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水无忧
就这样到了傍晚,木吉才总算放过他了。
“你可千万戴好木坠,喻公是真的会保护你的。”走之前木吉还不住地嘱咐他,“别不信僵尸,晚上千万别出门。”
喻衍嘴上应着是,其实就没有放在心上,待木吉走后他又上街了。
这时还早,街上的铺子还都未关,这几日他对这一片已经熟了,到了就近的铺子买好了祭祀需要的东西,待他回客栈的时候褚黎和韩拔都还没有回来。
夜色越来越深,褚黎已经回来了,回来后没有怎么搭理他,就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褚黎这几日一直都这种眼神看着他,喻衍也就没有再在意。
过了子时,已经宵禁了,韩拔竟然还没有回来,喻衍看着打包好的祭祀用品有些犹豫。
白天他无法去母妃墓前祭拜,只能趁着晚上去,晚上因为闹僵尸和宵禁,没有人会出门,并不怕被人看到,只不过韩拔还未回来,如果他回来后若发现自己不在很可能起疑心。
喻衍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决定出去,事情早些做完,他就能早些时间离开寒城了。走前他在被窝里伪装了一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探他的房间发现不了他已经出去了。
几十年来,寒城的月色没有变过,隔着一堵厚厚的城门,沙漠中沙狼的嚎叫声传入耳中,一如往日。
喻衍挨着房屋快速前行,他早已打探好他母妃的墓地所在,一路朝着目标前去,趁着夜深人静,他也想与母妃说些话。
他母妃虽然性子懦弱,在宫中任韩皇后捏扁揉圆,可即使最苦难的时期,也从未让他受过一丝苛待。
自他记事起,他识字,他念书,他的一切都是母亲亲自教授的。
在所有人眼中,他母妃不过是徒有美貌的一介女子,在后宫之中仗着美貌享了几年专宠,待容颜凋零,宠爱也随之消散,她甚至未在史书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在他心目中,母妃是最重要的,最独一无二的。
十岁之前,他所有的记忆都与母妃有关,是母妃造就了他,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是来自母妃。
当年喻国的第一美人,一身傲骨,初入皇宫之时风采无人可当,有了他之后,母妃才敛了风华,只为能保住他。
十岁的他要被送往魏国做质子,母妃在韩皇后的宫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她给自己一条活路。
在踏上去魏国的路途之时,母妃将所有的积蓄塞给他,让他在路上逃了,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可他是质子,若要逃了,母妃只有死路一条。
待他十五岁从魏国逃回来之时,整个皇宫只有母妃是高兴的,抱着他痛哭。
在他被送来寒城之时,也只有母妃是伤心的,为他践行,盼他安好。
他要守着喻国也是为了母妃,当年若是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在城下自刎。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刎后一年母妃便也仙去了。
他们母子二十余年,聚少离多,有太多的话想说了。
迁址的地点是褚隼亲自选的,各处都是好的,他心中对褚隼百般的不满,但这件事上对褚隼却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很感激他。
喻衍带着祭祀用品穿行在树林中,这片树林是为了让他母妃安歇,褚隼特地嘱人建的,用于分开他母妃的墓地与常人的生活之处。
遥遥地在树林中,喻衍看到稍许的灯光,是他母妃陵墓前的白灯笼。
他越走越近,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脚下不禁轻了一些。
快要出树林是时候他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脸韩拔。
韩拔站在了他母亲墓前,他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人一看便是相识的,似在说着什么。
韩拔没有回去,原来是来了这里,他若是要来祭拜,喻衍并不感觉意外,只是为什么要晚上来,而且墓前没有贡品,看他并没有祭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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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失算了,韩拔竟来了这里,看来今晚是祭拜不成了。
正在失落之时,喻衍忽然感觉身后一股凉嗖嗖的,他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张惨白的脸,绿油油的眼珠。
☆、第四十二章
喻衍一时间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四肢百骸犹如在顷刻间灌入寒风,他眼睛瞪大瞳孔猛缩,尖叫声马上就要突破喉咙而出。
但幸而他还有几分理智,捂住口鼻硬生生将尖叫声压回了嗓子里。
他身体僵在原地,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与僵尸脸对脸,一时想不出应对的办法。韩拔就在眼前不远处,他若有什么动作肯定会被韩拔发现。
前后都有威胁,此刻他只能尽量少地做出动作。
僵尸就在他身后,身体紧挨着他,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僵尸身体上散发出的冰冷和僵尸硬邦邦的身体,这股冰冷时刻都在威胁着他,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僵尸只是在他身后,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转过头,不让自己去看僵尸那张脸、那双渗人的眼睛,并在心底默默盼着僵尸快点走,到别处去,他现在没有余心去处理僵尸的事情。
韩拔还在与那人说话,没有发现这边的事情,看两个人的情况似乎还要等些时间才能完事。
时间一分一刻地流淌,就在喻衍以为韩拔走后他便可以从僵尸身边逃走的时候,身边的僵尸突然有了动作。
僵尸竟然伸开双臂把他抱进了怀里,手臂穿过他的腋下,两双惨白人的手就交叠在他小腹,将他没有一丝缝隙地圈住。
喻衍不怕寒冷的身体,此时却从骨子里透出冷意,这股冷意似乎要将他冻僵。
喻衍本是靠在一棵树上,他的力全都用在了树上,身体不稳,此时被僵尸圈住了身体,身体的着力点便全都抵在了僵尸身上,倒像他刻意躺在僵尸怀中一样。
据城中传闻,这僵尸战力并不很强,也并没有多凶残,若是在一般情况下遇到,他一定不会如此憋屈,肯定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可此时他大气都不敢出。
又过了一刻钟,韩拔与那人竟丝毫还没有结束的迹象,这边的僵尸却又变本加厉了。
僵尸的手指仿若利器,竟然划破了他的衣服,一步步,一层层,手指触碰到他小腹的肌肤,而后整个手掌都伸进了他衣服内。
僵尸的手如寒冰般冰冷,如干柴般僵硬,两只手在他肚脐周围寻走,好像在琢磨着如何将他开|膛|破|肚。
喻衍终于忍无可忍,按住了在他肚脐周围游走的僵尸的手。在他按上去的时候,僵尸倒并没有反抗,反而顺从地停止了。
就在喻衍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僵尸的头又压在了他的肩上,青白的舌头伸出舔着他的耳垂,似乎在琢磨着该从什么地方下口。
喻衍又腾出一只手去顶住僵尸的下巴,让他无法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僵尸的舌头竟舔上他的手指,带着要将人冻僵的寒意,一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手上疼痛传来,喻衍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指,鲜血淌了满手,虽然手上的伤转眼便愈合了,但是血量却极大。
僵尸伸出舌头将血卷入口中,绿色的眼珠闪着红色的光芒。
这血似乎刺激到了僵尸,他将手回,竟将喻衍抱了起来。
喻衍看到他的眼睛盯着韩拔所在的方向,视线锁定在韩拔身上,然后带着他迅速撤离,距离韩拔越来越远。
僵尸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脚沾在地上都是无声的,他走过的地方仿佛连空气都没有任何的游动,只有一股冰冷的气息留下,怪不得他没有察觉到僵尸的到来。
僵尸带着他越走越远,出了小树林又转弯,竟是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距离韩拔足够远了,不用再怕被发现,喻衍暗暗使力,一个翻身再跳起,一脚踢在僵尸的胸口。
僵尸毫无防备,被他踢了个正着,这僵尸身体虽非人,但战力却不强,喻衍这一脚便把他踹出数丈远。
僵尸的身体蜷缩在地上,马上就又有了反应,再度站起的时候,竟像是没有受任何伤一样,又再次朝他扑来。
喻衍与他战了数次,这僵尸近不了他的身,但却一次次没完没了地朝他扑来。
他又无法真正伤了这僵尸,这样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唉!”喻衍用尽全力,又一脚踹在他胸口,这一次僵尸被他踹出十几丈,然后他转身便跑。
打不能打,只能跑了,只希望这僵尸看不到他后便不再追上来了。
喻衍一个转弯,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屋墙后,僵尸看不到他后竟然真的不再追了,没有了目标,在原地打转。
喻衍原以为这招不好用,没想到这僵尸竟如此好糊弄,倒省了他一些力气。
子时早就过了,启明星渐渐升起,沙漠之中沙狼的嚎叫生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天就要亮了,再不走褚黎就该起来练功了,到时候他铁定被发现。
喻衍身体将要动,突然从树林那边传来声响,他又再次屏住呼吸,这个时候从树林那边过来的就只有韩拔了,他若动肯定又要被发现。
韩拔在前,那个陌生人在后,两人几乎脚不沾地地往这边过来,目标正是在原地打转的僵尸。
那个陌生人提着一个灯笼,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在距离僵尸几丈远的地方停住了。
“竟又出来了,这几日接连出现,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韩拔对付僵尸显然已经十分熟练,几下便将僵尸踩在了脚下。
那个陌生人这才靠近,将手中的灯笼丢到僵尸身上。不到片刻,灯笼燃烧,火烧到了僵尸身上,一直打不伤的僵尸竟如纸一样也开始燃烧,片刻便烧的只剩下了灰,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了。
“抓住这些小东西没有作用,要抓住他才行。”那个陌生人背着手,似乎并不关心这只僵尸,“几万只的小东西,只有你我来杀,杀得完吗?找不出他来这事就没完,咱们的计划也完成不了。”
“从那日我便开始找他,但过了几年,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你要我如何在几日内找出他来?”
韩拔似有烦躁,看向那人的眼神极为不悦。
以他对韩拔的了解,他露出这副表情定是对眼前的人极为不满,以他的性格绝不会与自己不满之人多说半句。
而今日,他不仅与这人说话了,还与这人待在一起了很长时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受着这人的胁迫。
喻衍一开始并未对这人太多的关注,他阅人无数,自诩不会看走眼,第一眼并未在这人身上看出什么不一样来,但这人竟然能胁迫到韩拔,不仅让他对这人开始重新审视。
这人个子不矮,但韩拔也不矮,他与韩拔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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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也并未凸显出来。脸长得倒是还行,只不过满脸阴鸷,看上去不好相处,且穿了一身灰衣,好看的脸都盖去了三分。
“这几日你先处理着这些小东西,引他出来由我想办法。”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瓷制的白瓶,交到韩拔手上,“这是新研制的药,你再遇到这些小东西就将这些药散在他们身上。”
这人说完就要离去。
韩拔又将人叫住,“我已将褚黎约来了此处,你既然来了,也去与他见一见吧。”
提到褚黎这人脸色才稍有缓和,但声音仍是冷的,“我自会去的。”
这两人关系应也不是多好,说完就都散了,韩拔回身就往客栈方向前去。
待韩拔走远,喻衍才敢出来,他也顾不得多想,韩拔就要回去了,他得在韩拔回去之前回到客栈。
幸而韩拔并没有急躁,信步走在路上,给了喻衍时间。他是断不能再走韩拔走的那条路的,只能绕开韩拔。
天越来越亮,沙漠中的太阳已经露出了边角,不断地有鸡叫声传来。
幸而喻衍有一身好轻功,在韩拔回来之前到了客栈。
他进入自己的房间,背抵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没有被发现。
“你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突然褚黎的声音传来,喻衍的心又猛地掉吊了起来。一睁眼,褚黎正坐在他的床上,面色严肃地质问他。
他不是不再跟着自己了吗!?怎么还在自己房内!?关键是他一口质问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被褚黎发现要比被韩拔发现好,因为褚黎好糊弄啊!
此时绝不能心虚,喻衍脸上马上带上了轻笑,气定神闲,“我出去玩玩,寒城盛传晚上僵尸出没,我出去逛逛看能不能遇到僵尸。”
他边走边说,顺势就躺在了床上,还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我运气不好,没有遇到。”
褚黎面色不变,喻衍也看不出他信与不信,但这时不能露怯,他一手拍在褚黎后背,“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褚黎侧身,看向他,“只有你自己?”
“不是我自己还有谁陪我?”这事他没撒谎,就是他自己。
“那这是什么?”顺着褚黎的目光他看向自己小腹,在看到的瞬间,脸皮厚如他也不禁脸红了。
因为褚黎正一手挑起了他被僵尸撕破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小腹。
他的小腹没有一丝赘余,破烂的布料被挑起,再往下扒一寸就是那个地方了,褚黎偏黑的手指落在他的如玉小腹上,无端升起一股旖旎。
☆、第四十三章
“松开。”
喻衍脑中警铃大作,他衣服较为繁琐,站着的时候,一层层的衣物遮下来感觉不出冷来,自己就忘了这件事,而且他站着的时候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衣服被划破了。
但是,他偏偏躺在了床上,所以从褚黎的视角看去,那里一览无余。
喻衍侧过身,马上就坐了起来,衣物垂下把那里盖住,他的脸恢复了正常神色。
褚黎脸色倒是没有变,还是坐在他床上,“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衣物会被划破?”他看喻衍的衣物应是被利器划破的,因为切口极为整齐,像是有刀或是剑拦腰砍来,然后躲避不及才被划破了衣物。
如果是这样,那么喻衍一定是和人发生了打斗。
“可能我自己不小心……”喻衍试图蒙混过去,“寒城在边境,刀剑四处可见,我走路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划到了哪里,划破了吧。”
他这理由太过牵强,根本不会有人信,褚黎当然也不信。
“你去了哪里?”
“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也有去的地方。”
喻衍心道不好,以往只要自己含混过去褚黎便识相地不问了,今日怎么追问起来了,难道被他骗的次数多了,产生了警惕?
他从床上站起,绝不能被褚黎掌握了主动权,否则这事就没完了。
“我去了哪里何须向你报备,”他毫不心虚地看着褚黎,对于自己夜间出去这事却不提了,还反问起了褚黎,“倒是你,为何会到我房内?”
鸡叫了一遍又一遍,天已然出现光亮,光从窗户的一角里照进来,撒在桌子上,虽还昏暗,但屋内比之前更亮了一些。
喻衍将褚黎的脸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喻衍,似乎要通过眼睛将喻衍看透。
喻衍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你为何私闯入我房内?咱们前几天不是才刚说过,不再比试了,你也不在缠着我了吗?你难道说话不算数?还是你反悔了?”他带着质问,语气也不多激烈,只不过那副表情,似乎要指着褚黎鼻子骂他出尔反尔了。
褚黎果然被他转移了话题,低下眉眼来,“我说到做到,绝不会做些小人行径。”他只是夜里醒来,敲喻衍的门,敲了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才不得以破门而入。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卫展不想说,他不管如何问都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东西,最后反而会被他倒打一耙。
他站起来,光从他的身侧照进来,喻衍只能看到他半边脸。
他走到喻衍身旁的时候停住了,声中带着无奈和坚定,“想必你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世来历,而你我相识月余,我竟从未你口中得知一星半点你的过往。我往日只感觉你这人狂傲不着边际,现在想来你的城府却是极深,狂傲不着边际或许只是你的掩饰罢了。”
他抬手放到喻衍肩上,“比城府我自比不过你,只能被你耍的团团转,那我也便不与你比。”
在山镇之时,卫展多次支开他,只为掩盖他自己的身份,他虽然看破,但也任卫展那般做,并顺从着他,因为那时他也并不十分在意卫展的真实身份。
那时他只认为卫展的真实身份与他无关,他只需与卫展比试一场便可,还与卫展立下不问他秘密的约定。
那之后他更是不止有一次机会知道卫展的真实身份,但他自幼受君子教育,夫子以君子之礼教他,所以他时刻谨遵与卫展的约定,现在想来他如此这般正中卫展下怀。
他比喻衍要高一些,手指顺着肩摸到喻衍的耳垂,手指火热,温度传到喻衍耳边,只碰了一下便离开了,若不是耳上灼热的温度,喻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说完这番话便出去了,还帮喻衍把门给关上了。
喻衍乍然想起什么,他找出镜子一照。
果然!被僵尸咬破手指留下的血滴在了肩上,竟还有一滴溅到了耳垂上。
喻衍放下镜子,叹了一口气,他只当褚黎继承了闻人歌的脑子,直肠子,没有心机,现在看来他爹终究是褚隼,脑子还是好用的。
其实褚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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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的想法都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却都忽略了,面对褚黎他竟完全无法像面对他爹一样提起警惕,还只当他好欺负,在他面前没有什么掩饰。
如果再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他必须要对他更谨慎一些才行。
只不过,在山镇之时,褚黎虽不明白状况,但并没有要究根问底的想法,今时却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
要说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是万万不信的,起死回生的事情哪有人如此轻易便想到,就连韩拔,对他如此熟悉都没有想到,更何况是褚黎。
就算猜测他二十年前未死,那么现在他也该是如韩拔一般年纪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年轻。
难道被他戏耍的多了,生气了?
要不……改天找机会给他道个歉吧?
褚黎回到房内,强压住的狂躁这才显露了出来,他的眼睛变做了狼目,心中的气息汹涌狂奔,似乎要冲突他的血管,直冲天际。
他难受的身体蜷缩在床上,眼睛忽深忽暗,似要失去理智,好久才稳定了下来。
他体内有狼神血脉,会不定时地发作,发作时便会这样,但发作的时间很少,数月才有一次,若要压制也不难。
可最近这几日不知怎么了,突然变得狂躁,几乎天天发作,心情尤其狂躁,压制起来也不容易,刚刚面对卫展之时更是突然发作。
他身体的血液狂奔,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若不是他尽力压制着恐怕当场就将卫展扑倒在地,撕裂他的喉咙,饮食他的鲜血。
他手上还残留有卫展的气息,深呼一口气,气息盈满鼻间,与卫展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还有带一丝他血液的味道,因这股味道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躁又再次凶猛袭来,几乎将他的理智全数吞灭。
韩拔比喻衍晚了半个时辰回到客栈,此时天已然亮了七八分,街市上已经有了早市,热腾腾的馄饨、包子全都出来了。
韩拔拿着包子进来的时候,喻衍和褚黎正在厅里吃早饭。
客栈里的早饭每天早上都是粥和馒头咸菜,要是好吃也罢,关键是难吃,喻衍只就着粥,要了半碟的猪头肉啃着。
“小鱼,要不要吃包子?”
因木吉叫他小鱼,韩拔竟也跟着叫起了这个名字,喻衍听着自然是十分不舒服,但在韩拔面前他装的一副乖巧,也只能任他叫着。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喻衍也发现了,韩拔与褚黎虽为师徒却极少说话,两个人一天说的话恐怕连他这个陌生人都不如。
刚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心中还有些难过,韩拔没有子嗣便罢了,竟连唯一的徒弟都这般生疏,他这般孤身一人,若要老去,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不过此时他已然看透了,韩拔性子如此,他不愿与人亲近就不愿与人亲近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韩拔因是妾室所生,在韩家自小便不受待见,无人与他玩耍,所以练就了沉闷的性格,后与他相识,被他带着才爱笑了一些,没想到他死后韩拔竟又恢复了原样。
不过这几日,韩拔待他确实很好的,真如慈父一般。
想到这里喻衍胸口有些沉闷,韩拔待他如此之好怕是因为看他身形,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他与褚黎坐在一张桌子上,韩拔也坐了过来,与他挨着,将包子放在桌子中央。
“我出去办事,回来之时想到客栈里的早饭难以下咽,所以买了一些包子来,小鱼应该爱吃。”
喻衍连连点头说谢谢,先夹了包子给韩拔,“韩先生想必还未吃早饭,您先吃。”
褚黎坐在他对面毫无反应,他又夹起一个包子放到褚黎碗里,对着褚黎眨了眨眼睛,格外无辜,“韩先生与褚公子是师徒,你们先吃。”他到最后才给自己夹了一个。
他这副样子确实乖巧,褚黎这几日未与他见面,乍一见他在韩拔面前装乖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眼中还带了几丝……轻蔑。
喻衍就当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乖巧地吃包子,继续在韩拔面前装没什么心机的富家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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