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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州还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岸易通易岸

    朱友康一听,他们是去村里找堂哥友全的,就在前面开着拖拉机领路,一直领到了友全大哥家里。

    “友全哥,在家吗?有人找。”朱友康停下拖拉机,带着四个年龄不同男人,进了大哥家。

    大侄子,大侄女,和友全哥嫂,都到地里干活儿去了,只有两个尚小的侄子和侄女在家里玩耍。

    这可咋办是好啊?

    朱友康问来人有什么事,来人说,他们是竹舟县的,是为老人骨灰盒事件来的。

    朱友康一听,这里面有故事,并且还涉及到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开始后悔自己那么热情地多管闲事。

    他后悔不该带着他们几个人过来,他觉得对不住友全大哥。

    因为,他知道友全大哥家的伯母,后来嫁到了竹舟县,前些日子已经入土为安了。

    他哪里知道,自家又去了几个人,把已经下葬老人的骨灰盒偷了回来。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恐怕自己一时也脱不了干系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是引狼入室的那个人,友全大哥一定会记恨自己的。

    朱友康心里想,自己最近老是走这样的背道儿呢?昨天晚上刚刚遇到了棘手问题,今天又招惹了这么个是非,自认倒霉死了。

    但是,既然把人家领回家了,那就得好生招待才是,究竟怎样才能平息这个偷盗骨灰盒事件,他心里半点主张都没有。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的新奇问题。

    “既然大哥不在家,那就跟我一起去俺家等他吧。”

    朱友康只好把四个外地人带到了自己家里……




第三百零八章 调解
    竹舟县来的四个人,乘车跟在友康开的拖拉机后面,来到友康家。

    友康的父母已经搬到了友康这边来住,友康带着客人进了家门,先介绍了母亲,然后跟正在院里摘花生的母亲,介绍了客人。

    客人道谢后落座,友康忙活着给客人们倒水,母亲从外面走进来,陪客人说话。

    一听说是竹舟县来的,不用聊天母亲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立刻警觉起来。

    这件事除了友康和美珠在蓬州县城居住不清楚之外,其他自家人都是知道的。

    因为母亲、父亲、书旗伯父等,都参与了友全大哥去竹舟盗墓的行动计划。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友全八岁那年,父亲英年早逝,为了寻求生路,友全的母亲把八岁的友全丢给爷爷奶奶,只身一人到外地逃荒去了。

    在长期的流浪掏饭过程中,被竹舟县某村的一个好心人收留,后来和这家的大儿子结婚定居下来。

    这家大儿子原来也是有配偶的,只是因为疾病,留下了两男一女,提前驾鹤西去了。

    收留友全母亲之后,尽管定居下来,因为家里三个孩子,也就没有再继续生养。

    在这漫长的几十年里,友全母亲也曾几次回到蓬州老家探望。多次给儿子友全家寄钱,来补贴生活困难的友全家用。

    友全也曾去看望过母亲几次。孩子大一点之后,还带着大儿子和大女儿到过那里几次。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友全的母亲年龄大了以后,友全也曾和她商量过过世后的打算。

    当时母亲答应儿子友全,要叶落归根,回到老家老伴身边。

    因为竹舟县那边老伴是有原配的,只是死的早一些而已。

    所以,友全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他总盼着母亲离世后能和父亲合葬在一处。

    母亲有病之后,他有意带着大儿子多次去竹舟探望,其目的就是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谁知道,母亲死了之后,竹舟那边单独做主,把母亲下葬在本地。

    这一举动让友全措手不及。尽管费了很大周折,还是无果而归。

    因为下葬时竹舟县那边邀请友全一家,都去参加了葬礼活动,当时竹舟方要求友全出资共同办理丧事,遭到了友全一家的强烈反对。

    友全一家认为,母亲在八岁时就离开了朱家,来到竹舟这里,几十年来一只照顾着你们一家老小,出资办理下葬事宜是你们家的本分,完全没有理由让友全一家来承担。

    在母亲下葬的当天,谈判破裂。

    那一天下着小雨,友全一家把老人埋葬了之后,没有再回竹舟那里,而是直接回到了旅馆。

    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这家旅馆,他们把挖坟工具早已藏在旅馆里。

    在旅馆里,他们再次进行了临时策划。

    他们认为,母亲有言在先,绝对不能让老人遗骨他乡。

    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提前准备了挖掘工具,装在口袋里。

    于是决定留下三个人住在旅馆,其他人买票坐火车连夜回老家,在老家做好应对下葬的准备工作。

    友全和老大老二留了下来,友全的家属带着其他孩子连夜回了老家。

    他们三人等晚上十二点之后,退了旅馆,拿着短把铁锨和事先准备好的大块包裹出发了。

    他们连夜冒雨步行了十二三里地,来到了位于一个丘陵地带,打着手电筒,找到了白天下葬的坟头跟前。

    他们一个人在地边高处站岗放哨,两个人分别拿着两把铁锨,急急忙忙开始挖掘。

    不到一个小时,就顺利敲开棺木,盗出棺木里的骨灰盒,装在事前准备好的大包裹袋里。

    然后,他们又草草地填埋了刚才挖掘的坟坑,匆匆离去。

    第二天天亮以后,他们坐火车把骨灰盒运回到了蓬州南丘村老家。

    他们没有让母亲的骨灰盒进家,就埋进事先挖好的棺材坑里,和父亲合葬在一起。

    然后,立了碑,烧了纸,点了炮,算是告慰父母亲了。

    也算是遵从母亲遗愿,实现了叶落归根。

    可是,他们的做法太大意了。

    因为当天晚上下着小雨,又挖掘仓促,在填埋的时候,又简单草率,竟然连裸露的棺木都没有掩埋严实。

    当第三天头上,他们家的子孙们来上坟上的时候,发现了棺木里的骨灰盒被盗。

    这个答案太简单了,这才是最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们想到了报案,后来怎么合计着不太合算,就打算找到蓬州去谈判,争取利益最大化。

    他们子孙们思想上,连改弯儿都没有,直接想到了蓬州友全他们所为。

    于是,招呼家人们,在家集中开了一个短会,商量了应对措施,租用了一辆轿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蓬州。

    正好在南丘村南打问路的时候,遇到了的朱友康。

    朱友康知道这肯定是难缠事件,趁着母亲和客人聊天,他跟客人们借口去找友全,直接跑到地里和父亲商量对策。

    朱书堂觉得事态严重,就吩咐友康,先把姑父老支书梁鸿信叫来,他自己去地里找哥哥书旗,侄子友全、友福和友兵他们。

    朱书堂还告诉友康,都在友全家里集中,商量对策。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的人马都到齐了。

    梁鸿信首先主持了这次特别会议,他的底线就是守住骨灰盒,绝对不能让竹舟人再带走。

    至于怎么应对,估计,他们的老人有老伴,要回骨灰盒的事是小,他们要赔偿的钱是大。

    所以,一定要顶住压力,尽量给他们少凑钱,但是,不凑钱是绝对不行的。

    那就假装着去借钱,给他们的印象是我尽了所能去借钱,结果只能借来这么一点——不超过3000块钱,再多的话,那就只好卖房子卖地了。

    只要钱出得少,又稍微合理,他们即便吃一点亏,他们也会把骨灰盒留下来,把钱拿走。

    这才是他们的上上策。

    拿定主意之后,他们让友全先去应付,叔叔书堂和书旗坐镇,根据需要,最后老支书梁鸿信再出场。

    主意已定,友全先动身来到友康家,他们见了友全,一句话还没有说,其中一位,上去抓住友全的衣襟怒恐道:“你还敢来见我们!我给你拼了!”

    一边说着,已经和友全扭打在了一起。

    和友全扭打在一起的人,正是竹舟那边的大儿子。

    他能不着急吗?自家花钱办丧事三天,坟墓就被盗,换了谁能不着急呢?

    他们中其他三人并没有下手,其实,这也许就是他们的计策,见了友全后,先来一个下马威,为的是多争取一些主动,多争取一些钱财。

    等火气过去之后,双方经过慢慢劝和,都静下了心来。

    书堂先说话了:“咱们可都是亲人啊,绝对不能动手动脚的,这成了什么体统?”

    他接着说:“咱们遇事说事,千万不能用拳头说话。你们远道而来,动用拳头你们是要吃大亏的!”

    这是警告,也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对方一个看上去年长者说话了:“咱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讲究一个理字。

    你们说,盗墓该当何罪?你们一天都没有伺候,老人走了,你们就这么便宜地把老人偷来了?这像话吗?

    今天无论如何,我们几个人也要把骨灰盒抱回竹舟老家,让老人入土为安!

    否则,我们就会报警!”

    说话者口气强硬,毫无协商余地,并且以报警相威胁。



第三百零九章 谈判
    “既然你们能找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来了。

    现在你们吆喝着报警,那就回去报警去吧,又何必来蓬州?”

    书旗看对方口气强硬,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了几句。

    “你是友全什么人,说话这么难听?”对方其中一人说道。

    “我说话再难听,是冲着解决问题来的。你们是冲着什么来的?不是要报警吗?你们找错地方了!”

    书旗继续跟他们周旋着。

    友康听着话题不是很对头,就偷偷地跑出来,到村西头叫来了姑父梁鸿信。

    姑父走路不急,在路上跟友康说:“他们来到咱这里还这么强硬啊,咱把骨灰埋到了哪里,这么大的蓬州,让他们找去就是了,何必跟他们斗气呢!”

    友康听了这句话,佩服姑父的脑筋好使。

    不到一刻钟,姑父来到了友康家里。

    落座之后,很客气地跟竹舟人寒暄了几句,接着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毫不忌讳和友全的亲戚关系。

    他说:“我叫梁鸿信,既是友全的亲姑父,也是南丘村的老支书,既然你们来到我们村,那就听我村支书的安排吧。

    我梁鸿信一辈子做事公对公,光明磊落,毫无私心,你可以到村里打问去。

    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们现在就炒菜喝酒,边聊边喝,把问题放在桌面上,说清楚说明白,办妥当,让你们满意地回家。

    你们要是对我存有戒心,怕我拉架有偏心,那你们干脆就回你们竹舟,通过法律途径去解决。

    是去是留,你们看着办。

    你们把态度亮出来,是要带着骨灰回家,还是要讨个公道,让友全做一个适当赔偿,你们把钱带回家?

    村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你们是长是短,别拖泥带水的,痛痛快快讲出来。”

    老支书出面,话一出口像是美国当年给日本广岛和长崎丢下的“小男孩”和“胖子”一样,威力无穷。

    这四个人听了,感觉遇上了岔子,立刻感觉到原子弹的威慑作用,看来这个家庭不好惹。

    “老支书说的是,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

    今天友全能把骨灰盒交给我们,我们饭也不吃,立马走人。死者为大,老人需要入土为安!”

    他们四人中,一直是年长者说话。

    “你看这样好不好,友全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她母亲临终前曾经交代过,她死后要叶落归根。现在老人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现在,咱们再折腾一次,岂不是对老人不敬啊?

    再说,双方老人都有原配。我还是让友全给你们一个补偿吧,你们这些年照顾老人也不容易。

    你们看怎么样啊?”

    梁鸿信说话不紧不慢,一字一板,使得对方想着急都找不到理由。

    这时,只见长者拉那个长子出门门,到外边商量了一阵子。

    书堂看问题有点活便,便拿起茶壶给屋里的人分别倒了一杯水,在座的人开始把话题岔开,彼此之间开始问候各自的家庭情况,或者农忙情况,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不一会儿,老者和那个长子又回到了座位上。

    “既然老支书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刚才也跟侄子说了,咱就听老支书的意见,给我们一个补偿吧,老人都已经安葬了,还能怎么样?”

    老者也语气平和地提出了要求。

    “书旗、书堂你们去准备酒菜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商量。”

    梁鸿信看着他们开始沿着既定方向走了,心中万分高兴。就指派两个小舅子去做后勤工作。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准备酒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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