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我呸!”云舟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沉声问道:“谁用你抬举了?你走还是不走?”
那人狠狠的盯着他,说道:“小子,你说话注意点,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云舟猛的蹿到了柜台边,拿起话筒就开始按电话。
那人一见他去拿电话,就知道他要报警,赶紧过去抢。
那三个数字早就按了出去,并很快的接通了。那人这时也到了云舟的跟前。
云舟见他来抢,忙把电话抱进了怀里。
那人伸手就去他怀里抢,俩人撕扯在了一起。
那边的电话接通,却不见有人说话,接线员问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只好对旁边的人说:“又是打骚扰电话的。”
旁边那人随口问了句:“号码多少?”
接线员报了号码,那人听了摸着下巴咦了一声:“这号怎么这么熟?”他想了一会儿,猛的一拍头,高声招呼:“大云,你家电话。”
他招呼的人正是云庆。
云庆听了,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你家的电话报警,却没人说话。”
云庆心里一顿,云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从来不干这种事,就是有人去他那打这种报警骚扰电话,他也不会答应,除非?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些日子,门口的人多了不少,都是西房的人,要是他们打着找房震的旗号去商店闹事,那云舟就一个人……
云庆跳了起来,抓起旁边的外套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问:“谁跟我回家一趟,我们家可能出事了。”
云舟和那人还在抢夺电话,不知是谁碰到了提,派出所的接线员就听到了电话里陆续的叫喊:“……撒手,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管他犯不犯法,谁看见我犯法了,你要是敢报警,今儿老子就揍死你。”
“……你敢,啊,你敢打人!”
话筒里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就是嘟嘟声。
接线员放下耳麦,匆忙跑去值班室说:“云庆他们家里有人进去抢劫!”
作者有话要说:厚着脸皮求藏,就藏一个么,会掉许多肉肉的,一定会变成胸大细腰肥臀的妹子
☆、事件
在云家,房震被拉扯着,心里笃定那些人只会找自己的麻烦,却没想到会跟云舟打起来。
他耳朵里听着那些人嗦,也没放松云舟这边的动静。听他说要报警,又见房老二也跟着进去了。他只稍稍的慢了一步,在云舟和房老二抢电话机的时候进去。
他冲进屋里,就见房老二闷头在抢云舟的电话机,他上去一脚就把方老二给踹倒在地上。
房老二被踹倒,当下就破口大骂:“卧槽尼玛的,你敢打人?”
房震上去又给了他一脚,房老二疼的满地打滚,哎吆哎吆的叫唤起来。
外面的人原来也顾忌这是云家,不好在人家里打架,可是见房震把房老二打了,就都上手了。
外面的人一拥而入,混打起来,场面非常混乱。混乱中,柜台的玻璃被打碎,桌子凳子被踢到,屋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拿着酒瓶子砸在了云舟的头上,云舟哎呦一声,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房震一见,急眼了,忙把云舟拉在了身后,仗着人高腿长拳头硬,盛怒之下打起仗来又不要命,生生一个人打好几个。铁拳抡过去,就听见有人哭爹喊妈的叫。长腿踹过去,又是一阵哎呦声。
云庆到的时候,打的正热闹,柜台上的玻璃也碎了,屋里一片狼藉。还有人浑水摸鱼在偷东西,他怒了。上去就把一个偷东西的男人踹倒,扔给身后跟他一起来的同事:“铐起来,偷东西。”
他把云舟拉在了身旁,伸手抹去他脑门上的血迹,对着那些人怒目而视:“还打到我家里来啦?呵,真当我云家没人了吗?”
跟着他来的那人利落的把偷东西的人铐了起来,嘿然冷笑:“聚众闹事,打砸抢啊,都铐起来,一个不能落。”屋里的人一看事不好,夺路就往外跑。
后面又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下了车的警员正好堵住了跑出来的人。上去一一铐住,带上了车。
云庆看云舟脑袋上的口子,黑着脸对后面的来人说:“聚众闹事,打砸商店,无故伤人!”
云舟傻傻的看着他三哥,嘿嘿的笑:“三哥,你真威风。”
云庆摸摸他的伤口:“疼吗?”
“没事,不疼,嘶……”云舟刚说个不疼,就被云庆戳在了口子上,嘶了一声。
老三见他这样,心疼了,他这个老兄弟,当妹妹养大的,老两口子捧着宠着的。他不在家被欺负了,那是不知道,可是现在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人呢打到了家里来,他狠狠咬牙,必须不能忍。
轻轻的拨开头发看,那里有个寸长的口子,很深,还在不停的冒血。他心忽的颤了一下。
房震打了半天,此刻眼睛还红着,看见那口子还在冒血,眼睛就更红了:“咋不疼?打这样了能不疼吗?太严重了,必须住院!”
云舟惊愕,瞪着眼睛看房震,讷讷的说:“我没事,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云庆摇头:“不行,必须去医院!老五带你去,我先送你们,然后再去所里。我饶不了他们,这些人,红毛了都!”
房震握住云舟的手,嘴里应着:“嗯,我带蛋蛋儿去医院,你对那些人千万别客气。蛋蛋儿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房震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花的!”
云庆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引的头,要不;老四也受不了这伤。”
房震讪讪:“是我的错,这事是我的错!”
云舟被送到医院,云庆不放心,等他处理伤口,医生说没啥大事,他这才跟着车回单位去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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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头上缝了两针,因为口子太深,消毒的时候疼的他小脸煞白。
缝完了,房震去拿药,云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他。
这时候,疯子似的进来一个人,左看右看的,忽然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云舟,蹭蹭的跑了过来,指着云舟就骂:“黑心短命没良心的,你咋就不让人打死了啊!“
云舟惊愕的抬头,就见云大嫂红着眼睛瞪他,那模样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他心里疑惑,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在这?
“装啥装,小瘪犊子,就知道你没良心,合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云大嫂的嘴里一向没好话
“呵,”云舟冷笑“一家人?别忘了,我姓云,你姓房,我和你可不是一家人。”
“你放屁,我嫁给你大哥,嫁到云家,就跟你是一家人。”方大嫂尖叫着
云舟被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彻底打败了,她一面骂自个的小叔子没人情味,不认亲哥嫂,一面欺负他排斥他,不认他是云家的人。什么话都让她说了,那旁人还说什么。
云舟纳闷,她现在不是应该出现在派出所吗?不去看看自己娘家被抓的人,还有空跑到这找自己的麻烦,她还真是悠闲。
云舟听着她骂街,半晌才扯了几下嘴角,沉下脸来:“亏你还知道是我大哥的媳妇,我以为你眼睛里只有房家呐。既然你说他们跟我是一家人,为啥还带着那多人去砸我的店?
你说你跟我是一家人,那为啥我伤到了你不是来看我,而是来骂我?你为啥不问问我是怎么在你空中的一家人手上受的伤?
我劝你,别有事没事就来找我的麻烦,我长么大是吃你一口饭了,还是喝你一口水了?我是父母养大的,不是哥嫂养大的。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么就不能离我远远的?别说什么一家人,彼此相安无事就好。一家人,呵,说的可真亲切,就是没办过一家人该办的事。”
“你少那话挤兑我,我这个没文化的妇女说不过你这大学生。”
云舟听见他嘴里说的大学生,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云大嫂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冷飕飕的,看着眼前还是那个让自己讨厌的小叔子,气又壮了起来:“个短命鬼,敢吓唬我。你二哥就是去堵房老五的,关你啥事,你要管他的闲事?”
“切”云舟的小脸上露出个讥讽的笑“堵五哥?那为啥不去他家反而来我的店,又直接砸了,还偷我的东西,这还真是不关我的事。”
云大嫂语塞,“那,那不是事赶事吗。”又扬头,只拿一双三角眼瞪着云舟。
“好个事赶事,我看就是摆明了朝我去的,看我开店眼红了,你那大哥,不就是为了进货的事才死的吗!”
云舟阴沉着脸,这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话不由心的就说了出来,搁在以往,他是不会拿一个死人说话的,可是他被云大嫂的无耻弄的恼怒异常。
房震拿药回来就看见云大嫂对云舟虎视眈眈。他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用常理来说话,拉起云舟就要走。
云大嫂本来是看看云舟的伤重不重,要是重,就回娘家商量后面的事。要是不重,也就是花钱拿药的事,这个钱,他娘家人说了,一定要出。
在这事上,她娘家那边的人看的挺明白,虽然是把云舟打了,但也知道这事不是冲着云舟去的,没想跟云家结仇。
让云大嫂过来,是因为她是云舟的嫂子,一家人怎么也好说话,开点药啥的就把人劝回去。
她娘家人可没想到,云大嫂是妥妥的猪队友,来了就跟云舟对上了,生生的把事办砸了。
云大嫂见房震带着人要走,心里高兴,没住院就好,不用自己嘴皮子劝了。
云舟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说:“你有空给我闹,还是回去让你娘家人准备钱吧。我店被砸了,我这的医药误工,闹事的罚款,还有,现在心情不好,我那店被抢了,我被抢匪打伤了。”
云大嫂就听见他说这个钱那个钱,却没想过他说最重的话在后面。
她想也没想的就骂了过去:“瘪犊子,你掉钱眼里啦!”
云舟冷笑,拉住房震的手说:“走,我先还想着乡里乡亲的,就不追究了。看现在这样,也没啥顾忌,咱们这就去报案,就说我店里进了抢匪。”
云大嫂还是没听明白,她愣愣的“啊”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眼看着房震和云舟相携出了医院的大门。
旁边有人听明白了,好心的提醒她,“你快去追吧,他们这是报案去了。不知道你们是因为啥事砸了他的店,但要是追究起来,这入室抢劫的罪名可就大啦!既然你们都是亲戚,这事就可大可小。我劝你,还是快去说几句好话,别让他报案。我搁这儿也听了半天,那人是你小叔子吧,他开始可没想要报案,都是你说话不中听,惹恼了他,人这才去的……”
云大嫂这才明白,云舟这是要上派出所报案去了。她也没等那人说完,尖叫一声:“挨千刀杀不死的小王八蛋,你敢去,我跟你拼啦……”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她撒腿就跑,就像是风一样的卷出了医院的大门,追着云舟和房震的背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藏君,你去哪里啦?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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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
出了医院,房震打个车,上车后跟云舟说:“以我的意思,就在医院住着,不把他们的兜掏光,这事不算完。哼,谁都敢打,真是反天了。”
云舟笑着挠了挠头,手下光溜溜的,有些□□。那口子太深,医生跟房震有点亲戚,就让护士直接给剃光了。他摸到了头上的纱布,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勉强笑笑,说道:“都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还有大国,怎么我也是他叔叔,别让他太为难了。虽然大哥对我不好,可是大国对我是没说的,小时候常在家偷东西给我。”
房震见他摸着头脸色不好,伸手就要弹他的脑崩,见那纱布,又缩回手,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弹了他的耳朵,说道:“就你心软。”
云舟说:“其实,这事,也不算啥大事,进一回局子,就让那帮人悔断肠子了,赔我的损失也是一笔钱。要是再闹着住院,怕要逼急了他们。”
“急了我怕他们咋的?”房震不以为然,轻轻摩挲云舟没包纱布的光头,眼睛里带着几许怜惜,声音却更冷硬了“要不是三哥到了,我今儿非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云舟笑笑,他不是心软,他是讨厌云良两口子,那些人毕竟是云大嫂的娘家人,要是她跟云良过来闹,他想想就烦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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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云庆见云舟和房震过来,忙拉住云舟让他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感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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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云舟笑着摇头:“没事。”
“我的意思是让你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没事明天再回去,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房震在一旁补刀:“对!他就是不听话”
云舟呵呵笑:“我让五哥开了法医鉴定。”
老三瞪眼:“你那连轻伤都不算,开法医鉴定也没用。”
云舟嘻嘻笑:“你都说不算轻伤了,我还住院做什么,花钱买罪受?”
老三气的要拿文件夹砸他,看见他头上的纱布又放了下来说:“先记着,等你好了的。”
云舟也做了一份笔录,平淡的陈述,没有任何个人感情,但是事说的却颇大。
老三笑了,云舟虽不打算讹人,但是这事,他也没打算做圣母不是吗。
房震挑眉,朝着云庆笑的得意洋洋。老三瞪眼,要不是他,云舟也不会伤到。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你?
云舟淡淡的笑着。
云庆拍了云舟的肩膀一下,笑着说:“真以为你要放了他们呢。”
云舟羞涩的笑,这事儿只要立了案,就不归他们管了。他来,就是给这事加把火。否则,就是云庆想追究,也有些劲。
云舟回到家,云妈妈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
云舟三步两步的就跑到了她跟前,笑嘻嘻的叫了声:“妈!”
云妈妈一把把云舟搂在了怀里,半晌才扳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哆嗦着手,去摸他头上的纱布。
云舟被她吓着了,不安的叫了声:“妈。”
打架的时候,云妈妈在正房屋里睡觉。她嫌厢房热,没去住,一直就在正房。云舟还怕惊醒了她,一直担心来着,好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她没出现。
房震看着云妈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试探着叫:“……云婶.”
云妈妈摸了云舟好半天,才松了手,抹着眼睛说:“我后悔呀。”
云舟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房震,房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妈妈一刻也不松手,进屋就拉着云舟,不让他在眼前消失片刻,就是上厕所,她也跟着。
云舟,这是怎么啦?
晚饭是房震做的,做完了还没吃,房家姐妹就来了,乌压压的一大堆人挤进了云舟家。
房震按着太阳穴,他的姐姐和姐夫们都上班,白天不在家,这是下班了,他还想着一会儿就回去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就先过来了。
他只好往回劝:“都回去,回家去,我也回去,这多人,乱死了。”
“你还知道乱,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家里,看给人云婶惹多大麻烦。”
房震烦躁:“我知道,回家说去。”
房大姐说:“你们先回去,我跟云婶说句话,给人惹这大麻烦,连句话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房震烦恼,低头吸烟,房家大姐进了屋。
云妈妈拉着云舟还是不松手,房家大姐诧异,云舟笑笑:“我妈害怕我丢了。”
房大姐嗔怪的瞪他一眼,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心疼的说道:“都是老五那个惹祸,让你受苦了。”
云舟呲着虎牙笑:“没事。”
房大姐拉着云妈妈的手说:“云婶,老五给你添麻烦了,回去我跟他算账,让他来给你赔个不是啊。”
云妈妈笑笑,排排她的手,没说话。
房震听见房大姐的话,进来朝着云妈妈就是一揖:“云婶,是我不好,害蛋蛋儿受伤,店也砸了,我一定给蛋蛋儿一个交代。您放心,这事我能处理好。再也不让蛋蛋儿受伤啦!”
云妈妈朝着他笑,轻声说:“嗯!。”
房大姐一味的责怪房震:“多大的人了,还惹事?自个儿惹事就算了,还拉着老四,他那小身板,你看是打架的料吗?”
房震又给云舟作揖:“蛋蛋儿,这回你受伤,是哥的不是,等哥给你出气啊!”
云舟哭笑不得。
晚上,老三没回来,商店乱成那样,云舟也没拾,洗吧洗吧就跟云妈妈一起睡下了。
半夜里,云舟摸黑起夜回来,见云妈妈坐着,轻声问道:“妈,你要起夜吗?”
云妈妈摇头,又觉得云舟看不见,轻声说道:“不起夜。”
云舟“哦”了一声,云妈妈半夜坐起来的时候很多,他也见怪不怪了。
“妈后悔了。”
云舟刚躺下,就听云妈妈这样说了一句,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
云舟和房震进门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后悔的话,又听了这话,云舟觉得,他妈有事瞒着他,就打叠起神,听着她的下文。
云妈妈没听见云舟说话,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往下说:“当年,你爸入赘房家,不是为给房家留个后人,而是要帮着看这房子。你大哥成亲的时候,你舅舅问他,愿不愿给他养老。”云妈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云舟听了这话,有些诧异,他舅舅家可是有儿子的。他瞪着眼睛看向云妈妈,等着她说。
云妈妈幽幽的说了下去:“你舅舅家有儿子,可是他问你大哥愿不愿给他养老,你大哥就奇怪的问:舅舅为啥要我养老?你舅舅笑着没说话,又问了一句愿不愿的话。你大哥没答应,他说:我要给爸妈养老,舅舅还是让表弟们养着吧。
你二哥结婚的时候,你舅舅还是问了这话,兴许是你大哥跟你二哥说了,你二哥既没拒绝也没答应。可是再也不跟你舅舅亲近了。
后来我生你,在月子里你舅舅来过一趟,说起俩个大的,直叹气。我就知道,他们是没让你舅舅满意。
那时候你舅舅就说,俩小的要好好养着,现在的条件比原先好了,一定要让他们受教育,要知道孝顺。等长大了,看哪个合适,再把房子给哪个。
那天,你舅舅跟我说的话让你大哥听到了,我从来没跟你说过,你大哥那人,可真阴!我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子,就是个白眼狼!”
在黑夜里,云舟看不见云妈妈的脸,更让她的话听起来带着几分凄厉。
“你大哥他竟然找人来,说我要把你送人。要不是那天你妞妞在,你就让人抱走了。”
云舟愕然,还有过这事?从来没听人提过。
“你三哥当兵之前,你舅舅也问过这话,当时你三哥说的是:舅舅,要是表弟不养你,我就揍他们,看我怎么给你出气。
云舟有些呆愣,舅舅也问过三哥,那他问过自己吗?
“那时候你还小,你记得不?你舅舅也问过你,你说:舅舅,要是他们不养你老,你就上我家来,我养你和我爸妈。”
云舟想了想,没有印象,只记得那时候三哥要走,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云妈妈慢慢的躺下,继续说:“你爸在知道你大哥要把你送人的时候就知道他靠不住,拼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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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夏天,给他盖了房,让他们出去住了。
要不,你以为家里闲着这么多的瓦房,我能看着自个儿儿子住草房?”
云舟呐呐点头,又想起是黑夜,就又“嗯”了一声,想着这些事,心里乱成了麻,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跟妈说后悔有关系吗?
“那年,你爸去了,那是老大两口子气的。那天他们来家里要钱,说要盖房子。你爸说,分家另过了,盖房子自己想办法去。
你大哥就说了许多不三不四的话,还说这房子是房家的,嘲笑你爸倒插门,没能耐,一辈子也没给儿孙留下啥。你爸气的当时就死过去了,这话,我都没跟你说过。”
云舟听见云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慢慢挪过去,轻轻的在她身后抱住了她,说:“妈,我在呢,我不气你。”
云妈妈抹了一把眼睛,继续说:“我急的没法,掐人中把你爸叫醒了,可是你大哥一点不着急,继续说那些难听的话,后来,你爸就真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藏不见涨,十分忧桑……
☆、过去
云舟早早的拿着洗漱的东西去了澡堂子,光溜溜的直接滑下池子。水还很热,他没有给自己的身体一个适应过程,心在热水中揪成一团,他的脑子才微微的转了一下。
云妈妈的话,就像是打开了尘封许久的仓门,扑面而来的沉闷空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父亲,那个在外人眼中沉默寡言的却总是喜欢给他讲故事的父亲,是被自己的大儿子活活气死的。他的母亲,对着自己丈夫的死却不敢说上一言半语。因为,在外人的眼中,她是个疯子。
他把着云妈妈的胳膊哽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为啥不告诉你,为啥?”云妈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云舟,她喃喃道“没人信我,我也不敢啊!”
云妈妈说:没人信,她不敢。
为什么不敢?为什么没人信
没人信,那是因为,她的儿子媳妇到处说自己的妈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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