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州还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岸易通易岸
因为这里是山区,文化生活相对比较落后。
这里的老师们在茶余饭后,什么事都没有。为了寻求刺激。居然把前来借蜡烛等东西的附近村民留下来,寻欢作乐。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因为这里的老教师已经流传下来一个不好的习俗。
那就是不管是哪位老师,只要附近村民来学校到哪个老师屋里,借报纸或者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把她留下来。
这里特别强调的是,来的几乎百分之百是妇女同志。
为了寻求刺激,大家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几乎附近的多数妇女都知道这样的规矩。
这就是,一群男老师插上宿舍门——主要是考虑学生的影响。就开始了具体表演。
表演什么呢?很简单,男老师手里拿着铁簸箕,或者拿着脸盆,用一根木棍或者是火镩,火勾、铁棍猛烈的击打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女村民就被放在一群男老师中间,像是过筛子那样,筛过来筛过去的。
总之就是每一个男老师,都希望这位女村民能够多在自己身上蹭几下,似乎这样就算是沾光了。
因为这些女人多数没有文化,也不懂得啥叫羞辱。他不知道学校男老师玩的把戏里,是什么名堂,所以,都会欣然接受这样的游戏。
朱友康刚开始不乐意去动手,觉得那样太色了。
可是,一天,两天,十天半月过去了,人们都是这样的做法。从此,也改变了朱友康的注意。
于是,这天晚上他终于想透了这个理儿。所以,当贺国昌给他捎信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来到这里。
贺国昌之所以叫他,并不是贺国昌的注意,而是与贺国昌同住一个宿舍的,另一个老教师的注意。
朱友康进屋一看,几乎和他一块来的另外三个同学都在——另两个是女老师,男老师这样的情况是不邀请女老师的。
于是,老教师的收音机里终于放出了跳舞的音乐。
大家开始舞动起来。敲脸盆的,敲簸箕的,此起彼伏。
大家挤在一件狭小的房间里,舞动着舞步,敲打着“乐器”。真是不亦乐乎。
当音乐进入**阶段的时候,大家的舞蹈就更加放松了。因为是点燃的蜡烛,不是很光明,所以,就有人开始吃女村民的豆腐。
尽管这样,男人们都看到了,可是女村民仍然我行我素,似乎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一样。
朱友康没有向这位女村民动手,他觉得这样太不人道了。
于是,趁着一首音乐的结束,另一首音乐还没有开始的空挡儿,他偷偷跑出了贺国昌的宿舍,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认为这样的低级趣味,太无聊了。
回到屋里,他点燃蜡烛,开始坐下来看书学习。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让他看起来非常吃力,看着看着就有些都晕,所以,干脆吹了蜡烛,顺便躺在创上睡觉去了。
当他在睡梦中发现自己脸上一股股热气的时候,忽然间醒来。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似乎是一头老虎正在他脸面上部舔舐着什么。他特别感觉到了老虎从鼻孔里发出的一股热气,和舔过以后的瘙痒。
醒来之后,他几乎吓破了胆。
他赶紧猛喊一声,结果,在他床边站着的“老虎”撅着尾巴,一下子窜出了朱友康的房间。
这时朱友康也顾不得害怕了,一鼓作气一直追到院子里。
这时才发现,他所追的不是老虎,而是一只小小的牛犊。他发现小牛犊之所以能够进屋,是因为自己睡的时候,忘记了插好屋门。
再一次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个夜晚。到了第三个晚上,奇迹又发生了。
是什么呢?朱友康发现,BQ庙很特殊,在人们都休息了之后,居然听到了“坑坑坑”的古老的声音。
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呢?朱友康静静地竖起耳朵细听,不得了了,更加神秘了。
朱友康点燃了蜡烛,把自己的红莲牌手表拿出来,开始细心聆听外面BQ庙的声音。他按照手表掐算了一下。
这就是每隔不到半分钟,BQ庙就会开始古怪地叫起来,他看着手表,几乎是每隔半分钟就叫上三分钟。然后停下来,叫三分钟过后,再停留半分钟,继续原来的节凑,继续叫着
这座古老的庙群,居然发出这样古怪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接着蜡烛的光芒,看着自己的手表,BQ庙群里传来的古老的叫声,很有规律性可循。
朱友康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地研究课题。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BQ庙群是叫喊的,但是,至于为什么,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找不到答案。
朱友康觉得有些蹊跷,等第二天课间,朱友康屋里来了几个本地的学生,朱友康问起这些事来。
学生们的回答,让他无言。学生们说,我们已经找遍了所有师傅,都无法圆满回答这个问题。
朱友康问学生:“那我的床怎么会忽悠忽悠地升到了天花板呢?”
学生们笑而不语。
越是这样,朱友康越是好奇,非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学生好心劝阻他,你就别死心眼儿了,你找到答案又能怎样?
朱友康不信这个邪,非要搞出点名堂来。但是没有人跟着他认真地干。
朱友康把学生逼得还很急,学生不得不说:“朱友康老师,你千万别害怕,我们告诉你了,你就当没有听见好吗?”
朱友康想真心揭开这个谜团,就双手合一,向学生们做了保证。
这时学生才告诉他。朱友康睡的屋子里,就在十天前还是一个灵堂。
在这个屋子里摆放了天津一个老教师死去的棺材和花圈。
他来之前没几天才把屋子腾出来。
另外,这个屋里朱友康住下之前,还居住过一个日语老师。
这个老师流氓成性,即便学生课间去他屋里问问题,他也会调戏女学生,后来学生举报,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另外,再往前推算,这间屋里还住过一位,后来当了县委副书记的老师。那时候,全体师生几乎都住学校。
但是多数老师的宿舍,都是单纯的一个人居住,因为能调整到平原的老师,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待在山里。
这就给一些品德不高的老师提供了可乘之机。
第二百三十四章 旧貌
开学仅仅几天,朱友康已经看到了学校的惨象。
尽管第一天报到时,梁高山老师推开窗户,把学校说的像世外桃源那样美好,像国画一样漂亮。
朱友康清楚,教育经费的不足,导致乡村学校,特别是山区半山区学校,办学条件,教学环境、安全环境等都是比较落后的。
石脑中学说是一所学校,倒不如说是一个如意馆儿更妥当。
这所学校四周没有半截围墙,到处都是随意可以进入的野地。
两坐大庙,两排教室,教室在前,庙房在后,坐北朝南,两排宿舍,一东一西,南北走向,但是,这里都是孤零零的房和庙,都矗立在漫天野地,高山峻岭,唯独不见四周的围墙。
所谓的大门,只留下左右两个石墩,还可以证明这里是一个单位。
学校吃水就更是问题了,本来校园西南方向,过去遗留下一口老水井,可是,这些年已经干枯的连半桶水都提不上来。
师生们吃饭用的水,只能从学校南边的流淌的河里提取。河水里羊粪蛋、死小猪随处可见,那有什么好办法呢。
学校里师生共计200余人,学生都是给学校里交面粉,交伙食费吃饭。
做饭的煤炭每年几乎烧不了多少。
一是这里交通不便,重车拉到学校非常费劲儿,特别是门前的60度大陡坡,一般人都开不上去。
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学校经费不足。
为了让师生们吃上饭,学校很多年就留下了一个勤工俭学的传统——上山砍柴。
每年学校里分春秋两季,带全体师生到西边太行山上砍柴。
这是一项安全风险最大的工作。
学生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有身体瘦弱的小女生,别说砍柴,就是能够上山就已经很不错了。
风险高的另一个原因是,山高坡陡,悬崖峭壁,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何况下山的时候还要背着一捆沉重的柴火。
路途遥远也是一个最大的风险,每次上山砍柴都要往返四五十里山路,孩子们都带着砍刀、镰刀等砍柴工具,别说同学之间闹意见打架风险大,就是砍柴摔一跤,都有可能被砍伤划伤。
最大的外部风险,还有野猪之类的攻击,和发生意外山火,那是最不愿意看到了,因此,上山之前,必须逐个学生验收,看身上是否带了火柴之类的火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学校在附近开垦了四块荒地,大约不足二亩地,这里是学校的菜地,由各班轮流浇水施肥,水是从河里抬上来的,肥是从茅厕里掏出来的。
这样,每年为学校食堂可以提供不少的大葱、白菜、萝卜等副食,
这所学校又处在石脑村西,是石脑村民去地里干活的必经之路。
每当老师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上课的时候,校园里几头黄牛,就会发出哞哞哞的叫声。
还有那些骡、马、驴扯着嗓子慢条斯理儿的,一高一低的嘶叫声,把老师们讲课的声音,覆盖的严严实实,密不透气。
与其说这是一所学校,倒不如说是一座破庙。
四周没有围墙,东西南北无论哪个方向,都是乡亲们及来往行人的小路。
在这些小路中,向东开口最大,是村里人做庄稼活,串村走得最多的路线,这就是学校大门——从村西一个大陡坡上来就进入了校园。
中间坐北朝南,两排瓦房共12间,每排6间,隔成两个教室,全校就四个教室,供单轨制初中学生上课。
在两排教室东西,各一排低矮的平房,东边7间,西边8间,共15间,供教师们办公兼宿舍。
北排教室后面是BQ大殿。
这是一个大通间,没有雕像,没有装饰,西边平房最南端,有一间小庙,也是空闲房间。
因为是山区,在校生有200多人,除去石脑本村几十个学生回家外,其他学生全部住宿在这两座庙里。
南排教室向南十几米,就是很深的河沟,这条河就是贯穿整个石脑村的小河,一直流向石脑水库,进入石脑河流域。
西排房屋后面,就是学校的自留地,大概不到二亩地,一年四季种菜供应食堂。
再向西仰视,就是距离石脑中学十几里地,越来越陡峭的太行山脉,海拔1500多米,这就是朱友康和他的几个同学印象中最美丽、最向往的地方。
石脑峰是这里远近几十里最高的山峰,朱友康和同学们约好了,准备登上石脑峰,站在上面,去领略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BQ大殿西侧,平房正北是学校食堂,有管理员房间一间、储藏间一间、操作间两间,共四间平房。
食堂外边是一个大石碾盘,算是老师的饭桌了。这里是全校老师吃饭的地方。
至于学生在哪里吃饭,校园里、附近的山岗上,几乎每一个方向,都有他们吃饭的身影。
从BQ大殿向北,是低矮的山丘,这里就是朱友康们,茶余饭后经常去玩耍的地方。
也是一群年轻教师摔跤、打牌、唱歌、吹琴的地方,更是年轻人天南海北胡诌的地方。
还是欣赏村子里放牛的吆喝声、石脑人丢东西寻找声的地方。
总之,是朱友康他们娱乐的天堂,也是他们带着烦心事,要去静心思考的地方。
这里居高临下,向东看去,是一个个被树林遮掩的小村庄,漫山遍野都是一群群牛羊,还有人们劳作的身影。
远远就能听到,村里村外,各种高底长短不等的吆喝声,像是城市繁华的夜市。
这天,朱友康下了晚自习不久,就听到大风吹动松柏树枝,发出的嗖嗖声,令他毛骨悚然。再加上大殿瘆人的怪叫声,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跑到贺国昌屋里叫来贺国昌,这天晚上他要给庙的叫声讨一个说法。
于是就拾起一块石头,投向庙顶发出声音的地方,奇怪的是,这里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可是,时隔几秒钟,这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出来。
他再次跑到那边投了石头,结果这里立刻又静了下来,时隔几秒钟,声音又从原来的地方传出来。
但是这声音始终没有消失。朱友康感觉太神奇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再次找来手电筒进行照射,他想探个究竟,这里是不是一只候鸟。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到处是雕梁画栋,砖瓦峭壁,什么也看不到。
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朱友康碰到谁都会提出这个问题,可是说法不一,没有科学结论。
大体说法倾向于两种:一种是候鸟说。因为这座庙春秋叫得最响;另一种说法是地音说。也就是地壳运动发出的声音。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仍然是一个谜。
朱友康花了很长时间探究,也没有什么新收获,只好草草收兵。
这天夜间本来就害怕,可是,他刚刚回到宿舍,又遇上了停电,他只好点起蜡烛去看书。
这里本来教学条件就不好,安全环境更糟糕。可是,由于庙群的香烟比较旺盛,每年春天和秋天的庙会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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