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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州还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岸易通易岸

    刘新亮母亲的判断是错误的,她根本没有朝着工作方面多想多考虑。

    她认为是张美珠的不高兴,是心里对介绍的对象不满意。

    所以,就来给她另外介绍一个人。这让张美珠觉得哭笑不得。

    介绍就介绍吧,先了解一下,打问一下,只要基本情况符合要求,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啊。

    就这样,刘新亮母亲又给她介绍了一个她自己村的邻居。这孩子父亲是人事局局长,儿子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工作也不错,在县委机要室工作。

    张美珠听了媒人介绍,也就答应下来。不过,她说要先打问一下。

    回到家里,她把新厂长让她再次去外地学习,和媒人介绍对象的事,都告诉了父亲。要父亲给她做主,给她提供参考意见。

    在姊妹五个当中,她上有三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父亲对她格外偏爱。她也最爱父亲,有什么心里话都会告诉父亲。

    她的父亲是县商业局局长,对各大局局长的基本情况有所了解,当说到人事局长的时候,父亲告诉她,别见面了。

    至于什么原因,父亲没有详细告诉她,也许会作风问题,也许是家风问题,也许是个人品质问题,总之,父亲一句话,就是别见面。

    张美珠心里很满意,有这样一个父亲,什么事情她都有依靠,省去了不少麻烦,和不少环节,她从内心里感激自己的父亲。

    至于新厂长让她外出学习培训问题,他的父亲告诉她,这件事是好事,你必须去,你还必须老老实实学习,扎扎实实学成而归。

    她父亲说,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利好消息。

    他给女儿分析道:“现在社会和过去不一样了,你要想成为企业领导,你首先要学会业务,成为业务骨干。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无论如何,你不能在结婚之前成为企业领导。明白吗?”父亲说话间那种深奥道理,着实让她一个姑娘家一时难以理解。

    不过她坚信父亲做出的决定一定是绝对正确的,也是他必须照办的。

    所以,张美珠按照新厂长的计划安排,又一次带领三名工人向天津出发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分配
    朱友康要挽留姑父梁鸿信在家里吃饭,他的父亲也一直希望他别走,可是梁鸿信公务繁忙,回去好要传达公社里的会议精神,所以,谁也没有留住他。

    小吕是一个勤快人,半天下来累得不轻。

    在朱友康父子跟老支书说话的时候,小吕跑到友莲和友梅那里学习帮着编制苇箔去了。

    朱友康深表感谢,中午专门吵了肉菜,买了两瓶罐头。小吕对此也十分满意。

    下午的时候,小吕还要坚持接着上午继续干,被朱友康劝住了。原因是她要提前回家,路又远。自己又忙,不能送她。

    小吕本想着再干一阵子再回家,现在看来,她这样继续干下去,朱友康是不会同意的,她只好骑着自行车提前回家去了,朱友康一直把她送到村头上。

    她还特意邀请朱友康过几天去县城找她。

    这一天,朱友康没有告诉她自己分配的事,她也没有多问。

    朱友康想,她可能还不知道他分配到了山区。他不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嫌丢人,一个是对她的感觉总是不顺畅。

    小吕走了以后,朱友康看着垒墙的活儿,任务比较繁重,就建议父亲把姐夫赵大友、侄子友兵叫来。

    友福在堂哥友全家里帮忙,不能都给大侄子友全把人撤到自己家里。

    姐夫和堂哥的到来,进度一下子变快了。

    很快,赶在报到之前,围墙垒起来了,大功告成了,这是朱友康心里最豁亮的,也是最关心,最担心的一件事。

    以后无论谁进家的时候,总算有了门面和障碍。不能像以前那样,是一个死猫烂狗的都可以随意进出了。

    朱友康喜欢看书,看得多了,懂得也就多了。

    他认为,从传统说法上讲,为什么过去的老地主,大资本家的大门都是高大的,门弦是很高的,门前蹲放着两尊大狮子那么威严呢,这些都代表了一个家庭的尊严和威严。

    所以,他急着把家里的围墙垒起来,认为是很有道理的。

    可惜的是,现在还没有能力盖一个高高的门楼,安装一对威严的大门,设置一支高高的门弦。

    那要花去不少钱,这些事要等到他上班后领取了工资再进行。

    朱友康的父亲眼看着朱友康就要上班了,心里十分着急。因为手里没有钱给儿子买自行车和手表。而且这些都是必须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推到不能再推了,家里做苇箔生意,总不能没有自行车,尽管很破旧,但是它却是家里的宝贝。

    朱书堂和老伴丽芝商量着,即便是借钱也要给儿子买。

    去哪里借呢?父亲俩真的上愁了。

    因为去年和赵大锤一家和买母牛的250块钱还都是借的,到现在一分钱还没有还上呢。

    朱书堂偷偷打问过了,一辆普通自行车要150块钱左右,一块太行牌或者红莲牌手表最低也要50多块钱。

    这些钱加起来又是200多块,夫妻俩愁得几天吃不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他们后悔早几年没有往自家院子里多栽几棵树。

    你看,老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可帮了家里大忙了,找木匠给新家打了一对立柜,剩下的下脚料在门窗上还派上了用场。

    如果多了这样的两棵大树,卖了钱也许差不多就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是后悔也没用的事。

    朱书堂突然想起来了,老同学张树宝是村里的支部书记,他一直没有给他张过口,如果他能够提供一些就好了。

    朱书堂后来一想,觉得还是不妥。因为上一次在老同学那里,因为儿子的分配问题,闹得很不开心。

    朱书堂觉得,张树宝办理这点事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谁知道居然把老同学的儿子给分配到山里去了。

    人家的解释倒是有一些道理,朱书堂知道,这个政策问题,谁也无法抵抗。在政策面前人人平等。

    老同学解释道,那是一个政策问题,蓬州县今年毕业的36名师范生,全部进山,一个都不能搞特殊。

    他还给老朱列举了几个例子:原蓬州中学校长,现任教育局副局长刘学堂的儿子刘鹏,蓬州县人事局局长的公子贺国昌,石油公司总经理张学伟的女儿张梅梅等,都按照政策进了山区。

    咱家是农民,按照平移政策,我是给你卖了力的。你本身是浅山区的人,按政策要求,你儿子要到深山区,或者是蓬州县西边跟山西界临近那边去上班。

    现在已经是最照顾的了,你儿子距离BQ庙群上班只有二三十里路,这能算远吗?况且,这所学校还是一所县办初中,是县财政支付工资的,工资是有保障的。

    这些话说的太有道理了,人家这个那个的都是县里的局长、校长,还都照着政策到了山区,咱真的没话说。并且还要真的感激人家才对。

    朱书堂和老伴商量到这里,觉得自己还欠老同学张树宝一个大大的人情哩。这次去一趟,表示感谢,顺便再借一些钱,这应该是最好的理由了。

    说吃就端,老伴为他准备了一瓶香油、一条大前门香烟和自家杀好的一只白条鸡,朱书堂就出发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朱书堂脸上带着微笑,一看就知道,事情办成了。老朱给老伴丽芝说,老同学真好,一下子借给我200块钱。

    估计差不多就够了,家里多少还有一点,去买的时候都拿上。

    第二天朱书堂骑着自行车,带着儿子一块进了县城,来到蓬州二轻公司门市。

    这一年是国家放开自行车购买政策,不再凭票购买的第一年,这样的好时机让老朱家赶上了,否则,自己手里没有票,不一定能够买上自行车。

    他们看了几辆名牌行自车,像上海永久牌的、凤凰牌的,天津飞鸽牌的、红旗牌的都不便宜。

    他们还没有买手表,不知道钱够不够,但是,父亲愿意给儿子买一辆最好的红旗牌,价格185块钱。

    朱友康坚持不要,后来他们又看了沈阳白山牌的和青岛金鹿牌的。

    像上海永久牌、凤凰牌,天津飞鸽牌、红旗牌,这是中国四大国产自行车品牌,价格都略高一些,朱友康坚持不要买品牌自行车。

    他们父子最终选择了一辆青岛金鹿牌自行车,价格145块钱。

    他们从众多金鹿牌自行车当中,挑选了一辆,交了钱。朱友康推着连包装都没有剥去的,崭新的自行车,和父亲一起走出了二轻门市。

    等父亲推上放在外边的自行车,他们一起又来到了蓬州县百货大楼买手表,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座大楼。

    大楼共计三层,矗立在十字路口的西南角,门口正冲着十字路口,显得高大庄严,气势恢宏。

    他们东张西望地走进大楼,进去甚至连方向也有些迷失。但是,谁也不敢多说话。

    他们摸索着一层一层地找,一直找到三楼才找到手表柜台。

    他们父子站在手表柜台外面,一件一件地找,他们第一眼都是先看价格,然后再看手表。终于在一块手表前停下来。

    这是一块红莲牌手表,外表美观、大气、时尚,最重要的是,这块手表的秒针顶端镶嵌着一颗像红星一样亮的红色点缀。

    这样的手表,已经有人戴上了,是最时尚的一款。价格也不贵,50元,不搞价。

    朱友康看到很多人戴上了太行牌手表,也是50块钱,原本打算也买一只太好手表。

    不过,这里的太行手表的秒针上,都没有点缀红星,显得很一般,所以,就看好了同样价格的红莲牌。

    看好了这一款手表之后,就跟旁边的售货员打招呼,他看到这位女售货员,正在给另一个顾客挑选手表。

    女售货员听到叫声,急忙掉过头,她一眼就认出了朱友康。吃惊地叫道:“朱友康,哈哈,这不是朱友康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进山
    朱友康没有想到,百货大楼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同学熟人。

    听到这位女售货员叫他的名字,他有些吃惊,看了看这位女士,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姓名。就躲开姓名,关心地问她:“哎,你什么时候到这里上班来了?”

    “静娟姐,给你的水杯。”旁边一个女性高个子售货员,说着一口河南话,给她把放在那里的水杯端了过来,放在她跟前的柜台上。

    “多谢啦,小妹!”静娟客气地谢过了这位售货员,然后冲着朱友康父子笑了笑。

    听到那位售货员叫名字,朱友康才想起来,原来她就是和自己一起从中丘公社考入蓬州中学,又一起安排在初中一班学习的李静娟同学。

    记得她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张建校长已经到蓬州中学走马上任,打算安排她为学生会干部,谁知她家出了意外。

    为了伺候瘫痪在床的母亲,她不得不中途辍学回家,也不知道她娘现在情况怎么样。

    “爹,这就是咱们校区李校长的二闺女李静娟。”朱友康向父亲介绍道。

    “哦,原来是李校长闺女啊!”朱友康的父亲礼貌地回了一句。

    “我已经在这里上班一年多了!”原来只顾着应付,没顾上回答朱友康,这时静娟回答道。

    “你母亲后来怎么样了?”朱友康不加思索地关心地问道。

    “唉,别提了,我娘走了快两年了!”静娟说话间,一下子陷入悲痛之中。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鼻子,鼻子里发出悲戚的声音。

    “抱歉了,静娟同学!抱歉了,静娟同学!”朱友康一连说了两句道歉的话,表示自己不知情,觉得自己问话太多了,触动了人家的痛处。

    朱友康赶紧让静娟给他挑选几块红莲牌手表,以转移话题,进而转移她的注意力。

    静娟一下子从柜台里面拿出来七八块手表,供朱友康挑选。

    并细心地告诉朱友康:“你挑选吧,选好了,还可以放在我这里呆上一天。我给你核准一下时间,看你挑选的这块手表走得准不准。你可以明天下午再来拿。”

    “好,谢谢你了老同学,这样安排最好。”朱友康于是选定了秒针顶端带着红星的这一块,付了钱,由同学静娟保存起来,负责核准时间,他和父亲便起身告辞了。

    走出百货大楼后,朱友康跟父亲说:“明天我自己再来一趟,顺便买些东西安慰一下这位老同学。”

    他父亲答应着去推他的自行车,他们俩一前一后,从蓬州县城赶在中午饭之前,返回了南丘村。

    报到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巧合的是,教朱友康小学和原来南丘初中的梁高山老师,这时已经是石脑中学的校长了。

    他是春天到石脑中学上任的,村里人都说,他是托了蓬州中学校长韩玉冰的福了。

    他是韩玉冰给张建局长推荐的。梁高山老师尽管教学不好,但是有思想会管理,深得韩玉冰校长喜爱。

    梁校长已经通知好了,也给朱友康捎来信了。和朱友康一块分配到石脑中学的五位同学,第二天上午十点,带上各自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赶到南丘村西南,与通往山西公路**汇处集合。

    第二天上午十点,同学们都按时集中到了指定地点。

    梁校长带队,一行六人,骑着自行车,带着行李,雄赳赳气昂昂,沿着通往山西方向的公路,向正西方向挺进。

    山区和丘陵本身是有很大区别的,丘陵尽管有山,但是个头儿不大,都比较低矮,所以,举目望去,还可以环视一下四周的景象。

    可是,一旦进入石脑地界,情况就大变了。

    除了正东方之外,三面都是高大的山脉,尤其是西部山脉更加高大,更加突出。绵延八百里的太行山,魏然屹立在华北大地上,显得格外庄严。

    石脑村的布局很有气魄,整个村庄被中间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流隔开,河岸的两边是通往蓬州县城的大道。

    道路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柳树和杨树,河里流淌着奔腾不息的河水,发出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旁边绿树上传来了啾啾啾的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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