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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州还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岸易通易岸

    咱家里的屋门太窄太低,做好的新床是抬不进去的。

    当时木板不够用,实在没办法了,父亲把他铁管床上的竹板拆下来几块,临时补在这张床上了。没想到这么不经挤压和震动!”

    朱友康更是焦急万分,只想恼羞成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农民的儿子,爹娘能给自己娶上一房媳妇,就已经很不错了,其它的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美珠,你不要急,我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把这张床改好了!”朱友康只好这样耐着性子哄新娘子高兴。

    他的话音刚落下,洞房西边隔壁的房间里,又热闹起来。

    只听到两只耗子扑腾扑腾的打起架来,其中一只尖叫了一声,没动静了。

    新娘美珠用手指甲在新郎友康胳膊上掐了一下,朱友康痛得直叫喊。

    “你家里真热闹啊,床上唱完戏,又挪到隔壁去唱了!”新娘子掐住了新郎的胳膊,半开玩笑地无奈地给朱友康说道。

    他们在相互开逗中慢慢睡去,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了。

    新娘子拉开电灯,披上衣服,主动掀开了被子,希望得到新郎官的认可。

    新郎官憨厚地应和着起了床,因为一大早院子里还有好多活儿要干。

    因为是新婚第二天,新娘子也不敢偷懒,立刻起来开始梳妆打扮。然后,收拾被褥,打扫卫生。

    屋地还没有扫完,新婆婆手里抱着昨天收到的同学们的礼物进了屋。

    “美珠,正在扫地呢?这是昨天咱们收到的礼物,一共件27件。

    你看看,18个被套,4个床单,3个毛毯,1台座钟,1对枕头。你看看,你用得着哪一件,你就留下来,如果不用了,我就替你们保管起来。”

    婆婆说话了,她抱过来的意思,原来不是给儿媳妇的,只是让儿媳妇看看,给儿媳妇报一个数。

    张美珠心领神会,知道婆婆的意思之后,回答道:“好,好,好,你保管着吧,我什么也不用。”

    “这样吧,你们床上就一对枕头,把这一对枕头留下来吧!”

    婆婆一边说着,一边从抱着的一堆礼物当中,把那一对枕头抽了出来。

    张美珠还想说什么,这时婆婆抱着这堆礼物已经转过身向外面走去。

    新娘子是一个盖场面的人,又是初来乍到,第一次正面接触婆婆,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把刚才准备说的话,只好咽下去。

    这一场景只有新娘子和新婆婆知道,朱友康此时正在院子里收拾整理昨天的残局。

    其实,张美珠对于收到的礼物和礼金的数量,都是非常清楚的,昨天晚上新郎友康都一一说给了她。

    婆婆离开以后,张美珠没有继续打扫卫生,而是坐下来思考,为什么婆婆要代管儿子儿媳结婚的礼物,为什么拿来的又仅仅是礼物,礼金去哪里了?

    莫非公公还要抱着昨天的账本再来给儿媳妇报一次账不成?




第二百五十九章 虚惊
    朱友康下山参加外语培训班的学习,主要目的就是调整工作。

    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下山调到教育局工作,等时机成熟,再向行政机关挺进。

    这是他上师范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生成的比较成熟的思想。

    很多好机会都与他擦肩而过,痛失良机,他的棱角在一天天的消磨,他的意志在一天天的干耗,他的野心在一天天的萎缩,他的心血在一天天的凝固。

    朱友康现在尽管仍然拼命地向这个方向努力着,但是,信心已明显不足,意志已明显削弱。

    这就是所谓社会大学的磨练和锻造。

    师范学校为外语培训班的学员们,拍了一张集体照,办了一场欢送会,就算毕业了。

    朱友康一直等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等来有关工作调整的消息。

    他父亲的老同学老朋友张树宝,像是消失了一样,半点信息也没有。

    朱友康知道,这次又白下山了,看来这次下山学习又失败了。

    眼看着自己上初中时,那几个普通体育中专的同学,都进了各个机关,而自己再次要回到山区任教了,心中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再加上高中的同学们,大多数都考上了大专院校,在大学里的环境和在山区里的环境,真是天囊之别啊,他这样想着,心中的怨气已经像吹大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破的可能。

    现在又刚刚新婚蜜月,蓬州县教育局仍然是一刀切,不管是谁,坚决执行山区五年的政策。

    于是,在上山之前,他再次和县城里的老师们、同学们见个面道个别。

    特别是在陈竹老师那里,他差点落下泪来。陈竹老师了解他,话说到了他的心窝,说到了他的痛处。

    尽管陈老师在宣传部上班,可是,宣传部也只是利用了他的交往和文笔才艺。其它的事情老师也无能为力,爱莫能助,最大的可能,就是给他提供一个招聘信息,以及提名推荐。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朱友康心中带着一万个不高兴,再次回到了石脑中学。

    原来的梁老师是这里的校长,他既是自己的老师,又是自己的老乡。现在换人了,这位张雪峰校长是不是也能像梁校长那样对待自己呢?

    他心里打上了一个问号?不过他后来想,这种可能性很小。

    因为,在上初中时,这位原来的蓬州中学团高官是认识自己的,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错。

    一段时间之后,果然不出所料,这位张校长在公开场合,称朱友康是他的嫡系部队。这一下子打消了朱友康心中的顾虑。

    他又开始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石脑中学在石脑乡政府支持下,不但建起了学校围墙和大门,而且还给学校盖上了学生宿舍,老师的平房宿舍也翻修一新。

    BQ庙里以及开始做塑像,学生都搬进了新建宿舍。

    朱友康也住到了翻修一新的宿舍里,又从初一年级当起了班主任,仍然教授语文课,因为这里班级少,还不缺外语老师。

    张雪峰校长专门和朱友康谈过,除了让他继续担任团高官之外,他还兼任教导处副主任,重点负责各学科的教育科研工作。

    朱友康时隔一年再次见到了张宝福老师,他仍然像原来那样,艰辛地坚持着他的代课教师转正梦,人明显地消瘦了,走路罗圈腿更厉害了。

    朱友康下山学习的一年时间里,年轻的同事们,又和张宝福老师发生了许多故事。另张老师苦不堪言。

    一个是年轻人贺国昌。

    他摸索出了张宝福老师,晚上在会议室看电视,回去睡觉晚的特点,当张老师从他门前路过的时候,他把早已备好的洗脚水,一下子从宿舍里向外泼出来,正好泼在张老师身上。

    张老师还没有说话,贺国昌已经说话了:“抱歉,抱歉,张老师,你从这里路过也不打个招呼,我可不是故意的!”

    张老师听了抱歉的话,也无话可说,只好带着一身脏臭的洗脚水回到自己宿舍。

    这样一来,弄得张老师很无奈。谁能知道这小子到底是真是假啊!

    另一个事件更粗俗。

    几个常在一块玩儿的年轻老师,在张老师要回家的周五下午,趁着张老师不注意,将张老师抓起来,几个人一起下手,脱去张老师的裤子,把红墨水用毛笔抹在张老师的裤裆里。

    结果,周日下午张老师从家里返校之后,脸上多了好几道划痕。

    年轻老师猜测这肯定是张老师夫人所为,又开始拿张老师开涮。

    团委的小报《蓓蕾之春》也停刊半年有余了,朱友康心急如焚啊。

    朱友康认识到,这里的陋习在自己学习外语的期间,又有了反弹。

    这种情况必须向新来的张校长反映,绝对不能任其发展。

    另朱友康没有想到的是,何海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BQ庙工作了。

    那天他去北边山丘上散心,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依然俊美如初的何海云。

    他的心扑腾腾地跳动起来,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他礼貌地请何海云跟上来聊聊天。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这次偶遇,心里上都有点意外感和陌生感。

    几句寒暄之后,他们之间开始了长时间交流。

    何海云讲述了她再次来到这里工作的经历,简直就是一场虚惊。

    她本来在文保所管理文物库房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天夜里,文物库房突然拉响了警报。

    文保所的库房房门上都安装了干电池警报系统,就是为了防止文物被盗。

    当天晚上,整个文保所里面,只有何玉乾和何海云两个人值班。

    深更半夜警报拉响了,就意味着有人来盗窃文物。

    他们高度警惕,立刻穿上衣服起床,在宿舍窗内撩开一个缝隙,借着月光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警报仍然响个不停,他们二人判断,也许是盗贼听到了警报声逃窜了。

    于是,赶紧拿起电话通知了局长张建和副局长何树坤,随后报了警。

    文化局的领导及时赶到了现场,公安干警也及时到来,甚至动用了消防车,在墙外待命。

    公安人员一班人马四处搜索,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另一班人马来到库房跟前。

    因为库房上锁无法打开,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何海云赶紧拿出库房钥匙打开了文物库房的门。

    房门打开了,公安局的干警们,警惕地在屋内文物之间搜索着,仍然没有发现可以目标。

    这时,何玉乾用手电照到了库房门上安装的警报系统。

    这才发现,是警报系统出了问题。

    警报系统内安装的干电池时间过长,电池内电解质流出电池体外,引起了警报系统指挥紊乱而拉响了警报。

    真是一场大大的虚惊。

    为了这一个小小细节,张建局长几次在县委会上遭点名批评,何树坤也饱受争议。

    有人说,这父女之间哪有一个当局长,一个掌管库房的。

    这不是瓜田李下吗?

    于是文化局领导研究了处理意见,再次将何海云从文化局大院调整到BQ庙群和扁鹊庙群工作。

    这样做真是两全其美。第一可以避嫌,第二,调整代替了通报处理。

    这样做也给足了何树坤的面子。

    说来也怪,自从那一次警报深夜拉响之后,何海云说,他父亲的身体就逐渐垮了下来。

    听到何海云的讲述,朱友康心里有些为何海云担忧。

    一个女孩子远离了父母,父亲身体又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啊?



第二百六十章 默认
    张美珠本身的性格,为人处事的风格,以及以前传扬出来的名气,早已经把她定位在一定的高度。

    这样的家庭环境,再次把她推向一个对应的高度。

    对应环境越好,她就会越走越好,问题是,她现在遇到的,不是那样对等的环境,而是层次悬殊的不对等关系。

    在这种背景下,她无法与现实中的各种现象做计较。

    她思来想去,任他们去吧,看朱友康目前的家境,日后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她有了这样的基础底线,也就不会再计较什么。

    她继续开始打扫她没有完成的屋地,她看到,地面是用半截砖块铺成的,砖缝里还夹杂着碎石,昨天下雨,洞房里面人来人往,踩在地面上的泥土,已经硬结成块,粘紧地面无法清除。

    她拿起昨晚的铁锤,开始一块一块地砸开,费了好大功夫,才清理完毕。

    她没有出门,因为婆婆已经报送了礼物,她还一直在傻傻地等待公公来告诉她礼金的账目。

    结果公公没有进屋,朱友康却把早饭端来了。

    朱友康把碗放在桌子上,他看到屋里还堆着一堆垃圾没有清理,就赶快拿了簸箕端了出去。

    张美珠看到早饭端来了,礼金的事恐怕不会来了,她就到脸盆旁边去刷牙,在刷牙的时候,她再次听到了隔壁老鼠的尖叫声。

    等刷完牙,她才来到窗户前,小心地拉开窗帘,这时刺眼的阳光,一下子把屋里照得通亮。

    她出门也去厨房里端饭,刚走到院子里,朱友康已经把饭菜都端过来,她接过朱友康左手里的主食,和朱友康一块往屋里走。

    因为窗户上只有玻璃,外面没有窗纱,碗筷上空飞舞着两三只蝇子,一边驱赶着从窗户里飞进来的蝇子,一边和朱友康说话。

    朱友康刚坐下来要吃饭,张美珠就“哎、哎、哎!”地拦住朱友康,她用手语指使他去洗手刷牙。

    朱友康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张美珠把他提起来拉到脸盆边,这时,朱友康才意识到,自己拿簸箕清理垃圾没有洗手,就端来了饭菜,自己还没有刷牙又开始吃上了。

    这些习惯,看来从此就要彻底改变了,谁让自己娶了一个这么讲究的新娘子呢。

    表面上朱友康都会按照新娘子的指示去做,可是内心里却不服气。

    他常常在心里给自己说,不脏不净吃肚里没病。一个穷老百姓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呢。

    等吃完饭,张美珠收拾了碗筷送到最东边那一间厨房去,厨房门外放了一张低矮的小方桌,朱友康的父母和两个妹妹,坐着小板凳正在那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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