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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饮星辰
不过这世界扭曲的地方多了去了,他也没办法改变,只能忍受了。
“雯娘是谁?我与她很像?”见对方哭个没完,殷羡终于受不了了,出声打断。
那人抹了抹泪,却并不回答他的话。
“小姐救了我,多谢小姐大恩大德,等小奴身子好了,就给小姐干活还恩。”
“行了,我这儿不需要你干活,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殷羡当然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想说自己的事,可那怎么行。
“此乃小奴的私事,请恕小奴并不想说。”
“你不说,我又怎么敢留你?”殷羡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方才大夫来过,说你这身子若是不好好养着,日后想要有孕就很难了。”
果然,他看到那人眼中一滞,随后惨笑道,“罢了,她都不在了,我能不能有孕又有什么关系!”
“不在了?你说的可是你口中的雯娘?”
那人下意识点点头。
“那雯娘,可是姓尹?”殷羡问。
那人双目猛然瞪大,显然殷羡说中了。
殷羡继续道,“想必你也是觉得我与她多有相像,所以才将我错认成她,难道你没想过,我为何与她相像?”
那人怔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摇摇头,“不……不对,她没有你这样大的姐妹。”
殷羡看着他,“没有姐妹,就没有其他?”
“你、你……”那人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眼中恍然,“你是雯娘的弟弟?不……怎么可能,仙哥儿不是应该没了吗?!”
殷羡皱眉。
仙哥儿?什么仙?别告诉他是仙女的仙,他会吐的。
没了是什么意思?死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人。”见那人眼里不甚信任,又说,“不过,前段时间我碰上点事,摔坏了脑袋,醒来后就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这段时间来,我也在自己的身份。”殷羡就是一种你爱信不信的语气,却更让那人信了几分。
“可……可你没有丹印。”那人犹豫问道。
“破身了自然就没了,不然我怎么会这副打扮。”殷羡毫不在意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怎样一件令人惊心的事。
可那人听见这消息却是又落下泪来,令殷羡满头黑线,想起不知在哪儿无意中听见过的一句话:男儿家是水做的。
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在流泪的男人,殷羡深以为然。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当日在破庙内,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人,从开始到结束,他好像就滑落了一滴泪,又觉得这句话也并不适用于这儿所有的男人。
好多歹说才让床上那人相信了自己的身份,那人才抽噎着说起来。
他本是一清风馆的卖艺清倌儿,叫君颜,一次偶然与他口中的雯娘尹雯,也就是殷羡这身子原主的姐姐相识相恋,雯娘帮他赎了身安置下来,还想娶他进门,可是家里的娘怎么也不同意,甚至还给她订了一门不低的亲事。
尹雯不愿,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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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从府里搬了出来和君颜住在了一起。
两个本就有情的人每天住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发生点儿什么,一来二去就擦枪走火,君颜有了身孕。
尹雯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想迎娶他,恰好这事到了一封据说是尹母给她的信,让她去一个地方赴约,母女俩谈谈。
尹雯去了,结果到了那儿等待她的却是继父尹主夫,接着尹主夫让人带来了被绑着的君颜,威胁尹雯乖乖束手就擒。
事关心爱的人和孩子的安危,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尹雯只能被迫屈服,结果被尹主夫带来的人揍得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君颜顾忌着孩子,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尹主夫让人将生死不知的尹雯拖了下去。
谁知尹雯被带下去后,那尹主夫并没有兑现承诺放了他,还让人给他灌了一碗堕胎药,孩子就是这么没了的。
失了孩子,尹雯又凶多吉少,君颜无处可去,只得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直到遇到殷羡。
对于自己弟弟,尹雯还是同君颜提到过殷……不,应该是尹仙儿的,只是君颜并未见过他,因而没认出来。
啪!
殷羡手里的杯子猛地被摔碎在地!
他皱着眉,用手捂着阵痛的心口,幸亏另一只手扶着桌子,这才没倒下去。
这是原主留下的意识的反应。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现在却并不反感,毕竟这是一个可怜孩子对自己最亲的人的关心,也是唯一表示那孩子存在的方式了。
尹仙儿,你放心,我会帮你做你想做的事。
心痛停止了。
“真的没有尹……我姐姐的半点消息吗?”
君颜边抹泪边摇头。
“我知道了”殷羡闭了闭眼,“你先安心和我一起住吧,我会和别人说你是我老家亲戚,你也小心点,别露馅儿。”
“我会的。”
殷羡出去了,把旁边的客房拾了出来,自己住了进去,君颜就住在他原来的房间。
一连两天殷羡都没睡好,一边担心不知生死不知所踪的尹雯,一边在琢磨着仇人。
据君颜所说,尹家也是官宦人家,只不过官职不高,只有五品罢了,听起来不错,然而在这个一牌匾掉下来砸到十个人,九个都是官,还有一个是皇亲的京城却是不够看的。
可他依旧得小心谨慎,谁让他是个男扮女装的平民百姓呢!
想着第二天再去一趟城里的想法入了梦乡。
第17章买下酒楼
翌日,临出门前,殷羡本想嘱咐君颜莫要乱走,可当看了看对方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就这身子能走哪儿去?
有些不放心,所以去了郝仁家一趟,拜托了郝夫郎帮忙照看一下君颜,这才去了城里。
他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昨天看中的酒楼,进去之后就看见里面根本没有几个人,小二姐都闲得在拍苍蝇了。
一见有人进来,对方立马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您是要吃什么?我们这儿的大厨可是曾经御膳房主厨的徒弟,手艺好着呢!”
“手艺好,生意却这么差?”殷羡问。
小二姐脸上的笑容渐冷,“看来客官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茬的吧?呵,你是隔壁酒楼来的?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咱们这儿根本没客人,你再捣乱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殷羡笑道,“姐姐误会了,我不是对面酒楼的,也不是来找茬的,只是看中了这儿,想和你家老板做个生意。”
见对方面露疑惑,殷羡又问,“可否见一见你家老板?”
仔细看了殷羡许久,小二才扔下一句“等着”就转身去了后面。
没多久,就出来一个年龄有点大的女人,“听说你想买我的店?”
这还真是开门见山啊!
“不错,不知老板是什么想法?”既然对方直接,那他自然也不会说别的。
“不卖。”这回答更加直接。
殷羡并没有多意外,他也没想过对方会一下子就同意卖楼。
“敢问可否告知在下原因?”
“这里是我家祖产,我家酒楼开了近百年历史了,就算它不赚钱反而要我倒贴,也不可能卖,我家祖产绝对不可以败在我的手里。”那人坚定道。
“难道夫人你觉得这家酒楼现在难道还没有败落吗?”殷羡面露诧异道。
女人心中一气,“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殷羡反问。
女人怒极反笑,“对!当然对!可那又怎样?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把它卖给你!你可以滚了!”
无视对方说的最后那句话,殷羡接着说,“如果我可以将它起死回生呢?”
“赶紧给我……”本想说赶紧滚的女人听清殷羡的话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让它起死回生。”殷羡重复了一遍。
女人一脸怀疑,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又不想放弃这个可能,“我怎么相信你?”
“毕竟你不会有任何损失不是吗?”殷羡微笑着说。
是的,女人当然知道她不会损失一分钱,甚至还有可能让酒楼再次辉煌起来,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
如果酒楼被卖了,那就不是她家的酒楼了,如此,它是否兴隆又与她有何关系?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卖的。”她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心。
殷羡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却不说破。
“这酒楼现在一直在赔钱对吧?你家的积蓄只怕也是填在这里面了,如今有一个方法能让你解燃眉之急,你真的不答应?”殷羡问。
听见殷羡的话,女人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因为他都猜对了。
冷笑一声,“还说不是对面派来的,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准备工作做的真好。”
殷羡知道自己猜对了,“老板严重了,我不过是猜的。”
对方才不想管他是猜的还是查的,她现在只想将这人赶走。
殷羡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她的想法,连忙接着说,“请慢,这位老板,如果你将酒楼卖给我的话,我非但会让它起死回生,还可以保留它的店名,请你来做它的掌柜。”
女人眉梢微挑。
殷羡见有戏,忙接着说,“如果你在继续这样倒贴钱让它开下去,先不说你的钱够不够,就说日后你若是到了九泉之下,会原谅你败了它吗?”
这话简直一针见血,戳中了死穴,像蛇被人抓住了七寸,气得女人想打人。
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她还不想给自己招事。
“你觉得我会看得上做掌柜那点钱?”她似笑非笑,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那点钱你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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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对想看这家酒楼再次客似云来,当掌柜就可以做到。”
女人这次沉默的有点儿久,半晌才道,“如果你能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卖给你,并且价钱还能便宜点。”
殷羡终于笑了,“当然可以。”
“你都不听听是什么条件?”
“请说。”
“第一,店名不能换。”
“这是自然。”殷羡应道。
“第二,店里的伙计都不能撤。”接着又说,“他们都是好孩子,对店里也熟,留下来对你只有好处。”
“可以。”殷羡同意了。
女人似乎松了口气,虽说殷羡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她对于殷羡能让这酒楼起死回生的事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的,毕竟眼前这个说要买她酒楼的人不过还是个年轻小女人,虽然身材不错,可也掩盖不了他只有十几岁的事实,她这样做不过是给酒楼一个机会的同时,能够保障到店里的人罢了。
殷羡:……年轻怪我咯?
经过一番口舌之辩,殷羡总算把价钱压到了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最终以二百四十两。
吩咐店里的人今天把店的东西都拾一下,又说今天放一天假,明天开始重新准备东西装修装饰酒楼。
酒楼即将开张,殷羡是最忙的,什么事都要准备了。
因为虽然酒楼易主,可大多数东西和以前差不多都可以用,那他也不需要再去找另外的蔬菜供应商了,这些酒店本来就有。
交代完了事情,殷羡就出门找修房子的人,他打算要把那家店重新整修一下。
等等,他现在连要怎么装修都还没想好,找什么修房子的啊!
仔细想着,自己好多东西都还没准备,想今天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好那是不可能的。
正想着呢,就没注意周围的情况,等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面前迎面走来一队迎亲队伍,连忙往旁边让,却不想撞到了旁边的人。
见那人就要摔倒,殷羡连忙伸出手扶住了对方的手臂,“小心!”
第18章再次遇见
风一吹,露出了帷帽下致凌厉的半张脸,殷羡一下就怔住了。
“看什么看!登徒女!没见过美人啊?!”
旁边的人飞快地拍掉殷羡伸出扶住对方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把红衣人往身边拉。
“孟心!”孟凌川低声呵斥,不知怎的,他竟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不过也没多想,随后道,“我们走吧。”
熟悉的声音,却没有当初那个“滚”字那样带着浓浓的悲恨绝望,反而一片平静,安然如水。
可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殷羡从来没想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这种事还会落在自己身上,毕竟经历过了穿到这种让人不疯魔不成活的世界这种事后,他就坚定的觉得自己的运气已经如狗屎一般“香”气袭人了。
难道他现在转运了?
转不转运殷羡来不及想,眼见前面两人都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了,他这会儿恨不得去和红孩儿借借风火轮。
紧赶慢赶追到他们身后,就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
孟凌川主仆二人相携回府,孟心心情还很糟糕。
“公子,你干嘛要去参加梁公子的生辰宴啊?人家明明就是想看你的热闹,你干嘛要如了他们的愿!这不是把脸伸出去专门让他们打吗!”他不想看他家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所有人针对嘲笑。
“我都在府里躲避这么久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就算我不出去,他们不也一样知道我的传闻?背后说的,恐怕比当着我的面说的更难听。”比起孟心的烦躁,孟凌川倒是很淡定。
“他们背后说归背后说,反正咱们也听不到,如果你不见他们,也就不用听那些扎心的话了。”
孟凌川轻笑一声,“孟心,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我既然没有在当初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以死明志,就必须要承受这些应该承受的东西,不过是几句嘲笑罢了,我又看不见他们碍眼的表情,他们又不敢动我,难道就因为几句嘲笑、几分鄙夷,我就要躲一辈子吗?”
孟凌川觉得自己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或许时间真的是最神奇的东西,让他从当初的悲痛不已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不知羞耻”。
若是以前,他定会唾弃如今的自己,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多少感觉了,毕竟自己的名声已经成现在这样了,并且那些话多半也是事实,他既无法改变,那也只有努力适应,这是他的选择,自然要自己承担。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孟心也体会到了自家公子那种无奈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说,不想再提起那些伤心事。
“公子,咱们到门口了,前面有台阶,我扶你,小心些。”
“嗯。”
等主仆二人进了元王府的大门,殷羡才从石狮子后出来。
那表情怔怔,微微皱眉,眼中的神色竟是惊大于喜。
这个世界没有电视电脑手机这些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极少有近视的人,他穿的这个身体的眼睛自然也是好的,所以它根本不会怀疑方才的情景是不是他看错了。
那人没有认出他。
那人甚至没有看他!
眼睛的焦距根本没有落在他身上,或者说,没有落在任何一样事物身上。
回想当初在破庙那次,在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对方大多也是闭着眼的,后来殷羡也因为身体累心也不轻松,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对方的状态,因而并没有发现那人的眼睛的问题。
殷羡闭着眼睛往后一靠,整个身子被石狮子支撑着,他根本不怀疑了,那人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
殷羡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在意识到那人眼睛有疾之时,他心里生出一抹心疼和遗憾,日后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不过,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若是那人眼睛没事,那刚刚恐怕已经认出他了。
认不出他,对他日后的行动也是利大于弊,若是一开始那人就知道自己就是当初在破庙毁了他清白的男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接受他。
也好,徐徐图之。
只是……他好像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殷羡无语。
一边想事一边往回走,这回算是明确了那人的身份,还摸到了对方的住处,获很不错,只是他今天的好运好像还不止如此。
看着走过去的一队迎亲队伍,他认出了这就是方才弄得他差点儿摔倒的那一对,便随口问了句旁边的人,“大姐,这是谁家成亲啊?这么大排场?”
对方也是一脸喜色,好似成亲的是她自己一样,看得殷羡啧啧两声。
“这你都不知道啊?这是舒御史家的小姐娶正夫,娶的可是尹家小公子,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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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才郎貌的一对啊!瞧见没?这迎亲的队伍路过时还往地上撒钱,这是让我们沾沾喜气嘞!”女人笑得开心,显然很高兴。
可殷羡却因为这段话怔住了,“你说的尹家,可是尹编修家?”
“是啊。”
殷羡心中微动,随后吊儿郎当笑了笑,“尹家和舒家什么时候定了亲的?我怎得不知道?”
“你真是太孤陋寡闻了,尹家和舒家本就从小定亲,不过这定的是尹家大公子,谁知这位大公子是个没福气的,就在两家开始商量婚事之前,那位尹家大公子就身染重病,没几天就去了,这舒家倒也没有出尔反尔,一个人没了,舒家也并没有怪罪,只是这成亲的人,就从大少爷变成了二少爷。”
对方滔滔不绝,这让殷羡觉得,自己就算不问,这人怕是也会主动说。
听完,殷羡一直皱着眉,直到听完才冷笑一声,呵,原来如此。
原主挡了人家路,所以对方这才无论如何都要除掉他。
只可惜,他是这么好除掉的吗?
第19章八卦闲言
暂且按下尹舒两家的事不说,殷羡紧赶慢赶终于没有错过回村的牛车,家里还有个病人,他也不好撒手不管。
殷羡总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即便世界不同,有些地方还是异曲同工的。
因为不自在,也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坐车的次数都是很少的,结果回回坐一次就要听一车的闲话,等到下车的时候耳边没声音都还反应不过来。
今儿也没例外,一车的大老娘们跟着比谁声音大谁知道的东西家的闲事儿多似的,直听得他后悔怎么就没带棉花这种神物,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儿根本没有棉花这种东西。
“诶?刘金凤怎么不在?要不要停下等等她?”有人惊道。
身边一人拉住她,嘴里嫌弃道,“等什么等,人家这会儿估计在哪个销金窝逍遥呢,哪儿还想着回家!”
“她有钱?她女儿不是伤了腿吗?上回还到我家借钱来着。”另一人诧异问。
“你借给她了?”
“没呢,我家有几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闲钱借给她。”
“没借就好,看她那模样,借了钱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她怎么有钱去找乐子?”有人把话题绕了回来。
“你们是不知道,刘金凤女儿不是和人打架伤了腿吗?她伤的重,人家也伤的不轻,本来定的亲也被退了,眼看就要官配,临时找不到娶夫的人选,就跟刘金凤家商量了换亲。”
“换亲?!”惊呼的可不止一个人,就连殷羡都转过头来看着她们,听了一耳朵,不单是因为“换亲”那个陌生的词,还因为人家口中的“熟人”。
“可不是?刘金凤那心里窄得只剩自己,听见能不花钱的事儿忙不迭就答应了,半句条件都没谈,两家一谈妥,第二天就将人送了。”
“那家人急着娶夫,刘金凤家又不着急,她家女儿才十五六岁,可还有好几年呢,怎么就答应了?”不怪人这么问,在这儿,能换亲的人家,怕都是家境差不多的,换的人估计才貌也不怎么样,不然谁不会找个条件好点儿的儿媳?就算做夫侍怕也比这换亲好。
“谁让她女儿伤了腿呢?现在家里又没钱治,能不能把腿治好都还不好说,日后娶夫也有碍,比起以后花聘礼娶个人回来,还不如现在换亲,好歹一分钱不花就能换个女婿进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人,从没将玉哥儿放在心上,能换利益就巴不得脱手,又哪会替他考虑。”
在这里,换亲其实是件很掉面子的,基本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人才会干的事儿,哪怕家里没有余钱做嫁妆,也会带上一床棉被两身衣裳,可换亲嫁出去的儿子可是什么都不会带的,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甚至连酒席都不用摆,在婆家的地位也就比买来的下人高不了多少。
也就是因为换亲不用花钱,刘金凤才答应地这么干脆,既然不用攒钱给女儿娶夫郎了,夫郎有了指望,这下女儿的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刘金凤就立马拿了家里攒的给女儿娶夫的钱到城里好好放松了下,因为家里一连串的事儿,她都好久没来这儿找乐子了,这才想夜不归宿。
后面的话也没什么干货了,殷羡默默扭过了耳朵,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男孩儿,这才过了多久时间,竟然沧海桑田,都嫁作人夫了。
那孩子是欢喜的吗?殷羡想都不想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他是心甘情愿的吗?殷羡却不敢下定论了。
这个世界制度或许和华夏古代有诧异,可最终的效果却是殊途同归,□□,压制,无论是从国家法规还是社会道德,总有太多像大山一样压着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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