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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在异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呆橙
喝罢茶水,安阳循着茶铺老板指的路,来到济世堂的门口。紧了紧背上的竹篓,安阳走了进去。现在正值午时,医馆里没有看病的人,还未等安阳开口,一个药童打扮的人迎了上来,“这位小哥,可是要看病?”
安阳摆了摆手,指指背上的竹篓“前两天采了一些三七、当归,不知贵店不药材?”
“的的,请这边来,让胡大夫瞧瞧。”
安阳跟了上去,小童将安阳带过去,便离开了。把背篓摘下,将三七、当归等药材递给胡大夫,老头摸着白胡子,拿起药材细细看起来,“不错不错,这两天采的吧,看着根系还非常新鲜。”
“是的,小子前两天进了趟山,遇着了些药材,便采了回来。”
“这两样药材不错,数量也不少,合该值一两银子,老夫叫小童取来。”
“老人家别急,我这还有一样没露出来”说着安阳将布包拿出来,打开了碎步的一角,还不等安阳说话,老头立马站了起来“小子,将包好,跟我进屋里详谈。”说着顾不得桌上的药材,疾步走进屋内,安阳紧随其后进了屋。
“快把碎布打开,让老夫仔细瞧瞧。”安阳把布包打开,露出了静静躺着的野山参。胡大夫激动得胡子上下抖动,打量着这支参“小子,你这运气不错,这可是上了年头的参,少说有个几百年,品相如此之好,老头子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胡大夫小心翼翼的看着这棵野山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子,这参,你想要多少?”
“胡大夫,小子一个村夫,怎懂得这些,您是这镇上最有威望的大夫,想来不会欺我年幼,您说个价吧。”
“好小子,行,你既信得过老夫,老夫也不瞒你,不说在京城,这山参若是在州府,那价值也是不可估量。可咱这镇子小,远没有那么繁华,老夫付你一千两,你看可好?”
一千两已经大大超出了安阳的预期,原想着这参顶了天也就三四百两,不成想竟翻了番,看来还是低估了古人对人参的重视程度。虽然在州府或者京城,这山参卖价更高,可越繁华的地方贵人越多,自己一个平头小百姓,没有什么依仗,出了事儿如何是好,不若卖给济世堂来得方便。
安阳点了点头,将山参交给胡大夫,胡大夫立即将山参好,唤来药童,去账房那取来一千两





安阳在异世 分卷阅读8
银票。未等小童出去,安阳向胡大夫说道“胡大夫,可否将银票给小子换成一张五百两的,加上四张一百两的,再把最后那一百两换成散银?”
胡大夫应了,打发小童取银钱去,笑得胡子都抖了“小子,下次再有好药材,再给老夫送来,老夫照牌全。”安阳连连应是。
好银钱,安阳将竹篓背上,和胡老拜别,踏出济世堂,因着荷包鼓了,看什么都想买,克制住把街上的小摊,扫荡一遍的冲动,安阳看看身上的衣服,想起买的布还没有托李阿嬷找人给做成衣服,决定先去成衣店买两件衣服。
进了成衣店,花了两百文买了两套衣服,一身深蓝色的,一身土灰色的,比较耐脏。又花了二两银子选了一匹白色的软布,安阳打算回家,自己做个四角裤出来,这样晚上也会凉快一些。
付了钱,走出布店,安阳打算去集市看看,买些东西打打牙祭。集市很是热闹,卖菜的,卖肉的,卖家禽的,吆喝豆腐的,不一而足。安阳见着有卖老母鸡的,想起鸡汤的滋味,不禁咽了口水,和那位老阿嬷讨价还价半晌,花二十文买了下来,还搭了一个鸡笼。
在集市上转了转,安阳买了些猪肉和豆腐,又去杂货店买了些大枣,香料,又买了五斤米,都放入背篓,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一家糕点铺子时,安阳发现那里站着一位骄矜的哥儿,身旁跟着一位汉子,看样子应是一对夫夫。那位小哥儿脸上是满满的幸福,眼睛里尽是鄙夷的看着立在另一处的哥儿,只见那小哥儿虽是衣着朴素,瘦弱不堪,可自有一股风华,宛若青青翠竹。不知怎的,向来不喜管事儿的安阳,背着竹篓,向那处快步走去。
☆、第7章偶遇
还没有等安阳走近,只听一声娇滴滴的话音响起“哥,你不要怪我,我不想这样的,可我和闵哥哥真的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他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你就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不要生我的气了。”说着颤抖着身体,用手抚着脸,好似在擦泪水,可安阳分明看见,他宽大的衣袖下是一张笑的花枝乱颤的脸。站在那小哥儿身旁的汉子,赶忙上去扶住,略带责怪的看着站立如竹的小哥儿。
接着便开口责怪“清儿,这一切和柳儿没有关系,他那么善良,那么美好,怎么舍得伤害你。虽然我们从小便有婚约,但你知道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是我对不住你,可清儿是无辜的。你心肠怎的这么硬,都一个月了,看着柳儿伤心难过,暗自垂泪,哭得眼睛都肿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无动于衷。”
安阳听着那男人不要脸的话,简直都要气笑了,这天底下怎么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明明和人家有婚约,却娶了人家的弟弟,那弟弟看情形也不是一个好人,想必妥妥的白莲花一支,外表看着柔弱不堪,天真善良,可实际上心肠歹毒,阴险无比。能够撬了自家哥哥的墙角,还在街上扮柔弱,求原谅,真真是当了□□,还想立牌坊。
安阳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怒,他最为厌恶的便是这类白莲花,外表圣洁,内里一副恶毒心肠。前世安阳初出社会,便遭逢了一朵白莲花,明明不是安阳的错,可那个人偏偏用着一副无辜嘴脸,将安阳身边的人一一分化,最后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那位小哥儿更可怜,这白莲花段数颇高,更为难缠。还有那个渣男,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看上这么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搅家,明明那素衣小哥儿未置一辞,却招来如此不明不白的责怪。
还未等安阳捋清楚,再抬头时却发现早已没了那二人的身影,只剩那素衣小哥站在糕点铺子门口。略怔了怔,小哥儿走了进去,安阳不知怎的,没有回家,反而快步上前,也进了糕点铺子。
客官“您要点儿什么”一旁的小二走上前询问。
安阳只顾着寻那小哥儿,全然忘了这里是一家糕点铺子,是要做生意的。转过头,安阳尴尬的盯着前面柜台上的一溜糕点,指着那轻薄莹白的糕点,让小二给包些。
“,客官真是好眼力,咱们这店最为拿手的便要数云片糕了,莹白透润,吃起来唇口留香,包您满意。”
安阳随口应付着小二,趁着打包的功夫,寻起那小哥。不想一转头,发现他正在另一侧购买糕点,刚刚离得有些远,安阳并未看清小哥儿的长相,只知这人有些瘦弱,身上有一股淡然的气质,近距离才发觉,这小哥儿长相虽谈不上艳丽,却眉眼清秀,不似那些涂脂抹米分的小哥儿,打扮的好似女人。这小哥儿看着清清爽爽,格外的令人舒服。
安阳想着这哥儿的遭遇,刚想要上前去,小二便将打包好的点心送到手上,安阳付过钱之后,再去找那小哥儿,已经没了踪迹。心下暗恼,瞪了那小二一眼,直教小二疑惑半晌,摸不着头脑。
出了糕点铺子,安阳心不在焉,撞到一位路人,才缓过神来,道过歉,猛然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反常。
在前世安阳就是不爱管事,图清净的人,怎的今儿遇到这麻烦事,还想着往上凑呢。亏得被那小二打断了,不然贸贸然的去见那小哥儿,素不相识,还不被人当成登徒浪子,暴打一顿,可这样想着,安阳还是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不甚自在,连今天发了大财的喜悦,都无法挽回现在的低落。
就这样走到城门口,安阳花了七个铜板,雇了一辆牛车,颠颠簸簸的回了上安村。虽说心情有些沉闷,可安阳还算清醒,待牛车快到村口时,安阳便下了车,打发赶车的老汉回去,自己走路,背着竹篓回了家。不然让村里那些长舌妇,看见自己雇车回家,还不知会编排出些什么,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并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有村长撑腰,可人言可畏,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仗着那张嘴四处散播流言。
前一世在安阳租住的小区,便有人因着坐公交车未给老人让座,被同栋楼的阿姨看见,而那阿姨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姑娘拒了和她儿子的婚事,怀恨在心,四处散播女孩的流言,最后那姑娘抵不住邻居们的异样眼光,跳楼自杀了。最后查明当天胃疼,才未让座,可惜逝者已矣,没什么用了。
所以安阳小心一点,没什么不好。况且安阳家一直不富裕,爹么死得早,能雇车回家,可不是发了财嘛。村里的那群夫郎不是善手,单从那些结亲的人家的宴席,便推断出人家的资产几何,眼光毒的很。
回到家中,将院门插上,买来的老母鸡放下,匆忙进了屋。把竹篓摘下,猛灌了一大口凉水,坐下缓了一口气,甩去心中异样的失落感,安阳平复下




安阳在异世 分卷阅读9
心情,将怀里的银票与荷包里的银锭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今天在集市上买了不少东西,数了数剩下的银钱,四个二十两、三个五两的银锭子,还有二两的碎银。安阳从筐子里取出一个今天买的瓦罐,将那四锭银子放了进去,剩余的十几两碎银放在荷包里备用。走到卧室,安阳将随身携带的九百两银票拿出来,把枕头撕了一个小口,将钱藏进去,用针线缝好,虽然弯七扭八的,但好在针脚还算细密。
将这一切做好,在镇子上只喝了碗茶,也有些饿了,从厨房端出早上吃剩的打卤面,大口吸溜起来。填饱肚子,安阳把今天买来的衣服,用井水洗净,晾在院子里,又把买的米面、枣子放进厨房。
去鸡窝看那只野鸡时,安阳想起前些天在山上做的陷阱,现在应该有些获,想起上次答应刘庄带他进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安阳起身,关好院门,和刘阿嬷打了个招呼,便叫上刘庄,两个人一起进了山。别看刘庄人小,可心思相当灵活,不然也不会让刘阿嬷头痛得很,在刘庄多次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他跟安阳进山,就怕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出些事情。
刘庄一路上和安阳叽叽喳喳的说话,可安阳一直嗯嗯啊啊的回应,一开始刘庄未察觉出什么,可时间一长,发现安阳有些心神不宁,开口询问“安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不会是在想夫郎吧!”
安阳将自己从对那小哥儿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听到刘庄的话,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消失无踪。安阳摇了摇头,笑骂着“你这小子,才多大,懂什么夫郎的事情,你再说,我可要跟阿嬷告状了,让刘叔拾你。”
“别呀,安哥,就跟你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么,再说咱两可是好兄弟,可不行这打小报告的事儿,多伤感情,你说是不?”
安阳听后,不由得扶额“你这小子,真是鬼鬼的,能说会道不吃亏,将来不知谁能奈何的了你。”
刘庄毕竟一个大小伙子,虽然机灵,可这样的调侃,还是让他羞红了脸。安阳见状,也不再逗他,两个人不再闲扯,一路往山上走去。
到了安阳设的陷阱处,果然不出所料,获丰富。只见第一个陷阱里,有只大白兔子,虽然过了几天,可看样子还活着,刘庄央着安阳自己试试,安阳便走向下面的陷阱。两人忙活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获了两只兔子,三只死掉的山鸡,在附近采了些蘑菇,回程又见着棵山楂树,安阳大喜过望,摘了不少,两人心满意足的下了山。
拎着猎物回了家,安阳拿出一只兔子,两只野鸡递给刘庄,让他带回家去。刘庄说什么也不肯,安阳佯怒“这野物虽说是我设陷阱捉的,可是咱两从山上背下来的,你也有份功劳,况且家里只有我一人,这么多野物怕是会放坏了,不若两家分着吃了,别跟安哥客气,刚刚谁说是兄弟的。”
刘庄推辞不过,接过猎物,回家去了。临走还嘱托安阳,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可不要忘记叫他帮忙。
安阳笑着将刘庄送出院门,给那只肥兔子,简单的搭了个窝,提着那只野鸡进了厨房。进了趟山,又有刘庄插科打诨,安阳暂时将镇上的事压了下去。煮开水,将野鸡的毛烫掉,又洗了些刚刚采的蘑菇,安阳打算做个前世东北的名菜,野鸡炖蘑菇,又在里面加了些当归,做成药膳,补补元气。
美美的喝上一碗鲜香浓郁的鸡汤,觉得一身的疲劳去了个干净,午后回来吃了不少面条,不是太饿,鸡汤有不少,喝也能喝饱,再说晚饭讲究吃个七八分饱才健康,安阳索性没有再加做晚饭。
今儿一天忧喜交加,安阳的身体有些发沉,为着身子着想,早早地洗漱干净,打理好屋子,便睡下了。
☆、第8章往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安阳这边如何,今儿在糕点铺子的小哥儿,正是那里正家的大哥儿,安阳的未婚夫郎,木清。被安阳视作白莲花与渣男的夫夫,一个是木清的异么弟弟木柳儿,一个便是与他从小定下婚约的竹马,流水镇首富家的小子,苏闵。
今日,是木清阿么的忌日,同时也是木清的生日,可木清在木府被后阿么苛待,亲爹漠视,弟弟暗地里欺负,半点主子的体面都没有,还及不上府里管事的有地位。即使被提及,也是一句两句话的带过,一旦被长时间关注,不出意外是那白莲花弟弟搞的鬼,想让他的便宜爹更为厌弃木清。
没有人记得木清的生日,更遑论那死了十几年主母的忌日。不,也许有人记得,但这人未安好心,明里关切,暗里却藏着嘲讽看笑话的心思。木清自小失了阿么,又不得阿爹青睐,府里的下人惯会看碟下菜,因着后阿么的授意,从未拿他当个主子,吃食上尚被苛待,手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银钱,存下来的那点钱,都是木清绣帕子换来的。
每年的六月初八,木清都会去那家糕点铺子,用手里仅有的铜板,称点桂花糕,自己做一些吃食,在离主宅最为偏远的小院子里,点上香烛,祭奠阿么。
木柳儿知晓木清今日必会去那家糕点铺子,便携着自家夫君,打算去“安慰一下”,既显示自己的柔弱知礼,又可以抹黑木清,进一步笼络夫君的心,将那根木头踩在脚下,让身边的所有人都讨厌他,看着木清不好过,木柳儿心里才算舒坦。
凭什么只比我早出生半年,便占了木府大哥儿的名头,虽然有名无实,经过阿么十几年的经营,如今提起木府,人人只知聪慧贤淑,温柔可人的柳儿哥,却少有人想起木府前任夫郎诞下的孩子。但这个人的存在,时时提醒着木柳儿,他的阿么是继夫郎,若是没有这碍眼的木清和他那早死的阿么,该有多好。所以看着木清日子艰难,过得不好,木柳儿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两人差了不到一岁,木柳儿的存在,证明了木家阿爹的背叛,在木清阿么有孕期间,木城便和镇上大医馆家的哥儿有了私情,还珠胎暗结,有了孩子,这一切,木清阿么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无心管罢了。
再说那木柳儿的阿么,也是一个小有手段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做哥儿的时候,撬了人家的墙角,和有夫之夫勾搭成奸,还珠胎暗结,在元配夫郎过世不足三月,白事未歇,便被木城八抬大轿,敲敲打打,热热闹闹的娶进家门。
木清的阿么不是镇子上的人,是木城从县里回府的路上,捡回来的。当时木清阿么形容憔悴,衣衫也有些破损,以木城的眼力,一下子便看出这衣服不是普通物件,暗




安阳在异世 分卷阅读10
绣罗纹,虽然晦暗,心思粗浅的人还瞧不出来,木城也只在州府见过这样的料子。
虽然衣物破旧,风尘仆仆,可那张脸着实令人着迷,远山黛眉,琼鼻玉首,朱唇不点而红,无一处不致。木城正是好颜色的年纪,再加上自幼家中富庶,狐朋狗友不少,没少进过那秦楼楚馆,可从未有一人如此震人心弦,和这人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还没等木城想好,怎样和美人搭上话拐回家,木清的阿么便晕了过去。瞧见美人晕倒在地,木城顾不上其他,赶忙策马至此,将马匹交给仆人看管,自己快步上前,将人轻轻扶起,连着包袱抱在怀中,一路风尘疾驰回家。
却说木城回家,将木清的阿么放在床上,急急打发管家去请来大夫,又吩咐伺候的人准备好干净的布,亲自帮他擦净脸上的尘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将气喘嘘嘘的老大夫带进来,木城催着赶紧给小哥儿看看。
那老大夫被木城的口气吓到,知这是个混不吝的手,手上没了准头,有些发抖,再加上老了老了体力不济,只粗粗的看了一下,便断定这哥儿是劳累过度,加上饮食不良,身体没有休息好才导致昏厥的。木城听罢,连忙吩咐厨房的人熬煮一些滋补的东西,又打赏了老大夫二两银子,将他请了出去。
木城看着床上的小哥儿,心里有些痒痒的,什么都顾不上,也不想干,便一直守在床头,等着他醒来。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木清的阿么悠悠转醒,待看清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在官道上,而是一间稍显华丽的卧房,不由全身戒备起来。
木城看着娇滴滴的美人醒了,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仆人,将厨房里热着的燕窝粥端上来。木清阿么刚醒来,还在打量环境,陡然听见有人说话,一下子便转过头来,看见立在床边的木城,面上不显,心里戒备起来。
木城看着美人转头看向自己,心花怒放,待看到小哥儿微微蹙起的眉头,敛了一下表情,开口解释“这位小哥儿,在下木城,今日回乡,在官道上见你昏倒,身旁又无人照看,怕出些意外,在下便自作主张,将你带了回来,还望小哥儿勿要责怪。”
木清阿么张口询问“这里是你家?”
木城坐在桌旁,忙应声“正是在下的宅院。”
“多谢施救之恩,打搅了,还不知怎么称呼?”
“我名唤木城,看你小我几岁,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木哥吧。先别说其他的,我叫厨房熬了点粥,先趁热喝吧,别等凉了。”
木清阿么道了一声谢,也不扭捏,知晓自己的身体现在正缺滋养,没有说什么,拿起碗喝了起来。
“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在下你的情况,你孤身一人,怎会流落至此?”
木清的阿么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暗了一下,回道“我名叫兰笙,因家里遭逢巨变,又与亲人走散,不知不觉到了这方地界,多亏木哥出手相助。”
“小哥儿,这是哪儿的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身体不好,要是信得过我,安心在这住些日子,养好身体再打算也不迟。你若不介意,我变称你笙儿如何?”
兰笙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再加上流水镇足够偏远,应该没事,煦煦一笑道了谢,应了下来。
自打那天以后,木城便改了往日的作风,不再与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反而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家里,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却说木城看着兰笙,真是越看越觉得世间最美的人不过如此,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可人娶做夫郎。
兰笙是一个聪慧的人,再说木城那么明显的眼神,想不明白也难。自从那件事过去,已经一月有余,为着这身子,确实需要早点安定下来,而不是颠沛流离,出了事情后悔也来不及,所以木城提起婚事,兰笙并不意外,略微思索便答应了。
木城兴奋的不能自已,亲自操刀督办成亲事宜,风风光光的将兰笙娶进家门,全了自己的心愿。可想的再好,也经不起现实的打击,兰笙对待木城还是原来的态度,尊重有余但亲近不足,全然不似一对刚成婚还在新婚燕尔的夫夫。
耐着性子,木城花了大力气讨好兰笙,可还是无甚效果,两人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心里憋闷,木城和那些酒肉朋友恢复往来,过起了之前的迷醉生活。
直到一月后,家里奴仆找来,说主君晕倒了,木城才回过神来,往家里奔去。推开房门,只见兰笙侧躺在床上,大夫见郎君回来了,起身恭喜“大喜呀,郎君,你家夫郎有了身孕,可要好好照看,断不能再让他昏厥。”
木城听了,内心大喜,顾不上两人之间关系多糟,上前去搂住兰笙,连连保证,再也不做混事,定会好好对他。府里一时间喜气洋洋,虽然兰笙还是对他爱理不理,可木城想到孩子不由得放宽了态度。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木城原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再加上夫郎有孕在身,还每每冷言以对,便失了些兴致,不久后和那大医馆家的哥儿成了好事儿,那哥儿惯会温柔小意,极大的满足了木城的大男子主义,安慰了他在兰笙那儿受挫的心。再加上那哥儿说不求名分,只要能不时看看他便好,对比兰笙的态度,木城的心渐渐偏了过去,着家的次数也跟着越来越少。
兰笙并不在乎这些,在木城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便知他靠不住。摸着肚子,靠在窗前,兰笙拿起挂在颈间的坠子,暗地里做好打算。
几个月转瞬即过,转眼便到了兰笙生产的日子。早上喝过一份鸡汤,还没等兰笙坐下,这肚子便疼了起来,扶着桌子,紧紧捂着肚子,下人见着这情形,连忙去请大夫,将今天在家的老爷唤了过来。
木城见着也着了急,虽说两人关系不睦,可毕竟怀着孩子,急忙把兰笙抱上床。大夫不一会儿到了,将木城赶了出去,产房传来一阵阵痛呼声。碾转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只见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
月到中天,传来了婴儿的啼哭,还未来得及报喜,兰笙大出血,怕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得知自己不久于人世,兰笙强撑起神,将颈间的坠子摘下,戴在孩子身上,未等木城进来,便撒首人寰,离了世。
木城原以为自己会很伤心,可真的遇到这事,才知道自己的心肠有多硬。因着兰笙难产,刚出生的小哥儿也不招待见,只叫奶娘照顾着,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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