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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九点多,云妈妈睡下。
云舟一个人在坐在窗前,发了好大一会儿呆,良久才动了一下,试探的叫了声:“妈。”
云妈妈没有反应,云舟确定她睡着了,这才翻身下了地。
云舟想起自己的老子就是满肚子的怒火,那天要不是发烧,他早就找云老大的晦气去了,如今家里都没人,正好。
云舟在商店屋里找到根半米长的钢管,那是房震放在商店里,预备给他防身用的。开了商店的门,他慢慢腾腾的绕着村走了一圈,目送着一个个人影回家,又见一户户人家的灯灭,这才悄无声息的去了老大家。
老大家从来不养狗,仗着院子里住了两家人,他们平时睡觉也不插/门.这多年,从未出过事。
云舟轻松的进了老大的屋子,在外屋站了一会儿,适应了屋里的光线,这才悄悄的进了里屋。
里屋炕上躺着两个人,老大媳妇躺在炕梢,云建东在炕头,而云老大,却不在。
云舟傻眼了,想了许多种可能,就没想到他没在家。
云舟转身出了门,在来时的墙头上跳了出去,躲在门口的一颗树下。
云老大这时候还没回来,那就是出去喝酒了。
果然,云舟靠着树数到三千五百颗星星的时候,就听见了脚步声。
听着那踉跄的步声,云舟暗想,这是喝多了,那就更好办了。
云舟见云老大到了门口,哼哼着不知什么调子,在门口的石头堆上撒了泡尿,,这才伸手推门。
“嗯?里头别上啦!”他自言自语,话说的含糊不清
“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他使劲拍打着门板,大声叫着
云舟站在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老大,想爹了吗?”云舟的声音,刻意压低,变的沙哑苍老。
云良趴在门上,脑袋顶着门板,听了这话,回头问:“……爹?谁的爹?”
“你爹呀,老大,爹想你呀,你想爹了吗?”
云老大的酒一下就醒了大半,瞪大眼睛看向声音的出处。可惜他喝多了酒,眼睛看哪都是重影的。他就见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站在他身后,他问:“老大,根儿啊,爹来看你啦!”
云老大的小名叫根儿。
云老大听了这话,吓的一个踉跄就坐在了地上,指着云舟问:“你是谁?”
“你这死小子,我是你爹呀?”云舟压着嗓子说,心里不住的对他们的老子道歉:对不起了爹,为了给你出气,千万别生气。
云老大被云舟的声音吓住了,本来父子的声音就是像的,云舟又刻意压低变的苍老沙哑,云老大带着醉意,也听不清楚,直以为是他爹来找他算账了。他抱着头躺在地上呜咽:“爹,不是,我不是,不是要气死你,我是心里憋屈才说那样的浑话,我不知道会气着你,要知道,我怎么也不能说。”
云舟气恼,什么知道就不说了,那话不能气死人也不能说,因为那是你老子!他上去踢了老大一脚,老大被踢的闷哼一声,口中却说:“爹,你打我吧,打我出顿气,以后再也别来了,去投个好胎吧.”
云舟更气了,使劲踢他,踢的他满地打滚,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云舟见他害怕死去的人,就知道他胆小,冷笑一声,走到树后,拿起那根钢管,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
老大抱着头蜷在地上,嘴里发出闷哼。
云舟见他这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欺负老爹、欺负老娘、欺负兄弟,欺负的理直气壮。却害怕一个死了的人,不是做了亏心事,还是什么。
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那钢管抽在肉上翻出啪啪的声音,云舟越打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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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疲力尽,这才满意的踢了老大一脚,迈腿要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老大,又转身使劲踹了几脚门,给那房子里的人提个醒,,别他走了,老大在门外躺一夜,要是没打他,他才不管,可是刚打过,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麻烦可就大了。
听见院里有开屋门的声音,他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女人的声嘶力竭的嚎叫:“老大,你咋啦,来人啊,救命啊!”
云舟听见老大媳妇嚎,站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没走大门,直接跳墙进了院,朝老二的屋子去了。
云老二被云大嫂的嚎叫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转头就看见自家屋地上站着一个人,吓的他猛地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迟疑的问:“……老四?”
云舟嗯了一声,云老二试探着问:“咋来了?”
“没事,就借你屋待会儿,想你们了。”云舟淡淡说道
外面,云大嫂骂挨千刀杀万剐的骂了个遍,云建东的声音声音懒洋洋的传了进来:“妈,大半夜的,你还让人睡觉不?”
“哎呦,建东啊,你爸让人打啦!你快叫你二叔出来,帮我把他抬进去。”
云老二听了,不用想也知道了,云舟干了坏事,“你打老大来着?”
“嗯。”云舟点头“所以才来你这屋待一会儿。”
云老二这人,无利不起早,眼珠子一转,就有十个八个心眼子。他笑着说:“你轻易不来二哥家,好不容易来一回还大半夜的,你这是想吓死你二哥呀!”
“哪敢!就是进来坐会儿,你不去帮忙抬人,我的好大嫂可在叫你啦!”云舟歪着脖子问
“嗯,一会儿去,你跟二哥说,到底把老大打啥样?”老二奇怪,大娘们儿叫唤的跟死了爹似的,这老四到底把老大打啥样?
“没啥样,想教训建东来着,结果堵着老大了,养不教父之过,我只好打他喽。”云舟索性直说了,反正他进老二的屋子,就没打算瞒他。
老二这人有个好处,就是嘴严,虽然他们不亲近,但是这点事,他还不至于去跟老大说,再说,老大和老二也不是很和气。
老二知道云舟没说实话,可是老大挨揍,他也是乐见其成的。他笑呵呵的推了被子,套上裤子光着膀子就出去了。
老二家一儿一女,都在一个屋住,姑娘大了,嫌跟爸妈睡不方便,放假就去了姥姥家。儿子倒是个憨实的,外头闹这么大的动静,他的小呼噜照打不误。
云舟进屋没开灯,和老二说话都是在黑暗里,老二媳妇也真沉的住气,云舟和老二那么说话,门口嚷成一团,她愣是没出个声,连个动静也没弄出来。
云舟见老二出去也没动地方,只是静静的坐着。
那边,云老大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爹的话,云大嫂尖着嗓子骂,云建东也跟着嚷嚷,云老二的声音混杂在他们说话声中间,局面很是混乱。
云二嫂起来了,她的穿衣裳,打着哈欠下地穿鞋,走出门口就问:“老二,出啥事啦?”
老二在那些嘈杂的声音了硬是听见了她的问话,扯着脖子说了句:“大哥伤着了。”
“掉地下啦?”老二媳妇问
云舟“噗嗤”乐了,他咋就没看出来,他这个二嫂这么可爱呢!掉地下了,亏她想的出来。
其实这也不是云二嫂想的出来,云老大好酒,喝多了从炕上掉地下的时候常有,可是现在老大在门口,云二嫂这话,就有些听头。
“不是,在大门口呐,好像是被人打了。建东,你快去小医生家找人来看看。”
建东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说:“自个儿找布包包得了,大半夜的,你当人家不睡觉啊。”
云舟听了这话,啧啧了两声,云老大豪横,对老人不孝顺,自个儿俩儿子,一个省心的也没有。
报应啊!
他的心就像是在三伏天喝了杯酸梅汤,一个字,爽!
作者有话要说:揍他个丫的
☆、打人
云老大家这么一嚷嚷,周围的邻居家也相继亮起了灯,有人光着膀子就出来了,趴着墙头高声问:“二哥,家里出啥事啦!”
建东正气呼呼的往外走去找医生,听见问话答道:“我爸挨揍了。”
老大被老二和云大嫂弄进了屋里,云大嫂手脚无措的看着满身是土的老大,他好像还吐过,弄的满是都是,再沾上土,都看不出人模样了,就像在外面流浪日久的乞丐,腌的让人想吐。
老大哼哼着,嘴里含糊的叫着:“爹,爹……”
云老二皱眉,老四打的他,他叫爹做什么?
“……爹,爹,别打啦!爹,疼……”恁大的老爷们儿,哼哼的说话,像是个孩子在撒娇,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云老二诧异,老大这是怎么啦,神志不清?打糊涂啦?他转身找云舟,见他站在人群里,正笑盈盈的看过来。
老二紧皱了眉头,不知道老四到底做了什么。
建东把医生找来,他们家院子里一下子多了许多人,其中一个让他看了眼蓝。他朝着那人瞪了过去,阴阳怪气的问:“这不是四叔吗?真是稀客啊,发烧好啦?”
云舟在有人进院的时候就出来了,混在人群里,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要不是你,我能发烧?这事,我还得谢谢你。”云舟呲着虎牙笑,打了老大一顿,他心里倍儿爽,看啥都顺眼,就是这个讨厌的云建东,他也很乐于跟他斗嘴。
“你大晚上的,不在自个家睡觉,跑我家来干什么?”云建东怀疑的看着他,他觉得,云舟出现在他家很让人怀疑他来的目的。
“看热闹呗!”云舟回答的十分干脆
“……你!”建东气的指着他,想要骂几句,就见一院子的人,虽然他是个混不吝的,可是在邻居跟前,他还是想装装好孩子的。他指着云舟说“好,你给我等着。”
云舟笑笑,没理他,可是他还真没等多大会儿,建东就跟疯子似的冲了过来,扬起胳膊就要打。
云舟身边人多,他闪到一旁,笑嘻嘻的说:“二东,你想打我?”
“我打死你,你说大半夜的,在我家干啥呐,我爸是不是你打的?”
云舟摇头:“你哪只眼睛看我打人啦?你也不想想,就你爸那体格子,我这样的,俩也不是他的对手,高估你四叔我啦。”
建东是个中二期的少年,就是认定了云舟打人,他也不是为了自己爹出气,单纯的以为,云舟这人就该让他欺负的,他不过是迁怒。
云舟以前小,总被云妈说那些都是小辈,要让着,他就不好跟他动手。可是他现在长大了,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让着就能解决的,所以,他也不介意替老大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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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侄子。
云舟仗着身体瘦,灵活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倒是没让建东得手,气的建东东打一拳,西打一拳,都落了空,都快要变成喷火龙了。
云老二在屋里出来,呵斥他道:“二东,那是你四叔,你还反天啦!”
二东虽然看不起云舟,但是对着跟他父亲有同样身高的二叔,还是带着几分敬畏的,他觉得这个二叔比他爸要厉害多了,听了他的话,不阴不阳的啐了一口:“呸,看在二叔的面子,饶了你。”
云舟扬着笑脸,话说的着实让建东气恼:“我可不用你看谁的面子饶我,这话该我来说,我不过是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叔叔不是!”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听了哗的笑了起来,说道:“老四就是懂事,论理,你是他叔叔,就该让着他,可实际上,不过是比他大个一两岁的模样,这么懂事,真是难得!”
云建东气的浑身发抖,也不想装好孩子了,指着云舟骂:“个怂人,要不就跟我打一场,不打的你求饶,我就跟你姓。”
云舟今晚上打了老大,心里还兴奋着,所以云建东跟他闹,他也没生气,可是他竟然张口就骂,他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
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始说教:“嘿,二东,那好歹是你叔叔,虽然小,可是萝卜不大,他长在辈儿上不是,你那样说话可不对。先前见你打他,我们可没说话,还以为你闹着玩的,可是这回我可得说说你……”
云舟抬眼一看,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还嘴碎。
云舟是不敢得罪他,怕他那喇叭嘴到处宣传。
他朝着那人笑笑,说道:“谢谢三哥说句公道话,二东就是被惯坏了,又是老儿子,难意兴,我不生气,谁让他是小辈来着?我小时候就天天听我妈说,这些侄子侄女都是小辈,我不能欺负他们,要让着。呵呵,这大了,就把心也让大喽。”
“唉,老四,你也不容易,才比二东大一岁多吧,可懂事多了,要我妈就常说么,我老姑识文断字的,最会教孩子,可我五姐就差远啦。话说我老姑当年,长的好,我识字还都是她教的,可惜了,那个人呐!”
云舟知道,他嘴里的老姑是自个儿妈,五姐是云大嫂,就给他一个微笑。
云建东见俩人说的热闹,也不搭理他了,还说到了教孩子上,又把自个儿妈也卷了进去,这让他十分烦躁。可是见满院子看热闹的人,也知道不是跟云舟较劲的好时机,就黑着脸钻进了屋。
云舟也找个空钻进了里屋,他倒要看看老大怎样了。不看他心里不踏实,毕竟是自己的哥哥,要是真打坏了,他心里也不得劲。
云老大的情况不太好,小医生检查完了皱着眉说:“外伤没有大碍,看他醉成这样,又挨了打,我怕有内伤,不如你们带他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啥的。”
云大嫂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直哼哼的云老大,又看看老二,欲言又止,云建东就说话了:“明个再去吧,这三更半夜的,医生都睡觉了。”
“……可”云大嫂犹豫的看着云老二
云老二知道是云舟干的,心知他不会要老大的命,看这样,跟他往日喝多了差不多少,不过是醉糊涂了。就点头说:“明儿再说吧,这晚了,折腾啥。”
云舟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老大,转身就走。
老二回了屋子,见她媳妇站在门口,不禁奇怪:“你这是干啥,咋不睡觉呐?”
云二嫂朝里屋努努嘴,云老二会意,撩帘子进去,就见云舟坐在他原来做的椅子上,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有事?”老二奇怪,这孩子最近做的事可是让他开眼了,打完人不走,还看热闹,他哪来的胆子?
云舟点点头:“嗯!想跟二哥说,要是慧慧没事,让她常去老院走动走动,咱家两辈人就这一个姑娘,妈常念叨她。”
老二的眼睛眯了起来,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妈身体好着呢,没毛病,神上也没病,放心吧。你家这房子住着也不宽绰,姑娘家大了,总不能还和父母兄弟挤一个屋吧。”
云舟说完转身就走,忽然驻了脚又说:“其实,我那商店,也想找个人帮我看着,我想做点别的。”
老二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了一会儿,再看云舟,已经走了。
老二媳妇见他上了炕还在寻思,就问道:“你说,老四这是啥意思?”
老二哼的一声,又笑,“跟我示好呐,也不知道这个小鬼头心里盘算着啥,既然他想让慧慧去老院,明个就捎信让丫头回来,正好跟妈作伴去,以后咱们去老院,也有借口了不是。”
“行,我看她那学也上的差不多了,她直嚷着要不念,唉,不念就不念吧。”
“嗯,等过两年,找个好主,嫁过去就省心了。”
东屋里,房老大已经睡着了,云大嫂看着云老大直掉泪,她娘家兄弟的事还没解决,自家男人又被打了。她这心就跟在油锅里煎似的,这都是咋的啦!
云建东见他爸这样,虽然满肚子的不忿,可到底没发出来,只嘀咕道:“天天喝酒,要是不喝酒,哪至于被打成这样。”
云大嫂正低头抹泪,听了他的话,猛的抬头,问他:“二东,你说,是谁打的你爸?”
“谁打的?”二东在鼻子里喷出一股气,脸色扭曲“就是拿个云老四,我刚才在院里看见他了,除了他,还能是谁。”
“……这,打了人,不走,可能吗?再说,他能打过你爸?”云大嫂迟疑的问
云建东听他妈这样一说,也觉得不对,谁傻的打完了人不走,还进人家看热闹啊,那得多大的胆子?云舟那弱鸡样,不像是个胆大的。
可那又是谁打的呢?他也犯了寻思。
“你说,是不是房老五?”云建国的脑子灵光一现
“很有可能,你大舅的事还没完,又在老院打了一架,准是他干的。”云大嫂说的十分肯定
正骑着摩托往家走的房震,可没想到自己就被当成了凶手。
云舟慢慢的往回走,他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走到一棵树下,就靠了上去,像是被抽尽了力气,靠着树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打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举起钢管的时候曾经有一瞬的犹豫,他怕自己打坏了人。
可是想到母亲的哭泣,他就咬牙打了下去。一下下,他打的十分用力。打了几下后,他就把满腔的恨意都打了出来,打的更卖力了,到后来,他就完全疯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打死他!等他找回理智,老大已经晕了。
云舟捂着脸,把自己缩成一团,眼泪就在指缝里流了出来。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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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发白,他才慢慢的站起来,扶着大树活动一下发麻的腿,抬眼却看见一个带着满身晨露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下,云舟要被惩罚了,不知道房震怎么惩罚他。
☆、出发
三年后
云舟笑着看向那个人,就在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向自己走来的。那时候的房震在晨曦中向自己走来,与现在的他重合,云舟的嘴角慢慢弯了上去。
那时候,他带着一身晨露,现在的他,则是一身汽油味。但,他就是他,不管是他带着晨露,还是满身汽油味,他都是房震,是他的五妞妞儿。
房震走到他的跟前,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云舟笑而不语,告诉他,自己在想三年前的事吗?
他摇摇头,笑着看他,指着在地沟里穿的油麻袋一样的修车师傅说:“老蔡说没啥大事,换个油封,刚才又换个白金,一会儿就好。”
房震点点头,夹着票兜子去外头走了,他得看着,要不然人都让下趟车招去了。
云舟看着他走远,又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房震在村外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云舟。
云舟低着头,不敢看房震,只呐呐叫着:“……五哥。”
房震的眼睛里带着焦虑,见到他的时候眼中似有亮光闪过,下一刻却变的晦涩,他紧抿着唇,伸手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找了大半夜,他快急死了。就出去办了点事,喝了点酒。回来后人就不见了。当时他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找了大半夜,才在大树下找到了人。
怀里的人身上和他一样,带着沁凉,有晨露的味道。扳过他的脸,紧紧的盯着他,还以为是西房的事牵连了他,被人打完扔到水沟里,或者是弄死了,心里有千万种想法,就怕再也见不到他。
云舟不敢看他,低下头,眼睛在房震的喉结上扫过,睫毛微微颤了颤,又赶紧向下移看他的胸脯。
房震用力扳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云舟的眼睛蓄满了不安:“……五哥,我,我干坏事了。”
房震不说话,仍旧看他,云舟见他紧抿着唇,那是在竭力压制心中涌动的情绪,他的眼底下一大片青色。云舟的眼里就带了愧疚:“五哥,我……”
“……你知道吗,快急死我了”房震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声音微微颤抖,只有把这个人抱进怀里,才知道他是实实在在存在着。
房震的眼睛渐渐热了起来,两人间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云舟看向房震的目光里的愧疚更深:“……我以后,唔……”
眼睛被大手遮住,未说完的话,也被堵在了口中。房震半垂着眼睑,捧着云舟的脸,吻的专注。
云舟傻傻的承受,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形,他被吓住了,手脚无措的张着,不知放在哪里合适。
不知多了过久,云舟觉得快要休克了,房震才放开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云舟一副被惊吓的模样,弯起了唇角,又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辗转亲了一会儿。
云舟被他弄的脑袋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慢慢沉浸其中。
突然,腰被双手环住,以倒拔垂杨柳之势被人抱了起来,扛在肩上,云舟趴在房震的肩上,看身后的碧绿一晃一晃的,本来就晕的头,就更晕了。
云舟大,肿么可以这样?一言不发就强吻了人家,然后很暴力的扛在肩上,这个动作很暴力的说。哎呦肚子好难受,能不能先下来,有话好好说。
云舟就这么被一路扛着回了家,好在他呆的地方离家不算远又偏僻,有条平时不大走人的小路,也就没人看见云舟这个样。
云舟被扔在了西厢房的炕上,老三和云妈妈相继进来,云妈妈上去就抓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见他没事,一句话也没说,抹着眼睛就出去了。
老三手里提着根钢管,拿着那钢管指着云舟:“说,干啥去了?”
云舟一见那钢管就知道事不好,却没敢动地方,低头说:“打人去了。”
“你长本事了啊,敢下黑手了。我问你,要是他没喝酒,你这一去还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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