可能送命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他随时都可能会死,他在心里问着自己死了之后他还剩下什么,他又在死前完成了什么?
细细想想,柏成君让师傅给自己送药,想要他不能理事。
姜妍派来无数杀手,想要取他性命。
徐朔给他下毒,为了随时能够杀了他。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各自对他下手的理由,没有一个人愿意放过他。柏成君虽是不要他性命却也是害他,他觉得现在害了姜越,但事后可以补救,现在这样的举动不算什么,他最终能够还给姜越,姜越依旧是泼天的富贵,依旧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但,这是柏成君的想法,这是他要的,是他单方面决定的,不是姜越要的,也不是姜越喜欢的。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姜越要什么,想什么,只是自己替他做好了决定,无视着姜越的意见。姜越身边的这些人除了沈,似乎所有人都为他定好的路线,替他下了决定,或是断了他的理想野心,或是断了他的性命,从不需要过问他的想法。只有沈,也只有沈给了他尊重,把他当成了一个有思想有自我的人,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沈喜不喜欢他的选择,沈依旧是由着他。不管他选择的结果是什么,沈都陪着他,哪怕是恶果苦果也不多说。
姜越在这之后清楚的感受到了沈与他们的不同,他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他被所爱的人算计,没有办再去爱上喜欢自己的人,他不定的情况不能陪在沈的身边,他想要沈一生无事,而他注定要在某一日突然倒下,他陪不了沈走到人生的尽头,也给不了沈一个家。
他连自己的家在何方都在不知道,更不清楚沈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家。
在身体彻底好起来之后姜越转变了心态,他不甘心只是个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也不甘心自己受了一身的伤对方却得意的笑着,毫发无损的等着他的死亡。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害自己就这么害了,凭什么替自己决定好了以后的路,凭什么他只能为他们当垫脚石,甚至连命随时都可能没了!而他的理想抱负凭什么不能得到实现?
谁都觉得他一生也就如此,他偏偏要站在众人的头顶,将他们踩在脚下。
他看不起姜妍的优柔寡断,看不起柏成君被世俗的规矩束缚不敢多想。
他以前心不够硬,他们也许能赢,但他要是硬起心肠,赢的到底是谁就不好说了。
姜越从未如此的燃烧起争权的欲/望,不甘让他放不下被人算计的一生,不甘只作为棋子凄惨的死去。
他想他姜越哪怕要死,也绝对不会这么下场。他们算计他无非是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他偏偏让他们一样也拿不到。
他要让他们知道,招惹了他,就别想这么的算了。
他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将他所想的事情变成现实。
他站在门前望着院内的红枫,对着身后的沈说:“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有了权力什么都有了,有了权力什么都能做得到,有了权力就有说不,能保护的能力了。”他眼中的红叶一片片落下,他轻叹了一声:“真是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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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好东西……”
沈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他留不住他了,可他还是张开嘴去留了。
姜越听到他的挽留,心想如果我身体离没有毒,我也许会留下来,可惜……没有如果。
他无法留下来,在死在沈的怀中。
姜越走了,也刻意要拉开与沈的距离,沈清楚他的意思,他送走姜越的那日无数次想过将姜越强行带走,可到最后还是把他送到了渡口,看着他离去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站在后方遥望着姜越乘坐的那艘船远去,一个人被扔了下来。
他想过无数次追上去,却又无数次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沈了解姜越,也没有人比沈还清楚那样的动作留不下姜越。也如姜越所想,沈确实是那个愿意给他尊重的人,他会去想姜越在意的事情,也去尊重了姜越的选择。但这不代表他就放弃姜越了,他不会阻止姜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的所想也并不会姜越的拒绝而被放弃。
姜越可以不放弃他在京中的一切,沈也可以陪他多走些弯路,他可以去想办法让姜越的心里有他。因此,沈在姜越离去之后投奔了宁王,带着白子容的面具展露身手,欺骗了宁王。
宁王看好他的武功,想要让他进宫刺杀柏成君,也就留下了他,这样一来他又跟姜越有了接触。而在这些过程中,沈做过的最多的也是最难的就是等待了,他一直都在等待姜越的到来。而等待是漫长的,长的沈每一日都过得很慢。
姜越在宁王那里看到他之后心中有些乱,他不想把沈牵扯到这些事情之中,却奈何不了沈偏偏要插手,不得已,他除了替自己谋算外,还要想办法把沈摘出去,想要沈顺利的抽身离去。这才有了之后的温山行宫换人的举动。
姜越对沈从来都不是无情,反而是有情,才会不愿意与他有关系。他其实从来不愿意想一下,为什么他为沈做了这么多,却从来没想过回报的问题。他也在心里明白,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想明白了,也没有意义了。
姜越回到京中之后投靠了宁王,见到了白筱筝,通过白筱筝的一些小习惯一点点起疑,最后将所有事情查了出来,也知道了白筱筝就是徐朔,从此他开始下棋。他故意通过渠荷的暗线将宁王与长夜之间的关系传到了柏成君那边,也将长夜暴露在柏成君的面前,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投靠了长夜,将长夜的注意力转到姜家身上,让两方厮杀。
他嫁给了白筱筝,故意做出他与姜妍有着一样想法的动作,姜妍想让三皇女上位,她掌控三皇女,那么姜越就做出想让白筱筝上位,他掌控白筱筝的动作。同时,他也在用这个动作告诉长夜的人,白筱筝无事让他们老实一些,暂时不要去动他这把刀。而柏成君那边也通过姜越的泄露知道了长夜要害他,还有姜越换了长夜给的药。这样一来他对姜越的意见会不多,因为姜越至少还念及骨肉亲情,并未想要害他性命,而长夜就完全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姜越将一切都算计在内,女帝的事情也是他提点着姜妍这么做的。之后又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手下有原家陈家等人,等到羽翼丰满的时候他控制住了宁王,将宁王送到一处宅院,夺走了宁王的一切人脉势力。
将一切布置好后,他就如同做好网的蜘蛛,等待着之后的结果。却不成想因为后来的“姜越”所有的棋局全部被破坏了。蛛网上也多出了很多的漏洞。
姜越看完了一切,也如上一个世界一样接受了原主的感情,他面对着沈居然还在,沈还是那个模样,沈同他一样保留着外貌名字,甚至沈还是爱着他等一系列极大的问题想都不想,满心只知道沈死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他,沈就不再了。
原本就算不得好受的人,接受了原主的情绪之后更加难过了。
他不去想那些问题,现在也不愿意去想那些问题,但不代表他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无心去问这些问题,也觉得问了系统也多半是搪塞他,只说是巧合,是另一个世界的沈,他也是没办法验证什么的。
姜越抱着那件旧披风慢慢坐下来,只想等着夜间的沈出现,将一切都跟沈说说,在告诉男人原主是喜欢他的,只不过原主以为他的人生很长,却没料到他的人生因为姜越会变得这么的短。
他们之间,居然是他先走了。
柏成君站在他身后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姜越知道,柏成君多半以为他现在不正常了,而姜越也自认自己现在是有点不正常的。
正常时候的他应该是冷静的选择去深思为什么沈会在,姜越会保留一切的原样是因为姜越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沈呢?姜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遇到上一个世界相熟的人,周围也没有相似的人出现,就连那个所谓的被攻略者都是每一个世界都换一张脸,换一个名字,而沈凭什么保持着原有的一切不变。是沈与他有着一样的特权,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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